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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通身坚硬无比,即便以法宝打击,也不能损伤它分毫,但神木籽却是成熟的,故而只消震上一震,就可以轻易击落。 徐子青眼见师兄拔了个头筹,在众多修士还未赶上之前,就先收了不少种子,心里当真激荡无比。 可惜其余修士也并非庸手,与云冽相差不过毫厘,这便又让徐子青紧张起来。 不过当那些修士围上来之后,云冽已是把树冠外的神木籽收取颇多。 他并不欲在外头与人拥挤,反而身形一晃,已是深入神木树冠之中! 徐子青见到,眼光不由一亮。 师兄好决断! 就见那一道白影在树冠深处飘忽来去,带动凌厉剑风,每一收割,都有无数神木籽归于他手,而其剑意如山,杀念震荡时,亦是让那神木籽被其所摧,纷纷掉落…… 云冽动作奇快无比,手指点动间,剑光如电,而其身形如风,便是如此肆意收取神木籽,也难以有他人接近。 都说人有从众之心,云冽既然想得到,旁人见了,也未尝不会效仿。 故而众修士见到云冽又是大有收获,纷纷也冲入树冠之中,也想要多抢一些神木籽,占占便宜。 可惜他们虽跟在云冽身后,却难不见他有什么疏漏之处,反而捞不着几粒神木籽,当下就有人急声道:“可恨,此处没了!” 又有人叫道:“那云真人未免太过霸道,竟是一粒不留!” 后人见势不对,就掉转头去,冲向别的方向,也是说道:“都来争夺种子,哪个会手下留情?还是换换地儿罢!” 而早有更为聪明的金丹真人,也学了云冽钻进树冠,但因着一开始便晓得云冽修为超群,并不去与他相争,结果却能在其余地方,捞到不少的神木籽。 渐渐地,树冠上所结神木籽逐步减少,众多修士再想要大量搜刮,已是很难。 可婆娑果只有十八颗,若是不到最后关头,他们哪一个舍得不要? 便有一些修士,互相拼斗起来。 有一个身长九尺的大汉,将一把大刀朝一华服青年劈去,刀罡足有丈长,凶猛无比。那华服青年却轰出一道拳劲,生生把刀罡打碎,而后蹂身而上,就将那大汉腰间的储物袋取下。 可后方亦有人合身扑来,这华服青年尚未能将储物袋收起,背后便有劲风袭来,他勉强躲闪,不料被一道剑光割向他的手腕,为免手腕被切断,华服青年只得放手,而这储物袋,却给一条长鞭卷走,竟又是另外一人暗暗躲在一旁,来做了这得利的渔翁。 如此混战之下,许多修士的储物戒、储物袋,甚至储物镯、储物腰带等储物法宝,都要被人盯上,一个不慎,便要落到他人之手。 那许多修士居然也不肯停,需知这收取神木籽总共也只有一刻时间罢了,若是再不努力几分,到时落在人后,岂不丢脸! 徐子青的目光一直追着云冽,他也清晰见到,那般多的修士之中,唯独他这一位师兄最是游刃有余,恐怕收取的种子,亦是最多。 也并非没有修士想要自云冽手里占些便宜,可惜他们每每还未接近,就有剑气察觉其意,转瞬破空而来、将他们脚步扰乱,根本无法偷袭。而若是正面交手,元婴以下的诸多金丹真人,却是无一能敌过这“天龙榜第五”了! 突然间,一声钟响,悠然旷远,连绵不绝。 那婆娑神木上,如云的树冠突然枯萎,许多叶子霎时变作暗灰、土黄,又肉眼可见地随风化为灰烬。 很快,那神木上的所有叶片,居然都立刻干枯、消失了,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树干、枝桠,仍然倔强地向四面八方延展。 那华衣女修腾飞起来,肃声道:“时辰已到,请诸位俊杰一一上前,亮出神木籽,以便宗主决断。” 众多修士闻言,都是赶紧落到地面,纷纷把手里的储物法宝清点,也以神识查探一番,看自个究竟得了多少神木籽。 云冽在树枯那瞬,便已察觉,立时闪身而出,立在了徐子青的身侧。 方才那一番争夺中,许多修士都因着多人对战而有些狼狈起来,可云冽周身却仍是一尘不染,只是之前用了不少力量,还有杀意未散。 徐子青早已熟悉这等杀意,并不畏惧,反而笑问:“师兄战果如何?” 云冽将手探入袖中,取出一只玄色戒指,乃是一件中品储物戒,内中能装入数座大山,足见容量之大。 徐子青接过这储物戒来,发觉此物并未认主,而是人人可用之物,就把神识探入进去一扫——霎时间,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密密麻麻的…… 还未等他说出什么,那华衣女修已是在统算起来,她将众多储物法宝一一扫过,再一一将其中数目报出。 “盛陨门刘成景,得一千二百粒神木籽——” “世尊派邓和通,得一百一十三粒神木籽——” “神风观无虚子,得二百二十粒神木籽——” “无妄宗……” 将这些数目报将出来,众多修士都是议论。 如意仙庄许多女修,也都已然到了此地,那位高权重的十二如意使,更是早已高踞石台,衣袂乘风,飘飘如仙。 之前那一场争夺,都已然入了她们的眼里,现下许多修士得到的神木籽之数,也落入她们耳中。 其中玉女使中有个紫衣的女子冷哼一声:“怎么才这几粒?” 旁边的黄衫女子摇头道:“厉害些的都在后头,前头这些,不过是轻浮之辈罢了,哪里会有多少本事!” 另一边的红衣娇娃吃吃地笑,媚眼儿横飞:“好妹妹,这男人的本事不必多,多了可吃不消。” 紫衣女子柳眉一竖:“我等与你们没有话说,休要胡言乱语,扰我姐妹清静!” 又有个彩衣的艳丽佳人娇声说道:“不说便不说,喏,你们瞧,厉害的来了。” 果不其然,华衣女修再念出来的数目,就霎时多出许多。 “五陵仙门欧暮栢,得一万一千粒神木籽——” “五陵仙门程子逢,得七千零二十五粒神木籽——” “霄水仙宗沈右,得六千三百粒神木籽——” “五陵仙门……” 那些原本还抱着一些希望的普通门派,听得自家修士所得神木籽与那些大型宗门的相差如此之大,都是苦笑认命。 “到底还是那几个宗门能得好处,我等不过捞些汤喝罢了。” “我等小派,怎能同那些巨头相比!” “也罢也罢,此回长了不少见识,得这些神木籽,也是极好!” 渐渐地华衣女子将数目渐渐念了大半,可那石台上的众位如意使,却各自蹙起了眉头。 其中绿裙的清丽美人诧异道:“好生奇怪,神木籽有十万八千粒之多,如今念到现在,总数竟不过半,这是何缘故?” 那黄衫女子轻叹一声:“必然是有人拿了大头……”她说时,一双妙目就往那下方人群之中看去。 周身气韵如渊如海的黑袍女子才终是开口:“必然是他。” 众如意使难得听大师姐如此赞赏一人,都是好奇:“是何人?” 紧接着,她们便听到那华衣女修念出了一个数目来。 “五陵仙门云冽,得五万四千粒神木籽!” 顿时,都讶然无声。 良久,那绿裙美人方喃喃开口:“居然他一人便得了一半之多……” 194 194、 ... 刹那间,在场所有修士的视线,就都落在了云冽身上。 他们素知天龙榜上之人潜力极大,却未料到他竟一人抵过这数百上千人! 自然齐齐震惊不已。 而隐没在虚空之中的数尊强大存在却都点头,以她们观之,这云冽不论是反应之快、术法之巧妙、以及眼光之敏锐,都在众人之上,修为摆在那处,能得到大头,实属正常。只是她们却还是没有想到,云冽非但得了大头,这大头更是占了一半的数目,才让心里仍存下一分意外。 那华衣女修也是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又将剩下几个念出来。 其中也有一两个有大几千数目,不过有云冽在前,他们就显得黯然无光,也没能和头前那些一般,得到众人的注目。 待到念完,沐无心虚影又投在半空之上。 她素手轻扬,就有十八道光芒打出,分散落在一些修士手上。 众修士都心知此为何物,急急抬头,想要去看。 可那物落得太快,却是无人能够看清。 云冽抬起手,也是正好接住一个,入手冰凉,乃是一方玉盒。 只听沐无心说道:“婆娑果赠予十八位年轻俊杰,其余之人所得神木籽,也归个人所有,聊表我仙庄心意。” 众多修士闻言,也都欢喜起来。 他们大多都取得一些神木籽,也原都知道这些神木籽仙庄不会收回,只是那毕竟只是心照不宣罢了。此时听得那庄主话语中确切之意,便也更加安心。 许多人急忙把神木籽妥妥收好,另外还有一些人,则在探寻婆娑果的去向。 有些自然是想要长长见识,却也有些想要看清对象,之后或是算计或是埋伏,想法子要抢过来。 如此行径仙庄内不可为,一旦出去,便是无妨——即便此举稍嫌鬼祟,可婆娑果如何神物,哪里能轻易放弃! 于是众修士神识扫过,就知道婆娑果到了何人之手。 只是这一看,就很丧气。 这一次仙果会,最大的胜者无疑是五陵仙门。 他们来了十二位金丹真人,其中就有十人得到婆娑果,一个门派,包揽了大半。只是这到底是东域地位最高的二品仙门,门中能人众多,他们虽是嫉妒,却也服气。 之后列为第二的,乃是霄水仙宗,他们得了三颗婆娑果。 还有五个四品宗门,每个都得了一颗。 如此算来,居然没有一个落在散修手里,也没有哪个小门派能突出能人、抢夺一颗。可也正因这样,反而让其他人不好沾手了。 故而哪一些心里打着歪主意的,也都只能心中悻悻,再多算计,都要搁下。 不过得了这等奇物的门派,也不能吝啬,许多金丹真人或是炫耀,或是有风度,也都纷纷把那玉盒打开,让其余拥来的真人观看。 徐子青心里也很好奇,但他却不必与旁人拥挤,只往他师兄面前凑了一凑。 与欧暮栢等人不同,云冽一身杀气,且力压群雄,使得那些修士都不敢过来凑趣,唯独徐子青与云冽亲近惯了,并不畏惧。 他抬起头来,就轻声问道:“师兄,可能让我瞧瞧么?” 云冽微微颔首,手指一屈,就把那盒盖弹开。 那婆娑果,就握在这晶莹的玉盒之中。 它只有拇指长,形如泪珠,莹润雪白。其清香逼人,仿若一团玉膏,色泽饱满,又恰似一段凝脂。 如此如同上天精心雕琢一般的果子,正是夺天地造化的奇物,只是嗅一嗅就有不少好处,若是吃进去……效用可想而知。 徐子青也是嗅到一道极清净的香气,涌入四肢百骸,让他遍体都生出一种舒泰之感,丹田里的元液,也因此更加生机勃勃、更有活力。 有了这种感觉,就让人立时生出一种恨不能将这果子吞下肚中的欲望,徐子青赶紧定下心神、将眼挪开,才将这欲望压制下去。 随后徐子青便苦笑道:“果真还是我力量浅薄,居然险些控制不住。” 再看旁边众多修士,那些但凡修为在金丹期以上的,都很快压下了眼中贪婪掠夺之意,少数修为与徐子青同境界的,在他师长相助下,也都渐渐清醒。 所谓“奇宝动人心”,就是因着其天生便有那一种引诱之力,要让人七情不自控,唯独修士能自省自慎的,方可以不让心魔滋生。 不知不觉间,这些婆娑果已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忽然上头又有人说出话来,便是讲的招亲一事。 众人仰望上去,就见到不知何时那一些前来拜寿的散修元婴老祖浮于半空盘坐,都是笑吟吟,看着下方诸多争夺、赏果。还有几个面生但气息磅礴的女修在旁作陪,面貌端坐娟秀。 而更高处的虚空里,有几道人影若隐若现,都是如意仙庄的大能。 那声音自虚空里传来,似有若无,带着一种特殊的诱惑力:“果子分发下去了,现下可是年轻人的时候。我座下的弟子,哪个看中了俏郎君,不妨去同他们说说话儿,若是肯嫁出去的,本尊也少不得送上一颗婆娑果做嫁妆……师姐,你说是也不是?”她说着,又轻声笑了起来,“哎哟对了,师姐,你可不会厚此薄彼,对吧?” 原来是余侬情,在出言要她的素女使去招亲。 沐无心语气淡淡:“十二如意使都是门中优秀女弟子,本庄主自会一视同仁。” 若是只有余侬情开口,那些俊杰们还要犹豫一番。可既然沐无心敢当众发话,便说明哪怕他们娶了素女使,也能得到婆娑果了。 因此就有一些真人犹豫起来,他们固然不喜素女使所行功法,可如果能得到婆娑果……元婴与金丹,那可是天壤之别! 眼前众多修士动摇,余侬情神情里就带了几分得意,她瞥一眼沐无心,眉眼间略带轻佻,眼神飞扬。 沐无心素颜冷面,双目微敛,并不因她神情所动。 余侬情见状,心里有些无趣,又将视线投向了下方。 这时候,高高石台上的十二名女修,都是翩然下落,各个姿容绝俗,恍若风中仙子,各有风姿、气韵。 才落下地,就有一些修士走了过去,要去与她们攀谈起来。 一时间,这仙果会上有人仍在赏果,却也有人在与美人亲近。 那些得了果子的金丹真人们,见到这会上男修、女修都越来越多,便各自将婆娑果收了起来。虽说并不担忧有人在那两位大乘修士眼皮下头作乱,可婆娑果如此珍贵,便是碰上擦上些儿,也是让人心疼。 云冽手掌微合,那玉盒就消失不见。 徐子青心知这是被师兄收入储物法宝内,便一笑而罢。 很快许多男女修士都成群结伴,不少真人在十二如意使面前大献殷勤,将手中得到的神木籽或是一些法宝物事奉上,以博美人一笑。 美人若是收了,便是允你相伴;若是再送一件回礼,就是愿意同你相好;若是两人再能相处愉悦,就可以商量婚事了。十分爽快。 那些个玉女使神色较为疏离,与人接触间,也颇为矜持,不过倒也是将目光暗暗投递,在搜寻心仪之人。 素女使则显得娇媚大方,得了什么礼品,都是来者不拒,要是看上哪个,身子便靠过去,反而看着那些个真人俊面发红,就脆声笑了起来。 二者都有女子极美好的一面,这许多金丹真人年年苦修,纵有同门的师姐、师妹,却哪里见过这红粉阵仗? 如此多的如玉美人,怕不是都给看花了眼,也看迷了心。 眼见气氛越加暧昧起来,徐子青也有些尴尬。 他虽然爱慕师兄,毕竟只是单恋在心,便颇有些不自在起来……想了想,他便往左右看看,眼光并不落在师兄身上。 可这一看,他就发觉,那十二如意使中,颇有几个将目光投注过来。 她们所看的,正是师兄。 徐子青一顿。 他晓得,方才众多金丹真人夺取神木籽,这些如意使也在周遭观看,将众人表现尽皆收入眼内。 师兄那般利落身上、强悍力量,在这些修士之中,乃是一等的人选。也不怪她们将他看在眼里。 只是……即便心知肚明,他依然不能感觉愉悦。 正不知应是酸涩还是自嘲,徐子青略微发怔,却听到师兄嗓音。 “子青,随我来。” 徐子青回过神,就见白衣剑修自身前走过,袍袖飞舞,竟是把那些目光尽皆阻隔在身后,不曾有半点在意。 他心里顿时一松,忙应道:“是,师兄。” 云冽当前行走,直往角落无人处而去。 徐子青紧跟而上,不多时就同他来到了那处。 神木之下众多男女修士互相交好、各自热络,他们师兄弟两个则自成一片清静,并不与他们为伍。 徐子青静静站立,心里很是平和。 云冽抬手,将一物放入徐子青手里。 徐子青一怔,低头一看,乃是一枚储物戒——这分明是装了神木籽的,让他心里又是一惊:“师兄,这?” 云冽说道:“此物于我无用。你曾吞噬乙木之精,体内俱是阴木之气,此为阳木之籽,可助你阴阳调和。” 徐子青心里越发觉出一片暖意。 哪里就没用了?便不能自个用上,拿来换取其余宝物,也颇有价值。 他就想道:师兄如此待我,让我如何能不心中爱慕?就算师兄对他无意,这般心意,也值得他钟情了。 这般想着,徐子青就将储物戒收起,欲要说些什么。 可是下一刻,他却嗅到了一缕血腥气。 徐子青一震,猛然回头! 同时,云冽的目光直直落向前方,眼中也泛起一丝冷意。 195 195、 ... “桀桀桀桀——” 几声尖锐的笑声响起,只见一道血影倏然窜出,极快地横贯整个场地,冲到了另一侧去。 他身后洒了一地鲜血,还热腾腾地冒着血气,又有一具骨皮倒在地上,汩汩地留下一滩血迹。 离得近的有人立时认出来,那具骨皮却是一位金丹真人,竟然就在这等情形之下,被生生掠去了所有的血肉,只剩一张血皮并一个骨架,当真是凶狠残戾。 紧跟着,“噗噗噗”几声连响,又有四五具骨皮倒在地上,也是金丹真人被夺取一身精血的肉身。甚至那一颗金丹,也是被人拿走了! 顿时血腥气大起,就有些道行较浅的女修惊得花容变色,牙齿打颤,几乎也要尖叫出来。 许多男修见状,亦是惊骇,尤其跟随亲长前来增长见识的,就越发觉出恐惧。 试想连金丹真人都落到这个地步,他们的性命又如何保全? 此时此刻,场中已是一片混乱。 徐子青瞪大眼,他看得清楚,有数百黑影自一些衣着鲜艳的女修丹田之内窜出,而后就狠狠冲向周遭并未设防的真人、修士,只消擦身而过,就把他们的血肉吸走,要了他们的性命! 如此恶毒手段,当真令人发指! 场中魔气纵横,甚至有两个在仙果会上得到果子的修士,因着正与几个女子谈笑,未及防备之下,被血影扑个正着,不仅血肉尽丧,连婆娑果,也被抢去。 云冽身形一晃,已是站立在徐子青的前方,将他护在身后方寸之地。 徐子青一咬牙,却不敢动。 他心知此时情形极为不祥,如此景况下,他可不能擅自逞强出手,否则非但不能帮到师兄些许,反而要变成累赘了。 只是……果真是极不甘心! 徐子青捏紧拳头,眉心处青光蕴蕴。 不论如何,他也当尽力戒备,师兄注目前方,他就当护住师兄后背,青云针已是他最强的手段,即便是抵挡不住,也能拖延一二。 他甚至唤醒丹田里一直沉眠的容瑾,要时刻准备释放出来,哪怕是大开杀戒,也在所不惜! 许是因着他们两个躲在了僻静处的缘故,身边并没有哪个女修过来交好,因而此时也没见血影肆虐。 但是徐子青万万不能明白,为何他们来到如意仙庄做客,却发生了这等大事! 再说那混乱之处,起先众多修士猝不及防,被夺去了不少人命,现下一旦提防起来,就不再同先前那般容易。 只是到底也是来不及了,几声惨呼之后,那五个得了婆娑果的四品宗门,尤其被杀得厉害,来此的俊杰,几乎一个不剩。就连三品宗门霄水仙宗,三个英才里,也死了一个。 唯独五陵仙门还算好些,虽有十人被袭,却在血影冒出来时发生意外。 有几个极普通的修士上前一步,双手一张,就把血影拍在地上,化作了一团肉泥。 其中一人冷哼道:“居然是血神宗的人,借助魔种附身在女子身上,难怪我等不曾发觉!” 欧暮栢等人惊魂未定,听出此人声音与往日不同,都是惊异。 凌夙夙低呼道:“是秦长老?” 其余几人也发觉,跟在自己身边的晚辈都变成元婴老祖,略一算,居然有五位之多,纷纷疑惑不已。 秦长老并未恢复原貌,顶着张低阶弟子的面孔,快语道:“速速聚到一处,莫要分散,血神宗的魔头最能钻空子!” 众多弟子不敢多言,都是渐渐往一起凑近。 徐子青与云冽离得远了,虽然发觉那些元婴老祖出手,却不能立刻前往,尤其云冽要将徐子青护住,越发不能轻易出去。 好在也是离得远,一时之间,也没人针对过来。 在那场中,魔种脱体后的那些女修也都立时放出了飞剑,朝另一群女子劈斩而去。其架势极为狠辣,绝不留手,都是要把她们杀死。 因着行动极快,那些女子猝不及防,就连连香消玉殒,死了不少。 十二如意使中,那些素女使都是娇笑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就往丹田处一抹。 那处也有一道黑光射出,落在地面上,竟变成了好几个“哈哈”大小的枯瘦男子,每一个都披着一身血衣,眉眼间都是森森血气。 他们的修为,竟都在元婴期以上! 这些血衣人跳出来,都是跃上高空,那里有几个散修中的老祖,被他们生生截住。那些老祖面色大变,连忙屈指打出法宝,在周身也布下无数法诀。 作陪的几位女长老叱喝道:“血神宗的人,怎么敢在如意仙庄撒野!” 可是下一刻,她们身后的虚空就裂出缝来,有娇媚的女子十指尖尖,生生刺进了她们的丹田,掏出了她们的元婴来。 如意仙庄的素女,已然都反叛了! 六位玉女使反应颇快,她们原本就对素女使心有芥蒂,在见到那些魔种自她们体内而出时,更比普通玉女多出许多见识,就立即动起手来。 素女与玉女积怨久矣,两方都不留手,立时便是拼了个你死我活。 沐容华身为大师姐,与芮柔两个相背而立,两人的修为在众多如意使中亦为上乘,多年姐妹下来,配合更是默契无间。 若说沐容华有水之刚性,那芮柔便是水之柔性,一个使着长剑,一个用着长绸,一人远攻,一人近击,长短相合,刚柔相济,就足足拖出了四个素女使。另外一边,又有四个玉女使堵住两个素女使,就占尽便宜。 纷乱四起,这原本充满仙气的仙果会,霎时间好似变作了修罗地狱。 无数魔头冒了出来,在与仙道中人奋力厮杀,因着他们打出了突袭,又有那些素女帮手,居然稳稳地占据了上风。 这时正是道消魔涨,场中的狞笑声、惊呼声不绝于耳,一众乘兴而来的仙道俊杰们,如今已然狼狈不堪。 魔焰滔天,徐子青与云冽那边,也不得保全。 很快有人发觉那处尚有两人,看着无依无靠,登时都欢喜起来。 好些魔头啸声凄厉,卷起阵阵腥风,都朝那边扑去! 云冽目光一冷,周身霎时爆发出惊天的杀气。 他手臂一振,掌心之间,就出现了一柄灵光湛湛的长剑,剑气冰寒彻骨,仿佛一触就会冻结起来。 那些魔头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面前。 云冽面色冰冷,举剑挥下,就把最先头的那尊魔头拦腰劈成两截! 因着所修剑道最是冷酷无情,剑气也最是凛冽,才破开魔头身体,便把他体内的金丹也绞成了粉碎,让他再不能活过来。 而后云冽长剑不停,虽说只使出了最为简单的招式,却是每一剑都能斩杀一尊魔头,让他们全不能靠近半步! 徐子青屏息凝气,一瞬也不敢晃神。 师兄站在前方,步伐游走,用一把长剑笼罩住方圆一丈之地,剑罡激荡,剑意冲霄,杀气冲袭时铺天盖地,密如水银。 在这范围之内,任何魔头都不能闯进来。 这一人一剑之威,竟强悍若斯! 今日藏身素女丹田内魔种中的魔头,俱是邪魔道的修士,他们各个奇形怪状,顶着一个“血神宗”的名头,都是穷凶极恶。 然而他们的修为却也极高,除了那数百金丹之外,更有数位元婴,他们不止通过掠夺修士精血来增强自身,更有厉害的直接将人吞食,比妖兽还要凶猛几分。 且不说同等级之间,邪魔道中人使出的术法力量要强过同类正道修士,单只说他们手段的血腥阴毒,就已是让许多还未有太多经验的宗门弟子措手不及! 云冽显然是常与邪魔道打交道的,出手时很是干脆利落,也每每便能命中魔头要害,直接将其金丹打爆。 只是他越是神勇,那些魔头反而越发被激起了血腥,个个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其口中喷吐毒气,所使法宝之上,也都带有极强的魔性,一旦沾上,立刻就要被它腐蚀、熔化。 徐子青在他后方,心里满是焦急。 他想着,如此多的魔头,何时才是尽头?师兄到底也只是个金丹修士,便是潜力再大、再如何勇猛,只怕也不能抵得过这源源不断的潮水攻击。一旦真元耗尽,恐怕…… 心里越是焦虑,他脑中越是转着这般念头。 徐子青默运功法,微微抬起手来,手心里,已然冒出短短一截白色藤蔓,正要向外延伸…… 云冽反手劈死一尊魔头,沉声开口:“不可放出容瑾。” 徐子青一急:“可是,师兄……” 云冽剑招不停,话语亦是不停:“此时仙魔混战,容瑾嗜血,一旦放出,便要被认作邪魔。” 徐子青脸一白。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这混战原本就因仙道中人放入邪魔道,才会如此。他若使出容瑾,只怕立时要被当做同伙,到时候,便是浑身是嘴,也不能说清。 但师兄白衣之上已有许多鲜血染上,而容瑾嗜血,正与血影相克,他分明可以帮忙,却因此不能……这让他怎么情愿! 忍了又忍,徐子青到底说道:“师兄放心,除非最后关头,否则……” 他恨恨捏拳,将那藤蔓收了回去。 这时候,虚空里突然发生剧烈的震荡。 沐无心的声音响起,清冷依旧,内中却也充满怒意:“余侬情,你竟与邪魔道勾结,如此可对得起仙庄祖师么?” 余侬情懒洋洋的声音也是扬了起来:“祖师早已升了仙来,哪里会管我们修界的闲事。你们玉女一派代代都是庄主,凭什么我素女一派就要给压在下头?左右也是过得不快活,不如干脆投了魔道,反而畅快!” 196 196、... 虚空之中,两个女子相对而立,之间相隔百丈之远,周身真元震荡,灵气翻滚,正是把这一片地域之中都搅得天翻地覆。 左边女子一身素雅,神色冷肃,出尘脱俗;右边的则鬓发如云,神色慵懒,看着极为妩媚动人。 这当真是一人如仙子,一人如魔女,虽壁垒分明,气势却不相上下。 沐无心此时心里恨极,她原本只以为素女一派心有不甘,想要在这仙果会上暗暗将玉女一派联姻之事搅黄罢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余侬情竟是视仙庄如无物,生生让弟子引入邪魔道的魔头来,掀起了这一场腥风血雨! 她是何等见识,自然晓得若要将魔头与魔种融合得天衣无缝,至少也要有几百上千年的工夫,这便也是说明,余侬情在千年以前,就已然策划今日之事! 再说方才,沐无心分赐婆娑果后,庄内许多长老都或是在外头护法,或是在虚空裂缝里看护,其实都是要维护仙庄名誉。 不想那些男女正是彼此要沟通情意之时,突然有魔气惊起,跟着素女一派但凡到了此地之人,丹田里都放出了金丹、甚至元婴的魔头来。 未及防备之下,神木之外很快血流成河,那些长老也被偷袭、暗杀、掠夺了元婴,无法再度维护局面。 沐无心没有料到素女一派尽皆反叛,那些素女居然都对同门的玉女下了狠手,一时间没人援救来客,而即便她想要亲自出手,却给余侬情牵制了住,根本不能轻易动作。 如此困局让沐无心忧愤之极,愤怒中恨不能生吃了对面之人! 这一场仙果会沐无心邀请东域诸多门派,可说是但凡有头有脸的,都派遣来了优秀的弟子。这本身也是众多宗门对如意仙庄有一份信任。 只是却碰上了预谋已久的余侬情,那些魔头掠食了众多英才俊杰,几乎便是把许多宗门内的下一代弄了个几近断根——眼见下头那般多有潜力的金丹真人惨死,这沐庄主之心,也在不断下沉。 即便如意仙庄侥幸躲过这一劫,那些极出色的弟子死在此处,他们的宗门长辈,也必然会对仙庄生出芥蒂了。 而一旦有了芥蒂……这偌大的门派,且坐拥至宝,如何还能在修界立足! 更莫说那些实力略逊、被近身的素女们杀死的玉女弟子,都是仙庄未来的力量,结果殒命在此,真真是让沐无心心疼得要滴出血来。 人死得越多,沐无心内心便越发焦灼。 她见余侬情如同挑弄一般,在那耍闹,顿时美目含煞,五指一张,将右手探入了丹田中去,而后,便像是握住了什么物事般,慢慢向外抽出。 余侬情见状,长眉一挑,又笑了起来:“我的好师姐,你想动用仙器?” 沐无心眼带杀气,语气铿锵:“今日我如意仙庄素女一脉与魔头勾结,欲陷我仙庄不利。我沐无心身为庄主,自当请出仙器,清理门户!” 她的声音很是清冽,霎时传遍整个仙果园。 如今情势已然极坏,她若要让仙庄留存,便必须表明一个姿态来。 不论如何,如意仙庄还是玉女当家,她此时就是要把素女驱逐,将玉女一脉摘出,至于能够挽回多少……就要看她能做到多少了! 众多修士,不论正道还是邪魔道,耳中都是捕捉到“仙器”一词。 上古之时,倒是有一些仙器留在修界,不过却只有大乘期以上的修士与散仙才能使用,且数量极少,威力奇大。 如今往往只有那些超级巨头的大型宗门,方能有个一件两件作镇派之用,能保住宗门的根基。 如意仙庄敢坐拥婆娑神木的倚仗,除了她们庄内代代都有的大乘期强者之外,更多的,正是依靠这仙器了。 如若不然,哪有这般轻易! 但仙器既然是镇派之物,除非到了门派生死存亡之际,往往便极少使出。 眼下沐无心要祭出仙器,显然已是认为如意仙庄岌岌可危。 余侬情越发“咯咯”地笑了起来:“师姐说得这般正气凛然,小妹我都禁不住要拍几下巴掌、喝一声彩了。只是……”她话音一转,好似呢喃般说道,“……只是师姐原本便是以仙器之能强行将境界提至大乘期,寿元早该尽了,若是使出这仙器来,岂非是要去了?” ……什么! 这纵横仙道五千年的如意仙庄庄主,竟然不是真正的大乘期大能? 听得此言的修士,俱是难以置信。 然而下一刻,他们也不及多想,又再度与那群魔头厮杀起来。 如今正是你死我活之局,众人已是镇定下来,自然意志恢复坚定,心里便有什么疑惑,也不会再度慌乱求解了。 沐无心冷哼一声,并不言语,但越是如此,便越是让人明白,余侬情所言不假。她的寿元当真不长,境界也当真没有达到那个地步。 同时,虚空剧变,像是被一双无形之手扭曲起来,好似有强烈的力量在内中不断撕咬、拉扯,甚至仿佛很快就要割开虚空,爆发出来。 这正是沐无心与余侬情不再废话,已然厮杀起来。 只是她们一个手持仙器,一个到底有大乘期的修为,两人的战场,必然不能在虚空之外,否则力量余波不分敌我,不仅如意仙庄将会变成一片废墟,就是下头这些正邪修士,也统统要被碾压,化为肉饼! 不过她们不能出来,却未必不能有人进去。 猛然间,有几道血影倏然窜起,直往虚空而去,另一边亦是跃出一个着白色锦袍的男子,却是紧跟血影,穷追不舍。 不多时,这数道影子被那扭曲之处吸引,竟然没入其中,就此消失。 虚空内斗得厉害,下方也不遑多让。 这些邪魔道的魔头嗜血成性,每每将他人血肉用作补身之用,故而每杀死一名修仙之人,力量就要大增。与此同时,他们更不怕死,亦对同门没有悲悯之心,若是有同道被修仙之人所杀,血腥气味之下,他们反倒越发兴奋。 五陵仙门众人已然围在了一处,都是以脊背相靠,以法宝对外,而那五位元婴则护住外围,绞杀魔头,只将少数放入圈中,被十多个金丹修士一同杀死。 如此安排,好歹让他们有喘息时间,不过到底都是年轻的修士,即便潜力再大,也不曾遭逢过这般多的金丹魔头,更莫说还有元婴魔头作祟,真真是感触至深。尤其不时还能听见旁人惨叫之声,再回想之前众男女修士那般和乐愉悦情景,便更生出了许多兔死狐悲之感。 那秦长老拳劲不停,每一出手就把魔头身体打爆,掀起滚滚血浪。 他以元婴修为,杀死金丹当真轻松,因而也时时关注身后情形,这时神识将众多弟子一扫而过,忽然问道:“云冽怎地不在?” 欧暮栢一面小心戒备周遭,一面答道:“大师兄事前就不同我们一处,他好似同他师弟去了。” 此时他一想,心里也难免担忧。 大师兄的确力量极强,可此时这局面之下,他便再强,也只是金丹修士,在元婴老祖面前,根本不能抵挡。更何况他还要护住一位化元的师弟,岂不是连逃走的机会都没了? 秦长老拧住眉头:“尔等快快寻他踪迹,这些魔头,且先交予我等。” 要说这些同代的天才弟子,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他们天资纵横,自然也有这资本。但也正因为彼此都极自负,便不愿被人比了下去。以往他们这些核心弟子之间也算互有胜负,即使排了首位的,也不敢担保次次如此,彼此之间,相差并不很大。直到半路杀出一个云冽。 这云冽先前因其剑道之故,在底层弟子之间小有名气,可他们这些顶层的核心弟子,却并未将他看得如何厉害。 孰料此人一结丹便是一飞冲天,立时将所有天才压在身后,一跃成为天龙榜上都不能忽视的存在。 如此修为,可说将他们尽皆压制,让他们那一份自傲之心,就受了许多打击。 但打击归打击,欧暮栢等人却并不希望云冽因这无妄之灾而失去性命。 因此在秦长老出言之后,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就纷纷往那漫天的腥风血雨中搜寻云冽的下落来。 忽然间,欧暮栢朝东南方向看去:“大师兄!” 云冽神情不动,足下在方寸之地腾挪,剑招如电,一剑便能杀死一尊魔头。 徐子青在他身后,眼神警惕,时时留心他师兄的情形,不敢稍有轻忽大意。 这些金丹期的魔头化作无数血影,在两人前方飘忽游移,迅疾如风,难以捉摸。其身上散发出强烈的血腥之气,还有那缠绕着的黑色怨气,都如同梦魇一般,让人见之而心生畏惧。 云冽自然是不畏惧的,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其简练,对真元没有半点浪费,出手更是不会多费一分力气。 可他对自己的身体操控再怎样精细,毕竟也只是金丹期的修士。 从最初身上滴血不沾,到现在已然染红了半件白衣,越来越浓重的杀气之下,将云冽映衬得好似一尊杀神一般。 但是在他令人骇怕的同时,真元的消耗也越来越多了。 没有人比徐子青更明白云冽遇到的压力,几十尊的金丹魔头冲过来,云冽不止要杀敌,更要保护徐子青,可谓十分艰难。 他心里很清楚,这时的情形跟在大比时是不同的。 这些魔头不会认输,也不会因为被打飞就停止攻击——他们只会用尽一切办法,要了你的性命,再掠夺你一身的血肉精华。 197 197、 ... 此时云冽长剑每出,就要带出一片血雨,飞溅出来,腥风猎猎。 他原本是要逐步杀出,可魔头来得太快,并未及时而行。 如今的情形,他仍是要想法找到一个出口,从这包围之中冲出才是,否则后事便难以预料了。 云冽到底身经百战,他一面与众魔头厮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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