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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里咯噔了下,他下意识地捏紧了车把手,“同志,你认识我?” 胡咏梅这会心烦着呢! 再加上从姜舒兰口中得知,邹跃华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她当即没好气地回道,“不认识,你滚滚滚,别在这里碍事。” 没看她在修车啊! 真是不长眼色。 两辈子邹跃华都没遇到过这种暴脾气,无差别攻击的女人。 他脸色当场黑了黑,想了想自己的来意,到底是忍了。 把他推着的自行车停在一旁,然后蹲下身子,“同志,我看你这自行车是坏了,要不我帮你看看?” 原本还埋头修车的胡咏梅,闻言手顿了下,狐疑道,“该不会是你弄坏的我车子的吧?”这会轧钢厂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这话一说,邹跃华眉心一跳,“同志,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好心帮你修车。” 按照他和邹阳的计划,车子肯定是修不好的,两人弄来了一辆自行车。 本意是,邹跃华骑车,送胡咏梅回家。 但是—— 胡咏梅这人不按常理出牌。 她伸乌漆嘛黑的手,一把抓着邹跃华的胳膊,朝着保卫科大声喊道,“抓贼了,抓偷车贼了。” 第188章 这话一落。 邹跃华顿时僵住了,想要扎挣,“不是,同志,我是好心来帮你,你做什么这般冤枉人?” 他挣扎着想要离开。 到底是做贼心虚,胡咏梅的这一辆车子,正是邹跃华和邹阳父子两人合伙弄坏的。 就为了寻找一个接近胡咏梅的机会。 胡咏梅多精的人啊! 她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不改嫁,不让路,还从一个普通工人做到了采购科主任的位置。 在轧钢厂能混得风生水起。 她能是个傻的吗? 这会,注意到邹跃华脸上的不自然,她自然不会放过了。 胡咏梅一手死死地拽着邹跃华,一边朝着保卫科再次大喊,“张队长,张队长,我抓到一个贼。” 从胡咏梅第一次喊人的时候。 保卫科的人就听到了,抄着家伙就出来了。 在胡咏梅第二次喊人的时候,他们已经到面前了。 眼看着情况不对,邹跃华自然不能被抓啊! 他也可不能束手就擒,一把推开了胡咏梅,拔腿就要跑,结果跑到一半,被过来的张队长伸脚绊了下。 这下好了。 邹跃华整个人踉跄了下,差点没飞出去。 就这一秒的功夫,保卫科剩下的人,一下子把邹跃华给摁住了。 死死地摁着他肩膀,让他脸朝下。 张队长扫了一眼邹跃华,觉得眼熟,接着又朝着胡咏梅问,“怎么回事?” 胡咏梅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我怀疑是他故意弄坏我的车子,轧钢厂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方圆几里都没人的,怎么我车子刚坏,他就出现了,要过来帮我修车子,再说了,我胡咏梅在轧钢厂上班十四年,从来没有半夜三更出过问题。” “怎么这人一来,我车轮胎没气了,车链子也掉了。” “所以,张队长,请你一定要严查。” 这话一说,保卫科的张队长脸色也变了下,在他们管辖范围内,若是出现车子盗窃被毁的情况。 这属于他们保卫科的失职了。 张队长下意识地朝着邹跃华道,“你最好从实招来。” 邹跃华哪里肯承认呢? 他死都不肯承认的,这会,他也冷静了下来,语气极为诚恳。 “同志,我真的就只是出于好心来帮忙,但是万万没想到,我好心帮忙,竟然被当贼,这一点我绝对不认。” “他是不是贼,检查他身上和手上就知道了。” 胡咏梅接过话茬,冷笑一声、 “我自行车的链条上昨儿的才上完机油,当时为了省事,一次上太多了,他要是把我自行车链条给弄下来,身上绝对干净不了。” 她更倾向于,这货是一早在这里等着她的。 虽然,胡咏梅不明白,邹跃华这一招是什么意思。 这—— 胡咏梅这一提醒,保卫科的人压着邹跃华,张队长就要过来检查。 邹跃华这会也意识到不对了,下意识地要把手藏在背后。 他和邹阳两人,临时决定弄坏胡咏梅的自行车,借此机会,送她回家。 但是,这里到底不是他们的场地。 弄完后,手上也确实被沾油了,回招待所洗漱肯定来不及,就用旁边的枯树叶子勉强擦了下。 但—— 碰过机油的人都知道,这哪里是树叶子能擦干净的呢。 所以,这会邹跃华是真慌了。 “把你手伸出来。” 张队长高喝一声。 正当邹跃华急得如同火锅上的蚂蚁一样,火星子乱冒的时候。 从不远处的邹阳突然扑了过来,“爸爸,爸爸我错了,我不该弄坏阿姨的自行车,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邹阳脸色脏兮兮的,看起来跟熊孩子没两样。 邹阳的突然出现,让这件事突然出现了转机。 邹跃华心里松了一口气,顺着儿子的话,接了过去,“同志,实在是抱歉,我家孩子太过调皮,弄坏了你的自行车,原本我想着送你回家,在帮你把自行车修好,万万没想到,弄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出来。” 这话,张队长其实有些相信了的。 因为,这十岁出头的孩子也确实是皮。 他们轧钢厂家属院不少孩子,就喜欢在自行车棚,去拔人家自行车的气门芯。 就为了放气好玩。 但,张队长是信了,胡咏梅从姜舒兰那里得知,邹跃华这人人品不行。 她还抱着几分怀疑,她盯着邹跃华的手,“把你手伸出来。” 邹跃华身子一僵,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难缠。 旁边的邹阳,可怜兮兮道,“我爸手上有机油,是他知道我做错事后,打我留下的。” 这个解释也能说得过去。 眼看着从一开始的故意害人,转变成了孩子捣乱。 张队长语气不再像之前凶巴巴的样子,“胡主任,你看这?” 胡咏梅心里还带着几分怀疑的,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是转念一想,十多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又不会撒谎。 更别说救场了。 她摆手,“我不追究可以,但是我这车子的损伤,对方要赔我钱。” “这是自然。” 张队长朝着邹跃华道,“既然是你家孩子弄坏的车子,理应你当父亲的赔偿,没问题吧?” 邹跃华脸色僵硬道,“可以。” “八十。” 胡咏梅双手抱胸报了一个数。 邹跃华震惊,“什么?” 八十? 在添一点钱,都够他们去再买一辆自行车了,胡咏梅怎么不去抢? “怎么?赔不起啊?赔不起你怎么不好好教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捣乱破坏,将来也只能是二流子一个。” 胡咏梅戳着邹跃华的胳膊,说出来的话不留情面,毒得跟刀子一样。 “我看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养什么样的孩子,你们这明显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 不止是邹跃华脸色难看,邹阳脸色也极为不好看,他两辈子了,都是天才。 从来没有人指着他鼻子骂他,是二流子,废物一个。 见父子两人不说话。 胡咏梅冷笑,“以为我讹你们?我这是凤凰牌自行车,女士最新款,你们扎破我的轮胎,这是原厂装配,我去修车,还配不到原厂轮胎,一个轮胎二十,两个四十,再加上,你们弄断的链条,这更换不了,我还需要返厂维修,更别说,我车子返厂期间耽误的事情。” “八十块我都觉得要少了,要不是看在孩子还小,我是真想送你们去派出所的。” 这——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要不赔钱,要不见官。” “你们自己选择。” 除了亲人,没人能欺负了她胡咏梅,还能全身而退的。 张队长也跟着看着邹跃华,“邹同志是吧?你这次从底下分厂来,我们首都轧钢厂学习的,你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真要是见官了,邹同志,你的前途可就到这里了。” 带着几分言尽于此。 孩子破坏是孩子,但是孩子是有主的,这个代价,得当家长的承担。 邹跃华脸色铁青,再三犹豫后,他咬牙,“我们赔!” 八十块是吧。 他们赔! 旁边的邹阳下意识的要打断,他们这次来,就带了一百五,他一张车票四十,吃饭住招待所花了二十块左右。 他们身上一共也才不到九十了。 在赔八十出去。 别说吃饭了,他们就是连回家的车票都买不求。 邹阳下意识地拽着邹跃华的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邹跃华知道儿子的意思。 但是这会,已经骑虎难下了。 邹阳忙朝着胡咏梅道,“阿姨,阿姨,我错了,阿姨,我真的知道错了,您能不能不要让我们赔钱啊!” “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赔出去的话,我们回不去了。” 胡咏梅自己也有孩子,大闺女跟邹阳岁数差不多,今年十三岁。 看到邹阳,她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但是,在看到自己遍体鳞伤的自行车时,她所有的心软都跟着收了回去。 “弄坏别人的车子要赔,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还是说,我这个车子,根本不是孩子弄坏的,而是你邹跃华自己弄坏的?” 来自女人的直觉,胡咏梅更相信后者。 这—— 邹跃华一下子僵住了,“是孩子弄坏的,我会管教孩子的。” 说完,他从兜里面掏出了所有的钱。 从里面数出八十块钱递给了胡咏梅,心在滴血的递了过去,“钱我们赔了。” 他现在只想离开了。 胡咏梅这个女人太过邪门了,一双眼睛犀利的很。 仿佛在她的眼睛底下,不揉任何沙子。 这利索劲儿,一改之前的拖拉。 胡咏梅挑挑眉,把钱数了一遍装到包里面,“八十块钱当买个教训。” 顿了顿,她瞥了一眼邹阳,“同样作为母亲,我给你一个忠告,孩子要好好教,不然孩子长大只会成为社会败类。” 说完,不管邹跃华父子两人是什么脸色。 直接从里面掏出五块钱,递给了保卫科的张队长,“辛苦了,张队长带着大伙儿去吃个夜宵,买包烟。” 拿着邹跃华他们赔的钱,去贿赂收买保卫科的人。 这真的是—— 邹跃华父子两人脸色铁青。 张队长不好意思收,胡咏梅却直接塞了过来,就推着自己坏掉的车子朝着前面离开了。 徒留大家面面相觑。 张队长吆喝大伙儿,“好了,都散了都散了,既然胡主任大方,咱们这是是沾了胡主任的光了,往后帮她照看好车子,把那些坏人统统抓起来。” 说的是谁? 自然是邹跃华父子两人。 大家都散了。 邹跃华拽着邹阳就离开了轧钢厂外面,往招待所回去。 邹阳不走,还带着几分指责,“爸,你怎么把咱们的钱,全部赔给胡咏梅了?” “那咱们怎么办?吃饭怎么办?回家怎么办?” 邹跃华不耐了,“不赔钱,不赔钱,等着胡咏梅报警,把我们抓起来吗?” “阳阳,下次你出谋划策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不要出这种阴损的法子,赔了夫人还折兵。” 这对相亲相爱了两辈子的父子,终于生了隔阂。 周家。 俩孩子都睡着了,周中锋在洗澡,哗哗啦啦的水生传过来,像是一时半会好不了的。 周奶奶听着动静,摸到舒兰他房门外面,轻轻地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姜舒兰过来开门,“奶奶?” “嘘!” 周奶奶拉着姜舒兰的手,蹑手蹑脚,“跟我过来。” 姜舒兰啊了一声。 周奶奶拉着她,偷偷的跑到了厨房,把厨房门给悄悄地关上了。 从锅里面摸出了一整只金黄色的烤鸭来,递过去,“快尝尝?” 又把单独的辣椒面拿了出来,摊平在案板上。 姜舒兰喜欢用着烤着金黄的烤鸭,沾着干辣椒面,入口烤鸭皮脆,肉嫩,满嘴流油,干辣椒面儿又辣又香,解腻还下饭。 整个食欲都会被提升起来。 但是她现在喂奶不能吃辣,烤鸭又带着几分热气,会导致上火。 也不能吃。 所以,晚上那一顿加餐,她虽然馋,但是却忍住了。 “奶奶,我不能吃的。” 姜舒兰咽了咽口水,“而且中锋也提醒我,让我少吃。” “别听他的,吃!” 周奶奶直接撕下来,一整个皮脆肉嫩的鸭腿递过去。 “当孩子的是人,当妈的就不是人了?” “怕上火没关系,奶奶给你煮凉茶,要是一次没下去,大不了明儿的闹闹和安安就喂奶粉,吃一天奶粉,也没啥。” 姜舒兰还在犹豫,她上火,孩子吃奶也跟着难受。 周奶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舒兰,咱们女人先是自己,才是母亲,你记着住了。” 第189章 这话一说。 姜舒兰愣住了。 这个说法,谁都没跟她说过。 包括她娘老子也从未说过这个话。 自从她怀孕以后,所有人都告诉她,要为了孩子着想,这不能吃,那不能吃,这不能动,那不能动。 她是当母亲的,不能那么自私。 所以,一口沾着辣椒面的烤鸭,她馋得厉害,也不会去吃。 周中锋虽然心疼,但是周中锋到底是男人。 他看着舒兰嘴巴起疮,疼得直抽气,孩子热气重,爱哭闹,难带。 在这两者的情况下,周中锋自然是不赞同舒兰吃烤鸭了。 在他看来,两者之间选其轻,更何况,不吃烤鸭也是为了舒兰好,为了孩子好。 姜舒兰之前也是这样想的。 直到—— 周奶奶跟她说了一个不同的说法。 姜舒兰看着那递过来的皮脆肉嫩,两面金黄色的烤鸭腿,香味抑制不住地往鼻子窜。 她低声道,“奶奶,可是我吃了,孩子会难受。” 因为她喂奶。 “奶奶就问你,想吃吗?” 姜舒兰点了点头,想,当然想了,就是来首都的那天,吃了烤鸭,打那以后就再也没尝过味了。 她容易上火。 “那就吃吧。” “哪里那么多顾虑,孩子难受,孩子为什么难受?无非当妈的上火,孩子吃了奶,也跟着上火,那就先让孩子别吃母乳了,给孩子吃奶粉也是一样的。” “舒兰,我和你爷爷买了那么多桶奶粉回来,不是摆设的,是想让你轻松一些。” “可是你啊,还是夜夜起夜喂奶,你说你笨不笨。” 好多话,他们当长辈的不好说太明白。 怕孩子嫌他们多事。 但是看着舒兰这般,外面奔事业谈生意,回家还要喂奶带孩子。 哪里能不心疼呢? 姜舒兰张大嘴巴,啊了一声,周奶奶直接把沾着辣椒面的鸭腿塞到她嘴里。 “啊什么啊,笨死你的了。” “奶粉就放在你们床头柜旁边,奶瓶也在,暖水壶也在,半夜孩子要吃奶,你睡觉,让中锋起来冲个奶粉怎么了?” “这样,你不就能睡个完整的觉了?” 姜舒兰是真没想到这里,满嘴被香喷喷的鸭腿塞满了,香的她下意识地咬了一口,含含糊糊。 “不是说,母乳比奶粉好吗?” 这是她娘告诉她的,不对,是整个海岛上的女人都知道。 都说母乳比奶粉营养。 “你是没母乳还是咋的了?哪个白天,你不喂个七八回,十来回的,无非是晚上那三回的夜奶没喂而已,闹闹和安安要是因为这两顿变笨的话,那只能说是小锋基因不好。” “和你有什么关系?” “奶奶——” 周中锋洗完澡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总觉得厨房淅淅索索的,就跟着过来看了一眼。 万万没想到,听到他奶奶说这种话。 怎么说的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舒兰的亲奶奶。 他周中锋倒是成了野女婿了。 “奶奶什么奶奶,我不是你奶奶,舒兰吃口烤鸭都不行。” 饭桌上,周奶奶夹了好几次给舒兰,都被舒兰给退回来了。 她心里气着呢。 周中锋在看到舒兰鼓囊囊的脸蛋跟松鼠一样,再加上案板上还有一只缺腿的烤鸭。 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什么都明白了。 “奶奶,舒兰不能吃烤鸭,还沾着辣椒面的烤鸭。” 到时候舒兰难受,孩子也难受。 何苦呢。 “吃就吃了,你还能让舒兰吐出来不成?” 周奶奶站了起来,扶着墙,“周中锋,我告诉你啊,舒兰这不是偷偷摸摸吃,这是正大光明吃,往后舒兰想吃什么,你就让她吃什么,家里买那么多奶粉又不是摆设。” “但是上火。” “上火怕什么,一杯凉茶下去就好了。” “喝凉茶不能喂奶。” 周奶奶怒了,上去就拧着周中锋耳朵,“你是木头疙瘩啊,我买高级奶粉是做什么的?不就是喂孩子的,舒兰哺乳不了,你不知道给孩子喂奶粉啊?” “你个蠢才,我何凤英怎么有你这种蠢货孙子。” 周中锋,“……” 他明明是为了舒兰好,在海岛的时候,他监督舒兰,姜母都会夸他。 回到自己家了,他监督舒兰,奶奶反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姜舒兰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在她面前和善的奶奶,竟然有这么大的脾气。 把周中锋骂得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回嘴了。 眼见着舒兰被吓着了,小脸发白。 周奶奶秒变脸,声音春风细雨,“舒兰啊,你快吃,想吃多少有多少。” “听说你还想尝点冰的?我看供销社卖的有雪糕,咱们既然烤鸭都吃了,雪糕一块吃了,反而孩子吃一天奶粉是吃,吃两天也是吃。” 姜舒兰,“……” 很多时候,姜舒兰怀疑,她才是周奶奶的亲孙女。 “奶奶,您别再捣乱了。” 周中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您在这样下去,这不是害了舒兰吗?” 周奶奶冷笑一声,“我当了六十年大夫,我会害舒兰?别说她是我孙媳妇,就是一个外人,我都不能害她。” “舒兰,听奶奶的想吃什么吃什么,只要一次不要太多都没问题,更何况,家里有奶粉备着,一时半会喂不了奶算什么?” “再退一万步,真出了什么问题,奶奶给你兜着。” 她当了一辈子大夫,还看不好这点小毛病了。 姜舒兰下意识地点头,实在是,沾着辣椒粉的烤鸭皮,太香了。 满嘴流油,带着干辣椒的香味,那感觉,直冲天灵盖。 太舒服了。 周中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周老爷给恰到好处地拉走了。 爷孙两个去了天井院子处,月明星稀,周爷爷以过来人的口吻开口了,“好了,你是争不过你奶奶的。” “你奶奶既然说可以吃,那就肯定可以吃了。” “爷爷,您怎么也跟着胡闹,到时候舒兰难受起来,怎么办?” 周中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往日开明的长辈,怎么一下子混不讲理了。 “有你奶奶看着,还能让舒兰难受?凉茶她煮了一晚上,都提前备好了,让舒兰吃个痛快,无非是你辛苦点,起夜多给孩子冲奶喂奶。” 这不是辛苦不辛苦的问题。 眼见着爷爷也反水了。 周中锋只觉得心累。 看着孙子没听进去。 周爷爷突然说了一句,“有一句话你奶奶说得对,舒兰先是她自己,才是一位母亲,才是一位妻子。” “小锋,舒兰是给你生了俩孩子,她是要替孩子考虑,但是小锋,舒兰嫁给你之前,她就只是单纯的姜舒兰,她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姜舒兰,她是因为嫁给你,又给你生了孩子,她这才变得束手束脚。” “但是,小锋,你忘记了吗?就算是舒兰是一位母亲,但她还是曾经的姜舒兰。” 这话说得,周中锋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懵了片刻。 而说完话的周老爷子已经进屋了。 徒留,周中锋一个人在天井外面,陷入沉思和审视自己。 他真的做错了吗? 他开始回忆自己和姜舒兰的往日场景。 一开始,舒兰嫁给他,他并没有任何束缚,相反舒兰要什么有什么。 什么时候,他开始像今天这样呢? 刻薄到一口烤鸭都不让舒兰吃了。 是舒兰怀孕生产前几天因为嘴馋,吃了螃蟹,然后肚子疼吗? 还是舒兰坐月子期间,想吃清淡的,却被姜母以不下奶的原因给回绝了。 再或者说是做完月子后,舒兰吃了西瓜,她拉肚子,俩孩子一起跟着拉肚子。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有根据可循。 推着他前进,直到变成今天这个刻薄的样子。 而爷爷奶奶的话,一下子如同当头棒喝,把周中锋一下子给打醒了。 姜父姜母的过去老传统,老规矩不一定是对的。 同样的,他周中锋所作所为也不一定还是对的。 忌口也不是错的,只是,方法有很多,他们选择了最笨的一种。 想通了一切的周中锋,豁然开朗。 爷爷奶奶有一句话说得对,舒兰先是舒兰,才是母亲,才是妻子。 他大步流星的进去,姜舒兰吃到一半,看到周中锋进来了,她顿时停顿了下。 周中锋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嘴,问,“还有什么想吃的?” 姜舒兰一下子瞪大双眼,仿佛不认识周中锋了一样。 “以后,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家里的奶粉还是买得起的。” 姜舒兰一下子沉默了,她其实也是委屈的,自从当了母亲,许多东西,她都不能吃了。 这会听到周中锋的话,她低着头,眼眶有些发红。 旁边的周奶奶忍不住满意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地退出去。 外面周爷爷还想偷听,被周奶奶拧着耳朵提走了,“你老不羞,听孙子媳妇的墙角,你个老不要脸的。” 周爷爷真是冤枉死了。 他就想听听老伴儿和舒兰说些什么。 最主要他是想听老伴儿说话。 自从那天晚上说通了以后,姜舒兰就放飞自我,一连着两三天都在胡同里面大街小巷的窜,就为了寻口好吃的。 一连着三天,把往日憋了一年的东西,全部吃了个遍。 她算是彻底舒坦了。 只是—— 从外面回去的时候,她有些肚子疼,便让周中锋先抱着孩子回去,免得吹冷风。 她自己则是找了一个帽儿胡同的官茅去解手。 刚从官茅房出来就被人拦住了。 “姜同志厉害,忘记恭喜你了。” 第190章 姜舒兰听到这话,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她下意识皱眉,语气有些疏离,“是你?” 站在官茅房外面的不是旁人,正是彭文兵。 姜舒兰自认和他没有过多的交集,对方特意来恭喜她什么? 她和轧钢厂谈生意的事情,并没有对外告知,相反,只有他们一家人才知道。 面对姜舒兰的疏离,彭文兵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 他笑了笑,带着成年人该有的世故和圆滑,“姜同志,似乎不欢迎我?” 语气还带着几分打趣和试探。 彭文兵自认为条件不差,出色的外表,优秀的家世,以及体面的工作。 这让他在女同志眼里,是一个香饽饽。 姜舒兰微微皱眉,她不喜欢彭文兵这种油腻的男人,她语气冷淡,“没有,只是不熟。” 她侧开身子,准备绕开彭文兵准备离开。 但是,彭文兵却拦住了她的去路,姜舒兰皱眉,“同志,请问,你还有事情吗?” 彭文兵怔了一下,在女人堆里面向来无往不利的他,头一次在异性眼中看到了不耐。 “姜同志,看来你对我有误会。” 彭文兵往旁边让了下,给姜舒兰让出了一条路,然后耸肩,带着几分受伤,“我只是想来个恭喜你而已,拿下轧钢厂这么一大块蛋糕。” 原本—— 轧钢厂要订货的渠道,是要和百货大楼以及供销社订购的。 而在这些地方,都有他们彭家人。 但是,姜舒兰的到来,一下子打破了往年的规矩,往年,轧钢厂会是百货大楼以及供销社的大买家。 同样,因为多个厂家竞争关系,也让彭家人在里面得到利益。 只是—— 今年一切都不一样了。 原本各大厂子元宵节的福利该准备了,但是今年轧钢厂却没有任何动静。 彭文兵动用了点关系,这才打听到轧钢厂之所以,没有和百货大楼以及供销社订购,是因为姜舒兰的横插一杠。 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彭文兵是惊讶的,在他看来,姜舒兰就是一个花瓶,如果加上一个称号的话,那就是漂亮花瓶。 他一直视为目标的周中锋,也不过如此。 放弃首都这么大的一块人脉关系,放弃联姻,竟然选择一个乡下姑娘。 简直就是目光短浅。 但是—— 在得知百货大楼以及供销社,今年同样都没有收到轧钢厂的订单,这就让彭文兵笑不出来了。 这姜舒兰哪里是漂亮花瓶,她明明就是一个带刺的花瓶。 面对彭文本的恭喜,姜舒兰没有任何喜悦,反而她目光有些冷淡,“你跟踪我?” 她和轧钢厂的合同才签完。 对方就得知了消息。 这没有特意跟踪打听,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就是一家人的周爷爷和周奶奶,都不知道她和轧钢厂之间的具体事情。 “跟踪这话,说过了。” 彭文兵笑容满面,“姜同志,你一来帽儿胡同,就闹起一阵腥风血雨,这点小事,只需要随意的去打听下就知道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恭喜我之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那就此别过。” 她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她没时间,也不乐意和对方在这胡同口吹冷风。 “姜同志,可真特别。” 真是一点废话都不肯说的。 彭文兵笑容收敛了几分,“你既然问然后,我就直说了,姜同志,你破坏了首都的市场规则。” 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首都市场规则? 姜舒兰轻笑了下,一双清澈的眼睛,带着几分了然,“动了你们的蛋糕?” 他们海岛部队吃下轧钢厂,或者说未来吃下整个首都的大厂订单来源。 那就意味着,他们势必会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只是,姜舒兰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而且还算是半个熟人。 彭文兵眸光闪了下,他没想到这姜舒兰不止是看着漂亮,人也是极为聪明的。 他只是提了前面,她便直接直捣黄龙。 “动了蛋糕说不上。” 彭文兵调整了态度,不再是之前那副轻佻看不上的样子,而是严肃了几分。 “姜同志,可想过你这次随意地插手争夺市场,会同样导致很多人丧失工作,甚至丧失经济来源?” “姜同志,这样来说,你可是普通贫苦百姓眼中的罪人了。” “你有打算怎么补偿大家吗?” 这人是真阴毒,一个堂堂大男人,不真刀实枪地干,反而这般道德绑架。 要是心软,心性不够坚定的人,还真会为此自责了。 但是,姜舒兰不是。 她抬头打量着彭文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侧面问了一个问题。 “听说,胡同有很多人把你和周中锋比较?” “说你是周中锋之后第一人?” 彭文兵不懂姜舒兰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想。 果然。 下一秒。 姜舒兰开口了,“我看,把你称之为周中锋之后第一人,是对周中锋的侮辱。” “起码我们家周中锋,绝对是个男人,真刀实枪地干,做不来对女人背后使阴招的法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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