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了。” 寒意直冲上雪嫣头顶,她没有像顾崇文那般暗幸,只感到万念俱灰。 谢策是在警告她,不要等到他亲自出手。 “我叫你来,是想问你谢大公子可有跟你提及过什么?”顾崇文看向雪嫣。 雪嫣面无血色,良久目光空洞缓慢摇头,“不曾。” 顾崇文愁容不展,世子虽将这东西送了来,却没有表态,实在让他心里难安。 思来想去,顾崇文道:“此事可大可小,我要赶回去一趟太常寺府衙,你切勿声张。” 雪嫣提了提沉重的嘴角,只这一个动作就用尽了她所有力气。 谢策当真是计算了好了每一步,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女儿知道了。”雪嫣声音轻如烟雾,“父亲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顾崇文看了她一眼,“但愿。” 从顾崇文的书房出来,雪嫣用力深吸了口气,紧闭上眼睛,瘦削的肩头不住颤抖。 谢策竟然卑鄙到用顾家来威胁她,把她最后想要向谢珩坦白的念头都给彻底掐熄。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和时安不可能有未来,三年前是如此,现在亦是,有得只是一场空。 悲恸纠在心上,痛得雪嫣几欲昏厥。 几番喘息,雪嫣才睁开眼睛,涣散的瞳眸里不见光亮。 * 谢策与谢珩一同回到府上,卫萧自一头走来,向谢策行了一礼后对谢珩道:“大公子,四姑娘派丫鬟来传话,请您前去一见。” 谢珩闻言弯唇一笑,托起在他掌中酣睡的小兔,“正好,将这小东西拿去给她解闷。” 谢策看着他眉眼间灼灼的情绻,但笑不语。 谢珩转头对谢策道:“我先走一步。” 谢策颔首,意味不明的扬唇,“大哥请便。” 雪嫣邀谢珩在一处茶楼相见,茶楼雅致,伴着琵琶女弹唱的清词小调,清雅中又不失趣味。 此刻天色已渐昏暗,雪嫣所在的雅间却没有点灯,她垂眸枯坐在灰蒙蒙的屋内。 身后的门应声被推开,雪嫣闭了闭眼,双手紧紧揪住裙摆,不敢让悲戚泄露。 “怎么也不叫伙计点灯。”谢珩在光线昏暗的屋内寻找到雪嫣的身影,“来人。” “不要点。”雪嫣急声制止。 暗了好,暗了就看不见她此的悲痛欲绝,而她也看不见时安的模样了,有些话也更容易说出来。 谢珩稍愣,摆手让伙计退下,纵溺应允,“好。” 他走到雪嫣面前蹲下声,神秘笑说:“将手伸出来。” 温柔的嗓音敲在雪嫣心上,让她险些控制不住哭出声,喉咙里干涩发疼,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雪嫣松开攥紧到生疼的掌心递上前,谢珩反托住她的小手,将手里小兔放了上去。 毛茸茸还在跳,将雪嫣吓了一跳。 “别怕,是兔子。”谢珩抓起她另一只手,带着她摸了摸兔子的耳朵,“我今日与二弟去狩猎时见到了,还是只幼兔,许是和母兔走散了,在野外也活不了,雪嫣来养好不好。” 雪嫣掌心托着小小的兔子,泪水一滴接一滴无声砸落,她知道,那时,她在谢策的大氅之下 。 “雪嫣?”察觉到雪嫣情绪不对,谢珩轻蹙起眉。 雪嫣猛然起身,黑暗中她看不清东西,几乎跌跌撞撞的退到了窗子边。 谢珩紧跟着起身,“小心。” 悲伤凄戚的情绪弥散开来,谢珩亦感觉到了,他肃敛起容色,声音依旧轻柔:“出什么事了,雪嫣?” 雪嫣将指甲掐进肉里,用疼痛逼自己冷静,“时安,我们的婚事,作罢吧 。” 谢珩静默而立,没有愤怒,亦没有激进逼问,他听到了雪嫣声音里夹杂的细微哭声,有得只是不舍。 “雪嫣,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温柔关切的声音,催得雪嫣眼泪掉的更凶,她用力吞下哽咽,“什么都没有,只是这三年,让我觉得我们之间隔了太多。” 谢珩镇定的神色出现一丝裂痕,“雪嫣,我们失去了三年,但会有无数个三年来填补。” 雪嫣在黑暗中不断摇头,不会有了,怎么还会有。 “你能平安回来,我比谁都高兴,可经过这些时日,我发现回不去了,无论我怎么假装和过去一样,可变了就是变了。” 雪嫣每呼吸一下都像是有刀子在割着她的心,她手心压着心口,以此来遏制如绞的疼痛,强忍着如绞的疼痛,“况且你是侯府长子,侯府还需要你来撑起,你不该娶我一个小官之女,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这三年便是证明。” 她知道谢珩从来不会勉强她,她这么说了,就是亲手将他推开。 谢珩心中又疼又不舍,他不信对他眷恋深爱的雪嫣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番话,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更在意的是,究竟什么事是对他都不能说的。 “雪嫣。“谢珩跨步上前,欲将她抱入怀中。 雪嫣慌不择路的退开,腰侧撞在桌沿,听到她闷哼出的痛吟,谢珩压低的眉眼间终是愠了薄怒,又不敢再上前,唯恐她再磕碰。 “时安,就当是我们缘浅,总是错过。”雪嫣不敢再多留,哪怕再多一瞬,她都会坚持不住。 “时安,我们就到这。” 说完雪嫣疾步朝门口走去,推开门,光线印照出一张泪水斑驳,满是凄楚的脸庞。 谢珩站在原地,身后门板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视线明明灭灭的落在某处,轻声低语,“不行,雪嫣。” * 冬夜肃寒,下人从院中走过都是脚步匆匆,谢策却饶有兴致的坐在水榭内温酒赏月,白瓷的杯盏托在玉指之间轻转,一派风雅随性。 月华铺照的石径上有人正走来,谢策眯眸看去,薄唇恣意的扬出一抹笑,凤眸轻睇青墨,“去请大哥过来小酌一杯。” 青墨想劝阻,不敢,只能硬着头皮应是。 谢珩听过青墨的话,抬眸朝水榭看去。 青墨暗自打量着他的神色,眉眼间虽不显什么情绪,但分明不见了往日的平和温煦。 谢珩敛目略作思索,提步朝水榭走去。 谢策笑看着谢珩落座,“大哥去见过四姑娘了?” 谢珩没有做声,拿起炉上温着的酒给自己斟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后看向谢策,“怎么这时候还没睡?” 谢策轻描淡道:“不倦。”他抬指摩挲着杯壁,看向谢珩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大哥好似心绪不佳,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谢珩压了压唇角,又饮下一杯酒,勉强挽出的笑容透出几分气怒不得,“是有些棘手。” 小姑娘不愿嫁他了,连个原由都不肯与他说明,让他又气又心疼。 “大哥不妨与我说说。”谢策曲指点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做倾听之姿。 谢珩确实心里烦堵,沉默须臾,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了。 谢策眼底划过一道莫测,低眸提起酒壶斟酒,唇畔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我觉得四姑娘说得不无道理,三年的光景早已物是人非,总不能守着过去的记忆过活。” “不能。”谢珩眸光不动,“二弟,我与你说,不能。” 谢策敛起笑意,意味不明的抬起眼帘。 谢珩兀自轻笑摇头,“我了解雪嫣,那绝非她心中真正所愿,即便是。”谢珩顿了顿,浸了些酒色的黑眸里多了一份从前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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