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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像我留恋就能继续留任一样。” 然后他正色道:“朝廷规定,内阁学士五年一届,非有大事最多连任一届。” “我满打满算正好做了十年,也是时候退了。” “要不然呐,下面的人就该骂我老不修了。” 陈景恪斜睨道:“你这老头真是狡诈,致仕也要给自己脸上贴一层金。” 内阁学士最多担任十年,这个规定早就制定好了,但一直没有施行。 因为之前符合这个标准的,只有两个人。 李善长和徐达。 他俩身份特殊,朝廷也需要他俩站在前面扛大旗,为变革站台。 所以他俩一直当了十好几年,前两年才致仕。 后面担任内阁学士时间最长的,就是邱广安了。 今年正好满十年。 事实上,满朝文武都在盯着他,包括同为内阁学士的其他人。 看他是退还是不退。 如果不退,那内阁学士任期两届的规定就等于没有。 如此一来,其他内阁学士就高兴了,因为他们也可以多担任几年。 好不容易才登顶,谁想放弃权力啊。 如果他按照规定退了,那下面的人就高兴了。 一人最多担任十年,其他人的机会就变多了。 总之,他退不退已经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事情,也事关权力交替的大事。 他自己主动致仕,那就是以身作则,把这个规矩给落实了。 可以说,临了也为自己的政治生涯,添上了耀眼的一笔。 以后不论谁提起此事,都得称赞一声。 所以,陈景恪才会说,他在用此事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当然是玩笑话,不过他能主动致仕,陈景恪还是非常高兴的。 规矩就是他制定的,自然一直在想着怎么落实。 可是该如何劝说邱广安致仕? 毕竟是自己的铁杆盟友,这么多年兢兢业业。 就这么给人劝退了,他实在过意不去。 哪想到,邱广安竟然主动提出致仕,而且还强调了是按照规矩致仕。 这让陈景恪既感动又佩服。 在大明的体制内,内阁学士已经是人臣的巅峰了,说放弃就放弃,实在需要莫大的魄力。 作为盟友,他也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真正的善始善终。 陈景恪也没有挽留他,而是陪着他缅怀了一下过去辉煌的时光,对他的仕途生涯表示了认可。 最后问道:“对接替你的人,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邱广安起身,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那就是陛下和你的事情喽,别想再让我当牛做马。” 陈景恪更是佩服,退休之前举荐别人,是个留人情的最佳时机。 如果他举荐的人真的坐上这个位置,那这份人情可就大了去了。 尤其是目前,接替他的人选其实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本来就已经是明牌了。 现任户部尚书裴有为。 朱标核心班子成员,又有算学研究院的背景,建章初年担任户部尚书,至今已经五六年。 不论能力还是资历,都是足够的。 关键是,朱雄英和陈景恪对其都非常满意。 邱广安都不用做什么,只需要提一下他的名字,就能白捡一份人情。 他竟然就这么放弃了。 是真的活透彻了啊。 之后陈景恪就找到朱雄英,将此事与他说了一下。 朱雄英很是高兴,说道:“这邱尚书很识趣啊,那我也不能太小气。” 于是,隔天就加封其为光禄大夫、太师。 这个政治信号非常明显,所有人都明白封三公意味着什么。 群臣无不感到惊讶,没想到邱广安就这么退了? 邱广安也立即上书请辞。 而且他请辞的理由,还不是什么乞骸骨啊之类的套话。 而是直接点明,我退是因为圣皇和太上皇立下的规矩。 这就相当于将此事摆在了明面上。 以后谁也别想装糊涂,假装不知道这个规矩。 总之,邱广安得到了他想要的,并且平稳落地。 朱雄英又封赏了他一些钱财,并恩荫其一子孙出仕,此事终于落下帷幕。 紧接着朱雄英又任命裴有为为新的内阁学士。 这个任命完全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倒是没有引起什么反对的声音。 裴有为别看职务高,年龄其实并不大,今年也才五十一岁。 这个年龄自然不算年轻,可在朝中一众阁部大佬里面,妥妥的小年轻。 以这个年纪出任内阁学士,可想而知他有多高兴。 然而就在他刚刚熟悉了自己的工作,一件大事就迎头压了过来。 这天陈景恪拿出了一个议题,让七位内阁学士回去思考,然后提交一份策论给他。 朝廷设立官僚,是为了管理人还是为了管理事,哪个更重要,为什么? 几位内阁学士面面相觑。 虽然陈景恪经常给大家开小灶,但这般直接让他们写策论还是第一次。 这是真把自己当老师了。 没想到,读了大半辈子书,做了大半辈子官,都当上内阁学士了,还要被人布置作业。 七人心里都觉得挺怪异的。 不过更多的还是严肃,陈景恪一反常态,必然有大动作。 看这个命题,莫非是要对官职动手? 新皇登基两年,终于要开始变革了吗? 新皇会变革,这是所有人都能认识到的问题。 连老朱和朱标都这么干了,更受陈景恪影响的朱雄英不可能无动于衷。 现在之所以没动,不过是刚刚登基。 一来让全国上上下下熟悉他的存在,二来抚平老朱打压理学造成的动荡。 现在目的达到了,开始变革就很正常了。 本来大家以为,这次能平稳个五六年,没想到才两年就要来了。 众人心中不禁有些沉甸甸的,变革就是对执政者最大的考验。 谁不想安安稳稳的当几年大学士,然后平稳退休? 可惜,这注定是奢望。 有识之士都清楚,大明的变革远未完成。 甚至可以说,洪武、建章两朝不过是打了个基础,开了个头。 真正的大变革还在后面。 现在终于要开始了。 大家早就有心理准备,也就没什么人反对。 到了这会儿真正铁了心反变革的,早就被边缘化了,不可能进入内阁。 大家担忧的是,不知道新皇他们要怎么动手。 他们只能猜测,这是准备朝着官职动手了。 朱雄英和陈景恪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们先把策论写出来再说。 众人倒也不着急,因为不管怎么变革,都不可能撇开七学士。 现在皇帝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的态度,以及对此事的认识而已。 不过他们也没有敷衍,这很可能将会决定,他们在内阁的排序。 虽然名义上大家平级,可谁不想排在前列呢。 所以,回去之后他们就将《大同世界》拿出来翻读,然后根据自己以往认知写了一篇策论。 最重视此事的,还要属裴有为。 刚上任就碰上新皇要变革,他实在有些绷不住。 甚至一度怀疑,邱广安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着急退休的。 他倒没有抱怨的意思。 变革的途中最忌讳换人,皇帝在变革前先把人事处理好,是稳妥的做法。 况且他‘年轻’有为,正想大展拳脚,又怎么会真的惧怕麻烦。 只是皇帝太心急了,起码让他干上俩月,将工作理顺了啊。 但这事儿他是做不了主的,只能硬着头皮上。 而且还要好好表现,向大家证明他能胜任这个工作。 所以,这篇策论他写的非常认真,翻阅了无数的资料。 五六天后,七位内阁学士相继将自己的策论交了上去。 陈景恪仔细翻阅了一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大家都认为,管人才是重中之重。 并且引经据典,证明管理好人心有多重要。 甚至他们还引用了大同世界里的话,来证明这一点。 让陈景恪哭笑不得。 “不出意料,变革之所以不顺利,不仅仅在于人,更在于思想的落后。” “老思想是无法推动新政策的。” 朱雄英将策论扔在桌子上,抱怨道:“你为何不在大同世界里,将这一点指出来呢?” 陈景恪解释道:“大同世界是框架,不可能面面俱到。” “况且我也有提过这一点啊,只是没有具体说而已。” “不过现在也不晚,将这个话题抛出去,让世人一起来讨论。” “也算是吹吹风了。” 朱雄英说道:“这事儿你和方孝孺说去,我现在只想赶紧和内阁学士们达成一致意见。” 于是陈景恪召集内阁学士和行走们上了一课,直接摆明了态度: “管人与管事要并重,甚至管事还要重于管人。” 裴有为想要反驳,可还没开口就发现,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拿着笔一通狂写。 他顿时反应过来,这并不是真正的上课,更类似于强制通知。 将皇家的想法,以及朝廷即将要做的事情,讲给大家听。 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必须按照这个方法执行。 有不同意见可以私下反馈,公开质疑就是反对,反对就意味着被边缘化。 想通这一点,他再没了开口的打算,提起笔开始做笔记。 这让不少等着看笑话的人心中很是失望。 陈景恪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说道: “历朝历代,官僚都是围绕管人来建设的。” “只要百姓不造反,就是大功一件。” “至于事儿……官僚需要管的事儿只有一件,就是收税。” “也不能说没有管事儿的机构,治水算是朝廷设置的少数管事的衙门。” “至于将作监之类的,算不上什么衙门,他们只是为皇家和权贵提供服务的特殊部门而已。” “强调一下,我这里说的管事,是面向全民的衙门,而不是为少数特权阶级服务的机构。” 这一点有点深,众人也是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陈景恪所谓的管事的衙门,应该类似于金钞局这样,面向全民的处理具体事务的衙门。 工部、将作监等机构虽然也是负责做事的,但更多是为朝廷服务的,并不直接面向百姓。 仔细算起来,好像还真就只有收税和治水,是面向全民的处理具体事务的衙门。 有反应快的,已经将这番话和变革联系了起来。 朝廷变革,给衙门加了很多担子,这些担子几乎都是让衙门去做具体的事儿。 衙门人手不够的短板就暴露了。 虽然朝廷设置机构分担了一部分任务,可首先职权不明确,其次人手还是不够。 最重要的是,大家的思想依然没有转变过来。 习惯性的去管人,而不是去管事儿。 看来新皇这次的变革,就是冲着这一块来的。 而且大概率会增设一些新机构,负责具体的事务。 想到了这些,众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这是好事儿啊。 要说精减官吏,这事儿确实不好办,会得罪人挨骂。 可增设官职就不一样了。 能得到普遍的支持和赞美,他们的工作也好做的多。 当然,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们考虑的更多。 并不会一味的支持朝廷增设官位,要考虑朝廷的财政是否能承担得起,要考虑新增的职务是否有必要等等。 大明这艘船不管是好是坏,都磕磕绊绊走了三十年。 大家都不希望它沉了。 至少目前的官吏,都还是很积极,很有抱负理想的。 都希望这艘船变得更好,走的更远。 尤其是华夏文明这个概念提出后,大家的追求又多了一个。 为文明做贡献。 华夏不灭吾辈名不灭,这才是真正的流芳百世。 所以,他们支持变革,却不会盲目。 第491章 有为无为 重人轻事,政治制度、官僚体系都是围绕治理人来建立的。 不只是古代中国,全世界的古代政治集团,基本都是如此。 区别是,思想体系比较完整先进的集体,认为把人管理好,所在的集体才能健康有序。 古代中国就属于这种情况。 思想体系落后,甚至没有发展出成体系的思想的族群,单纯是不知道怎么去做事。 只能通过简单粗暴的管理人,来构建群体制度。 大多数政治群体,都是这种情况。 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政府,则基本都是围绕事儿建立的。 政府机构的职能也非常的具体,就是专门管某一件事儿。 俗话说的各管一摊,就是这种情况的体现。 也因此,现代政府非常庞大,机构人员众多。 但优点是能实现精细化管理。 这也是工业化能够实现的前置条件之一。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做起来非常难。 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大多数国家依然没能实现这个转变。 这一点都不夸张,‘现代化’不是设立几个机构,委派几个官员就能实现的。 而是整个思想体系,整个社会意识形态的大转变。 前面说过,任何体制都需要思想做为驱动力。 没有伟大的思想,就不存在伟大的体制。 大多数国家,并没有完成思想构建,只是模仿别人建立了一套体制。 实际上他们的内核依然是老一套。 这其中的原因非常复杂,既有本土既得利益群体的阻挠,也有先发国家的封锁打压。 有句话很残酷但也很现实:生存与发展本就是一种奢侈,只是处在其中的人浑然不觉而已。 说陈景恪之前的种种变革,都是在打基础,其实一点都不夸张。 因为之前所有的变革,从始至终都没有触及本质。 都是在传统思想下,对已有的制度进行修补完善。 换个皇帝,很容易就能把他所做的一切废除,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他之所以要兜这么大的圈子,其实是在培养信心。 培养大家对变革的信心,更是在培养大家对他本人的信心。 同时也通过一次次体制变革,对传统势力做脱敏训练。 今天只改变零点一,大家会觉得有改变但不多,可以接受。 明天再改变零点二,大家也觉得还好。 等过上十几年再回头去看,才陡然发现世界已经变了模样。 这是在不进行流血革命的情况下,陈景恪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目前来看还算成功。 所以他才顺势推出了大同思想,就是要尝试完成思想上的大转折。 他只弄出了一个框架,而没有面面俱到。 一方面是自己的能力确实有限,另一方面是给其他学派留下生存空间。 这样就能减少阻力。 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完成那个人的功绩。 但他要给世人树立一个标准,一个很高很高,无限接近于那个人的思想的标准。 即便三代五代,十代二十代人都无法完成,也无所谓。 种子已经种下,总有一天会发芽结果的。 现在对官僚体系的重构,就是一次触及本质的变革。 不只是增加职位那么简单,更是要把政府机构的职能,从治心向治事转变。 陈景恪停了一会儿,给众人思考的时间,然后才继续说道: “基于以上原因,之前的官职设置非常简单。” “一个县才两三个命官,其余都是辅佐的吏。” “一旦朝廷想做什么事儿,就会发现人手不足。” “不可能指望这两三个人包管一切,不说能力问题,精力也不足。” “大明变革推进效率低,很大一方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要想变革顺利进行,就必须要扭转这个思想,将单纯的管人,变成管人和管事两手抓。” “甚至管事儿的重要性,还要超过管人。” 众人心道果然如此,就是冲着这一块来的。 就是不知道他要如何完成这个转变。 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听漏了关键的地方。 陈景恪扫视了一圈,见众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很是满意。 “为什么管事儿的重要性,还要超过管人呢。” “首先说说管人,所谓管人其实就是治心。” “古人认为,将人心管好了,天下自然大治。” “所以,华夏思想自古以来最重治心。” “这一点其实没有错,世间的大多数矛盾,都是人心引起的。” “人心不治,世界就不会安宁。” “但错就错在,朝廷将治心作为了唯一手段。” “老子说的很清楚,治大国如烹小鲜。” “《诗经·桧·匪风》毛传云:烹鱼烦则碎,治民烦则散,知烹鱼则知治民。” “朝廷只需要制定礼仪律法,来告诉人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什么是值得提倡的,什么是应该反对的,以此来规范天下人的行为。” “只要他们不触碰到这个框架,就不要过多的去骚扰他们。” “这才是老子清净无为的核心。” 众人再次颔首,这个道理并不新鲜,历朝历代对这方面也都有诠释和拓展。 陈景恪也没有过多赘述,他说这些也只是确定一个主基调,治心当采用道家的无为之法。 只要不违法,不违背公序良德,百姓想干啥就干啥,朝廷不要多管闲事。 可历朝历代能做到这一点的非常少。 更多时候是变着花样的折腾人,最终将国家折腾没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很大一个原因在于,他们分不清管人和管事的区别。” “用管人的方式去做事,结果事事不成。” “用管事的方法是去管人,结果百姓不堪其扰。” “可以说,这是过于重治心而轻做事的必然结果。” 话题至此,终于进入了核心,为什么要重做事。 陈景恪注视着众人,说道:“为什么要重做事?” “先贤已经说的很清楚,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根据人类生存需求理论可知,生存才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 “你不能指望一群活不下去的人,去遵守所谓的法律。” “想让百姓遵守律法,必须要先让他们活下去。” “身无分文的时候,一文钱都能看在眼里。” “身上有一贯钱的时候,掉了一文也不会太心疼。” “百姓能吃饱饭就不会造反,这是自古以来所有当政者都明白的道理。” “再加上适当的约束,社会上的违法行为也必然会减少。” “这就是唯物学里面,物质决定意识的具体表现。” 这个道理并不复杂,很容易就能听懂。 下面听课的众人豁然开朗,之前读唯物论积累的种种疑惑,都似乎有了答案。 对唯物学和大同思想,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然而在实际操作中,大多数的当政者,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或者意识到该怎么办,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实现。” “就好比都知道要抑制土地兼并,这样百姓才有地种才能有饭吃,国家才能长治久安。” “可具体要如何抑制兼并?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靠每个县的那两三名官吏,怎么可能管得住这些?” “况且最热衷于兼并土地的,恰恰就是这些官吏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 “最后百姓无立锥之地,为了生存只能铤而走险。” “朝廷却还是将一切归结于人心坏了。” “然后试图通过治心,来让百姓安分守己。” “这岂不是缘木求鱼吗?” “可以说,既可悲又可笑。” 众人被说的有些无地自容,因为他们也是同样的想法。 陈景恪并没有打击贬低谁的意思,他只是就事论事。 只有将这一切说清楚,才能让大家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做事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什么?为了增加社会上的财富总量。” “更具体的说,为了生产出更多的粮食、衣服、药品、器具等等,来改善百姓的生活。” “通过满足百姓的基本生存需求,来达到治心的目的。” 一席话说的众人犹如醍醐灌顶。 原来如此,治事是为了满足大家的基本生存需求,最终反馈到治心上去。 这和先贤的所提倡的思想并不冲突。 而是对先贤思想的拓展和具体化。 难怪他要提出人性需求理论,难怪他构建的终极理想世界,要求物资和精神双满足。 没有物资满足,精神满足就不存在。 没有精神满足,物资满足也没有任何意义。 两者是相互依存的。 “而且治事比治心要简单。” “心是最复杂多变的,也是难以掌控的。” “凡是玩弄人心的,最后必将被人心反噬。” “老子提出无为而治的思想,简直太伟大了。” “事不一样,它更加的具体,好坏一眼可辨。” “所以治事看起来繁琐,增加了大家的工作量。” “实则是将抽象的工作具体化,让大家有迹可循,是一种职能的简化。” “比治心要简单太多了。” 众人总觉得这话很怪。 做事简单吗?恐怕一百个人有九十九个会说,比以前难太多了。 可只听陈景恪的讲解,又好像非常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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