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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好迎头痛击的准备。 到时候再顺便南下劫掠一番,就可以更好的度过冬季,简直完美。 然而他们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明军打来。 又不敢主动进攻,只能这样干耗着。 一直等到第一场大雪到来,他们才确信大明不会出兵。 然而已经晚了。 秋季是草原储备粮草过冬的时期,大量青壮被抽调,导致许多部落准备不足。 今年的冬季,难熬了。 第62章 制度上的无奈 北元如此想并不奇怪,就连大明内部,也都认为朝廷要打一场大仗。 民间议论纷纷,军方的反应更加激烈。 各地边军全员就位,枕戈待旦。 但是军方将领却并不觉得高兴,皇帝支持打仗这自然是好事,可现在真不是全面出击的时候啊。 强行开打,危险性太大,折损率也高。 于是几位统帅纷纷给朝廷上奏。 由于朝廷还没有明确下旨开战,他们也不好直接说自己的意见。 只能假借汇报工作,来阐述自己的意见。 基本上都是介绍敌我形势,然后隐晦的表示,眼下开战时机不成熟。 朱元璋看到这些奏报,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他并没有解释,借着这个机会让军方提高警惕,同时震慑一下列国也不错。 陈景恪得知此事,相当的无语。 咋牵扯到军方了。 不过这样也好,就更不会有人怀疑朝廷的真实用意了。 到时宝钞改革就能进行的更加顺利。 这也算是另类意义上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吧。 ----------------- 纷纷扰扰中,万众期待的科举终于即将到来。 本次科举是十三年来第一次,且还是恩科。 所以举办时间并不是二月份,而是放在了十一月份。 报名方式也是特事特办,只需在县里面参加一场考试,获得名额之后即可直接赴京参考。 明年的正式科,则放在了二月份,这是历朝历代举行京考的固定时间。 如此安排,对考生也有好处。 十一月份没考中,在京城住上几个月,再参加来年的就可以了,省去了来回奔波。 还有些离的比较远的,比如云南那边的考生,估计是来不及参加十一月份的恩科了。 只能参加明年二月份的正科。 再往后就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了,必须先考秀才,再考举人,然后才能来参加京考。 报名条件前所未有的宽松,导致大量读书人齐聚应天府。 秦淮河两岸就不提了,但凡能住人的地方全都被住满。 就连城内大大小小的客栈,也全部客满。 很多考生找不到客栈,就想办法住在百姓家里,算是早期的民宿了。 还有些考生借宿在寺庙道观。 这么多年轻人聚在一起,也带动了应天府的消费,各种商家都赚的盆满钵满。 秦淮河上的画舫,日夜不休。 朱元璋大怒,接连下旨申斥,才止住了这股风气。 但读书人嘛,懂的都懂,私下依然有不少人偷偷摸摸过去享受。 只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了而已。 朱雄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读书人聚在一起,也非常感兴趣。 就和朱元璋说了一声,想要见识一番。 朱元璋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叮嘱他不要泄露了身份。 陈景恪作为伴读,肯定也要跟在身边的。 一行人乔装打扮离开皇宫。 先是在城内转了一圈,朱雄英觉得不过瘾,就去了秦淮河畔。 但给陈景恪十个胆子,都不敢让他去青楼画舫,于是转了一圈之后就去了本地最大的一座酒楼。 状元楼。 从大门口那个崭新的匾额就能看得出,这个名字大概率是新改的。 陈景恪也不得不佩服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 状元楼也不愧是状元楼,非常的豪华,足足有三层。 每一层都满客。 其中第一层和第二层是最热闹的。 无数学子聚在一起,有的谈论诗词,有的谈论学问,还有人谈论国家大事。 朱雄英顿时就走不动路了,道:“咱们走了半天了,就在这里歇歇脚吃点东西吧。” 陈景恪也没有反对,但左右看了看一个座位都没有。 不过他也没着急,而是来到柜台前,直接拍了两张一贯的宝钞: “在一楼给我们找张桌子,上几个拿手菜再来一壶好茶。” 现在一贯宝钞可以兑换六百多文铜钱,两张就是将近一千三百文。 算是一笔巨款了。 掌柜的嘴巴都快笑歪了:“好好好,两位公子且稍等。” 他亲自出马,也不知道和别人说了什么。 两桌人数较少的食客选择了拼桌,腾出了一张桌子。 陈景恪这才带着朱雄英坐下,一边闲聊,一边听这些读书人吹牛。 过了一会儿,朱雄英摇头道:“难怪皇……爷爷说读书人多好空谈,做事能力差,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了。” 陈景恪摇摇头,解释道:“其实也不怪他们,制度如此。” “科举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竞争非常激烈。” “而且朝廷规定考题范围,别的东西学了也没用。” “他们只能将全部精力放在其中,才有可能比拼的过他人。” 朱雄英眉头微皱,有些无法理解这番话。 陈景恪暗自摇头,他毕竟年幼,且生长在皇宫。 不能真正了解培养一个读书人有多困难,自然也就无法理解读书人的难处。 可以说,读书人高分低能,就是科举制度的锅。 但反过来说,朝廷也有很多无奈。 正如前世的高考一样,很多人都批判应试教育,提倡素质教育。 然而问题来了,什么叫素质教育? 一节钢琴课几百块,普通百姓家有这个条件吗? 出国去参加某某活动镀金,普通人家的孩子有这个能力吗? 或者说的直白一点,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谁更有机会成为那个有‘素质’,被大学录取的人呢? 答案已经不需要说了吧。 所谓的‘素质’,是需要大量金钱砸出来的。 真全面改革,开展所谓的素质教育,被特招的九成九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普通人家的孩子,更难读大学。 应试教育的问题很多,可他至少给了普通人家的孩子努力的机会。 科举当前面临的问题也是一样的,考的科目越多,对普通人来说路就越窄。 陈景恪也想过,对科举提出更高的要求,考更多的科目。 然而考虑到实际情况,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又听了一会儿,朱雄英忽然说道:“景恪你那个两年刀笔吏的提议确实很有必要。” “否则我真不敢想象,这些人直接出仕会是什么后果。” 陈景恪叹道:“其实这个法子也有很多漏洞,必然会有人借着关系逃避为吏,只是眼下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朱雄英也点点头,这一点他们之前就分析过。 普通人会遵守这个规定,官宦家的子弟有太多办法逃避,比如借调。 可这个制度有总比没有好。 哪怕只有一小部分人,通过刀笔吏磨炼出来,对国家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正说话间,忽然酒楼安静下来。 陈景恪和朱雄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正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 “方孝孺,真的是他。” 第63章 政治幼稚方孝孺 方孝孺? 一声惊呼,惊动了酒楼众士子。 酒楼一层大半人都起身相迎,就连二三楼都有人下来。 足见他在读书人中间的声誉和号召力。 陈景恪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建文三傻之一了。 举目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儒生,昂首踏入店内。 其人生的身材颀长、面容俊秀,留着两寸长的山羊胡,非常的儒雅。 他举止自信随和,与每一个人打着招呼。 这种气度,陈景恪也自叹不如。 朱雄英有些兴奋的压低声音道:“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到他。” 陈景恪意外的道:“你认识他?” “听爷爷说过他。”朱雄英点点头: “今年三月金华府训导吴沉举荐他为官,爷爷召见他问对,对他很是欣赏。” “并对父亲说,此人有大才,不过需磨砺才能大用,就嘉勉一番让他回去了。” “他今次入京应是为了参加科举。” 陈景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要约他过来交谈吗?” 朱雄英有些意动,不过想了想还是说道:“算了,咱们是微服出来,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陈景恪也没有再说什么。 方孝孺很快就在一群士子的邀请下,在一楼的某张桌子坐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读书人之间相互交流学问。 本来只是探讨,聊着聊着就变成了方孝孺单方面演讲。 陈景恪听了一会儿,也不禁感到佩服。 别的不说,这方孝孺的学问确实很高明,足以当大多数人的老师。 难怪他如此自信。 朱雄英毕竟年幼,听的半懂不懂,但也知道方孝孺学问深厚,折服同龄人。 心中也是欣赏不已,果然不愧是皇爷爷看中的人才啊。 陈景恪心中则是一咯噔,小朱同学可别被忽悠住了啊。 就在他担心的时候,场上的话题又变了。 从学问讲到了修心,讲到了做人做事做官。 讲到做官时,他更是直接将贪官污吏斥为吸血的蚊虫,当杀。 并直言自己支持皇帝从重从严查办赵瑁案,还万民朗朗乾坤。 这一下让在座的读书人都不敢说话了,但并不是他们认同这个观点,而是不敢乱说。 大家私底下都认为皇帝残忍弑杀,只是畏惧屠刀不敢说罢了。 朱雄英更是兴奋,小声道:“方孝孺果然和这些只会夸夸其谈的腐儒不同,难怪爷爷会夸赞他。” 陈景恪心中更加担忧,但又不能直接说方孝孺很多地方过于幼稚,只能说道: “人都是复杂的多面的,不要被他某一方面的优点迷惑,要从不同的角度去了解他。” 朱雄英点点头表示赞同:“人都是矛盾的吗,我懂。” 但陈景恪却从表情里看出,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心下也有些无奈。 不过也并不是很担忧,有朱元璋、马皇后、朱标和自己在,朱雄英很难长歪。 等和方孝孺接触多了,自然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很快,陈景恪就发现,自己有点低估方孝孺的战斗力了。 或者说,有点高估他的政治智慧了。 没一会儿他的话题又回到了修心,并认为现在人心不古纷争不断,皆是因为不尊古。 他先是夸了一番三代之治,鼓吹当时民风是多么淳朴。 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想使天下大治必须恢复周礼。 ‘能定天下之争者,唯有井田。’ ‘吾以为井田不行,民不得康正统。’ 井田制可以说直接触及到了,既得利益集团的核心利益,当即就有人站出来反驳: ‘昔王莽欲复井田而失天下,今岂可不引以为戒。’ 方孝孺微微一笑道:“兄台此言差异,王莽之乱非为井田也,实乃其欺凌汉家孤儿寡母,夺其玺印,称制于海内。” “故天下人无不视其为贼,欲剖其心挖其肺。” “纵使其不行井田,天下亦乱,莽贼亦死。其覆亡于井田有何关系。” 然后又有人提出不同意见,比如什么商周时期人烟稀少,可推行井田制,大明人口多不行。 方孝孺就反驳说,商周时期是因为推行了井田制,制定了各种规矩,人们去遵守规矩,礼仪才能推行天下。 顺带的还鼓吹了一番三代之治:三代富庶胜于今,风俗之美胜于今,国家也比现在强盛,持续时间也更长。 很快这场学问交流,就变成了一场争辩。 方孝孺和众多学子的政变,前者鼓吹井田制,后者反对。 然而只有一人的方孝孺,却丝毫不落下风——不,准确说是他压着这群读书人单方面吊锤。 将诸多读书人驳斥的哑口无言。 陈景恪听得暗暗摇头,他终于知道,方孝孺为何会被称之为建文三傻了。 这已经不是政治幼稚,而是毫无政治智慧,天真到过了头。 一个很简单的逻辑,要是周礼真那么优秀,要是周朝人都那么讲规矩,为何会有春秋战国? 为何会有秦灭诸国一统天下。 可惜了,他陷入了自我世界,已经无法自拔。 再去看朱雄英,只见他目瞪口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神色里也再无一丝欣赏之意。 陈景恪轻笑道:“如何?” 朱雄英的表情非常失落:“我终于知道爷爷为什么说,他有大才但需要磨砺才能大用了。” 陈景恪借机再次教育道:“还记得方才我说的话吗,人都是矛盾的,是复杂的。” “不要因为他某一个方面的影响,就全面认可一个人,或者全面否定一个人。” “要从不同的角度,做全面的了解才行。” 朱雄英郑重的点头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懂了。” 陈景恪很是欣慰,也不再过多说什么。 另一边,眼见众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方孝孺难免有些上头,高呼道: 井田废而天下无善俗,宗法废而天下无世家。 不行井田,不足以行仁义。 酒楼内陷入一片沉静,看表情有些人确实被他说动了,莫非恢复周礼才是治世之道吗? 但大多数人都不以为然,只是又辩不过他,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朱雄英眉头紧皱,方才他对方孝孺有多欣赏,这会儿就有多不喜。 左右看了看,对这些士子的表现更是不满: “如此荒谬言论,竟无人能驳斥吗?” 陈景恪心中一动,问道:“你若有想法,不妨站出来一试。” 朱雄英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学问远不如他,怎么能辩的过他。” 陈景恪鼓励道:“人要勇于尝试,你只需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就可以了,不必在意胜负。” “你才八岁,就算辩不过他,也无人会嘲笑你,况且也没有人认识我们。” 朱雄英终于被说动,咬了咬牙猛然起身:“方先生所言,吾不敢苟同。” 第64章 朱雄英突袭方孝孺 “方先生所言,吾不敢苟同。” 就在方孝孺志得意满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转头看去,赫然发现说话的是一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神情很紧张,却勇敢的看着他。 周围读书人也都诧异不已,什么情况?这谁家孩子,怎么没有一点教养? 当然,也有看笑话的。 至于是看方孝孺的笑话,还是朱雄英的,就不好说了。 唯有陈景恪,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但心里也很好奇,他会怎么驳斥方孝孺。 方孝孺很快反应过来,并没有训斥朱雄英,而是拱手道: “不知这位小郎君有何高见?” 朱雄英深吸口气稳住心神,说道:“敢问方先生,孔夫子为何会被世人称之为夫子、先师。” 方孝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道: “因为孔夫子率先开私学向天下人传授学问,且有教无类……” “世人无不感念其恩德,故以夫子先师称之。” 朱雄英马上说道:“也就是说,在孔夫子之前是没有私学的,学问为贵族掌控……” “此亦为周礼,难道我们大明要禁绝天下人读书,只允许权贵掌握学问。” 方孝孺张嘴想要反驳,然而朱雄英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接着说道: “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庶人是没有资格学习文字,享受音乐的……” “不读书不学习,古之庶人如何明智如何懂礼?” “这岂不是与先生方才所言,古强于今相悖吗?” “嗡。”此言一出,酒楼内陷入了一片嘈杂,众多读书人都议论纷纷。 这个角度确实很新颖,之前他们从未想过。 至此再也没有人敢轻视这个小童。 陈景恪也惊喜不已,朱雄英说的这些,都是之前他讲过的,只是他讲的很零碎。 朱雄英竟然能将这些信息串联在一起,用来驳斥方孝孺,实在是厉害。 朱雄英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环境,完全抛去了紧张。 见方孝孺想出言反驳,就挥手阻止,诚恳的道: “先生学问胜我百倍,若公平辩论,我非先生对手。” “我也并非是想与先生辩论,只是想表达自己的一点不同见解。” “希望先生能让我说完,可好。” 方孝孺嘴巴张了张,哪有这样辩论的? 可他的操守,使他无法将一个八岁孩子视为对手,只能颔首道: “好,我亦想听一听不同见解,小郎君尽管讲来。” 朱雄英拱拱手表示感谢,心中对他的观感好转了几分。 陈景恪也叹道,方孝孺确实是一位君子。 “先生可知夏商周所辖土地几何?” 方孝孺答道:“禹定九州,三代之土是为九州之地也。” 朱雄英摇摇头:“何来九州之地?夏商且不去说,单说周代。” “西周之时朔方、大同等地为犬戎、鬼方所有,汉武帝时方才从匈奴手中夺得。” “今山西以西之地,为西戎所有,秦朝数代君主耗百年之力,方才在秦穆公时期夺得。” “四川乃蜀国之地,亦为秦时所得。” “今北平等地,当时为孤竹等蛮夷所有,后经燕国历代君主征伐,方为大周国土。” “今济南府、青州府等大片土地,当时为莱夷所有。” “齐国历经数十代人,方才将其剿灭,将其土纳入大周。” “当时淮水以南尽皆为蛮夷之地,应天府在当时还是淮夷之土。” “列国落魄贵族南下,经数十代人教化方才建立了楚国……” “故,夏商周何来九州之地?” “禹定九州,然这九州之地大多掌握在蛮夷之手,夏商周不过只占据了一隅之地而已。” 方孝孺哑口无言,了解过三代史的他知道,这些都是事实。 但同时,他也为朱雄英的见识感到惊讶。 这么冷僻的知识都知道,这少年不简单啊。 酒楼内其他读书人,比他还要震惊。 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方面信息,且还是从一个八岁小孩之口。 也不怪他们孤陋寡闻,古代书籍很珍贵,且科举又不考史书。 大多数人接触的基本都是四书五经,对于历史的了解,也仅限于一些比较知名的君主和历史事件。 朱雄英说的这些,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知识范围。 陈景恪算是最淡定的,因为这些都是他给朱雄英讲的。 目的自然是通过历史事实告诉他,华夏能拥有这么大的领土,那都是靠先辈辛苦打下来的。 以此激发他开疆拓土的雄心。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将这些信息用在了这里。 见众人都被镇住,朱雄英心下也不无得意,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所以,三代之时国土不过当今二三省之地,民不过数百万。” “此与老子所言之小国寡民无异也。” “从南到北不过三五日路程,君主之令朝发夕至……朝廷治国如臂使指,自然天下大治。” “当今大明坐拥十三省之地,生民六千余万,从南到北骑马也要数十日时间。” “朝廷的政令需要数月时间,才能传遍全国每一寸土地。” “今时与往日,相差甚巨矣,如何能用同法治理?” “先辈于黑暗中探索,观察古今之差异,寻找更适合今时之法,方才有今日之华夏。” “若先贤皆墨守成规尊古不变,岂有今日之天朝上国?” “吾只闻变法图强,未闻有复周礼而强盛之国矣,先生以为然否?” 方孝孺默然不语。 朱雄英越说越兴奋:“先贤披荆斩棘,筚路蓝缕,为我华夏探索前路。” “我辈岂能忘记先贤开拓之精神,放弃先辈之成果?” “若先贤泉下有知,恐难以安眠矣。” “我辈继承先辈之精神敢为天下先,让华夏走的更远更加辉煌。” 酒楼里的人再次骚动起来,这话大逆不道啊。 如果是平时,他们肯定会狠狠批判。 可是,和方孝孺的恢复周礼比起来,他们更愿意接受朱雄英的观点。 毕竟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 恢复周礼,直接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朱雄英深吸口气,道:“最后我送给先生一句话。” “与时俱进,开拓创新。” 接着不等方孝孺说话,他又拱手道: “谢先生听我妄言……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咱们有缘再见。” 说完拔腿就走出酒楼。 这小子绷不住了。 陈景恪心下暗笑,也跟着起身离开。 只留下鸦雀无声的众人。 第65章 组建海军 从酒楼出来,一路跑出去老远朱雄英才停下来,激动的道: “景恪,方才我表现的如何?” 陈景恪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非常好,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就算我也很难想到比这更好的话。” 朱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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