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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有些反应迟钝的,依然在朝廷拿这事儿弹劾佛道两家。 一直对此事不置可否的老朱突然发飙,将弹劾的人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气运之说虚无缥缈,什么时候可以凭此定罪了?” “谁不知道王朝覆灭,土地兼并才是主因?” “夏商周国祚绵长,是因为井田制限制了豪强兼并土地。” “秦朝之后的朝代国祚短,是因为无法抑制土地兼并。” “你们不想办法解决土地兼并问题,却捕风捉影,将王朝覆灭的原因嫁祸到佛道头上,是何居心?” 一席话说的那些人面色大变,纷纷请罪。 而这番话也算是为此事定下了基调,谣言就是谣言,朝廷不信。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候,朱元璋却话锋一转,说道: “说起抑制土地兼并,咱苦思冥想还真想到一个不错的法子。” “这个法子叫阶梯性收税……” 他就将阶梯性收税解释了一下,然后问道:“诸卿以为此法如何?” “轰……”不出意料,朝廷瞬间炸开了锅,群臣纷纷反对。 “陛下三思啊,此法一出,恐天下人心动摇啊。” 第308章 蓝玉超进化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三思,此策一出恐会引起天下震动。” 文官纷纷表示反对,一时间朝堂盈沸。 部分武将也想站出来反对,毕竟他们也是受害者。 朝廷表态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在发表意见之前,众人习惯性的朝自家派系话事人看去。 然后就发现,徐达、冯胜、蓝玉等人都无动于衷,甚至还用眼睛瞪他们。 众人顿时就明白,上头应该是和皇帝达成协议了。 连忙将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只有少部分站在后排看不清情形的人,站了出来反对。 即便如此,大半个朝堂都是反对的声音。 陈景恪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发怵。 早就知道这条政策会遭到集体反对,但真正直面反对声音的时候,才知道那种压力有多大。 朱雄英也深有同感,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群臣集体反对一件事情。 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压的他心头一沉。 “难怪很多变革明明能造福于民,却还是被废除。” “不是君主太昏庸,是这种反对声音,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陈景恪小声道:“幸好是陛下当政……你也要牢牢抓住军权,有军权就有一切。” 朱雄英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想破开眼前的困局,或许还有别的办法,但用军队无疑是最直接最便捷的。 这是汉武帝留给后来者最大的经验之一。 君主只要掌握军队,就可以推行任何政策。 反之,什么都做不了。 面对群臣反对的声音,朱元璋并不意外,甚至还有些怀念。 当年群臣也曾屡屡反对他的政策,后来就越来越少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彻底消失的呢? 对了,胡惟庸案之后,基本就没有这种‘盛况’了。 咱都有些怀念了。 恐怕群臣也忘记了,谁才是天下之主。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重新回忆一下,免得他们欺负标儿。 “啪。” 朱元璋将手里的琉璃杯,狠狠扔在大殿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是提前准备好的残次品,好的他不舍得摔。 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朝堂霎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新晋臣子还一脸懵逼,老臣却忍不住一哆嗦,回想起了洪武大帝刀锋。 “呵……怎么不吵了?咱几年没发火,都当咱是泥涅的了是吧?” 群臣都低下了头。 但总有人不服,一名年轻的官吏梗着脖子站出来,说道: “陛下就算杀了臣,臣也要说,此法会动摇国本啊。” 陈景恪看到这个人,眼睛一亮,小声道: “解缙性情确实耿直。” 朱雄英明显不喜欢他,嫌弃的道: “居才自傲,若不改一改性子,成就有限。” 陈景恪悄悄竖起大拇指,这眼光实在太准了。 另一边,朱元璋冷笑一声:“国本?什么是国本?民才是国之根本。” “咱抑制兼并,替百姓保护土地,有何不可?” “你是不是想说,朝廷要靠士绅地主来治理百姓?” “若将他们得罪了,他们会造反?” “那咱就告诉你,咱不怕。” “咱的百万大军枕戈待旦,能杀灭一切逆贼。” “咱相信,到最后百姓会站在咱这一边的。” 解缙看了勋贵一眼,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一咬牙,还是说道: “陛下,勋贵才是拥有土地最多之人,臣就怕他们会反对此事。” “到时那百万大军还能否为陛下所用,尚未可知。” “轰……”朝廷再次炸开了锅。 这是要死啊。 很多和解缙有私交的人,都决定回去就断交。 陈景恪震惊不已,这也太敢说了啊。 朱雄英也诧异不已,然后说道:“我收回刚才的话……” 就在陈景恪以为,他会给出一个很高评价的时候,哪知他接着来了一句: “他的性子要是不改,怕是不得善终。” 陈景恪:“……” 你小子才是穿越者吧? 朱元璋也很是惊讶,他知道解缙有才,也很欣赏其才华。 也知道这个年轻人性子太傲太直,需要打磨才能重用。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解缙竟然能直到这种程度。 就目前来看,阶梯性收税最大的阻碍是什么? 不是官僚士绅,也不是地主豪强,而是勋贵。 朝堂能看出这一点的人不少,可敢于当堂指出来的,他是唯一一个。 这哪是性情耿直,这是不要命啊。 朱元璋反而更加欣赏他了,同时心中也决定,将其贬谪到地方磨炼几年再说。 这性子不改,败事的概率比成事的可能性更大。 正好可以借助田税的事情,将他贬出京城。 想到这里,老朱冷笑道:“你是在离间咱和诸位功勋大臣的关系吗?” 解缙面容严肃,说道:“臣不敢,臣皆肺腑之言,请陛下明查。” 朱元璋嗤笑道:“好,那咱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国之柱石。” 然后他看向勋贵,说道:“诸卿以为此策如何?” 徐达出列说道:“臣以为此乃万世之法,为表支持,臣愿将家中七万亩田尽皆售卖。” 汤和紧随其后:“臣乃开国勋贵世袭罔替,只有大明强盛,汤氏子孙才能享荣华富贵。” “此等万世之法,岂有不支持的道理。” “下了朝臣就将家中田产分与子弟,多余的出售给有需要之人。” 冯胜紧接着站出来:“臣附议,这就将家中田产分与族人。” 一名名顶级勋贵站出来,坚决拥护大明天子,支持皇帝的任何政策。 这下群臣全都傻了眼。 不是,你们是大明最大的地主好吧,就这么乖乖的把土地交出去了? 到了这会儿,再傻的人都知道,皇帝是有备而来。 尽管不知道双方是怎么协商的,事实是皇帝再一次获得了徐达等人的支持。 而徐达等人就是勋贵的代表。 他们支持,就意味着勋贵和军方也支持。 以朱元璋的为人,又获得了军方支持,就再无人能阻止他的意志。 这时,蓝玉缓缓从人群里站出。 掌管军法这么久,他浑身充满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他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用冰冷的目光,扫视站出来反对的那些军方将领。 此时那些人也知道自己跳出来的太快了,心中正懊悔不已。 再被蓝玉这么一瞪眼,吓的差点软倒在地。 一大半人当场就退回了人群,剩下的人一看这情况,也连忙缩了回去。 蓝玉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说道:“陛下,勋贵皆忠于陛下,忠于大明。” “我们被人误会了倒还没什么,就怕有人打着我们的幌子,反对朝廷新政。” 这话就差指着解缙的鼻子骂了。 解缙此时也知道,皇帝提前和勋贵达成了默契,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我又不知道这些,完全是出于公心才这么说的,何错之有? “臣只是就事论事,绝无针对勋贵之意,请陛下明鉴。” 蓝玉讥笑道:“勋贵确实掌握着大量的土地,可要论占有土地最多的人,非官僚士绅莫属。” “你为何只提勋贵,却对官僚士绅只字不提?” “难道是因为你是读书人出身?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单轮个人拥有土地数量,勋贵确实都是大地主,可人数毕竟少。 要论总量,那自然是人数占绝对优势的官僚士绅,占有土地更多。 只不过大明初立,再加上朱元璋连续打击,官僚士绅始终没有形成大地主。 对朝廷的影响力,是无法和勋贵相提并论的。 不过,现在蓝玉将枪口对准官僚士绅,也不算有问题。 毕竟总量在那放着呢。 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在场的文官们都意识到情况不妙。 蓝玉这是把本来单纯的政策问题,变成勋贵和文官的斗争了。 事情的性质在这一刻全变了。 解缙毕竟年轻,还没有看透这一点。 还以为蓝玉是打击报复,激动的道:“梁国公莫要冤枉……” 蓝玉大声打断他,呵斥道: “如果方才勋贵们没有站出来支持新政,恐怕阻碍变革的黑锅,就要扣在我们头上了吧?” “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有何话狡辩。” 解缙被怼的满脸通红,也不辩解了,躬身道: “臣之忠心日月可表,请陛下明鉴。” 朱元璋正想着怎么将他贬出京城,没想到借口这就来了,当即说道: “解缙言语失当辱及功勋,罚奉三个月,贬为泰宁县主簿。” 泰宁县在辽西义州,属于新设县,地穷人少是标准的苦寒之地。 将他贬到那里,和发配没什么区别了。 从清贵的翰林,一朝被发配到苦寒之地,这个落差实在太大。 解缙心中五味杂陈,却没有求饶,而是深吸口气,说道: “谢陛下隆恩。” 一旁的陈景恪暗暗摇头,解缙这脾气早晚要吃大亏。 不说别的,蓝玉这种莽夫都能将他怼的哑口无言,更何况是官场老油子? 你有才华也要表现出来才行啊,装在自己肚子里,谁知道? 朱雄英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他有些惊讶的道: “梁国公这一手偷梁换柱玩的漂亮啊,这是你教他的?” 陈景恪摇头道:“梁国公掌管军法,每天都要面对各种难题……这是自学成才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梁国公他……进化了啊。” 朱元璋没有再理会解缙,而是将目光看向群臣: “勋贵们的态度你们都已经看到了,现在还有何话说?” 群臣默然,他们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皇帝这一开口,就顺着蓝玉的话,把事情定了性。 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政策之争,变成了勋贵和官僚斗争。 反对新政,就是挑衅勋贵。 和勋贵斗? 当年刘伯温还活着的时候,他们确实这么干过。 然后诚意伯就没了。 从此之后他们就开始夹起尾巴做人,再也不敢轻捋虎须。 但要让他们同意新政,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这简直就是在要他们的命。 皇帝和勋贵达成了利益交换,可没有和官僚达成交易。 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沉默。 我们默默的反对总行了吧。 这一招对于别的皇帝或许管用,但现在的皇帝是朱元璋。 “诸卿都不说话,那咱就当你们同意了。” “阶梯性征税法,即刻起实施,敢有阻挠者严惩不贷。” 群臣:…… 朱元璋又说道:“邱广安。” 邱广安心一沉,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人群: “臣在。” 朱元璋戏谑的道:“邱卿家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咱也不是不能体谅人,有事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咱给你批几天的假。” “等你修养好了,再回来也不迟。” 放完假回来,还能不能当户部尚书,就不好说了。 邱广安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假笑,说道:“谢陛下关心,臣……无碍。” 朱元璋也没有再为难他,脸色一变严肃的道:“五日内户部拿出章程,十后将新政通报全国。” 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邱广安身上,等着看他的回应。 邱广安脸色变换不停,最终躬身道: “臣……遵旨。” 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个艰难的决定。 请辞,文官们会各种吹捧他,将他视为楷模。 可从此再无复出的可能,还可能会连累到后人。 就连一直保持良好关系的陈景恪,也会彻底成为路人。 天知道他费了多少功夫,才搭上的这条线。 接受皇命,就是文官集团的叛徒。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因为他本就不是正统的儒家文人,别忘了他可是算学研究班的创始成员之一。 背后真正的力量,是计官群体。 以前只不过是不想和儒家代表的文官集团起冲突罢了。 说白了,他想左右逢源。 现在形势所迫,必须二选一,他自然知道选什么。 听到这个回答,朱元璋满意的笑了。 文官集团则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邱广安心下叹息,从此自己就真的成了文官的叛徒了。 不过无所谓了。 经过这一遭,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应该能提升一大截了吧。 未来不是没有机会进入核心层。 这么一想,他心中又好受了许多。 甚至他都有些期盼着,户部的儒家官员站出来反对他。 这样他就可以趁机,将那些人全都撵出去,将户部上下都换成计官。 到那时,嘿嘿…… 第309章 用工荒 退朝后,文官们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以勋贵为代表的军方将领,则跟在后面看热闹。 如果不是瓜子还没传入华夏,他们大概率会一边嗑瓜子一边吃瓜。 让你们给勋贵泼脏水,这下子被打脸了吧。 宫里,朱元璋将蓝玉叫过来就是一通夸赞。 把政策之争弄成派系之争,实在是高明啊,替朝廷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蓝玉一脸懵逼:“臣没有偷换概念啊。” “大明拥有土地最多的,除了勋贵就是官僚士绅。” “那个解缙只说勋贵,对官僚士绅只字不提,这就是在向勋贵泼脏水啊。” “臣身为勋贵的一份子,自然不能忍,所以才站出来反驳他。” 朱元璋、朱标、朱雄英、陈景恪:?????? 朱雄英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追问道:“那你为何两次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解释?” 蓝玉理解释道:“我掌管军法,经常遇到违法乱纪的人,试图通过狡辩给自己脱罪。” “我就总结出了一套对付他们的经验,不给他们狡辩的机会,直接给他们定罪一了百了。” “那解缙肯定是想狡辩,我懒得和他争论,所以才堵他的嘴。” 朱雄英:“……” 朱元璋哑然失笑,蓝玉还是那个蓝玉,是我们把事情想复杂了。 陈景恪也相当无语,弄半天不是他超进化了,而是我们想多了。 都以为蓝玉在第五层,哪知道他从始至终都在第一层。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咳,莽夫克高手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误打误撞之下,确实替朝廷减小了改革的阻力。 只要朝廷咬死,文官集团反对新政就是为了针对勋贵,那这就是一场由文官掀起的党争。 因为政策之争大开杀戒,那是朝廷不仁。 面对党争,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杀了他们,还能将他们钉在党争误国的耻辱柱上。 为了坐实这一点,朱元璋把蒋瓛叫来,让他们将今天早朝发生的事情广而告之。 重点强调,文官集团借此机会向勋贵集团发难,指责勋贵占有侵占大量土地。 并以此为借口,阻挠朝廷新政的推行。 蒋瓛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就去执行了。 朱雄英也传令给抚慰使和预备役系统,即刻展开宣传工作,向军队和百姓宣讲新政。 务必让百姓了解新政的真正用意,避免被有心人利用。 将事情处理完,陈景恪好奇的问道:“陛下,您是如何说服勋贵们支持新政的?” 朱元璋神秘的道:“嘿嘿……你猜。” 陈景恪:“……”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一样。 早朝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最先得到的消息的,肯定是有钱有势的人家,而这种人家往往都是地主。 对于阶梯性收税,他们自然是非常反对的,这简直就是要他们的命。 于是,这些人开始私底下串联,想要反对新政。 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牵扯到的利益太大,大到了足以让他们不顾风险。 他们的第一步棋,没什么好说的,舆论。 利用士绅对基层的影响力,散布相关谣言,妖魔化新政。 从而鼓动百姓抵抗新政。 只是还没等他们商量出统一的口径,相关传言已经先一步在洛阳城散布开来。 朝廷为了限制大户侵吞百姓田产,出台了限制法令。 官僚们却故意抹黑勋贵,并以此为借口反对新政。 谣言还强调,勋贵们是支持朝廷新政的,已经表示要将自己多余土地出售。 对于这个传言的前半部分,百姓们是很相信的。 朝廷一直在打击大户,减轻百姓的负担,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现在出台限制兼并的法令,大家并不觉得奇怪。 对于官僚反对此事,也在意料之中。 狗官不都是这样吗,他们要是不反对那才怪。 但对于勋贵集团支持新政,主动将多余土地售卖,大家是不信的。 有钱人买地都来不及,怎么会将到嘴的肥肉吐出来? 不过眼见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也有一小部分人选择了相信。 双方还因此吵的不可开交。 当这个传言,传到官僚士绅耳朵里的时候,他们全都麻了。 他们自然知道这是谁散布出去的消息,只是没想到皇帝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这下先机已失,再想左右舆论就没那么容易了。 先入为主的情况下,大家肯定更愿意相信先听到的传言。 不过他们也没有就此认输,朝廷的影响力就局限在大城市,广大的乡村还是他们说了算。 就看谁能鼓动更多百姓了。 于是,他们纷纷写信给老家的亲朋,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番。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朝廷已经针对这一点,提前做出了布局。 或者说,他们还没有真正意识到,抚慰使加预备役教化系统代表着什么。 ----------------- 阶梯性征收田税,可以说是全民关注,就连陈景恪自己家都不例外。 陈景恪家以前没有田产,全靠行医为生。 但福清的嫁妆可是有好几处庄园的。 后续她又置办了一些,家里也有近万亩良田。 这些都是传家的根本,又怎么可能不关注。 陈景恪下班刚进家门,就见福清迎上来,问道: “郎君,阶梯性征税是真的吗?我们家也要如此吗?” 陈景恪颔首道:“大明的律法是针对所有人的,尤其是这种事关国本的律法,更是一视同仁。” 福清有些着急的道:“这可如何是好,光靠咱们两个的俸禄,如何能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陈景恪说道:“朝廷自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规定每户差不多可以拥有一千亩地。” 按照阶梯收税,拥有土地超过一千亩,就是纯赔钱。 这个数字是经过仔细考虑才确定的。 地主也分等级的,有大地主也有小地主。 小地主家的土地少则几百亩,多则几千亩。 而且他们在政治方面没有多大的能力,对朝廷危害不大。 真正能够掣肘朝廷的,是大地主。 这些人拥有的土地数量,是以顷为单位的,几百顷几千顷几万顷。 举目望去,数十里数百里都是人家的地。 大‘清官’徐阶,拥有四十余万亩土地,半个松江府都是他家的。 一千亩地对人家来说,就是蚊子腿。 这些人还拥有极大的政治影响力,在地方他们能架空朝廷官吏,在朝堂能左右国家政策。 前世的大明,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做是亡在这群人手里的。 如果朝廷不分青红皂白,将大地主小地主一起打,那就是给自己制造麻烦。 生产力决定了,士绅地主对基层拥有巨大的影响力,这是必须承认的现实。 如果将他们逼迫的太紧,反而不利于国家的稳定。 适当的妥协,换取政策的通行和国家的稳定,是值得的。 所以对待不同的地主,要区别对待。 允许留下一千亩,是用来安抚小地主的。 虽然他们依然会感到肉疼,但并不致命,不会跳出来造反。 然后朝廷集中力量瓦解大地主,削弱他们的力量。 等大地主被瓦解,百姓见识到商业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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