第401章
上滑雪课”,绝口不提赌,钱,而是说“在轮盘上试试运气”;吃牛排一律三分熟,在旁人疑惑时发出遗憾的叹息,说“抱歉,在欧洲习惯了这个嫩度”;谈音乐必提古典音乐,即使没听过几个曲子,随口也要说虽然贝多芬第五部钢琴协奏曲最欢迎,但必须说更喜欢气势磅礴的第四部,借以显示自己的品味高雅—— 即使每次听歌剧都会睡着,也必须把“意大利歌剧旋律的确优美,法国歌剧和芭蕾密不可分”等东西挂在嘴边——毕竟大家都认为,歌剧是富人写给富人听的,常常把这个东西挂在嘴边,仿佛也能无形中彰显自己的品味和地位。 叶洗砚对这些东西看法一般,他的职业不需要太多的着装礼仪,更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可千岱兰不同,时尚行业和金融业,无论内里是否藏有败絮,外人看来,外面仍旧是光鲜亮丽满是金玉。 她一个女孩,没有学校来教她这些,叶洗砚不介意充当她的老师,教她如何虚伪地光鲜亮丽。 千岱兰学得也很快,她很快就能品尝出每种酒、甚至一些水的不同,并兴致勃勃地和叶洗砚分享着她的工作近况——聪明如她,轻而易举地就猜到他的用意,因此总会把工作上的顺利、加薪和奖金讲给他听。 她的迅速成长令叶洗砚有着莫大的满足感。 直到千岱兰喝醉了酒。 那天的酒浓度不低,但甜度和果香遮盖了险恶的酒精;叶洗砚刚好和朋友聊天,没来得及阻止她的迅速饮用;等他意识到出问题时,事情已经晚了,千岱兰一口气喝掉了两整杯,脸颊坨红——他没见过她的脸这样红过。 叶洗砚让杨全把车开过来,他送微醺后的千岱兰回去。 但在车上,千岱兰就开始“不老实”,她解开安全带,嘟囔着说勒得乃滋痛,这两个猝不及防的字令叶洗砚并没有反应过来,他几乎接触不到这个词。 前排的杨全也没听清,担忧地问叶洗砚,需要送岱兰小姐去医院吗?她是不是胃里不舒服? 叶洗砚一边说着不用,一边思考“nai zi”嶽戈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他终于想明白时,千岱兰主动搂住了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胸前,像只小鸟那样拱了拱,蹭了蹭。 杨全及时将车停在路旁,飞快地解安全带下车说突然间有点口渴想去个厕所,洗砚哥暂时拜拜等会儿见。 叶洗砚只以为千岱兰像上次醉酒那样,想念了爸爸妈妈。 一个北漂的姑娘,无依无靠,唯一的男性朋友看起来也常常惹她生气,工作上未必能交下真心朋友—— 万般怜爱涌上心头,叶洗砚在寂静的车厢中决定再度放纵一把,他提醒自己,这只是一个安慰的拥抱,没什么,就像人会为可怜的流浪小猫起恻隐之心。 手搭在千岱兰后脑勺上,怜惜地摸了摸。 千岱兰的脸还埋在他胸肌里。 “熙京,”她说,“你真的在锻炼胸肌哎,真好……” 叶洗砚的五指深深插入她发间,稳稳地、用力地按住她的后脑勺,指腹毫无阻挡地亲密接触着她脆弱的头皮,他捏住千岱兰的下巴,要求她稳稳地看自己的脸。 这一刻,久违的梦境和现实重叠。 “你在叫谁的名字?”叶洗砚问,“你在想谁?” 千岱兰嘟囔句熙京别闹了别烦我。 她真醉了。 叶洗砚庆幸她是醉的。 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发颤,叶洗砚垂首,看着她茫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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