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理。 具体哪里出了问题,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陈景恪也没有让他们多纠结,很快就给出了解答: “为何大家普遍觉得,变法之后当官变得更难了?” “原因有两个,其一是不熟悉做事,就会觉得无所适从。” “其二,说的难听点,大多数人并没有什么为国为民的思想。” “他们做官只是为了出人头地而已,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想法,他们是没有的。” “对这样的人来说,自然是治心更轻松。” “什么都不需要管,只要百姓不造反,按时把赋税征收上来就完事儿了。” “多么的轻松惬意啊。” “可是你们去问问那些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问问他们累不累。”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通过治心来达成国泰民安,真的轻松吗? 看看范仲淹就知道了。 想要改变世道,却不知道该怎么着手。 尝试着去做,却遭到接连的打击,最后郁郁而终。 他轻松吗? 就算是被许多人骂的王安石,他真的就是为了祸国殃民吗? 恐怕不是。 他是察觉到世道有问题,想要做出改变。 只是不得其法,最终好心做了坏事。 他快乐吗? 不说前朝,看看陈景恪就知道了。 他是大家公认的君子。 为了变革殚精竭虑,没人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 以前大家都羡慕他的才华,羡慕嫉妒他在皇家心目中的地位。 可很少有人去想,他都付出了什么。 恐怕没人会认为他们轻松。 说白了,‘治心’时代最适合自私摆烂的官吏,他们会觉得轻松惬意。 对于心怀天下的人来说,却是灾难。 治事不一样。 它提出了具体的做法,要求官吏必须去做某些事情。 自私摆烂的官吏自然觉得不舒服。 我当官是为了享受,怎么让我‘当牛做马’起来了? 对于心怀天下的人来说则不然。 他们看到了让国家变好的道路。 我只要如此去做,情况就会一点点好转。 还有比这更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他们会充满斗志,会对未来充满希望。 说到这里,陈景恪话锋一转,道: “但也不能因此就忽略了治心,无为而治只是不过多骚扰百姓,而不是什么都不做。” “朝廷必须要制定完善的礼法制度,树立一些标杆,以此来规范人的行为,引导人们向善。” “没有正确的引导,社会风气就会腐化……” 看看前世的西方国家就知道了。 他们只治事而不治心。 所以他们率先实现了现代化,也率先开始妖魔化。 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人提出过这个问题。 做事和做人都要重视起来,至少也要做成一样。 只不过当时那些人,是用这个理论来批评中国的。 认为中国事儿做不好,人也没教好。 然后西方某某国家做的多好多好。 总之老公知言论了。 抛开立场问题,只看这个理论本身,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一个现代国家,治心和治事都得做好,有一点做的不好都会出问题。 作为穿越者,陈景恪自然要吸取这方面的教训。 在向治事转变的时候,也不能将治心给抛下。 话题说到这里,他终于说出了最终的结论: “治事当有为,治心需无为。” 第492章 无题 终于将想要表达的意思,完整的传授给众人,陈景恪长吁口气。 这一群‘学生’则还在奋笔疾书,将他的话给记录下来。 等了好一会儿,见大多数人都放下了笔,他才说道: “每人写一篇策论,交给周报的方总编,到时会择优刊登。” 七学士对此倒无所谓,他们已经开始思考,此事到底要如何展开,又会对官场带来怎么样的改变。 关键是,如何减小乃至消弭因为此事所带来的震荡。 内阁行走们就不同了,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表面看这是让大家写策论,实则是一次考察。 谁的策论写的好,对此事的理解更深,谁就有机会优先获得出仕的机会。 陈景恪的性格他们也了解,但凡是这种大变革,都会很谨慎。 先在局部做试点,一边磨合一边培养人才。 等新制度磨合好了,人才也培养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全国推行。 这次的官制变革,大概率也是如此。 现在他们要抢的就是这个机会。 之前去沧海省、淡马锡等改革试点工作的内阁行走,基本都得到了升迁。 很多调任其他地方,都是连升几级,很是让他们眼红。 现在又有这样的好机会,他们自然要争取。 他们之所以着急外放,也是因为升迁规则调整了。 现在的大明,可没有翰林院养望的规矩。 在内阁行走的位置上干的再好,一辈子也就是个七品的小官。 只有去基层历练干出成绩,才有往上爬的机会。 所以最好先在内阁历练两三年增长见闻,最好能和皇帝混个脸熟,然后赶紧外放。 多耽搁一年,在将来的竞争中就少一分优势。 那么去哪里历练就变得很重要了。 被发配一样的弄到犄角旮旯,仕途就算是看到头了。 去革新试点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位置万众瞩目,干出一分成绩,能当十分来用。 关键是,如果能帮助皇帝完成新政试运行,那就是简在帝心,必然会高升的。 杨士奇默默地收起笔记,跟在众人后面走出了会议室。 这时一名熟悉的同僚刘涌过来问道:“杨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 杨士奇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而是诚恳的道: “不瞒刘兄,我是真想抓住这个机会,但……” “哎,算了,不说丧气的话了。尽最大努力争取吧,成不成交给运气。” 他这话半真半假,想抓住这次机会是真,没信心是假。 他可是志在必得的。 去年靠着对大同思想的理解,成功被选拔成为内阁行走。 又用了一年多时间,获得了上上下下一致好评。 就连朱雄英都称赞过他两次。 唯一让他不解的,是陈景恪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 倒也不是对他有意见,而是不管他做的多好,似乎陈景恪都觉得理所应当。 这让他非常的疑惑,安平侯这是信任我的能力?还是觉得无所谓? 只是他不敢随意打探陈景恪的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揣摩。 在内阁站稳脚跟之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外放。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又岂肯错过。 刘涌笑道:“杨兄谦虚了,以你的能力此次必能获得外放的机会。” 杨士奇只是摇头:“刘兄过誉了,内阁行走哪个不是俊杰,谁敢言有必胜的把握。” “我还说刘兄必能得偿所愿呢。” 刘涌打了个哈哈,忽然压低声音道: “咱们还在这里忐忑,有些人却已经提前踏上青云路了。” 杨士奇故作疑惑的问道:“哦?刘兄这是何意?” 刘涌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说道: “你那位福建本家,散会后被安平侯单独叫走了。” 杨士奇心中一动,福建本家?杨荣? 杨荣、杨溥、韩克忠、王艮等人,都是去年地方推举的人才,考核排在前列。 关键是获得了安平侯的举荐,直接进入内阁担任行走。 这种待遇,可没少让内阁行走们羡慕嫉妒。 只是杨荣等人各方面确实出类拔萃,很快就用真才实学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杨士奇八面玲珑,很清楚哪些人需要深交。 之前对杨荣等人很是照顾,关系算得上是融洽。 正因为关系不错,他才更清楚,这几个人有多受安平侯的重视。 所以,对于陈景恪将杨荣单独叫走,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而且也他搞清楚了这位刘兄的目的。 就是来挑拨离间的。 心下鄙夷不已,就这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来用? 而且,人家和我们都不是一个赛道,你嫉妒别人显得更加愚蠢。 但面上他并未将这个想法表露出来。 而是假装没有听出来对方的意图,平静的道: “勉仁兄本就是安平侯举荐进入内阁担任行走的,安平侯找他很正常。” 刘涌见他不上钩,不禁有些着急,说道: “我的杨兄,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在这个节骨眼上,安平侯找他做什么?” 杨士奇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看来我要提前恭喜勉仁兄了,这么快就获得出仕的机会。” 刘涌:“……” 心累,不说了,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杨士奇眼神里浮现出一抹讥笑。 就这? 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也很羡慕杨荣他们的际遇,可并不嫉妒。 这个世界人才多了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 如果我每个都嫉妒,那还活不活了? 况且,猪队友和神队友,该怎么选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我自然是更希望和有才能的人一起共事,而不是和一群蠢货在泥坑里打滚。 不过,安平侯这会儿找杨荣到底是为了什么? 算了,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好好想想这篇策论该怎么写。 ----------------- 杨荣也同样很忐忑,不知道陈景恪找他做什么。 莫非是想让他去某个试点? 他倒是想去,可有一说一,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做好。 主要是学习时间还太短,对新政和新思想了解并不透彻。 强行去大概率会把这点好印象给弄没了。 所以他已经暗暗做出决定,如果陈景恪真让他去试点任职,就委婉的拒绝。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陈景恪确实想让他外放,但不是去改革试点任职,而是去边疆从军。 杨荣看了看自己粗壮有力的臂膀,很想大声说一句,你不能以貌取人啊。 不能因为我长得壮又略懂一点点武艺,就让我去从军吧。 我文采也同样很出众的啊。 我想当文官,我想主政一方,我想当内阁学士…… 然后,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安平侯也。” “您怎么知道我更喜欢军略啊。” 陈景恪笑着看了看他的大块头,转而说道: “交趾、漠北、辽东、西域、吐蕃、东海舰队你自己选一个?” 杨荣陷入了沉思。 交趾、辽东两地已无大规模战事,重在镇压叛乱,教化百姓。 要的是水磨工夫,需要几十年才能看到效果。 漠北虽然战事不断,但大明已经占据绝对优势。 更多的工作依然是内政建设。 这三处更考验的是耐心和行政能力,军事手段只是辅助。 关键是,这三处局势非常明朗,国家也已经有了成熟的治理之法。 他去了也就是一个无情的工作机器。 吐蕃那边,目前并不在朝廷的规划之中,以安抚为主。 只要土司不造反,朝廷也不会管他们。 真要是雄心勃勃搞事情,反而容易坏了国家的整体规划。 他去了也难有什么作为。 西域倒是战争不断,族群众多局势复杂,秦晋燕三王在那里纵横捭阖。 而且只要不傻都能看得出来,未来大明的主要征伐对象,就是安西乃至极西诸国。 去那里是最能锻炼人的。 但去那里也有个缺点,无法第一时间接触新政。 时间长了,容易落后于版本。 到时候重回中原,怕一时间也难以适应。 至于东海舰队……您别看我是福建人,可我对水战并无了解啊。 而且,大明在海上有敌人吗? 尤其是新式炮舰普及之后,那真的是海上横着走。 除了天灾,看谁都是弟弟。 我去那里能干啥?看水师火炮炸鱼吗? 陈景恪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补充了一句: “接下来一两年,水师有一场大仗要打。” 大仗?现在还有谁能让水师大动干戈的吗? 杨荣疑惑不已。 不对,安平侯说的是大仗而不是硬仗。 什么叫大仗?参与的人多都算是大仗。 硬仗是什么?难啃的骨头,那才叫硬仗。 所以大仗不一定是硬仗。 那么大明周边,谁人多? 杨荣脑海里浮现出一条虫子(地图形状),然后脱口而出道: “大明要对日本动手了?” 陈景恪赞叹的道:“看来我让你去从军是正确的选择,怎么样,要不要去?” 杨荣大脑飞速运转,打日本难在登陆。 现在大明水师天下无敌,最难的一点解决了。 而且大明十几年经略,日本包括虾夷人,都已经筋疲力竭。 大明王师过去,基本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 可以说,这就是白捡的功劳,还是灭国之功。 搞不好还能挣个爵位回来。 然而,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拒绝: “如果可以,我想去西域。” 陈景恪问道:“哦,为什么?” 杨荣没有过多解释,只说道:“安西才是未来最大的舞台。” 这就相当于放弃了封爵的机会。 陈景恪满意的道:“好,有志气,那就去西域吧。” “晋王正需要人手,你先去他麾下当个参军事吧。” 参军事就是参谋,之前被废除后来军制改革又重新恢复,并且确定了职权范围,级别为七品。 现在杨荣是从八品,这次过去在级别上算是升迁。 不过想必没人会觉得他这是升迁。 从内阁行走,到西域当个没有实权的参军,怎么看都像是贬官。 杨荣却并不觉得意外。 参军没有实权,但权力也可以无限大。 关键看自己怎么做。 而且这个职务可以接触所有的军事机密,是最锻炼人的地方。 陈景恪让他去西域,恰恰就是为了磨炼。 参军事就是最合适的位置。 这时,杨荣追问道:“我是以晋王府部属的身份过去,还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过去?” 这一点相当重要,关系着原则性问题。 陈景恪也并不觉得他多此一问,回道: “你是朝廷委派的官吏。” 杨荣欣然领命。 等他回到住处,发现杨溥、韩克忠等人都在。 他们这群人当初一起去书院求见陈景恪,之后又一起进入内阁,关系自然就建立起来了。 算是个小圈子。 一见到他,众人就笑着上来见礼。 韩克忠说道:“我一猜就知道,杨兄准有喜事。” 其他人纷纷附和。 杨荣笑道:“喜事确实有,不过恐怕与你们所想不同。” 杨溥问道:“哦,莫非安平侯对杨兄另有安排?” 杨荣带领众人回到客厅坐下,才说道: “安平侯让我去西域,给晋王当参军事。” “啊?这……”众人都惊讶不已,这不是发配吗。 莫非他得罪安平侯了? 唯有王艮,认真的道:“恭喜杨兄,得偿所愿矣。” 杨荣大笑道:“哈哈,谢王兄。” 见其他人依然一副不解的样子,就解释了一句: “未来西方会是朝廷的重心所在,我去此处也算是抢了先机。” 大家豁然开朗。 西域局势有多复杂大家都清楚,朝廷也需要有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参赞军机。 杨荣如果能脱颖而出,未来重返朝堂必然会得到重用。 关键,这是陈景恪派他去的。 说的更直白点,陈景恪有意将他往西域问题专家方面培养。 只要他做的不差,将来是必然能重回朝堂的。 所以对他来说,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原来如此,恭喜杨兄……”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这一点。 当杨荣要去西域当参军事的消息传开后,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看笑话。 之前许多和他关系不错的人,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 在他出发这天,前来送行的人,除了杨溥等好友之外,竟然只有杨士奇等寥寥数人。 其余内阁行走,连句关切的话都没有。 这让杨荣认识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 ----------------- 就在杨荣出发后不久,大明周报刊登了一篇文章。 治心治事。 内容就是陈景恪之前给内阁官员讲的那些。 后面还带着许多内阁行走的策论,全都是关于此事的看法。 这份报纸一出,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反应迟钝的,还在想着陈景恪又弄出什么新思想了? 反应快的已经察觉到,这是变革的号角。 第493章 绝对权力 大明周报连续四期,都是关于管事与管人的讨论。 更加坐实了之前的猜测,这就是变革的号角。 不出意外,此事成了时下最热门的话题。 各路人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也有人无所谓。 但各大学派却都在积极响应,为这次变革摇旗呐喊。 作为显学的理学被打压,大明出现了思想空白。 这么说也不准确,陈景恪的大同思想,将会是朝廷扶持的主流。 但一是大同思想出现的太晚,二来但陈景恪并没有搞唯我独尊,而是给各派都留下了生存空间。 各派都想抓住这个机会,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 变革就是最大的变数,也是他们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朝廷摆明车马要变革,那他们想上车,就必须支持变革。 别看之前这些小学派被理学压的很惨,但不能因此就小瞧他们的影响力。 在局部地区,他们的学说影响力是非常大的。 比如横渠先生张载,他主要在关中活动讲学,所以他的学说在关中的影响力甚至超过理学。 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本土’思想,影响力都不可小觑。 只不过,他们的思想一般存在某些缺陷,无法获得大多数人的普遍认同。 理学的优点就是,更加全面更加深入,最后获得了普世的机会。 但即便是理学最昌盛的年代,那些小学派在‘本土’依然非常活跃,拥有巨大的影响力。 这种情况有好处,那就是思想界比较活跃,会诞生无数的学者、文化名人。 坏处就是,容易造成思想混乱。 前世大明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呢? 老朱的方法简单粗暴,他下令科举以朱子传注为唯一答案。 朱棣进一步整理出了朱子注释版《四书五经大全》,要求科举必须以此为答案。 这么做,彻底扼杀了小学派的生存空间,迅速统一了思想界。 坏处是,思想界进一步教条化。 陈景恪知道,这些小学派的存在具有两面性。 扼杀是最简单的办法,但不利于文化的繁盛。 所以他尝试用一个框架将其都装进去。 在确保多样性的情况下,又不让各思想跑偏。 事实上到了现在,陈景恪也不怕思想界会分裂。 秦国还没有大一统的时候,诸子百家争鸣,思想界空前繁荣。 然而不论是哪个学派,都以华夏文化传承人自居。 秦朝建立后,大一统思想更加深入人心。 陈景恪穿越后,进一步强化了华夏文明的概念。 不管内部思想怎么变动,大家头顶都是同一片天。 这也是他敢于尝试多样性的底气所在。 换成华夏之外的地方,他肯定也会搞一神教,搞唯吾独尊。 因为不这么搞,秒秒钟就能分裂。 而且陈景恪这么做,也有政治上的考量。 拉拢小学派,让他们帮忙完善大同思想。 同时还能使其向朝廷靠拢,支持朝廷的变革。 现在,效果就显现出来了。 各地方性小学派纷纷站出来支持变革,并且基于自己学派的思想,对管事和管人进行诠释。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实现大同思想的必经之路。 陈景恪得知这些情况之后,自然非常高兴。 让方孝孺从各家思想里,挑选较为优秀的,刊登在周报上。 同时还邀请各学派的领袖,前来洛阳研讨学问。 地点就在洛下书院。 为了支持这一盛举,朱雄英令工部以最快的速度,在洛下书院的旁边修建了一座学宫。 供各学派代表居住、学习、讨论学问。 此举得到了天下读书人的赞颂,朱雄英的个人威望再创新高。 各学派领袖,纷纷动身前往洛阳共襄盛举。 陈景恪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可面对即将到来的各派领袖,也感到压力巨大。 生怕自己一个失误,将大好局面付之东流。 不过他并没有惧怕。 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 额,算了……咱不怕主要是因为容错率高。 错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纠正过来就是了。 只要朝廷一如既往的支持他,就无所畏惧。 朱雄英是最高兴的。 有一点不得不说的是,其实大多数普通人都不太关注政治。 只要自己的生活没有受到影响,谁当皇帝他们并不关注。 很多地方的人,其实并不知道皇帝已经换了人。 这种情况还不只存在于一地两地,而是普遍存在。 不只是古代,即便是前世也一样如此。 华人圈子很大,可是在各国的政治影响力却极弱。 原因就是他们不喜欢参与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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