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蝶而愤怒,吃醋,吵架,甚至怕她禁不住诱惑,哪天跟人跑了。 短暂沉默,邵驰说:“不去公关部,我给你安排其他的。” 翁颖竟然没有反驳,她压根儿就没挣扎,顺理成章地应声:“你看着办,工资多就行。” 邵驰心里五味杂陈,最明显的滋味儿就是酸,酸到发疼。 他说:“带你出去吃东西。” 翁颖顺从:“好。” 邵驰喝了酒,让翁颖开车,两人去吃了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吃完饭,邵驰看着街边灯火通明的购物店:“想逛逛吗?” 翁颖:“好啊。” 他们进奢侈品店,店长认出邵驰,给了清场待遇,翁颖在里面待了半小时,邵驰刷了一辆劳斯莱斯的钱。 别说买衣服买包不眨眼,翁颖光手表就拿了四块,店员笑容满面,实际上头皮发麻,心说这哪是带金主过来消费,这就是纯纯的想给金主放血。 偏偏邵驰不仅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还通程跟在翁颖身边,帮她一起挑。 购物袋堆满整个前台,会有专人送回云城,翁颖跟邵驰轻手利脚的出门。 邵驰看着对面的珠宝店:“进去逛???逛?” 翁颖摇头,邵驰正想调侃她胃口小,只见翁颖下巴往旁边一瞥,邵驰顺势看去,是家三层楼高的金店。 大晚上,翁颖还戴着墨镜,看不见眼底神情,只见唇边笑意:“金屋藏娇,你送我个小金屋吧。” 第38章 第39章 当天金价挂牌,一克六百零六,金店里没有金屋卖,倒是有一个镇店之宝,一颗快三十斤重的,纯金打造的桃花树。 翁颖相中,因为它重;邵驰相中,因为它是桃花树。 早年翁颖有阵子沉迷桃花,邵驰在夜城的别墅院子里,一口气种了七八颗,她第一次见时欢喜的不行,冲过去抱着树。 邵驰当时真生气,质问:“你不应该抱我吗?” 金店里,当邵驰眼睛不眨的买下那颗纯金的桃花树时,翁颖第一反应不是去抱树,而是踮起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一瞬间,邵驰心如刀割,他仿佛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翁颖今天这么反常。 她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不爱他了,大家不过是你买我卖,他哄她高兴,她也哄他开心罢了。 晚上回家,翁颖以为邵驰白天在飞机上搞了两个小时,回澳门又出去吃了顿‘加餐’,不会再有兴致,谁晓得他疯了一样,两人澡都没洗,他就急不可耐的把她按在沙发上干。 翁颖还是嫌脏,主要时间隔得太近,她想让他戴套,邵驰不管不顾,直接冲进来。 翁颖刚开始抵触,后来自己恶心自己,又他妈不是女朋友,在这装什么洁癖。 她勾着邵驰脖颈,主动吻他的唇,邵驰明知她心里什么想法,把所有心火都变成燥火,尽数撒在她身上。 他磋磨她,又讨好她,企图让她爱上他的身体,进而爱他。 翁颖很沉迷,高潮时夹着邵驰,整个人都在发抖,邵驰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翁颖:“嗯。” 邵驰:“说你爱我。” 翁颖:“我爱你。” 金主和恩人的要求,怎么能不满足呢。 事后邵驰去放洗澡水,翁颖拿出包内的紧急避孕药,就着水一口吞下。 药是她早就买好的,在见到邵驰之前,给冯征准备的,现在换人不换药,人不靠谱,但药一定有效。 陪邵驰在澳门待了四天,翁颖回云城,下飞机后第一次开机,她给周丽娜打电话,主要想确定家那边是什么情况。 周丽娜没提冯征,翁颖打车回去,在家门口被冯征堵到。 时隔多日不见,翁颖春风满面,冯征则阴云压顶,黑着脸,他问:“你去哪了?” 翁颖不打算浪费时间,装都不装:“你来找我,你家和万家人知道吗?” 冯征眉心一蹙:“我问你去哪了?!” 翁颖面不改色:“你家和万家,连你都得罪不起,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不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冯征原本还猜测是外人在翁颖面前嚼舌根,可他这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怕不是他爸或是万家人,亲自跟翁颖透的风。 翁颖别开视线,淡定从冯征身旁走过,冯征转过来抓住她手腕:“宝宝…” 翁颖抬眼,平静道:“我不是陈宝莹。” 这三个字一出,冯征脸色肉眼可见地煞白,犹如被抽干血液。 翁颖几乎没费力就把手腕抽出,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冯征,口吻不辨喜怒:“冯征,我跟你分手不是因为你把我当代替品,我甚至感谢我长得有几分像她,所以你才能爱屋及乌,才会帮我爸。” “但我爸明确告诉我,他不会受你的恩惠提前出来,你现在也有要结婚的对象,咱俩就干脆利落地分了吧。” 冯征定睛看着翁颖的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在看翁颖,还是在看冯宝莹。 翁颖想着邵驰的话,他叫她跟冯征断地干干净净。 既已选择一方,的确用不着两头哄,翁颖怕断不干净,心狠手辣:“如果你真爱陈宝莹,就不该在停车场等一艘沉船,或者你根本就没那么爱她,因为你怕‘水’,你更爱你自己。” 第39章 第40章 翁颖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既然冯征做不了主,也捞不了翁伟,那他就是颗弃子。 她丢得毫不迟疑。 只是翁颖没想到,冯征受了很大的刺激,跟她分开后,他当天就去找了万全美,质问她跟翁颖说了什么。 万全美的确打听过冯征的私生活,也知道冯征陪她出国前几天,刚刚才带翁颖一起庆的生。 但她还没等做什么,冯征就往她背上扣了好大一顶黑锅。 冯征甚至放下狠话:“我就算不跟翁颖在一起,你也别指望我会娶你!” 万全美气急,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冯征还没等回栾城,万家的电话已经打到冯九面前。 冯九气得要死,冯家发家史禁不起扒,小官他看不上,高官又不敢冒险跟冯家结亲,所以他好不容易才搭上的万家,万家是商,但万全美妈妈一派是官背景,冯家和万家结亲,能最大程度的让冯家平稳换血。 偏偏冯征不中用。 冯征回家,冯九一个茶杯砸得他头破血流,冯征不管不顾,质问冯九:“是不是你跟翁颖说的?” 冯九都懒得解释,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打骂,气头过了才说:“你这些年找过多少个像陈宝莹的人?一个翁颖算什么东西,值得我去她面前挑拨离间?” 冯征半边脸都是血,兀自出神不说话。 冯九恨铁不成钢,指着他的鼻子道:“陈宝莹死了!死了很多年了!一个女人给你搞成这样,这么喜欢你怎么不去陪她?” 冯征当时没什么反应,冯九气得血压飙升,也没空注意他眼底的神情。 当晚,栾城高架隧道里发生一起车祸,白色路虎几乎被撞到半废,车主一条腿卡在压扁的车里,救护人员当场把腿锯了,才把人拉出来。 后来有人检查车辆,发现车里的不明粉尘物,竟然是骨灰,紧接着陈宝莹父母发现女儿的坟被人挖了,警方检测,证实冯征出事时,车上带的正是陈宝莹的骨灰。 翁颖前脚刚在新闻上看到冯征出事,后脚家里有人敲门,是早前冯征找来帮她的领头大哥。 翁颖对大哥印象不错,正要问栾城发生什么事,没想到大哥二话不说,一手抓着她的头发,另一手捂着她的嘴,把她从周丽娜家里拖到车上。 翁颖出现在冯征病床前,脚上就穿着一只拖鞋。 冯九一夕之间老了十岁,守在冯征床边,他头都没回,只是问:“是谁告诉你,有陈宝莹这个人?” 翁颖看着病床上满脸包着纱布,根本看不出人样的冯征,吓得脸色煞白。 她不敢说,从澳门回云城的当天,邵驰没跟她一起回来,派了司机送她去机场。 路上司机递给她一个比手上大的首饰盒,说是邵驰给她的。 翁颖打开一看,里面是条全钻的项链,一张她的照片,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冯征跟陈宝莹的关系,翁颖后知后觉,照片上的人不是她,只是跟她眉眼神情很相似,是陈宝莹。 司机道:“少爷让我给您带句话,人能在某个特殊时刻脚踩两条船,但最后只能选择一条船。” 第40章 第41章 翁颖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卖了邵驰,不然邵驰是什么下场不一定,她死定了。 迟疑半晌,翁颖披头散发地回:“我不认识陈宝莹。” 冯九背对她:“你不需要认识,我只问你,谁告诉你,有陈宝莹这个人的存在。” 翁颖摇头,刚说一半:“我不认识陈…” 话音未落,站在她身后,曾经笑意盈盈喊她‘翁小姐’的男人,忽然一脚踹在她后腰。 “呃…”翁颖听到自己的钝呼声,下一秒,她整个人朝前扑去,这一脚踹地她扑在茶几上,茶几上的东西散落一地,茶几角磕在正胸口,一时间,她分不清前后哪个更疼,人都快撅过去。 冯九依旧不动声色,声音冷淡:“我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但你一定会死在冯征前面。” 男人上前,一把揪住翁颖的头发,将她往门口扯。 翁颖半条命都快没了,恍惚间出声道:“是冯征自己说的…” 身后男人暂时没动,翁颖双手护着被揪起的头皮,煞白着脸说:“我要跟冯征分手,他看我要走,抓着我喊陈宝莹。” 冯九:“你为什么跟冯征分手?” 翁颖忍着四面八方的刺痛:“…我想让他帮忙救我爸,他做不到。” 她看着冯九的后背,就像死神看不见脸。 翁颖活了二十五年,肆意了二十一年,四年的谷底让她想与从前背道而驰,想用不公平的手段去获得公平。 她曾发誓,只要能救翁伟,她可以万劫不复。 现在报应来了,可她还没救出翁伟。 良久,冯九道:“去吧。” 翁颖心跳快要停止,什么意思?是放了她吗? 男人松开翁颖的头发,改为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拎包一样扛起。 翁颖以为她算是逃过???一劫,谁知男人将她带出医院,扔上车,车开往海边。 翁颖这会儿已经感觉不到疼,只惊慌道:“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点了根烟:“翁小姐,冤有头债有主,是九爷下的命令,你别怪我。” 翁颖急声道:“我都说了,我没有撒谎!” 男人不再回答,车停在海边,翁颖被海水可溶绳绑住手脚,绳子一端还连着个几十斤的大冰块。 翁颖就是傻子也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她开始嘶喊,周围空无一人,男人连她的嘴都不想堵,只催促:“快点。” 两个小弟抬着翁颖和冰块往海里走,夜里的海漆黑一片,跟天一样,像扣了盖的棺材。 翁颖扭曲,挣扎,从救命变成:“我没撒谎,我真的不认识陈宝莹,是冯征说了我才知道…” 十二月的云城,海水不说刺骨,也会冷得人打颤。 两个小弟已经走到腰没海水的位置,远远地看向岸边,领头大哥似乎挥了下手,翁颖还想说什么,忽然整个身体一沉。 冷水从七窍灌入,脚下又坠着大冰,她整个人被拖入海水深处。 其实翁颖伸手就能探出海面,只可惜她手被绑着。 理智告诉她,法治社会,冯九就算再黑,也不会轻而易举地草菅人命,他们就是想吓唬她,想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她玩儿命不是保邵驰,而是保自己。 第41章 第42章 岸边男人望着海里,正在通话的另一头是冯九,男人说:“九爷,还是什么都没说,她一普通女人没这么大的胆子,应该没撒谎。” 翁颖的游泳是跟邵驰学的,邵驰能在水里憋两分多钟,翁颖被他手把手训了三年,最好记录一分半。 但她此刻要挣扎,要求生,刚开始还得灌水,所以没多久,翁颖就真的觉得死神来了。 被人从海里捞起时,翁颖几乎没有印象,只吐水时隐约知道,自己没死,她赌赢了。 邵驰人在国外,得知冯征出事的第一时间,他马上找翁颖,她手机没人接,派人一打听才知道,翁颖被冯九抓到栾城。 邵驰风一样往外走,汪婉馨拦着他:“你干什么?” 邵驰目中无人,一把推开她,汪婉馨追上去拉他:“你疯了?你现在着急回去,是看冯征还是看翁颖?” 邵驰某一刻突然停顿,紧接着看向汪婉馨,两人四目相对。 邵驰直勾勾地道:“是你。” 汪婉馨目光没躲:“是我,我让你司机告诉翁颖,她不能再同时脚踩你和冯征,必须得选择一条船,也是我告诉她,冯征之所以跟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长得像陈宝莹。” 邵驰唇瓣紧抿,瞳孔缩成一颗黑点。 汪婉馨几乎无所谓的口吻:“现在这种局势不是最好的吗?借刀杀人,冯家跟万家没法再合作,冯征要是死了,那就是冯九的报应,冯九最好一怒之下杀了翁…” 邵驰抬手,掐住汪婉馨的脖子。 汪婉馨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本能扒着邵驰手背,她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不是认错,不是呼救,而是:“冯九要是杀了人,你都用不着等以后。” 邵驰手指收得更紧,汪婉馨额上青筋暴起,眼珠也开始发红。 邵驰是疯子,汪婉馨更是,哪怕到了这种地步,她的重点依旧不是自己,她看着邵驰,声音细小:“你爱她吗?” 邵驰用力一掷,汪婉馨整个人扑到地上。 他眼里除了愤怒,尽是恐惧:“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我要你赔命!” 连夜坐飞机赶回国内,邵驰的重点早就不在故意支开他的汪婉馨身上,他叫人去查翁颖,得知翁颖被人送到医院,邵驰第一反应,闭上眼睛。 就在前三秒,他许了个愿,如果翁颖没事,他愿意少活十年。 他早就知道翁颖不是从前的翁颖,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爱他。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从前的邵驰,他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爱她。 但是那一刻,邵驰恍然大悟,原来他并不了解翁颖,她在那种情况下依旧没有供出他;他更不了解自己,其实他还像从前一样爱她。 翁颖在医院醒过来,除呛水外,最重的是腰伤,男人那脚直接踹地她腰椎骨头脱落,要做手术,术后静养三个月。 三个月,邵驰从未出现。 这次翁颖知道他没消失,因为邵家公司落户云城,网上隔三差五就有新消息。 社会板块翁颖都看腻了,直到某一天,邵家公子和汪家独生女的婚姻大事被搬到台面,网上说,两人订婚已经四年,要正式结婚了。 第42章 第43章 邵驰跟汪婉馨面对面坐着,他不冷不热:“结婚的消息是你放的。” 汪婉馨更淡:“也是两边长辈的意思。” 在外界看来,邵汪联合已是板上钉钉,哪怕邵驰和汪婉馨多年来貌不和神也离,可只有内部人才知道,邵驰和汪婉馨是真的出现了问题。 原以为翁颖没事,邵驰生阵气也就算了,谁晓得他这三个月,不去见翁颖的同时,也对汪婉馨不闻不问,哪怕中途汪婉馨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他都没去看过一眼。 汪家很不开心,但邵驰也没去找翁颖,他们也说不了什么,毕竟比起儿女私情,邵汪两家的结合才是必然之势。 汪婉馨知道,邵驰不去看翁颖,是怕冯家知道他跟翁颖有一腿,再去搞翁颖。 邵驰不来看她,就是单纯地讨厌她。 两人约在西餐厅见面,吃的上来,邵驰连刀叉都没拿,沉默片刻,平静道:“你去推了,今年结不了。” 汪婉馨垂目吃东西,同样平静:“你说什么时候结,我给两边一个确切的回复。” 邵驰盯着汪婉馨,不多时,再次开口:“你开个价,或者回去跟你爸妈商量一下。” 汪婉馨咬着嘴里的牛肉,慢半拍回:“什么价?” 邵驰:“咱们两家的关系,也不是非得结婚才能继续。” 汪婉馨手里的刀在餐盘上发出咯吱一声响,她三秒后抬眼,看向邵驰。 “但只有结婚,两家的关系才能在稳定中继续。” 汪婉馨刻意加重了‘稳定’二字的发音。 邵驰:“我不爱你。” 汪婉馨忽的笑了:“…我是今天才知道你不爱我吗?没关系,我也不爱你,但我爱邵太太的身份,这三个字,你给多少我都不换。” 邵驰没有表情:“这样有意思吗?” 汪婉馨笑得更加开心:“有意思啊,没遇到翁颖之前,你不也乐在其中吗,怎么现在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邵驰回了三个字:“我爱她。” 汪婉馨脸上笑容寸寸消失。 邵驰继续:“我想娶她。” 汪婉馨面无表情。 邵驰:“你帮我这么多年,再帮我一次。” 汪婉馨面前的酒,下一秒出现在邵驰脸上,邵驰无动于衷,甚至没擦。 汪婉馨声音平静:“我允许任何人一时上头,但大多数时候要保持冷静,你没办法去看翁颖,我早就找人看过她了。” 邵驰目光陡然一沉。 汪婉馨:“不用担心,她没在冯九面前把你供出来,我记她的情,我也只是让人告诉她,你不能去看她,是怕冯家以后找她的麻烦。” 邵驰眼神冰冷,带着警惕和戒备。 汪婉馨重新倒了酒,晃着酒杯说:“翁颖现在知道你跟冯家有仇,也知道你找她是为了报复冯征,你的司机跟她提陈宝莹,是你在拿她当枪使,她是聪明人,被冯九沉海的那刻,估计心里就想通了,她不是爱你才守口如瓶,她是更爱她自己。” 邵驰眼里的憎恶像冰锥一样尖锐,汪婉馨仰头喝酒,别开视线:“不管怎么说,她没给你拖后腿,所以我投桃报李,答应帮她把她爸捞出来,她同意了,答应我再也不见你,如果见了,我就让她爸再回到牢里,生不如死的那种。” 第43章 第44章 不怕敌人强,就怕身边人狠。 邵驰不怒反笑,还拿起刀叉,陪汪婉馨吃了顿饭。 又三个月后,当年名利楼盘案件中,一个逃到国外的主犯在国内被抓获,经审讯,他承认翁伟跟其中利益并无直接关系。 四十七天后,翁伟被悄无声息地提前释放,那天正好是翁颖生日。 一家三口在家里吹蜡烛团聚,翁颖接了个电话,然后出门上天台。 天台上有一蹙亮光,邵驰手里托着个小蛋糕,蛋糕上插着两根蜡烛,一个是2,一个是6. 邵驰隔着几米看向翁颖:“生日快乐。” 翁颖半年多没见他,站在原地不动。 邵驰知道她怕什么,出声说:“不用怕冯家,现在冯九身上一堆事,自身难保。” 翁颖还是不说话。 邵驰往前走了一步,她立马往后退一步,邵驰只能站在原地:“阿颖,我跟你在一起跟报复冯家没关系,也不是我让司机提醒你陈宝莹的存在。” 翁颖站在暗处,看不清脸上表情,唯有声音波澜不惊:“谢谢你祝我生日快乐,我也???恭喜你大仇得报。” “主要想谢谢你们夫妻俩,不管是你还是她,谢谢你们让我爸回家。” 邵驰隔空望着翁颖,微弱烛光让他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他说:“你给我一年时间,我…” 他话未说完,翁颖很快打断:“我要结婚了。” 她抬起手,哪怕周围只有一丝亮度,邵驰也能看到翁颖左手无名指上的折射光。 那是一颗钻石,很大的一颗。 邵驰声音不冷不热:“跟谁?” 翁颖:“万誉美国总部的财务总监。” 邵驰眼皮不可抑制地一跳,翁颖在澳门时看招聘信息,还是他把她弄进万誉,也是他给她搞进了财务部。 这半年多他不是没叫人盯着翁颖,期间她因工作原因去过美国总公司两次,每次都不超过五天,他也就没让人跟。 脸冷下来,邵驰道:“万誉总部我前几年去过,他们从董事长到高层就没有年轻人,有几个都能抱孙子了,你找的哪个?” 翁颖毫不犹豫的说出一个外国名,当听到名字时,邵驰心也跟着沉下来,她没撒谎,这个人真实存在。 邵驰:“他比你爸年纪还大,而且,他有老婆。” 翁颖:“年龄倒不是问题,主要他没法跟他老婆离婚,所以我选了他儿子。” 邵驰听她口吻云淡风轻,他怒极,咬牙道:“你疯了!” 翁颖不急不缓:“邵驰,我就想找个有钱有势又没老婆的,谢谢你让我求仁得仁。” 邵驰心口骤然一剜:“那我呢?我求的谁给我?” 翁颖声音平静:“做人不能太贪心,更不能没良心,得到过就行,用不着在后面加个永远,不喜欢也没问题,但有恩一定要报。” “邵驰,你欠汪婉馨,你们家也欠她们家,别跟我说你不会跟她结婚,不说我不值,在两家利益面前,你的意愿也一文不值。” 邵驰站在原地,一言未发。 翁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轻松:“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我全家健康平安,婚礼如期举行。”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还有,再也不用见你。” 不是不见他,而是不用见他。 打从两人重逢到现在,皆非翁颖意愿,在这场拉扯游戏里,邵驰以为他是主导,但直到这刻他才发现,翁颖从来没把他当成唯一的浮木,她最多拿他当跳板。 就连找美国万誉高层的儿子,邵驰都怀疑是翁颖提前盘算好的,因为邵家在海外跟万誉有深度合作。 如果她嫁给一个普通人,就算邵驰不仗势欺人,余生漫长,不保证没有其他见色起意和巧取豪夺的人出现。 所以翁颖只会选择高嫁,未必多幸福,但至少会规避九成以上的不幸。 两人在暗夜里隔空对视,良久,邵驰放下蛋糕,径直从翁颖身旁走过。 他没有告诉她,蛋糕里面藏了个戒指。 第44章 第45章 “邵驰…邵驰…” 邵驰缓缓睁眼,视线模糊,耳边是女人紧张的声音:“你怎么了?” 她以为昨晚邵驰嗑药嗑多了,这两年他本就心脏不大好。 邵驰眨了眨眼,终于看清身旁人,他一把抱住她,像梦里一样,把脸埋在她脖颈,近乎带着哭腔,念道:“阿颖…” 怀中女人一顿,随即伸出手臂绕到邵驰背后,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 她叫黄佳,艺术系大二在读生,今年十九,去年她刚陪邵驰一起过了他三十五岁生日,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晚上睡觉时,抱着她喊阿颖。 后来她几经打听,这才得知翁颖的名字。 翁颖,邵驰曾经最喜欢的女人,她有幸跟翁颖长得七分像。 没人喜欢被人当替身,黄佳刚开始也一样,她能接受邵驰有个常年分居的老婆,但不能容忍他心里还藏着个最爱的人,尤其那人还活着。 她跟邵驰吵,跟他闹,跟他提分手,刚开始邵驰还顺着她,直到黄佳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你那么喜欢她,那你去找她啊!” 邵驰大怒,骂她给脸不要,随即摔门而去,这一走,整整一个月没出现。 黄佳从开始的不服到渐渐忐忑,不安,后悔,再就是疯狂的想念。 她承认,她爱邵驰,有些男人注定让女人过目不忘,更谬论拥有,不然为什么邵驰老婆汪婉馨,也是名门出身,不差钱不差势,但却宁愿守活寡,也要保留着邵太太的头衔。 很多人都说汪婉馨为了家族利益,但黄佳肯定,汪婉馨爱邵驰,爱到哪怕只留一个称呼,这辈子也要跟他扯上关系。 就在黄佳以为邵驰再也不会回来找他时,某天他突然回来了,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送了她一大堆礼物,其中还有一颗桃花树。 黄佳花粉过敏,她没告诉邵驰,也不敢问他,那么爱翁颖,为什么没有娶她。 那晚两人疯狂做爱,邵驰还是吃了药,其实他根本不用吃,尤其他心脏还有问题。 黄佳经常有种错觉,邵驰不是纵欲,他只是想早点死。 邵驰把脸埋在黄佳身上,闭上眼,他刚做了个梦,梦里他站在漆黑楼道,等了很久,终于等到翁颖冲下来抱住他。 一切清晰如昨日,可实际上已经过去四年。 事实上那天他独自从天台下去,一个人在楼道站了五小时,翁颖没有下来找他,所以他不停地做梦,不停地在梦里完成自己的妄想。 梦里翁颖冲下来找他,手里捏着从蛋糕中扒出的戒指。 …… 三年前,翁颖结婚了,婚后全家移民美国。 邵驰托人买了翁家在云城的房子,买了很久都没去过,后来某天鬼使神差的进去,发现家里没有被搬空,什么都在,只是很久没人住,有些灰尘味。 邵驰进了翁颖的房间,在她衣柜里看到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她连东西都没拿出来,全是那次他在澳门买给她的。 包括那棵快三十斤的桃花树,被她放在柜子最深处,也没带走。 邵驰心血来潮,像是收捡遗物一般探索着翁颖的房间,她轻手利脚走的,什么都没带,抽屉里一大堆东西,甚至还有初高中时的信纸和卡片。 邵驰坐在桌边一张张的翻看,某一瞬,一张LV的信纸突如其来的出现眼前,上面是熟悉的字,写着: 纸上没有落款,邵驰看了很久,犹豫了很久,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自己曾经的笔迹。 直到他无意识的看了眼反面,反面是翁颖的字迹,写着: 说话又温柔,浑身充斥着刚出校门的不谙世事。 「翁邵」一年八个月前,邵驰无意间看见黄佳,那一刻他突然想到冯征,之前他还在心里嘲笑冯征蠢,玩什么宛宛类卿,不是就不是,更何况一个假的活人,如何能代替一个真的死人。 轮到自己他才明白,这世上最大的报应不是在爱一个死人,而是爱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活人。 …… 抱紧黄佳,邵驰自欺欺人:“阿颖,你爱我吗?” 黄佳:“我爱你。” 邵驰闭眼,双目滚烫,他又在幻想,漆黑楼道里,翁颖从天台上追下来,他们互相抱紧,抵死相拥。 她手上戴着他送的戒指。 邵驰:“阿颖,我爱你。” 翁颖:“我爱你,永远。” (完) 将军竹马悔婚后,我成了太子妃合集379C400 ----------------- 故事会平台:黑岩故事会 ----------------- 出征前,萧禹宸承诺等他凯旋归来就娶我。 我等了三年。 凯旋那天,爹爹带着庚帖上门却被轰了出来。 他说:“要我娶她可以,但只能是妾,无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更无凤冠霞帔。” 那日花轿摇摇晃晃路过将军府。 他和兄弟们笑作一团:“哈哈我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为了嫁给我,竟连最低贱的妾室都愿意,崔云桑,你怎么那么贱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却命人剥去我的喜服,栽赃我偷了太子的玉佩,强行拉着我游行报官。 直到太子匆忙赶来,将我拥入怀中。 萧禹宸脸一下白了。 1 我狼狈的被萧禹宸从轿子里拽了出来。 他身后几个兄弟笑得人仰马翻。 “堂堂崔家大小姐,竟自甘下贱,为了我们阿宸,连当妾都愿意,也不怕给崔家蒙羞。” “就算是妾,也得我们阿宸点头同意才行。” “阿宸,看在崔大小姐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你就收了她吧,反正是她主动送上门的,你也不亏。” 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我强忍着耻辱,下意识看向萧禹宸。 萧禹宸捏住我下颌,带着羞辱的意味在我脸上拍了拍:“崔云桑,三年没见,你这脸皮倒是变厚了不少。” “纳妾的事情逗你玩的,听不出来?” 我不明白,当初是他说要娶我,是他叫我等了三年。 食言的是他,我何错之有? 我将涌到眼眶的泪意憋了回去。 不想再徒增笑话。 “你们误会了,今天我要嫁的,不是萧禹宸。” 众人又笑了起来。 还有一位不屑的指着我:“别装了,谁不知道你眼巴巴等了我们阿宸三年。” “这都一把年纪了,该不会是嫁不出去才缠着我们阿宸不放吧。” 萧禹宸一脸恍然大悟。 “崔云桑,要是真的嫁不出去,我这儿这么多兄弟,看上哪个了随便挑?” 说着他随手指了一个又瞎又瘸的士兵。 “这个怎么样?” “虽然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但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也算是有功之臣,配你绰绰有余了。” “阿宸你真是个人才,一个瞎子,一个傻子,简直绝配哈哈哈。” “阿伟,将军给你指的媳妇怎么样?还满意吗?” 那个叫阿伟的士兵红着脸,瞅了我一眼:“俺,俺听将军的。” 奚落嘲笑声不绝于耳。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萧禹宸。 不明白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与他自小相识。 第一次见面他便指着我,要我给他当媳妇,还偷偷把将军府的传家玉镯给了我。 吓得爹娘连夜托人还回去。 从小到大,他都是我的守护神。 甚至曾经一个纨绔只是摸了一下我的发丝,他便将那人双手打断。 气得老将军抽了他一顿,将他丢入军营历练。 出征前,他从军中跑回来拉着我说:“桑桑,等我回来一定风风光光迎你过门,你要是敢嫁给别人,我就把那男人剁了。” 那些话还言犹在耳,说的人却已经变了。 “谢将军好意,我的婚事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萧禹宸一个好友突然拉住我:“要是对阿伟不满意,看我怎么样?” “你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模样还行,阿宸既然对你无意,还不如跟了我,我最是懂得怜香惜玉了。” 说着那人双手暧昧的在我手上摩挲,恶心得我一把将手抽回来。 丫鬟见我受辱,挣脱侍卫冲上来。 “大胆!” “我家小姐可是未来太子妃,岂容尔等放肆。” “你说什么?太子妃?” 萧禹宸笑得眼角溢出一滴眼泪。 “不过是我萧禹宸不要的一双破鞋,居然还妄想成为太子妃。” 他身后那群兄弟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太子何等人物,岂会看上你这种倒贴的玩意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要是因此坏了太子名声,你们担得起吗?” 林霜走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阿宸,你们在笑什么?” 萧禹宸趴在她肩上,笑得一颤一颤:“崔云桑说……说她是太子妃,哈哈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 林霜惊诧的看了我一眼,也笑了:“崔姑娘,纳妾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这件事是阿宸的错,我代他向你道歉。” 早就听说,萧禹宸凯旋那日带回来一个女子,极尽宠爱。 想必就是她了。 刚要收回目光,视线不经意瞥到她手上的镯子,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萧禹宸竟连这个也给了她。 注意到我的视线,萧禹宸把玩着林霜的手:“霜儿,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不过跟她开个玩笑,谁知道她竟真的坐上花轿要嫁给我,我也是很苦恼的。” 兄弟们纷纷附和。 “是啊嫂子,是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知道我们阿宸如今是圣上跟前的红人,一回朝马上就缠了上来。” “你可是在战场上救过我们阿宸性命的,阿宸说过这辈子只爱你一个,绝不会纳妾,你就放心吧。” 所以,这就是他食言的理由? 也对,竹马之情怎抵得上救命之恩。 林霜同情的看着我:“崔小姐,我知你与阿宸青梅竹马,难免对他生出一些非分之想。” “但那些都过去了,如今我与阿宸两情相悦,还望你莫再纠缠。” 萧禹宸还没说什么,他的兄弟轻蔑的推了我一把。 “林霜,你就是太善良了,跟这种贱人废什么话,将她打回去便是。” “就是,若是因为她坏了你和阿宸的婚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被推得一个踉跄。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我气得攥紧拳头。 “我说了,今天我要嫁的不是萧禹宸。” “我是太子亲定的太子妃,诸位若是不信,前去观礼便是。” 话刚落地,萧禹宸猛地推了我一把。 “崔云桑,还演呢?” “你说自己是太子妃,皇家仪仗呢?太子呢?你倒是叫出来让我们看看啊。” “吹牛之前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萧禹宸力气大,我被他一推额头重重嗑到地上,立刻见了红,凤冠也歪了。 林霜呀的一声:“阿宸,别这样。” “姑娘家虚荣些,想攀高枝可以理解,这么多人呢,好歹给她留点面子。” 林霜看似替我说话,却句句都是贬损。 萧禹宸兄弟更是朝我呸的一声。 “就算太子要娶妻,也必是高门贵女,怎么可能是你这种嫁不出去还倒贴的舔狗。” “什么太子妃?我还说我是驸马呢,吹牛谁不会。” “埃你们别说,崔云桑为了嫁给阿宸可是下了血本,瞧瞧这身嫁衣,一看就是珍宝阁的上等货,最少值这个数。” 萧禹宸一个兄弟指着我身上的嫁衣,比了一个手势。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我身上。 林霜眼中满是艳羡。 萧禹宸见状不屑的嗤了一声。 “珍宝阁算什么,将来我与霜儿成婚,定要为她找全京城最好的绣娘绣制一件独一无二的嫁衣。” 林霜扑进他怀里:“阿宸,你对我真好。” 我恍惚想起,及笄那年萧禹宸也曾许诺,要让我穿上最美的嫁衣,成为全京城最美的新娘。 而今他把这些都给了别人。 没待我从地上爬起来,萧禹宸下一句又将我重重砸到地上。 “崔云桑,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还不快把这身衣服脱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萧禹宸居高临下看着我:“你穿这身衣服站在我将军府门前,不知道的真以为我萧禹宸今日纳妾。” “为免别人误会,把衣服给我脱了。” 若不是这是前往太子府的必经之路,他以为我愿意从他门前经过。 我更没想到,我与他即使没有儿女私情,也有竹马之谊,他竟如此羞辱我。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 萧禹宸不耐烦的招了招手:“你要是不脱,我可就让人帮你脱了。” 话落,两个士兵一脸淫邪的朝我走过来,我脸色一白。 “萧禹宸你不能这么做。” “要是让太子知道,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萧禹宸像听到什么笑话。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 “太子是吧?我就在这等着,看谁能把我怎样。” 那两个士兵已经冲到面前,一把挥开挡在我面前的丫鬟,肮脏恶心的大手朝我伸过来。 我吓得失声尖叫:“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是太子妃。” “啊——” “呲啦”一声,布帛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块玉佩从我怀中掉了下来。 正好落到萧禹宸脚边。 看到那块玉佩,我急得差点哭出来:“这是太子送我的信物,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一时拿不定主意。 萧禹宸盯着那块玉佩,好生研究了一会。 突然唇边溢出一声冷笑:“好你个崔云桑,竟然敢偷太子的贴身玉佩,你该当何罪。” 我倏地瞪大眼:“我没有,这真的是太子送给我的。” 那日萧禹宸将爹爹赶出府中。 爹爹气得一病不起,崔家更是沦为全城笑话。 第二日东宫的人便送来这枚玉佩和聘礼。 说太子看上我了,不日将迎娶我为太子妃。 为了父亲,更为了崔家名声,我咬牙答应下来。 萧禹宸却认定它是我偷的。 “这玉佩我在太子身上见过,说是给未来妻子的定情信物,它怎么可能会在你手上。” “说,你是如何拿到它的?” 林霜闻言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我。 “崔姑娘,我原以为你只是有些贪慕虚荣,没想到竟如此胆大妄为,偷盗皇家之物可是死罪。” “就算我有心帮你,也无能为力。” “还和她废什么话,她犯下如此大错,我看这次还有谁能救她。” 我咬牙指着那块玉佩:“这就是太子送给我的,不信咱们可以去找太子对质。” 萧禹宸不屑的嗤了一声:“太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玉佩是哪来的?” 我还是那句话,太子送的。 萧禹宸见我冥顽不灵,脸上寒意更甚:“不说是吧?” “来人!把她押去官府,我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我被人押着,狼狈的往府衙走去。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这不是崔家那姑娘吗,怎么了这是?” “听说偷了太子的东西,萧将军正要拿她去送官。” “崔姑娘和萧将军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以为萧将军此次凯旋必会迎她进门,没想到闹成如今这样。” “谁说不是,没看到崔姑娘还穿着嫁衣吗,听说她舍下颜面要给萧将军做妾,人家没看上。” 周围异样的眼光不断落到我身上。 正当我绝望之际,一阵纷沓的马蹄声响起。 不多时,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驾着马稳稳停在众人面前。 开口时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混账!” “你们在干什么?” 有人认出他来。 膝盖一软,吓得跪倒在地。 还有不识相的凑到他面前,想要邀功:“太子,这崔云桑偷了您的玉佩,如今人赃俱获,您看如何处置?” 我一抬头,视线直直和他对上。 裴景川神色骤然一冷,一鞭子抽到那人脸上。 “放肆!” “这是孤送给未来太子妃的玉佩,谁说是她偷的。” 原本还等着看我笑话的众人,一时间脸色煞白。 “殿下,您这话什么意思?” “您是说……这玉佩是您送给崔云桑的?” “她……她真是您的太子妃?” 裴景川重重哼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萧禹宸猛地抬头,脸上血色一下子褪去。 “怎么可能?” “殿下您一定是在和臣开玩笑,您是何等身份,怎么会看得上她?” 裴景川不语。 他冷冷撇了萧禹宸一眼。 越过人群,走到我面前。 额头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衣裳坏了,凤冠乱了,浑身脏兮兮的,看上去比街边的乞丐好不了多少。 裴景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谁干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太子,不知为何竟有种很熟悉又安心的感觉。 我想要开口,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我……我……” 丫鬟终于寻到机会,挣脱侍卫的束缚,一把冲过来。 “回殿下,他们误会小姐今天要嫁给萧将军为妾,故意羞辱欺负我们小姐,还污蔑她偷了您的玉佩,要拉她去报官。” “我们小姐冤枉啊,求殿下为我们小姐作主。” 裴景川闻言浑身透着一股低气压,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 地上已经跪了一片,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谁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啪啪几鞭子甩到萧禹宸身上。 雪白的锦袍瞬间染上血色。 足见行刑之人力道多重,怒气多深。 裴景川沉着脸,望向萧向宸时眼中透着丝丝寒意。 “萧禹宸,你好样的。” “孤的太子妃你也敢动。” 几鞭子下去,萧禹宸一声不吭。 只是面色白得骇人。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似是不相信我真的成了太子妃。 动完手,裴景川脸色稍缓。 他一把脱下披风罩到我身上。 看到我额上的伤口,怜惜的吻了吻:“痛不痛?” 我吓得手足无措。 良久才轻轻摇了摇头。 裴景川不顾在场众人,将我打横抱起。 还没走两步,萧禹宸忽然错身拦下他。 “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萧禹宸脸色发白:“殿下,您一定是搞错了,云桑出身卑贱,怎么可能是您的太子妃,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说着他朝我低斥一声。 “云桑,还不快从殿下身上下来,若是冲撞到殿下,你担得起吗?” 我下意识就要从裴景川身上下来。 倒不是惧怕他的威胁,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搂搂抱抱,多少有些不自在。 萧禹宸见状诡异的松了口气。 只是没等他这口气喘匀,裴景川将我抱得更紧了。 “没有误会!” “云桑是孤亲自求娶的太子妃,今日受此大辱,孤定要为她讨个说法。” 话落,林霜和萧禹宸一众弟兄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个个噤若寒蝉,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萧禹宸,仍不知死活拦在裴景川身前。 我莫名其妙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萧禹宸似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看着我,神情有些慌乱:“不可能!云桑,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怎么可能嫁给别人。”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逼的对不对。” “殿下,我与云桑有婚约在前,君子不夺人所爱,还望殿下把云桑还给我。” 此话一出,全场静得落针可闻。 我更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撕毁婚约的是他,说纳妾只是戏言的也是他。 如今我成了太子妃,他又要将我讨回去。 萧禹宸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还从来没有人敢与太子抢女人。 裴景川不悦的眯了眯眼:“萧将军,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萧禹宸拱了拱手:“臣与云桑自小青梅竹马,早已私订终身,还望殿下成全。” 我差点气笑。 明明是他不顾青梅之情,不守承诺,让我崔家沦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方才更是聚众羞辱于我,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裴景川不屑的扯了扯唇,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若孤没记错的话,萧将军早已退婚,还有了红颜知己。” “如此,孤又怎算夺人所爱?” 萧禹宸脸上一瞬没了血色。 他看着我极力辩解:“桑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可以跟你解释的,你先和我回去。” 我往裴景川的怀中缩了缩:“我和萧将军没什么好说的。” 萧禹宸被我的动作取悦。 “萧将军听到了,桑桑如今是孤的太子妃,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胡乱攀扯的。” 萧禹宸还想追上来。 一群护卫突然冲上前,将萧禹宸林霜等人团团围住。 “把他们押下去,听候发落。” 裴景川抱着我翻身上了马。 我吓得紧紧抱住他,生怕跌下去。 裴景川轻笑一声。 在我耳边说了句:“抱稳了。” 身后传来萧禹宸撕心裂肺的嘶吼:“桑桑,你不能嫁给他。” 我下意识想要回头。 却被裴景川按入怀中。 他无视萧禹宸,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抵达太子府。 他一路将我抱进房中。 “给太子妃好好梳洗一下。” 刚走出浴池就看到裴景川,他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陶瓷罐。 见我出来,裴景川主动上前。 我这才知道,他要给我上药。 见我吃痛,他小心的在我伤处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桑桑对不起,孤有事来晚,让你受委屈了。” 我有些受宠若惊。 堂堂太子居然向我道歉,心里不由一暖,也驱散了因萧禹宸等人引起的一丝不快。 上完药,他又从侍女手中接过梳子。 我惊的瞪大眼,本能躲了一下。 “殿下……” 裴景川按住我,熟练的替我挽了个发髻,又戴上全新的凤冠凤簪。 “以前母后在的时候,最喜欢孤给她梳发,母后走后,孤已经多年未替人梳过。” “桑桑,以后孤给你梳好不好?” 视线不经意和镜子中的他对上。 我没来由红了脸,轻轻“嗯”了一声。 原来那身嫁衣已经毁了。 裴景川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套全新的嫁衣,绣功之精美,竟不比珍宝阁原来那身差。 一切准备就绪,裴景川牵着我走入厅堂。 宾客都已经久候多时。 拜完堂,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兵器相交的动静。 本钨鹐嫴袎焯鱹敧匟兏覄籬鹀姞漽燽 “桑桑,你不能嫁给他。” 萧禹宸浑身是血打了进来。 雪白的锦袍已经被血浸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其他人的。 兄弟们跟在身后,又气又急的想要拉住他。 萧禹宸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管不顾。 他朝我伸出手:“桑桑,我来带你回家。” 我皱了皱眉:“萧将军这是何意?” 萧禹宸想来拉我:“桑桑,你不是想嫁给我吗,我答应你。” “我们这就回家,喜堂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萧禹宸没能碰到我。 裴景川将我挡在身后,护得严严实实。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好笑:“萧将军,我已经嫁人了。” 以前我确实很想嫁给他,可自从他当众下了爹爹面子,害他气急攻心差点死去,又让我乃至整个崔家沦为笑话那一刻起,我便已经对他死了心。 萧禹宸急得眼都红了:“这根本不算,桑桑你爱的是我,只有我才能给你带来幸福。” 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人多嘴杂,我不欲与他多言:“萧禹宸,回去吧。” “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你也不要一错再错了。” 萧禹宸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眼中满是愤怒和委屈:“你不跟我走是不是因为他,你是不是早就背着我和他勾搭上了。” 我气得浑身颤抖。 先不说今日是我与太子第一次见面,再者就算我与他相识又如何。 是他毁约在先,他有何立场质问
相关推荐:
NTR场合_御宅屋
村夜
亮剑:傻子管炊事班,全成特种兵
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
过激行为(H)
秘密关系_御书屋
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
恶蛟的新娘(1v2)
虎王的花奴(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