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开始主动从事商业的时候。 再提高税率把小地主分拆成富户,彻底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 欲速则不达,很多政策要一步一步来。 温水煮青蛙就是这个道理。 三代君主接力,很少有完不成的政策,没必要太着急。 而且古代亩产也就一两石,再除去种子、田税和其他投入,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一千亩地,最后能入库几百石粮食就算风调雨顺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确实是一笔巨大的数字。 可对于地主大户来说,也只能勉强维持体面的生活。 尤其是对陈家这样的顶级权贵家庭,这点产出连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下去。 所以福清才会如此着急:“一千亩也不够啊……” 陈景恪安抚道:“别急,朝廷自然不会不考虑到大家的难处。” “虽然收紧了土地政策,却放宽了对商业的管制,以后大家可以从事商业活动赚取钱财。” “只不过勋贵官僚不能以自己的名义经商,需要通过别人的手才行。” 说白了,就是需要白手套。 这么做的目的,其实还是源于华夏传统:打压商人阶层。 如果直接允许权贵官僚经商,那就是变相提高商人的地位,国家会被动走向类似于资本主义的道路。 最终的结果就是,商人掌控一切。 商人掌权的害处,这里不多赘述了。 虽然在事实上,权贵官僚往往会通过白手套经商。 可有了这层遮羞布在,经商就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行为,是低人一等的。 这一点在意识形态方面,是非常重要的。 能影响到思想文化和政策的走向。 作为穿越者,陈景恪又岂能不明白这一点。 所以在制定具体政策的时候,他就强调,权贵官僚经商必须通过代理人。 且必须要向朝廷报备,具体从事了哪些行业,便于朝廷监管。 听完他的解释,福清也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但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经商哪有买地稳妥啊。” 连她都认为经商不稳,可想而知其他人会怎么想。 陈景恪也不禁感到压力巨大,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说道: “海贸兴起后,棉布和丝绸供不应求,要不建几座纺织作坊吧。” 福清无奈的说道:“纺织需要大量人力,朝廷采用均田制,大部分百姓都分到了土地,现在上哪雇人来做工啊。” 陈景恪心中一动,问道:“现在人手很缺吗?” 福清点头说道:“缺,缺的厉害。比起三年前,工钱翻了一倍,还是找不到足够的人。” “很多人都开始想办法,从国外购买奴仆来做工了。” 陈景恪眉头一挑,追问道:“从外面购买奴仆?” 福清说道:“是啊,有从南洋购买的,还有从日本、虾夷、辽东等地购买的。” “现在大街上时常能看到,模样和肤色不一样的奴仆。” 陈景恪疑惑的道:“为何我没见过?” 福清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整日不是皇宫就是家里,见不到不是很正常吗。” “而且洛阳是京畿之地,对没有户籍的外来人员检查很严格。” “女奴还好,很容易就能拿到朝廷颁发的居住证明。” “那种做工的奴仆都是私下买入,哪敢带到这里来,在外地倒是挺多的。” 这是朝廷有意为之,女奴只要身体健康,基本都能拿到居住证。 工作一定年限,或者嫁人生子,直接就可以落户到夫家。 外来的男奴想拿到居住证就很难了,基本上只有矿工一类的,才会被允许进入。 落户几乎不太可能,除非有重大贡献。 当然,整体被兼并的国家和部落除外,那种可以集体拿到户籍。 陈景恪又仔细询问了奴工的事情,不过福清也多是道听途说,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 他也只能将此事默默记载心里,回头让蒋瓛去好好查一查。 此事可大可小,必须要慎重。 倒不是他狭隘,非要搞什么纯正血统什么的。 但就算要民族融合,也不能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融进来,必须要有个门槛。 否则前世的欧美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非法流入的奴工,素质能高到哪里去? 一旦泛滥开来,必然会成为隐患。 不过这些都没必要和福清说了,了解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就继续聊起了经商的事情。 最终的结果还是买几条船。 “以后朝廷每年都会往外派遣官方船队,让咱们的船跟着去就可以了,稳赚不赔的买卖。” “等过上几年,再看情况做别的生意。” 福清也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了这个方案。 之后她就开始奔波着四处买船。 现在的海船可不好买,各大船厂排队都排到数年以后去了。 即便她贵为公主,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从别家手里买了一大四小五艘船。 至于家里的地,则出售给了朝廷,只留下了两个五百亩的庄园。 就在他们家忙碌的时候,别家也没闲着。 官僚士绅集团,在忙着鼓动百姓抵制新政。 而勋贵阶层,已经开始着手分拆自家的土地了。 第310章 敢于打烂一切 这天早朝,陈景恪晃晃悠悠的来到宫门口,就见邱广安愁眉苦脸的走过来。 心下顿时就知道,这人指定又有什么事情来找自己帮忙了。 “我说邱尚书,下次有事情找我,能不能别总是同一副表情?” 邱广安摸了摸自己的脸,无辜的道:“有吗?” 然后他再次苦着脸,说道:“哎,这次是真……丢人呐。” 陈景恪并不上当,戏谑的道:“呦,怎么了?你在外面养小的,给嫂夫人发现闹起来了?” 邱广安气道:“我没和你开玩笑,我那不成器的幼子让人给退婚了。” 陈景恪惊讶的道:“啥?我说邱尚书,这事关你儿子的声誉,可不能随便开玩笑。” 邱广安叹道:“你都知道的事情,我又岂会拿自己儿子开玩笑?” 陈景恪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谁家的姑娘?理由呢?” 邱广安就将事情讲了一遍。 他四十多岁时聊发少年狂,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那年过四十的正妻再次产下一个儿子。 正所谓幼子长孙,老人家的命根。 老两口对这个儿子是多疼爱可想而知。 早早就订下了一桩婚事,女方也是书香门第才貌双全。 当然,也有联姻的意思,女方家累世为官,正统的儒家官僚。 后面的事情不说大家也应该能猜到了。 因为邱广安支持阶梯性征收田税,被逐出儒家系统。 那个准亲家也将婚书退回,你邱家高门大户,我小门小户高攀不起。 此举一出,女方家被儒家群体大肆吹捧,真是深明大义之举啊。 至于邱家,则成了大家嘲讽的对象。 叛徒,活该被退婚。 被退婚不一定丢人,但被人以这种理由退婚,那是相当丢人的。 很可能会影响到后续婚配。 尤其是再想和儒家官僚结亲,几乎成了不可能。 有人要说了,不和儒家官僚结亲又咋了,难道撇开他们还讨不到媳妇了? 问题是,现在的官僚体系依然是儒家把持,不和他们联姻,在官场举步维艰啊。 破局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就是和勋贵联姻。 毕竟当前大明国政,实际上还是把持在勋贵手里的。 所以,在诉完苦之后,邱广安就腆着脸说道: “陈伴读你和勋贵交好,能否帮小儿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陈景恪斜睨了他一眼,说道:“老邱啊,不错,都学会用兵法了。” “让我来猜一猜,如果我拒绝了此事,你就顺势提出一个新条件。” “我已经拒绝过你一次了,必然不好再拒绝第二次,你的奸计就得逞了。” 邱广安脸色一僵,然后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 “陈伴读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哪是这样的人。” “我再怎么着,也不会拿儿子的婚事开玩笑啊。” 陈景恪点点头,说道:“是啊,值得你拿亲儿子当铺垫,事情肯定小不了。” “说吧,如果可以,我会考虑帮不帮忙的。” 计谋被拆穿,邱广安没有丝毫不好意思,马上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奏疏: “现在工作难做啊,我这个户部尚书现在就是个空架子。” “我个人荣辱事小,唯恐耽误了陛下的大事啊。” 陈景恪没有理会他的诉苦,接过奏疏展开扫了一眼。 不出所料,户部的官员以各种借口拖延,不配合工作。 他这个户部尚书,已经被架空了。 别说阶梯性收税的实施方案,就连正常工作都难以进行了。 文官系统的反抗,开始了。 陈景恪冷笑一声:“不知死活。” 邱广安附和道:“是啊是啊,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延误国家大事,这种人怎么能留在中枢衙门。” “我看就该将这群人全都贬出京城,让他们去苦寒之地多历练几年。” 陈景恪问道:“全部赶走?谁来接替他们的位置?” “户部要是停转,国家还不瘫痪了?” 邱广安显然早有准备,说道:“我仔细观察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参与进来。” “只是大家都这么做了,他们不想成为异类,只能随大流。” “只要将那些带头的全都贬出去,剩下的人自然就老实了。” 陈景恪问道:“空出来的位置呢?你就敢保证新任命的官员会配合你工作?” 邱广安终于抛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儒家官员自然不会支持我,可别忘了计官。” “经过数年发展,计官群体可是出了不少人才。” “只是中枢各衙门一直被文官霸占,大家没有晋升的门路。”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提拔一批计官进入中枢。” 陈景恪心头一震,表情凝重的道:“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党争一旦开启,很多事情就由不得我们了。” 邱广安反驳道:“难道现在就由得了我们吗?” 陈景恪默然。 除了五军都督府之外,中枢衙门尽皆掌握在文官手里。 文官集体抵制某个政策,是很难推行的下去的。 当然,文官并不是铁板一块。 可利用新党打击旧党,同样是党争。 邱广安正色道:“让计官掌握户部,就是在文官系统上撬开一道缝。” “一旦我们成功,司法官也必然会向他们发起挑战,争夺大理寺的所有权。” “到时候文官就会疲于应付,无法齐心协力抵制新政。” “至于你担心的党争问题……” 说到这里,邱广安抬头遥望皇宫:“什么样的党争,能比得过当年淮西勋贵和江浙文官的斗争?” “最后还不是被陛下轻而易举给消弭了。” 陈景恪看着他,说道:“你应该知道,当年陛下是怎么处置此事的。前车之鉴,你就一点都不怕?” 朱元璋处置党争的办法很简单,杀。 谁闹的厉害就杀谁。 不管是江浙派还是淮西勋贵,统统杀的他们胆寒。 邱广安深吸口气,说道:“怕,谁又能不怕死呢。” “可我更怕将来躺在病榻上,子孙问我都做出了什么政绩,我回答不上来。” 陈景恪点点头,将奏疏还给他:“记住今天你说的话。” 邱广安心中一喜,知道已经说服对方,于是郑重的道: “你可以拭目以待。” 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自然被大家看在眼里。 文官群体都知道,邱广安这是被架空,找陈景恪求助去了。 尽管心中有些担忧,可他们也不认为陈景恪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不反对,但也不支持。 不管不问,皇帝总不能因为这事儿就杀人吧? 把人贬出京城? 换一批人进去不还是我们的人吗。 不用我们的人?呵,那你能用谁? 勋贵? 他们确实很强,可有本事你让他们治民去。 很快宫门打开,众人往谨身殿而去。 路上徐达晃悠到陈景恪身边,说道:“可是有什么难处?” 陈景恪也没有隐瞒,说道:“户部官员阳奉阴违,试图架空邱尚书。” “他想换一批自己人上来,询问我的意见。” 徐达皱眉道:“他也是聪明人,就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陈景恪叹道:“怎么没想过,他告诉我,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前怕狼后怕虎,也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徐达眉头一挑,有些敬佩的道:“这位邱尚书,也是个有担当之人,难怪你对他另眼相看。” 陈景恪没有再说这件事情,转而问道: “你们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徐达说道:“已经派人去处理了,这几天就会有结果。” 陈景恪精神一振,说道:“如此便好,我会让锦衣卫和预备役系统,大力宣传此事。” “打赢这一仗,远的不敢说,大明的国祚少说也能赶上大汉。” 他说的是两汉加起来。 先定一个小目标,四百年国祚。 看着自信的陈景恪,徐达心中敬佩不已。 他可以说是看着对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而大明也一天天的发生着改变。 回想八年前,谁能想道大明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被改变的又何止是大明,还包括他们这些勋贵。 想到前段时间朱元璋找他们谈话,许诺的好处,他更是心情激动。 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东西,没想到就这么突兀的落在面前。 如果一切都能成真,那他们这些人都要感谢陈景恪。 因为没有他,就不会有这一切。 但想要获得这个好处,还有个前提。 阶梯性收税成功施行。 如果这一项新政失败,一切都休提。 所以…… 徐达看向文官群体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狠厉。 老夫向来与人为善,希望你们别逼我下狠手。 趁着早朝还没有开始,陈景恪先去了乾清宫找到朱元璋,将邱广安的事情说了一下。 朱元璋惊奇的道:“哦?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没想到邱广安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好,既然他不怕死,咱成全他又何妨。” 陈景恪缩了缩脖子,说道:“您老人家别动不动就死啊死的,怪吓人的。” 朱元璋嗤笑道:“呵……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你最好赶紧生个儿子出来,免得将来咱一个不开心把你砍了,你家绝后了。” 陈景恪:“……” 行行行,你厉害行了吧。 “不知道娘娘起床没,我还没给她老人家请安呢。” 朱元璋脸上得意的表情一僵,气道:“混账东西,就知道告状,信不信咱现在就揍你一顿。” 陈景恪拔腿就跑:“马上就上朝了,我就不耽搁陛下时间了。” 早朝正常开始。 但今天显得格外的冷清。 平日里最喜欢上奏疏的文官集团,集体缄默了。 至于武将……军国大事都是私下开小会,不会拿到朝堂上来商量。 早朝他们都是过来当吉祥物的。 大太监孙福连着问了两遍:有本早奏。 结果还是没人理会。 朱元璋脸色马上就变得铁青,眼神里浮现森寒杀气。 本来他还以为邱广安言过其实,现在才知道,事情比他说的还要严重。 好好好,看来咱几年没杀人,都不把咱放在眼里了。 之前他就有打算,临退位前清理一波朝廷,免得有些人掣肘朱标。 只不过这几年朝廷确实挺稳定的,国家发展也很顺利,他也在犹豫要不要打破这种平静。 现在这种局面,彻底坚定了他的决心。 连咱都敢抵制,标儿继位那还得了。 就在这时,邱广安站了出来,弹劾户部官员阳奉阴违抵制新政,并且还拿出了实质性的证据。 某月某日某时,我给某某人安排了某某事,结果全都没做。 一条条记的非常清楚。 涉及到了户部三分之一的官吏,且全部都是重要岗位成员。 其中就包括户部侍郎。 那些户部官员不慌不忙的站出来自辩,我们不是不办,是手头有别的事情急需处理啊。 总不能为了这件事情,就将别的政务都放下吧? 都是朝廷的事情,哪一样都不能耽误。 等我们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定然会抓紧时间将尚书布置的工作完成。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邱广安立功心切。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文官集团,好像突然复活了一般,好几个人站出来弹劾邱广安。 什么欺压下属,什么纵容奴仆伤人。 什么教子无方,幼子小小年纪就留恋秦楼楚馆,逼的亲家退婚。 要说大的问题,那一项都没有,全是无关紧要的小毛病。 但这些小毛病恰恰最能毁人声誉。 一旦这些罪名落实,邱广安的名声算是毁了。 在华夏,一个人声誉败坏,也就意味着仕途的结束。 至少在大多数时候,这条定律是有用的。 邱广安即便早就猜到对方可能会拿自己开刀,听到这些弹劾的时候,依然气的脸色涨红。 不过他却没有反驳,因为已经用不着了。 听这些文臣一个又一个的弹劾,朱元璋寒声道: “方才让你们上奏,一个个都不说话,现在却一个比一个话多。” “我看你们不是为了弹劾邱尚书,真正的目的是让咱难看。” “很好,咱很欣赏你们的勇气。” 群臣心中一惊,但看到身边这么多同僚,胆气顿时就壮了起来。 就不信你敢把所有人都杀了。 于是,众人齐声道:“臣等绝无此心,请陛下明查。” 朱元璋杀气腾腾的道:“咱自然要好好的查……” “蒋瓛,将方才弹劾邱尚书之人全部打入诏狱,一个个的查。” 蒋瓛直接带着一群人进来,将十余位官员的官帽打落,像拖死狗一般的拖走了。 这些官员终于害怕了,一个个大叫饶命,或者大喊‘某某某’救我啊。 然而,方才还表现的同生共死的文官们,却集体沉默了。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求情。 他们终于回忆起了洪武大帝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老虎打盹了依然是老虎,不是谁都可以欺凌的。 法不责众对别的帝王或许会有用,对眼前这位皇帝,完全不成立。 他是敢于打烂一切,重新来过的人啊。 胡惟庸案,赵瑁案,哪一次不是杀的血流成河。 哪一次不是朝堂被清空一半,乃至更多。 至于因此带来的朝局动荡,他根本就不在乎。 杀光了再换一批听话的人过来。 一想到这个现实,群臣心中都无比的沉重。 之前才刚刚升起的一点抵抗之心,已然开始瓦解。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朱元璋既然决定提起屠刀,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下。 朝堂已然陷入了一片肃杀之中。 第311章 见闻 甲:“你听说了吗,二狗子被放出来了。” 乙:“二狗子?那是谁?” 丙:“就是五年前因为典妻拒不悔改,被抓的那个赌徒。” 乙:“哦……原来是他,这种人就应该处死,还放出来不是祸害人吗。” 丙:“话不能这么说,他婆娘一个人拉扯孩子,还要赡养父母,挺不容易的。如果他能洗心革面……” 乙:“嘁……指望这种人洗心革面,那不如指望河水倒流。” “他婆娘虽然不容易,但朝廷分了五十亩地给他们家,父母身子骨还硬朗能帮衬着干活。” “两个孩子也快拉扯大了,苦点累点日子还能过得去。” “现在他出来,指不定怎么祸害一家子呢。” 丙:“哎,谁说不是呢。” 甲:“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七舅姥爷他三外甥的小舅子的连襟的兄弟,在衙门当差。” “据他说,乡令放话了谁再敢和二狗子赌,就让差役天天去查谁家。” “还给了二狗子婆娘一张条子,以后他们家他婆娘说了算。” “还给他的两个儿子特批,如果他再敢胡闹,允许两个儿子把他捆起来送官。” 乙:“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他婆娘也是可怜人啊。” 甲、丙都附和的道:“是啊,也就朝廷禁止典妻,还给百姓分地,要不然她婆娘早就被折腾没了。” “新政好啊,老百姓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 “尤其是那个摊丁入亩……要搁以前,咱们这些泥腿子不是干活就是服役,哪有时间在这里闲聊。” 更多的人加入他们的讨论,述说着新政的好。 在隔壁桌,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单独坐在这里,他面上平静,心中却情绪翻滚难以平静。 少年正是游历天下增长见闻的叶云流。 对于新政,他也有自己的看法。 更确切的说,作为士绅阶层,他受身边人的影响,曾经对新政多有不满。 但他的曾祖父叶兑却是新政的坚定拥护者。 认为是万世之法,大明要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 也因此,叶兑对于曾经当了儒家帮凶,针对陈景恪的事情,充满了懊悔。 如此大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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