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也曾不顾一切地哀求萧珩能高抬贵手善待许家,可萧珩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许明舒,你们许家人有今日都是咎由自取!” 自那以后,她被禁足在这东宫里,一晃就是一年。 … “兖州之战大获全胜,兴许不出两日邓砚尘便能抵达京城.....” 许明舒伸手将梳妆盒内,那枚珍藏许久的明月簪递到沁竹手中,嘱咐道:“你将这个送去他府上,就说...就说簪子断了还要劳烦他修补。” 沁竹皱眉不解问道:“奴婢现在就去吗?可小邓将军不是还没有回来吗,更何况姑娘你这边......” “去吧...”许明舒打断她轻叹道:“过了今日,我就要困在这儿,做这后宫中许多无趣女子中的一个,连同着你们再想出宫都变得难了。” 她抬手替沁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一直以来静若死水的眼眸起了几分波澜。 这丫头自幼同她一起长大,如今神情模样也与她从前有几分相像了。 “顺便...替我去给爹娘亲友上炷香......” 靖安侯在返程途中遇袭,其夫人顾氏忧思过重抱病而终。许家又亲友卷入谋逆,被贬的被贬,流放的流放。 偌大的靖安侯府一朝败落,从前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魄,事发至今日连前去祭拜的人都寥寥无几。 她即将受封皇后,得天下万民朝拜祝福,却给自己生身父母上柱香都做不到。 沁竹咬着下唇,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站起身道:“姑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这会儿出宫定然能赶在宫门关闭前回来。” 直到沁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宫门处许久,许明舒方才缓缓起身。 她抬眼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目光也变得荒芜空洞。成亲不过一年,她竟快不记得那个曾经尚在闺阁时无忧无虑的自己。 … 许明舒初次见到萧珩时,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生母出身低微,又触怒龙颜,导致他们母子二人在宫里过的并不如意。 后来他生母因病去世,皇帝心疼他年幼丧母将他送到许明舒姑母宸贵妃膝下抚养。 她姑母从前因为意外伤了身体不宜有孕,对他也算视如己出。 萧珩很争气,短短几年重获圣宠一跃成为储君最佳人选。 后来,她因为姑母这层关系与萧珩的接触逐渐增多。 他为人总是谦逊有礼,琼枝玉树,平日里又待她极好。 那时的许明舒单纯地误以为萧珩同她一样,都是也是喜欢着她的。那年宫宴之上,先帝问起她可有心上人时,她当着各宫嫔妃与皇室宗亲的面,将手指向了萧珩。 后来没过多久,在她姑母宸贵妃的授意下她便同他定了亲。 宸贵妃心疼他从小受苦,所以在许明舒嫁给萧珩之前还常常劝诫她道:“七皇子从前在宫中备受欺凌,虽贵为皇子却要受缺衣少食之苦,好在他心性坚韧才有今日。你既日后嫁了他便稍稍收敛些从前在家中的骄纵任性,今后夫妻同心互敬互爱,他在前朝打拼时,你也能替他守好后院这片天。” 许明舒牢牢记在心里,自那以后竭尽所能地对他好。 朝中波云诡谲,他行的每一步都格外谨慎小心。 他一无所有,她就学着做他背后的支撑。 她会在他受其他皇室子弟白眼嘲讽时出言维护,会在夺嫡之争动用家世力量为他保驾护航。 那时的她也是对未来婚后生活充满期许,只可惜一切在萧珩成功入主东宫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成亲前一个月,他便待她比从前冷情许多,她递去东宫的信件也如同石沉大海般毫无音讯。 许明舒以为是他刚刚受封太子太过忙碌,如今看来一切早有预兆。 大婚当日,她凤冠霞帔用着比肩公主的仪仗嫁入东宫,引得京城百姓纷纷前来围观。 她是侯府独女,全京城最尊贵的姑娘,又嫁给了情投意合又贵为太子的如意郎君,说不欣喜是不可能的。 可她没想到的是洞房花烛夜那一晚,宾客散去后,萧珩久久没有踏入她的房间。 许明舒在屋内苦等了一晚,待第二日宫人进来伺候时方才发现她还头戴盖头坐在床榻上动也未动。 听东宫的人说,昨夜萧珩一个人喝酒到深夜,次日从书房出来时收了一位婢女做妾室。 一夜之间,那个人人羡慕的高门贵女成为了全京城的笑话。 她自幼金尊玉贵,在万千宠爱中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许明舒闭门不出,萧珩虽每日下朝都到她院中来看她,夫妻二人却也只是相对无言。 直到后来,她经萧珩身边的人说起,方才得知他厌恶她厌恶许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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