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回月歆宫,乘得还是御撵。” 赵令崖还是在笑,眼里压抑着的可怕情绪却一再的强烈,仿佛随时会冲破理智,形同被背叛的愤怒直冲于顶。 而愤怒之下,是让他心口抽痛的窒息感。 * 姒宁从未感到如此疲累过,思绪也同样恍恍惚惚,一回到宫中就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姒宁怔望着黑漆漆的帐顶,回想昨夜的纠缠,喘/.息,又仓皇闭紧眼。 她不后悔,只感觉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悲戚冲上心,她不自禁的哽咽,嗓子又干又涩,扯得她发疼,轻促的喘了几下,姒宁有气无力的唤,“星玉,给我倒杯水。” 脚步声在屋内响起,姒宁愣了愣,星玉一直在屋里吗? 姒宁很快意识到不是,脚步声与星玉不同,若是其他宫女也不会不出声,她立刻问:“谁在哪?” 姒宁坐起身的同时,对方也已经走到了桌边,月光恰好落在那处,照出姒宁在熟悉不过的身影。 赵令崖端着茶盏朝她走去,“醒了。” 清浅的声音竟与姒宁一般带着沙哑。 姒宁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这可是妃嫔后宫,她脑中空白了一片,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怨恨。 “你别过来。” 赵令崖顿住步子,静静看着她,方才他就看了很久,看到了她脖颈上残留的靡红痕迹,有几处甚至落进了衣襟,斑斑驳驳的好似绽出了花。 都是他父皇留下的痕迹。 赵令崖执杯的指收紧,他几次想扼上她漂亮的脖子,但又知道这必然不是她自己的意愿。 所以他一直在忍耐。 “为什么会这样,阿宁。”赵令崖注视着她,轻声问。 姒宁不明白他怎么还问得出这样的话,哦,对了,他还不知道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他现在来此,又是为了什么,是知道她侍寝所以坐不住了? 她是不是该高兴,他对她到底还是有那么几分在意的。 可他早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么。 她进宫的时候,他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么。 他利用她的时候,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么。 他都知道,但他还是舍得。 姒宁看着他眼底压抑的怒意直想笑,这样怎么够,她要他清楚知道,这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姒宁拢紧身上的被子,眼泪就流了下来,细弱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在屋内响起,“我不知道,我听琴芳嬷嬷说起你与二皇子的事,我想帮你,就去找了皇上……他是皇上,我没办法。” “而且我在避暑山庄服药的事,皇上那时就知道了,药早都没了。” 赵令崖闭了闭眼,原来是这样,他以为万无一失,却出了这样的纰漏。 确定这不是她自己的意愿,赵令崖心里反而感到一丝庆幸。 “我好疼啊赵令崖。” 这是姒宁第二次在赵令崖面前说疼,他倏然睁开眼睛,后悔在一刻涌上了心口。 姒宁用通红的双眼的紧紧盯着他,当着他的面,将衣襟扯至肩下,露出远比脖子上更刺目的痕迹。 赵令崖瞳孔缩紧,身体里的血液急流向心口,心脏被攥紧。 “好多次,从头到尾,都被皇上碰过了。”姒宁用撕开自己伤口的方式来刺激赵令崖。 “我是心甘情愿帮你的,我不后悔。” 一字一句的低诉敲在赵令崖的心防上,敲出裂缝。 这不就是他一开始的所愿么,可他现在只觉得愤怒。 赵令崖呼吸粗重的吓人,“阿宁,我不用你帮我,以后都不用。” 姒宁捂住涟涟落泪的双眼,现在不用了么? 可是阿娘告诉过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没有后悔药吃,她也没有。 “你走吧,你再待下去,我连命都要丢掉。” 嗓音里不可觉察的讥诮让赵令崖皱紧了眉头。 “我会想办法让太医院为你开具病案,往后,父皇那里,你就不要去了。” * 高公公进养心殿传话的时候,姒宁正捧着宫女摘来的花枝在插摆。 “皇上,谢贵妃在水云轩设了秋宴,想请您过去呢。” 妃嫔与命妇之间的小宴仁宣帝显少会露面,他看向恬然站在窗边侍弄花草的姒宁。 近来这孩子的性子有些过分沉静了。 “秋日胜春朝,水云轩的芙蓉应当开的正当时,宁儿就同朕一起去吧。” 姒宁眸光有一瞬的浮动,“皇上臣妾的花还没插好。” “回来再插也不迟,朕陪你。”仁宣帝声音温煦却不容置喙,“不可以撒娇,谢贵妃设的宴,你不去本就不合适。” 姒宁闭紧已经要嘟起的嘴,她来这里便是找借口不想去宴席,没想还是躲不过。 不过赵令崖也未必会在。 姒宁胡思乱想着,仁宣帝已经朝她伸出手掌,“来。” 姒宁只得把手放到他掌中。 秋水轩外宫女太监站了一堆,看到皇上和宁妃过来立刻跪地行礼。 “皇上驾到——” “宁妃娘娘驾到——” 听见太监尖细高扬的唱声,席上众人都纷纷站了起来,赵令崖也同样起身,目光不轻不重的望向宴席入口。 皇上和姒宁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赵令崖却清楚看到,前一刻两人还交握在一起的手。 为什么不听他的话,赵令崖眼底的冷意好似淬了冰。 姒宁目不斜视,眼中却避无可避的印进了赵令崖的身影,也同样克制不住心脏因为他而收紧。 姒宁捏了捏手心,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那日赵令崖说完话就离开了,姒宁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点头,反正她全然没有按照赵令崖说得来做,就连他安排来的太医她都没有见。 甚至为了防止他夜里再不要命的过来,还下令每夜都要有两个宫女,分别在殿内殿外守夜。 至于皇上的召见她每次都会去,偶尔在得知皇上操劳后,还会送一盏茶过去,本本分分做她的宁妃。 就连和其他妃嫔的相处都格外融洽。 现在回想起自己那夜说得话 ,姒宁都觉得可笑。 她报复赵令崖何尝不是在报复自己,她好赖也是个公主,该有她公主的傲气,拿得起她就可以放得下。 姒宁深深吸气,挺直背脊往前走。 谢贵妃笑意满面的请仁宣帝入上座,自己坐在他右侧 ,姒宁则坐在他左侧。 赵令崖还为她找了各种理由借口,可当他亲眼看着姒宁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与父皇谈笑的时候,所有理由都化成了泡影。 乖柔垂下的眉眼,脸颊的梨涡,以往这些都是属于他的,现在全都展露在父皇面前。 赵令崖唇边挽着意味不明的笑,不是对他用情极深么,为什么会如此,是因为做了父皇的女人,还是因为宁妃的位置。 面前递来一圈画册,拿着画的人声音羞赧细柔,“臣女久闻三皇子擅丹青,恰好前些日子臣女临了一幅季儒的丹青,不置可否请三皇子指点一二。” 赵令崖抬眸,看似望着眼前的人,余光却始终注意着姒宁的方向。 谢贵妃倾身靠近仁宣帝,笑着说:“皇上,这是方太傅的孙女,方悦柔,知书达理,很是讨人喜欢。” 谢贵妃言语带着几分试探,今日这场宴,她存了要给赵令崖挑选皇妃的意思。 仁宣帝未置可否,只点点头。 谢贵妃又不死心的问了姒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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