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真人闻言,也是心中喟叹。 不过他目光却很和蔼,他两个徒儿彼此情意深重若此,只要心意不移,誓言严苛又有何惧? 他便再道:“誓约成,燃香以昭!” 徐子青微微一笑,手掌中已现出紫金线香三炷,他双手握起此香,就往身侧看去。 云冽侧身,以手将徐子青之手掌包住。 二人便一同举步,将这三炷香置于宝鼎之内。 下一刻,宝鼎中,三炷香骤然燃起。 香烟袅袅,在半空里相互缠绕……渐渐地,这烟不分彼此,化作一种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色泽。 再猛然一分,变成两条烟龙,没入徐子青、云冽二人体内去了。 352 352、 ... 徐子青只觉丹田里一颤,那处就似乎生出了一个什么虚无的东西,虽是无形无体,却隐约确信它就在那处。 他立时就明白这是誓约之种,要种在他的道途之中,若是违反誓约,就会立刻反噬。 只是这誓约这般清晰,却是还未全然完成之故,而要全然完成……徐子青面上微红,不去想它。 还是先将这大典行毕,再说其他。 云冽此时就与徐子青携手,往虚空上天拜了拜,三跪九叩,又面向丘诃真人,再拜了拜,亦是三跪九叩。 随后两人才相互对视,由云冽取出金木双属灵果,运剑意将其分作两半,分出一半,交予徐子青。 徐子青接过,与云冽一同将此物吃下。 到这时,方是礼成。 徐子青心中越发安稳,看向师兄时,神情里情意更盛。 云冽神色不动,只周身气息柔和些,比之寻常时候,要平缓得多了。 既然大典上盟誓行礼已毕,丘诃真人再一挥袖,把宝鼎收起,落下地来。 他看自己这两个徒儿,神情和蔼,就将两个储物戒递了过去:“为师尚未贺你二人成婚大喜,此为贺礼,聊表为师心意。” 徐子青自然急忙接下,温和说道:“多谢师尊。” 便是云冽,也将其接过,同样也道一声谢了。 丘诃真人越发欢喜,他又一甩袖,就也去席间寻了个位子坐下了。 此后便是宴席大开,众宾客尽皆取用果品佳肴,互相交谈,好不快活! 因云冽气质冰冷,且修为远胜众人,许多来客虽有贺礼,却是奉于徐子青,而不同云冽接近。 徐子青眼带笑意,自是一一谢过,将贺礼收在储物戒中。 与此同时,半空里,就有许多方位中掷出团团灵光,都如同流星一般,疾飞过来。 这些便是那些大能的贺礼,虽人不露面,却是将灵光全往云冽处打来。 亦算是一种切磋考验。 云冽就将袍袖一挥,已然把灵光全部收入,其中仿佛并未消耗多少气力,那般轻描淡写,已是做完。 那些大能们大多不过是因这新晋老祖的面子才来这一趟,倒不曾对这年轻老祖曾经的名号有多少看重,但现下经过这一遭,却对他高看几分。来到此处赴宴的心思,自然也真诚了几分。 且不说这道侣二人分别如何招待宾客,正言笑晏晏间,忽然又有一道波动,凭空出现。 那是个身着儒衫的清俊少年,负手立在虚空,含笑相看。 霎时间,许多人都停了动作,纷纷向上看去。 下一刻,虚空又是数阵波动,又有许多身影现身出来。 竟是先前一直藏身不出的大能们! 这时候,那些大能都颇有敬意地看向那儒衫少年,纷纷拱手招呼:“见过宗主。” 下方宾客俱是一惊:……宗主? 五陵仙门宗主是何等人物,终年在主峰闭关,除非大事,少有出山。如今他竟然因一位新晋的元婴小辈盟誓大典而露面……莫非这两位盟誓之人,当真有那般大的颜面? 不说底下那些宾客们,就算是大能们,心里也颇有不能置信之感。 需知同门之内,但凡有人结成道侣,都需得往宗主处送上请帖,以示尊重,但宗主亲自前来的,就算是两个元婴老祖盟誓的,也几乎极为少见,堪称屈指可数。 如今这不过是个小辈元婴和金丹真人的盟誓大典,宗主居然来了…… 自然,大能们亦能看出,宗主如今来的不是本尊,而是分|身。 但就算是宗门里的大事,往往宗主也只派遣分|身出面,其本尊一直深具于某个不可知的地方,苦修打磨,除非宗门要被颠覆,轻易不会出现。 可想而知,下面这两个小辈,起码那个结婴的云峰主,定然是被宗主看重之人。 丘诃真人只觉老朋友们有许多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由轻咳一声。 他当然也没料到徒儿们有如此脸面,但心中自豪欢喜之意,却是不必同他人言说了。 而那些个既羡又妒的视线,他也是坦然受之,只作不见。 儒衫少年立在半空,向大能们颔首示意后,就摊开手掌,露出两个古朴的木匣。 他屈指一弹,两个木匣一左一右,就分别扑向了云冽、徐子青二人。 两人自是立刻运力,把木匣接下。 儒衫少年就慈和一笑:“云冽不足二百载而结婴,徐子青不足百岁而结丹,二者皆为我宗门里天赋极佳的弟子,当更加勉力修行,来日飞仙得道,为本门添光增彩。” 徐子青和云冽自是躬身应道:“是,弟子谨记,当极力而为。” 宗主又是一笑,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 此时他并未说话,徐子青与云冽却是听到宗主传音。 “你功法特殊,似有无尽生机。我今赠你一粒须弥芥子,乃上古遗迹所出,生机已近枯竭。你若能将其复苏,自有无尽好处。你可善用之。” 徐子青听得,手指不由一紧。 须弥芥子! 古籍中有言,芥子藏须弥。乃是一种上古奇物,其形如芥子,实为一种种子。 而这种子含有世界法则,能容纳一界之广,倘使炼制为己身法宝,内中更可孕育生机! 简而言之,须弥芥子可衍化世界,堪比神物! 若是寻常人得了须弥芥子,恐怕要想将其衍化完成,就要耗费无数年月工夫,但若仅仅只作一件空间之宝,又似乎浪费了些,只有那等领悟空间法则之人,用起它来才是如虎添翼。 而徐子青则不同,他若得了须弥芥子,融入丹田……他想必也能在金丹之时,就同师兄一般,领悟出紫府小乾坤雏形来! 缓缓地吁出一口气,徐子青平复动荡心境,冷静下来。 他不得不狂喜,只因有了须弥芥子相助,他可以省去万年工夫。 徐子青的《万木种心大法》,将万木化为己用,对其施与号令,但当功法运行到后来,最终万木当转入紫府小乾坤里,成为小乾坤中生灵,将那小乾坤化作一方世界,获得更多生机。 普通修士的小乾坤里,若得生灵不难,难的是生灵亦有生机,要成真正活物。 这些修士的小乾坤,也难以衍化为真正的世界,至多不过是自身的世界罢了,即使立下规则,也不能让世界自行发展。 但徐子青若以须弥芥子开辟小乾坤雏形,就能使须弥芥子随雏形一同衍化,生机亦不断孕育。随后万木移入紫府,须弥芥子同为草木之物,彼此不相排斥,生机也能相互融合,生生不息。 到后来,就有望成就真正的世界! 而一个真正的世界就有一界之力,即便是成仙之后,亦有无边妙用! 至于须弥芥子中生机几近于无……这却不算什么。 对于徐子青而言,就算再如何难为,也要让须弥芥子生机恢复,他有乙木之精在血肉之中,想必……也不会全无可能。 宗主的这一份礼,当真是十分厚重。 徐子青的喜意,云冽自是看在眼里。 宗主与他传音不过一句“多加苦修,自有好处”,他神识扫过木匣,便知内中乃是一部剑典,传言乃是当年飞升剑修遗留,被他拿来,也可参详,算是不错的贺礼。 而他看师弟,却似乎别有不同。 下一瞬,徐子青就将所得贺礼乃是何物传音与云冽知道。 云冽一听,心里了然。 宗主对他二人,的确很是用心,其心胸之宽阔,性情之豁达,也是十分少见。 想必以他如今修为,再过不了多少年月,就要飞升成仙。 他与子青既是宗门中人,又得宗门厚待,自然也该为宗门出力。 并不多想,两人得了贺礼,就齐齐又向宗主道谢。 宗主含笑看两人一眼,之后身形微转,整个人已消失在半空中了。 直到这时,下方才又惊哗起来,虚空里那些大能们稍稍再多停留片刻,也都各自回去。 他们来此处观礼,又饮过了酒水、用过了果品佳肴,颜面都给足这位新晋的老祖,而现下又露出真容,便不必同下方的门人们同乐了。 待老祖们走后,云冽立在一旁,只听得有人恭贺,便微微颔首。 丘诃真人则同诸多徒子徒孙与一些金丹真人交往周旋,饮酒谈天,而徐子青,便一一同他的故友相见叙旧。 宿忻等昊天小世界中人,对徐子青都颇亲近,敬酒之时,亦极亲热。徐子青微微一笑,就与他们饮过一轮。而骆尧原本戾气外露,但见了徐子青后,却是收敛下来,隆宣、岳珺、杜子晖等人同样敬酒,也被徐子青同样招待。 不过众人俱是好友,并不同凡俗界喜事般要将徐子青灌醉,都只略尽一席,也就罢了。 最后徐子青才走到了一直自斟自饮的白衣青年身前,对他温和一笑:“南峥兄,你也来了。” 南峥雅抬起头,轻声笑道:“你二人同我皆有夙缘,来贺上一贺,实属当然。” 徐子青笑意更深:“当年多亏南峥兄相助,值此一杯。” 他说罢,举酒相敬。 南峥雅挑眉,也是将酒饮下。 两人遂不再多言,由徐子青一笑而过。 如此宴席颇延续了些时候,到宾客渐渐散去,方才平静下来。 众多弟子们收拾残局,而丘诃真人亦早早回去自家峰头。 而新结成道侣的两人,终是回去了洞府之中。 云冽拂袖将洞府禁制,室内便一片静寂。 徐子青抬起头,见到身侧师兄,心里忽然就生出几分紧张之意。 353 353、 ... 室内只有一张石床,一个石桌,而桌上则摆着一壶酒。 徐子青定了定心,走到桌边,将两个酒盏满上。 随后,他对云冽微微一笑:“师兄虽不饮酒,今日却当同我喝上一杯的。” 云冽走过去,将另一个酒盏拈起:“我听闻凡人成婚之日,当饮合卺酒。” 徐子青面色微红,而后说道:“此物虽不是卺,却也有合卺之意。” 他说罢,屈指一点。 霎时间,两人酒盏之下,就生出一根细长草茎,将两个酒盏相连。 徐子青抬眼,轻轻举杯。 云冽亦是如此。 两人便一齐将酒饮了半盏。 然后云冽同徐子青走到近前,两人之间不过一尺之隔。 这时他将酒盏向前递出,徐子青同样为之,二人手臂相缠,将酒盏换过,将对方余下的半盏酒饮下。 如此合卺酒就饮过了。 洞中并无红烛摇曳,唯独洞顶有数枚夜明珠,毫芒濛濛。 而此情此景,却显得有些旖旎起来。 酒已喝过,之后……该当结发。 云冽并指,将他长发斩下一缕,又将徐子青发端斩落。 两缕黑发纠缠一处,不多时,就化作了一个死结。 两人一人放出丹火,一人放出婴火,齐齐扑向这发结。 下一刻,发结化作烟尘,又被那两团火焰一卷,再度飞回了二人丹田之中。 到此时,余下的……便只剩了双修之礼。 徐子青神色赧然。 他手指微颤,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来,同师兄最亲近时不过是师兄入魔那段时日,可那时师兄记忆全无,一切只由本能行事,他虽觉羞窘,但到底那处只得他二人,倒是、倒是好些。 此后就只有定下婚约后,他同师兄略有亲密……余下的工夫里,他与师兄相敬如宾,从不曾想过更为深入之事。 可如今,如今立在此处,正是他与师兄大婚当晚,就要他手足无措起来。 云冽素来寡言,却知道徐子青此时心境,便道:“宽衣罢。” 徐子青一怔,就应声将外衣解下。 云冽更是干脆。 不多时,两人都只有一件里衣仍在。 徐子青面上含笑,实则脑中一片空白。 待云冽走来,将他手腕握住,带到床边,他触碰到石床凉意,才堪堪反应。 徐子青醒过神,抬眼看向师兄。 云冽神色不动,但垂目时,眼中亦有些许柔和。 徐子青呐呐开口:“师兄……” 云冽抬手,为徐子青将里衣解开。 徐子青深吸口气,也将手指触碰云冽,给他解衣。 眼见师兄□胸膛慢慢露出,平坦坚实,硬白如玉,他心里的忐忑之意,也越发深重了。 竟然不曾留意到,自己早已被人将衣衫褪尽了。 云冽此时,也将徐子青的身子扫过。 他与徐子青多年来形影不离,自不是头回见他这般,只是从前与如今,心境截然不同。 如今的徐子青,是他双修道侣,亦是他初入仙道时未曾想过的仙途同行之人。 从前种种,他虽不言语,却全数记住,不曾有分毫忘却。 徐子青好容易替云冽将里衣褪下,才发觉自己已是□。 他心里一窘,不由后退一步,却反而将自身越发暴露出来。 虽说男子间不同男女间有许多忌讳,可此时,此时怎么一样? 可怜他苦修多年,原以为心境早已平稳无波,遇上这等事时,仍是止不住的羞赧。 此回与从前,都是大不相同。 恍惚间,徐子青足跟触上床脚,整个人便坐了下去。 随后云冽一手扶住他肩,把他往后按了按。 徐子青心里一颤,便往后躺去。 石床冰凉,修士寒暑不侵,原本不惧。 但这时于徐子青而言,却觉得有一种奇特异样之感,同他身子微微燥热相对,格外难耐起来。 他见师兄行来,将身体笼罩在他身躯之上,虽尚未同他相处,但师兄气息,已然将他包裹……冰冷、锐利而熟悉。 要他越发紧张了。 云冽伸手,将身下人长发拂到一侧:“子青。” 徐子青应道:“是,师兄。” 他话一出口,已然窘迫起来。 这般回答,当真是…… 云冽似乎并不以为意,他只说道:“不必多思。” 徐子青一顿,点了点头:“我明白。” 云冽便不再多言,他身形下压,就同徐子青肢体相贴,覆住了他的身体。 徐子青心里一紧。 同师兄……赤身相亲。 肌肤之上,俱是另一人体温,他手指动了动,终是抬起手来,搂住了云冽肩背。 即便此时的情形同师兄入魔时那般相似,但师兄的身体是微暖的,却与那时的冰冷截然不同。 云冽察觉他试探之意,目光微缓,低下头,先同他唇齿相贴。 徐子青不自觉闭上眼,刹那间,师兄气息越发接近,仿若水银一般,从四面八方,把他包围得密不透风。 呼吸间,六识里,俱是师兄。 云冽的舌很快叩开徐子青牙关,直入他口腔之内,同他舌尖相触、舌根交缠。 徐子青只觉一股冰冷气息灌入口中,连同师兄熟悉味道,一并侵入。 他心中忽然有些安定,就也微微动作,回应起来。 两人的气息在唇舌间交换,有一种锐利的金气,又有一种平和的木气,也不断地交换、融合、分开。 再分别回到二人体内,在经脉里流转。 不过是一次亲吻,结为道侣后,同从前相比,便有许多不同。 渐渐地,徐子青沉浸其中,就将方才的紧张忐忑之意,尽皆消融了。 两人唇舌交缠许久,云冽手掌已然抚在徐子青腰侧,将他身躯搂在怀中,也使两人越发接近。 徐子青睁眼,正看到师兄面容同自己极是接近,几乎贴在一处。 他微微一笑,双手也将师兄肩背搂得更紧。 一时间气氛缱绻,二人缠绵相吻,温情脉脉。 徐子青周身热度渐生,竟往一处涌去,使得那里逐渐硬挺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腿间也被一个硬物抵住,要他的呼吸都打了个颤。 是师兄…… 徐子青微微低喘。 并非他一人如此……他同师兄,皆已动情。 想到此处,他心里有些热切,方才的无措之心,也尽皆被抛去了。 云冽唇舌并未同徐子青分开,只将手掌向下,慢慢滑去,直到滑到腿间,才握住那一处热源。 徐子青手指一紧,将云冽脊背扣住。 他的喉间,也不自觉地溢出一声□。 “师……” 云冽手掌上下捋动,不轻不重,却是同唇舌中交缠韵律相通。 徐子青只觉热得厉害,不知不觉间,身子也微微扭动起来。 那一种热意并酥麻之感,自脊柱处骤然向上,一瞬逼迫到头顶,让头皮都发麻起来。 然而这快意却如浪潮,将他击散…… 过不多时,云冽手掌稍一用力。 徐子青低低“唔”了一声,已然泄了出来。 云冽松开手,将上方精|水拭去。 徐子青才出精,越发热得厉害,通身都沁出细汗来。 云冽将他抱得高些,又将手顺其脊柱向下,一直揉弄到他隐秘之处,轻轻按压。 徐子青缓缓放松身子,待他师兄探入一指,才忽然间又绷了住。 云冽舌尖舔过徐子青双唇,似在安抚。 徐子青方才再度放松,任他师兄以指探索。 云冽动作并非如何熟练,却也并不如何生涩,他似是早已明白如何行事,又因着头回如此,显得略有迟滞。 但他的手指却很坚定,一直没入,直至指根。 待那处渐渐松软,云冽方才将手指前后□,随后再送入一指,又觉干涩起来。 有异物进入最隐秘之处,便如同整个人都被压制一般,这感觉并非痛快。 而徐子青忆及这是师兄时,就慢慢有些脸红。 若是师兄,若是他的双修道侣,如此……也应是平常…… 云冽两指微分,在那处缓慢扩张,待其中似乎有些腻滑时,方才同先前一般抽动起来。 过不多时,滑意更盛,他再送入三指,逐步让那处进出变得顺畅。 徐子青并未闭眼,他看着师兄面容,那漆黑眼眸之中,只得他徐子青一人。 如此情景,如此感觉,就让他不自觉地,心中欢喜起来。 即便被这般对待,他总也是有些快活的…… 然后他亦察觉身后反应,虽有赧意,却是坦然抬腿,将双腿都缠在云冽腰上。 下一刻,云冽将三指抽出,那极坚硬之物,也抵在了徐子青的后门。 徐子青看着师兄双眼,轻轻点头。 随后云冽身子一沉,就将那物全都没入徐子青体内去了。 徐子青猛然一顿。 他此时忽觉呼吸一窒,恍若被什么东西钉住,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这种被人侵犯之感,正是被另一人烙印到身体深处,仿佛整个人都被贯穿…… 但这是师兄。 所以…… 他慢慢放松,再无僵硬之感。 云冽见他如此,也以手按压他两边腰侧,并不动作。 待徐子青身子渐软,他似有所觉,才把徐子青又搂近些,更深压入。 这一刻,非但是徐子青有被进犯之感,于云冽而言,亦是从未有过的拥有之感。 他目光略动了动,才握住徐子青腰身,深深进出起来。 此后两人身子火热,情意旖旎,肢体交缠。 都是从未有过的快意缠绵。 354 354、 ... 洞府里,一片情热。 云冽同徐子青四肢相缠,在他体内沉沉顶入,又徐徐抽出,动作时,每一下都是极重,又有条不紊。 他的神情里并无多少变化,唯独目光专注,只看着身下一人。 徐子青此时面色泛红,只觉后方硬物持续不断,几乎要将他撞得碎了。 然而腰上、唇舌间、肌肤胸口都是师兄,让他意识昏沉中,又有一些愉悦。 他身子已然酥软,仿若有水波般的快感自体内传来,又冲至头上,要他不由自主地,溢出了几声闷哼。 两人做爱许久,一时之间,徐子青竟不知时间流逝,只能感知师兄心意,自撞击之中冲刷而来。 他若是被撞得狠了,就牢牢掐住云冽肩胛,再忽而不舍,又将手指放了开来。 如此反复,脑中的念头也尽化了无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冽始终冲撞如前,徐子青再不管其他,也只是喘息急促,越发热了起来。 渐渐地,快意遍及全身,徐子青本是意识不清,忽而被人唤了一声,才怔怔开口:“……师兄?” 他睁开眼,才发觉那物什仍在体内,而师兄却放开他的唇舌,与他四目相对。 “子青。”正是云冽又唤他一次。 徐子青连呼吸几次,脸色更红:“师兄,你……” 他呐呐不能言语,只觉此情此景,实在太过羞窘。 云冽并指,在徐子青眉心一点。 就有一股神识传入他紫府之内,一瞬打入他的元神。 霎时间,徐子青只觉有无数法诀传来,让他脑中微微一胀,随即反应过来。 云冽便道:“且将此法记住。” 徐子青神智一清,应道:“是,师兄。” 随后他便将那法诀极快浏览,下一刻,就是面皮发烧。 这、这是双修功法! 此法他却看着有几分眼熟,略一回想,徐子青便忆及当初在泰骨荒漠中所遇两个兄弟魔修,他二人作恶多端,将好好一部双修功法生生弄成魔功,害人无数,正是被他师兄诛杀。 那时徐子青查探二魔储物戒指,就在内中发觉他两个修行之秘,那处便提及了这一套功法。不过那时他不曾多看,不过只扫了一眼,故而也不曾记住,但这时细看师兄传来的功法,便想了起来。 徐子青镇定心境,仔细记住那法诀所言,默默思忖后,已是记在心里。 云冽问道:“已记下么。” 徐子青点了点头:“是,师兄。” 云冽才开口说道:“且按法诀行事。” 徐子青赧然,却也答道:“我明白。” 随后云冽便再动作起来,此时比之先前越发强硬,进出时也尤为深重。 不多时,他将徐子青往身前一个重压,就将精关放开,泄出元阳! 徐子青只觉一道热流直入体内,打在身体深处,让他仿若通身都热烫起来。 他当即明白,此为师兄元阳,便立时默念法诀,运转真元。 刹那间,那元阳就化作炽热精气,被功法牵引,霎时纳入丹田之内,同真元密合住,相互缠绕,往真元之内侵入。 徐子青真元也以功法所定之法旋转,一点一点,把那精气融入其中。 待那精气全数同真元相融,他便觉紫府中那一点誓约之种被无形化去,又仿佛生成细流,淌入他大道之河,同他之道结合一处。如此过后,他这一处的誓约,才算真正建立起来。 随后那混合了精气的真元再顺徐子青四肢百脉,往他周身运转过去。 就如同涓涓细流,遍行全身。 渐渐地,它越发壮大,竟使得丹田发热,经脉也微微发胀起来。 徐子青略有赧然,但还是抬起头来,将云冽双唇堵住。 他把舌尖探入云冽口中,同他舌尖相缠。 紧接着,那真元就剧烈运转,一股沿经脉向下,一股直冲而上,分别往云冽体内渡去。 云冽自然相迎,将徐子青体内真元纳入自身,也顺经脉而下,往百脉行走。 与他元阳所化精气之炙热不同,徐子青渡来的真元,却是平和许多,又将徐子青体内精气带来,同云冽的真元混合一处。 如此两人的真元、精气尽皆互相侵入,像是要彻底融合起来。 待这些真元、精气融合好了,又带出更多真元、精气,重新传入徐子青的体内。 同时在徐子青体内运行数遭,再把他的真元、精气带回。 这般来回往复,循环不休。 两人的真元,借由二人之唇舌,二人之相连秘处,不断在其间流转。 随着这流转,两人的气息,居然也逐渐融合起来。 一时间,二人可说将对方功法运行之路线都摸了个通透,就连一些术法、所悟之道的痕迹,也都带入了自己的体内来。 原本金能克木,而乙木却容庚金。 徐子青身具乙木之精,虽有甲木之气平衡木气,却仍以乙木为重,而云冽自成仙魔之体,又有单金灵根,早将最后一丝杂质去除,唯独留下锐利庚金之气。 恰在二人双修之时,以云冽为主导,以徐子青为承接,正合庚金乙木的本意。 故而水乳相融,几乎不曾耗费多少心力,已然极为成功了。 而云冽紫府里的誓约之种,自也在徐子青真元流入他体内融合之时,也化入他的大道之中。 到如今,两人的誓约,终是互相牵引完满,真正达成。 天道在上,当行督管之责,让他两个终生不得违逆誓言。 徐子青与云冽这般双修,体内的真元每一个轮转,都要壮大几分,不过因云冽力强,徐子青力弱,自然是徐子青的真元被淬炼得越发凝练,也更加稳固、通透。 那仙魔之体的妙处,也因此让徐子青能沾染几分。 与此同时,云冽所得,则是徐子青那循环不息的生机之力。 云冽主杀伐,杀心深重,走的是无上杀戮之道,虽七情因徐子青相引而得以圆满,但道途之上,则只有死路,并无生机。 需知便是天道规则,亦给人留下一线生机,云冽若不悟出这绝杀之中的一丝生机,便不能控制这生机,日后若遇强敌,强敌可自行寻得这生机而逃遁,从而又给云冽带来无尽危难。 这便是因果纠缠。 而得了徐子青之生机,云冽自可以此为根本,寻找剑道破绽。 此后他仍是杀戮无尽,但生机亦尽在掌握,境界领悟之上,也又能更进一步。 直到两人真元全数调动,徐子青便觉自师兄处传来极强力量,居然将自己丹田填充起来。 澎湃的力量在丹田里形成漩涡,就如同一个倒锥,把力量化合起来,灌注到那颗金丹之中。 渐渐地,金丹光芒越发明亮,而那庞大的力量依旧源源不断。 徐子青忽然明白,以师兄元婴的境界,其真元之浩大,几乎要将他金丹撑破,仍旧不曾停歇。 他因得了师兄元阳,本就沾染了师兄气息,便能把这些真元化为己用,竟是顷刻之间,修为连连暴涨! ——到金丹膨胀至一个极处,他心中桎梏忽而突破。 正这时,徐子青自金丹中期而晋为金丹后期,丹田瞬时重新回复原来大小,之中容纳之深,亦成了从前的数倍。 此刻再度吸收云冽的真元,就要轻松得多,也不会如先前那般似乎要将金丹撑破。 直到渐渐全数吸尽了这多出的真元,徐子青才缓缓吁气。 他现下的力量,比之双修之前,可是大大提升,而突破金丹中期、至于金丹后期,中间膈膜居然就如同水到渠成般,丝毫没有阻力地被打破,就连突破所必须的大量灵气,也仿若无需一般。 若是寻常时候,他境界提升如此之快,理应有些不稳当,可他如今稍稍一探,就觉得平稳之极,比起他从前自身修炼多年打磨后,仿佛还要顽固不少。 这莫非,就是双修的好处? 从前徐子青只见,有许多邪魔道都是肆无忌惮采补他人,以提升己身修为。他那时只觉那些魔头太过猖狂,意志不坚,才走到这种邪路上去。如今他与师兄双修一场,且是互相增益,都有如此妙处,那些魔头单单采补他人时,想必要更加快活。 若是资质差些的修士,一旦得了那采补之法,尝到一次甜头,可不是再要停下就难了么! 徐子青叹息过后,就不多想。 今日是他同师兄结成道侣的大喜之日,他心心念念都应当只有师兄,而不当再被琐事拉开思绪。 念头晃过,他就抬头说道:“师兄,我境界已入金丹后期了,还要多谢师兄相助。” 云冽仍将他搂在怀里,口中则道:“你之真元,亦让我体悟不少。” 徐子青微微一笑,心里欢喜。 但下一瞬,云冽低下头来,将眉心同徐子青相贴。 紧接着,一道似虚似实的无形之物,就透过那眉心,送入了徐子青的紫府。 355 355、 ... 徐子青身子猛然一震,整个人仿若被雷电击中,通身都酸软下来。 巨大的快感一瞬汹涌而来,比之先前所经历种种,都要更强烈万倍! 若说方才是为将真元融合,此时便是元神相交! 元神相交,就算是寻常结为道侣的修士,也轻易不会尝试。 只因一旦行了此法,不仅彼此对道侣一应功法、修为了若指掌,就连元神深处极隐秘的事物,也尽皆都要被对方窥知。 丝毫也不能有所隐瞒。 除非真正心意相通的爱侣,如何肯将自身毫无保留交托而出? 但云冽却这般做了。 他修为强大,元神已是早已转化完成,而徐子青因突破至金丹后期,三魂七魄也都全数转化元神。 可初生元神到底不够稳固,云冽之元神却是久经历练,比之普通修士更为强大,故而就他先将元神分出大半,送入徐子青紫府。如此做法,实在是极为冒险,如若徐子青有一点歹心,他都要就此仙途夭折。 而徐子青,又岂会有半点歹念? 他正是丝毫没有防备,才被云冽元神扑了个正着,立时与其缠绵起来,催生出潮水一般的快意,险些都要挨不住了。 若说天下间何为极乐,怕是没得比元神交融更为贴切的了。 且见云冽元神将徐子青的元神包裹,就把自有意识始,诸多经历全数灌注进去,种种往事如同旧影,帧帧如电晃过。但每一帧又是无比清晰,极快地送了过去。 又有许多感悟、经验,不论是年幼时苦修剑道,亦或是后来剑道初成、领悟剑意,又还有此后的诸多体会,全都是半点不留,倾尽而去。 徐子青哪里受得住这些? 他便是面色潮红,正软成了一滩春水般,全然不能自控。 那些个云冽的记忆尽数涌来,要他一瞬仿若陪同云冽经历了无数年光景,便是其中云冽有一些偶然念头,他也能隐约感知,懵懂记住。 ……也是他元神尚不够坚韧,否则恐怕连云冽诸多自身亦不留意的深藏心思,也都能尽数知晓。但而今即便他只知云冽对他之情意执着坚固,也足以让他沉浸快意中的神智稍稍清醒,生出无限欣喜。 云冽素知自己寡言,又因天性孤冷,便有情思,也少有表露,故而此番干脆直接倾出心意,让师弟知晓。 徐子青自然全数接纳,内心深处,也渐渐越发安稳。 待他了解师兄愈多,却觉出师兄有话要问。 “你可愿?” “……自是愿的。” 下一刻,徐子青敞开元神,让云冽元神彻底侵入。 若说先前不过是云冽给予、徐子青接纳,这时就是徐子青回应,也将自己全然交出。 今生百载,仙途悠悠,诸多思绪忐忑,万般纠结心思,不止有对大道之迷惘,亦有道心之坚定,种种念头,连番转过。另有对师兄生情,多少酸涩羞窘,又有多少不安多少坦然,终于能同师兄携手,一腔爱慕,也都一一展现。 最隐秘的,莫过于还有一个前世。 徐子青暗暗一叹,前世之景象,也都显露出来。 那是另一玄妙之界,与此间截然不同,绝非那无数小世界之一,仿佛有所壁障,将两个空间隔开。 恐怕是回不去了……再如何惦念前生亲人,亦不能回返。 而即便最终寻得法子回返,亲人不过是凡人身躯,怕也烟消云散。 这中间又有多少思念牵挂,经由了多少心境淬炼,方逐渐释然。 许多心魔历练,皆因此事,待他修为渐长,才破除心魔,慢慢平和。 七情之障,仙途上处处皆是,不拘何种法门,总要能将其控制摆脱,才有登仙之望。 徐子青不愿因修仙而忘却前尘,自也只能努力放下,方可坦荡。 洪流一般的思绪意念,也随着徐子青元神敞开而尽数让云冽知道。 如今他们是双修道侣,便是元神相交亦是行过,彼此之间,也再也有什么隐秘了。 待云冽吸纳徐子青两世经历,两人元神已近乎融合。 那一团黑金之物与淡青光团互相渗透,虽是黑金那物强势些,淡青光团却十分包容。 如此结合起来,既是仿佛融为一体,又似乎独立两处,有说不出的奥妙之感。 到此时,徐子青彻底敞开自身,那元神交融的快感,竟比刚才更加厉害。 细细汗水渐渐将他身子打湿,迷乱之中,他更觉有一种同样湿润之感,也附着在自己的细汗之上。 而他的肌肤,也因快感太过剧烈变得越发泛红起来,竟是蒸成一种极好看的色泽,要让爱惜不已。 徐子青迷蒙中就抬起眼,却见到师兄冷硬面容上,也有汗水沁出。 师兄的那双眼,竟然变作了一片混沌。 非是入魔时那般深黑,亦非是平日里的分明。 反而是一种近乎于银的灰色,是为混沌。 混沌之中,空无一物,却又似乎有极致情绪翻滚,显出他并非无动于衷。 徐子青看得痴迷,竟用手将云冽脖颈揽下,将舌探入他的唇齿,缠绕起来。 云冽亦将他抱住,身下硬物并未拔出,反而进得更深。 随即,再度重重撞击起来。 元神交融所带来的极致快感,本就是修士不能抵挡,又有身心结合,肢体纠缠,紧密相连……就让两人都陷入情欲之中,如此水乳不分,情念相牵。 与此同时,徐子青恍惚之中,仿佛见到一尊巨大剑域,内中有无数密密麻麻冲天之剑,剑里又有无数剑意,昂然指空,似乎要破天而出。而众多宝剑之上,还有倒挂星河,孕育黑金巨剑,气势雄浑,锋锐逼人。 他认得,此乃师兄的小乾坤。 曾经这小乾坤不过是个雏形,但而今星河继续衍化,仿若再延伸出无边星子,密布高空。 只是杀气锐意都是足够了,却显得有些杀机过重,仿佛寂寞了些。 徐子青这般想着,冥冥之中,仿佛有些领悟。 但究竟是何领悟,他却又一时不能想起,只很快就再度陷入昏沉,于欲念之中浮沉起来。 他却不知,他虽是只余本能行事,紫府之内,却隐约有些发胀了。 似乎有无数意念灌注进去,很快将其充满,然而充满之后,又有些后力不继,以至于不能更进一步。 而缺的……会是何物? 云冽的元神正和徐子青交融一处,徐子青有什么感悟,他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虽也是以本能为主,但他神智则要清醒得多。 徐子青能见其剑域,他自然也见到徐子青那尚且稍有体会的小乾坤雏形。 只是紫府未开,小乾坤雏形却生成不得。 但即便仍只有些许预兆,以云冽之能,却也在这时感悟到徐子青还未成形的意念。 徐子青的小乾坤雏形,同他曾经的几乎截然相反,一者主生,一者主杀,都显得单一了些。 但云冽先前双修时得了徐子青的生机,对他之杀戮道颇有好处,现下能观想到徐子青开辟紫府小乾坤初期,就得到更多体悟。霎时间,他的剑域之内,众多宝剑都灵动不少。 那些宝剑之上,隐隐都有一缕白烟出现。 宝剑有灵,这灵……亦是生灵。 而这时候,云冽也窥知徐子青所缺。 正如云冽缺少生机,徐子青则缺少杀心。他所修乃是生死轮回之道,若是只有生而无死,谈何轮回? 多年下来,徐子青虽也算下手利落,但他天性仁厚,到底少有杀生。 也恰是他少有杀生,才叫他生死轮回之道上,生死并不平衡。 他这木属修士本来温和,可既然选了这大道,他心里定然也有所悟,方会如此。且这大道非是必须平衡无差,只是生死之道相距太远,终究阻碍了他。 如此一来,汲取杀机即可。 那杀机,自然课从他师兄处索得。 很快,徐子青本能之下,那一些意念就蠢蠢欲动,借助元神交融之机,将云冽杀机丝丝卷入、吸纳。 这些杀机入得紫府,就同意念混合一处,慢慢壮大起来。 便是那杀机再如何冷硬,毕竟是云冽之物,云冽元神同徐子青相融纠缠,他的东西于徐子青而言,自也可以取用。 故而寻常人难以将杀机化为己用,但若是将杀机继续蕴养,终究能够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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