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周一去家里谈事,还特意做了三菜一汤。 要说她能被叶家看上,光靠做饭手艺? 开玩笑!说这话都是傻子 ! 李怀德要是中间使绊子,她这事儿早黄了。 这年头,没点人情往来,啥事儿能成? 钱富贵跟着李怀德一进屋就咋舌 —— 马春梅是真会收拾! 院子搭成客厅加厨房,屋顶插个玻璃瓶,里面装了水,阳光一照跟开了电灯似的亮堂。 八仙桌是正经酸枣木的,关三年每周跑三趟,又是盖房又是刷墙,这屋子七成都是他的功劳,张凤城和关宝珍就出了点打扫的力气。 李怀德大方,来暖房带了虎牌手电筒加六块大电池,七十年代这可算 “大件”;钱富贵拎了箱灯塔牌肥皂,十二块装。 关宝珍满意的笑容止不住,拿着手电玩了半天,只打开一下下赶紧关上。 这个电筒筒又亮又漂亮,超好看啊,家里只有一个旧的,绑在三轮车上晚上照明用,但这个新的更亮,旧的可以给爸爸用了。 肥皂又很实用,别人家买一块,恨不能用一年,她们家多豪横,一下子十二块,切对半就有二十四块,够用好几年了。 其实除了冬天之外,她挺喜欢洗衣服的,特别是天热,抱着个盆,坐在人群里,一盆衣服洗半天,洗得超干净,又听了新闻又不会被骂懒女人。 美滋滋! 马春梅支开孩子,给钱让他们出去逛着玩儿。 张凤城赶紧给泡了茶又倒了酒,道:“那我们就不陪两位叔叔了。” 关宝珍多识趣,出去谈恋爱之前也要哄哄妈妈,甜甜嘴,“妈,碗什么的都留给我回来洗,你在外面累了一周了,回来可千万别再累着了。” 这儿媳妇真乖! 三个长辈都同样的想法。 李怀德想自己儿子能娶个有关宝珍一半的儿媳妇,就是祖上烧高香了。 三人刚坐下,李怀德就把事儿兜底说了。 马春梅就一个要求:“不会牵连我和孩子吧?” 李怀德赶紧打包票:“内部结案,程序都不合法,只要张志东真死了,没人能拿你们咋样。” 又叮嘱她别主动挑事,有人查就实话实说。 马春梅一听就哭了:“人死了还背黑锅,太欺负人了!” 钱富贵赶紧帮腔:“李主任,咱姐确实委屈,厂子里不能光让死人背锅,不给好处啊!” 李怀德笑了:“柳主任给了个工作条子,给你大儿子的,敢接不?” 马春梅秒懂,眼睛都没湿透:“他敢给我就敢接,转手卖了换钱呗!领导这是送钱呢,哪有不接的道理?” 李怀德没说这工作具体是啥,马春梅也没问 —— 开玩笑,柳志新给的工作能干净?指不定又挖个坑等她儿子跳呢! “这工作啊,就让我弟帮忙处理吧,多少钱你看着办。” 马春梅笑笑,端起茶杯抿了口 —— 有些事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行,真把儿子再送进柳志新手里,那才是找死呢。 这工作虽然只是让李怀德转手,但这个年头,到处是知青返城,工作不知道多吃香,李怀德不落钱,但至少能落个人情,而且还会被人夸有本事。 这年头城里一份工作多难啊。 第110 章 马春梅出手 “有一件事啊,我一直想拜托两位帮忙呢。”马春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钱富贵见状,连忙笑着问道:“哦?什么事啊,你尽管说,只要弟弟能办到的,绝对不会推辞。” 马春梅微笑着说道:“就是那个替人写书信的刘大头,钱兄弟你哪天有空的话,能不能大发慈悲请他吃点酒啊?我听说他这人一喝多了就喜欢睡在外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怀德微惊,这么数九寒天的,喝多了睡外面,这是想杀人吗? 又想到和她明知道丈夫要走,不动声色卖了工作,把张志东直接干到沟里,要不是跑得快,现在人就没了。 再想到和马春梅吵架的关老太太,一条命送掉了大半条,瘫痪在床,眼看着就不行了。 还有二儿媳妇一家,小姑娘被白睡了,整片胡同没有人不知道的,正月里一家子过得愁云惨雾。 不管哪一条,李怀德只要换个说法,马春梅就得从叶家怎么来的怎么滚走。 眼前这女人,长得白胖甜蜜有福相,说话声音不高不急带着笑,怎么心就这么狠呢。 果然能和那种家庭搭上话的,都不是凡角。 “当然,冬天真在外面睡着了,那一夜下来也真冻坏了,就是罪过了。”马春梅话风一转:“在外面睡一二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李怀德没事人一样:“这事好办,包在他身上,来,马姐姐,弟弟敬你一杯。” 马春梅能干有手段,最重要心还黑!这样的人不高升,谁高升。 李怀德立刻把自己的身份都降下来了。 “行咧,您就等着看弟弟的手段吧。” 大男人雪地睡两小时,回头顶多生个病。 知道马春梅不杀人,钱富贵也将心放在肚子里了。 ---------------- 腊月里的北风像小刀子似的,刮得窗棂子吱呀乱响。 钱富贵缩着脖子,揣着两瓶地瓜干,推开了刘大头家的柴门。 两个人都是道上混的“事儿人”,熟,平时也在一起喝过不止一两回。 刘大头正趴在炕桌,听见响动抬头,见是钱富贵,笑迎道:“你这个贵人今天怎么来我这里?” “咳,这不天冷吗,想跟大头哥热乎热乎。” 钱富贵赔着笑,把酒瓶往炕沿上一墩,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头是两块猪头肉,“咱哥俩好久没唠嗑了,今个儿敞开了喝。” 俩人盘腿坐在炕上,钱富贵殷勤地倒酒,第一碗就给刘大头满上:“大头哥你尝尝,这酒是老王家新烧的,劲儿足着呢。” 刘大头端起碗咕咚灌了半口,辣得直哈气:“得劲!说吧,找我啥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钱富贵嘿嘿笑,又给人碗里添酒:“瞧你说的,没啥大事,就想跟你请教请教写信的事儿。” 刘大头一听就摆手:“这有啥难的,明儿我帮你写,先喝酒!” 钱富贵巴不得呢,赶紧又敬了两碗。刘大头酒量本就一般,加三碗下肚就开始舌头打转,说话呜哩哇啦像含着块热豆腐,这人喝了酒,就喜欢乱跑。 钱富贵自己趴在桌上也小睡了一会儿,才悠着出门,听见路边柴垛子底下有动静,低头一瞧,好家伙,刘大头正抱着棵槐树杈子睡呢,脑袋歪在雪堆里,嘴角还挂着哈喇子,棉袄扣子开得七零八落,露出黑黢黢的汗衫。 “我的娘嘞,这要是睡一宿,非得冻成冰棍!” 钱富贵赶紧把人薅起来,刘大头迷迷糊糊地嘟囔:“别抢我的酒……” 钱富贵半拖半扛地把人送回家。 他做人是有分寸的,无事手上不会沾人命! ------------- 马春梅毛巾裹头,穿着一件破棉衣就进了刘家。 “刘兄弟在家吗?” “啊,马大夫!您怎么来了?”这一冻可不轻,刘大头发烧烧了三十九度,炕上躺得直哼哼。 “这酒,喝得还舒服吗?”马春梅笑吟吟的。 电光火石之间,刘大头吓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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