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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哄的,像是泥石流,又像是在经历狂风暴雨。 把他给砸的,劈的什么都不剩了。 邹阳看着邹跃华这样,直接道,“去举报吧,举报江敏云男女作风问题,不管是她还是她的姘头,都会被抓起来。” 在这个紧要的关头。 男女作风这个大帽子扣下来,江敏云会完蛋的。 然而—— 邹跃华用了一盆冷水洗脸后,他冷静了下来,“不能举报。” “一举报,我们全家一起跟着完蛋。” 如果,江敏云偷情的那个男人是普通人,他分分钟能弄死对方。 但是—— 江敏云偷情的男人不是普通人,是个他都要捧着三分的人。 他还没动手,对方就能找个名义,把他们赶出轧钢厂家属院。 邹阳皱眉,“爸,难道你真要当冤大头吗?” 邹跃华突然抬头,脸上的水滴低落,他阴沉道,“不然呢?不然去鱼死网破,我被开除,然后举家搬出家属院,邹阳,你告诉我,我被开除后,又没了房子,你们兄妹去喝西北风吗?” 在这一刻。 他是后悔的,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决绝直接去结扎。 若是他不结扎,是不是江敏云就不会这般了? 邹阳一下子哑然了,他很想说,就是邹跃华没了工作,他们搬出了家属院。 凭借他们上辈子的记忆,也能过的很好。 但是—— 真的能过的很好吗? 邹阳迟疑了。 现在这个时代不允许做生意,他能做什么? 物理研究? 一个没接触过物理的人,突然会物理研究,会不会被当做怪物抓起来? 邹阳脸色一下子白了,他发现重生回来,最没用的就是他天才的名头。 什么都做不了。 眼看着儿子的脸色也变了。 邹跃华到底是有几分心疼的,他揉了揉眉心,“算了,你出去哄小美,大人的事情,孩子不要插手。” 邹阳呆呆的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看着一片狼藉的卧室,又看着冷锅冷碗的厨房。 他突然道,“爸,你后悔了吗?” 邹跃华下意识地抬头。 就听见邹阳继续说,“我记得上辈子,这个卧室,舒兰阿姨收拾的很干净很整洁。” “堂屋的桌子上,永远会有一瓶新鲜的野花。” “在我每天起来的早上,都会有一杯蜂蜜水,不管任何时候从外面回来,也都会有丰盛的饭菜。” 说到这里,邹阳发现,他极为怀念上辈子。 他突然道,“爸,娶了江敏云,你后悔了吗?” 邹阳提起的事情,让邹跃华也记得了上辈子,那些特意被他忽视的东西。 干净整洁的屋子,醒来的蜂蜜水,任何时候回家都会有的可口饭菜。 以前觉得这是最没用的东西,是个女人都会做。 如今,却发现—— 姜舒兰做的那些事情却是最珍贵的东西。 邹跃华一屁股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 他想,若是姜舒兰在的话,窗户上也会贴着漂亮的窗花。 姜舒兰更不会做出偷人,让他养野种的事情。 姜舒兰—— 不能去想,也不能深想,想多了后悔如骨附蛆,刻骨铭心。 火车站。 坐了三四天的火车,姜父和姜母以及铁蛋儿,终于到了羊城,又买了船票上了海岛。 碧海蓝天银沙滩,让姜母忍不住感叹道,“这海岛还是这么漂亮。” 说完,她笑眯眯道,“也不知道舒兰晓得我们过来不?” 第209章 姜舒兰自然是不知道的。 姜母和姜父有意给闺女一个惊喜,连带着出发都没跟姜舒兰说。 直到。 三人从船上下来,上了码头。 在巡逻的小战士一看到,立马惊讶道,“姜叔,姜婶,铁蛋儿,你们回来了。” 一句回来了,反而有种让姜父和姜母回家的感觉。 姜父姜母对视了一眼,“是啊,不放心孩子。” 这孩子里面有姜舒兰,也有闹闹和安安。 那小战士一听,咧着嘴笑了,喊了一个人过来,接过老两口的扁担,就跟着道,“你们总算是来了,这几天嫂子忙坏了。” 厂房失火出了事情,姜舒兰忙得跟陀螺一样,每天孩子只能交给隔壁的邻居带。 他们这些没有去前线的小战士基本上都知道。 但凡是有空的人,都会上门帮姜舒兰他们挑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小战士这话一说。 姜父和姜母对视了一眼,“怎么了?中锋和舒兰两个人还没带过来孩子吗??” “周团去前线了,嫂子在忙厂房失火的事情,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一说,姜母拍了自己脑门,“怪我,怪我,早知道就该提前走的,怎么就在家拖了那两三天。” 姜父没说话,但是也有这个后悔的意味。 连带着脚下的脚步都快了几分。 到了家门口。 就听到姜舒兰在里面哄孩子,一边哄孩子,一边对订单,怀里抱一个,小车车里面放着一个。 因为手上没空,就用脚放在小车车上,时不时地晃一晃。 桌子上还搁着一沓子的白纸黑字的纸张,一张张铺开,这明显是在忙碌。 一看到这—— 姜父和姜母哪里还能不明白呢。 “舒兰——” 姜舒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幻觉了,她拍了拍孩子,嘀咕了一声,“我怎么听到,你们姥姥姥爷在喊我?” 接着,继续对订单。 “舒兰——” 姜母又喊了一声,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脱掉身上的外套扔在椅子上。 只穿了一件干净的粗布短褂,就从小车车上抱起来了安安,她下意识地掂量了下,“哎哟,重这么多啊。” 这胖小子。 直到姜母进来,抱起孩子的这一刻。 姜舒兰才有了几分真实感,她惊讶地张大嘴巴,看了过去,“娘?你们来了?怎么没跟我说,我去接你们。” “我爹呢?” “后面。” 姜母抱着安安哄了好一会,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舒兰,“瘦了,怎么瘦这么多。” 以前坐月子时,脸颊还有几分婴儿肥,看起来珠圆玉润。 就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一下子成了尖下巴,只显得瓷白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格外的大。 “怪我和你爹,出门子的时候磨磨唧唧,硬生生地拖了三天,不然你——” 又怎么忙得脚不沾地。 姜舒兰看到姜父姜母都来了,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娘,瘦了好看,以前太胖了,衣服都穿不了。” 她回海岛一周的光景,就掉秤了四五斤。 就差一天掉一斤了。 太忙了,建厂房,找原材料,赶货物,对订单,发货,处罚公告,每一件事她都要来。 白日里面把俩孩子托给那家照看,但是到了晚上,孩子还是要她来的,给俩孩子洗澡,喂奶,起夜,哄半夜的哭闹。 她每天自己能睡觉的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 就差忙得焦头烂额。 她越是这样说,姜母就越心疼,“你个臭妮子,你这边忙,你打个电话回去,再不济你发个电报也行啊,我和你爹早点过来。” 姜舒兰哪里舍得啊! 爹娘跟着她背井离乡,到外面快一年了,连过年都没能回去。 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她当然想着爹娘能在家多住两天,就多住几天。 毕竟,爹娘不止她一个闺女,还有儿子儿媳孙子们。 姜舒兰笑笑没说话。 姜母哪里还不清楚自己闺女的性子? 性子软和吃闷亏。 她忍不住点了点姜舒兰的额头,“就知道心疼别人,也不心疼心疼自己。” “娘,您不是别人。” 她抱着闹闹,拉着姜母的衣角撒娇。 姜母对她没脾气。 看了一眼把东西放下来的姜父,姜父拿了点特产递给俩小战士,小战士不要,起来就跑了。 姜父也追不上,只能打算下次再给。 姜母看了他一眼,“还不去换衣服,换了衣服过来带孩子。” “让舒兰歇歇空。” 这—— 姜父被吼得没脾气,知道是自家老婆子,看到舒兰瘦了这么多,心疼的厉害,连带着他也被迁怒了。 他规矩地进去换衣服,洗手。 倒是姜舒兰说道,“别,娘,你和爹好好休息一会。” “坐了三天的车子,能不累吗?” 说完,看着走在最后面的铁蛋儿,“铁蛋儿,你怎么了?不认识老姑了吗?” 这孩子上前,怎么不认人了。 铁蛋儿想了一路,被这么一喊,他突然想起来了。 “奶奶,老姑,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那个小乞儿是谁了。” 这话说得,姜舒兰摸不着头脑。 下意识地去看着姜母。 姜母简单地解释了两句,一路上,铁蛋儿都跟着念叨小乞儿哥哥。 铁蛋儿恨恨道,“那个小乞儿是前姑父的孩子。” 这话,大家都没听懂。 “什么前姑父?” “就是当初来我家门口闹的那个,厂长姑父啊。” 他一点都不喜欢对方,那么老,还想娶他小姑,想得美。 这—— 姜舒兰和姜母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你是说那个小乞儿是邹跃华的儿子?” 邹跃华? 好像是这个名字。 铁蛋儿蹙着眉头想了想,点点头,“对对对,就是他,我见过那个小——”乞儿哥哥,喊到了一半,他改口,“那个坏蛋。” “早知道他是坏蛋,我就不把自己的芝麻糖饼给他了。” 亏了。 亏大发了。 姜舒兰彻底听明白了,她压住眼里的担忧,“那后来呢?” 她一直对铁蛋儿上辈子去邹家别墅找她,结果却哮喘病犯了,当场人没了。 姜舒兰后来推敲过无数次,邹家别墅,不会没有人的。 就是没有主人家,也会有保姆佣人在的。 除非—— 那个最可怕的结果,姜舒兰不敢想,她不敢想人心能那么坏,那么黑。 但——想到弹幕中她最后的下场,又觉得什么事情放在邹家人身上,都不意外了。 那就是一群黑心肝的。 “什么后来?”铁蛋儿抓了抓脑袋,然后跑到安安面前看了看,稀罕的不行。 “没有后来啊,我把芝麻糖饼塞给坏蛋了,我就跑了。” 这话,让姜舒兰松口气,“那——那坏蛋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铁蛋儿摇头,仔细回忆了下,“没有。” 接着他顿了顿,“不过,坏蛋看着我的眼神好奇怪哦,想要——想要把我给吃掉。” 这话,让姜舒兰心里咯噔了下,“铁蛋儿,那坏蛋不是好人,往后记得离他远一些知道吗?” 铁蛋儿最听姜舒兰的话,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姜母听完,“舒兰,你是说?” 姜舒兰嗯了一声,“防人之心不可无,娘,以后你们要是带铁蛋儿回去,离邹家人远一些,尤其是要防着邹家人。” 姜母心里一凛,“我知道了。” 见对方心里有数。 姜舒兰便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聊,糟心。 她岔开话题,“你们这次回去,看到大嫂他们了吗?他们怎么样?” 提起家人,姜母顿时笑了,“你大嫂升官了,说是普通的主任位置,提到了于主任原先的位置,算是公社的一把手了。” “于主任升职掉到平乡市去了,然后推荐你大嫂接了他的职位。” 蒋秀珍有能力不可否认,但是公社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 于主任能推荐蒋秀珍上去,未尝没有看在周中锋的面子上。 这话,让姜舒兰意外了下,又高兴起来,“大嫂也算是得偿所愿。” 她是知道自家大嫂的,事业狂一个,这些年恨不得一心扑在公社上面。 对方也确实是个做实事的人。 “你大哥二哥他们还是老样子,挣工分嘛,你三哥听说在往黑市上跑,我提醒过他几次,他不听。” 姜舒兰皱眉,黑市确实能赚钱,但是同样风险和机遇同在。 姜舒兰不建议这种时候,去撞枪口,要做也是在过几年等风声过了再说。 只是离的太远,鞭长莫及。 “这样,我下次写信回去,说下三哥。” 三哥最听她的话。 姜母嗯了一声,“那好,我们说话他都不听,就要你来。” “为了这件事,你三嫂跟他吵了好多次。” 他们家就是本本分分的老农民,黑市那种投机倒把的事情,他们不能做,也不敢做。 姜舒兰心里有数,就见到姜母一边抱着孩子,一边闲不下来。 把扁担里面的东西都给拿了出来。 先是拿了一长根的腊肠,又拿了一条腊鱼,想了想,加了一只腊兔子,装了一碗大酱。 “我们既然来了,把特产给隔壁那家送一点,这些天我们当爹娘的不在,全靠人家帮忙。” 姜母一边装,一边朝着姜舒兰叮嘱,还把东西递给她,“你拿着。” “算了,我跟你一去,去见见老姐姐。” 姜舒兰想了下这些天,苗嫂子和那奶奶确实帮了她不少。 这些东西看起来多,实际和人情比起来,倒是没什么了。 一到隔壁。 还没敲门,苗红云就笑着来开门,“我就知道姜婶来了,肯定要过来。” 姜舒兰忍不住笑,一开门,手里拿着的腊鱼就递了过去。 东北那边的腊鱼,用的是河鱼做的,虽然腌制过许久,但是还带着一股很浓的腥味。 而苗红云在接过腊鱼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剧烈的呕了一下—— 第210章 那一瞬间。 姜舒兰和姜母同时看了过去。 苗红云有些不好意思,她捂着嘴,又呕了两下。 这才解释道,“我这几天有些吃坏肠胃,胃里一直酸胀,吃了药才好一点,但是药效一过,肠胃又出问题了。” 话还没说完,又哇哇吐了两下。 但是,姜舒兰和姜母是谁啊。 她们都称得上是过来人了,姜舒兰生了个双胞胎,姜母更是生了四五个孩子。 两人都算得上是经验丰富。 姜舒兰下意识道,“你该不会有了吧?” 苗红云一愣,条件反射地摇头,“怎么会?我这么多年都没怀,喝了叔给开的药都一年多了,每次同房也按时,但是这一年都没怀。” 怎么会突然怀了? 她想了想,摇头,“估计不是的,我是前几天吃了点过期的鸡蛋糕,吃完当天晚上就上吐下泻,应该是之前的病没好利索。”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想要孩子十多年都没怀上。 这次吐是因为吃坏了肚子,再说了,她和老那都快放弃了,上个月都没怎么同房过。 实在是心力交瘁。 姜舒兰和姜母对视了一眼,还是狐疑,她从姜母手里接过腊鱼,然后朝着苗红云鼻子下面放了下,“好闻吗?” 这一放,不打紧儿。 苗红云弯着腰,扶着墙,哇哇哇吐得不行。 瞧着那每一次干呕的样子,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都给吐出来。 姜舒兰看她那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 收回腊鱼,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下,“就是一股腊鱼味,还带着辣椒和花椒的味道,也不腥啊。” 这都腌了一个月了,哪里还腥哦。 在看看苗红云这么大的反应,姜舒兰和姜母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你这十有八九是怀了。” 这下—— 吐得死去活来的苗红云也愣了,扶着墙,“不能吧?” 她自己都有几分不相信,实在是这些年失望的次数太多了。 “别说自己肠胃吃坏了,我就问你,月事来了吗?” 姜母问道。 苗红云摇头,“这个月没来。” “上个月呢?” “上个月好像也没来。” 苗红云仔细回忆了下,“我好像还是舒兰生孩子的那几天,来的月事。” 姜舒兰算了下时间,被吓了一跳,“苗嫂子,可真有你的啊,我们家闹闹和安安都三个多月了。也就是说,你最少三个月没来月事,你都没想过是自己怀孕了?” 苗红云是真没想过。 她结婚十三年都没怀孕,这次偏巧撞上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就更没往怀孕上想了。 苗红云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不会吧?” 她自己还有几分意外。 姜舒兰扶着她胳膊,往里面走,然后一进去,就朝着隔壁自家喊道,“爹,麻烦你过来下。” 这就是自家有大夫的好处了。 那边,姜父还在忙活收拾东西呢,她们娘俩跟地主婆一样,东西一丢,一挑,跑到隔壁唠嗑去了。 难为这堂屋摆了一地的东西,还没收拾。 姜父听到闺女喊她,应了一声,把剩下的米面都给捡起来放到五斗柜,又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着的两孩子。 这才关上门去了隔壁。 隔壁那家。 姜舒兰扶着苗红云进去后,那老太太坐在位置上,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基本上一坐都是一天。 一抬头看到姜舒兰扶着苗红云进来,顿时一惊,“红云这是怎么了?” “咦,姜妹子你们来了。” “刚又吐了,吐得厉害。”姜舒兰扶着她坐了下来。 闻言,那老太太就起身,要来倒热开水。 结果,被姜母接了过去,“我说老姐姐哦,你还是坐着我来。” “不是我说,你家红云都吐成这个样子了,都没想过她怀孕了?” 这话一说,那老太太也愣了,下意识地看向苗红云的肚子,“怀孕了?” 声音还带着几分吃惊。 “红云,不是说吃了过期的鸡蛋糕吗?才上吐下泻。” 这几天,她也看得明明白白,自己也伺候儿媳妇了好几天。 那老太太这辈子没结婚过,也没生过孩子,唯一的儿子那团长,还是当年从雪地里面抱养回来的。 一听那老太太那语气。 姜母就知道,这一对婆媳两个,都是糊涂蛋。 不过,也不能怪他她们了,前者和后者都是没生养过的。 她把搪瓷缸递给了苗红云,“先喝口水,缓一缓。” “等会让你叔过来,给你把把脉。” 这话一落,苗红云和那老太太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意外,不安,忐忑,担忧,以及怕再次失望。 “好了好了,不紧张,一会让你叔来了就知道了。” 姜母拍了拍苗红云的后背。 “找我做什么?” 那家大门没关,姜父自己推门进来了。 “找你过来当然有事了,你只管来了就是。” 姜母不轻不重地怼了一句。 姜父气得吹胡子瞪眼,这虎娘们在外面都不知道给他点面子。 刚好一回头,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喝水的苗红云。 他顿了下,下意识地上前,拿起苗红云的手腕掐了下脉搏,摸着摸着,他就眯着眼睛,“另外一只手给我。” 这下,整个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 苗红云有几分忐忑地把手腕递过去,“叔?” 姜父摇摇头,示意她不说话,摸着脉搏,足足有两三分钟。 “你有孩子了。” “看月份,最少有两个月了。” “什么?” 苗红云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在发抖,“叔、你是说、你是说我、我有孩子了?” “坐下!” 姜父皱眉,“都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以后这猛跳猛起,你都给我全部收拾起来。” “不能再这样了。” “你三十几了,你不知道啊?” 明明是呵斥人的话,却让苗红云感动得眼泪哗哗,“叔,叔,你就是我这辈子的救命恩人。” 她软着身子下滑,要给姜父下跪磕头。 没人知道,这个孩子对她的意义来说是什么了。 结婚十三年,一次都没怀上,她的压力可想而知。 她设想过无数次结果,她给了自己最后三年的时间,如果三十五还没怀上孩子,就和丈夫离婚。 她耽误了对方十年,不能耽误对方一辈子。 可是,她眼看着都要三十五了,还差两年。 现在—— 突然怀上了。 这怎么能让苗红云不欣喜呢。 这眼看着苗红云都要跪上了,这一跪,腰间又要用力。 姜父就差气的吹胡子瞪眼了,往上拽人,瞧着嘴里的语气凶巴巴的,但是扶着人的动作却轻。 “你这女娃娃怎么不听话,一点都不听话,我都说了,你这怀孕不容易,年纪也不轻了,不能大动作,情绪不能太激烈。” “你多少听点话啊,为了孩子,你就算是不听我这个大夫话,你为了你孩子也要听话啊!” 姜父就差苦口婆心了。 旁边的苗红云被扶到座位上,这才破涕而笑,“叔,我知道了。” 旁边的那老太太也跟着回神了,她看了看苗红云的肚子,又看了看姜父,“姜老弟,我这儿媳妇真怀孕了?” 真到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反而有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对于这个老姐姐,姜父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他嗯了一声,“我从脉象上看是喜脉,要是不放心的话,下午在去一趟卫生室,让罗大夫给听一听。” 自从西医进了他们国家后,中医就慢慢没落了。 姜父也能理解。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那老太太说到一半,开始擦泪,“我就是高兴啊。” “红云,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话说得,苗红云也忍不住扑到婆婆怀里,两人抱头痛哭。 为了要上孩子,这些年实在是太苦了。 看着抱头痛哭的婆媳,姜舒兰他们心里也不是滋味,姜舒兰安慰道,“好了,好了,孕妇可别哭,孩子有了是喜事,要说情绪,那也是该笑的。” 当妈妈的心情不好,肚子里面的孩子也能感受到。 这话一落。 苗红云顿时止住哭,“是是是,我该笑,我该笑的。” “可惜,西关不在家,他要是在家,肯定也会高兴疯了。” 那团长他们去了前线,还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回来。 提起那团长,姜舒兰不由得想到自家男人周中锋。 这些天,她忙得厉害,反而没时间去想他。 如今,父母来了,她身上的担子也跟着轻松了许多,也有时间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担心对方在战场上的安危,也怕对方出事。 所以,听到苗红云这话后,姜舒兰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却还不忘安慰她,“苗嫂子,你放心,很快的。” “等那团长回来就知道了,在他回来之前,你要做的就是先把自己的身体顾好,只有你好了,孩子才能好。” 是这个理儿。 旁边的苗红云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摸着肚子,朝着姜父道,“叔,我这胎坐的稳吗?” 姜父点头,“目前把脉没看出什么,也就前面三个月最为紧要,如今你两个月都过去了,剩下的一个月在注意点,想必没啥大问题。” “要是实在是不放心,等你去卫生室检查完回来确认了,我在给你开点保胎药喝。” 当初姜舒兰就是喝的这些药材,只是,那些药材是姜父提前从东北准备好的。 这一次,他们从东北过来,压根没带保胎药,这药材还不好找,要去外面买。 “那成,叔,等我检查回来,就麻烦您给开个方子。” 姜父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那老太太年纪大了,出门不方便,自然也陪不了苗红云。 这事情就落在姜舒兰头上,她也高兴来着,之前苗红云帮了他们那么多,如今总算是能做点事情了。 等回去把订单一收,给俩孩子喂了奶,姜舒兰便陪着苗红云一起去了卫生室。 大夫还是罗玉秋。 瞧着她们两人结伴而来,有些诧异,“怎么了,你们这是?” 姜舒兰扶着苗红云坐了下来,简单解释了下,“我父亲给苗嫂子把脉,说是喜脉,有些不放心,打算带苗嫂子来你这里确认下。” 罗玉秋有些惊讶,她是知道苗红云的。 这岛上的老大难了。 结婚十多年都不怀孕,光他们卫生室的大夫都熬走了三茬。 她还没怀—— 所以,这会听到苗红云怀孕的事情,哪里能不惊讶呢。 罗玉秋顿时站起来,取了挂在柜子上的听诊器,低声道,“扶着苗同志躺下来,我听下。” 姜舒兰嗯了一声,轻车熟路扶着苗红云躺下去。 而罗玉秋则是拿着听诊器,在苗红云的肚子上,换着方位足足听了三分钟。 然后取下听诊器,面带笑意,“恭喜你啊,苗同志,你怀孕了。” 第211章 本来就有了心理准备的苗红云,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谢谢你,罗大夫。” 这一次是真的喜笑颜开,不再是像之前在家里那般失态痛哭。 罗玉秋忍不住看了一眼苗红云的肚子,好奇道,“你这怎么突然就怀上了?” 她怎么能不惊讶呢? 她当初才来海岛的时候,从前面的老大夫手里接过现在的工作。 当初,老大夫特意点名了苗红云,她来岛上卫生室检查过多次,也看了许多次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怀不上。 前面老大夫走的时候,还耿耿于怀。 轮到罗玉秋的时候,她不信邪,还试图想要把苗红云的病给治好,让她有一个孩子。 但是—— 三年了,没有任何效果。 那时候,罗玉秋就知道,难怪苗红云能够成为老大夫口中的老大难。 只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三十多岁的苗红云突然怀上了。 面对罗玉秋的问题。 苗红云摸着自己的肚子,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我也是运气好,遇到了来照顾舒兰妹子的父亲,她父亲是老大夫了,给我和我们家那口子开了药,前后大概吃了大半年,接近一年的时间。” “这不,就怀上了。” 其实,吃到第七个月的时候,苗红云有些想放弃了。 因为,吃得太久了,一天一副药,一天三顿,她真快坚持不下来了。 她家那口子也是,她坚持不下去是因为一天三顿,长期吃,而他们家那口子则是纯粹是因为药太苦了。 苗红云尝过自家爱人的药,起码比她苦一倍。 就这,那团长也坚持了大半年,从分房禁欲再到喝药,在到最后按照有规律的时间,隔开一天同一次房。 这里面的辛酸,就不足和外人道也了。 罗玉秋一听,她一惊,“舒兰,你父亲这么厉害啊。” 当初,舒兰怀孕,她瞧着整个孕期,舒兰的体重和身体都控制得很好,既没有过度长胖,也没有怀孕的并发症。 甚至,在舒兰生孩子之前,家里还提前准备好了参汤。 这些都很专业。 只是,罗玉秋是学西医的,她有些看不上中医,因为她了解的中医,很多都是庸医,钱花了却要了病人的命。 但是—— 这次,苗红云怀孕,给她敲了一个警钟。 原来,中医也不是纯粹的庸医,再或者害人的。 姜舒兰嗯了一声,提起父亲,她很骄傲,“我父亲看跌打损伤也很厉害,部队里面不少人都是在我父亲那里买的膏药。” 顿了顿,她笑眯眯道,“要是罗大夫有需求,我可以给你开个后门。” 这话一说,罗玉秋欲言又止的话,就可以顺理成章开口了。 “我还真需要你给我开个后门。”罗玉秋笑了笑,“我娘家有个姐姐,也是结婚多年未怀孕,所以——” 姜舒兰眨眨眼,“我懂。” “不过,你姐姐要看的话,我建议是让她上海岛,我父亲一直在岛上,他暂时不出门接诊。” 尤其是远地方的接诊,她不放心。 “这是自然。” 罗玉秋写完了病历单,递给了苗红云,这才接着道,“那舒兰说好了,你先帮我跟叔说一声,等我姐上岛了,我带着她去找叔。” 姜舒兰嗯了一声,扶着苗红云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看得罗玉秋忍不住笑,“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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