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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目望一眼,见裴獗表情冷肃,像块没有温度的木头。要不是交握的掌心传来的热量,她会怀疑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满院子都是人。 有敖七和北雍军侍卫。 有田庄里的杂役仆女。 有邢丙和他手下的梅令郎。崊 还有暗暗兴奋地等待将军大发雷霆的林娥等姬妾。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处刑。 裴獗牵着冯蕴,从人群中间走过,这态度让忐忑的众人,心里更加没底…… “你以为下药的是何人?” 裴獗的声音很低,没有称呼。 一个简单的“你”字,让冯蕴情不自禁抬头看他一眼。 “将军不是怀疑淳于焰吗?”崊 “不是他。”裴獗说完,又补充:“他说不是他。” 他说不是他,你就信吗? 没想到裴将军有如此天真的一面呢? 冯蕴不知道昨天两个男人打斗的结果,低低一笑,“嗯。不是他。” 裴獗飘来一眼,与她的目光在空中对上。 这是冯蕴的田庄,拿到地契那一刻就算是她的私产了。但裴獗好似这个庄子的男主人,往正堂主位一坐,仆女便乖乖地奉上了茶盏。 冯蕴一看,满堂屏气凝神,连敖七都垂头丧气地立在堂上,于是默默在他的下首坐下。崊 她不知裴獗要做什么,脸色稍冷,默默无言。 在外人看来,二人竟有些夫唱妇随的模样…… 整个田庄里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在想,将军会怎样治罪。 裴獗端起桌案上的茶,徐徐饮一口。 他指甲很干净,和“悍将”“蛮夫”的字眼沾不上一丝半点的关系,只是一个饮茶的动作,便让人只注意到他英俊的外表,而忘去他是杀人饮血的战场阎王。 “你来审。”裴獗突然看向冯蕴。崊 一声吩咐没头没脑,冯蕴却听懂了。 不质问她为何要放走温行溯,也不来治敖七等人的罪,而是先审她被人下药的事情。裴獗的行为,很耐人寻味。 这是大将军想看看她有没有做谋士的能耐吗? 冯蕴沉吟一下,“将林姬押到堂上来。” 第44章 歹毒心思 林娥方才还在院子里张望,想看冯蕴的热闹,哪知事态突变?穐 冷不丁被点了名,看冯蕴一脸不善,她有点腿软。 到堂时,不等发话,她便盈盈朝裴獗拜伏下去,声音娇滴滴的。 “妾见过大将军。” 裴獗低头饮茶,一言不发。 冯蕴冷笑:“林姬好歹毒的心肠,只因我安排你到田庄干活,就给我下药,想置我于死地?” 林娥面色一变。 她是有联络方公公,那头也有给她毒药,想让她寻个机会陷害冯蕴,下到她碗里,再失宠于将军……穐 可她不是还没有做吗? 此事无人得知,冯蕴就被人俘走了,她正高兴呢?怎么会被将军救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不说,还指她下毒? “没有……妾没有。”林娥摇摇头,矢口否认,“妾被十二娘安排到田庄锄地,头顶烈日、脚踩黄土,每日猪狗般劳作,从不敢有半分怨怼,又哪里敢生出这般歹毒心思?” 冯蕴哼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在将军面前告状,说她派她们干苦工,虐待她们吗? “是不是林姬下的毒,一搜便知。” 冯蕴看了裴獗一眼,见他没有插手的意思,又平静地道:“阿楼,你请两名将军的侍卫去林姬房里去搜。”穐 为什么要带裴獗的侍卫,自然是怕人说她陷害林娥了。 阿楼应下,匆匆领人去了。 不过小半会功夫,他回来了,兴冲冲地禀报。 “女郎,林姬的妆盒里发现这个……” 冯蕴让人拆开,那是带点土黄色的粉末。 冯蕴道:“拿到林姬面前。” 林娥低着头,不敢多看,身子有些跪立不稳,显然是心虚害怕了。穐 冯蕴问:“林娥,这是什么?” 林娥瞟一眼,眼神有细微的变化,随即低下头去,“妾不知,妾不曾见过。” 冯蕴笑道:“是吗?那不如你来品鉴品鉴这是何物?” 林娥吓得脸都白了。 这样的虎狼之药当场吃下去,她如何还有颜面存在?往后还如何服侍将军? “女郎,妾,妾想起来了,这是妾前些日子买来敷面用的,放在妆奁里便忘了……” 冯蕴笑:“看来林姬很是健忘啊。”穐 遂又沉下脸来,厉声吩咐阿楼。 “给我灌!等林姬尝到味道,说不定记忆就回来了……” “不,不要……”林娥神色大变,吓得尖叫出声,在阿楼的手上挣扎着,眼看那带着腥味的土黄色粉末就要入嘴,她突然闭上眼睛大叫。 “说……妾说……妾什么都说……” 冯蕴示意阿楼停手。 林娥松口气,又跪地上前,仰头看着裴獗,恳切地道: “此事,妾不敢对外人言,请将军先屏退左右。”穐 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是方公公指使,即使她今日侥幸活命,来日也逃不出太后的手掌心,林娥不蠢,不敢这么做。 冯蕴看裴獗不应,笑道:“依她吧,” 裴獗摆了摆手。 堂上的人都下去了,独留了裴獗和冯蕴,以及一个几乎快要虚脱的林娥,跪在堂中,哭着掉眼泪。 “将军,妾有罪……” 没有打骂没有上板子,林娥当场便哭哭啼啼地交代了,清清楚楚。 她嫉妒冯蕴得裴獗的宠爱,又气恨冯蕴将她丢到田庄里做粗活,便托了以前在玉堂春的“相好”,给方公公带话,以表忠心。穐 没想到方公公很快就差人捎来那药粉,并再三叮嘱,让她要找到好的机会才下药,不可轻举妄动,让将军察觉…… “妾害怕那东西会要人命,心有戚戚,拿回来便藏在妆盒里,尚未敢用……” 说到这里,她又趴伏下去,梨花带雨的,诉说衷情。 “自贱妾第一次见到将军,便被将军风姿折服,心生爱慕,从此自拔不能……贱妾想要服侍将军,可十二娘多方阻挠,竟将妾等放到田庄里,日晒雨淋,粗活加身,妾恐失了颜色,为将军所弃,这才有了埋怨,但妾善心未泯,并没有狠心下手啊……” 她说得磕磕巴巴。 听上去,是很真心。 冯蕴不做将军的主,笑看裴獗。穐 裴獗皱眉,又端茶盏。 林娥见状,又嫉又恨又害怕,一双泪眼转向冯蕴,又爬过去朝她重重磕头。 “女郎饶了妾吧,妾嫉妒你是真,但从没想过要谋害你的性命啊……女郎中毒的事,妾不知情,当真冤枉啊……” 冯蕴沉着眸子,也不看裴獗。 “我上次在府狱提人,与方公公有言语冲撞,原以为已当场化解,不承想……竟生出这等误会……” 她并不说李桑若。 又道:“此事如何处置,由将军做主吧。”穐 裴獗满脸寒意,尽管林娥还在叩头求饶说自己冤枉,可他已然没有了听下去的耐心。 “来人。” 两个侍卫走进来。 裴獗道:“拖下去,杖毙。” 一听杖毙,林娥浑身僵了僵,哭声便没有了,只有眼泪啪啪往下掉,疯了似的想往裴獗和冯蕴的面前扑,脸上是扭曲的恐惧,整个人都在颤抖。 “没有,妾没有。” “将军饶命,妾没有下毒啊。”穐 她吼叫,不甘,大叫冤枉。 可没有人听她信她,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拖着她的胳膊出去了。 冯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略皱一下眉,对裴獗道: “我的事解决完了,该听候将军发落了。” 她指的是私放温行溯的事情。 裴獗说了她该受惩罚,就不会放过她。 不料,裴獗表情仍是淡淡的。穐 “此事,就此作罢。” 冯蕴不敢置信。 铁石心肠的裴大将军会这样放过她? 私藏敌将和放走敌将,随便哪一条都可以让她和林娥落得一样的下场…… 裴獗面不改色,唤来敖七,“吩咐下去,出了田庄,若还有人提及今日的事,一律杀无赦。” 他没有多说,但敖七明白他的意思。 不可提及冯蕴收留敌将的事情,也不可提及冯蕴被人下药的事情,否则脑袋就不用要了。穐 阿舅对十二娘真是恩宠有加…… 这么大的事情,就为保全十二娘的名声,不仅不追究十二娘,连同他们也都饶过了。 敖七闷头闷脑地站在那里,傻傻不动。 裴獗眉头微皱,“还有事?” 敖七回过神来,看着裴獗眼里一掠而过的光,心里一乱,连忙抱拳行礼。 “属下看守敌将不力,原该受罚,请大将军治罪。” 裴獗道:“下去吧。”穐 “喏。”敖七内心很不平静。 如果阿舅像往常那般骂他两句,甚至罚他军棍,他反而踏实一点。 可阿舅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羞愧,就好像衣袍下藏着的隐私,被他察觉了一般。 敖七懊恼,烦闷,一颗心像坠在冰窖里,又放到火上烤。 一下冷一下热,他理不出头绪,出门时垂着头,一副丧丧的模样。 而庄子里的其他侍卫和梅令郎都长松一口气。 捡回一条小命,他们都十分感谢将军对十二娘的疼爱……穐 冯蕴却不这样认为。 人人都道她受宠,但在她看来,裴獗这么做,无非是为保太后清誉罢了。 林娥交代出方公公下药陷害的事情,那方公公背后的人是谁?裴獗比谁都清楚。 这样的处置,与其说是裴獗饶过她和梅令郎,不如说是一种等价的交换,令大家都守口如瓶…… 堂上只剩他们两人了。 冯蕴面色不显地看向裴獗。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穐 这一声谢说得不那么真诚,裴獗听出来了。 他皱了皱眉,“姬还有不满?” 冯蕴看着裴将军冷峻的面孔,微微一笑,“没有。将军大度,饶我之过。我哪敢枉度将军的心意,做出让将军为难的事?” 裴獗垂眸,只是饮茶。 冯蕴沉默片刻,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深深揖了一礼,“但此事全因我的缘故,大兄无辜,还望将军高抬贵手,饶了我大兄……” 她嗓音婉转,很是动人。 因了那药伤身的缘故,脸色看上去仍有些惨白可怜。穐 裴獗看她片刻,才道:“我信。” 冯蕴刚要道一声谢,又见他眯了眯眼,沉下声道:“他是无心,你是有意。” “……” 冯蕴被他噎住,迟疑问:“那将军准备怎么处置我,还有我大兄?” 她始终不信裴獗会就此揭过。 这人心狠,必会有后招。 裴獗道:“姬是我的人,罪由我领。温行溯不同,犯到我手上,须得从重处罚,以正军规。”穐 第45章 下线一人 裴獗的意思很浅显。联 就是他可以饶恕冯蕴,却不可以饶过温行溯。 裴大将军行事如何,冯蕴有了解,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他争执或是纠缠,那样,对温行溯有百害而无一利。 于是她莞尔一笑,“行,那将军给我阿兄留条命,容我慢慢劝他归降。” 裴獗手指在膝盖上轻叩两下,神色淡淡的,“好。” 有了这声好字,冯蕴紧绷的身子又稍稍放松了一点。 别的不说,裴獗重诺的人。 他答应下来,大兄暂无性命之忧。联 冯蕴想了想,又温声道:“奔波一日,将军想必也饿了?不如我们先用饭,晚点歇下再细谈?” 裴獗黑眸微深,朝她看来。 她什么也没说,神色也平静自然。 两个人目光在空中交接,似有火光碰撞,又似有一种奇怪的默契。 冯蕴没有露骨的暗示,但话里的意味十分明显。 她愿意为了温行溯而妥协。 为温行溯的命,她什么都可以做。联 包括小意温柔地侍候他。 裴獗双眼沉冷地看她,平静如水,“不了。” 然后,他便起了身,“我还有事。” 听着裴獗沉稳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冯蕴错愕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并且确信,她被裴獗拒绝了…… 冯蕴愕然一瞬,长松一口气。 那张小意凄然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平静,嘴角甚至挂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大将军是何等骄傲的人?联 裴獗要她。 但他不会这样要她。 当然,如果裴獗当真因此留下来,冯蕴也不会为难。 她确实已经想好了,早晚挨一刀,裴大将军挺好,有那个本钱。 何况还可以恶心李桑若,是真不亏。 但他走了,冯蕴也乐得轻松,毕竟真要走到那一步,她还是需要点心理建设,那男人野兽似的,不好应付—— 冯蕴灌了满满一杯凉茶,好片刻才沉下心,叫来阿楼询问。联 “林娥如何了?” 阿楼紧张凄凄,回头把房门合上,这才走到冯蕴的身边,把他方才从林娥房里缴来的那一包药粉,交到冯蕴的手上。 冯蕴接过来看一眼。 “人死了吗?” 阿楼低低地道:“那俩侍卫下了重手,林姬已奄奄一息。左侍卫说,等下找个地方挖个坑,埋,埋了便是。” 冯蕴道:“我去看看。” —联 快立秋了,天气干燥闷热。 梅令郎们拎了水桶在渠边洗脚,不远处,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林娥就像一摊烂泥似的,被人丢在门庭的凉棚下,血溅一地。 花容月貌的玉堂春头牌娘子,那一副多少男子肖想过的肉体,如今已经没有能看的地方了。 左仲是懂得怎么让人吃苦头的。 打而不死,在疼痛的折磨中慢慢过去,这个过程比死亡更煎熬…… 冯蕴不知别人看到林娥的下场会怎么想,但方才出来看到那些姬妾,已没有人敢正视她的眼睛。 想来,可以消停一段日子了。联 林娥已经不行了,看到冯蕴撑着伞款款过来,那裙裾飘飞的矜贵模样,眼皮用力抬起,不知是想求救,还是懊悔,乌紫的嘴巴一张一合。 “痛吗?”冯蕴走到林娥的身边,伫立片刻,慢慢蹲下,看着她,“你原本可以好好活着,偏要寻死。太想不开了。” 林娥的眼里突然迸发出一抹怒意,又更像是疑惑、委屈,或是更多的什么情绪。 冯蕴知道,林娥心里有疑惑。 放在妆奁里的药包,她自己没有打开,为什么冯蕴就被人下了毒? 不弄清楚这个,林娥死也不甘心。 “真傻。”冯蕴轻笑,望着远在苍穹的星辰,轻轻捋一下林娥垂下来的头发,看着她垂死挣扎仍不甘心的样子,幽幽叹息。联 “我其实从无害你之心。而你,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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