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自己唬过去了。 霍停云果真信了,也跟着连连叹气,“娘子真是太惨了,娘子放心,我不会将这事声张出去的。娘子不介意我一身病骨,我自然也不会介意娘子这外室之女的身份。” 佛生:“嗯嗯。”说着要扶霍停云起身,离开这里。 只是刚起身,便听见一声冷笑:“往哪儿跑?” 不知何时追来的黑衣人提刀刺上来,佛生还未准备,反应有些迟钝,待反应过来,已经有些迟。那把刀已经近在跟前,只是这时,她忽然被人伸手一拽,便见霍停云到了自己身前,替她挡下了那伤。 霍停云闷哼一声,便眼皮耷拉下来,气息虚弱道:“唉,娘子已经这样苦了,还是别再伤了。” 这时候向古终于带人追上来,将那黑衣人击退。 霍停云躺在佛生怀里,佛生眼睛还瞪大着,瞳孔震颤之中,未能回过神来。 向古已经扑过来,“王爷!王爷你没事吧?” 佛生这才思绪回笼,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霍停云,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直到向古将人抱起,佛生才终于跨过那坎,哇哇大哭。 “王爷,王爷你别死啊!” 10. 送终 他全听见了? 佛生上一次哭成这样,还是在四年前。那一次是因为她本来接了个小单子,替一个老人家找自己丢失的狗,老人家出十文钱。十文钱的生意,谁看着不说一句寒酸? 可佛生没办法,她那个时候特别穷,哪怕得到的十文钱和付出根本不成正比,可还是接下了。 后来她花了一整天才找到那条狗,带那条狗回家的时候,却发现老人意外地死在了家中。 是滑了一跤,头磕在了桌角上,流了特别多的血。 那条狗似乎感知到主人死了,便趴在一旁呜咽。 老人没有子孙,孤身一人,连后事都没人操办。只有那条狗,同他相依为命。 佛生给他挖了个坑,草草埋了,而后坐在坟头哇哇大哭。 她觉得这也是自己的人生结局,独身一人,住在破财的小房子里,没有子嗣,也没有亲朋好友,到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那天佛生坐在老人的坟头,哇哇大哭。 就像今天,此刻,她坐在霍停云的房门前,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梅香与夏荷轮流来安慰她,也没能让她止住哭声。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为她挡刀。这个人还一身病骨,这伤落在她身上,兴许只是多躺几日,可若是落在霍停云身上,只怕要…… 佛生抬眸,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哭起来。 霍停云的房门已经关了一个多时辰了,周大夫进去了还没出来。她不禁想到最坏的那个结局,霍停云不会一命呜呼吧? 佛生抽噎起来,责怪自己,“我……我当时怎么能够让他……”她说话也一抽一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霍停云当时也是,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大力气,把她都拽回来了。 佛生噘着嘴哭,抬手用手背擦去眼泪,又想,若是霍停云能醒过来,她还是给他送个终吧…… 哪怕可能被魏起发现,搭上小命,那都后面再说吧。 毕竟这辈子没人对她这么好过,也许再没有对她这么好的人了。 说罢,又呸了两句,嘴里嘟囔着:“送什么终啊,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梅香与夏荷也心急如焚,并未听见她嘴里念叨的话。二人在门前不住地徘徊打转,“这王爷不会有事吧?” 夏荷强行稳定心神,安抚道:“肯定不会的,王爷福大命大,怎么会出事呢?没事的没事的。” 梅香也要哭了,“你说这好好的,怎么会有人行刺王爷呢?咱们王府向来只做善事,从未与人结过仇,怎么会有人要王爷的命呢?” 夏荷摇头,这些事,她们哪里清楚。 正说这话,忽然听见院外有大动静,三个人一起往院门看过去,只看见气势威严的人跨过院门,脚步匆匆往这儿过来。 声音洪亮:“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出了这档子事?人呢?人怎么样了?刺客呢?刺客抓到了吗?” 语气火急火燎,步子亦是极快,到了门前。 夏荷率先反应过来,拉着佛生一道行礼:“参见皇上。” 皇帝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急如焚,根本没眼神给她们,只说了声免礼,“这里头情况到底怎么了?” 皇帝已经年近五十,眼尾与额头的皱纹依稀可见这些年的操劳。与站在他身后的魏起形成了鲜明对比。 听闻幽王在京城脚下遇刺,天子与督公一道赶过来。 皇帝训斥道:“京畿重地,天子脚下,这些刺客实在太过猖狂。魏起,京中的守卫向来是你负责,此事你必须得尽十二分力去查,给朕查出幕后主谋来!” 魏起微微躬身:“微臣领旨。幽王身子弱,又不曾无人结仇,怎么会有人如此心狠手辣?微臣也甚是不解。” 魏起确实疑惑,他的确派人刺杀过霍停云,可全都没得手。没想到竟还有人与他有一样的想法? 他们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也是为了千密族? 魏起眸色微眯,余光一瞥,瞥见旁边站着的女子,想来便是幽王妃。 魏起原本对这幽王妃有些好奇,只是今日出了些事,他也顾不上好奇,只瞥了眼,便移开了视线。 佛生站在一侧,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都对这事儿颇为重视。她低着头,不敢引起魏起的注意。忽然感受到魏起的视线扫过来,佛生背脊都绷直了。 好在他只是扫了一眼,便又看向房中。 佛生松了口气。 皇帝又道:“怎么还没出来啊?周大夫到底行不行?若是不行,便让太医来。” 佛生听过些传闻,知道皇帝与霍停云的父亲是至交好友,可好友不行逝世,单单留下了这么一个儿子,他自然着急。 她叹了声,如此说来,多少有些宽慰,好歹也算半个亲人。 皇帝才说罢,房门从里头打开,周大夫神色凝重,看了眼皇帝,说:“已经没大碍了。” 皇帝明显松了口气,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除了魏起。 佛生又要哭出来了,幸好霍停云没死。 皇帝立刻便进去查看情况,周大夫也没拦着,佛生便跟着他们一起混进去,远远地看了眼霍停云。他面上更没有血色了,躺在那儿,简直像随时都要化作一阵风。 佛生吸了吸鼻子。 皇帝在床榻边坐下,慈爱地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致意哪,朕真是对不起你,盈袖朕没帮你照顾好,停云朕也没帮你照顾好……朕何来的颜面见你。” 想来,盈袖便是霍停云的母亲吧。佛生听说过老幽王的故事,夫妻恩爱,羡煞旁人,老幽王去了后没多久,老王妃便也忧思成疾,很快撒手人寰。 皇帝闭着眼,神色哀伤不已,长长一声叹息,这才唤周大夫到跟前询问情况。 “你说,没什么大碍了?那他几时能醒过来?” 周大夫躬身行礼,不敢断言:“老朽不敢胡说,兴许今夜,兴许明日。但请皇上放心,王爷没有性命之忧。” 虽这么说,可他身子本就弱,经此一遭,对他的影响那是不言而喻。 皇帝沉吟片刻,“若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同朕开口。” 周大夫点了点头,“老朽明白。” 待皇帝问完了话,魏起才开口。这一开口,便是向向古施压。 “向古,你是怎么做的王府总管?为何会出现这种事?你连王爷的贴身安全都保护不好?” 魏起与皇帝不同,皇帝有种浑然天成的上位者的气质,魏起一开口,也叫人觉得气场冷了几分,可除去威压,还有些阴森。 向古当即扑通一声跪下认错:“属下失职,请皇上与督公责罚。” 魏起冷哼了声,“若是再有下次,你这脑袋是不用挂在脖子上了。” 皇帝解围:“魏卿,向古多年来尽心尽力照顾停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停云出事,他心里不比谁好受,罢了。更应该追究的,是幕后主使。” 魏起应了声:“皇上说的是,只是查这幕后主使之前,总得先把内里肃清了才是。何况谁知道是不是内里出了岔子呢?” 他扫视一圈,众人连忙都跪下,“督公明察,奴婢们不敢。” 佛生也跟着跪下,道:“督公明察,王府中众人皆与王爷一心。” 她声音软糯而清甜,皇帝这才看向这位新王妃,“你便是杜如烟?” 佛生低着头应是:“回皇上,臣妇正是。” 皇帝对她似乎没什么兴趣,大抵是觉得,她虽活着嫁进来了,可却没带来什么好运,反倒带来了厄运。 “既然嫁给了停云,便该尽心照顾他,你可明白?” 佛生点头:“臣妇明白。” 她心中忐忑,不知魏起会不会发觉什么。好在魏起似乎没说话,只是仍旧叫他们跪着,直到皇帝与魏起走后。 梅香扶着佛生起来,不免抱怨:“这魏督公属实好大的官威,一来便怀疑是咱们有内奸。咱们王府的人,哪个不是向着王爷的。” 佛生搜了搜膝盖,对这些都不怎么在乎,只是看向霍停云。 他还未醒,也不知何时才能醒。 “我来照顾王爷吧。”佛生自告奋勇,毕竟此事因她而起。 梅香与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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