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孙当为允字辈,是否在册封之前先为其更名?” 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先改名再册立,能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假如先册立后改名,那册立诏书上写的就是原来的名字,说不定就会被有心人利用。 朱元璋却心生不悦,咱刚才都已经说了,君和臣不同,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 朱雄英这个名字,是他和马秀英商量许久才确定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加上他喊了这么久,天然觉得这个名字是最好的,自然是不愿意改。 但李善长拿《皇明祖训》来说事,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朱雄英虽然是储君,可也是朱家子孙,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队列里,一个叫杜佑的官员却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朱元璋废除宰相之后,设立四辅官协助他处理政务。春官、夏官、秋官、冬官,按照季节顺序轮流值班。 其实四辅官就是皇帝的秘书。 秘书是最了解领导心思的,杜佑就看出了朱元璋的想法。 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计策,于是就出列道: “李太师此言我不敢苟同,太孙乃储君,君臣岂能相同?” “况且更名乃大事,太孙更是承天命而生,姓名已然上呈昊天和宗庙,岂能轻易改动。” “臣说句大不敬之言,若苍天因此降下灾祸,谁能担责?” “你……”李善长位于诸公之首,何时被人这样怼过,当即就怒气冲冲的道: “陛下,臣参杜佑妖言惑众,请陛下明查。” 此言一出,朝堂又安静了那么一瞬间,众人都诧异的看向李善长。 现在是讨论太孙的事情,大家各抒己见,你给人扣妖言惑众的帽子是几个意思? 是觉得自己的颜面比太孙重要,还是想给皇帝心里扎刺啊? 朱元璋脸色也冷了三分,说道:“韩国公多虑了,不过是各抒己见而已,杜春官并无此意。” “不过身为下属,如此直言顶撞上官也是不敬,杜春官快给韩国公赔个不是。” “臣知错,这就给太师赔礼。”杜佑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马上承认错误并向李善长赔礼道歉。 李善长见皇帝和稀泥,也只能顺坡下驴,但心中的愤懑之意又多了几分。 不只是对杜佑的,更是对朱元璋的。 自胡惟庸之后,朱元璋一直在打压淮西集团,身为集团领袖李善长心里自然不舒服。 当年靠着我们打江山,现在想玩兔死狗烹那一招是吧? 不过他还没有老糊涂,知道不能将这种想法表露出来,否则就是下一个胡惟庸。 所以在察觉到朱元璋的想法之后,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但因为他生事,朱元璋也没了继续讨论下去的兴趣: “太孙更名之事我自有考虑,尔等无需操心……诸卿可还有本奏?” 众人都低着头不说话,按照以往的情况,这基本就意味着早朝结束了。 太监正准备按照规矩唱‘有本上奏,无本退朝’的时候,一个人影大踏步上前,正是毛骧。 “陛下,臣有本奏。” 朱元璋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说道:“若不是当紧的事情,私下奏报即可。” 哪知毛骧却直接回道:“陛下,此事关系国家社稷安危。” 此言一出,朝堂刹那间再次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十有八九是赵瑁那边审出结果来了。 王志、麦至德等人的心陡然悬起,赵瑁不会将大家给卖了吧? 朱元璋已经肯定,毛骧要汇报的是赵瑁之事,心中不禁气急。 你个混账东西有没有点眼力劲,刚才还在谈册立太孙的事情,你就来汇报大案是几个意思? 想给册封太孙这件大喜事加点血色是吗? 就不能等到明天再汇报?那些贪官都已经被锁定了,他们还能跑了不成? 更让他愤怒的是,如此大事毛骧竟然没有提前汇报自己,而是拿到朝堂上当众说。 真是该死。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阻止,只能道:“哦,是何事?” 第17章 六部全军覆没 毛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皇帝的死亡名单,心中正得意着呢。 这次的贪腐案就是他崛起的契机。 “陛下,经臣连夜审问,赵瑁已经招供,这是他的口供。” 果然是赵瑁的事情,群臣的心都提了起来。 大太监刘盛接过口供双手高举过顶的呈上来。 朱元璋抓过仔细翻看,供出来的同党大体上和锦衣卫查到的差不多,只是多了几个不疼不痒的小官。 他马上就明白,这口供是赵瑁弄出来的。 认识到这一点,他也就没有耐心看下去了,粗略翻了翻就一巴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 “狗胆包天,你们真当咱死了是吗?” 群臣噤若寒蝉,将头低下不敢说话。 王惠迪、王志、麦至德等人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皇帝为何如此震怒,和预想里的不同啊。 “刘盛,将口供读给他们听。” “是。”刘盛小心翼翼的取过口供,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眼睛顿时就瞪大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读。 朱元璋见他没声音,怒道:“嗯?你还在等什么,莫非你也与他们有勾连?” 刘盛噗通跪下,老老实实的道:“陛下冤枉啊,老奴只是……只是被这名单给吓住了。” 朱元璋冷笑道:“莫说是你,就连咱都被吓到了。” “起来读给朝中的衮衮诸公听一听,让他们也看看咱大明的官,胆子有多大。” 刘盛连忙起身,开始读了起来。 口供其实并不是特别详细,只说他勾结六部官吏,伙同地方官群吞官粮,征收苛捐杂税等。 具体是伙同哪里的地方官,这些官员的名字叫什么,一概没有提。 然而这些信息已经足够轰动了,朝堂都出现了嘈杂之声。 王志、麦至德等人已经手脚冰凉,赵瑁竟然全招了?他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罪名介绍完,就是名单。 当刑部尚书王惠迪、兵部侍郎王志、工部侍郎麦至德等人的名字,被念出的时候,朝堂再无一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所有人都在恐惧。 朱标也露出骇然之色,他知道陈景恪告御状的真相,也知道毛骧在做什么。 但绝对没有想到,此案竟然牵扯到了这么多人。 六部尚书算上已经进诏狱的赵瑁,有两个参与,六部侍郎有九个参与,侍郎以下官吏九成皆在名单之上。 可以说六部基本全军覆没。 众人下意识的浮出一个念头,莫不是皇帝想借此清洗朝堂? 下一刻他们就将这个想法掐灭了,皇帝虽然杀人不眨眼,可也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更不会将六部洗一遍,这引起的动荡实在太大了。 那就是毛骧在打击异己? 不对,他还没这个胆子将六部给一锅端了。 赵瑁故意攀咬拖人下水? 也不对,他想拖人下水,第一目标应该是都察院,而不是六部。 那就剩下一个答案了,这份口供是真的。 而且很多人都露出了沉吟之色。 赵瑁集团做的事情,其实很多人都听说过。 比如行脚钱之类的苛捐杂税,很多人在地方上任职的时候,甚至都征收过。 收上来的税款,三分自留七分上供。这是老规矩,所以他们也没有怀疑。 毕竟大明的俸禄太低了,没点灰色收入都活不下去。 现在才知道,这竟然不是地方特色,而是一个贪污集团搞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们也心中一沉,不会牵连到我身上吧? “噗通……”被点到名字的人纷纷跪在地上喊冤。 “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明查啊,这定是赵瑁攀咬臣。” “这定是毛骧伪造罪证打击异己。” “陛下,纵使有贪腐,又怎么可能六部官吏全部参与。” “是啊陛下,臣冤枉啊。” 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二十几个人,朱元璋肺都要气炸了: “呵呵……是不是冤枉的一查便知,毛骧。” “臣在。” “将这些人打入诏狱,好好查一查,不可冤枉了一个好官。” 朱元璋说到‘好官’这两个字的时候,还加重了语气。 “遵旨。” 享受着群臣忌惮的目光,毛骧心中前所未有的兴奋。 这种掌控生死的感觉,实在太让人陶醉了。 尤其是之前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如丧家犬一般跪在自己面前,更让他沉迷。 “来人,将他们抓起来打入诏狱。” 一群锦衣卫冲进来,将这些人的官帽打落,拖死狗一般的架走。 剩下的人也噤若寒蝉,不少人腿脚发软。 看着被拖走的人,李善长眼神惊疑不定。 不夸张的说,这些人里至少四分之一都是淮西一系的官员,还有四分之一左右是江浙系官员。 这还是胡惟庸案被清扫过一轮,之前更夸张,朝堂三分之一淮西系可不是夸张。 只有江浙系才能和他们掰掰腕子。 所以李善长怀疑,这是不是皇帝准备对淮西和江浙系动手? 不行,不能再任由皇帝这样下去了,必须要想办法阻止。 想到这里他咬咬牙,出列道:“陛下,此事牵连甚广,恐锦衣卫力有未逮,臣请大理寺参与查办。” 群臣也是眼睛一亮,纷纷出列赞同这个提议。 让锦衣卫审太危险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借此将自己拖下水。 大理寺也是文官一系,有他们在大家都安全的多。 朱元璋深深的看了李善长一眼,他早就猜到群臣会提出这个要求,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李善长带头。 “你们不说咱也会这么做的,吴庸何在。” 吴庸脸色一苦,他是真不想插手这个案子,可他是审刑司的刑审,大理寺就归他监管。 这种事情他怎么都逃脱不了的。 “臣在。” “咱命你同锦衣卫一道审查此案。” “臣……领命。” 朱元璋又扫视了一圈众人,寒声道:“谁敢阻挠此案,以同谋论处。” “是。” “退朝。” 朱元璋甩袖气冲冲的离去。 直到他走远群臣才敢动。 他们就想找朱标询问一下,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询问内侍才知道,他跟随朱元璋一起离开了。 事实上朱标也同样很着急,此案太过于骇人,他必须要清楚才行。 陈景恪得知此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还是在杜同礼那里听到的。 即便已经知道‘郭桓案’牵连甚广,得知六部几乎全军覆没,他也咋舌不已。 也终于有些理解,朱元璋为什么这么敌视官吏,这么痛恨贪官污吏了。 第18章 和朱元璋住一个屋檐下 关于洪武四大案,上辈子陈景恪详细的了解过。 他个人认为,除了空印案是老朱太敏感之外,另外三起案子都没啥大毛病。 蓝玉案虽然牵连有点广,但他本人行事嚣张跋扈,做的事情也犯忌讳,被杀也不算冤枉。 胡惟庸案就更没问题了。 他有没有造反不重要,打击异己壮大淮西派,试图架空皇帝,换成任何一个皇帝都是必死的。 至于郭桓案,陈景恪认为是四大案里最不应该有争议的。 六部自侍郎以下全部涉案,涉及十二个布政司,侵吞官粮几千万石。 征收的苛捐杂税加起来更是天文数字,被逼着卖儿卖女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 这样的贪官污吏杀多少都不为过。 至于那些被株连的地方大户,很多人为他们喊冤。 说他们是被逼着替贪官填补亏空,也是受害者,为何要将他们也一起打击了。 但陈景恪认为,他们之中或许有被冤枉的,但大多数都是罪有应得。 很简单的道理,洪武朝是鼓励百姓告御状的,到皇宫门口一跪就能直接见到皇帝。 真被威胁了,大可以进京告御状。 别说没有那个能力,普通百姓没能力,士绅大户也没能力吗? 而且有几个大户是靠努力富起来的? 二十一世纪,靠勤劳致富尚且都是笑话,更何况是古代那种社会。 还有就是,那些官吏敢无条件逼迫那么多大户,帮他们出钱粮吗? 他们就不怕有人进京告御状? 大概率也是钱权交易,你帮我填亏空,我当你的保护伞。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十二个布政司的‘受害’富户,没有一个进京告御状的。 不是不敢,也不是没能力,而是这本身就是一场钱权交易。 而且站在皇帝的角度,打击地方豪强本身就是政治需要,刚好这些人又给了机会。 所以陈景恪认为,郭桓案是洪武四大案里,最不应该有争议的一个案子。 当然,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没有争吵的必要。 关于郭桓案,很多人被案件名字误导,认为这是一个叫郭桓的官吏组织的犯罪集团。 其实不是的。 之所以叫郭桓案,是因为这个案子是以他为突破口被发现的,所以就用他的名字来命名了。 实际上这个团伙早就存在了。 前世郭桓案是洪武十八年,也就是三年后才被发现。 洪武十七年以前,郭桓一直在地方任职,洪武十七年才升任户部侍郎。 他不可能在一年内,将整个六部都拖下水,还将自己的贪腐集团扩展到十二个布政司。 而且业务还如此的广泛,侵吞官粮,找地方富户填补亏空,还征收各种苛捐杂税。 他要是有这能力,早就将朱元璋弄死自己当皇帝了。 这个贪腐集团必然早就已经存在了,他在地方任职的时候就已经加入。 后来升任户部侍郎,才成为核心成员。 而礼部尚书赵瑁和刑部尚书王惠迪等人,常年在中枢任职,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能力组建这样的集团。 甚至不排除这个集团更早就存在了,他们也只是继承而已。 陈景恪正是基于这个推测,才敢提前三年就状告赵瑁贪腐。 一手掀开这样的大案,他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太容易被报复了。 还好,朱元璋将他给撇了出来,这件案子变成了赵瑁自己扛不住酷刑,主动招认的。 就此事而言,陈景恪还是很感激他的。 治疗马秀英的心态也有了变化,之前是出于对历史人物的好奇,以及为了救自家老子。 现在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让老朱晚年不那么孤单,也少杀几个人。 当然,也是为了他自己。 毕竟马秀英的病需要长期治疗,而他是最擅长治疗这种病的人。 只要马秀英不死,只要他自己不作死,就没人能动的了他。 利用三天假期,陈景恪将行李全部打包。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被褥之类的不用带。他和朱雄英住一块的,啥东西都是现成的。 就算没有,也可以问朱雄英要。 真正要带的也就几件换洗衣物,更多的是各种书籍和手稿,足足装了一大箱子。 这两天他也抽出了所有时间,陪伴陈远和冯氏。 他是穿越母胎,对陈远夫妇感情很深,且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分别。 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明朝休沐制度是历朝历代最严苛的,朱元璋规定一年只有三天假。 虽然后来迫于压力改成每年一个月,但也基本都集中在年末那一段时间。 平时一个月也不一定有休息时间。 虽然他不是正式官吏,但想出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陈远还好,冯氏是最难过的。 就这一个孩子,简直就是她的心尖尖肉,所以动不动就抹眼泪。 这两天也是一直守在陈景恪身边,好几次他半夜醒来,都发现冯氏坐在自己的床边。 弄得陈景恪也非常伤感。 时间不会因为她的不舍就停止流逝,眨眼就到了陈景恪入宫的日子。 杜同礼找了一辆小车,亲自帮他运送。 陈景恪知道对方想结交自己,而他也想让对方多照顾一下自己父母,所以也没有拒绝。 只要杜同礼不做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不介意帮忙。 陈远夫妇一直将他送到皇宫门口,依然久久不愿离开。 陈景恪并没有沉溺于亲情,毅然推起小车踏入了皇城大门。 也踏上了那条崎岖却辉煌的道路。 ----------------- 想带着这么多物品进入皇宫,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经过了好几轮的检查都没能进去。 最后还是报到了朱元璋那里,拿到特批才被放行。 一路到了乾清宫,在这里见到了朱雄英。 朱元璋特意将乾清宫的一处偏殿划出来,作为朱雄英的住所。 乾清宫后面就是坤宁宫,住在这里方便他和马秀英照顾朱雄英。 后宫的范围是东西十二宫加坤宁宫,乾清宫是朱元璋的住所,也是平日处理公务的地方。 是允许男人进入的。 但即便如此,让朱雄英住在这里,也足见朱元璋对他的喜爱和重视。 但对于陈景恪来说,压力就太大了。 和老朱住在一个屋檐下,他真的有点想哭。 第19章 当然听皇帝的 见到他到来,朱雄英非常高兴,亲自安排了住所,并帮他整理房间。 “陈郎中,你对这里可还满意?若有需要尽管告诉我。” 陈景恪感激的道:“谢太孙,挺好的,比我在家里住的都要好。” 这倒不是假话,虽然房间不大,但是标准的套间。 外面是小客厅,里面是卧室。 卧室靠窗的地方摆放的桌椅板凳,旁边还有一个书橱,可以说是相当的用心了。 从朱雄英嘴里得知,这是马秀英亲自布置的,陈景恪心里很是感动。 堂堂皇后,亲自给一个小小的伴读布置房间,可谓是极大的恩宠了。 朱雄英明显心里憋的有话,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 “陈郎中,我父亲和皇爷爷吵架了。” 闻言,陈景恪一阵心惊肉跳,这是我能听的事情吗?太孙你别玩的这么刺激行不行? 朱雄英没等他回答,打开话匣子就开始滔滔不绝: “皇爷爷要将所有贪官都杀了,父亲觉得这样牵连太广,只诛首恶其余人给予警戒就好。” “皇爷爷就骂父亲妇人之仁,还要揍父亲。还好父亲跑的快,没有打到。” 听到后面陈景恪有些啼笑皆非,都说朱元璋和朱标是真正的父子关系,看来确实没错。 这种事情本来他是不想插话的,但都听到这里了,不说点什么也不好。 于是就问道:“太孙以为该如何做?” 朱雄英思考了一会儿,苦着小脸道:“我也不知道,皇爷爷做的也没错,这些蛀虫祸国殃民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可是父亲说的也有道理,把人都杀了谁来做事?而且对皇爷爷的名声也不好。” 然后他看着陈景恪,期盼的道:“陈郎中这么聪明,肯定知道答案的对不对。” 陈景恪沉吟一番才说道:“其实陛下和太子都没错。” 朱雄英质疑道:“怎么可能都没错呢。” 陈景恪问道:“米饭和馒头都能吃饱,你觉得是吃馒头好,还是吃米饭好。” “啊这……”朱雄英被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他心里充满了疑惑,此事也能用这种类比吗? 陈景恪也没指望他回答,放下手中的书籍,认真的道: “陛下和太子都是为了大明好,只是方法不同,并没有对错之分。” 朱雄英若有所悟,但还是苦恼的道:“那应该听谁的呢。” 陈景恪笑道:“当然是听陛下的啊,他是一国之君又是太子的父亲,于情于理都要听他的。” 朱雄英恍然大悟,高兴的道:“我懂了,陈郎中果然聪明,这么难的问题你一下子就解决了。” 陈景恪却严肃的道:“陛下和太子的一言一行都涉及国家机密,切莫告诉外人。” 朱雄英争辩道:“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不会给其他人说的。” “我也不行。” 陈景恪摇头:“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太孙身为储君,更要学会保守机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雄英怏怏的道:“好吧,我知道了。” 陈景恪心中松了口气,这次算是平稳落地了,就算传到朱元璋耳朵里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只希望朱雄英以后不要再说这种敏感的话题。 之后两人又开始收拾行李,将书籍分门别类摆放在书橱里。 本就没有多少东西,很快就忙完。 然后两人就闲聊起来,从朱雄英和马秀英的病情,聊到了大本堂。 “大本堂放在了大善殿,那里是皇爷爷休息读书之所。” 陈景恪有些意外,竟然不是放在文华殿之类的地方。 看来朱元璋是真被这次的重病给吓怕了,要将他放在眼皮底下照顾。 “太孙可知主讲是哪位大儒?” “皇爷爷准备邀请四梅先生担任主讲。” “不知这四梅先生是哪位大家?” 所谓主讲其实就是太孙之师,必然是德高望重的饱学之士,可是陈景恪想了一圈都不知道这个四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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