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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们几个都躲呢。那假钞也是没留神被人家坑了,被催账之下,抱着侥幸心理才给了李向阳,还被发现了。 “那就好。”李向阳的顾虑解除,还是习惯性地推推眼镜,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一个月后,秦梦和朱浩正式完婚。 那时候已是霜降,秦天请了一整天的假。清晨五点化妆师来他家给秦梦化妆,天气已冷,秦梦没穿婚纱穿的是大红龙凤褂。 秦天从来没看过他姐这么美的时刻,一时间更觉得便宜了朱浩那小子。 六点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冬雾弥漫,几串鞭炮下去空气里的能见度更低了。唯独秦梦身上的那抹红色,远远就能让人瞧见。 即使秦梦家人丁稀少,但架不住乡下婚礼的热闹,从早上四五点到晚上七八点,秦天又当娘家人小舅子,又当伴娘伴郎的,身兼数职。 最后他还被席间的长辈把年龄四舍五入归为成年,三大碗黄酒被灌下肚,不省人事。 “祥叔也给了四百块。” 秦天意识模糊中听到朱浩的声音,但他脑袋像被万马奔腾过一样,又晕又痛,无法睁眼。 “现在一共多少了?”秦梦问朱浩。 “两万四千八。” 听起来他们是在数红包,秦天依然躺在沙发上装睡没有动弹。 朱浩凑过去撒娇:“媳妇儿,我们拿红包去度蜜月吧,普吉岛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想去海边吗?” “不去。”秦梦一口回绝,“就去东部沿海的那些岛上吧,随便走走就行了。” “为什么啊?”朱浩问。 “这不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小崽子嗷嗷待哺嘛!” 秦天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秦梦笑了一下:“怎么着也得熬到他大学毕业。” “也是。”朱浩是真听秦梦的话,不会多说什么,但他看秦天睡了几小时了还没动静,也纳闷了,“不过天天怎么还在睡?” 秦梦白了朱浩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老家那些叔伯兄弟也不知道给他灌了多少酒,他还是个正儿八经的高中生啊,又不像我们那时候整天在外面混,哪会喝酒。等会儿给他老师打电话再请一天假吧。” 十分钟后,秦天在一片黑暗中睁开眼睛,流下了重新做人的泪水。 如果说当一个成年人突然想改变自己的时候,会从学英语和健身开始;那么当一个学渣要洗心革面的时候,一定会从制订学习计划表开始。 先不谈秦天将学习计划实践得如何,单是他突然早读再也不迟到,作业不再抄,就足够令所有人震惊了。 于是接下来期末前的这一个月,秦天成了所有老师挂在嘴上的活例子—— “这道题你们也要讲啊?连秦天都做对了还要讲,唉……” “都高二了!还有人抄作业把错别字都抄进去!你还不如学学秦天交空本子上来!” “赶紧来问我问题哦,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多学学人家秦天把握机会晓得吧?” …… 最后期末成绩一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赵知著、程燃、李向阳自然还是承包前三,可喜可贺的是秦天和游桃桃也慢慢跻身进中游。 人傻欢乐多二人组在微信群里疯狂发表情包,似乎已经预见到今年更有分量的压岁钱了。 赵知著收到分数和排名的短信时还裹在被窝里,这回她以两分之多压过程燃成为第一。看到这个成绩之后,赵知著又默默地把准备起床的念头打消了,她把胳膊缩回了被子里——算了,再睡一会儿吧,龙溪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好在囡囡寒假要回老家,于是钢琴课就停了,这又为赵知著的赖床找了个有力借口。 高中生的寒假本来就放得晚,在家没几天就要过年了。 今年冬天的天气冷就算了,还一连下了两三天的雨。白日里拉开窗帘都昏暗到看不清,于是只能开着灯,一时间不知道白天黑夜。 冬雨比下雪还冷,赵知著一直没有出门。但转眼就农历二十九了,她在窗边踱步,最终还是决定裹着自己的羽绒服去超市买年货,不然接下来几天怕是会饿死。 没想到隔壁的程燃和她心有灵犀,“吱呀”一声,同时开了门。 赵知著和程燃探头相觑。 他们互相看了眼对方穿戴整齐的衣服和手里的伞,瞬间明白这不可能只是下去扔个垃圾买瓶酱油什么的。 “咳……”程燃率先问了,“你去干吗?” “逛超市。”赵知著回答。 “我也是。” 赵知著看看程燃手里那把长柄黑伞,迟疑着问:“那不然……一起?” 接着没等程燃答应,她就赶紧把自己的伞放了回去,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程燃:“……” 还没走出楼道冷风就夹着雨丝吹了过来,即使穿着羽绒服赵知著还是觉得浑身凉飕飕的。程燃把他的伞撑开,长柄伞伞面足够大,盖住两人绰绰有余。 就是撑伞的手有点冷。 赵知著早料到这点,不然干吗要蹭伞。她默默地把手揣进自己兜里。 “你爸妈不回来过年?”赵知著问程燃。 “嗯。”程燃也问,“你也一个人?” “嗯。”赵知著言简意赅地回答。 程燃没问赵知著为什么不回家之类的问题,如果家庭和睦的话怎么会在去年大年初一这样的日子里搬进这里来,既然人家没主动说,他也不主动问。 “那……明天大年三十,要不一起吧,来我家吃饭。”半晌,程燃开口。 赵知著转头看了看他,笑了,说:“行啊。那等会儿分工合作,我买零食你买菜。” “好。” 街道上行人拥簇,但都看不清面孔,只有团团白气从伞面下飘出来。 两小时后,赵知著和程燃满载而归。 第二天,两人的大年三十从中午十一点开始,程燃开始准备食材,让赵知著煮了盘饺子端过去给他应付一下。 接着他们一个在厨房忙活一个在外头拆零食。 下午三点以后,整栋楼都传来“哐哐哐”的剁案板声,还有高压锅的蜂鸣声,窗口飘出带着食物香气的白烟。 陆陆续续地,返乡人扛着包裹牵着娃回家团聚,准备一起吃上这热热闹闹的年夜饭。 赵知著收拾完客厅餐桌,转头看到自己摆好的果盘,一时觉得嗓子干渴,于是拣了个蜜橘剥着吃。 程燃还在厨房里待着,但似乎又没听见动静,赵知著奇怪,拿着橘子过去看。 只见程燃围着围裙,卫衣的袖子已经挽到手肘,正低头用刀背不停地刮着刚处理完虾线的青虾仁。 “你在干吗?”赵知著问。 “做虾滑。”程燃头也没抬,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吃橘子吗?”赵知著难得友好。 程燃无奈地抬起手来示意自己不方便。 但赵知著剥都剥好了,她走过去把最后两瓣橘子塞进程燃口中,指腹不小心轻轻擦过他的嘴唇。 程燃的心思都在菜板的虾肉上,头也没抬。既然都放到嘴里来了也就顺势咬开,冰凉酸甜的汁水四溅,“咕咚”一声,喉结上下一动,最简单的进食完成。 但赵知著好像被什么电了一样,突然转身往外走,说:“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回家一趟啊。” 赵知著你有病吗,没事喂程燃吃什么橘子! 赵知著趴在自家门板上无声哀号,感觉自己和楼道里的压力锅“同命相连”,头顶不停地冒着烟。她不小心碰到程燃嘴唇的那根手指烫到发抖,还有程燃吞咽那一刻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子里爆炸放映。 疯了!做张卷子冷静一下。 这卷子一做就做到程燃来敲门叫她吃饭。 “吃完饭你洗碗啊,没得商量。”程燃满身疲惫地撑在赵知著家门框上。 “行行行。”赵知著还是有点尴尬,挥手扒拉着程燃,“你走开,别挡着我出门。” 程燃做饭还是很可以的,菜往桌上一放,浓香四溢。 两人洗手吃饭,一言不发,大概是一天劳动下来饿惨了。程燃做了四菜一汤,对两个人来说绰绰有余,于是他们一直吃到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为止。 赵知著强迫自己起来去洗碗——早知道就一起做饭好了,吃饱了还要洗碗真的太痛苦了。 等赵知著洗完碗出来,客厅的电视已经开始放《春节联欢晚会》了,敲锣打鼓张灯结彩的,但程燃还是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 “‘五福’你集齐了没?”看了几个节目后,程燃突然抬头问。 “齐了。”赵知著也坐着,抓了一把开心果嗑着玩。 虽然撑是撑了点,但这都是她花了钱的,一定要吃。 “‘敬业福’你还有吗?”程燃又问。 赵知著捞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说:“没了。” “你再扫扫呗,我感觉这个扫书法字体比较容易出。”说着赵知著左右看了看,“你家怎么连一个‘福’字都没有?” “我一个人在家过年贴什么‘福’。”程燃懒洋洋的,“春联我也没买,我爸妈在家的话一般是他们写。” “我们家以前也是自己写。”赵知著怔怔答道,恍惚间想起了妈妈和外婆还在的时候。 “那你也会写?”程燃笑问。 赵知著习惯性地冷哼一声:“当然。”说着她还真手痒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掌,“你家还有笔墨纸砚没有,我写‘福’给你扫吧。” “我找找。”程燃挑眉,把手机揣回兜里,趿着拖鞋走去书房。 没过一会儿,程燃抱着一大卷纸出来了。他把东西放在餐桌上,又进去陆陆续续把墨水、笔搁之类的小东西拿了出来。 趁程燃不停拿东西的空当,赵知著走过去把毛毡宣纸铺好,又挑了一支小狼毫去润笔。她习惯写行书,不过太久没写了,还是先别写太大,免得出丑。 赵知著倒墨,压好纸,程燃坐在一边撑着下巴看。 还挺奇怪,他爸在家写毛笔字的时候他都烦得不行,嫌弃墨汁的味道熏人。但看赵知著写,他忽然就感兴趣起来了。 咳,这一笔没有收好锋,毁了毁了。 赵知著心里山呼海啸,表面却波澜不惊,瞥了程燃一眼,发现他根本看不出什么好与不好,这才放下心来。 她这边笔刚放下,程燃的手机就凑上来了——“和谐”。 程燃委屈巴巴地看了赵知著一眼。 “可能楷书的更好吧。”赵知著转移目光,拒不接收程燃的委屈。 于是她又蘸了蘸墨,顺手写下一个唐楷的“福”字。 结果还是“和谐”。 难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必得“和谐”吗…… 程燃已经不相信赵知著了:“你行不行啊——” “我先练个笔,有本事你写啊!” “没次数了,我去蚂蚁森林浇水。”程燃说。 赵知著把程燃打发走,决定还是得先练练笔。程燃抱来的大堆宣纸里还有一本《对子集典》,应该是前些年他爸爸写春联的时候用了没有收起来。 赵知著随手翻了翻,挑了一对字数少的写起来。 程燃被赵知著弄得也挺想写毛笔字的,他不是完全没学过,小时候被他爸按着学了点,但实在是没兴趣就放下了。 这会子赵知著霸占了餐桌,于是他只能拿张最小的六尺斗方去茶几写。可他不像赵知著似的,面前有本书,只能看到什么写什么。 几分钟后,程燃拿着自己写好的字和手机去找赵知著继续扫福。 “你也写字了,写的什么?”赵知著放下自己的笔,看到程燃手里的纸上流淌着整齐一笔一画的墨色,说着就要拿过来看看。 程燃却突然有点抗拒,支支吾吾:“要不还是算了吧……” 赵知著当然没管这么多,把他手里的纸薅过来,展开在桌上。但没想到这一放,两个人都沉默了—— 水底月如天上月,眼中人是面前人。 程燃的六尺斗方摆在上头,仿佛原配的横批——心心相印。 …… 啊,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两人硬是都没敢对视,生怕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面前人是眼中人。 “你写‘心心相印’……干吗啊……”赵知著第一次问问题这么磕巴。 程燃木然地回答:“我家的抽纸,心相印的。” “哦,那你还扫福吗?”过了一会儿,赵知著又问。 “不扫了,睡觉吧。” “啊?”赵知著第一次大惊失色。 程燃被她逗笑,低头给她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七分了,你不回家?” 的确是,电视里的主持人都排排站好开始串词了。 “行,那我走了。”赵知著把毛笔和墨碟清洗完,接着擦干净手准备回家。 “等等。”程燃又把赵知著叫住,从自己房间拿了一沓卷子出来,“这是实验附中还有另外几所高中奥赛班的期末卷子。” 电视里已经在倒数了。 程燃笑着摸了摸赵知著的头:“新年快乐。” 赵知著难得莞尔一笑:“新年快乐。” 今年赵知著终于不再是自己祝自己新年快乐。 她抬头看着程燃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自己——水底月如天上月,眼中人是面前人。 第11章 高二下学期和高一下学期比起来,天壤之别。在老师们的眼里,高二下学期约等于高二已经结束,明天你就要高考了。 春生夏长,兔缺乌沉。大半个学期下来,把秦天用完的稿纸和游桃桃写完的笔芯加在一起都能塞满整个桌肚。 程燃、赵知著他们刷过的题就更不用说。 五月初,全校都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中。时值高三的三模,高一高二的期中考,以往三模向来是各个学校自行安排,但这次龙溪与隔壁两个市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联考。 大家都说这是要打破三模送安慰分的传统了。 下午第三节课,高二一班在上化学课,这个时候早就进入了总复习的阶段,老师翻来覆去地讲题,整个课堂昏昏欲睡。 这时,韩娜突然出现在门口,说:“赵知著、程燃、李向阳、宋奕,你们跟我出来一下。” 其他人瞬间不困了,小声猜测起来。 “什么情况啊?” “反正不可能是犯事了,出去的可都是咱们班的学霸。” 化学老师张大军又习惯性地提了一下他的裤腰带,拍拍黑板,喝道:“看题!看题!” 赵知著他们四个一头雾水地跟着韩娜走出教室,接着在走廊上又陆陆续续碰到了其他班被班主任带出来的学生,定睛一看,可不都是熟面孔——年级榜前排常驻有名的朋友们。 估计学校又要给他们开会了。 果不其然,门一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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