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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能考到350分以上,就说明我考美院稳了。” “怎么说?”秦天忙不迭问。 游桃桃细细道来:“现在我手上已经有蜀美和粤美的合格证了,不管杭城美院或者首都的美院有没有考上,至少半只脚已经踏进大学了。” “我去!厉害啊!”秦天给惊得路都走不直了,平地踉跄。 “不过350分就够了,我是真心柠檬了。”秦天一脸超羡慕的表情。 “那换一个说法吧,八个月没上课没摸书,回来考到350分以上,这样想还酸吗?”游桃桃哼着说。 毕竟龙溪一中也就这么点大,几个人转着转着,不知怎的就转到一鸣园门前去了。 这一鸣园本是取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意思,奈何里头的植物过于繁茂,一年四季都有常青藤蔓,高树矮花。于是逐渐演变成男女生一起牵手说小话的绝佳场所,也成了各年级主任举着手电筒也要隔三岔五来巡视的地方。 因此,这“一鸣”又可称作是棒打鸳鸯时,鸳鸯们发出惨叫声的“一鸣”。 呜呼哀哉。 但三年下来,赵知著走过这一鸣园的次数屈指可数,还都是为了在学校里抄近道不得已而走的。 也不明白这些小情侣是怎么想的,在里面明明每分每秒都战战兢兢在防突击,还非得往里钻。 他们一行人走进去,还没三分钟,就已经惹得不下五对男女生如惊弓之鸟,频频回头,看到是学生才又安下心来你侬我侬。 秦天第一个“啧”了一声:“这要是我,现在就坚决不到一鸣园来,一定等到毕业之后再过来,等主任发现我破口大骂的时候,我就牵着我妹子的手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气死他哈哈哈哈哈!” “可是你哪儿来的妹子……”李向阳悠悠道,堵得秦天差点吐血。 秦天一噎,立马反击:“反正大家都没有!” 秦天话音刚落,程燃和赵知著就下意识又别扭地对视了一眼。 李向阳自觉地看向游桃桃,但游桃桃正低头发呆,没人知道她忽然浮现在脑海的是那天在画室,扶了她一把的男孩。 这么一想,那人真是很像李向阳啊——她朝李向阳看去,可那时他已经收回了目光。 不好意思,傻天天,可能到最后真的只有你没有。 他们在一鸣园里穿来穿去,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块石头旁,竟然看到一个女生孤零零地坐在草地上。 赵知著对那个身影太熟悉了,眼角余光一瞥就猜到是谁了,于是她试探地喊了句:“王可娴?” 真的是王可娴。 大家都很吃惊,但只有秦天的吃惊独树一帜,他脱口而出:“什么,王可娴你也脱单了吗?” “但她应该只会和‘学习’脱单。”程燃指了指散落在王可娴身旁的卷子。 赵知著觉得这不合常理,以王可娴这个脾气来说,怎么会选择在一鸣园学习,看到这来来往往不务正业的男女生,她怕是会比主任还生气。 “你怎么了?”赵知著皱着眉走近一点,关心一下自己的前同桌。 王可娴似大梦惊醒,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地上腿上的习题以最快的速度收起来,但赵知著还是不小心看到了。 赵知著顿了几秒,最后只对她说:“别忘了上课时间。”然后带着其他几个人赶紧走远。 “王可娴刚刚在做文综试卷。”直到快出了一鸣园,赵知著才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文综?可是我们的学业水平考试不是早就结束了,她做这个干吗?”秦天摸不着头脑。 “走了,差不多回教室了。”程燃打断秦天的疑问。 几个人在文理班楼层和游桃桃分道扬镳。 时间推移,阳光也一天天地越来越好。 一模成绩出来后的第二天,王可娴把自己的桌子搬进了高二的文科班。 众人哗然。 韩娜三言两语地给班上的人解释了一下:“王可娴有自己的高考理想,但是理科对她来说也许太吃力。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很勇敢的。 “毕竟人家是一直勤勤恳恳,你们呢!看看你们的一模分数,离高考只有八十几天了祖宗们……” 作为一年多的同桌,赵知著也没问王可娴什么,因为就算问了她也一定不会说。赵知著只送了王可娴一本英语资料书,王可娴才勉强对她说了声“谢谢”。 但王可娴这一走大家又开始不自觉地回忆起她来。 她在班上好像并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甚至有很多人都在暗地里看不惯她。只是后来不知道听谁说,她对学习这个令人生怖的态度其实是有原因的。 王可娴的父亲原本是龙溪一所初中的物理老师,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最多也就是脾气暴了点。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通宵出卷子,几个白天被他凶过的男生专门蹲守在门口,就想等他出来的时候恶作剧吓他一下。 但没想到这一吓,这个平常明明可以暴跳如雷的中年男老师就这么倒地不醒了。 后来医院鉴定是长期高压工作下,惊吓之际导致的猝死。 那几个小孩也才十几岁大,只属过失,王可娴母女二人竟然没有人可以怪罪。 自此以后,才读五年级的王可娴就变了,她开始讨厌一切不听老师话的“坏学生”,一板一眼,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她怕让天国的爸爸失望。 但在距离高考越来越近的日子里,大家听完这件事也只能嗟叹,然后喝口水继续低头复习。 五月底已经隐隐有了些骄阳似火的味道,但没一个高三生再敢像往常一样不要命地吹空调喝冷饮,就怕在考前万一大病一场把好不容易背下的知识都忘光。 下午第三节自习课,大家都在埋头苦读,韩娜踩着清脆的细跟鞋跟声走进教室,手一挥宣布道:“全体下楼,照毕业照!” “啊……” “娜姐你也不早说,我头都没洗。” “其他班也下去了吗?” 众人聒噪起来,推推搡搡往楼下走去,少年少女们开口说话的声音补齐了城市里未有的蝉鸣。 让人恍然,时间除了按照“距离高考还有16天”这样的算法之外,还有不知不觉已经立夏了这一说。 那个让人期盼又紧张了十几年的夏天,就这么悄悄地来了。 三年以来的任课老师都在旁边站着聊天,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主任这么和蔼的样子,大马金刀地和校长坐在前排椅子上谈笑。 高三一班的几十号人冲下来,发现并没有其他班的人在,大概他们是第一组吧。摄影师还在调整相机,他们就直接把这难得的间隙当体育课一样闹开了。 “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某个向来骚气的男生扯着已经盛开的石榴花,闭着眼睛模仿《唐伯虎点秋香》里的石榴姐。 他正对面的龙小侃恶心地抬手就打他。 石榴树也因为两人的打闹而颤动不已。 韩娜头疼地呼喊:“别摘花!都多大的人了!” “好了好了,同学们都站好——”摄影团队终于捣鼓好了他们的机子,扯着嗓子把人都叫唤回来。 “女生站前面,男生站后面啊。” “不够高的自己踮脚,踩在花坛上也行哈。” 不过很显然没有男生愿意踩花坛,只能拼命装作无事发生地踮脚。 “那个短头发的女生,对就是你,再往左一点。” “要照了哈,看这里——笑!” “咔嚓!” 最终这一切还是被定格,艳丽如火的石榴花,蓝白校服的你和我,手腕上毫无美感的电子表,还有磕磕巴巴的发型。 这是我们最近的距离,也终将成为我们最远的距离。 日历终于翻页来到六月,最后这一周时间,老师也不再耳提面命了,只是叫大家心态平稳再平稳。 连一向暴躁傲娇的数学老师也不骂人了,他只和东西较劲——“这完蛋的连黑板擦都要毕业了!” 那只剩两根布条的黑板擦被他一不留神甩了出去。 大家哄笑一堂,笑出鹅叫。 但神奇的是,不知怎的,大家第一次不需要老师骂就自己停下了笑声。 这样的日子还有几天呢,是啊,连黑板擦都要毕业了。 毕业。 本就佛系的苍钟晚也不带题目上课了,他在一个朝气蓬勃的早上只夹了薄薄的一本书,带着一透明保温杯的茶水,踩着他三年没变过的老北京布鞋上了讲台。 深舒了一口气,他说:“同学们,接下来一周,是我们最后一周课。 “我给大家念个故事吧,路遥的《人生》。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 于是他们就这样在一个城市与农村、理想与现实交织的故事里,陪着彷徨的高加林、纯洁的巧珍、沧桑的德顺爷爷,想象着乡野里静谧的月光和街道中闪烁的霓虹。 就这样,走向了他们的人生。 第16章 “闹钟?” “定了。” “准考证、身份证、笔袋?” “嗯。” “水杯、纸巾?” “放包里了。” “那……晚安。” “晚安。” 六月六日晚,不知道有多少个家庭陷入不眠之夜。 赵知著和程燃也没有碰面,各自坐在卧室里给对方打电话。程燃把能问的都问了一遍,像个家长似的。 韩娜在班级群几乎每十分钟就要发一遍“高考前准备手册”,但又怕给学生徒增压力,只能顺势穿插几张表情包缓解一下气氛。 没办法,龙溪拢共有六所高中,学生统统打乱了。虽然说每个考点都安排了本校的老师接待,但到底自己的学生交给别人还是不放心。 拿到准考证之后赵知著、程燃他们就组队去看了自己的考场,赵知著和程燃被分到了三中,秦天在本校考,李向阳去了附中,游桃桃和全体艺术生一起分到了一所初中。 六月七日早上,赵知著被生物钟叫醒,分毫不差的五点二十九分。她从床上坐起来,把还有一分钟才响的手机闹钟关掉。 接着是按部就班的穿衣洗漱,再花五分钟煮好两个白水蛋。 再然后门一开,就看到了同样分秒不差的程燃探出头来。赵知著背着包拿上钥匙,连碗带蛋地端进程燃家,准备一起吃早点。 他们前一晚就商量好了,赵知著负责煮鸡蛋,程燃负责煮饺子热牛奶。 此时已经六点了,太阳完整地露出了地平线,天光大好。 中途的时候韩娜打了个电话进来,可能是因为她知道这两个孩子都没家长在身边,又是一中今年的顶梁柱,不得不再三叮嘱。 说完吃饭问题,说有没有带齐东西,又听说两人是坐程燃的车去考场,急得不行,最终还是妥协,只威胁程燃道:“一定给我慢点骑,骑稳点听到没!骑车不容易塞车,只要你慢慢骑一定赶得上,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我家课代表还在你车上懂了吗?” 程燃没忍住笑出声来,被赵知著斜了一眼立马噤声。 和他们打完电话后,韩娜又对着班级通讯录一个个打过去,叮嘱那些小崽子。 最终程燃果然很听话,让赵知著坐上了有史以来最慢的车。 不过当她转头四顾一排排的车海,在各种横幅和三步一交警的挥手下龟速前行时,赵知著就觉得,这速度很正常了。 大街上明明井然有序,但就是觉得挤得慌。往常二十分钟就能到的路程,今天骑了四十多分钟才到。 到达三中校门口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得人要微微眯眼了。赵知著从程燃的车后座翻身下来,把必背古诗文的小册子随手塞回包里。 正停着车呢,一中的老师们就凑了过来,确认他们身上是一中的校服无误后发问:“是一中几班的啊?” “一班的。”程燃回答。 说话间一个男老师就蹿上来接过程燃的车钥匙,自主地帮他停车去了。 “午饭你们怎么解决?”那老师手里捧着一本花名册问道。 “还不知道。”程燃挠挠脑袋。 “那登记一下吧,学校会从食堂送盒饭过来。” “好。” 接着两人又在校门口等了会儿,那几个老师一把拽着他们强行站在树荫下,生怕晒着这些学生。 直到八点,校门一开,一大批学生就拥了进去。念经般喃喃自语的背书声,声势宏大的组团打气声和家长们谆谆切切的嘱咐声混杂一团——大概是学校门前最热闹的日子了。 只有赵知著和程燃两人孑然一身,慵懒地穿过人群走到自己考场门前去,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笑着摆摆手就算打过招呼了。 说得好听点叫举重若轻,说得客观点就叫——装坯。 第一天第一场是语文,考生的表情都很平和,但一到下午的数学,就开始愁云惨淡了。不仅学生脸色惨淡,连窗外也开始惨淡起来。 变天了。 赵知著抬头往窗外看了看,大概真的是每逢高考必下雨吧。 还好这是场夏日急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除了导致天色比往常更暗了,只有地面上湿漉漉的痕迹,和树叶上时不时滴下的水珠,能昭示刚刚下过一场雨的事实。 游桃桃一回到自家车上就掏出手机开始发消息。 比奇堡唠嗑大赛—— 游桃桃:“数学最后一道填空题的答案是什么?@赵知著 @程燃 @李向阳。” 李向阳:“我写的是……” 赵知著:“记不太清了,我应该也是吧。” 程燃:“我和李向阳的一样。” 秦天:“啊啊啊啊,油桃你为什么不艾特我!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吗?” 秦天:“稳了稳了,我也是这个答案。@游桃桃 你是不是写错了哈哈哈哈!” 游桃桃:“放屁!我也写对了好吗!” 两个人又在群里掐了起来,看来是都考得不错,赵知著低头看着手机轻笑。 “上来吧。”程燃从老师那儿把车钥匙领了回来,发动车子,转头对赵知著说道。 下过雨的龙溪夏夜感觉清新了许多,清风拂面,带着茂盛树叶间的湿润气息。他们缓缓骑过一个又一个路灯,霓虹破碎在积水上,赵知著扯着程燃的外套,低着头看。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在王小波书里看到过的一句话—— “我们好像在池塘的水底,从一个月亮走向另一个月亮。” 赵知著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考理综和英语。 已经有过第一天考试经验的考生们看起来都没那么慌张了,有些住得近的甚至都免去了父母接送。 门口的人一下少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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