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而后赵雷扯着项圈,引导我绕着长椅爬了两圈,我的膝盖和手掌很快就因为跪地和摩擦到落叶而有点不舒服。 我站起身想要休息,还没等我反手把项圈从脖子上解下来,赵雷忽然伸手往我嘴里塞了个口枷。 让我一下说不了话来。 我有些惊慌,惶恐从我的双眼里透露出来,而赵雷见状只是得意忘形笑了笑,而后一把扑倒我,作势要霸王硬上弓。 我下意识想呼救,然而嘴被堵住了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声音格外微弱。 我又想踢他要害,然而这次赵雷没让我得逞,防守住了,恶狠狠地说,“还敢提老子?今天老子不上了你,我就不姓赵!” 说完,他开始撕扯我本来就有些暴露的衣服。 我不断挣扎,希冀有路人路过来帮忙。 然而现在月黑风高实在太晚了,小树林里灯又没几盏,晦暗不明的。 一般人不会专门到这来。 我有些绝望,就在以为自己真的要被赵雷夺走清白时,我忽然想起自己戴在手上的戒指。 我扳动机关,戒指的小刀露了出来。 我毫不犹豫地把手往赵雷的腰上用力戳去。 赵雷痛苦地嚎叫一声,手上的力气不由自主变小了。 我赶紧挣扎地扭动身子想要逃,但又被赵雷拉了回去。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是他逼我的。 这么想着,我又把戒指扎向了赵雷的手臂。 顿时血喷溅了出来,赵雷手臂连连抽搐起来。 我见状赶紧把握机会逃脱,心想慌张地想不会是扎到了大动脉吧。 我一边踉踉跄跄地跑,一边把口枷拿掉,也不顾身上是怎么一个破烂裸露的样子了,放声尖叫呼喊救命,有人要非礼我。 小树林的地上有不少石头,我跑得急,不小心被绊倒,摔了一跤。 而这一会儿功夫,赵雷又扑上来,泄愤似的扇我的耳光。 他大概已经被我气疯了。 就在我即将被扇得失去意识时,赵雷忽然被人从我身上拉开了。 是几个在附近闲逛的大汉出手相助了。 赵雷被送到了警察局,我坚持说是他要强暴我所以我才刺伤了他。 现场的大汉也可以作证赵雷对我意图不轨。 于是,在多重证据下,赵雷被判了一年六个月。 至此,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父母听说了这件事,简单地了解了一下,便没有再过问,忙他们自己的工作去了。 而我接着享受我美好的假期,一如既往。 只是我不知道,在某个外国网站,关于我的绳艺已经有了上万的浏览量。 无数的男人,已经在我未知的情况下见过了我的身体…… 1 苏瑶音生日那天,她等了整整一晚,厉云庭都没有回来。 只因他白月光今天大婚,嫁的人,是圈子里有名的浪荡公子哥。 而他不忍心看到她跳入火坑,跑去抢婚了。 她红肿着眼在客厅坐了一整晚,天亮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苏瑶音,嫁给我。” 听到这漫不经心的语调,苏瑶音立马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厉云庭白月光要嫁的人,那个圈内出了名的浪荡子—— “陆宴州?” “你未婚夫抢走了我的新娘,”陆宴州吊儿郎当的轻笑,“所以,我也来抢他的新娘,不过分吧?” 苏瑶音沉默片刻,轻轻摇头,“不过分。” 电话那头的陆宴州挑了挑眉,语气理直气壮,“那就好,十五天后我再办一场婚礼,你准备好婚纱,等小爷来娶你。” 电话就此挂断。 只剩下苏瑶音看着满桌凉透的饭菜,忽然红了眼眶。 她没想到,等了多年,她终于等到了求婚。 可求婚的人不是厉云庭,新郎不是厉云庭,她要嫁的,也不是厉云庭。 她认识厉云庭十年了,第一次见面,她便情根深种。 那是在高一的开学典礼上,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作为新生代表站在主席台上发言,阳光穿过礼堂的落地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台下女生们小声议论,红着脸偷拍。 而她只是攥着刚领到的学生证,站在礼堂最后一排的阴影里。 那时候的厉云庭,是附中出了名的天之骄子。 月考永远年级前一,奥数竞赛金牌拿到手软,连打篮球时挽起的袖口都带着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水味,举手投足间都是世家子弟的矜贵。 和她这种靠奖学金入学的普通学生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而这个全校女生都爱慕的对象,他的目光,永远只追随一个人—— 从小一起长大的封诗雅。 苏瑶音见过他在图书馆为封诗雅整理笔记的样子,见过他脱下外套给淋雨的封诗雅披上的样子,见过他为了封诗雅随口提的限量版CD跑遍全城的样子。 后来听说,他们两家是世交,早有婚约。 直到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厉氏集团一夜崩塌的新闻席卷财经头条。 那个曾经开着劳斯莱斯来学校参加家长会的厉董事长,从集团大楼一跃而下,第二天,封诗雅就飞往了英国,留下他一个人背负这天价债务,整日打工还债,日子浑浑噩噩,倦怠而狼狈。 那晚,苏瑶音在酒吧后巷捡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厉云庭。 他昂贵的衬衫皱巴巴地穿在身上,眸色猩红,像条被丢弃的狗。 她蹲下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酒精混着血腥气喷在她脸上:“你谁?” “苏瑶音,”她小声说,“我们同校,你可能不记得……” 他确实不记得。 但他却任由她将他拐回了家。 那晚的厉云庭像头失控的野兽,把她按在出租屋狭小的床上,吻得她嘴唇发麻。 后来她才知道,就在她捡到他的半小时前,封诗雅更新了朋友圈—— 一张和新男朋友在埃菲尔铁塔下的拥吻照。 醒来之后,他主动提出要对她负责。 后来,他住进了她那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两个人相拥取暖,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可她知道,哪怕她拐回了这个落魄的豪门贵公子,他的心也一直不属于她。 他一直没有忘记封诗雅。 她见过他半夜对着手机里封诗雅的照片发呆的样子,见过他连续吃三个月泡面只为攒钱买飞巴黎的机票的样子,见过他在她生日当天收到封诗雅短信后夺门而出的样子。 可她就是执迷不悟。 她陪他在深夜改简历,陪他挨家投递求职信,陪他面对催债人的恐吓。最艰难的时候,她偷偷卖掉母亲留给她唯一的玉镯,只为了给他买套体面的西装去面试。 后来,他终于会记得她咖啡要加两勺糖了,会在她加班时发短信提醒她吃晚饭了,会在她睡着时轻轻为她披上外套。 她以为,自己终于焐热了这块冰。 而他,也再次东山再起,一跃成为那个众星捧月的京圈太子爷。 就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封诗雅回国了。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会深夜飙车去机场接她,会不计前嫌为她举办接风宴,甚至在得知她的婚讯后,想都没想就去抢婚。 七年了,她倾其所有,却依然抵不过封诗雅一句“我回来了。” 终于,她累了,也爱不动了。 苏瑶音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一件,一件,全都丢进垃圾袋。 垃圾车正好开来,她看着工人把那些袋子丢上车,像是丢掉她这七年的痴心妄想。 “丢了什么?” 大门忽然被推开,身后传来厉云庭的声音。 苏瑶音没回头,声音平静:“一些没用的东西。” 苏瑶音抬眸看他:“整理了一下家里,丢了一些没用的东西。” 短短一句话,却让厉云庭神色一变,猛地推开她冲进屋里。 “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他翻箱倒柜,脸色越来越难看。 把整个书房都翻遍了,他似是没有找到,立即夺门而出。 两个人擦肩而过时,厉云庭不小心撞倒了苏瑶音。 苏瑶音一个踉跄,额头撞在门框上,顿时血流如注。 她担心他真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伤口都来不及处理,就追了出去。 然后,她看到了这辈子最荒唐的一幕—— 那个有严重洁癖的厉云庭,正跪在垃圾堆里疯狂翻找。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她心里生出一些愧疚,连忙解释:“我扔掉的垃圾已经被垃圾车带走了,去垃圾场才能找到,我丢的都是我的东西,可能整理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也放了进去,对不起。” 厉云庭这才注意到她的伤。 他愣了一下,伸手想碰她,又收回:“刚才太急了,没注意。” 两人一同上了车后,苏瑶音终于忍不住问:“你丢了什么?很重要吗?” 厉云庭握紧方向盘,好半会才告诉她,是他之前经常送去保养的玉佩。 苏瑶音的心狠狠颤了颤,眼里涌上泪意。 那块玉佩,是厉云庭和封诗雅订婚时交换的信物。 难怪,难怪他会那么着急。2 车厢里的气氛凝滞了下来。 厉云庭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知道昨天抢婚的事瞒不过她,便解释了几句:“诗雅爷爷去世前,我答应过他,会替他照顾好诗雅。你也知道陆宴州的风评,如果诗雅真的嫁给他,下半辈子都毁了,所以我才去抢婚。” 他说的这些,不过是敷衍她的借口。 他去抢婚,是因为他还喜欢封诗雅,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 而他回来后去找那枚早已失去契约效用的玉佩,也是因为他打心底里认为,他才应该是娶封诗雅的那个人。 思及此,苏瑶音心里泛起一阵阵绞痛。 她侧过头看向窗外,眼泪无声地滑下来,逐渐被风干。 “嗯,陆宴州也找到了新的结婚对象,不会再纠缠封诗雅了,你可以放心了。” 听到她这笃定的口气,厉云庭眉头微微皱起,“陆宴州又找到了结婚对象,谁告诉你的?” 苏瑶音正要告诉他,那个结婚对象就是她,车厢内忽然响起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 刚接通,便传来封诗雅抽泣的声音。 “云庭,我爸妈知道我逃婚了非常生气,逼着我跪祠堂挨家法,我肯定会被打死的,怎么办?” “我马上过来!” 他飞快挂断电话,而后看苏瑶音:“瑶音,我临时有点事,你可以先去帮我找玉佩吗?” 苏瑶音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她点了点头,拉开了车门,独自下了车。 目送他的车消失在黑暗里后,她拦了一辆车去垃圾场。 垃圾车已经清厢了,她看着堆成山的垃圾堆,在昏暗的灯光里挽起袖子。 强忍着恶臭,足足翻了五个小时,她才找到自己丢到的那些东西。 把所有箱子翻了个底朝天,她也没有找到那枚玉佩的踪迹。 倒是家里的保姆打来了电话。 “苏小姐,玉佩找到了,在少爷的枕头底下,应该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塞下去的。” 苏瑶音笑了一声。 该有多爱,才会在睡觉的时候,都看着这枚玉佩,寄托思念。 偏偏他们每天同床共枕,她都没有发现。 夜已深,郊外拦不到车,她只能步行走回去。 天边泛起鱼肚白,双脚磨出血,腿部都浮肿了,她才终于到家。 出门走得急忘记带钥匙,她也累极了,连敲门的力气都没有,靠在门口就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瑶音被人叫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就看到厉云庭的助理地站在身前,脸色焦急。 “苏小姐,厉总出事了,您快跟我去医院看看吧?” 苏瑶音脑子里一片混沌,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他拉上了车。 秋日的冷风一吹,她恢复了神志,这才想起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助理脸色浮现出一丝为难,欲言又止,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给她看。 “厉总昨天去了封家,要替封小姐承受家法,挨了一百鞭,打完就昏迷了,被送到了医院。”3 视频里,她看着那个哪怕在最落魄时,宁愿被债主砍断手、也不肯下跪的男人,跪在封家的祠堂里,护着封诗雅忍受着鞭刑。 鲜血染红了他的脊背,一道道伤痕纵横交错,皮肉翻卷着,看上去触目惊心。 那一鞭又一鞭,好像也打在了她心上,疼得她喘不过气。 助理也停好了车,把她送到病房外就离开了。 门虚掩着,苏瑶音能清楚听到里面传来的封诗雅的哭声。 “云庭,你怎么那么傻,我当年抛下你出国了,你不是应该恨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抢婚?为什么非要替我挨这些鞭子?” 厉云庭躺在病床上,声音虚弱,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愫。 “你刚走的时候,我确实很恨你,可时间一长,我却只是庆幸,你是我喜欢的女孩,我不想你跟我挤在破烂的出租屋里吃苦,天天吃馒头咸菜,兼职打工到低血糖昏迷……你这样选,没有错。” 听完他的解释,封诗雅哭得肝肠寸断,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 “那你已经原谅了我对不对?你来抢婚,也是因为放不下我对不对?我爸妈说,你要替我受刑,就必须答应娶我,你答应时也是心甘情愿的,对不对?” 她一句句的追问,像一记记重锤一样砸在苏瑶音心上,震得她全身发麻。 厉云庭答应了娶她? 亲眼看见厉云庭点头后,她那颗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彻底碎裂。 手里的手机颓然落地,砸出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瑶音才捡起手机,转身想要离开。 她刚走到楼梯边,就被紧随而来的封诗雅拽住了手。 “苏瑶音,我知道你刚刚都看到了,云庭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我,你陪他吃了七年的苦,我故意设了一个局,他就跑来抢婚了,从始至终他心里还是只有我,你拿什么和我争?” 也是这一刻,苏瑶音才清楚,嫁给陆宴州原来只是她的计策。 目的就是为了让厉云庭来抢婚! 或许封诗雅的父母也知情,才会实施家法,让厉云庭脱口娶她。 毕竟,如今厉云庭风光无限,他们自然想重新要回这桩婚约。 想清楚后,苏瑶音只觉可笑,“他把一颗心全都捧给了你,你还这样算计他,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听到这个词,封诗雅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算计?我算计他什么了,不论是来抢婚,还是替我受罚,或是答应我爸妈娶我,我从来都没有逼过他,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啊!他爱我就是爱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这是你这辈子都没办法拥有的!” 一字一句,像利刃一样扎进苏瑶音心里,掀起一阵刺痛。 她不得不承认,封诗雅说得这些话,都是对的。 “是,他是自愿的,所以我尊重他的选择。你放心,我已经决定退出了,祝你们幸福!”4 说完,她转身想要走,封诗雅却伸出手,猛地把她推下了楼梯。 苏瑶音沿着石阶一路滚下去,撞得全身青紫斑驳,鲜血淋漓。 她倒在血泊里,身体不停颤抖着,眼前一阵眩晕。 她强行撑开眼皮,就看见封诗雅俯视着自己,脸上满是属于胜利者的得意。 “退出?你舍得退出?如果不是厉家运气不好,你连跪下给云庭提鞋都不配,我今天就让你看清楚,你这种廉价下贱的丑小鸭该是什么下场,不要再做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了!” 恶狠狠撂下这些话后,封诗雅拍了拍手,三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就走了出来。 他们一拥而上,拽住苏瑶音,按住她的手脚,狞笑着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吓得脸色发白,用尽全身力气反抗着。 可她怎么也摆脱不了他们的钳制,身上被掐出一道道青痕,衣衫半露。 惊惧交加之际,她忽然听到了厉云庭的声音。 “诗雅,刚刚那个人是谁?你在这儿干什么?” 封诗雅回头看到几步之遥的厉云庭,急忙在身后打手势,让他们把人拖到角落。 “没什么,是护士叫我去办个手续,现在都忙完了。” 绝望中的苏瑶音看到了希望,拼命挣扎着,咬住一个混混的手,哭喊着求救。 “厉云庭,救我!” 正要转身的厉云庭听到这熟悉的哭声,猛地顿住脚步。 “我怎么听见了……” “刚刚没人说话啊,云庭,你是不是幻听了?” 封诗雅心慌了一下,连忙拉住他,想带他离开这儿。 厉云庭却总觉得不对,听到楼梯间持续不断的杂音,本能地想下去看看。 “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我去看看。” 可他刚迈出第一步,封诗雅就故意摔倒在地上,弄出动静来。 看见她摔倒了,厉云庭立即折回身扶起她,声音里满是关怀。 “怎么了?” 封诗雅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脚崴了一下,没事,你去看看吧。” 厉云庭想都没想,就抱着她起身匆匆回了病房,只留下一句话在楼梯间回荡着。 “你都受伤了,我还能去哪儿?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听到人走远了,几个混混都松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看着被他们死死捂住的苏瑶音。 “叫了有什么用?人家厉总听到了,还不是不在意你的死活?” “封小姐说你最喜欢勾引男人上床了,今天懂事点,好好伺候哥几个,我们心情好了说不定留你一条命!” 听到他们明晃晃的威胁,苏瑶音眼里被无尽的惊恐所侵占。 她看到他们口袋里的刀柄,死亡的恐惧涌来,瞬间停止了挣扎。 三个混混很满意她现在的态度,手上松了力气,商量着这儿人多,想把她拖到车库里。 几个人一边拉着她下楼,一边趁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苏瑶音恶心得想要呕吐,却只能强忍着,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等到了拐角,她趁着两个混混点烟的时候,才用手肘撞开了另一个混混,不要命似地冲进一间病房里。 门反锁后,外面传来一阵阵撞击和咒骂声,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快要蹦出胸腔。 苏瑶音知道,这道门拦不住他们,径直跑到了窗户边。 底下是一个水池,花园里有不少散步的病人。 她没有犹豫,在门被踹开的一瞬间,从窗边跳了下去。 二十几米的高度,她摔进水池里,在强大的水流冲击下,渐渐失去了意识…… 昏迷了一天一夜后,苏瑶音再醒来,看到了厉云庭。 他坐在病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瑶音,你怎么样?还疼不疼?” 苏瑶音的眼神在四周巡视了一圈,声音嘶哑。 “我没事,那几个混混呢?” “已经被送到警察局了,你放心,他们敢对你下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厉云庭声音里带着隐怒,似是真的气急了。 苏瑶音不关心他会对他们怎么样,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没有说是谁指使的吗?” 厉云庭怔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他们只说看到你一个人落单,所以才起了歹心。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忙着自己的事,忽视了你,才害得你被他们盯上。” 苏瑶音知道自己是无法问责封诗雅了,只能闭了闭眼,疲惫的开口,“那你这些天在忙些什么?” 厉云庭沉默片刻,“在……忙公司的事。” 听见这个回答,苏瑶音用力掐住手指,心底掀起滔天距离,终于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 “是在忙公司的事,还是在准备,你和封诗雅的婚礼?”5 厉云庭的脸色瞬间凝固了。 “瑶音,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个消息?” 苏瑶音笑得眼眶发红,“你都去抢婚了,所有人都这样说,你抢婚,就是要娶她。” 知道她也是从外面听到的流言后,厉云庭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皱着眉道:“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怎么可能娶别人,瑶音,现在公司事务繁多,等闲下来了,我再和你谈我们结婚的事情,好不好。” 他还在撒谎。 所以他是打算瞒着她和封诗雅举行婚礼? 那到时候,封诗雅是他的妻子了,她又是什么呢? 情人吗? 一股深深的荒诞感涌上她的心头,让她再说不出一句话。 她合上眼,咽下那些沉涩酸楚的情绪,在心里回答了他。 不必和她谈结婚的事了,她永远不会嫁给他。 他娶封诗雅那天,她也要嫁给别人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厉云庭岔开了话题。 “医生说你这段时间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我让助理推掉工作,好好陪你几天。” 之后两天,他一直守在病房,陪她去复查、换药,给她喂粥、倒水,体贴至极。 来查房的护士们看到了,都羡慕得不行,不停夸赞着。 “你男朋友一直守在你身边,也太宠你了。” 苏瑶音眼神麻木,没有回应。 只有她知道,厉云庭虽然人在这儿,可心却早就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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