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车就没停下过,来回在谢乐天背脊到屁股的那个弧线上摩挲,动作似乎是很纯洁,但每次都在屁股那短暂地停留一下,又似乎不是那么纯洁。 宋慈淡淡道:“谢主席,我这是一片好意,怕你死过去。” “死不了,”谢乐天轻咳了一声,又缓缓重复道,“死不了。” 宋慈微笑了一下,垂下眼望向谢乐天的眼睛,平淡的仿佛深海一样的眼睛,柔声细语道:“是啊,谢主席的命多值钱,是不该死。” 谢乐天若有似无地也笑了一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宋慈还是摸,摸的很纯洁又很不纯洁。 谢家离何家不远,上次宋慈也是和谢乐天一起回的谢家,不过上回是谢乐天搭他的车,给他留了颗炸弹,这回是他搭谢乐天的车,给谢乐天留点什么纪念呢?宋慈天马行空地想着,把人抱下了车,在随从们虎视眈眈的眼神里从容上楼。 谢乐天的房间他几乎已经算熟悉了,半点没走错的进了房间。 怀里的谢乐天像是睡着了,宋慈把人扔到床上,没有刻意的放轻动作,谢乐天在柔软的床上弹了弹,依旧是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宋慈拿了口袋里的烟,火机的声音一响,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幽幽地望向他。 宋慈无意抽烟,故意为之而已,见谢乐天睁眼,挑眉道:“谢主席醒了。” “宋狱长……还有事?”谢乐天缓缓道。 宋慈看谢乐天还是个零碎的看法,谢乐天在说话,就只有嘴巴是活的,其余身上的部件就全是死气沉沉的,连眼珠子都不多转一下。 “有事,”宋慈收了烟和火机,单膝跪上谢乐天的床,慢悠悠道,“你烧了严冬的货。” 谢乐天缓缓道:“不是我。” 宋慈微笑了一下,“谢主席滴水不漏。” 谢乐天坦然地接受了他这一句评价。 “不过,有些事不一定要讲究证据,”宋慈伸出手指,食指在谢乐天胸前的衬衣中间慢慢滑过去,是个开膛破肚的手势,“谢主席还是要当心哪。” 谢乐天淡然道:“受教了。”慢慢又闭上了眼睛。 他三番四处地装睡,就是为了赶宋慈走。 宋慈食指指尖在他衣服扣上恋恋不舍地划来划去,忽然道:“谢主席,我脱了?” “什么?”谢乐天睁眼皱眉道。 宋慈毫无征兆地开始解谢乐天的衬衣扣子,他手指灵巧,谢乐天不过一呼一吸之间,身上衬衣的七颗扣子就全被解了,包括扎在西裤里下摆的那一颗。 谢乐天静静地看着宋慈,宋慈不怀好意地回望谢乐天。 两人凝望着,眼神却没什么缠绵的意思,尤其是宋慈隔着一道浓密的睫毛帘子,阴恻恻鬼森森的。 宋慈俯下身亲了上去。 谢乐天几乎像个死人,不迎合也不反抗,宋慈的舌头也很灵活,像一尾活泼的小鱼在谢乐天的嘴里乱窜,将他嘴里的味道尝遍之后,宋慈道:“谢主席很干净。” “饭后刷牙,自然就干净。”谢乐天平静道。 宋慈垂下眼,眼睛落在谢乐天两片淡粉色的唇上,缓缓道:“我是第一个亲谢主席的吗?” 谢乐天勾了勾唇,“不是。” 宋慈的脸色不好看了,一手摸上谢乐天敞开衬衣的胸膛,慢慢揉搓着,低声道:“是谁?” 谢乐天缓缓道:“道格。” 掌心的触感慢慢从柔软转向硬挺,宋慈发了狠,轻轻一拉,转过脸对谢乐天微笑道:“外国人?” 谢乐天苍白的脸染上了一点红晕,心口敏感的反应令他闭上了眼睛,缓缓道:“外国狗。” 宋慈失笑,凑上去又咬了一下谢乐天的唇,低声道:“原来是小狗,那我是第一个亲你的人了?” 谢乐天勾起唇,笑意溶溶,闭着眼沉稳道:“你是不是人,还很难说。” 宋慈一向是个很清心寡欲的人,他年少练武,入门第一要学的就是自控,他也一直做得很好,然而情欲说来就来,对象还是个……七零八落的苍白男人。 宋慈放开手,改用自己的舌头去啃噬谢乐天。 谢乐天闭着眼睛,微微哼了两声,四分五裂的人重新被拼凑起来,胸膛微微发抖,谢乐天忍无可忍地攥住宋慈的短发,“宋狱长——” “我让严冬滚出那条线,”宋慈咬的啧啧有声,并不松口,“谢主席跟我交个朋友怎么样?” 谢乐天抓着宋慈的短发用力,他没用多大力气,轻喘着气道:“宋狱长,我可不是出来卖的。” “谢主席,你看我像是出来买的?”宋慈松了口,抬眼拉住谢乐天的脖子亲了一口,“我这是看你可爱呢,一片真心,谢主席别误会了。” “可爱?”谢乐天若有若无地笑了一声,他人是个半死不活的废人,却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被宋慈又亲又摸的起了反应,宋慈是谁,掌管中顶的典狱长,除了最顶上的联合会议,谁也管不了他,权利是最好的春药,更何况宋慈又是万中无一的美男子,能看上他,谢乐天也算是魅力出众了。 “多谢,”谢乐天对宋慈的眼光表示了感谢,然后拉着他的短发用进浑身的力气向下一扯,宋慈没想到他病成这样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没有防备人都被扯得歪到一边,对上谢乐天乌黑发亮的眼睛,谢乐天明确道:“我没这个兴趣。” 谢乐天这样的身体,对于‘性’这件事一贯无欲无求,不敢,怕死,连喘气都费劲的人,谈什么‘性’。 在上面,他没力气,在下面,他能活活被整死。 所以说下来就是个‘没兴趣’。 宋慈还歪着头,床面上掉了几根短短的黑发,谢乐天真是半点不留手。 “好吧,”宋慈直起身,“等什么时候谢主席有兴趣了,我们再谈。” 谢乐天疲惫地倒下,闭上眼睛,又是个挺尸的模样。 宋慈很体贴地拿了被子盖在谢乐天身上,团紧了,把谢乐天裹成了一个胖乎乎的蚕蛹,“谢主席,我走了。” 谢乐天一言不发。 宋慈下了楼,谢宅的随从都在楼下挤成一团恭候大驾,宋慈没理会他们,眼神一瞥却是看到了院子里一块漆黑的大理石突兀地放着,中间一根手杖牢牢地插在里面,他挑眉道:“怎么放在这儿?” 谢家的人只认谢乐天一个主人,就算是宋慈,他们也不理,单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宋慈笑了一下,觉得谢家仆人有些野蛮的忠诚,谢乐天调教出来的,也算是谢乐天的好,不,不能说算,就是谢乐天的好。 宋慈转身走向那块大理石,一手抓住手杖,轻轻松松地就把手杖拔了出来,那块大理石也就‘轰然’地四分五裂了。 宋慈本来想留点东西给谢乐天,临了又带了跟手杖回去,插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件事过去五天之后,何家没了。 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索性没有人员伤亡。 何灵那天带了何元生去宝象楼吃点心,何元生是卖报起家,小时候总在宝象楼那一家老字号下面卖报,瘦骨嶙峋的一个,闻着宝象楼的点心馋得发疯,后头自己发了家,却是不爱吃了。 这次病了,他又想起来了,坐在轮椅上,对何灵流着口水抖着舌头道:“阿灵……我要吃……宝象楼师父……的枣泥糕……” 何灵见他难得有精神,就想带他出去,就这一去,保住了两个人的命。 何灵回来的时候房子已经起了火,何宅是全木制的结构,几乎是一发不可收拾,何元生看着漫天的大火直接昏了过去。 医院里,何灵站在病房外掉眼泪,谢乐天正在她身后陪着他。 一看到谢乐天,何灵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何元生待她的好,她爸爸那样不放心她,知道她不像她的兄弟姐妹,各有各的本事,千方百计地把她托给了谢乐天,“爸爸……”何灵揪着雪白的手绢泣不成声。 谢乐天站在他身后一脸凝重,这么大的一场火烧得却是个空宅子,何家的仆人各有各的理由,就是那样巧的全不在场,如果何灵没有带何元生出来,那么父女俩必死无疑。 乐天对系统道:“宋慈放的火。” 系统道:“是。” 乐天叹了口气,“其实还是我挑拨离间。” 系统道:“确实。” 何元生是被谢乐天忽悠的当枪使了。 乐天哎了一声,骄傲道:“我就是那个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系统:“……你上次怎么不答应宋慈?” 它有一瞬间觉得乐天转性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了,它现在算是彻底放弃了,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 乐天慢悠悠道:“像我这样的水晶玻璃糖人儿,不舔,是不会化的。” 系统:……想让宋慈给他当舔狗……做梦呢…… “谢主席,”谢乐天的随从过来了,满面凝重,“宋狱长来了。” 乐天不动声色道:“拦着。” “是。” 乐天拍了拍何灵的肩膀,“我出去一下。” 何灵含着泪‘嗯’了一声。 乐天拄着手杖慢慢向外面走去,宋慈带着人与谢家的随从对峙,但是很和气的模样,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不咸不淡的神情,看到谢乐天过来,才微笑道:“谢主席。” “宋狱长。”乐天微笑了笑,“来看何老?” 宋慈抿着嘴笑,他嘴角深深地一弯,两颊略微凹陷,几乎有些孩子气,“来看你。” 第346章 典狱长7 宋慈捋了捋他与谢乐天的战绩。 谢乐天来贿赂他放何单海一马,他没收贿赂, 但也让何单海多活了几个小时, 算他大度。 谢乐天给他投了个炸弹,派四个随从来杀他, 他没和谢乐天计较,还是算他胸襟宽广。 他抓了邵铭誉, 邵铭誉做了不利于谢乐天的口供,他没利用, 反而帮他把邵铭誉处理了, 简直就是对谢乐天有恩。 一桩桩一件件的想下来,宋慈真怀疑自己应该是爱上谢乐天了, 否则,怎么会对谢乐天这么好?全然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谢乐天不领情,神情冷淡道:“宋狱长看我犯法了,想抓我?” “胡说,谢主席是一等一的干净人,怎么会犯法?”宋慈依旧笑着,“何元生挪用公款,证据确凿, 谢主席,行个方便?” 何元生与谢乐天同属一个利益集团, 从何单海开始碰严冬那条线开始,谢乐天与宋慈就算是对上了,如今愈演愈烈, 谁也不肯相让。 那么大的火,谢宅几乎都飘到了烟。 亡命之徒。 谢乐天冷静地给宋慈下了评价。 这样下去恐怕两败俱伤。 当初炸弹都没炸死宋慈,这样硬的命,与他谢乐天相比,真是堪称天选。 谢乐天缓缓道:“宋狱长,不如我们彼此行个方便?” 宋慈背着手,面上的笑意浅了下去,他谈正事的时候一向偏于严肃,越是笑越是柔,越是要杀人,伸手一指旁边的病房,“谈谈?” 两人坐在病房里谈判。 这一层都是最高级的私人病房,一张病床,窗边一对柔软的会客沙发,宋慈与谢乐天分别坐了个沙发,两人都不说话,知道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宋慈饶有兴致把谢乐天当画看,谢乐天是水墨画,下笔的人墨用得吝啬,大块大块的留白,除了一双浓墨重彩的眼睛,其余全是惨烈的白,留给人无限想象的余地。 “咳”一声细微的咳嗽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衡。 宋慈瞥了谢乐天一眼,谢乐天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咳过,神情萧瑟,因为病容而带了淡淡的凄美。 宋慈低声道:“谢主席身体还好?”算是先低了头。 “还凑合。”谢乐天缓缓道。 开了口,话就好谈了。 “谢主席,何单海插手严冬这一条线,一丝招呼也不打,是不是他自己找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对单海一直不过四个字‘罪不致死’。” “死也死了,再为个死人翻起滔滔恩怨,值得吗?” “不为死人为活人,”谢乐天慢悠悠道,“宋狱长答应了我放人,却是在里面大做文章,弄得我很下不来台,打人不打脸,打了脸就得还手,这是我父亲教我的。” 宋慈这才明白谢乐天一直纠缠不休就是为了这个,他还以为谢乐天对这个何单海有多深的情谊,卯着劲跟他斗。 那何单海长得挺标致的,不怪他多想。 宋慈翘起一条腿,“那么,谢主席要怎么才能觉得下的来台呢?”宋慈凑过脸,伸出自己的左半边脸,“打回来?” 谢乐天无动于衷,“何单海碰的那条线赔给何家吧。” 宋慈淡笑一声,“谢主席对何家倒是一片赤诚。” 谢乐天不说话,只是笑。 宋慈抬手拍了拍膝盖上的西服褶皱,“可以。” 谢乐天转过脸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饱含了打量,“宋狱长这样大度?” “我这个人的大度,”宋慈慢悠悠道,“谢主席还没体会到十分之一呢。” 两人和和气气地走出了病房,宋慈的手臂搭在谢乐天的肩上,和颜悦色道:“谢主席慢点走。” “宋狱长有空吗?一起吃个午饭。”谢乐天客气道。 宋慈轻拍了一下他薄薄的背,又揉了两下,漫不经心道:“忙。” 宋慈走了,何灵捏着手绢上来,站到谢乐天身边,凝望着宋慈离开的那一处回廊,咬唇道:“谢先生,是他干的吗?” 谢乐天垂下眼,温声道:“这些事不该你管。” 何灵刚刚在远处看着两人勾肩搭背,拧眉担忧道:“他威胁你了?” 谢乐天笑了笑,摇头道:“去照顾何老吧。” 谢乐天对她的态度,与何元生对待她的态度差不多,他们总想保护她,所以什么也不肯告诉他,何灵又感动又忧伤,谢乐天很好,只是太遥远,她是他的未婚妻子,却并不能爱他。 其实何灵有点想多了,谢乐天之所以这样护着何家,无非是看何元生要不行了,何家快成一块无主的肥肉,他还不赶紧叼进嘴里? “这是个老饕,”宋慈在车上自己慢慢想着,“严冬那条线一年至少两百个亿,这是稳赚的,凭谢乐天的本事,这个数字还能翻好几番,何家,何家也是他一个好用的壳子罢了,他就是自己不沾手,要一个干净好脱身。” 好贪婪的谢主席,又悄无声息地不让人觉得他贪,在外人看来,他折腾那么大一圈功夫,全让何家得了好处,真是有情有义。 又要面子又要里子,宋慈拿了根烟点了,雪白的烟雾腾起,他露出一点笑容,齿尖咬着烟嘴,觉得谢乐天这样费尽心思地给自己争脸真是可爱。 狐狸一样。 狐狸当然可爱。 宋慈不紧不慢地抽完了一整支烟,车也到了联合会议的大厦。 宋慈下车仰起头,望着深入云霄的建筑,心想:这样高的楼,谢乐天能爬到第几层? 严冬被召了回来,他心里很不服气,也没法去说,去中顶见宋慈,因为心里有怨气,对于宋慈倒不是那么怕了,皱着眉甚至怒气冲冲地跟着人往前走,到了一间暗室前停下了。 “狱长让你在这儿等他。” 严冬‘哦’了一声。 随后他听到一声击打的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是门没关死,刚好留了个可供偷窥的缝隙。 严冬把一只眼睛眯起,透过缝隙去看,因为视角有限,只看到暗室里吊着一个麻袋,麻袋里不知兜着什么,像是个活的,一条长腿猛地踢上麻袋,严冬一下把眼睛闭了起来,飞快地转过脸靠在墙上,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等宋慈出来的时候,严冬已经怨气全无,哆哆嗦嗦地道:“狱长,我回来了。” “嗯,”宋慈拿了手帕,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回来就好。” 严冬一句话也不敢说,躬身等宋慈离开后,才见暗室里的随从拖着麻袋出来,他不敢问,只看到麻袋上血迹斑斑就暗自抽了一口冷气,里头无论是个什么,必定是已经被宋慈踢得稀巴烂了。 严冬想起当年刚见宋慈的时候,听说宋慈是个出身普通样貌漂亮的小子,心里存了一点轻视,等真见到人之后,那轻视就翻了倍,心想哪有男人的睫毛这么长,简直像个芭比娃娃嘛。 幸好他没把话说出口。 宋慈每次去一趟联合会,总是不太愉快,回来要调整一段时间,今天算是调整好了。 身上出了许多的汗,宋慈去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崭新的西服,对着镜子慢慢地梳头,镜子旁边插了一根头顶玫瑰样式的手杖,宋慈慢条斯理地梳了头,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在眼下投下一层晦暗的阴影。 今天天气不好,乐天感觉腿有点疼,谢乐天一身的毛病,反正就是无时无刻都不舒服,于是躺在床上睡觉休息。 佣人报告宋慈来了,他又慢慢地坐起身,并不下床,半梦半醒道:“让他上来。” 宋慈上楼,推开门进去,见谢乐天大半个人躺在床上,只有脑袋垫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又是一副死了的模样,微笑道:“谢主席死了吗?” “宋狱长……”谢乐天睁开眼,声音中有些困意,显得不那么冷淡,倒像是撒娇,“你每次见我,都要问一遍吗?” 宋慈转身关上门,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板子贴在门背后,不急不缓地走到床前。 谢乐天睡觉的时候习惯不穿衣服,此刻正是赤条条地落在被窝里,照例是闭着眼睛。 宋慈二话不说,悄无声息地开始脱衣服。 谢乐天闭着眼睛又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感到身上的被子一掀,一阵热意涌进,温热躯体瞬间搂住了他,他猛地睁开眼,对上宋慈黑中带灰的眼睛,沉默了很一会儿才慢条斯理道:“宋狱长,这是什么意思?” 宋慈埋头在他锁骨处深吸了一口,“我今天特地空出一下午的时间,专程来陪谢主席睡觉。” 宋慈的身材穿着西服显得精瘦,脱了却是极为强壮,贴在谢乐天的身上,每一处肌肉都硬得像铁。 谢乐天再从容,也是变了脸,“下去。” 宋慈俯身吻了上去,他今天已经打定主意——睡了谢乐天! 有欲望,又要的起,有何不可? 谢乐天连呼吸都费劲,被宋慈密不透风地吻着,很快就喘不上气,胸口痛苦地起伏着,宋慈知道他难受,也并不放过他,直亲得谢乐天快昏过去。 砂纸一样的掌心滑过柔嫩的肌肤,谢乐天小声地哼了起来,“疼——” “这就疼了?”宋慈面上阴森森道,“谢主席,这世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啊。” 谢乐天扭动着想躲开宋慈那双粗糙的手,同时气息不稳地小声道:“葛南那条线你自己同意给的。” “我当然同意,”宋慈在被子下把谢乐天当成个大号的娃娃肆无忌惮地揉搓着,“一条线换与谢主席的交情,我还不够大度?” “宋慈——”谢乐天的要害被宋慈抓住,头皮都在发麻,心口乱跳,“你、你放手——” “谢主席,千万别昏,你昏过去我就送你上医院……”宋慈缓缓道。 谢乐天气苦不已,浑身都被宋慈攥在了手里,大脑快速地运转着,口中已放柔了,“宋狱长,我身体不好,你会整死我的。” “不整死,”宋慈亲热地在他唇角亲了一口,“我轻轻的。” 谢乐天苦笑道:“宋狱长这是打击报复?” “胡话,”宋慈搂着他来回揉搓,“我不是早说了,我挺喜欢谢主席的。” 谢乐天深吸了一口气,脸也慢慢涨红了,叹了口气,柔声细语道:“宋狱长不要强人所难……嘶……”谢乐天皱起眉头,低头将额头抵在了宋慈的肩上,“疼——” 宋慈手里的小玩意还挺精神,总不可能是他捏痛了,“哪里疼?” “腿疼……”谢乐天低声道,“好像要下雨。” 宋慈失笑,“你是老人吗?” 谢乐天也笑了,老气横秋道:“也不年轻了。” 宋慈松了手,改摸向谢乐天的小腿,谢乐天哼了两声,宋慈手上用了巧劲,将他腿上僵硬的肌肉揉开,一下一下直揉得谢乐天的小腿发热,宋慈揉了一会儿就听不见谢乐天的哼声了,低头一看,谢乐天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第347章 典狱长8 宋慈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 谢乐天在他这样一个暴徒的怀里睡得很香, 呼吸均匀甚至唇角带了一丝笑意, 大约是宋慈给他揉舒服了。 宋慈心情复杂,一时想干脆奸尸算了, 一时又觉得谢乐天睡得很可爱,于是在重重思索中逐渐平静了下来, 谢乐天浑身软绵绵冷冰冰地靠在他身上,宋慈慢慢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谢乐天真是不怕他。 一点都不怕。 难得。 宋慈想了想, 睡了谢乐天不难, 睡了谢乐天又不要让他翻脸才叫两全其美,像谢乐天这样的人, 宋慈活了三十二年,只见到过一个。 越想,宋慈就越冷静,一手很纯洁地轻拍着谢乐天的背,把他当个婴儿哄起来,他是好心,只是掌心粗糙,对于谢乐天白瓷一样的肌肤来说, 他的拍打简直就是一种酷刑,谢乐天半梦半醒道:“别摸了, 疼。” 宋慈又有点恼火,都不打算睡他了,摸也不让摸吗?宋慈生气地抱紧了谢乐天, 结结实实地亲在谢乐天的脸上。 他的嘴唇干燥柔软,谢乐天随他去亲,又闭上眼睛睡着了,天气一阴他就是这样,特别地嗜睡。 下午果然下起了大雨,谢乐天的这间房间有一面上半部分都是格子玻璃,雨点拍打在玻璃上,雨声滔滔,宋慈内心平静,抬起大腿夹住了单薄的谢乐天,低头又扫荡一般胡乱亲了了谢乐天的脸,闭上眼睛也慢慢进入了睡眠。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悠长,而且几乎是同时醒了,谢乐天醒了,抬头看宋慈,宋慈警觉,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两人正是个四目相对。 “谢主席,亲一口?”宋慈慢悠悠道。 谢乐天缓缓道:“我不同意。” 宋慈没理他的不同意,低头强行亲了上去,谢乐天似乎是吃过被他吻得喘不过气的亏,虽然说是不同意,宋慈亲上来之后却很柔顺,两人接了个相当柔情蜜意的吻。 宋慈低头看着脸蛋红扑扑的谢乐天,低声道:“谢主席这是不同意的态度?” 谢乐天道:“我定力不够。” “谢主席,睡一觉?”宋慈挑眉道。 谢乐天镇定道:“不是已经睡了一觉吗?” 宋慈抬手捏了一下他的后颈,“谢主席,你不要跟我装傻。” 谢乐天很无奈道:“宋狱长,你看我这样,能睡吗?” “能。”宋慈斩钉截铁道,他一眼就看出谢乐天孱弱外表下坚不可摧的心灵,心灵的强硬有时能反馈肉体,谢乐天绝对不会因为被他睡一觉就死了。 谢乐天沉默了一会儿,“我认识一位很漂亮的张先生,可以介绍给宋狱长。” 宋慈果断道:“不必,就要你。” 谢乐天莫名其妙道:“宋狱长……爱上我了?” 宋慈道:“爱——谈不上,挺喜欢。” 谢乐天微微笑了,宋慈的态度倒不像是刻意折辱,眼里的兴趣是纯粹的,他试探道:“芭比?” 宋慈的脸色变了,捏住谢乐天后颈的大掌整个圈住了谢乐天的脖子,“谢主席,我一只手就能捏碎你的脖子。” 谢乐天静静地看着他,柔声道:“不要,我怕疼。” 宋慈圈住他的脖子,谢乐天的脖子很细,又细又长又白,连喉结都显得尤其小巧,宋慈低下头含了一下他的喉结,谢乐天轻哼一声,蜷在宋慈的怀里不动,宋慈的嘴唇一路往下,迈入了暖融融的被子里。 谢乐天始终只是安静地不动。 被子在中间拱出了一大块,像钻进了一只顽皮的大猫,谢乐天慢慢分开双脚,面容平静地享受着宋慈的服务,这种浅薄的快乐他还是能承受的。 “嗯——”到了最后,谢乐天忍不住轻哼了起来,胸口快喘不上气,闭着眼睛在痛苦与快乐中慢慢蜷缩。 宋慈钻出被子,抬手抽了张纸巾吐了,下床马不停蹄地去浴室漱口,刚刚一冲动竟做了那样的事,吞了一丝两点,嘴里又苦又涩,宋慈漱了几次口才压下了味道,心想谢乐天总是干净人,不要紧。 走出去一看,谢乐天团在床上,一张脸青红交加,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在心口揉着,一副不胜疲劳的模样。 宋慈走过去,一手捞起他的脸,渡了几口气,做了几次人工呼吸,缓缓道:“谢主席,你这床上应该准备一个制
相关推荐:
鉴宝狂婿
乡村透视仙医
镇妖博物馆
年代:从跟女大学生离婚开始
红豆
恶蛟的新娘(1v2)
乡村桃运小神医
秘密关系_御书屋
树深时见鹿
亮剑:傻子管炊事班,全成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