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的。 在这里工作的文官,彻底沉默了,在没有一个人敢公开反对剃发的。 很多工匠也心动了,想着是不是也剃掉? 不过他们也只敢想一想。 这些工匠都是匠籍,在这个时代约等于奴隶。 上面的官吏不发话,谁要是敢将头发剃了,后果会很严重。 要说模仿最快的,还是商人。 他们肯定不会给自己剃短发,但会要求自己的奴仆伙计剃发。 理由都是现成的,防疫健康卫生。 很快就进入到了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寒冷,晚上外面的温度已经到了零下。 新都建设的进度,也被迫放慢。 就在这时,朱标突然下达了一条命令: “留下一支人看守新都,其余人全部放假,上元节过后重新开工。” 第184章 定黄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放假了?还一放就是一个月。 新都的工期本就挺赶的,后面每个月都有两万人轮休。 现在再集体放假一个月,别说两年完工,三年能不能修好都不好说了。 面对疑问,朱标给出了解释: “冬日寒冷,施工速度本就缓慢。若再赶上降雪,就要彻底停工。” “几十万人在这里无所事事,很容易生出事端,不如放假回家。” “这次集体放假,以后的轮休取消。” “诸位可以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是以后轮休,还是集体回家过新年。” 结果自然是毫无疑问,回家过年。 中国人对年是非常重视的,但凡有选择,都会回家过年。 官吏们见此也只能同意放假一个月。 离家近、交通方便的,可以回家过年。 离的远交通也不便的,可以留下看守工地。 凡是看守工地的,朝廷发放一份过年补贴。 消息一出,整个工地都陷入了一片欢腾。 陈景恪却知道,朱标这么做的真正原因,是在帮他推广剃发。 朱橚那边进展缓慢,眼看在地方上的推广陷入困境。 而洛阳这边,二十万军卒已经全部剃发,且接受了一个多月的防疫培训。 已经娴熟掌握了防疫手册上的内容。 此时给他们放假,就是让他们给家里人传授防疫知识。 平时民间交流也很少的。 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这句谚语就是这么来的。 但节日例外,尤其是过年这样的重大节日。 百姓普遍会去集市售卖自己的商品,然后购买年货准备过年。 哪怕是再穷,也会给家里添一点喜庆。 说的心酸点,过年的时候,杨白劳还会给喜儿买一根新头绳呢。 集市就是一个促进交流的场所。 到时候这些剃了发的军户们,一起出现在集市上,将会给地方带去无与伦比的冲击力。 官僚士绅们将再也无法阻止,剃发思想进入民间。 不过这种事情全靠自觉可不行,最好让他们以任务的形式去完成。 否则就浪费了朱标帮忙争取的机会。 于是陈景恪又把将领们,召集到一起: “告诉将士们,回家之后一定要将防疫知识告诉家里人。” “明年复工之后,我会派人随机抽查。” “如果查到哪一家不知道,会有相应的处罚。” “如果有条件,我希望你们能组织人,在当地集市上宣传一下防疫和剃发……” 最后一句话才出口,陈景恪就知道多余这么一说。 以这些将领的风格,肯定会强制摊牌。 果不其然,会议结束后这些将领就给部下下令: 回家后必须将防疫知识告诉家里人,家中男丁全都要剃短发。 如果发现谁家没做到,回来重重处罚。 不光要教自己的家人,逢集市还要去集市上做宣传。 不过去集市上宣传比较麻烦,还有一定的危险性。 将会由总旗官负责组织。 总旗下辖五个小旗,共计五十人。 五十名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即便不允许穿甲回去,手中只有一杆长矛,也不是地方宗族能动的了的。 陈景恪虽然不喜欢这种强迫摊派,但也知道这是效率最高的办法。 况且很多时候革新必须强制推行,否则很容易陷入无休止内耗。 二十万将士,分批次离开洛阳返回各自的新家。 然后就是部分官吏和工匠。 很快整座工地就空了下来,只留下了一个千户所的人看守。 朱标是最后一批离开的,陈景恪和徐允恭也跟随他一起离开。 他们没有直接回应天,而是乘船进入了黄河新河道。 作为皇太子,朱标要趁这个机会,亲自巡视新河道。 李祺和白英早就得到消息,早早在新河堤入口处等待,朱橚和方孝孺也在。 众人登上船,白英负责介绍道: “为了稳妥起见,新河道现在只引入了三分之二的水量。” “还有三分之一的水量,继续沿着旧河道进入淮水。” “等到河堤被水浸透,所有的隐患都排除,再将所有的水都引入新河道。” “如此黄河改道工作就正式完成,旧河道就可以废弃了。” 李祺插话道:“旧河道也不是完全无用,可以缩窄河道,作为连通黄河和淮水的漕渠使用。” 朱标赞许的道:“李都尉倒是与景恪想到一起去了。” “当初他设计黄河改道计划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可以将旧河道改造成漕渠。” 闻言,除了白英、徐允恭和李祺,其余人无不露出震惊之意。 什么意思?黄河改道计划是陈景恪提出来的? 朱橚震惊的道:“大哥,你说黄河改道计划是老师提出的?” 朱标笑道:“怎么样,没有想到吧?” “景恪可不只是医术高明,他的本事大着呢。” “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方便让你们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他是我大明不可或缺的肱股之臣就可以了。” 朱橚不可思议的说道:“老师,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啊。” 陈景恪心下得意,面上装作淡定的道: “一点小小的建议罢了,不值一提。” “多赖陛下和殿下信任,才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方孝孺先是惊讶,然后露出释然之色。 确实,以陈景恪的才华,在宫里那么久岂能一点作为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但肯定不只是黄河改道这一件事情。 之所以没有传出风声,不过是陈景恪低调罢了。 而且一直以来困惑他的几个问题,也有了答案。 陈景恪身为太孙伴读,凭什么能随意离开皇宫? 还能组建算学小圈子,光明正大的拉帮结派? 凭什么敢不经皇帝允许,就擅自将头发给剃了,还要大张旗鼓的推广剃发。 又凭什么能得到魏国公的青睐……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他另眼相看? 难道就因为他医术好? 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 他还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之前骂人他都是收着的。 就怕骂的太厉害,那些文官集体请愿罢免了他的官职。 他倒不是舍不得官职,而是没了官身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现在好了,既然自家好友的后台这么硬,那还怕个啥。 以后火力拉满,狠狠地骂那些腐儒。 船队沿着新河堤顺流而下,沿途能看到许多百姓在开挖水渠。 而且不是一处两处,而是到处都是。 白英兴奋的道:“这是地方衙门组织百姓开挖水渠。” “现在将水渠修好,开春就可以引黄河水灌溉田地了。” “黄河沿岸千万亩旱田,都将变成上好的水浇田。” “明年河南、山东和北平南部(河北),就能实现自给自足,无需朝廷救济。” “三年之后,北方就可以重新变得富庶……” 听到这番话,随行官员皆窃窃私语。 黄河改道,从原本的风传,到最后的落实。 其实大家心中都很担忧的,怕黄河失控,怕最后做了无用功。 现在计划平稳落地,黄河改道顺利完成。 是好是坏不用等几年后,只看冒着严寒还热火朝天,修水渠的百姓就能知道。 此真乃万世之功也。 一名官员心中一动,站出来大声说道: “人为使黄河改道造福万民,此乃亘古未有之事。” “此等壮举在我大明完成,皆赖陛下和殿下英明……” “天下万民,必将世世代代感念陛下和殿下恩德矣。” 不少人心中懊悔,这么好的拍马屁机会,怎么被他给抢先了。 但嘴上却不敢慢,一起跟着说道: “陛下、殿下英明。” 朱标笑了笑,说道:“真正应该感谢的是陈伴读和白郎中,以及所有为此付出汗水的人。” 陈景恪趁机说道:“殿下,不若竖立一座碑,以纪念此次壮举。”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朱标也很是意动,左右看了看,说道: “也好,希直的文采最好,这碑文就由你来写吧。” 方孝孺没有推辞,虽然修黄河没他的事儿,可如此盛事他岂能不参与一番。 陈景恪又说道:“但‘黄河改道纪念碑’这几个字,一定要有殿下亲笔才行。” 其他人自然也知道该说什么,纷纷表示必须殿下亲笔。 朱标知道他的意思,笑道:“你呀,也学会溜须拍马了。” 陈景恪一本正经的道:“这是全体臣工的心意,请殿下顺应民意,莫要凉了人心啊。” 其他人纷纷道:“是啊是啊。” 朱标无奈的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以后不许如此了啊。” 陈景恪笑道:“是……那谁,还愣着做什么,快吧笔墨拿过来。” 马上有内侍取来笔墨,朱标挥手写下了几个大字。 不过不是什么‘黄河改道纪念碑’,而是‘定黄碑’三个字。 “虽然知道是奢望,但我还是向苍天祈祷,从此黄河能再不起祸患。” 众人自然又是一片马屁声,殿下宅心仁厚什么的。 之后方孝孺又一气呵成,写下了一篇碑文。 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赞美了朱元璋和朱标,又表彰了陈景恪、白英、李祺等人的付出。 竖碑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他们操心,自有李祺这个名义上的总负责人去操办。 顺着新河道一路向东,进入山东地界。 朱标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进入了大运河,准备南下返回应天。 之前大运河山东段一直半通不通,究其原因还是北方缺水。 少了黄河这个主要水源,靠零星的河流,根本不足以支撑大运河。 前世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用了永乐年间。 朱棣派人修缮山东段。 白英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出仕,帮助朝廷成功修好了大运河。 结果自己也累死了。 可是这次修缮大运河,是以牺牲整个山东的水资源为代价做到的。 本就稀缺的宝贵水资源,就这样顺着大运河流入淮水,然后流向大海。 加剧了山东地区的旱情。 这一世黄河改道成功,完美化解了所有问题。 虽然黄河的年流量并不算特别大,却能满足当前的社会需求。 既能灌溉土地,还能支撑起航运事业。 虽然多年后,黄河还会面临泥沙淤积的情况。 生活在两岸的百姓,时刻都要担心黄河决堤。 可比起没有水,所有的灾难都是可以忍受的。 更何况,下一步就是在黄河上游植草种树。 尽最大可能减少泥沙淤积,控制决堤的次数。 所以,对生活在这里的百姓来说,利是远远大于弊的。 穿越这么多年,经过这么久的谋划,终于为北方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看着新黄河,陈景恪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到了这里,白英和李祺一起下了船。 他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眼下还不是回京复命的时候。 朱橚则要跟着一起回京去过年。 方孝孺也决定回应天去看看,用他的话来说,去会一会那群‘老朋友’。 陈景恪知道,这是嫌写文章骂不痛快,想当面去喷人了。 陈景恪本来决定留在河南,他要亲自盯着防疫推广工作。 但朱标却将他劝了下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交给将士们吧。” 徐允恭也劝道:“是啊,二十万将士,加上他们的家眷就有百万人。” “这么多人要是都做不成,你留下也是无用。” 陈景恪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就收起担心,跟随船队一起返回了应天。 ----------------- 事实上,情况比他想象的要顺利的多。 而且任务完成的还很戏剧化。 经历过数百年动乱,北方被人锐减。 洪武十四年河南才只有三十一万户,一百八十几万人,堪称是地广人稀。 所以,在这里安置二十万军户超百万人口,是很轻松的事情。 根本就不会出现土地不够用的情况。 因为这里是未来的京畿之地,户部和五军都督府都非常用心。 掺沙子的时候一点手脚都没敢动。 那真的是每一个普通村子旁边,安插一个军户组成的村子。 军户虽然是外来的,可他们都经历过军事训练,战斗力更强,也更加的团结。 真要打起来,普通村子根本就不是对手。 这些将士回家后,先是跑去查看了分配给自己的土地。 每一户都是足额三百五十亩。 都是上好的土地,只是因为无人耕种荒芜了。 只要勤劳一些,不出几年就能成为当地殷实人家。 看到实打实的土地,将士们顿时就动力十足,对朝廷的忠诚度也是直接拉满。 然后就热血沸腾的,投入到防疫宣传中去了。 第185章 党同伐异 军人向来都喜欢直来直去,搞宣传也是。 二话不说,先把自家所有男丁的头发给剪短。 然后开始讲防疫知识和短发的好处,并要求家人记熟记牢。 然后一群闲着没事儿干的军汉,就主动抱团去集市凑热闹。 一群肌肉坟起,还剃着短发的壮汉走在一起,那气势是相当的慑人。 谁见了都要躲着走。 人家还以为来土匪了,没等他们走到集市上,赶集的百姓就全逃走了,只留凌乱的街道。 就算还有没逃跑的,也没胆子去围观他们搞宣传啊。 得到消息的乡令,战战兢兢的带着差役过来查看情况。 得知是隔壁村的军汉,才松了口气。 询问清楚缘由,心中就开始骂娘。 文官虽然看不起军伍,但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面羞辱成群的军士。 只能陪着笑容将他们给劝走。 这下给将士们整不会了。 人跑了,宣传工作怎么办? 上面可是交代的很清楚,搞不好回去要受罚的。 最后这些大聪明一商量,集市上你们跑,那我们就去你们村搞宣传。 这下你们总没地方跑了吧? 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我们每人提着一根棍子护身没问题吧? 当几十号手提壮汉手提棍棒,凶神恶煞的走进村子。 要求所有人到村头集合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有匪徒进村了。 整个村子的人四散而逃,纷纷找地方躲起来。 自然也有人去乡里报官。 可是乡衙门才只是草创,游檄、缉盗人员还没有配备到位。 就乡令手下那几个人,哪能管得了这事儿,只能向县衙求助。 但这需要时间。 见到村民逃走,将士们根本就不着急,就坐在村头等着,不信你们不回来。 事实确如他们所想,没多久就村民就开始陆续露头。 见这些土匪还没走,而是聚在村头,村民只敢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很快就有村民发现,这些人竟然没有去抢东西。 就有人大着胆子过来询问,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得知是隔壁军户村子过来搞防疫宣传,心里犹如十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但面对这些壮汉,他们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 村正连忙将大家召集回来听讲,准备敷衍一下将这些贼军汉打发走。 但这些军汉们明显有备而来,不光讲,还时不时的提问。 但凡有人回答不上来,就说明听的不认真,大家继续听。 而且我们辛辛苦苦来给大家做宣传,你们总要管饭吧? 五六十号大肚汉,吃的村子里的百姓心里滴血。 更让他们绷不住的是,这些军汉临走时还留下一句话: 看你们村的男人都不剃头,说明对防疫的认识还不到位,我们改天再来。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这年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五六十号大肚汉吃也能把他们村给吃穷了啊。 这年还过不过了? 纷纷到村正、族老、士绅家里,要求他们想办法。 甚至有些地方的村民直接放话,要么你们想出办法解决,要么你们自己个儿管大肚汉吃饭,要么我们剃头。 村正、族老、士绅们自然不愿意自己管饭。 他们只能去乡里、县里求助。 然而此时的乡令和县令,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一两个村子这样他们还能想想办法,每个村子都这样,他们也管不来。 只能向上级求助。 但他们的上级却纷纷保持了沉默,被问的急了,就说自己想办法。 县令们也没办法了,只能学上级,对前来求助的人说: 这么点小事,你们自己想办法。 乡令也不傻,有样学样: 不要事事都找上面,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下士绅、族老和村正们傻眼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村里的男人都剃了发。 只用了不到半个月,河南基本上完成了剃发工作。 军汉们这才消停,不过临走的时候,依然留下了一句话: 俺们会时不时的过来检查,哪个村子的男人蓄发了,说明对防疫认识不到位,我们就继续过来讲课。 已经破罐子破摔的乡贤们诅咒发誓,绝不让男人蓄发。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悄无声息,很快就汇报给了上头。 陈景恪听闻此事非常震惊,这些人想造反吗? 就准备出宫去找徐达,让他约束一下下面的人。 只是还不等他动身,就被福清公主给拦住了: “几十万军卒在地方横行,形同谋反。” “若是没有上面的命令,他们敢这么做吗?” 陈景恪惊讶的道:“谁这么大胆子,敢下这样的命令?” 福清公主说道:“除了爹爹和大哥,谁敢下这样的命令?” “不过剃发这样的小事,爹爹才懒得管,是大哥下的令,魏国公执行。” 陈景恪不敢置信的道:“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福清公主叹了口气,解释道:“你想想,哪些人最支持你剃发。” 陈景恪想了一下,道:“军方,此事基本靠军队支持才得以推行。” 福清公主摇摇头,说道:“表面看是军方,实则是勋贵们。” 出勋贵最多的地方,就是军方。 “大明立国之初,有两大派系,淮西勋贵和江浙派。” “经过胡惟庸的打击,江浙派实力大损,就化整为零融入了江南文官集团。” “后来胡惟庸造反,重重打击了勋贵的势力。” “在这件事情里,江南文官集团出了很多力。” “勋贵们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赵瑁案爆发后,勋贵们本想利用这次机会,打击文官集团。” “但毛骧的疯狂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同时对勋贵和江南文官出手,双方都损失惨重。” “经历过此事双方也都消停了,不愿意再为了一点仇怨,闹的两败俱伤。” 陈景恪苦笑不已,没想到私底下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他处在皇宫,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果然,除去穿越者带来的超前知识和思想,自己就是个普通人。 福清公主停了一下,给他消化吸收的时间,然后才说道: “可有些人总是记吃不记打,这次军改和政改,文官又开始作妖。” “按照计划,文官担任乡令,从军户中选拔青壮充当游檄和缉盗。” “可是文官集团在认命了乡令之后,迟迟不肯落实后一项政策。” “在军功审核上,他们也处处设置障碍,军方和勋贵们对此是极为不满的。” “恰好你在此时提出要剃发。” “勋贵和军方就顺水推舟,借助此事给文官们一点教训。” “所以,表面看剃发是你提出并推行的,实则勋贵和军方才是推手。” 说白了就是,你被人家利用了。 陈景恪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他终于知道,在洛阳的时候那些将士为何会如此听的话了。 深吸口气,他问道: “那殿下为何要参与进来呢?” 以皇太子的身份,直接参与到派系斗争,是很不理智的。 福清公主回道:“大哥在告诉勋贵和军方,他是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从而获得他们的支持。” “而且他确实对文官很不满,如此重要的改革,竟然还要搞内斗拖后腿。” “你等着看吧,如果文官们还不收手,后面的打击会更重。” 立国之初,掌握军队的勋贵才是国家的基石。 朱标自然要表态拉拢。 难怪他突然给所有人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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