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截拳道,江越擅长泰拳,两人点到为止地切磋过许多次,每次都是以蒋渠落败。 这次也不例外,江越两肘竖起闪电般同时发力,灌注力道击打在蒋渠肩头,蒋渠立即应声倒地,肩膀被卸了力道,连爬都爬不起来,咬着牙在地上翻滚。 江越甩了甩略红的手肘,尚有余力伸手去抱几乎已快睡着的乐天,乐天乖乖地蜷在他怀里,蒋渠抬头,只看到乐天雪白的双脚在他头顶轻轻一荡,掠了过去。 江越把乐天放回卧室,又披了件衬衣才去看还躺在阳台上的蒋渠。 蒋渠躺在阳台上,怔怔地望着星空,似是受了很大打击。 江越没穿鞋,赤脚踢了踢他的肩膀,“起来吧。”他用的巧劲,蒋渠肩膀麻也是麻一会儿,不会有大碍。 蒋渠躺在地上没动,翻眼望着居高临下的江越,他真的没想到那个‘欺负’丁乐天的人就是江越,他从来都以为江越是个没感情的怪物,但想到丁乐天在宿舍里哭得快昏死过去的样子,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他,就是他玩弄了丁乐天! “好玩吗?”蒋渠慢慢爬起身,肩膀因为受到打击而垂着,“你这样玩弄一个人的心意,觉得很有趣吗?” 江越平静地看着他,“回家吧。” 蒋渠咬牙道:“我要带他走。” 江越笑了,笑容里充满了不解,认真道:“凭什么?” “凭我是他的朋友,凭他说过根本不喜欢你!”蒋渠怒骂道,“一定是你强迫他!” 最后一句被他说中了,江越不笑了。 这下轮到蒋渠嘲笑江越了,“真有意思,拥有了一切的人还非要去强迫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江越,你真可悲啊。” 江越没什么反应,只是又恢复了平常那副仿佛戴着陶瓷面具的平和模样,“你可以走了。” 蒋渠坚持道:“我说了我要带他走。” 江越的衬衣只是披着,没有系上,他抬手弓字向后做了个格斗的起手式,整个人如同一张待发的长弓,淡淡道:“你以为我真不会打残你?” 蒋渠背上顿时寒毛倒竖,他的这个表哥从小就是个怪胎,他姨母走得早,江越由他姨父一手带大,他姨父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一直奉行的也是狼性教育,再加上江越天生的某些欠缺,长大后的江越简直六亲不认的冷酷。 蒋渠知道江越说得出,一定做得到,仍然坚持道:“你打残我,我也要带他走,你除了欺负他,玩弄他,让他哭,你还能做什么?” “江越,小结巴他只是个普通人,他跟你不一样,你放过他吧!” 江越微微怔了怔。 类似的话江越小时候曾经听过,小时候江越曾与一个孩子起了冲突,江越那时已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格斗,他很有天赋,把那孩子的一条腿给打断了,事后江父没有教训他,只是提醒他——“江越,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跟你不一样。” 江越好像一直就是这样‘特别’的孩子,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丁乐天……当然也跟他是不一样的。 江越收了起手式,直起身淡淡道:“他醒了,自己会走。” 蒋渠道:“那我等他醒。” 江越没说话,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转身往卧室走,被蒋渠一个箭步拦下,蒋渠防备道:“你想干什么?” 江越眼神落在他低垂的肩膀上,忽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烦躁,平静无波的眼珠泛起一丝不耐,“关你什么事?” 蒋渠理直气壮:“丁乐天是我的朋友。” 江越直接道:“你喜欢他?” 蒋渠暴跳如雷,“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龌龊!” 江越反驳道:“对一个人有兴趣就是龌龊?” “有兴趣不是龌龊,因为一点点兴趣就去强迫别人就叫龌龊,”蒋渠指了指身后的房间,“如果丁乐天醒了之后说他是自愿的,我二话不说立刻滚蛋。” 江越当然知道不可能,丁乐天拒绝的话都说了几箩筐了,只是他不愿意去听也不愿意相信,明明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两人一直在走廊对峙,乐天醒来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见到两个高大身影吓了一跳,“蒋、蒋渠!”他醉酒时朦朦胧胧好像看见了蒋渠,他还以为自己是做梦。 蒋渠回头看了一眼,骂道:“还不穿衣服!” 乐天脸一红,这才想起自己是光着的,江越跟他不分日夜地在公寓里厮混,刚开始乐天还穿江越的衬衣,后面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到今天下午干脆两个人都已经不穿了。 乐天转身窜入房内,把干洗袋子里自己的衣服穿好才重新走出去,“我、我穿好了。” 蒋渠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背对着他道:“我现在带你离开,你走不走?” 乐天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蒋渠对面的江越,江越双眼沉沉地看着他,沉默着。 乐天避开江越的目光,轻轻抓住蒋渠的衬衣,小声道:“好。” 蒋渠松了口气,拉住乐天的胳膊就走,乐天刚走出一步,另一只胳膊就被江越拉住了,蒋渠正要发怒,江越淡淡道:“记住我们说好的。” 乐天知道他指的“我不找你,你也别找别人”,点了点头,心道:大哥我们还没正式来一炮呢,以后还是得见。 蒋渠不知他们说好了什么,又拽了乐天一下,“走了。” 乐天跟着蒋渠下了楼,在这栋公寓待了两天三夜,乐天现在的腿都是软的,拉着蒋渠的衣角几乎站不稳。 蒋渠在楼下停住,站在乐天面前,沉声道:“我背你。” 乐天望了一眼蒋渠宽阔的背,低声道:“不要了。”他曾经被另一个人背过,以后也不想让别人背他了。 蒋渠没勉强他,拉着他的胳膊慢慢走,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又落他手里了,你不是说了不喜欢!”要不是他听到他妈跟江父打电话,江父说起江越在学校交朋友了,是乐妩内衣的少东家,蒋渠根本不知道乐天竟然被江越带走了。 他原本以为那天在校门口乐天反驳了江越,所以江越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去报复乐天,全然没有把江越与‘欺负’乐天的男生联系在一起。 江越这样怪异的人跟谁联系在一起都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乐天默默地掉了两滴眼泪,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蒋渠哑火,愤恨道:“以后你在学校里必须跟我寸步不离!” 乐天摇了摇头,声音中带了哭腔,“他不会再来找我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才怪嘻嘻嘻。 蒋渠脚步顿住,拉开乐天的手,俯身去看乐天的脸,这才发现乐天脸上满是泪痕,他的心中那股无法解释的悲伤又慢慢地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想说‘你是不是还喜欢他’,但他最终没说,只是张开双臂抱了抱丁乐天,“会好的。” 时间眨眼过去,三个月后,丁爸兴奋地打电话告诉乐天,乐妩成功在江家全世界的奢侈百货公司上架,他可以开始准备上市了。 乐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中午,大家三三两两地在走廊聊天,张清宁站在他身边在跟他讨论自主招生,乐天挂了电话以后,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来。 张清宁疑惑道:“你怎么了?最近蔫蔫的。” 乐天摇了摇头,“没什么。” 张清宁笑了笑,“男朋友,开心点,马上高三还有大半年就要结束了。” 乐天点点头,忽然问张清宁:“张清宁,你想出国留学吗?” 张清宁怔住,“当然想了。” 乐天道:“我爸爸有个助学基金,你愿意接受吗?他的公司快上市了,想培养人才,我觉得你很棒。” 张清宁沉思了一会儿,“我考虑一下。” 乐天点了点头。 上课铃响了,学生们一起进了教室,乐天下意识地往身后看了看,江越已经一个礼拜没来上课了。 课上,老师带来了一个消息,所有同学都关心的江越的下落,说江越已经提前被国外某顶尖大学录取,后面就不来上学了,班级里此起彼伏地感叹。 乐天微微缩成一团,慢慢把下巴埋进胳膊里。 又过了一段时间,期末考试来临,结束时,张清宁告诉乐天她同意接受资助,乐天很高兴,张清宁微笑道:“这是女朋友的福利吗?”她很喜欢逗弄乐天。 乐天脸微红了红,“你不要乱说啦。” 张清宁捏了捏他的脸,“知道了,男朋友~” 期末考结束之后没多久就迎来了新年,丁爸今年春风得意,年夜饭上喝了许多酒,一大家子远的近的亲戚朋友都在笑,唯独乐天很安静,早早地上了楼,趴在阳台上感叹道:“哎,本来三天后我就能打成年第一炮了,可惜。” 系统最近看乐天演苦情小白花已经快看吐了,听他说这种骚话竟然感到淡淡的欣慰,否则他还真以为乐天爱上江越了。 对此乐天表示:“我爱他,我当然爱他,我爱所有器大活好的帅哥哥。” 系统:……很好,人没变,还是那头大象。 年初三是乐天的生日,跟往年一样,丁爸陪着乐天一起过,蛋糕长寿面礼物一样不少,丁爸送了乐天一辆车做礼物,乐天依旧高兴不起来,心道:没有成年炮的十八岁生日根本毫无意义。 吃了晚饭,乐天跑到阳台与蒋渠视频,蒋渠在国外,对乐天说给他带了礼物,乐天腼腆地笑了笑,“谢谢。”蒋渠身后传来呼喊声,于是匆匆地挂了视频。 乐天百无聊赖地趴在阳台上,忽然,一片雪花落在他的鼻尖,“哇,下雪了!”乐天高兴起来了,对系统道:“我最喜欢下雪了。”说着,在阳台上转起了圈圈。 系统:……弱智。 雪下得很大,一直下了一夜,乐天趴在阳台上看了很久的雪才回去睡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地已经变成白茫茫的一片,马上“哒哒哒”跑下去说要堆雪人。 系统看他像个活体弱智一样拿着个花盆铲子去门口铲雪。 “呜呼~”乐天哈了口气,四处踩了踩,想挑一块最厚实的雪,张望的时候忽然看到门口发财树雪堆里有一个红色的盒子斜着插在里面。 乐天走过去,好奇地拔了出来,是个酒红色丝绒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星星钻石吊坠项链,盒子里夹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是江越的笔迹。 第67章 校园生活欢乐多15 乐天拿起那条项链差点哭出了声,“来都来了, 怎么不打一炮再走?” 系统:…… 乐天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还挺好看的。”他倒没想到江越会来,走出去看了一眼别墅区的小道, 没发现脚印,再根据这个盒子被雪埋的程度推断, 江越应该是半夜来的。 乐天不堆雪人了,扔了铲子上楼, 打开微信, 点开几个月没去触碰的江越的微信。 江越发的最后一条微信是——晚8点半。 那次乐天没去,后来江越就没再联系过他。 乐天想了想, 还是得给个打成人炮的机会啊,美滋滋地发了发了信息给江越——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江越回得挺快的——之前说好的。 他指的应该是音乐教室里,乐天跟他闹掰的一晚,这人好像特别把承诺约定之类当一回事。 乐天很想回那说好的成年炮呢,当然这么说人设就崩了,于是回道——你在国内吗? ——在。 ——可以见一面吗? ——去哪? ——你公寓。 ——好。 乐天合上手机,双手合十,喃喃道:“佛祖在上, 请保佑我顺顺利利打好成年第一炮。” 系统:“……”佛祖不会保佑这些东西的。 乐天换了件红色的牛角大衣,说新娘子都穿红颜色, 系统听了又想砸烂自己的收声模块了。 “爸,我出去找同学玩。”乐天手插在口袋里,半张脸埋在驼色围巾里, 眼神闪躲道。 丁爸笑呵呵道:“好啊,男孩女孩啊。” 乐天轻声道:“男孩。” 丁爸笑道:“是女孩也没关系,爸爸很开明的。” 乐天红了脸,心想你要是觉得是男孩也没关系,才真叫开明,临走时他又补充了一句,“玩的晚我就不回来了。” 丁爸哈哈大笑,“还说不是女孩,去吧!注意分寸!” 乐天转身走入雪地。 出租车在雪地里跑得不快,乐天心砰砰直跳,为即将到来的成年炮感到雀跃不已,江越那身材那体格,乐天想想就流口水,脸上一直挂着痴汉一样的笑容,看得系统毛骨悚然。 下车之后乐天才入了戏,收敛起过于兴奋的表情,满脸小白花的样子插着口袋往江越那栋公寓走。 天空此时又下起了雪,乐天停下来抬头看雪,“这是不是佛祖给我的祝福?” 系统:“……佛祖没那么无聊。”也不会给一个成年第二天迫不及待打炮的人祝福! 乐天真的喜欢雪,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雪花立即消失不见,乐天拍了拍手,重新把手塞回口袋,抬起眼,才发现雪中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正撑着一把漆黑的大伞缓缓走来。 乐天差点没被帅瞎眼,“我的妈这也太帅了,我今天必跟他睡十次!” 系统无话可说,甚至想早点进入屏蔽系统拉倒。 江越一步步走来,将伞撑在乐天头上,乐天仰起头呆呆地看着他,他有段日子没见到江越了,觉得他好像比起前段时间看上去稍成熟了一些,个子似乎也高了一些,神情依旧淡淡的。 “走吧。”江越左手撑伞,右手自然地搂住乐天的肩膀,乐天顺着他的力道撞到他怀里,迷迷糊糊地顺从着他一直走进了公寓。 公寓里开了地暖,一进去乐天就感觉到了热意。 江越把伞插好,脱下黑色大衣,露出里面灰色的衬衣,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只穿了两件衣服,乐天脱了红色大衣,里面还穿了一件高领红毛衣,对着手心哈了口气,尴尬地站在原地。 江越挂好自己的大衣,顺手把乐天的也挂好,才道:“进去坐。” 这间公寓里充满了乐天与江越的回忆,虽然只有短短两天,但太疯狂太放纵以致于乐天坐在沙发上都会觉得脸红,他和江越在沙发上曾经做过的事瞬间回到他的脑海。 江越倒了杯热巧克力给乐天。 乐天有点意外,他还以为江越这只有水。 “甜的。”江越坐下道。 乐天捧起来喝了一口,浓厚香醇的巧克力瞬间在口腔弥漫开,的确挺甜的。 “我、我来,是还你这个的。”乐天把放在裤子口袋里的红丝绒盒子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江越瞥了一眼,淡淡道:“送给你的。” 乐天低下头,“我不需要。” 江越道:“那你要什么?” 乐天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江越也很长时间没见到乐天,自从那天在公寓之后,江越就很少去学校,去了也是露个脸就走,他没有刻意地去与乐天碰面,所以也就没有见到。 乐天的头发长了一点,有点遮住眼睛,看上去更显小了,外面寒冷的天气把他的耳朵和鼻子吹得有点红,像圣诞老人走失的麋鹿一样,而且他看上去瘦了很多,尽管穿着红色的毛衣,腰身也细得几近折断。 江越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来找我就为了还项链?” 乐天心道当然不是,是为了打成年炮,他咬住唇,轻轻点了点头。 江越原本坐在他侧面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听了他的话之后,站起身坐到了乐天身边,乐天吓了一跳,往旁边挪了挪,他挪,江越也跟着挪,乐天眼看就要被逼到沙发角落,他推向江越的胸膛,轻声道:“你、你不要这样。” 江越淡淡道:“是你主动来找我的。” 乐天仰起头,大眼乌溜溜的发亮,辩解道:“那你、你昨天晚上也来了。” 江越道:“我没去见你。” 乐天发现自己说不过他,低下头躲过他的视线,“我走了。”起身欲走,手却被江越拉住了,江越肯定道:“你害怕。” 乐天手微微颤抖,“我是害怕,所以让我走吧。” 江越静静地看着他,薄唇中无情地吐出真相,“你怕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乐天抖得更厉害了。 江越继续道:“你喜欢的。”他一直确信这一点,他与乐天亲密接触的时候,乐天激动的反应不会作假。 乐天简直无法反驳,他不想说话了,只是去拔自己的手,江越微微用力,乐天就栽倒在了他的怀里。 江越俯身吻住了他。 狭小的沙发壁角已经退无可退,乐天只能被动承受着,忽然他感觉到江越去动他的长裤纽扣,他推拒挣扎,却毫无作用,江越的手已经按到了乐天最脆弱的部位上,江越的薄唇贴着他的唇辗转,“你有反应了。” 乐天欲哭无泪,他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在这个人面前就毫无伪装,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被他一击就倒,然而身体已经臣服于熟悉的快乐。 乐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来到了卧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鲜红的毛衣被扔在了地上,只知道那一瞬间时疼得发抖,又抖得要命。 江越很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柔,做了足够的准备,他的准备如此充分,乐天心里明白了,江越知道他要来,早就做好了吃掉他的计划,于是自暴自弃再也不想掩饰,搂住江越的脖子闭上眼任他予取予求了。 江越异常地激动,他们亲热的时候江越一直是很激动的,这次他更是恨不得咬破乐天每一寸皮肤,他趴在乐天身上,咬着他的耳朵,低沉的声线沙哑性感,“我会在里面。” 乐天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只轻声地喘息,江越紧紧地背抱住他,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如他所言的彻底占有了乐天。 那一瞬间,乐天觉得自己仿佛升到了天堂与地狱的交界处,什么是痛苦,什么是甜蜜,这一刻已经分不清了。 有了略显艰难的第一次,第二次就顺利多了,江越侧躺着,像他们从前在乐天宿舍那张鹅黄色的小床一样从背后抱住他,不同的是,江越这次已经能实现他的愿望,从里到外得到了乐天,让乐天为他尖叫痛哭,江越在乐天的哭声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乐天一直在哭着求饶,江越充耳不闻,决心要让乐天彻底承认他才是最好的,可即使乐天哭着认错,说没有下一个了,江越依旧没有停止他的侵犯。 事后,江越餍足了,房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两个人的味道,乐天躺在他臂弯里,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江越顺着那些痕迹抚摸,心想属于我的,我终于得到了。 乐天醒来时,江越已经不在床上了。 乐天套了一件江越衣柜里的衬衣,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他听到江越似乎在阳台打电话,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是吗?” “他现在就在我床上。” “不信?” “我从来说到做到。” 江越似乎听到了乐天的脚步声,回头看到身后呆滞的乐天,平静地将手机要递给乐天,“蒋渠,要跟他说话吗?” 乐天忽然感到浑身发冷,还没干涸的液体流到脚踝处,他发着抖往后退,颤抖道:“我、我不要。” 江越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淡淡道:“他说不要。” 乐天呆愣地站在原地,他似乎听到电话那头在大吼着什么,江越皱了皱眉,“随便你。”说完就挂了电话,走到乐天面前对他道:“还疼吗?” 乐天木木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一点。” 江越俯下身,手臂穿过乐天瘦弱的肩膀将他横抱,“我替你上药。” 乐天趴在浴缸里,江越为他清洗之后,抹了药膏给他上药,“还好,稍微有点肿,上了药很快就会消肿的。” 乐天抖了抖,将脸埋在了下胳膊里,“你早就做好准备了,是吗?” 江越承认了,“嗯。” “你是不是猜到我会来?” 江越又承认了,“嗯。” 乐天哭了,眼泪不停地掉,正如江越所说,他怕的不是江越,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太喜欢江越了,被江越耍得团团转也放不开,明知是圈套还非要往里跳,甚至一根破项链就把他骗了过来。 江越听到他的哭声,停下了动作,皱眉道:“还疼?” 乐天哭得抽抽,“疼。” 江越抚了抚他柔软的乌发,淡淡道:“以后习惯就好了。”那种势在必得对待所有物的语气再次击溃了乐天。 乐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越不明所以,俯身道:“怎么了?” 乐天咬着唇打哭嗝,“我疼,我好疼。” 因为乐天一直说疼,江越把他抱到了床上,对他道:“你休息会儿,我出去一趟。”他站在床边长身玉立,换了一件黑色衬衣,堪称男色无边,伸手摸了摸乐天的额头,“好像有点烧,先睡吧。” 乐天躲进被子闭上眼侧过脸不去看他,等关门声传来,乐天终于忍不住在被子里偷偷笑出了声,“这种十八岁生日我能过一百次嘻嘻嘻。” 系统:……放过它吧。 第68章 校园生活欢乐多完 这个寒假,乐天与江越开启了一段奇特的关系, 江越不知道怎么与丁爸说的, 丁爸竟然同意乐天住在江越的公寓。 于是对系统来说熟悉的令他生不如死的米虫生活又开始了。 江越开了荤之后简直食髓知味,年轻人精力旺盛, 再加上他一副好体格,乐天都快跟不上节奏, 感觉身体被掏空,主要还是身体素质跟不上。 江越也不愧是天才般的变态, 新玩法一个接一个, 乐天钟爱的浴室play都只是小意思,什么围裙play, 玻璃房雪天play,料理台play,花样百出,他似乎是拿做学术的态度一样研究与乐天的这件事,尝试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姿势反正是能解锁的全解锁,乐天感觉自己现在的柔韧度都能直接上芭蕾舞台表演。 江越最喜欢的还是从背后,完完全全地嵌入他,中间蒋渠打了一次电话给乐天, 江越见乐天小声与蒋渠在阳台通电话,二话不说就过去把他从背后推倒了, 之后乐天连蒋渠的电话也不敢接了。 蒋渠后面回国了,来砸江越的门,江越更是让乐天趴在可视屏幕上看着外面蒋渠着急的面孔干他, 乐天到后面听到蒋渠两个字腿都打哆嗦。 一个寒假下来,乐天被江越安排得明明白白,现在江越一碰他,他就有点把持不住了,也省了乐天费心思去装小白花。 “嗯……”乐天与江越在餐桌上接了个吻,他像小鸟去抢食一样叼着江越的舌头不放,双手急切地去摸江越,因为乐天热情的表现,江越清俊的脸上浮现淡淡笑意,双手往后一仰,慵懒道,“自己来。” 乐天轻车熟路地慢慢坐了下去,江越扶着他纤细的腰肢,满脸惬意,他的东西就该这样,眼里只有他,只听他的话,别人抢也抢不走,要也要不到。 江越眸色变深,忽然抽身将乐天按倒在餐桌上,从背后压了上去。 快开学的时候,乐天才得知江越帮他办了休学,江越在阳台搂着他,俯身道:“我们一起出国。” 乐天静静地抬眼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轻声道:“好。” 江越满意地露出一个微笑。 从前他很少笑,应当说他几乎不笑,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机械的动作,唇角的肌肉微微往上拉出一个合适的弧度就叫笑了,现在他知道了,笑起来的时候嘴巴在笑,眼睛在笑,皮肤的每一寸都在笑。 张清宁也联系过乐天几次,对于张清宁,江越的容忍度仿佛高了很多,不太管他们,她也要出国深造了,乐天在电话里嘱咐她,“去了国外要好好加油,也找一个真正的男朋友吧。” 张清宁在电话里爽朗地笑了,“我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乐天回身,见江越在厨房做饭,小声道:“你最近有见过蒋渠吗?” 张清宁道:“他来找过我,问你在哪,话说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不在家吗?” 乐天沉默了一会儿,他和江越的关系现在也是秘密,而且他怎么说呢?我跟江越在一起,我们是什么关系?炮友关系?于是乐天苦涩道:“你遇上他的话,就说我挺好的,我也在准备出国。” 张清宁道:“那太棒了,你去哪?我们在国外可以碰面吗?” “吃饭了。”江越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乐天忙捂住电话,对张清宁道:“再说吧,我去吃饭了。”挂断了电话。 两人面对面在餐桌上吃饭,江越问道:“你想去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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