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叮铃哐啷的声音也充斥这个夏天。 终于,在暑假的尾巴,林巧枝试着去拆一台车床。 梦里。 她蹲在一台车床边。 说来好笑,人家假人师傅刚刚修理完这台车床的小问题,正在组装回去。 她把人挤开。 拿着假人师傅的工具,上手就拆。 拆了,假人师傅又组装。 可即使看过一些资料和技巧,拆卸车床也并不如想象中简单。 林巧枝白天也学,晚上也练。 每天脑子里都琢磨着精进技术,拆卸掉这台车床。 都有点魔怔了。 “巧枝,今年渡江你要去吗?”宁珍珠问。 “那根传动轴应该是为了安全考虑,固定得太紧了。” 宁珍珠:? 宁珍珠她们几个面面相觑。 这说啥呢? 晚晚伸手在林巧枝眼前晃了晃:“巧枝?” 别不是学傻了吧! 林巧枝也觉得自己状态不太对,绷得太紧了,有些事压着她,急迫得喘不过气来,顺着珍珠她们期待的目光,答应了一起去渡江。 江城渡江那天,她换了一身旧衣服,搓了稻草,衣裤都扎紧。 才走到江堤上,就能看到江边密密麻麻全是人。 前面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江。 组委会高高悬挂起的红色横幅。 这是江城一年一度的“横渡长江”壮丽场面。 不仅有个人参加。 还有许多单位组队参加,想要一举搏得头筹,为单位争光。 江边已经有一支支搏击风浪的方队,大面大面的红色旗帜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前面醒目的有“红旗方队”“解放军护卫队”“一枝花”…… 组委会站在三张木桌子垒起来的临时高台上,拿着大喇叭,正激情澎湃: “各位同志们,今天我们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万里长江横渡’的渡江活动,我们江城江面宽广,水域 春鈤 开阔,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曾多次到我们江城横渡长江……” 说到这里,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鼓掌,老人们激动得挺起胸膛。 “……活动开始前,让我们一起朗诵毛主席在我们江城做的诗《水调歌头·游泳》!”组委会的工作人员激情澎湃,几乎在吼,声调昂扬地起头,“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 而后,两只手高高向上猛地一抬。 热情澎湃的江城人民,哪里能按捺住内心躁动,上万人在呼啸的江风中齐声高唱: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生在长江边,住在东湖畔,在一百多个湖泊边讨生活的江城人,就没有旱鸭子。 林巧枝按捺住沸腾的情绪,活动热了身体,在各个方队激昂的加油口号声里,一个猛子扎进江水中。 她身体一摆,像鱼儿一样游开。 清凉的江水冲刷身体,夏日闷热和燥意都被甩在身后。 一朵朵白浪高高飞溅。 体力和勇气都在不断被消耗,又不断在豪迈的号声、滔滔的江水中源源不断地滋生。 “哗~” 林巧枝猛地从江面浮出来,扶着岸边的石头,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感受江河赋予人的无限生机。 一抹脸上的水。 痛快极了! 横渡过长江,被大江大河的开阔气势冲刷身体,滋养灵魂。 林巧枝好像被冲开了关窍。 她拿出大江儿女的气势,即使拆坏了大不了重头再来! 她终于在开学前,成功独立拆解一台车床! 九月,江城依旧余热未散。 林巧枝对未来满怀期待地,走进了厂技术学校的教室。 第11章 拆卸车床 “林巧枝,你来。”…… 林巧枝还是第一次仔细看她们厂技术学校。 说实话,看起来其实挺普通的。 一栋三层高的教学楼,围墙将周围一片围起来,墙上刷了石灰水,门口有个传达室。 没有食堂,没有宿舍、没有球场。 因为厂里都有。 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但在江城,绝对是非常强势的学校。 它能给学生定级! 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学生,入厂就能直接定级为二级工。 这就是话语权。 搞计划经济,工人的工资是由国家发的,但发多少可是级别定的。学校就是敢当着江城领导拍桌子,“我们学校走出来的学生,就是有这个水平。” 要知道,好多中专技校毕业分配后,都要先当一年学徒工呢。 林巧枝找了个前排靠中间的位置坐下。 她旁边隔着一张课桌,坐下来一个男生,“林巧枝,你入学考核敲了几下敲断的钢棍?” “3下,”林巧枝瞟他一眼,认出了人,“赵松,你问这个干嘛?” “真就三下?”赵松嘴角下垂,不信地问,“那为什么我四下敲断了是优秀,你只少一下就是满分?” 林巧枝摊手:“又不是我打的分,这你得去问王工、乔工他们才对。” 门口又有人走进来,是周树,他吸了口气。 “早,巧枝姐。” “早上好。” 林巧枝应了声,把课本从书包里拿出来,她有这套旧的,就没要新书了,省点钱。 本该是非常好的开学第一天,结果还不等林巧枝翻开书,窗外就传来一声压着火气的声音: “你们这群兔崽子!回家吃了几顿饱饭,听了几句夸,手就软了?眼睛就瞎了?” 林巧枝耳边,一瞬间诡异的安静下来。 原本教室里,不说欢声笑语,但也是叽叽喳喳。新生们左右转头到处找熟人,还有兴奋搬凳子找人聊天。 现在面面相觑。 有好奇胆大的,蹑手蹑脚,悄悄走到窗户边,侧身贴着窗户往外偷瞄。 慢慢地,靠近走廊的窗户边,贴了一排新生。 “砰!”的一声巨响。 声音震得窗户边的少年们齐齐一哆嗦。 蚊子一样嗡嗡小声,试问:“这是锤子?” 也有人瞪大眼睛,掩着嘴,气音儿说:“我怎么听着像是铁件砸地的声音?” 林巧枝悄悄掰铁栓,把窗户往外支棱开一条缝,耳朵往外探了探。 “看看这活儿干的,歪七扭八,我都用不着标尺,眼睛一看,手一摸,居然还有角塌了半毫米的!还有边长不一致的!你们这是做钳工,还是狗啃骨头呢?” 林巧枝舔了舔嘴唇,回头看后头的赵松,他爸是钳工,踢踢他的鞋头,压低声音,问:“这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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