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做事情非常果决,对推行新政是非常有利的。 以前陈景恪打心底里畏惧这位杀人如麻的皇帝。 还想着先蛰伏,等朱标继位再慢慢的发出自己的声音。 实在不行,就等到朱雄英继位。 接触久了才发现,朱元璋的优点还是很多的。 很多比较激进的改革,还真要靠他来推动才行。 就比如黄河回归故道,哪个君主能两天就做出决定,并开始布局? 所以,老朱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马秀英、朱标和朱雄英三人都活着的情况下。 否则……可以打出寄寄了。 ----------------- 陈景恪心心念念的朱标,这会儿刚到山西, 朱棡出城数十里迎接自己的大哥,两兄弟见面自然是欢喜的很。 到达太原城,朱棡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朱标虽然连声说低调,但对于兄弟的盛情,还是很受用的。 当晚,彻夜长谈。 面对关系最好的兄弟,朱标也交了底,将真实目的告诉了他。 并把朱元璋写的那一封几万字长的信,也拿给他看。 看完信之后,朱棡无比震惊。 “这……这……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有父亲的信在,如果不是大哥亲口告诉他,他一定会认为对方在戏耍他。 朱标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比他好不到哪去。 “陈景恪向来算无遗策,内阁、科举、宝钞都是出自他的手……” “所以此事虽然荒谬,可爹和我还是不敢不信啊。” 朱棡将信放下,道:“给我好好说一下这个陈景恪。” 朱标就将陈景恪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从他揭皇榜救朱雄英和马皇后,到解开赵瑁案,一直到温寒变。 听完之后,朱棡震惊的目瞪口呆。 “大哥,你莫不是在逗我?” 朱标忍不住笑道:“好好的,我逗你做什么。” “怎么,是不是自惭形秽,自觉不如?” 哪知朱棡竟然点头认真的道:“我确实不如他……” “不,我没资格和他相提并论,这才是真正的经天纬地。” 然后抱怨的道:“大哥你为何不早点和我说,若是知道他的才华,上次回京就应该主动拜访他才对。” 朱标知道自家兄弟的性格,非常高傲谁都不放在眼里。 但若是认可了谁,就会表现的非常谦虚有礼。 很显然,陈景恪的能力已经将他折服。 “爹娘的意思是,他还年轻,怕遭人嫉恨,想将他多隐藏几年。” 朱棡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并不是真的责备朱标瞒他。 这么重要的人才,瞒着才是对的。 毫无防备的对外乱说,那就是傻子。 “济熺可就在应天呢,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朱标笑道:“放心,济熺和雄英、陈景恪他们关系很好,保证能学到真本领。” 朱棡满意的道:“那就行……陈景恪这么大的人才,你和爹准备怎么拉拢啊?” 朱标叹道:“还能怎么办,让他和皇族交好啊,希望有用。” 朱棡连连摇头:“婆婆妈妈,联姻啊。” “使用了几千年的方法了,你们不会想不到吧?” 朱标苦笑道:“你说的轻巧,大明的驸马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让他当驸马,那是在将他往外推。” 朱棡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道特旨什么事情不都解决了。” “陈家三代单传,比任何人家都重视子嗣。” “嫁过去的公主但凡生下一儿半女,陈景恪还不拼了命为朝廷效力。” 朱标大为意动,之前他们还从未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 和一般人家联姻,效果确实不好说。 但陈家三代单传,联姻效果可是太好了。 而且陈家人丁单薄,没有亲族支持,也不怕他势大难制。 不过他并没有表态,而是说道:“此事咱们兄弟说了也不算啊,需要爹娘点头同意才行。” 朱棡马上说道:“回京之后你赶紧和咱爹娘说说这件事情,我也写一封信劝劝。” 朱标哭笑不得,这个兄弟在军中待久了,染上了军汉的性格,做事雷厉风行。 “行,回去我就给咱爹娘说说。” “说起来八妹福清相貌秀丽、精灵聪慧、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和陈景恪年龄也相仿。” “若是爹娘同意,可以让她下嫁给陈景恪。” 朱棡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朱标茫然的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朱棡摇头叹道:“你糊涂啊,要嫁也是嫁你的女儿啊。” “姑姑可不一定会和侄子亲,但妹妹肯定和哥哥亲。” 嫁朱元璋的女儿,就是朱雄英的姑姑,俩人的关系就比较疏远了。 朱标自己的女儿,和朱雄英是亲兄妹,关系就亲近的多了。 “诗语是雄英的胞妹,今年八岁,再过七八年正好嫁人。” “陈景恪到时也才加冠,结婚也不算晚。” 朱标迟疑的道:“这……不好吧。” 朱棡说道:“有什么不好的,你还能找到比陈景恪更好的女婿?” “还是说你舍不得这个女儿?” 第130章 因为尊重 朱标哭笑不得,这兄弟比自己都着急啊。 “此事你就别管了,回去我会和爹娘他们商量吧。” “倒是你,可是不少人弹劾你手段过于狠厉的。” 狠厉只是客气的说法,实际上就是残暴。 从他就藩开始,类似的弹劾就没有断过。 朱元璋一开始还觉得,莫非是有人在冤枉自家儿子? 派人一调查才知道,弹劾的人说的还保守了。 “爹和娘可是很生气的,你也收敛着点,对手下的人稍微好一点。” 朱棡不屑的道:“不过是一些卑贱之人,能为我做事已是他们祖上积德,还有何不满的?” “那些言官也是可恶,整日里一件正事不做,天天就盯着我。” 朱标气道:“那是人家想盯着你吗?为何没人弹劾老四老五?” 朱棡不服气的道:“你要说老四,我不说什么。可老五那德行,人家都不屑的弹劾他。” 朱标乐了,说道:“你可别小看老五,有句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现在老五可不简单,未来成就或许不在你我之下。” 朱棡不信的道:“怎么可能,我知道他正跟着陈景恪学医。” “不是我小瞧他,就他的年纪也有点晚了吧?能有多大成就。” 朱标笑道:“他能有多大成就,你我说了不算,陈景恪说了才算。” “你就没想想,他为何会找老五当传人?” “难道他就不怕,老五将他的医术传承给弄丢了?” 朱棡被说的有点惊疑不定起来:“莫非老五他真有学医的天赋?” 朱标肯定的道:“有,很高。陈景恪认为他是医学奇才,所以才会求咱娘,要收他为徒。” “你想,咱们兄弟五个一母同胞,你、我、老四能力都不差。” “老二虽然一言难尽,但军事方面也有不错的表现。” “总不能老五一无是处吧?” “只不过以前没人发现他的能力罢了。” 朱棡深以为然:“那是,咱们兄弟就没有蠢笨之人……” “不过就算他有天赋又能如何?最多就是个医家名手,成就还能超过我们去?” “除非他能成为,张仲景、孙思邈这样的医家圣手。” 朱标笑道:“诶,你还别说。” “陈景恪说了,若老五能将他教的东西琢磨透,将来成就不低于张孙二位圣手。” 朱棡惊讶的道:“真的假的?陈景恪自己都没这个能力吧,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 “而且你好像还很信服的样子,他到底教了老五什么东西?” 朱标点头道:“我肯定信,不只是我,爹娘也相信。” “只要你见过他教老五的东西,也会和我们一样深信不疑。” 朱棡更加好奇:“你说的我都恨不得,飞到应天亲眼去看一看了。” 朱标说道:“不用你回去,再过两三个月,估计老五就要到你这里来了,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朱棡皱眉道:“到我这里来?他不好好学医,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朱标回道:“到你这里来实践,他学的医术需要尸体练手,可能需要的数量还不少。” “到时你帮他找个隐秘的地方,莫要走漏了风声。” 朱棡对于用尸体练手,没有任何特别想法,反而更加好奇: “行,他尽管来,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尸体多。” “要是不够,我就出关帮他抓,要多少有多少。” 朱标很是欣慰,他最希望见到的就是兄弟和睦。 如果兄弟的性情再好一点,就更好了。 “老三啊,你看老五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了,你这脾气是不是该收敛一二了。” 朱棡一脑门问号:“老五有出息,和我的脾气有啥关系?难道我脾气不好,还碍着他了?” 朱标很是无奈:“你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啊,那为何就不能收敛一些呢。” 朱棡反问道:“我为何要收敛?他们配吗?卑贱之人就只配这样的待遇。” 朱标头疼不已,每次他劝说朱棡,都是这样的回答。 如果再劝,两兄弟就会起争执。 虽然这点争执不会影响兄弟情义,可吵多了终归不是好事。 就在他准备放弃劝说的时候,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想到一个新的主意。 “你可知宫里谁的人缘最好吗?” 朱棡随口回道:“肯定是娘啊,没她护着,宫里那点人早就被爹给杀光了。” 朱标神秘的道:“不,以前是咱娘,现在不是了。” 朱棡终于有了点兴趣,问道:“哦,那是谁?” “陈景恪。” “陈景恪?怎么可能。” “确实是他,不信你可以写信问一问济熺。” “为何会如此?” 朱标正色道:“因为尊重,他尊重所有人。” “娘虽然仁慈,但心里也看不起阉人。” “陈景恪不一样,即便是最底层的宫女宦官,他都能做到一视同仁。” “而且不是伪装,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尊重。” 朱棡不敢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那些阉人和宫女有什么值得他尊重的?” 朱标似乎陷入了回忆:“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说不论是宦官还是宫女,或者是乞丐。” “他们首先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宦官、乞丐。” “他尊重的不是这些人的身份,而是这些人作为人应该享有的,最基本的人格。” 朱棡喃喃道:“人格?” 朱标说道:“是的,人格。” “孟子说物伤其类……尊重他人的人格,也是在尊重自己的人格。” “作为一个人,见到自己的同类,要给予最起码的尊重。 朱棡嗤之以鼻的道:“迂腐,若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也要尊重吗?” 朱标颔首,严肃的道:“是的,即便是罪犯也有人格。尊重他的人格,然后按照律法处死他。” 朱棡反驳道:“对方自己都不当自己是人了,还要尊重那狗屁的人格吗?” 朱标回道:“若你不尊重他的人格,与他又有何区别?” 朱棡脱口而出:“我不会干畜生不如的事……”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然后一张脸憋的通红。 因为他对待周围人的手段,也挺畜生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天天弹劾他。 朱标忍俊不禁,你小子终于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了吧。 不过兄弟的面子还是要照顾的,他假装没有看到,继续说道: “陈景恪又做出进一步解释,作为普通人,碰到人渣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这是人之常情,他也会这么做。” “但作为上位者,作为执法者,必须要遵守某些规则。” “今天你因为义愤,以极端手段处死了一个罪大恶极之人。” “那么明天就必然会有人,打着你的幌子,去处死十个一百个好人。” 凌迟正式被写进法律,始于宋仁宗。 然后不知道有多少好人,惨死在这一刑罚之下。 朱棡被气笑了:“照他们这么说,上位者还不如普通人了?那还叫什么上位者?” 朱标表情不变:“因为上位者可以随时修改规则,拥有无数种手段越过规则去做事。” “下位者只能遵守规则,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他们除了义愤什么都做不了。” “但作为上位者,有无数人想要效仿你。” “不论你内心是如何想的,都必须保持表面的光鲜。” “否则一旦下面的人,都站出来破坏规则……” “那种后果,我相信你应该能明白。” 朱棡诧异的道:“这话也是他说的?” 朱标摇摇头:“不,这是我说的。” “但我相信,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敢说出口而已。” 朱棡犹自不敢相信的道:“他竟然有如此智慧?我迫不及待想见一见他了。” 见有效果,朱标再接再厉说道: “我曾问过陈景恪,以他的天赋,本可以傲视所有人,为何还能保持谦虚?” “他回答说,天赋是老天给的,出身是投胎时运气好。” “品行才是后天养成的。” “所以天赋高出身好,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真正值得敬佩的,是善良、勤奋、勇敢等优秀的品质。” “只有这些东西,才是真正属于你自己的。” “他还说,畏惧和发自内心的尊重,哪个更能让人有成就感呢?” “他说他更喜欢后者……我也喜欢后者。” “我觉得你也可以试一下,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 这事儿他确实有发言权。 有他爹朱元璋在一旁做衬托,百官对他确实更尊重。 人没少杀,事儿没少做,还落下个仁厚之名。 确实挺让人开心的。 朱棡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见此朱标也不再说什么,有些事情还需要他自己去悟透,否则别人说再多都没用。 看了看漏壶,子时已经过半(过零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连续赶路,他也确实很疲惫。 要不是兄弟相见太兴奋,早就睡了。 这会儿也终于熬不住了,说了一声倒头就睡。 ----------------- 第二天早上,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 本来还想着起床动静小一点,别把朱棡给吵醒了。 结果起身,就发现朱棡早已穿戴整齐。 仔细一看…… 不对,他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这是压根就没脱吧。 在看他的脸色,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倦意,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你昨晚没睡?” 朱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昨晚睡着后,还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可是有心事?” 朱标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是啊,黄河回归故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岂能不担心。” 朱棡从衣架上取过外衣丢给他,说道: “此事不是已经定下了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朱标没好气的道:“你说的到倒是轻巧,那可是关系上百万人的大事。” “而且,回归故道之后,到底会不会如所想那般好,也未可知啊。” 朱棡摇摇头,说道:“你们就是想的多。” “就问你,若任由黄河走淮水入海,会不会有害?” 朱标说道:“这是毋庸置疑的,害处很大,且遗祸无穷。” “若温寒变是真的,后果会更严重。” 朱棡说道:“如果让黄河回去,江淮地区是不是就能恢复正常?” 朱标想了一下,再次点头:“对,江淮之地本就富庶,就是因为多了黄河,才年年发生洪涝。” “若黄河回去了,朝廷再将堵塞的支流疏通,江淮地区就可以重新富庶起来。” 朱棡说道:“看,道理你都懂。” “且不论温寒变是不是真的,也不管黄河回归故道,河南和山东能不能恢复昔日盛况。” “只说江淮地区能变好,对朝廷来说就已经是很划算的事情了。” “若河南和山东,真能如所想那般变好,那朝廷更是大赚特赚。” “这种稳赚不赔的局面,你都不敢赌吗?” 朱标摇摇头:“不是不敢赌,我已经下注了。” “但黄河一旦失控,河南和山东就要有百万人受灾,我如何能不担心。” 倒不是他优柔寡断,作为太子,他本就考虑的更多。 朱棡只是一个藩王,又一直混迹于军伍,想事情直来直去,更加的直接。 朱棡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 “既然担心,那就好好做准备,尽可能减少风险。” 朱标点点头:“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去用早膳吧。” “吃过饭你去帮我查一下,这些年河套地区的气温和降雨变化,越详细越好。” 朱棡道:“我知道……要说起来,河套和陕北的荒漠化确实很严重。” “每到开春,有一点风就会起沙尘,那沙尘暴都刮到我的王府来了。” “严重的时候,好几天都沙尘漫天,一张口就是一嘴沙子。” “要我说,不论温寒变是真是假,这风沙都该治一治了。” “要不然,用不了多少年,这里就没办法住人了。” 朱标脸色沉重,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所以更要查到详细的数据才行。” 朱棡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朱标特意观察了一下,朱棡对待仆人的态度。 虽然有些僵硬,但明显能看得出,在尝试改变。 这让他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枉他一番劝说啊。 第131章 天降异象 最近一段时间,大明的一系列政策,着实让群臣有些茫然。 关于宝钞新政,到现在很多人都还稀里糊涂的。 然而更让他们想不通的是,在这一套组合拳下,宝钞竟然真的起死回生了。 新钞已经渐渐被百姓接受,民间交易使用宝钞的频率越来越高。 钱荒的问题,得到了有效缓解。 尤其是五文和十文的小钞,效果出奇的好。 民间交易已经普遍开始使用。 在金钞局的统计里,这两种面额的新钞,竟然出现了紧缺的现象。 这也不奇怪,金钞局初创,对大明的经济总量并不了解。 本着宁愿少发不够用,也不多发泛滥的原则,这一次发行的新钞总量并不多。 不够用也是正常的。 反而是大面额的,有点多了。 比如一贯的面额,普通人是用不起的,只有大宗贸易才会用。 一贯铜钱重达十斤左右,换成宝钞就是一张轻飘飘的纸。 随着新钞信誉的增强,越来越多的商人喜欢用宝钞结算了。 在大宗贸易中,宝钞所占的比重已经超过了铜钱。 这也是让百官想不通的地方。 你们这些商人就不怕宝钞突然贬值吗? 哪怕只是稍微波动一下,对你们来说都是巨额损失好吧。 更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宝钞竟然真的没有贬值。 价格相当的稳定。 他们隐约能猜到,可能和金钞局的仓库有关。 但现在,去金钞局兑换物资的人越来越少了。 虽然在同时拥有铜钱和宝钞的情况下,百姓还是习惯性将宝钞花出去,把铜钱存起来。 但在收到宝钞之后,也不再和之前那般着急花出去。 而是有需要了,才会花。 以前金钞局的仓库门口,随时都排满了兑换物资的百姓。 现在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而且这些人一大半都是商人。 是的,商人越来越喜欢去金钞局兑换物资了。 一般商人,从外地运货物过来,是需要缴纳各种杂税的。 金钞局从外地调运物资,一文钱的税都不用缴纳。 少了这许多的税,他们手里的货物价格,就比正常商人手里的要低一些。 而且质量还有保障。 有这种好事儿,谁还辛辛苦苦自己跑去运货啊。 还好,金钞局只提供几种基础货物,否则跑运输的商人全都要破产了。 即便如此,也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的商业行为。 在陈景恪的提醒下,朱元璋及时更改了规则。 对每个人,每天兑换物资的数量,做出了限制。 且严厉打击商人雇人来兑换物资,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这个规则刚实施,确实引起了一些骚乱。 不少人都以为朝廷要朝令夕改,不允许百姓兑换了。 金钞局和各衙门连忙出面解释。 大商人是最支持这个新规的,毕竟金钞局的行为影响的是他们的利润。 所以,他们自发的站出来替朝廷解释。 并且他们的解释更加直接: 商人钱多,把仓库里货全换走了,百姓就没的换了。 朝廷限制商人兑换,是在保护老百姓的利益。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百姓马上就转变了态度。 限制的好,朝廷还是有能人的。 一场小风波,反而让百姓更加的信任宝钞。 没了商人群体凑热闹,去金钞局仓库兑换物资的人,就更少了。 百官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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