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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情这种事局外人没有发言权,朱雀虽然心里不爽,恨不得一把忘忧草塞进贺若君的脑子里,让他把姚离忧忘得干干净净。 可是世上没有这样的东西,他只能干看着贺若君为情所伤,束手无策。 他余光扫视了一眼藏在衣服上的镜头:看起来不该是这样的发展,也不是无情,到底是为什么? 贺若君很清楚那不是幻觉,他虽然受了伤,失血过多陷入迷糊。可正是因为受伤,疼的他钻心,又挂记着冯巍的安危,所以有一个意识就像是紧绷的线一样,让他保留了一点意识。 他很清楚的记得在他陷入完全昏迷之前,姚离忧那张放大的担忧的脸,他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自己失血过多造成低温的脸上,是那样的灼热。 将自己身上的寒意驱散开来,将那日天鹅湖泮带来的寒凉阴霾全部都赶走了。他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听见他说他爱他,好爱好爱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分手,还要说那些话?这些日子还要天天跟着他到处乱跑!明明一个不爱出门的人,还整天到处释放信息素的跟着自己,生怕自己不知道他在用他憋足的跟踪术跟踪一样! 如果真是没有感情了要分手,那还好说,可这人表现出的明明又不是这样。 最开始听到分手,贺若君是真的伤心不已,甚至让他失去了往日冷静判断的能力,让他一度想用忙碌来冲淡情伤。可是冷静下来回头想想,情况十分不对! 于是他打算天天怼在他眼皮底下,装装可怜,榨出他的真实意图。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偏偏碰到冯巍这件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之前,他心里也没底,根本不能笃定姚离忧有事情瞒着他,所以整天伤心晃神,好多事都不上心。连面对持刀的敌人都能失魂落魄,差点丢了命! 贺若君在心里冷笑。 ‘离婚?小忧,就算是我也是有脾气的,既然有胆子瞒着我闹离婚,那你就别回来了!’ 他回过头来,眼里不再凄凉,也没有往日的乖巧无辜,他看了一眼朱雀,朱雀会意的走到轮椅前,将摄像头扯下来,扔在地上踩的稀碎。 朱雀摊手耸肩:“就知道瞒不过你!”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朱雀扭扭脖子,无所谓的挑了挑眉。 他阴冷的看着朱雀,眸子里充斥了不可言说的狠戾:“去查,是谁在威胁他!” ‘我这独角戏从天鹅湖唱到现在,钓鱼钓了这么久都不上钩,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缄默!’ 朱雀点头:“我就知道你不是浑浑噩噩糊里糊涂过日子的人!” “关陇!” 贺若君听着熟悉的称呼,又挂上可怜兮兮的模样,红着眼眶哭诉:“小红鸟,疼疼,抱抱” 朱雀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温度,放了吸管递给贺若君,说:“撒娇没用,现在你只能吃我能让你吃的东西!” “喝水!” 贺若君乖乖的喝了,泡过新鲜桃子后带着淡淡桃子清香的温水就像是一股温泉,将贺若君干涸的身体注入了暖流。 姚离忧看着一片白花花的手机屏幕,叹了口气,退出了摄像头的界面。 他从到家就一直通过手机看着贺若君,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早先沾满了贺若君鲜血的衣服裤子还放在梳妆台的凳子上。 他眼神空洞的看着紧闭的衣柜。里面挂着好多他亲自去给贺若君挑选的衣服,可是他一件都没有带走,只拿了不让自己扔的几件破烂衣服。 ‘他说等他出院了,要出去走走,彻彻底底的忘了自己。’ ‘他说他好喜欢好喜欢我,说我是他的初恋。’ ‘对不起阿落,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第一次的时候你那么紧张,都哭了,怎么可能是被草烂的贱货?’ “是我,我才是贱货,是贱种,是觊觎亲弟弟的卑鄙小人!” 姚离忧漫无目的的站起来,走到客厅,看到角落放着的匣子,他取出玉箫,放在唇边。 萧声连连,时而凄婉哀绝,时而缠绵悱恻,时而跳跃欢快,时而绝望呜咽。 姚离忧挂着泪痕,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翰林府的花园,双眼无神,心乱纷繁。 听着朱雀诉说他的过去,他恨不能穿越时空回去守护他! 他在看到贺若君倒在血泊里的时候,已经顾不得亲情伦常,只有真情流露。甚至发誓只要他能平安醒来,他就去他的面前忏悔,尽诉爱意。 可是等他真的醒过来了,看着他奄奄一息的苍白了脸虚弱的躺在床上,知道他能好好的活下来,他又畏葸了。 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他陷入舆论的漩涡,舍不得他被众人口诛笔伐。他明明这么好,这么阳光,这么温柔。 他不敢靠近他,又完全离不开他,他想看着他,守着他,知道他的喜怒哀乐。 在听到冯巍和朱雀前后说出他在寻死的时候,姚离忧心脏骤停,不敢相信当时若是冯巍没有回头,他的阿落是不是还能好好地躺在病床上。 光是想一想,假设一次,都让他汗流浃背,心有余悸,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厌其烦的看着手机上的贺若君,指腹来回磨蹭在酒吧凌乱的灯光下,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 这样灿烂明媚的阿落怎么能寻死? 该死的不是你,而是我啊 失望总是来自不该有的期望,阿落,好好的忘了我吧 51 夜里电闪雷鸣,暴雨洗涤后的苍穹干净清澈,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偶尔飞过的飞机身后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白色痕迹。 住院部的生态环境好的令人发指,除开前两日又困又累虚弱的沉睡之外,贺若君已经连续四天没能好好睡到自然行了。夏季的早上亮的很早,伴随着叽叽喳喳鸟儿的喧嚣,清晨的阳光总是将睡的不沉的贺若君唤醒。 早上不到十点的阳光是很温暖,贺若君坐在轮椅上,躲在住院部楼下的树荫底下晒太阳。暖风卷起苦楝瘦弱的树叶上下翻飞,夹杂了香樟树的香味,划过医院特有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将身边的一切苦恼都掩盖的烟消云散。 贺若君身上的绷带还没有完全拆除,他绑着绷带的的双臂从短袖中露出来,手上正在翻看一些文件,脸色阴沉的可怕,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完全没有平日欢快活泼的模样。 他周身写满了不悦,连站在身边抱着文件的朱雀都有些噤声,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就为了这么一个荒诞不经,荒唐可笑到极点的原因?” 他黑了半张脸,又说:“这些错漏百出,逻辑前后矛盾的废纸也能称为证据?” 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冷笑:“就因为这样闹分手?” 他捕捉痕迹的扫了一眼斜后方,冷笑:“真想剖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牌子的浆糊!” “关心则乱,别生气!” 朱雀顺毛的劝解着。 心想:换谁都生气,这种没来由的话也能听得进去,也不知道这傻帽是怎么把你勾引到手的! “DNA检测做了吗?” 朱雀回答:“在这儿。” 贺若君目的性极强的直接翻到最后结论页:样本并无亲缘关系。 “哼!” 贺若君冷哼,阴沉的笑道:“不好好惩罚你到刻骨铭心,我看你是想不起什么是相约白首,坦诚以待!” DNA检测做了三份,一份是贺若君和姚离忧,显示并无亲缘关系;一份是姚离忧和姚太广,显示近亲关系;一份是贺若君和姚太广,显示并无亲缘关系。 他继续翻看手里的资料,看着文件里姚太广的照片,嗤之以鼻:“我这么老实巴交的好人从基因遗传上来说就和这种一脸猥琐不相匹配!想让我做你儿子,呵!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就这么一脸衰样儿,晦气!” 他又翻看了几页,看到姚老太爷和自己在咖啡厅喝咖啡的照片,笑道:“你们有钱人还真有趣,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以前干嘛去了?” “那个孩子呢?” “死了。” 朱雀毫不感情拨动的复述:“本来就是近亲交媾的产物,致畸性很大。又没有好好定期做产检,怀的时候忧思过度,孩子先天不足,大脑发育不完整,生下来就已经死了。” “是福利院接手的员工怕被姚家事后报复,才移花接木把你当做贺若君养大了。” 这些都是他早先让朱雀派出去调查姚离忧受威胁情况的资料,不查不知道,这结果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贺若君在心里冷笑: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豪门肮脏不堪,没想到连兄弟乱 伦生子的事也干得出来!可真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还有小忧也真是的,随便拔根头发就能说清楚的事偏偏要听信这些所谓的证据!真是笨的可以! 再说了,就算是亲兄弟又怎么样?除了所谓的血缘,我们俩在之前根本就是陌生人,相爱有什么错!人类和鸡还有83%以上匹配的DNA呢!吃鸡也从不是人神共愤的事! 世上除了四书之外杜撰的书多了去了!就连人常伦理从来都是被人设置出来的规则!你从来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又何必在这种事上一味的‘为我好’? 他翻看到姚离忧父母的那一页,照片上姚离忧应该才只有两三岁,被姚文韬抱在怀里,手里拿着一只气球,他的母亲也站在他的身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笑靥如花。 贺若君微微皱起眉头:从照片上来看他们一家三口应该很和睦,资料也显示姚文韬伉俪情深,家庭和和美美。这样的父母不应该会抛弃自己的孩子一走了之!尤其是小忧的眼睛和他的父亲很像,都是好看的桃花眼,眼眸却像母亲,是很浅色的眸子!怎么看都是这二人的亲生孩子,怎么会有传言说他是野种? 看着资料最下面一行:无出入境记录,下落不明。 贺若君心中纳闷不已:按理说如果是离家出走,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完全抹杀一个人存在的痕迹。除非他们根本不是失踪,而是罹难受害! 朱雀也看出贺若君的疑虑,他递过来另一份资料,说:“我也发现了,姚离忧父母失踪的事有些可疑,所以顺手查了一下当年的事。” 贺若君点头,接过文件,示意他继续说:“我发现他们姚家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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