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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封诗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来,落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发出‘哒哒’的脆响,红色连衣裙像一道流血的伤口划开安静的展厅。 苏瑶音的身体在听到封诗雅的声音后明显僵硬了一瞬,陆宴州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挡在她前面:“封小姐,好巧。” “不巧,我是专门来找她的。”说着,封诗雅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直直指向苏瑶音。 “怎么,攀上高枝之后就不敢单独见人了吗?”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展厅里格外刺耳,高昂的声音更是已经吸引了好几位参观者的目光。 苏瑶音深吸一口气,从陆宴州身后走出来。 “有什么事吗?” 封诗雅的目光毫不顾忌的上下打量着苏瑶音,随即,她冷笑一声,言语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你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你是被云庭玩腻了才找下家的?陆公子大概不知道吧,她跟了云庭七年,连他喜欢什么姿势都……”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展厅回荡,苏瑶音的手还悬在空中,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发抖。 封诗雅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竟然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这一巴掌,是为了教会你什么叫作教养。” 苏瑶音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毫不留情:“我和厉云庭早就已经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封诗雅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突然举起手里的咖啡朝苏瑶音泼去。 陆宴州反应极快,一把拉过苏瑶音,一整杯咖啡,全部泼在了陆宴州的身上。 “保安!” 陆宴州一声厉喝,两名保安立刻跑来。 他侧身站在苏瑶音身旁,顾及着身上的污渍没有靠近她,但是他这般做派,任谁都能看得出,他们二人的亲近。 陆宴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已经足够周围的人听清:“把这位女士请出去,并通知所有陆氏旗下场所,永久禁止封诗雅进入。” 封诗雅脸色煞白:“你敢!” “为什么不敢。” 陆宴州摘下被咖啡弄脏的眼镜,语气更是漫不经心:“封小姐最近没怎么关注自家公司的消息吧。” 没了眼镜遮挡,陆宴州眼神中的锐利直直刺向封诗雅。 “就在今天早上,陆氏名下的传媒公司已经成功收购了你父亲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他慢条斯理地将眼镜擦拭干净:“对了。” 陆宴州压低了一点声音,却保持在封诗雅仍能听清楚的程度:“封小姐去年在马尔代夫度假的照片,当真是光彩照人,旁边那位男士也是非常眼熟,似乎……姓杨?” 封诗雅的脸瞬间失去血色,陆宴州没有明说,但她却听明白了。 他口中那个姓杨的,是个有妇之夫。 “你……你怎么会……” 陆宴州连这个都知道,他会不会知道更多! 封诗雅不敢去细想,但下一秒,她就被保安架了起来。 “送客。” 陆宴州重新带上眼镜,他唇角带着笑意,依旧是那副斯文模样。保安听到他发话,立刻带着封诗雅往外走去。 巨大的恐慌感几乎要把她淹没了,封诗雅挣扎着尖叫起来:“苏瑶音!你以为他就会真心对你吗!他也只不过是……” 大门重新关上,封诗雅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瑶音缓过神,她动动手指,才发现自己一直揪着陆宴州的衣服下摆,她连忙松开手,却发现那块布料已经被她攥的不成样子。 “抱歉……” 陆宴州却径直握住她发抖的手:“没关系。” 他看向那副《覆水》:“喜欢吗?” 苏瑶音点点头,却又马上摇了摇头:“太悲伤了……” “但很真实。”说罢,陆宴州抬起手,示意工作人员上前,“结束后,把这幅送过来。” 两个人都没了逛展的心思,回程的路上,苏瑶音一直沉默着。陆宴州也没在意,只是将暖气的温度调高了些。 直到车辆停在别墅门口,苏瑶音才开口询问道:“那些照片……你真的有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封诗雅的事情,是真的吗? 陆宴州转头看她,眼神有些复杂:“有没有,重要吗?” 车厢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只有陆宴州腕表的指针声,静静响着。 “不重要。” 苏瑶音对上陆宴州的视线:“我只是想厉厉你。” “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件事,哪怕我们之间的婚姻是虚假的,但不代表‘陆太太’这个名头是假的。它可不是个摆设。” “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件事,哪怕我们之间的婚姻是虚假的,但不代表‘陆太太’这个名头是假的。它可不是个摆设。” 苏瑶音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咖啡香气。 “从你带上这枚戒指开始,就没人能欺负你。” 这句话十分郑重其事,苏瑶音下意识抬头,于是她撞进了陆宴州深邃的双眸。 那里没有往日的戏谑,在昏暗的车厢内,只有一片苏瑶音读不懂的暗色。她的手心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一片濡湿,身体更是不自觉往后退了一些。 可身后就是车门,苏瑶音已经退无可退。 陆宴州的眼神暗了暗,他将视线移开,脸上重新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晚上会有一个慈善晚宴,我已经让人送了礼服来,七点我会来接你。” 苏瑶音点点头,看着他绕过车头替自己打开车门。当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陆宴州忽然低声道:“照片是真的。不止杨总,还有高董、袁公子……” 苏瑶音猛地抬头,陆宴州的表情平静的几近冷冽。 “你如果需要,明天这些资料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主编的桌上。”16 封诗雅回到厉家别墅时,厉云庭正站在落地窗前,指间还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的烟,烟雾缭绕间,他的轮廓显得越发凌厉。 “你去哪了?” 厉云庭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得可怕。 封诗雅脚步一顿,随即她扬起下巴,语气平静:“出去散心而已。” “散心……” 听到这个回答,厉云庭手上动作一顿,他终于转过身来,眼神十分锐利:“散心散到城南艺术中心,然后去找苏瑶音的麻烦吗?” 封诗雅面色微变,但很快,她直直回望向厉云庭,冷笑一声:“你这不是都知道吗?怎么,她现在都嫁人了,你不会还惦记着她吧?” 厉云庭猛地将烟按灭,细微的火星溅起,他一步步逼近封诗雅,声音里面是压抑不住的怒意。 “封诗雅,你是不是认为我娶了你,你就真的可以无所顾忌了。” “我做什么了?!” 封诗雅更加愤怒:“是她打了我一巴掌,陆宴州还帮着那个女人威胁我!他们……” “够了!” 厉云庭厉声打断了封诗雅的话:“你去找她,到底是想给她难堪,还是想一次次提醒我,我到底失去了什么?” 封诗雅被他的眼神镇住,一时语塞。 厉云庭闭了闭眼,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我知道当时的抢婚是你设计的,但我选择不去在意。可你又一次次去挑衅她……” 封诗雅眼眶发红,眼泪摇摇欲坠:“因为她根本配不上你!她不过是趁你落魄时接近你,现在你东山再起,她争不过我,就转头攀上了陆家,这种女人——” “闭嘴!” 厉云庭猛地抬手,封诗雅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最终,他只是猛地抄起烟灰缸,狠狠砸向一旁的柜子,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晶莹的碎片落了满地。 他盯着封诗雅,一字一顿道:“封诗雅,别让我后悔娶你。” 封诗雅脸色煞白,她的指甲陷在手心中。 厉云庭大步离开,只留封诗雅一个人面对一地狼藉。 “苏瑶音……”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深夜。 厉云庭独自一人坐在酒吧里,一杯一杯的灌着酒。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胸腔中翻涌的痛楚。 他拿出手机,又一次翻出苏瑶音的社交账号——但她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 最后一条动态,还是他们结婚前的一张照片:是夕阳下的城市,整个城市被染成一片金黄,安静又温柔。而配文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确实是再见了,却不是厉云庭想象中的画面。 那天在桥上的相遇,始料未及。 厉云庭死死盯着那张照片,恍惚间,他想起了很久之前,苏瑶音也是像这样,安静的站在他身后,等他回头看她一眼。 只是厉云庭从来没有将目光认真的落在她的身上过。 酒保推过来一杯新调的酒,随口问道:“厉总今天喝的有些猛啊,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厉云庭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直直看着酒保手腕上的镯子。 那玉镯成色很是普通,只是款式莫名的眼熟。 厉云庭猛地抓住酒保的手腕,声音有些发紧:“这镯子哪来的?” 酒保被他吓了一跳,结巴着回答:“这、这是我女朋友的,她说是在二手店买的……” 厉云庭心脏猛地一缩,离近了看,这玉镯便越发眼熟。 “……我能摘下来看吗?” “可以是可以,又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怎么,这镯子有什么特殊的吗?” 他已经顾不上回答酒保的话了。对着昏黄的灯光,厉云庭转着镯子,看到了一条轻微的划痕。 这是苏瑶音母亲的遗物。 当年他破产,四处求职碰壁,连一套像样的西装都买不起。苏瑶音为了能让他体面的去面试,偷偷卖掉了这枚玉镯。 厉云庭还记得,苏瑶音曾经带着这个镯子,笑着跟他讲她小时候是如何调皮,才留下的这个划痕。 “而且我也不常戴,放着也是浪费了。” 但他知道,那不仅是她当时唯一值钱的东西,还是苏瑶音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而现在,它廉价的辗转着,如今戴在陌生人的手腕上。 厉云庭猛地起身,他丢下一叠钞票,带着那个镯子跌跌撞撞的冲出酒吧。 冷风吹不散他身上浓烈的酒意,却吹红了厉云庭的眼眶。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去查,查清楚。我现在要知道苏瑶音的位置。” “还有,帮我查封诗雅出国那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这念头来的莫名其妙,但厉云庭多年来的直觉正不断的警示着他。 厉云庭站在书房的阴影里,手中捏着一份刚送到的调查报告。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 纸张边缘被他攥得发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助理站在一旁,他低着头,声音十分谨慎:“厉总,我们按您的要求深入调查了封小姐近七年的行踪。除了之前发现的马尔代夫照片,还查到一些……不太寻常的资金往来。” 厉云庭的目光落在其中一页上。 封诗雅的私人账户在过去三年里,每月固定向一个海外账户转账50万,备注是‘咨询费’。 而收款方是一家空壳公司,实际控制人姓杨。 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个杨总,是不是去年因挪用公款被判刑的恒远集团副总?” 厉云庭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 “是的。而更蹊跷的是……” 助理递过来另一份文件:“在封小姐回国前一周,这个账户突然收到一笔200万的款项,转账人署名是封董事长。” 厉云庭猛地合上文件。他想起封诗雅回国后迫不及待要嫁给陆宴州的异常举动,以及她父母对这场婚事的诡异热情。 “继续查。”他咬牙道,“尤其是七年前厉氏破产前后,封家所有的资金流动。" 深夜的酒吧包厢里,厉云庭将一沓照片甩在封诗雅面前。 “解释一下。”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为什么你父亲在七年前,在我父亲跳楼的第二天,突然向瑞士银行转移了2亿资产?” 封诗雅的笑容僵在脸上。 照片上清晰的银行流水显示,那笔钱最终流入了一个与封氏毫无关联的离岸账户。 "云庭,你听我说……"她伸手想拉他,却被一把推开。 “还有这个。” 厉云庭按下手机录音,封诗雅的声音清晰地传出。 录音戛然而止,是她某次醉酒后的失言。 封诗雅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们封家,从一开始就是凶手。”厉云庭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你接近我,不过是为了监视我是否在追查真相。” 他转身离开时,封诗雅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你以为苏瑶音就干净吗?她早就和陆宴州……” “闭嘴!”厉云庭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又在最后关头松开。 “别让我再听到你提她的名字。"17 陆氏集团。 苏瑶音刚刚从会议室出来,她一大早就被陆宴州拉着一起开会,听了一大堆报表数据,现在脑子还是昏的。 助理见她出来,快步上前:“太太,厉总在楼下,说是想见您一面。” 苏瑶音脚步一顿,随即神色依旧平静:“去告诉他,我很忙,没空见他。” 助理却没有离开,她面带犹豫:“但厉总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说是不见到你,他不会离开的。” 苏瑶音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走向了电梯的方向。 一楼大厅,厉云庭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孤寂而紧绷。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转身,目光死死锁定住她。 “瑶音……” 苏瑶音站定,与他保持着距离:“有事吗?” 厉云庭喉结滚动,片刻他哑着嗓子开口道:“我……我找回那个玉镯了。” 苏瑶音眸光微动,但很快恢复平静。 “所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那是你母亲的遗物。”厉云庭说着,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你当年毅然决然卖掉它,就是为了给我买一套体面的西装。” 苏瑶音静静看着他,没有否认。 厉云庭眼眶通红,不由得向前一步,他想要去拥抱苏瑶音:“对不起……我……” “厉总。” 一道冷冽的嗓音打断了他。 陆宴州大步从电梯里走出来,西装笔挺,眼神锐利如刃。 他径直走到苏瑶音身旁,手臂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姿态亲昵而占有欲十足。 “厉总似乎有些分不清楚,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 陆宴州面带微笑微笑,但那笑意浮于表面,不达眼底。 “如果厉总真的有要事相谈,可以预约。” 厉云庭盯着那只搭在苏瑶音腰间的手,攥紧拳头,指节被捏得微微发白。 “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陆总插手。” 陆宴州挑眉,语气轻慢:“哦?可瑶音她现在是我的太太,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厉云庭眼底翻涌着怒意,他低声怒喝道:“陆宴州,你别太过分!” 陆宴州冷笑一声,不甘示弱:“过分?过分的到底是谁?厉总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把她丢在路边,去找另一个女人的?” 厉云庭呼吸一滞,他无法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他扭头看向苏瑶音,声音卑微,近乎哀求。 “瑶音,我们谈谈,好吗……” 苏瑶音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直到厉云庭再次看向她,她才终于开口,尽管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厉云庭,你的后悔,与我无关。” 厉云庭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转身,和陆宴州并肩离开。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回头看他。 厉云庭颓然的离开陆氏集团,他的手机响起,却是封诗雅的电话。 厉云庭站在原地,许久,电话因为无人接通而自动挂断了。 但这个行为似乎惹怒了电话那头的人,随即,消息提示音疯狂响起。 从询问到质疑、从祈求到谩骂。 厉云庭索性直接将手机关机,扔到后座,他看着高耸入云的陆氏集团,仿佛能忽视那些距离,看到苏瑶音一般。 次日。 当苏瑶音再次踏入集团大楼,就察觉到了四周传来的异样的目光。 前台的笑容有些勉强,而电梯里同行的员工在她踏入时,更是瞬间噤声,只剩下微妙的视线交换。 苏瑶音微微蹙眉,直到推开办公室的门,助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急匆匆迎了上来。 “苏总,您看今天的财经头条了吗?” “怎么了?” 平板被递到眼前,屏幕上赫然是一行被加粗放大的标题—— 《陆氏少夫人心机上位史:替身七年,心机转嫁豪门,野鸡变凤凰!》 配图是她和厉云庭的旧照,以及她和陆宴州婚礼上的照片。 文章内容更是极尽渲染,声称苏瑶音不过是封诗雅的‘替代品’,在厉云庭落魄时找准机会趁虚而入,在见他东山再起上位无望后,又迅速转而勾搭上陆家,手段十分高明。 更为致命的是,文章在末尾还强调了她和陆宴州的婚姻‘另有隐情’,甚至影射陆氏集团内部存在‘利益输送’。 这几乎是指着苏瑶音鼻子说她是个商业间谍,跟陆宴州结婚更是别有用心。 苏瑶音只觉得心头发凉,但她神色仍然没有变化。 她放下平板,声音更是平静:“股价怎么样了?” 助理声音带着些忧虑,低声道:“开盘就跌了百分之三,现在还在持续下滑。” 苏瑶音闭上眼睛。 封诗雅的报复,来的迅速且猛烈。18 陆宴州的办公室门被推开时,他正在打电话,语气冷厉。 “我不管你花多少钱,用什么手段。把那些媒体的底细给我挖干净。” 挂断电话,他抬眼看向苏瑶音,眼中的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语气却已经柔和了下来。 “你来了。” 苏瑶音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声音里满是愧疚:“抱歉,连累你和陆氏了。” 陆宴州嗤笑一声,却不是对着苏瑶音。 他起身拉过苏瑶音的手,一起在沙发上坐下:“这种手段,还算不上什么连累。” 陆宴州的指间划过平板,上面显示的赫然是那篇报道,屏幕冷白的光映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眼底的冷意。 “倒是很会抓痛点,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她似乎忘了,她自己还有把柄在我们手上。” 陆宴州伸手探向苏瑶音的脸侧,这次她没有躲开,只是望着他。 陆宴州的眼神中染上了一丝真切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替她整理了鬓边的碎发。 “今天晚上有一个商业晚宴,亚太区所有的投资方都会到场,你将会和我一起出席。” “你要公开反击吗?” 陆宴州的声音渐渐低沉:“当然要反击,而且我还要他们清楚的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苏瑶音心头重重一跳。 阳光渐渐离开,室内渐渐昏暗下来,苏瑶音只觉得陆宴州的声音开始一起变得阴冷。 像一条准备捕猎的毒蛇。 这次的晚宴设在京华酒店的顶层,衣香鬓影间,各集团的掌权者三三两两的交谈声不绝于耳,却在陆宴州携苏瑶音入场时,不约而同的静默了一瞬间。 苏瑶音一袭墨绿色丝绒长裙,腰线收得极窄,衬得肌肤如雪。 而陆宴州一身黑色定制西装,领带与她裙摆同色,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全程握着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像是无声的安抚。 “陆总,久仰。” 一位中年男人举杯走来,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苏瑶音:“这位就是陆太太吧?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出色。” “郑董客气了。” 陆宴州面带微笑,手臂却占有性地环住苏瑶音的腰:“我太太不太喜欢应酬,今天破例陪我,各位可别吓着她。” 话音未落,他忽然低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吻她的额角。 苏瑶音耳尖微热,却配合地靠在他肩头,指尖轻轻揪住他的袖口,一副依赖姿态。 四周响起善意的笑声,但角落里的窃窃私语却从未停歇。 “不是说感情不和吗?这哪像装的……” “看来那些报道真是造谣……” 陆宴州恍若未闻,带着苏瑶音一路与人寒暄,谈笑间,谣言已然不攻自破。 直到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厉总来了。” 苏瑶音转身,直直对上厉云庭深邃的目光。 他独自站在入口处,西装笔挺,却掩不住眼下的青黑。 封诗雅不在他身边。 他竟然是一个人来的。 厉云庭的视线死死锁定住苏瑶音,却在陆宴州侧身挡住她时,眸色骤然阴沉下来。 他大步走来,嗓音沙哑:“瑶音,我们谈谈。” 陆宴州冷笑一声,挡在苏瑶音身前:“厉总,场合不对吧?” 厉云庭置若罔闻,只盯着苏瑶音:“我查到了一些事……关于那天在医院,你被混混袭击的真相。” 苏瑶音指尖一颤。 陆宴州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手臂收紧,语气危险:“厉云庭,别在这里发疯。” 厉云庭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径直按下播放键—— 封诗雅的声音清晰地传出。 ”对,是我找的人。可那又怎样?苏瑶音那种贱人,难道也配嫁进厉家?我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要她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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