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几个月前,金钞局就上奏朝廷,新钞缺口巨大。” “以全国需求来算,再发行三五亿贯,都不够用。”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们准备在两年内发行三亿贯宝钞,第一期发行三千万贯。” 宝钞新政事关国家钱粮根本,金钞局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大家关注。 这件事情李祺自然也是知道的 此事听父亲提起,他点头道: “我记得此事,陛下认为一次性发行这么多宝钞,可能会引起百姓惊慌,所以只批准了一千万贯。” “一个月前金钞局又请旨,要求增发三千万贯,陛下依然只批了一千万贯。” “为此群臣还都称赞陛下英明。” 李善长摇摇头说道:“恐怕陛下这么做不是怕引起恐慌,而是在为营建新都做准备。” “你想想,现在就相当于陛下手中,掌握着四千万贯的新钞,营建新都的钱不就有了吗。” “按照金钞局的计划,一个月后他们肯定还会上奏,要求再增发三千万新钞。” “到时候陛下手里就又多出三千万来。” “陛下准备两年内将新都建成,这就意味着,他手中有将近两亿贯新钞。” “这么多钱,他想将新都建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李祺已经彻底听呆了,陛下的手段,实在太高明了。 高的他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难怪能凭借开局的一个碗,就坐拥天下。 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李善长顿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理智也重回占领高地,说道: “我了解陛下,这不是他的手笔。” 若他有这种眼光,能做出这样的布局,打天下也就用不了这么多年了。 李祺自然相信自己的父亲,但问题来了: “那这是谁布的局?陛下身边何时出现了这样的高人?” 李善长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个身影。 第153章 天要塌了啊(三百月票加更) “陈景恪。” 李善长缓缓将自己脑海里的人说了出来。 “他?”李祺连连摇头: “怎么可能,他才多大,怎么能做出如此大手笔的布局。” “就算他真有这种本领,又如何取信于陛下?” 李善长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果你有他的能力,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取信于陛下了。” “额……”李祺被噎的语塞,理是这么个理,可您老人家这么说也忒伤人了。 “不是……您真觉得是他啊?” 李善长也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点头道: “太巧了,巧到我不得不信。” 李祺疑惑的道:“什么巧?” 李善长说道:“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你想想,陛下是从何时开始布局的。” 他自问自答道:“一切都开始于陈景恪出现后不久……” “先是组建内阁,然后重启科举……” “以前我以为这一切都很正常,陛下废除丞相之后,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四辅官制度和内阁制也有相像之处,是陛下自己想到的也正常。” “可现在想想,太不正常了。” 李祺追问道:“哪里不正常?我为何看不出来?” 李善长回道:“那是你不了解陛下,他若有了什么想法,会先施行然后在施行过程中一步步调整。” “就以四辅官为例,刚刚设立时就是个空架子,很多规矩都是施行过程中慢慢修改而成。” “可是内阁不一样,它一出现各项制度就非常完善。” “从建立到现在,只进行过微调,基本规则依然是最初的那些。” “说明这项制度是经过无数次推演的,这完全不是陛下的风格。” 李祺想想,确实如此。 倒不是说朱元璋做事冲动,不顾后果什么的。 而是一项新制度,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需要在实施的时候进行调整。 内阁的基本框架,竟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确实有点诡异了。 李善长又说道:“再说科举,陛下确有重启科举之意,此事我也早已知晓。” “所以之前从未考虑过有何异常,现在回想,也有异常之处。” 李祺想了想,道:“名额分配和刀笔吏磨炼?” 朱元璋的对科举的改动也就这两点,异常之处也只可能在这两个地方。 李善长摇摇头道:“是名额分配。” “陛下之前废除科举,就是觉得科举进士能力不足,不堪大用。” “经过十余年思考,能想到用这种办法来解决问题,并不奇怪。” “但名额分配制度不一样……” “各地贫富不同,读书人的水平有差距……” “从而导致有些地方取中的进士过多,有些地方可能几十年都出不了一个……” “这种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很少有人能想到。” “你仔细想想,包括糊名制、誊抄阅卷,全都是在出现纰漏之后,才做出的改进。” “而这一次,还没出问题,陛下就先将漏洞堵住了。” 李祺嘴巴张了张,他本想说,或许是之前的朝代出过这个问题。 但唐朝时中原才是核心,南方还是流放罪犯的地方。 北宋也差不多,虽然没了燕云十六州,但北方依然富庶。 南宋直接偏安一隅,也就无所谓南北之分了。 说起来,还真没有可借鉴的先例。 最终他只能说道:“这不正说明陛下高瞻远瞩吗?” 李善长摇摇头道:“我了解陛下,他若是有这样的眼光,当年就不会废除科举了。” 这话着实有点不客气,但李善长说出来,却很有信服力。 李祺依然不相信这是陈景恪的主意: “就算是有人为陛下出谋划策,也不一定就是他啊,或许有别人呢?” 李善长反问道:“除了他还能是谁?” “皇宫看似密不透风,实则一举一动都在世人的关注之下。” “如此大才,进入皇宫就犹如锥入囊中,根本就无法隐藏。” “你可曾听说,宫里出现什么神秘人了?” 李祺摇摇头,确实没有。 可他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陈景恪布的局。 他入宫的时候才十三,今年也不过才十五岁,得多妖孽才能做出这样的布局。 李善长也知道,仅凭这些确实不足以让人相信,不过他有更多的证据。 “那群算学人搞出来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新算学就是出自陈景恪之手,这已经得到了证实。” 李祺点头道:“新算学确实不凡,但这也只能说明他算学较为高深吧?” 李善长说道:“如果只是新算学确实算不了什么,可你想想新钞上的新数字。” “新钞出现的时候,新数字才出现不久,还未真正传开。” “陛下又怎么会将一种刚出现的数字,印在宝钞上?” “而且还出现在好几处显眼的地方。” “只有一种可能,新数字和新钞,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 李祺哑口无言,这确实是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证据。 李善长年龄大了,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有些气短。 停了一会儿,等气匀了才继续说道: “太子组建金钞局,提前半年就开始研究宝钞,研究经济之道……” “他们手里还有一本书,上面记录的全是此道知识。” “此书是从何处而来?” “之前我还在疑惑,现在想来定是出自陈景恪之手。” 李祺忍不住问道:“您怎么断定是他所写?” 李善长说道:“因为之前他经常为这些人讲课……”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在传授这些人算学知识。” “现在想来,传的根本就是经济之道。” 李祺质疑道:“金钞局那么多人,若他传的是经济之道,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泄露。” 李善长说道:“他只需要教少数最有天赋的人,然后这些人再去教其他人,秘密自然就能守住。” “而且就算有风声传出,你会信吗?” 李祺下意识的摇头,现在他都不敢相信,更别提外面传的了。 李善长说道:“军户制,当初多少人劝说陛下都没用。” “可是现在,陛下却不声不响的想要变革。” “只可能是有人说服了他,并且给出了更好的解决方案。” “你且拭目以待,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有后续措施跟进。” 李祺依然不愿意相信。 倒不是他不相信有天才,可天才也要有个度啊。 能做出这种布局,已经不是用天才二字能形容的了。 李善长自然能看出他的想法,叹了口气道: “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样大的手笔,竟出自一个少年之手。”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办法,能够验证我的猜测是否为真。” 李祺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李善长说道:“以我对陛下的了解,如此天才他一定会想办法,彻底将双方锁定在一起。”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联姻……” “陈景恪才十五岁,家中三代单传,联姻对他的作用更大。” “如果我的猜测为真,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成为驸马了。” “陛下的女儿里,与他年龄相仿的就是福清公主。” “所以……你就等着吧,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出了。” 李祺也不禁点头,这确实可以作为依据。 虽然大明不是很重视驸马的出身,只在乎人品和才能。 陈景恪这两方面倒是都没问题,但他太孙伴读的身份,反而让他不太可能成为驸马。 能让朱元璋无视这一切,将公主嫁给他。 陈景恪就算不是布局之人,也定然与此人有极深的牵连。 李善长忽然感慨的道:“是我小瞧了他啊。” “之前以为他不与读书人为伍,反而和那群学算学的搅浑在一起,难有大作为。” “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 “或者说,他不能这么做。” 如此有才,还和读书人叫混在一起,皇帝不忌惮才怪。 王莽可就是读书人共同推举出来的。 李祺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说道: “爹,您能想到这些,会不会有别人也能想到?” 李善长自信的道:“不会,只有对陛下有着极深了解的人,才能发现其中的异常。” 李祺一想也是,方才他不就认为,陛下高瞻远瞩吗。 估计大多数人也都和他一样的想法。 只有对陛下了解极深的人,才能察觉到事情不对。 说到这里,李善长忽然顿了一下,道: “有一个人或许也知道……不,他一定知道。” 李祺好奇的问道:“谁?竟然比爹还了解陛下?” 李善长深吸口气:“徐天德。” 要说了解陛下,徐达肯定不比自己差。 得到提醒,李祺才猛然想起,陈景恪和魏国公府走的最近。 其母冯氏和徐达的妾室孙氏关系莫逆,他本人和徐允恭更是至交好友。 在这种情况下,徐达不可能猜不到背后的真相。 李善长赞叹道:“难怪,难怪魏国公府和陈家的关系这般好。” “之前我只以为,是因为陈景恪治好了徐天德的背疽。”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早已经发现了陈景恪不凡,想要提前下注。” “好一个奸猾的徐天德,不声不吭又抢了个先。” 李祺也终于有些相信父亲的判断了,说道: “我们要不要也与他结个善缘?” 李善长点点头,又摇头道:“是应该结个善缘,但不能你我去做。” “让公主出面,与福清公主交好。” 姐妹之间交好,本就是正常的。 而且这种搞好关系的成本也非常低。 如果李善长的猜测是错的,那也无所谓,就当是增进姐妹感情了。 如果猜测是对的,那收获就大了。 总之就是,稳妥。 这时,李善长才对儿子说道: “对了,陛下让你负责黄河改道之事。” “你尽快和白英见上一面,问清楚该如何着手。” “记住,改道之事以他为主,你是去辅佐他管理好人员和物资的。” “啊?”李祺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呆住了。 ----------------- 随着小会议的结束,迁都和黄河改道两件大事,快速传播开来。 整个应天沸腾了。 不是因为黄河改道,对应天百姓来说,黄河改不改道和他们没啥关系。 他们关心的是迁都。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迁都? 如果真的迁走了,那我们岂不是没办法当京畿之民了吗? 天要塌了啊。 可不能迁啊。 然而他们说了根本不算,只能自己私下抱怨。 读书人群体的反应就比较两极化了。 要么特别支持迁都,应天的地势确实有点问题。 中原是华夏龙脉所在,理应将都城放在那里。 更何况还有别的好处。 剩下的都是非常反对迁都的,劳民伤财,太折腾了。 然而他们说的依然不算。 真正能影响到此事的是百官。 但对迁都这个事儿,百官的反应比较平淡。 皇帝一直想迁都,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凤阳都城可是建了足足六年,足见皇帝迁都的决心有多大。 这次宣布的虽然有点突然,但还在意料范围内。 而且洛阳,作为十三朝古都,也确实是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地点。 他们比较关注的是黄河改道。 黄河改道牵扯太大了,河南山东以及整个淮水流域……涉及的区域太广了。 但凡还有点责任心的,都很难不关注这件事情。 虽然一开始大家都认为改道好,可真正实施了,要说心里不忐忑那是骗人的。 都怕万一啊。 对于凭空冒出来的白英,有人嘲笑他不知死活,但了解他的人,都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毕竟,这是一个为了家乡甘愿赴死之人。 当然了,要说百官最关注的,还是军户改革。 还是那句话,大家都不傻。 朱元璋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怎么可能还猜不到真正用意。 就是要搞军事改革。 这可不是个小事儿。 军队要是闹出乱子,那问题可是比黄河改道失败还要严重。 所以皇帝到底要如何改革军制,这是眼下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不只是文官关心,武将更关心。 五军都督府第一时间就走门路,去打听消息。 自然是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 皇帝只是下了一道旨意,让他们尽快将二十万军户抽调出来。 同时下令户部,在洛阳各县为这些军户划分土地。 而且不能让他们住一块,要打散安插在各村落之间。 并准备农具、种子等物品。 务必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些军户安置妥当。 虽然五军都督府很是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皇帝的命令。 只能在不影响边防的情况下,从各地抽调了二十万军户移交给户部。 而户部更不敢怠慢,户部左侍郎邱广安亲自坐镇洛阳,安置这些军户。 就在这纷纷扰扰中,远征云南的大军凯旋归来,不日即将抵达应天。 第154章 蓝玉:请太孙示下 洪武十四年九月,朱元璋命颍川侯傅友德为征南将军,永昌侯蓝玉为左副将军,西平侯沐英为右副将军,统率将士往征云南。 十六年,云南基本平定,朱元璋下诏大军还京。 同时命西平侯沐英镇守云南。 经过数月跋涉,大军终于在三月中旬回到应天。 太子朱标代朱元璋出城迎接,朱雄英纯粹是自己好奇,想要跟过来见见世面。 陈景恪也被拉着一起出来。 京城百姓也夹道欢迎王师凯旋。 远处升起一道烟尘,大地也传来微微震动之声。 大家都知道,大军即将到达,纷纷踮起脚尖观望。 没多久,一支骑兵率先出现。 黝黑的铁盔顶在头上,甲胄闪耀着阳光,林立的长枪直指苍穹。 身躯随着战马行走而起伏,整支队伍如同波浪一般起伏不休。 只一看就知道,这是精锐骑兵特意摆出来的造型。 但只看周围人敬畏的表情,兴奋的目光,就知道效果非常好。 骑兵后面就是步兵队伍了,迈着步伐缓缓前行。 陈景恪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之前他出于好奇,跑出来看过好几次大军凯旋。 所以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更并没有生出什么,‘大丈夫当如是’的感觉来。 后面就是傅有德、蓝玉两人,率众上前参拜太子太孙。 陈景恪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人。 傅有德的模样倒是挺符合想象的,一个面容坚毅的老头。 反倒是蓝玉的模样,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本以为蓝玉会是一个精壮汉子,毕竟他最早就是以冲阵闻名的战将。 但面前这个蓝玉,却身材微胖,还带着点小肚腩。 如果不是黝黑粗糙的皮肤,还以为是哪来的大财主。 属实有点让人大跌眼镜。 不过想想也就明白是什么原因了,战阵冲杀,谁的甲厚谁的力气大,谁就厉害。 一般情况下,胖子的力气是要远超过瘦子的。 但太胖会影响敏捷,蓝玉这种体型就比较合理了。 微胖,力气足又不失敏捷,能穿的了厚甲,舞的动大刀。 蓝玉的眼神犀利,脸上带着桀骜之气。 只有面对朱标的时候,才表现的比较谦恭。 不过陈景恪发现,他看向朱雄英的时候,目光会变得格外的柔和。 而且姿态也摆的格外的低。 接下来,他又做了一件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在大礼参拜过朱标之后,他不顾身上穿着盔甲,朝朱雄英行了个军中大礼: “太孙殿下,末将不负使命踏平云南元贼,今归来复命,请太孙示下。” “哗。”他身后一大群人也齐齐下拜。 其中就包括景川侯曹震、鹤庆侯张翼、会宁侯张温等军中骁将。 人群出现了一刹那的安静。 大军凯旋归来,迎接仪式上只能参拜君主。 大礼参拜其他人,就等于是向其他人效忠。 军队效忠除皇帝之外的人,你这是想造反呐? 朱标代表皇帝出迎,且他的地位大家都懂,参拜是应该的。 可怎么都轮不到才十岁的太孙啊。 旁边的傅有德等人就更尴尬了,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 不过能坐到这个位置的都不傻,悄悄观察了一下朱标的表情,发现没有任何不高兴。 也选择了下拜。 本来正看热闹的朱雄英,被这一下打了个措手不及。 且大军凯旋向自己参拜,太激动了啊,他兴奋的脸都红了。 不过作为太孙的基本素质还在,故作平静的道: “诸位辛苦了,大明定不会忘记你们的功绩的” “待回宫参加完庆功宴,皆有重赏。” 蓝玉大声喊道:“谢太孙殿下。” 其他人也跟着喊道:“谢太孙殿下。” 如此,迎接仪式才正式结束。 朱雄英别提多兴奋了,拉着陈景恪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的心情。 陈景恪一边附和他,一边叹息,这孩子政治嗅觉很迟钝啊。 也就是你爷爷和你爹不在乎,要不然今天这事儿就没办法收场了。 但反过来说,也不能全怪他。 老朱和朱标俩人重感情的性格,才造成了他这方面的反应迟钝。 目睹了全面过程,陈景恪开始还有些疑惑。 蓝玉为什么这么做? 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替太孙树立威严。 他是军中大将,又凯旋归来,只需要向君主行大礼。 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太孙行大礼。 就是在告诉众人,太孙也是君。 想通了这些,陈景恪不禁感慨,什么叫自己人? 这就叫自己人。 蓝玉脾气上来了,连朱元璋都敢顶撞,却如此用心的维护朱雄英的威严。 然而从这里也能看得出,蓝玉确实不懂政治。 但凡换个皇帝,他此举必死无疑。 也就碰到了老朱这样独一无二的皇帝,知道这事儿不但不会生气,估计高兴的大牙都能笑掉了。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位嫡长孙对大明太重要了。 几乎牵动了大半个朝堂,尤其是勋贵集团,几乎都和他有瓜葛。 但凡出一点点问题,都能影响无数人。 一路来到皇宫,在这里见到了朱元璋。 陈景恪发现,朱元璋确实表现的非常开心,和蓝玉说话的时候,还几次拍他的肩膀。 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这也让傅有德等人松了口气,看来皇帝没有生气。 在内心深处,也开始正视太孙这个储君。 倒不是以前不重视,而是朱雄英年龄太小。 大家只是将他当太孙供起来,就和庙里的泥塑神仙一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现在则真正将他当‘君’来对待了。 皇帝慰问了一圈众将,听取了他们的工作汇报…… 其实这些都是走过场,真正的工作汇报,要等到庆功宴之后,单独面见皇帝时再进行。 接下来就是庆功宴。 平定云南可是大功,庆功宴的规格自然也很高。 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员除了值班的,基本都到场了。 难得有这样的宴会,大家都很开心。 陈景恪对酒水没兴趣,筷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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