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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走到闻乐天身后,撩起他头上那匹绸缎般的湿发,轻柔地为他擦拭乌发,“陛下,就让我伺候你,旁人不会有我这样尽心。” “哦?”乐天迈开脚步往前,刘琢也顺着他往前, 控制好手上的力道与和闻乐天的距离,“你对我又是尽的什么心?” 随着闻乐天坐下, 刘琢顺势跪坐在软榻上,擦拭着他的湿发,“我对陛下的心世上任何人也及不上。” 乐天一时觉得刘琢难道是真给他当奴才上瘾了, 一时又怀疑刘琢正憋着劲使坏,心里七上八下的,干脆沉默不言,闭目养神。 静谧屋内只有依稀的风声,送来阵阵馥郁花香,刘琢的鼻尖嗅着闻乐天身上久违的浓烈香味,轻轻挑起一缕长发送到鼻尖,闻乐天闭着眼全然不知,对于世上的任何人,闻乐天都不屑于去防备,他便是这样无可救药的傲慢。 而这正给了刘琢可乘之机。 “陛下,躺下吧。”刘琢微微靠近,轻声劝道。 午后温暖的热度醺得人昏昏欲睡,闻乐天奔波几日,又刚沐浴,正是浑身软绵绵的时候,当下也不再与刘琢言语纠缠,踢了软靴,闭着眼睛慢慢困倦地倒在床上。 睡意来得汹涌又自然,闻乐天几乎一瞬就堕入了香甜的梦境。 刘琢的掌心还握着几缕他的乌发,柔滑乌亮,丝绸一般,散发着淡淡幽香,刘琢轻嗅了几下,顺着乌发一直嗅到了闻乐天的颈边,柔软细白的脖颈束在玄色大袍中,只露出一点白玉般的肌肤,刘琢陶醉地伏在闻乐天颈边深深吸了一口香气。 泉水之中灌了许多助眠的药材,熬制了几天几夜,专等着浸泡这刘琢梦寐以求的千金之躯。 对于闻乐天,刘琢朝思暮想,从他的头发丝一直想到了脚趾头,真的将人哄过来之后,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心翼翼地将闻乐天的长袜脱去,刘琢低垂着眼,闻乐天的脚生得细长,肤色瓷白莹润,骨节略有些突出,脚趾修长,趾尖是淡淡的粉色,一双清瘦的男人的脚,当年正是这双脚踩着他的心口,要他做了奴才。 刘琢低下头,薄唇缓缓靠近,口中津液横生,轻轻吻上闻乐天的脚背,触感微凉,滑腻异常,一路舔吻过去,闻乐天脚上立即沾上一层微亮的色泽。 “真美。”刘琢低低道。 闻乐天全陷在了沉睡之中,乌发落在凹陷的腰际,鱼尾一般闪动着光泽,刘琢真想一口吞下这尾漂亮的滑不溜手的鱼,但若真这样做了,几十里外镇远侯的大军他并不畏惧,只怕闻乐天会恨他,与他不死不休。 刘琢心中轻叹了口气,低头含住闻乐天的脚趾轻吮了一下,先解一解相思之苦,旁的还要徐徐图之,不急。 乐天睡醒的时候发觉外头天光都暗了,大吃了一惊,他怎么睡的这样死?刚要起身却发觉刘琢正睡在他身侧,与他头脚相对,双手正抱着他的一双脚,脚心几乎快戳到他的脸上。 乐天慌忙要收回自己的脚,他一动,刘琢也睁了眼,圆润的大眼迟钝地眨了两下,“陛下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乐天收回脚,面色阴沉道,“滚下去。” 从前刘琢还是小少年时,身量不高,趴在床尾真如小猫小狗一般,如今他身材高大,侧卧在床上与闻乐天几乎挤在一处,两人相对坐着,刘琢健硕的身躯与逼人的气场瞬时反客为主,乐天直接上脚去踹,踹到刘琢手臂上,才觉脚心一疼。 “啊!” “陛下!” 乐天痛叫了一声,拧眉抓住自己的脚,发觉自己脚心一块红红的似乎有些磨破,心道不是吧,自己这几天赶路归赶路,也没走几步路啊,怎么就磨破了。 刘琢凝神望着恼怒的闻乐天,低声道:“陛下受伤了?” “下去。”闻乐天生硬道。 刘琢乖乖地下了榻,站在榻下看着闻乐天狼狈地抱着自己的脚,唇角在暗处微微一勾,陛下的脚真是细腻滑嫩,妙不可言,可惜就是瓷一般的肌肤,力道稍重一些便要揉破了。 想到方才抵住柔嫩脚心的滋味,刘琢的下袍不禁又微微鼓起,背对着闻乐天一言不发地走了。 乐天捧着脚看着刘琢匆匆离去的背影,登时气不打一出来,“白养了!” 系统保持沉默。 乐天睡着的时候,它不会睡,刚刚目睹了全程,一坨又粗又长的马赛克对着脚心摩个没完,辣眼睛,太辣眼睛了。 刘琢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兔崽子,闻乐天除了长得好看一点有任何优点吗?!挨了那么多巴掌和窝心脚都挨狗身上了,怎么就不记仇呢?搞他啊,搞死他啊!一统天下的霸主人设到底还行不行了!系统忿忿地想着,然后就看到刘琢又拿着药膏屁颠屁颠地回来‘求着’闻乐天给他上药。 系统:……屠城灭族的魄力喂狗了吗?! “陛下,会有些疼,忍着点。”刘琢轻拧着眉,心生愧疚,他也未曾料到闻乐天这样娇嫩。 清凉的药膏抹在脚心,带来丝丝疼痛,还有一点麻痒,乐天没忍,嘴里‘嘶嘶’地发出声音,两手向后抓着软枕,恼怒道:“你轻些!” 刘琢仰起头,目光中流露出怜意,手指的力道轻的不能再轻,恨不能轻哈一下闻乐天的脚心,“陛下受苦了。” 乐天至今都还搞不清刘琢是真情还是假意,面上不动声色,神情冷淡,乌发往后一仰倾泄出满榻流光,“刘琢,你这国君当得可舒服?” “没有在陛下身边当奴才时舒服。”刘琢淡淡道。 乐天轻笑一声,“你过来。” 刘琢放下闻乐天的脚,慢慢挪了过去,眼睛明亮地盯着闻乐天,几乎是在闻乐天挥手的那一刻已把脸凑了过去。 清脆的耳光声在屋内响起,虽是乐天主动打的,他人仍是一怔,倒是刘琢,几乎将脸快凑到闻乐天面前咫尺之距,气息喷洒在闻乐天的脸上,“陛下,不疼。” “刘琢,你是不是犯贱?”乐天咬牙切齿道。 刘琢面上的神情实在复杂得让乐天看不懂,他慢慢又垂下脸捧起闻乐天的脚给他上药,闻乐天虽是性子暴戾喜怒无常,也没见过这种路数,倒是被刘琢弄得心慌,连脚心的疼痒也顾不得了。 上完了药,刘琢很想在闻乐天的脚背上亲一口,但不敢,怕闻乐天会与他翻脸,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脚放下,“陛下,用晚膳吧。” 对刘琢有些犯怵的乐天保持高冷,“传。” 趁刘琢去传膳时,乐天偷偷跟系统讨论,“这孩子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系统:“……早就出问题了。” 乐天:“啊?” 系统:“孟澜庭还记得吗?” 乐天干脆道:“不记得。” 系统:!!! 遗传,这一定是遗传,孟澜庭吊死的时候,这人还一副‘哎呀我逼死人了’的伤心样,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眨眼没过去几年,跟它说不记得了?还问为什么刘琢出问题了,有资格吗? 乐天虚心求教:“是谁呀?我记性不太好。” 系统:“……一个画师,吊死的那个。” 乐天想起来了,“啊!他!不是没我事吗?” 系统:“怎么没你事?你家孩子干的好事。” 乐天:“……” 乐天震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你怎么当时不告诉我呢!” 系统生气,“你说的不想听坏消息啊!” 乐天也生气,“我说不想听,你就不说了吗?我说不想五秒你理我了吗?!” 系统大吼,“那你现在不是恢复到三秒了嘛!” 乐天:……完了完了造反了,吵不过了。 刘琢进来时,见闻乐天单膝屈起,一手放在膝上,面色不善,上前对闻乐天道:“陛下,我已传了膳,都是你爱吃的。” 乐天眼睛眨也不眨,一想到这娃早八百年前就歪了,现在肯定不知道歪成什么样了,必定是憋着劲想对他使坏,但乐天不能怂,闻乐天这个人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表面依旧从容地由着刘琢伸手扶他到窗边的软榻预备用膳。 刘琢开了窗,夏夜凉风伴着花香袭来,乐天一手摩挲着案几上的茶碗,淡淡道:“不回宫?” “我回宫了,谁伺候陛下?”刘琢起身,将早就准备好的珠玉发带从袖中掏出,走到闻乐天身后熟练地替他绾发,动作轻柔的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系统:“他就是用这两只手勒死孟澜庭的。” 乐天:…… 膳食果然是闻乐天最爱的那几道,更让乐天暗暗吃惊的是连口味也相差无几,雍国在勉国的西南处,距离很远,风土人情相差了许多,要在勉国寻出做这几道正宗的雍国宫廷菜式的师傅绝不容易。 乐天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刘琢到底对他现在是个什么意思,美食虽好,他也是有些食不知味。 刘琢观察仔细,见他面色恹恹,低沉道:“陛下的口味变了?” 乐天抬眼,不悦道:“你想从孤身上得到什么?如此蓄意讨好。” 刘琢夹了一块开胃小菜到闻乐天的碟子上,敛眸淡然道:“陛下养了我七年,我待陛下好些,不应当吗?” 乐天放下了筷子,敛袖淡淡道:“你杀了你的父兄。” 刘琢也放下了筷子,沉静道:“他们对我不好。” “孤待你也不见得有多好,你在孤身边是一条狗,一个奴才,你就未曾对孤心有怨愤?”闻乐天的桃花眼罕见地散发出锐利的光芒,懒散的气息一扫而空,上位者的气势一览无余。 这是刘琢最熟悉的闻乐天,他掌握你的生死大权,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刘琢待在他身边,起初是恐惧闻乐天本身,之后是恐惧闻乐天不要他,到最后便是深深地迷恋。 在闻乐天身边,他有一种别样的安全感,仿佛只要闻乐天还要他,他就会平安无事,被送回勉国之后,与那些兄弟斗争,你死我活之际,他的脑海中也全是闻乐天冷漠的脸——陛下没让我死,我就不会死。 刘琢起身,高大的身躯几乎笼罩住了闻乐天整个人,随后他在闻乐天警惕冰冷的眼神中慢慢蹲下,将脸靠在他的膝上,低声道:“我从不曾怨恨陛下分毫。” 第315章 亡国君10 紫金发冠束起少年乌黑的发,朱袍金带尊贵无匹, 即便是跪坐着, 身上的气势也不减分毫,这哪里是猫狗, 分明是一头雄狮,乐天沉默着, 对系统缓缓道:“我怀疑刘琢对我有不同寻常的感情。” 系统:完了,这一天还是要来了吗?三秒男解封倒计时。 乐天:“他……是不是拿我当爹啊?” 系统:……好理解。 乐天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刘琢从小在勉国时出身低微不得宠爱, 受了无数的苦,他娘有心护他, 奈何自己也是个苦命人,刘琢这么悲苦的人生一直到了雍国才有了转机。 乐天已经尽量保持人设对刘琢不假辞色,吆五喝六,连打带骂了,但要硬是去比较,闻乐天待他再坏,也比他在勉国受的罪强多了。 从难民长成文武双全的翩翩君子,不全是闻乐天的栽培功劳? 刘琢说不定就是在那个时候将无所寄托的情感放在闻乐天身上, 即便闻乐天拿他当个玩物,他也无所谓了, 实在是他的生命中没有第二个人。 乐天心里又是欣慰又是痛苦,娃好想是没白养,但是方向有点偏了, 要是系统早说刘琢歪了,说不定乐天早点把他送回勉国,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宁愿刘琢恨他呢,有仇都比有恩强。 乐天艰难地抬起手,轻抚了抚他的发冠,“起来吧。” 刘琢仰起头,鹿眼湿润,“陛下相信我了?” 乐天冷冷道:“孤不会相信任何人。” “陛下骗人,”刘琢微微一笑,下巴垫在闻乐天膝上,一副讨巧卖乖的模样,“陛下分明很信任镇远侯。” 乐天心中一紧,想起这娃干掉了孟澜庭,拧眉道:“想做什么?” “陛下这样的神情……”刘琢伸手隔空描摹了闻乐天的眉眼,轻声道,“还是不信我啊。” 乐天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他,既然你拿我当爹,那我就不客气了。 挨了这一脚,刘琢面上浮现出一丝受伤的神情,当然相当做作,亏得他生的英俊,乐天还觉得有点可爱,又想到刘琢对他寄托的是怎样的情感,顿时又萎了,无精打采道:“回宫去吧。” 刘琢爬起身,“陛下,留我一夜,就一夜,可好?” 乐天抬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心想你这缺爱的小变态,给爷滚。 虽然很不甘心,刘琢还是被闻乐天连踢带踹地赶了出去,他不死心地还趴在门口软声呼唤,“陛下,我给你捂脚……” “滚——” 刘琢微微勾了勾唇,心里竟浮现出一丝隐晦的甜蜜,垂下脸,自言自语道:“刘琢,你真贱哪。” 宫里的马车一直在行馆外候着,内侍见刘琢出来,噤若寒蝉地跪在了马车前,刘琢一脚踩上他的背,潇洒地入了马车。 马车行驶过离行馆有一段距离,车内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今日供应行馆膳食的几个厨子全砍了。” 内侍紧了紧两颊的肌肉,竭力避免颤抖道:“是。” 行馆内,乐天躺在床上满脸悲伤,“我有儿子了。” 系统:“……恭喜。” 乐天:“他人很高,长得也很帅,对我也很孝顺。” 系统:“那您运气真好。” 乐天:“但是我想跟他睡觉。” 系统:……臭不要脸。 乐天捂脸嘤嘤嘤,“他肩膀的肌肉好结实。” 系统:“别YY了。” 乐天在床上扭成了麻花,滚来滚去控诉道:“我现在连YY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呜呜呜!” 系统:……算了,跟一个三秒的男人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过了一会儿,扭够了的乐天满脸丧气,“妈,我饿了。”刚太伤心了没吃几口。 系统:“……自己叫膳。” 乐天果断行使了作为国主的任性权利,有一说一,刘琢把他当爹,他现在在勉国四舍五入就等于太上皇,半夜折腾人叫个夜宵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膳房内,几个厨子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条不住地磕头求饶,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压抑在喉中的哭声与‘嘭嘭’的磕头之声,几个侍卫也是不忍,但君令难违,也只好道:“各位,对不住了,你们辜负了国主的嘱托……”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之声,侍卫的刀立即架在了几位厨子的脖子上,示意他们噤声,厨子们泪流满面也是不敢挣扎。 “都醒醒,陛下要用宵夜,拿出你们的本事来,做些软和好克化的。” 侍卫们对视一眼,拧眉不决,为首的朗声道:“是。”待外头宫人的脚步声走远后才道:“怎么办?” “陛下说了一切以贵人为主,”领土的侍卫是个有主意的,收了刀道,“先放他们去做,看了再说。” 眼看峰回路转,几个厨子抓住这从天而降的机会,使了浑身的解数,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去做这一顿小小的宵夜。 乐天被呈上来的宵夜精细程度给整懵了,他在雍国吃得都没这么讲究,闻乐天不重口腹之欲,应该说他是个各方面都清心寡欲的人,身为君王,对美色、钱财、美食都没什么太大的偏好,这一顿宵夜确实是不仅中看还中吃,乐天也是饿了,吃的差不多才叫宫人们撤下去,拍着浑圆的肚皮去睡觉。 传回膳房的盘子几乎都空了,厨子们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几个侍卫,领土的侍卫也是不能决断,飞了只鸽子去宫里。 等待的时间,几个厨子皆是汗如雨下,终于鸽子灵巧地飞了回来,几人俱是一抖,眼巴巴地看着侍卫拿出字条。 “放了。”侍卫挥了挥手,那几个厨子立即软成一滩泥倒在地上。 侍卫冷道:“用心伺候贵人,若是有丝毫差池,你们的脑袋可就全保不住了。” “是”“是”“是” 此起彼伏的应声传来,侍卫心中也是一股唇亡齿寒之感,国主如此重视雍国国主,他们也当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伺候才是,否则一个不当心,脖子上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天色微明之时,刘琢已经动身坐上马车,脸上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他一晚上几乎都没睡好,一直在盼着天明,闻乐天离他太近了,令他全然无法克制住想见他的渴望,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他便迫不及待地赶去行馆。 他要为闻乐天穿鞋,更衣,洁面,绾发,还要伺候他用早膳,不知昨夜闻乐天有没有起夜?没有他搀扶,会不会又迷迷糊糊弄脏了衣物?刘琢边想,面上的笑容愈发深沉。 行馆的宫人见到刘琢微微有些惊讶,勉国的倒还好,国主对这行馆的上心程度简直比自己的皇宫还要用心,她们是不奇怪了,雍国随侍的宫人有些不自在,她们有些曾与刘琢共事过,当初刘琢在雍国做奴才的那段岁月,她们是见证者,如今刘琢已成了国主,她们有些惧怕刘琢会灭她们的口。 从前刘琢在雍国时脾性很温顺,宫人们与他相处也是平常,还看他年纪小,有时会多提点照顾,全然忘了他质子的身份,如今一想,仿佛处处都是犯了禁,她们虽处深宫,也是对刘琢这位‘新晋暴君’略有耳闻,刘琢一走近,都跪下微微有些颤抖。 刘琢走入内殿,见帐幔低垂,便知闻乐天还在睡,不欲打扰他好眠,于是重又退了出去,回身对上一个宫人探过来的目光,那宫人吓了一跳,立即躲闪到一旁。 刘琢思索了片刻,走到那位宫人身前,压低了声音道:“青栀?” 青栀浑身颤抖,险些要哭出来了,“奴婢在。” “看来孤没有记错。”刘琢和颜悦色道,“出来说话。” 青栀怕得要命,亦步亦趋地跟在刘琢身后走出了宫殿,心中的恐惧在踏入殿外时达到了顶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饶命,从前的事青栀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琢回过脸,温声道:“莫慌,孤只是想与你说说话。” 刘琢的声音有些变了,褪去了少年时的粗噶沙哑,如今变得低沉温润,青栀试探着抬起头,瞧见刘琢俊美的脸上笑意溶溶,仿佛还是从前与她们曾笑闹的模样,心中的恐惧慢慢淡了。 乐天一觉醒来,听到外头似乎有说笑声,“谁啊?” 系统:“你儿子和宫女。” 乐天:……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刘琢轻声道:“那陛下生气了吗?” 青栀抿唇笑道:“咱们陛下的脾气,自然是气了,追着定国侯踹了他好几脚。” 刘琢微微一笑,眼中似是依稀看到了闻乐天冷着脸负手踹人的模样,“其实陛下脾气不坏,气得狠了最多也就是打几板子。” “陛下不屑与他们计较。”青栀说起自己的主子仿佛也是与有荣焉的模样。 刘琢也是点头一笑,回头又看了一眼内殿,脚步轻轻地往里走去,见闻乐天已经坐起,忙上前道:“陛下醒了?” 乐天冷冷地扫过去,“你吵什么?”瞧你跟小宫女逗的那样,脸色还带着笑,不庄重。 刘琢一愣,“我吵醒陛下了?” 乐天不理他,自己抓了一旁的长袜来穿,刘琢见他脸色不对,半蹲下来,伸手试探地去抓闻乐天的脚,乐天直接一脚踹开,拧眉道:“——滚。” “陛下生气了?”刘琢锲而不舍地再次上前去抓闻乐天的脚踝,乐天被他抓住脚,恼怒道:“你做什么?!” 刘琢面上神情微怔,温和的面容因为那一点怔忪便露出了一点冷厉,他竭力压制住心绪,柔声道:“陛下见到我,为何如此不悦?我有什么地方让陛下不满吗?” 乐天才不说是看到他跟小宫女说说笑笑吃醋了,冷漠道:“刘琢,你是一国之君,孤同样也是一国之君,你该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想想你如今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 “国君又如何?”刘琢慢慢将闻乐天的脚放在膝头,将他揉皱的长袜抚平,轻声道,“我愿意伺候陛下一辈子。” 乐天冷笑,“是吗?那将勉国送给孤。” 刘琢细致地将长袜系好,低声道:“不成。” 乐天:哼,还说孝顺,骗子。 刘琢拿起另一只长袜给闻乐天套上,缓缓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若将勉国赠与陛下,那么陛下立即会成为其他三国的眼中钉肉中刺了,陛下若真想要这天下,我去夺了献给陛下就是。” 乐天实在听不下去了,伸手勾起刘琢的下巴,对上他莹润的眼睛,凝视了一会儿,才道:“刘琢,你到底为何如此?” “我……”刘琢真想仰头吻上那两片紧抿的唇,他干渴地滚了滚喉结,轻声道,“我对陛下的心意,您日后就会明了。” 乐天:……别说了,我已经懂了,儿子。 第316章 亡国君11 闻乐天喜怒无常,一时要跟刘琢翻脸, 待刘琢给他穿好了长袜, 脸色又恢复如常了,安安静静地由着刘琢给他穿鞋更衣, 眼神悠远似是在思索些什么,刘琢也不扰他, 给他绾发时,才听闻乐天道:“刘琢, 你想一统天下吗?” “我对那些事不甚有兴趣。”刘琢手指穿过冰凉的发, 将发带松松地系好,抬起脸对镜中的闻乐天道, “我对如何伺候好陛下,更愿意花些心思。” 被反复剖白之后,乐天觉得自己也可以给一点刘琢好脸色看了,毕竟站在刘琢的立场上,他没必要对闻乐天耍什么花招,如此故意卑躬屈膝的。 刘琢见他面色微缓,大着胆子伸手去搭闻乐天的肩膀,闻乐天毫无反应, 刘琢搭着他的肩膀微微用力,“陛下, 先用早膳,这行宫里的牡丹花你还没来得及赏玩吧?我寻了许多好笔好墨,陛下有兴致也可泼墨作画。” “你倒真是用了心思。”乐天瞥了他一眼, 顺势起身,也夸了一句,“这里的厨子不错。” 刘琢不动声色道:“陛下喜欢,那我赏他们。” 乐天冷漠道:“用得着你赏?” 刘琢笑了一下,“陛下说的是。” 早膳自然也是无比的精心,看出厨子下了大功夫,刘琢在一旁给闻乐天布菜递帕,伺候的不亦乐乎,乐天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他的服务,心想这孩子是真缺爱,闻乐天待他又打又骂的,他还如此孝顺。 行宫的厨子们接了一盘金子的赏赐也并不感到喜悦,这样一时要掉脑袋一时又赏金子,换了谁,谁也高兴不起来,万一国主再不高兴,随时都可以摘了他们的脑袋,这金子又有何用? 像这般被夺去生杀大权的感受,刘琢体会了七年,却是从未有过厨子们那样战战兢兢的念头,死亡的确叫人恐惧,但恐惧之下另外的甘美,却不是一般人能品出来的。 刘琢站在闻乐天身侧,看着他笔墨运转,面上恬静安然,全神贯注地将眼睛落在闻乐天纤细的长指上。 闻乐天忽然道:“从前宫里有个孟澜庭挺懂画的,你还记得吗?” 刘琢猛一听这个名字,全然没有印像,听闻乐天说懂画,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了房梁上吊着的人,淡笑道:“是吗?我不记得了。” 乐天:……嗨,果然我是教出来的没错。 “可惜了。”乐天淡淡道。 刘琢一听闻乐天替一个孟澜庭可惜,心中顿觉不快,那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闻乐天可惜?恨不得现在就去挖了孟澜庭的坟鞭尸泄愤,笑盈盈道:“陛下想谈画,不如与我谈谈。” 乐天侧过脸,稀奇道:“你?你看得懂画了?” 文韬武略,刘琢旁的都好,唯独在画技一道失了些天赋,刘琢道:“我虽不算懂画,陛下可以教教。” 闻乐天笑了,这个笑容猝不及防,令刘琢都愣住了,“教你,孤不费那功夫。”闻乐天的笑容转瞬即逝,偏过脸又开始作画。 面前的大片牡丹忽然失色,刘琢心中只有闻乐天那个惊鸿一瞥的笑容,闻乐天大约是想到从前与刘琢相处的画面才笑了一下,也许是讥笑的成分更多,刘琢心中又是甜蜜异常,微微往后一仰,嗅了嗅闻乐天发尾的香味。 准备登基大典的这几日,刘琢这主人公一次都未曾露面,除了夜里回宫,一直腻在闻乐天的行宫。 别的倒没什么,乐天就是觉得有一件事挺奇怪的。 夏日天热,勉国的天气比雍国更热,乐天每日用了午膳总是身上会出一点汗,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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