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赵连长心里清楚,要不是这粉色衣服他媳妇穿不了,哪儿轮得到他弟媳妇呢。 他不知道,从此之后流言就跟随着他了。 ------------- 马春梅早上送了饭直接骑车回家了。 今天是周一。 她本来可以一早就回家的,但是叶首长住院是意外事件,她还是做了早饭再走。 毕竟这几天汤文娟天天送饭,多浪费啊。 从部队医院出来骑车一个半小时才到市区,再到她们住的四合院,又要半小时,不过比去叶承天那要近一些。 马春梅胸有成竹,先骑车到了火车站。 1978 年春天的火车站,像口煮沸的大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火车才叹息着停下来,卖东西的摊贩就扛着竹筐、推着木板车往站前广场涌。 帆布篷搭的临时摊位挨着排开,油布上摆着搪瓷缸子、草编筐,还有用报纸包好的针头线脑。 最热闹的要数饮食摊。卖瓜子花生的大多是妇女,挎着竹篮在人群里穿梭,她们追着拎帆布包的旅客,篮子里的炒货晃得沙沙响,“自家炒的,不掺沙子!” 有那带着孩子的母亲,会顺带买把冰糖葫芦,红山楂裹着晶亮的糖稀,举在手里像串小火把,孩子舔一口,甜得眼睛眯成缝。 铝锅里茶叶蛋在酱油色的汤里咕嘟冒泡,蛋壳敲出细碎的裂纹,深褐色的汤汁渗进去,香气能飘出二里地。 旁边蒸笼一掀开,白花花的热气裹着韭菜鸡蛋香扑面而来。 棉花糖的小锅有点暗沉的脏,所有的小铺子在马春梅眼中,都很原始,没有什么吸引力。 第121 章 事业线走起 屋里暖烘烘的,关宝珍蜷在炕头织毛衣,毛线针在指间翻飞,淡蓝色的毛线好难买,她去百货大楼去了好几次,加上嘴甜才换了半斤,毛线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头也不抬地冲厨房喊:“凤城,你这几天别闹我啊,我得赶在妈生日前把毛衣织完,这两天胳膊累得抬不起来了。” 她盯着手里的毛衣,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马春梅穿上这件菱形花纹毛衣的样子 —— 白色底子,胸口,领口和袖口配淡蓝色边,下摆再缝两朵小花,保准衬得婆婆脸都亮堂起来。 “知道啦,你歇会儿再织,别累着脖子。” 张凤城系着蓝布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案板上摆着刚切好的土豆丝,油锅里的葱花正滋滋冒香。 他转身往锅里撒了把盐,突然想起什么,又补了句:“中午给你炒了醋溜白菜,开胃得很!” 正说着,外屋传来 “吱呀” 一声门响,关三年叼着烟晃了进来,鞋底子还沾着院外的浮土。 关三年在县城也没有个正经营生,加上分了家,吃饭都没着落,正好马春梅不在,女儿女婿这里少不了他一口吃的,他也就将粮食都带过来,又交了五块钱菜钱给张凤城,就在张家搭伙了。 至于住,三大爷一个人住着也是空身子人,关三年来陪个睡,搭个脚,三不五时端一碗汤过来就行。 虽然三大爷说张凤城的汤还差点意思,但也是默认这汤能抵半张床的床费了。 “爸你回来啦,正好吃饭!” 张凤城擦着手迎上去,指了指里屋,“宝珍在织毛衣呢,去叫她一声。” 关三年推门进了卧室,只见女儿歪在被子上打盹,毛线针还攥在手里,针尖上挂着半朵没织完的毛衣。 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切在她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子,像小扇子似的忽闪忽闪。 这死丫头,大中午的让男人做饭,自己睡成小猪猡,这得亏婆婆不在家,不然大嘴巴子扇死她,自己都不能吱声。 他轻手轻脚退出来,冲张凤城直摇头,“睡着了。” 话虽这么说,眼角却堆着笑 —— 自家闺女长得天仙似的,女婿宠着点怎么了? 再说有马春梅这个婆婆都没说嘴,旁人爱嚼舌根就让他们嚼去! 张凤城放下炒勺,从碗柜里拿出个蓝边饭盒,小心翼翼地往里头夹菜:醋溜白菜、酸萝卜丝、还有碗猪心肺萝卜汤。 他最近一直在练手这个。 家里吃完了,他就去买一副回来练手艺,又便宜又是肉菜。 “她爱干净,不爱吃剩菜。” 他和关三年解释道,想起正月里马春梅在家请客的红烧肉没吃完,晚上他热给关宝珍吃,结果她刚咬一口就捂着嘴往厨房跑,吐得眼泪汪汪的还念叨 “死嘴,别吐啊,都是肉啊”,逗得他又心疼又想笑。 关三年却听得皱起眉头,心想这女婿怎么说话呢,啥叫 “爱干净”? 合着是嫌他们老关家不干净? 但看张凤城笨手笨脚夹菜的样子,又觉得这小子实心眼,只是蠢小子疼媳妇,又没啥坏心思,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自行车声音响起来,张凤城赶紧放下饭盒:“我妈回来了。” 他能听出马春梅自行车声音,和别人家有点轻微的不同。 “妈,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我早上在胡同口张了几次猫。”张凤城亲热的埋怨着,接过自行车接着推回小院。 马春梅路着进来的,看到关三年,打了个招呼:“他三叔。” “马大夫,怎么这时候才到,宝珍念经一样念了一早上。” 两人身份有点和正常亲家不同。 马春梅没男人,关三年没媳妇。 但马春梅男人也没有死,关三年媳妇还活着。 两个人年纪相当,称呼太近乎了,就有些不合适。 远点称呼,和外人一样的称呼,冷淡些,反而更好一些。 两个人都聪明人,互相没商量,就都这么叫对方。 “我去火车站转了一圈,现在那边买小吃得可不老少。”马春梅坐下来,张凤城赶紧的给她打了水,让她洗脸洗手。 张凤城忽然想起什么,从碗柜里摸出个玻璃酒瓶,给关三年倒了小半杯地瓜干酒:“爸,您尝尝这个,是我从供销社打的,正经粮食酿的。妈,你也尝尝!” 自己则倒了个杯底,端起来跟岳父碰了碰,至于妈妈,让她慢慢自己品,由着她想喝多少都成。 关三年抿了口酒,辣得直皱眉,却还是夸了句 “够劲”。 他吧嗒着嘴,目光落在灶台上边的面粉袋上,突然开口:“马大夫,你说这俩人总这么在家待着也不是个事儿,有没有想过干点营生?” 张凤城正往嘴里夹菜,闻言放下筷子,咽了口菜说:“妈让我学做菜,说以后开个小饭店。” “开饭店?” 关三年吧嗒吧嗒抽了口旱烟,烟灰簌簌落在地上,“我看不如先摆个小吃摊试试水。马大夫你今天也看到了吧,火车站那里真是热闹!我这几天也老去转,火车站那帮旅客,哪个不是饥肠辘辘的?卖包子、卖汤,成本低、来钱快。” 他越说越兴奋,旱烟杆在手里比划得直冒火星,“就说咱们家这心肺汤加素菜包子,味道是不绝,我尝了尝火车站那几家的,都不如咱们家的,马大夫你给调个味,定个调,咱明天就试试,小俩口在家做,我厚着脸皮去卖,行不行先试试水!” 张凤城有点犹豫:“可咱没做过生意啊,能行不?” “咋不行?” 关三年一拍桌子,震得碗里的汤都晃了晃,“你爸我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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