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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能,没看清模样。” “无妨。” 郭安摇了摇头,冷笑道:“世道变了,这京城的水也会越来越浑,今后多安插几个暗桩,牵几条守山犬,沿坊墙巡逻。” “是,大人。” 吩咐下去后,他才转身,对着那女子微笑道:“卢大人,多谢了。” 那女子名叫卢月娥,五官秀美,皮肤黝黑,一副江湖艺人打扮。 “不敢当……” 听到郭安称呼大人,卢月娥明显有些局促,对着周围人抱拳道:“在下大病一场,醒来后便听觉异于常人。” “这听觉使用起来颇耗精力,方才看几位大师术法,激动下才听到贼人动静,平日里很少用。” 她也是走江湖的,知道人心险恶,自己这神通,难免为人忌惮,因此姿态放的很低。 “哪里的话。” 郭安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卢大人可在本官身边,下去也好有个照应。” 他精通战法,已看出女子价值。 卢月娥也松了口气,连忙站在了郭安身边,警惕望着周围。 她方才,忽然感觉如芒在背,恐怕有人已对自己产生了杀意。 鼠婆婆满脸慈祥笑了笑。 她觉得此行来的太值了,竟找到这么多修行种子,可惜最适合的周大郎,心性实在堪忧。 术士白阎则依旧是那副狐狸笑容,跟着众人进入地道,不知在想什么。 地道幽暗,弥漫着刺鼻腐朽味。 令郭安惊喜的是,那些火把果然不俗,看似普通,但光线十分明亮,似乎连人心中阴暗都能驱散。 众人点着火把,在出事的地点一一查找,可惜始终没发现异常。 胡僧首领阿得罗摇头道:“郭大人,白骨妖不在此地,它习惯潜藏阴影中,最先出现在什么地方?” 郭安犹豫了一下,咬牙道:“罢了,诸位请随我来,但所见所闻,不可泄露半分。” 他不想让众人看到莲华宗营地,但如今这情况,白骨妖不除,根本没法继续。 没多久,众人便来到一处空旷洞窟,正是曾经的莲华宗营地。 此刻,里面东西已被搬空,六扇门重修的营地,西南角有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周围挖掘工具凌乱散落。 而通往骸骨营的通道,已被郭安派人封堵。 “这里味道不对……” 鼠婆婆对着空中嗅了嗅,忽然脸色大变,拉着田岳连忙后退。 “你……你背后有东西!” 一名捕快声音发颤,跌跌撞撞后退,惊慌失措,指着另一名捕快。 只见那人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趴了一具骸骨,浑身骨骼洁白如玉,但头生双角,骷髅眼眶中,还有血肉眼睛。 火把照耀下,这骸骨被黑雾包裹,闪烁不定。 “有……有什么?” 那名捕快也是吓了一跳。 他根本感觉不到背后有东西,但看众人眼神,已令他头皮发麻。 “别乱动!” 胡僧阿德罗一声低吼,随后从腰间卸下一个皮口袋,抓出把黄沙。 他口中呢喃不停,好似有人在耳边低语,随后对着黄沙猛然一吹。 同样动作的,还有两名胡僧。 三把黄沙呼啸而出,似游蛇般空中盘旋,伴着阴风,将白骨妖环绕,硬是从捕快背后扯了下来。 “吱吱喳喳……” 白骨妖发出诡异声响,浑身骨头不断扭曲,黑雾四散,但始终被黄沙束缚。 胡僧阿德罗见状,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踏着奇怪步伐,好似滑沙般,两步便来到跟前。 刀光似电劈下, 白骨哗啦啦散落一地。 奇怪的是,这些白骨竟蹦蹦跳跳,想要重新聚集在一起。 “快,镇住!” 阿德罗一边用脚将其踢开,一边呵令其他胡僧。 僧人们也飞快上前,分别在每块骸骨上套上琉璃手串,这才让白骨妖不再动弹。 阿德罗满脸笑意,“快,送回大光明寺,放在火罗神像前净化,莫让其跑了!” 胡僧们点头,二话不说离开。 现场终于不再混乱,郭安见胡僧们擅自行动,虽心中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唯有鼠婆婆,依旧惊恐地望着地下那个大坑,颤声道: “郭大人,下面有东西……” 第66章 长街争夺战 “哦?” 郭安听罢,明显来了兴趣,询问道:“白夫人,下面有什么?” 这个坑洞,乃莲华宗挖掘,斜插向下,明显是要避开那诡异的骸骨山,已挖出近百米深。 郭安的主要任务,便是率人继续挖掘,看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若非白骨妖作祟,早已动工许久。 鼠婆婆眼中依旧惊疑不定,犹豫道:“方才感觉下方有动静,现在又没了,许是我感觉错了。” “但这个洞窟最好封上,若有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就麻烦了。” 她同张彪一样,同样是灵气复苏后开始修行,虽有完整御兽宗传承,但气血衰微,还是借了鼠怪元宝之力,才得以踏入修士行列。 方才,突然感觉到一股可怕气息。 鼠怪元宝都吓晕了过去。 她与鼠怪心神相通,自然受到影响,方寸大失,开口示警。 郭安点了点头,并未答应。 一来身负皇命,二来他心中也有野心,想看看莲华宗到底在找什么宝贝。 鼠婆婆这模样, 反倒证明下方东西不凡。 “大人,不如由我来查看。” 就在这时,旁边卢月娥忽然开口。 她方才感受到杀机,知道这帮奇人异士不好惹,急需找个靠山,便想在六扇门总捕头面前表现一番。 “有劳卢大人。” 郭安略微犹豫,点头答应。 人群中,术士白阎眼中露出一丝幸灾乐祸,不动声色,悄悄退后几步。 卢月娥则小心上前,深深吸了口气,耳朵一动一动,凝神倾听。 她先是有些疑惑,又不自觉靠近几步,随后眼中出现恐惧。 “啊——!” 鼠婆婆和田岳脸色惨白。 术士白阎捂嘴偷笑。 周大郎则吓得两腿发软,裤裆一湿,尿骚味散开…… …… 黑暗中,张彪松了口气。 他自然不知地道中情形,此刻正坐在敦义坊坊墙之上,眺望远处,无奈摇头。 虽不知那女子用了什么法门,但看其装束,多半也是觉醒神通的江湖中人。 这便是“通”的难缠。 无论神通妖通,都是由内而发,无需施术材料和咒法,而且能力千奇百怪。 若无准备,便会受到克制。 还有火罗教那些胡僧弄出的火焰,虽来不及查看,但多半能克制隐身类术法,今后也要多家当心。 罢了,还是先回去再说…… 哒哒哒哒!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三匹快马从通政坊方向跑来,打破长街寂静。 张彪眉头微皱,藏入暗中观察。 来者,正是火罗教胡僧。 白骨妖虽已被拆开镇压,但所用法器显然一般,在包裹中吱吱呀呀疯狂扭动。 三人快马加鞭,满脸急切。 忽律律! 就在这时,身下马儿突然受到惊吓,奋蹄而起,随后打着响鼻,在原地不安徘徊。 不知什么时候,地上已弥漫起一层薄雾,迅速升腾。 很快,整条街道便伸手不见五指。 三名胡僧吃了一惊,叽里咕噜不知吼了些什么,当即便有一人从怀中掏出个彩绳傀儡。 这彩绳西域胡人常戴,寓意吉祥安康,但显然捆绑成傀儡,已化作某种法器。 那胡僧拿起傀儡,放在嘴边发出诡异呢喃声,好像在对着傀儡说话,随后猛然抛出。 呼~ 傀儡遇风则燃,瞬间化作一个小巧火人,空中悬浮,围着他们不停旋转。 张彪心中了然。 这多半,便是火罗教神术:游火。 与此同时,浓雾中响起旋律诡异的唢呐锣鼓声,数盏红灯笼飘飘忽忽。 影影绰绰,死人抬花轿飞来。 阴人娶妻,是红凶! 坊墙之上,张彪吃了一惊。 这东西也是邪祟一种,名叫凶,他已见过一次,没曾想再次出现。 但这出现的时机有些古怪。 分明是要拦截胡僧。 莫非,有人操控? 张彪毫不犹豫,从怀中掏出傩面疆梁,迅速戴在头上。 上次斩杀小鬼阿光,还积累了一些力量,心神一动,眼前浓雾迅速散开。 “阴人娶妻”,也现出真容。 那是一具具纸人,抬着纸花轿,连带旁边红灯笼,似气球般悬浮在空中。 这不是真正的“红凶”! 张彪当即做出判断。 所谓的“凶”,乃一种沾染了灵性的煞气,而眼前这个,远没有上次气势凶悍,令人心悸。 仔细看,所有纸人和灯笼后方,竟都有一条红线,深入远方拐角之中。 灵视之眼运转,信息顿时涌上: 神术:请煞(黄品一级) 1、来自古老教派的传承,可请各类凶煞降临,需相关仪轨法器。 2、根据凶煞种类不同,攻击方式各异,红凶迷魂,可将人拖入灵界,畏惧阳光火焰至阳之物,闻鸡鸣而溃散。 3、匆忙准备,威力不足…… 原来是神术,怪不得。 所谓神术,背后必有俗神,拦截同样是俗神教派的胡僧,莫非是教派之争? 这玉京城的水,可真深啊…… 张彪有心去查看施术者是谁,但怕惊动对方,只能耐心等待。 几名胡僧可没有他的傩面,依旧被浓雾所困,见“阴人娶妻”出现,顿时惊慌失措。 呼~ 一名胡僧手持金刚印向前一指,游火傀儡呼啸而出,直扑纸人花轿。 嗖! 在他们眼中,纸人花轿瞬间消失,而张彪却看得分明,那些东西只是被红线操控,四散避开游火傀儡,随后又再次汇聚。 “哈哈哈!” 见邪物畏惧神术游火,几名胡僧顿时放下心来,讥讽嘲笑。 不仅如此,另一名胡僧也从怀中掏出彩绳傀儡,同样施展游火术,想要形成合围,烧毁纸人。 妈德,这帮胡僧真有钱…… 张彪心中暗骂,随后若有所思,觉得哪里不对劲。 哒哒哒…… 就在这时,几名胡僧背后暗巷中,忽然闪出一人。 却是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头戴破斗笠,满脸胡茬,发髻凌乱。 他压低了身子,环首长刀右横,双脚踩地,整个人快若光影。 就连张彪,也只觉眼前一花,那刀客便已冲到胡僧身后。 唰! 刀光凛冽,人头飞起。 剩下两名胡僧大吃一惊,从马背上终身而起,落地时已抽出弯刀,对着那刀客狠狠劈下。 弯刀不擅于突刺,但出招迅捷。 两名胡僧也是刀法不俗,弓步缠头、虚步藏刀,左劈右撩,分明是某种合击之术。 铛铛铛! 浓雾中,一连串火星迸发。 那斗笠刀客落入下风,却丝毫不慌,双脚飞快踩地,瞬间退入浓雾之中。 是个高手! 但这鬼魅身法,绝对是术法。 张彪心中凛然,运转灵视之眼。 曲三郎(黄品一级) 1、来自幽州的刀客,原本是杀手,后拜入杀生教,炼气期修士。 2、行杀生祭,屠戮一村百姓,习得神术:瞬足,配合刀法,威力不俗。 3、杀戮成性,易疯癫…… 是杀生教的人! 就在这时,张彪眼睛忽然瞪大。 只见那死去的胡僧尸首上,几根白骨竟钻破包袱,在地上扭曲滚动,腾空而起,飞向另外两名胡僧背后。 是白骨妖! 张彪一看,瞬间了然。 这些胡僧已捉住了白骨妖,想要送回去镇压,但被杀生教拦截。 奇人异士中,有杀生教的人! 白骨妖脱逃,顿时令两名胡僧手忙脚乱,而与此同时,那些纸人也抬着花轿呼啸而来。 “孥!” 一名胡僧大喝一声,火人傀儡顿时返回,将几名纸人瞬间点燃。 “吱吱吱……” 纸人发着怪叫声退入浓雾。 但与此同时,刀客曲三郎也再次从浓雾中冲出,犹如鬼影。 唰! 刀光闪过,那名胡僧喉间喷血,捂着脖子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最后一名胡僧心中畏惧,叽里咕噜大吼一声,将包袱扔在地上,转身就逃。 嘻嘻嘻…… 然而,纸人已抬着花轿重新冲出。 阴风闪过,张彪看到胡僧的灵魂忽然离体,落入花轿中,被拖入灵界。 而其肉身,则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嘿嘿嘿……跑得了么?” 那曲三郎发出一声冷笑,手起刀落,便将胡僧头颅剁下。 肉身被毁,胡僧即便有离开灵界之法,也只会化作鬼物,神魂蒙昧。 哗啦啦…… 白骨妖的骸骨还在地上蹦蹦跳跳,似乎要冲破包袱,汇聚在一起。 曲三郎刚要弯腰捡起,却忽觉如芒在背,长刀一横,连忙抬头,同时运转神术后撤。 他杀戮成性,却很是小心。 然而,曲三郎刚抬头,便见空中落下一个人影,鬼面阴森,手中明晃晃一物,照得他脑袋发昏。 正是张彪出手。 左手迷魂镜定住对方,右手早已掏出一把香灰,口中念咒,猛然一吹。 呼~ 蓝色冥火呼啸而出…… 第67章 林深恶兽藏 诡术:冥火。 诞生于冥界,以灵魂为薪柴。 不同于火罗教神术,幽蓝冥火翻滚扩散,没有半点炽热,反倒寒风呼啸,带着冻结灵魂的冰冷。 吱吱吱…… 下方那些请煞纸人还未散开,几乎瞬间就被引燃,伴着怪叫声四处飞窜。 最倒霉的,自然是曲三郎。 他被迷魂镜所惑,瞬足神通没及时施展,便被冥火劈头盖脸点燃。 “嗷~~” 曲三郎痛苦嚎叫,疯狂奔跑,咚得一声重重撞在坊墙上,又摔倒在地,不断翻滚惨叫。 诡术冥火就是这般阴毒。 它燃烧速度不快,但若没有解救之法,便不死不灭,跳入水中也会继续燃烧。 张彪理都不理,落在地上一个翻滚卸力,便似离弦之箭,向着拐角处冲去。 曲三郎中术,不死也半残。 但杀生教来的,可不止一人。 张彪速度飞快,奔跑的同时横刀出鞘,而左手,也已扣住一颗阴符流珠。 然而,暗巷内早已空无一人。 他几步借力,跃上坊墙,长刀一横,眼神凌厉观望四方。 长夜寂静,依旧没看到人。 远处,已有火光和马蹄声出现,显然是这边动静,惊动了巡夜的金吾卫。 张彪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对方必然躲在某处,但他已来不及搜索,折身返回原地,将那些蹦蹦跳跳的白骨妖残骸尽数拎起,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马蹄声声,金吾卫士兵赶到。 眼前一幕令他们震惊。 三名惨死的胡僧倒不奇怪,玉京城的夜晚从来不平静,几乎每晚巡夜都能见到死人。 可怕的是那曲三郎。 惨叫声中,幽蓝色火焰不断燃烧,似厉鬼般在地上爬行,拖出长长血迹。 火焰燃尽, 人也没了气息…… 收到消息的郭安等人迅速赶来。 “师弟!” 胡僧首领阿德罗悲愤交加,猛然转身,满眼血红盯着众人,“刚捉到白骨妖,便有人拦截杀人……” “你们之中,有内奸!” “神僧莫急。” 郭安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浑身冰冷的尸体,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人名叫曲三郎,曾因劫掠朝廷税银被通缉,后隐姓埋名,多年不见踪影。” 说着,扭头看向众人,“蓝色的火焰……诸位可知这是什么秘法?” “是诡术冥火!” 狐面术士白阎上前一步,微笑拱手道:“这种术法,许多宗门都有传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西域有一支魔女传承,应该也会此术。” “不可能!” 阿德罗开口道:“很久以前,她们就被我们连根拔起……” 说罢,不知想到什么,停下了嘴,眼中阴晴不定,对着术士白阎拱手道:“还未请教这位同道是?” 话虽然恭敬,但眼中满是狐疑。 术士白阎捂嘴微笑,“在下乃家传的丹师,可不会打打杀杀。” “丹师?” 无论胡僧阿德罗,还是鼠婆婆,看向白阎的眼神,都变得热切和恭敬。 就在这时,郭安开口道:“诸位劳累了一天,都回去休息吧。放心,此事定会给火罗教一个交代……” 众人在金吾卫的护送下离开。 郭安若有所思,向着皇宫而去。 很快,街道上就恢复平静。 附近坊市,一座百姓小院柴房内,一名黑衣人缓缓摘下面罩,脸色苍白,压低声音喃喃道:“竟被人截了胡,嘿嘿,太刺激了……” 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月光照进窗棂,显出一张英俊的面庞,正是李府二公子李佳…… …… 琼华殿内,郭安垂手而立。 “今晚这么热闹?” 皇帝赵冕一袭便衣,显然刚从睡梦中醒来,端着手中茶杯,若有所思。 郭安点头道:“陛下,据臣观察,那些突然觉醒者,都是天赐能力,对当前形势一无所知。” “目前有传承者,共有四方。” “一是那火罗教,臣几次套话,他们也没隐瞒,要想修得传承,必须入教皈依,崇圣寺多半也是这种情况……” “其二是那白夫人,此人有些古怪,似乎另有目的,虽极力遮掩,但也应该是宗门传承……” “其三便是那术士白阎,自称家传炼丹师,火罗教众对其很是恭敬……” 既知道天地大变,有修士传承,赵冕岂会任由这股力量壮大。 郭安的另一个职责,便打探出这些人传承,必要时夺取,为朝廷所用。 “炼丹师……” 赵冕眼中精芒一闪,缓缓开口道:“既然邪祟已除,便尽快动手挖掘。还有,注意这些人喜好。” “是人便有欲望,那些宗门又何尝不是如此,朕不信他们是铁板一块!” “是,陛下!” 郭安会意,拱手退下。 大殿内恢复宁静,赵冕沉思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道:“跟那白阎多亲近点,看他有何要求,尽量满足。” “是,陛下!” 内务总管栾莫言连忙低头。 安排好一切,赵冕才起身离开,回到寝宫后,只见龙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姿容艳丽,仪态万千。 烛光下肌肤如玉,似海棠春睡。 赵冕坐下后,痴迷的抚摸着那白皙肌肤,喃喃道:“江山美人尽在我手,朕,怎么舍得死啊……” …… 哗啦啦…… 黑暗中,异响声不断。 张彪手忙脚乱点起蜡烛,摁住疯狂扭动的白骨妖残骸,分开放入陶罐之中。 铛铛铛! 即便分开,仍在在里面蹦跳不停。 张彪二话不说,从房梁上取下一个木盒,里面赫然是阴符流珠。 每个坛中放置三颗,这些不安分的白骨妖残骸,才缓缓安静下来。 张彪这才松了口气。 白骨妖可怕之处,便在于能够侵染,好似恶念诅咒,常人只要接触一块骸骨,骨骼便会异常生长。 火罗教的手串法器,明显有点弱,虽能隔绝恶咒,却无法彻底镇压。 阴符流珠能吸收诅咒,当骸骨中蕴含的恶念咒力被彻底吸取,这些东西才能用于炼器,白骨妖也再无复生机会。 不仅如此,阴符流珠也无需进入灵界炼制,直接便可用于施展阴咒。 可谓是一举两得。 做完这些,张彪才有空喘口气。 回想方才情况,他皱眉沉思。 杀生教已经潜入奇人异士行列,这些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其传承。 按照方才信息提示,那曲三郎,是行杀生祭,屠戮一村百姓,才习得神术瞬足。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所谓神术,来源便是神。 需要通过屠戮祭祀,来获得神术,莫非这杀生教背后,隐藏着一尊邪神? 如此一来,许多事便顺理成章。 杀生教年代久远,每逢乱世时便掀起祸乱,历代朝廷绞杀,都没有断根。 多半和那些宗门一般,始终受到上层力量操控。 这般天地大变,他们最好的方法,便是在那些偏僻村落行杀生祭,积蓄力量。 偏偏来到玉京, 目的绝不简单! 今晚截了他们的胡,已成死敌,以后怕是要更加小心才是…… 张彪叹了口气,望向窗外月光。 今晚所见,令他大开眼界。 火罗教、天生神通、请煞神术、杀生教……朝廷刚发榜,便有这么多力量涌现。 冥冥中,似乎有人推动一切。 还有那潜藏百年的莲华宗。 玉京城绝对有大秘密! 难道和地下的骸骨营有关? 无论如何,各方势力已开始冒头。 如今的玉京城,已成黑暗丛林,一头头猛兽潜藏于其中,也不知将来会闹出什么乱子…… …… 翌日,天光大亮。 咚咚咚! 张彪刚站完桩,便有敲门声响起。 谁这么早便来打扰? 他眉头微皱,打开门后,外面赫然是余子清和杨骓。 两人都换了新衣服,容光焕发。 “二位这是……” 张彪有些奇怪,距离动工时间还没到,各种材料也没买,这大清早上门是做什么? 杨骓笑道:“张兄弟,快换衣服,今日门中宴请玉京城江湖同道,一同去凑个热闹。” 张彪愕然,“有何喜事?” 余子清笑道:“您忘了,今日是秋灶大祭啊!” 第68章 席间闻谶言 “哦,原来如此。” 张彪听罢,摇头道:“多谢二位美意,但人多烦心,我不喜欢凑热闹,还是算了。” 余子清微楞,有些诧异。 他以为张彪辞了公门差事,又私掘密室,是准备吃江湖这碗饭。 既在江湖混,人情往来哪能错过。 杨骓则犹豫了一下,开口低声道:“张兄弟,这次宴会可没那么简单,与昨日皇榜有关。” “皇榜刚出一天,便有众多奇人异士涌现,据小道消息,城中权贵也在私底下招募,再加上前段时间各州怪事不断,江湖中岂会那么平静……” 张彪眼睛微眯,若有所思道:“既如此,那便去凑个热闹,二位请稍等。” 说罢,便转身回去换衣服。 余杨二人相视一笑,松了口气。 他们前来相邀,目的也不单纯。 张彪虽离开了六扇门,但勾魂手的名声放在那儿,在京城江湖中也算是一号人物。 他二人不过天地门喽啰,若能请到张彪,宴会之上也不会被人小瞧。 很快,张彪便换了身戎袍,又在外面披了墨青敞口大褂,阔步而出。 余子清赞道:“张大哥这身打扮,真是气度不凡,你莫非真要奉道?” 大褂这玩意儿,乃道士常服,在富贵人家之中也很流行。 但联想到张彪要修建道观,余子清心中不禁有了猜测。 张彪笑道:“有心向道,却脱不得红尘,做个火居道人,也不错。” 闲聊间,三人便离开了安贞坊。 …… 安贞坊多为平民,坊中也无庙会,坊民都早已离开,因此很是清静。 但刚出坊门,嘈杂声便扑面而来。 街上骡马嘶鸣,人流汹涌。 附近百姓都换了新衣裳,携老带幼,向着有庙会的坊市或西市前行…… 挑货的小贩误了时辰,大声嚷嚷着请行人让开,急得满头是汗…… 这还是坊间小路,此时的正阳大街,怕是早已挤得水泄不通。 余子清笑道:“听说西市那边闹社火,宫内赏银提高三倍,因此比往年还要热闹。” 杨骓摇头道:“那有啥看头,今日长春观内,江湖群豪云集,叫的上名号的门派都到了,席间不免切磋一番,那才有趣……” 闲聊间,几人已挤出坊路。 “张大哥。” 一声呼喊,打断张彪思绪。 他扭头一看,正是王捕头之子王观山,和他妹夫周荀都换了崭新儒袍,策马随人流而行。 张彪微微一笑,想要打招呼,但这二人却满脸急切,只是点了点头,便匆忙离去。 “是张兄弟熟人?” 余子清笑道:“看他们方向,是要去往芳林苑,今日越王在那边举办游园诗会,遍请京中才俊,他们多半也是受邀之人。” 说罢,似乎想到往事,眼神黯然。 张彪也是眉头微皱。 王捕头在世时,严厉禁止王观山与皇子交好,想不到尸骨未寒,对方就迫不及待前去攀附。 杨骓则迫不及待催促道:“二位快点吧,若误了时辰,好位子都让人家给占了……” …… 三人穿街过巷,专挑人少的地方走,即便如此,也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靖安坊。 这里,又是一番景象。 行人同样不少,但看衣着谈吐,大多都是江湖中人,不时有人拱手见礼。 “刘掌门,幸会……” “可是天王会的李香主……” 而在长春观外,早有十几名年轻道人排成两列,皆身背长剑,精气十足。 还有一中年道人在门口迎客,面容和善,跟谁都能说上两句。 杨骓低声介绍道:“那位是清源师叔,惊门之人,如今的司礼长老。” 说罢,眼中略有得色,“原先司礼长老乃是崔道爷,他老人家如今可是门内红人,我等便是为他办差。若非如此,哪有资格进门赴宴……” 张彪眼中有些古怪,却没多问。 “见过清源师叔。” 来到门前,杨骓连忙低头,满脸讨好道:“这位是我们请来的客人……” “勾魂手大名,老夫自然晓得。” 清源道人抚须笑道:“张兄弟快进去吧,你们两个,照顾好客人。” 话说的客气,实则并不看重。 张彪也不在意,拱了拱手,便随余、杨二人进入长春观。 今日的长春观,已不再遮掩。 硕大的天地门旌旗高高悬挂,一排排八仙桌铺着红布,整齐排列。不仅各个院内已经摆满,就连一些静室都被用来待客。 江湖中人喜欢凑热闹,但凡有事便呼朋唤友,为名为利,最不济也能混口吃的,打打牙祭…… 江湖中也等级分明,自有一套规矩,来论资排辈。 院中坐着的,都是各方势力小头目,或者外来的小门小户。 至于那些门派首脑,江湖名宿,自然有人专门引路,带入宽敞大殿。 他们找了个靠墙角的位子,左右都已坐满人,或吆五喝六划拳嬉笑,或骂骂咧咧耀武扬威,都是江湖底层。 没办法,杨骓的面子仅限于此。 张彪也不在意,端着酒杯微笑闲饮,实则听着周围人聊八卦。 “听说了没,昨晚敦义坊外又死了人,好像是火罗教胡僧。” “那些家伙有钱得很,甚少与江湖中人结交,是谁动的手?” “谁知道呢……” “花兄,你愁眉苦脸作甚?” “路上货丢了,亏了一大笔钱,排教的人还不答应赔偿。” “好嘛,不讲规矩了么?” “听说是江上出了怪事,夜间浓雾后,所有人都死了,排教也损失惨重……” “说到这个,我也听到一个消息,摩云崖那边有个小道观,一夜之间被人灭门,还用的是火霹雳,有人在附近看到顾仇现身。” “嘿嘿,义崇会数十年基业毁于一旦,他怕是不敢再回京城了……” 听得周围人闲聊,张彪若有所思。 随着灵气复苏,各地怪事层出不穷,看模样,大多与灵界有关。 没办法,灵界与现世不同。 现世灵气消失,只不过让灵界通道无法打开,但里面隐藏的东西,却在不断积蓄。 无论“精”与“怪”,此刻都只是刚刚成型,危害不大,更别说讲究变化之道的“妖”。 所以最先作祟的,都是这些玩意。 至于危害,暂时无须担心。 修炼施展术法,许多材料都要从诡物身上获得,就像他手中的“魅余”。 即便为修行,也要斩妖除魔。 只是那些宗门, 为何还不出山?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几人,男女佛道皆有,各个气度不凡。 “路会长,许久不见!” “王会长,在下刘家拳刘成!” “……” 周围人纷纷起身问好。 这些都是京城有名的香会会长。 义崇会覆灭,正是他们争夺地盘之时,但这些人个个面色凝重,只是拱了拱手,便在清源道人带领下,往后院而去。 出了什么事…… 张彪察觉有异,装作不胜酒力趴在桌上,暗中扣住黑猫玉佩。 “咯咯咯……” 咒法声音被周围划拳声掩盖,即便有人听到,也以为他难受呕吐。 屋顶上,忽然出现一只黑猫,三蹦两跳,向着后院而去。 “月影”白天现身,明显受到克制,有些萎靡不振,隐身诡术也无法施展。 好在长春观此时嘈杂,即便有人看到,也不会在意一只猫。 月影悄无声息,很快来到后方大殿,顺着屋檐斗拱钻入房梁,隐藏于暗中,精神才好转许多。 大殿内,此刻已汇聚不少人。 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想必诸位,都听说了吧……” 首座之上,天地门门主长庚道人开口道:“前两日,一则消息自宫中传出,年后将有大雾弥漫,持续数年之久。” 下方一儒袍老者冷声道:“些许谶言,还不知是真是假,便闹得人心惶惶,简直开玩笑!” “如果是真的呢?” 另一名独眼男子喝了口酒,沉声道:“这消息出现没多久,朝廷便发榜召集奇人异士,还真找到不少人,以前谁听说过这些异人?” “若明年真有大雾降临,还持续数年,那这大梁朝,怕是气数尽了……” 原来如此! 外面的张彪恍然大悟。 他独自修行,没想到出了这事。 怪不得那些宗门还在潜藏。 若大雾如期而至,水陆交通阻塞,各地藩王必生出野心。 那时他们再现身,就有机会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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