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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 这是她让周中锋抽空去首都各大百货大楼,供销社,以及副食品商店调查到的商品价格。 只是,之前她为了心中有数自己备着,如今,却拿出来堵轧钢厂人的嘴。 “许厂长,林主任,你们不妨看看这个调查表。” 姜舒兰站了起来,她走到他们平日里面开会的小黑板上,拿着粉笔写了下来。 “据我所知,首都这边百货大楼,供销社以及副食品店的水果罐头,批发价都要一块四一罐,而且他们的罐头还只是品种单一的苹果梨子橘子罐头。 而我们海岛部队的罐头,却是荔枝,芒果,杨桃这些稀有水果,且不说这些热带水果运输到海岛来的价格。” “咱们就只拿罐头说事,我们海岛部队的罐头给轧钢厂的价格是七毛一瓶,光这价格就比首都这边的罐头便宜了接近一倍。” “在这个基础上,你们若是还要让我们让价,这实在是不地道。” 许厂长和林主任看完调查表,两人脸色都有些尴尬,他们没想到,姜舒兰这个年轻的小同志,准备竟然这般周全。 “数量多——” 林主任垂死挣扎。 姜舒兰笑了笑,她收回粉笔,“数量多,我们海岛部队也供应不出来,所以数量多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太大意义。” “当产量不足的时候,别说您要一万斤,就是要一千斤我们也没办法。” 产量不足,这几乎是全国各个行业所面临的问题。 在这个计划经济的时代,什么东西都紧缺。 粮食紧缺,布料紧缺,这种罐头,鱼干,虾干,属于特殊食物,更紧缺。 这—— 大家都明白姜舒兰这话的道理。 “那罐头不能便宜点,海货总能便宜点吧?这天生的养的东西,无需成本。” 姜舒兰指着调查单,“许厂长,林主任,你们往后看。” “首都的干虾和咸鱼类的海货,属于紧俏货,不说海虾,就是干河虾,一斤都能卖到一块八,两块,至于咸鱼干,在冬天的时候,北方结冰,哪里有活鱼?可不就是全靠着鱼干过日子,这鱼干的价格,我不用说,各位都是首都本地人,应该是知道的。” “而我们海岛部队的货,还都是海货,海货有什么好处,就不用我来科普了,大家都是文化人,想必也都清楚,我就不说别的,就冲着吃海货不得大脖子病,我就问问许厂长,林主任,这干虾一斤一块二,咸鱼干一块五,价格高吗?” 比起首都当地的物价,当然是不高的。 不止不高,还相当便宜。 这下,不止是林主任没法还价了,就是许厂长也没法还价了。 他叹口气,“海岛部队找了小姜你来谈判,我看是找了个貔貅啊!” 只进不出的主。 姜舒兰笑了笑,“虽然在价格上我没法给大家便宜,但是货上我却可以给大家讨个优惠。” “每满一万斤的货物,我们白送三百斤。” 这—— 听起来似乎不多,还有些抠门。 但是,他们没把话听完。 姜舒兰,“这三百斤的货物,不走公账,不记录在册,纯粹私人物品。” 她看了一眼办公室,除了她之外整整是个人头,“就当是我姜舒兰,给在坐的各位一些福利,算是谢谢大家对我们海岛部队的照顾。” 这是贿赂吗? 算,但是也不算。 这是感谢的东西,在缘由的基础上,相送的东西。 在场的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 三百斤东西,不走公账,不记录在册,他们比谁都清楚这中间的往来了。 分在他们的头上,也就是一人三十斤。 谁都有小家,白得三十斤的东西,可以过个好节了。 大家都有些意动。 唯独,许厂长脸色一板,一拍桌子,“姜同志,你好大的胆子。” 这话一说,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胡咏梅有些担心,刚要开口,却被姜舒兰摁住了。 她不止没有害怕,反而还笑了笑,“许厂长,这点东西,真称不上是贿赂,无非是我姜舒兰个人,给大家伙儿争取的福利,要是许厂长铁面无私,不要的话,那就当我姜舒兰没说——” 她既然开了这个口,自然是把许厂长为人给摸清楚的。 不可否认许厂长一心为工厂,但是水至清则无鱼。 这个道理,在场的人都懂。 就拿采购科林主任来说,他每年贪下的东西,别说三十斤了,就是三百斤都不止。 这—— 办公室的人下意识地去看许厂长。 有人轻咳一声,“厂长,这属于单位之间正常往来,您忘记了,咱们轧钢厂的供应商,每年也会给咱们厂子的干事们拜年的。” “咱们轧钢厂也会给上级领导部门,送一些年礼,当做人情往来。” 这都是正常的人际交往关系。 说贿赂?真称不上。 这是双方单位业务往来的一种方式。 无非是混一个脸熟,图一个关系。 理儿是这个理,但是被自己人拆台,许厂长忍不住瞪了一眼,接着,转头看向姜舒兰的时候,已经是笑眯眯了,“小姜,这法子是谁教你的?” 东西不多,够不上贿赂,却足够让他们都记住小姜,以及海岛部队的好。 不出意外的话,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会和海岛部队合作。 姜舒兰眸光闪了下,“就是我们亲戚之间往来,要会提一些东西,互相拜访,说教真谈不上,许厂长,您严重了。” 都是千年狐狸。 谁也别想抓住谁的尾巴。 许厂长听完这话,忍不住感叹道,“这现在的后生不得了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厂长,您自己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人尖子,说什么小姜。” 这不着痕迹地拍了一记马屁,许厂长心里舒坦。 在接下来签合同的时候,没有幺蛾子,一气呵成。 签完,还不忘朝着姜舒兰道,“小姜,既然你送了送一份礼,那我们厂子也不能薄待你,下午留下来,在咱们轧钢厂吃个便饭,顺带我跟你了解下情况。” “当然,听说你爱人和孩子也来了,都一起叫上吧。” 白得了人家好东西,不还回去,心里过意不去。 姜舒兰嗯了一声,知道这是场面的应付,她若是拒绝,就显得不给面子,不识抬举了。 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外面。 在周中锋掐着时间点,中间找了热水,给孩子冲了奶粉,但是这都过去两个小时了。 人还没出来。 周中锋把孩子交给了郭叔,正准备进去的。 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下子出来了很多人。 但是姜舒兰是其中最亮眼的一个。 周中锋迅速打开车门,迎了上去,“舒兰。” 姜舒兰朝着他笑了笑,接着,跟许厂长他们介绍,“这位是我爱人——周中锋。” 其实,不用姜舒兰介绍,许厂长他们一出来,就看到办公室外面停着的吉普车了。 在看到吉普车上的车牌号的时候,大家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小姜同志的夫家可不低啊! 京牌,吉普车,这两点,就足够让他们分析很多种东西了。 在看着周中锋挺括的面貌,不由得越发重视了几分,“周同志。” 许厂长率先伸出手,周中锋和对方握了下。 “中午我们厂子的人打算和姜同志吃个便饭,周同志一起来。” 周中锋拧眉,他没想到还有吃饭,不由得看向姜舒兰,姜舒兰朝着他点了点头。 周中锋想了想,这才答应下来。 这下—— 许厂长他们顿了下。 没想到,这周同志瞧着器宇轩昂,出生不俗,原来还是个妻管严啊! 第186章 轧钢厂作为首都十大厂之一,拥有的工人快上万。 所以,轧钢厂的食堂自然也小不了。 足足几百平方的占地,还分上下两层。 这会刚到五六点的时候,正是厂子内工人下班时间段。 不止如此,连带着从各个轧钢分厂过来学习的骨干,也都被组织了起来,头一天来是下午,人还没全部来齐。 所以,也没组织大家开会。 工会的人就领着来到的人,在首都轧钢厂参观。 这不,也是参观了一下午了,到了吃饭地点。 工会的干部,领着这一批人就去了食堂。 说来也巧。 这边分厂来学习的骨干们,和许厂长他们一行人撞上了。 这一撞上,自然是要打招呼的。 工会的李主任便领着人过去,挨个和许厂长他们介绍。 只是—— 邹跃华原本打算好好在许厂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 姜舒兰提前帮了胡咏梅,就意味着他们这边打算走胡咏梅的路子,失败了七八成。 邹跃华和邹阳商量后,若是有机会,当然是在厂长面前留下好印象是最好的。 这算是直达天庭。 原本,邹跃华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也在肚子里面打了一遍又一遍的腹稿。 再加上不俗的外表,以及上辈子做首富的气势,他在这群外来的分厂骨干里面,还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 他也确实引起了许厂长的注意。 许厂长虽然是个副厂长,但是主管厂内的杂事,就顺口问了一句,“李主任,这位是?” 李主任刚要介绍邹跃华。 结果—— 邹跃华看到了姜舒兰一家四口,两个大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姜舒兰温柔漂亮,周中锋柔情似水。 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和温馨。 之前在门口的时候,他还能欺骗自己,姜舒兰过得不一定好,直到看到这一幕。 邹跃华瞬间沉默了,愤怒,埋怨,生气,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刚好,周中锋也跟着看了过来,目光带着几分犀利和冷意。 甚至,还侧了下身子把姜舒兰给护在了身后。 他不喜欢邹跃华看着舒兰的目光。 就仿佛,他们认识已久,舒兰是对方的人一样。 而他是那个破坏了他们之间感情的人。 周中锋的威慑力,一般人可顶不住。 饶是重生过的邹跃华,也有些脸色发白,但是他到底是身居高位的人,面色上起码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 两个男人之间,这般一交锋。 连带着,李主任一连着喊了邹跃华三声,他都没反应过来。 眼见着许厂长人都不耐烦了,李主任高喝一声,“邹同志,许厂长跟你说话呢?” 这一声高喝,瞬间把邹跃华拉回现实。 邹跃华,下意识道,“我在!” 我在个什么啊! 周围人轰然一笑,连带着领导点名问话,对方都能走神,真是厉害了。 许厂长也觉得这人邹跃华这人,不靠谱。 直接,没听他说完话。 许厂长便扭头和周中锋说话去了,因为周中锋无意间说了一个,他很感兴趣的话题。 两人就这样聊了下去,把邹跃华给忽视了彻底。 许厂长发现小姜这个爱人,有点料子,不管是什么话题都接地上。 这好家庭出生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 不像是之前那个,都给了机会点名了,都能走神的。 眼见着许厂长他们一行人走了,姜舒兰抱着孩子,回头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邹跃华。 比起记忆中的意气风发的邹跃华,如今他老了很多,两鬓的白发更多了,眉眼间藏不住的疲惫和沧桑。 看来他的日子很不顺利。 就算是如此,姜舒兰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说,邹跃华上辈子当了首富的人,不应该这般银枪蜡头拿不出手的。 怎么? 表现这般差? 全程,她和周中锋可没说过邹跃华任何坏话的,更没提双方认识。 但是,尽管这样到嘴的机会,都能被邹跃华给放飞了。 要知道,许厂长虽然是副厂长,但是他手里却有实权,管着轧钢厂大大小小的杂事。 这邹跃华要是得到了许厂长的亲眼,不说飞黄腾达。 那岂不是比一个小小平乡市轧钢分长的主任好? 姜舒兰想不明白,她不知道的是,看到她如今的日子如此幸福美满。 丈夫孩子齐在,还能和许厂长这类人物平起平坐。 这在邹跃华心里,哪里能接受得了呢! 在他心里,姜舒兰就是那个围着锅台孩子老人转了一辈子的家庭妇女,别说事业了,她连自我都没有。 哪里像是如今这般风风光光,侃侃而谈。 其实到了这一步。 邹跃华还是不肯相信,姜舒兰能够达到这个高度。 他不由得和旁边的工会李主任问道,“先前那抱着孩子的是?” 李主任见邹跃华之前错过了和许厂长的交谈,他本来不想搭理的,但是瞧着邹跃华这人,不像是等闲之辈。 便顺口说了一句,“你是说那女同志是吗?那不是我们这类人能攀得起的。” 能和许厂长平起平坐,并且带着人去食堂吃饭的人,能是普通人? 这—— 邹跃华还是不信的,他下意识道,“怎么会?那女同志我认识,她在我们老家就是一个乡下的人,莫不是沾了她丈夫的光,才站到许厂长旁边的?” 李主任还真知道一点消息,她上下打量了下邹跃华,突然道,“你之前和那女同志处过对象?” 以过来人的口吻问得。 邹跃华没想到对方一下子看出来了,他顿时愣了下。 不算是对象,他们曾经是二十年的夫妻。 “看来被我说准了。” “难怪你之前走神,我说小邹啊,你这可是看走眼了,我们轧钢厂这次生意,可全部是和那个女同志谈的,和她丈夫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 她想到之前同事之间讨论,一辆吉普车开到他们厂子内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就是这位女同志丈夫家的了。 既然,邹跃华说女同志是他老家的,那京牌肯定不是女同志,而是她夫家的了。 能在工会站稳脚跟,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家庭关系,工人关系,当然都是人尖子。 李主任笑容带着几分同情,“那女同志的夫家也不简单,小邹啊,姐给你个建议,你要是想安安稳稳度过这次的学习机会,还是别作妖了。” “不然——” 以那女同志和她丈夫跟许厂长他们熟悉的程度,一句话的功夫,怕是就能要了对方的前途。 邹跃华听到这话,浑身颤了下,心里说不出大家复杂和难受。 要知道—— 当初,可是他来挑姜舒兰的,他嫌弃姜舒兰名声不好,学历不高,又是乡下人。 甚至,姜舒兰的全家,都需要扒着他邹跃华。 而今—— 他却需要仰望对方了,甚至他未来的前途,可能对方一句话就能毁掉他。 这让,邹跃华如何能接受啊! 他接受不了。 这个两辈子他都瞧不上眼的人,竟然能决定他的生杀大权。 这何尝不是讽刺呢? 眼见着邹跃华又哭又笑,旁边的李主任摇摇头。 这男人啊,就是这个狗德行,得到的时候不在乎,如今人家女同志另嫁他人,日子过得不错,风生水起。 又开始否认人家女同志的能力了。 这要男人承认女人的能力,有那么难吗? 因为这一遭,邹跃华万万没想到,他好容易费尽心机,拉拢到的众人。 开始孤立他了。 这才是他艰难的开始。 姜舒兰他们去二楼吃饭了,等着叫菜的功夫,她去外面的找了一间空屋子,给孩子喂奶去了。 胡咏梅跟了过来,她抱着安安。 周中锋则是在陪着许厂长他们说话,在这种场合,男人比女人更方便出面。 这属于酒桌上的规则。 听到动静,姜舒兰愣了下,“胡姐。” 看着胡咏梅怀里的抱着的安安,姜舒兰了然。 “麻烦你了。” 胡咏梅摇头,逗着闹闹,姜舒兰这一对儿子是真讨人喜欢。 等逗完了,她这才道,“也算是辛苦你了,还在喂奶,都要在外面跑事业了。” 在这种时候,女人总比男人艰难一些。 姜舒兰倒是不觉得辛苦,她只觉得这都是钱! 数不尽的钱。 “给孩子做个榜样呢,总不能等孩子长大问他妈,真在家天天看孩子。” 不是说家庭主妇不好,而是很难得到人的尊重,包括亲孩子也不行。 胡咏梅若有所思,看闹闹吃完了,她把安安递过去,“你认识那个外面的男人?” 姜舒兰顿了下,扯了下衣服,也没瞒着,跟着点了点头,“那个男人叫邹跃华,曾经——” 她低头垂眸,“跟我相亲过。” 这话,引得胡咏梅立马瞪大眼睛。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胡咏梅也不例外。 “然后呢,然后呢?” 一连着问了一遍。 姜舒兰给安安擦了擦吐奶,忍不住笑了,“哪里有什么然后啊?我嫁给了周中锋,还不明白?” 这倒是也是。 不过,胡咏梅更好奇的是,“你长这么漂亮,又有能力,没和对方相亲成,那男人是瞎吧?” 放着这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要,那同志瞎的还挺厉害。 姜舒兰想到当初,觉得阴差阳错,“你知道嘛,我老家在小地方,邹跃华又是当地轧钢分厂的副厂长,当时在我们那算是顶顶厉害的人物,哪怕他离婚带孩子,还是个香饽饽。” “我和他相亲,被人算计换了门牌号,就和我们家那位相亲成功了。” 这怎么跟话本子一样。 胡咏梅都瞪大了眼睛,“然后呢?那邹跃华的没追究?” 姜舒兰有意让胡咏梅提防着邹跃华,便实话实话,“郎情妾意,一拍即合。” 这—— “狗日的,这男的真不是东西。” 姜舒兰试探了下,“胡姐,如果这种男人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胡咏梅当即瞪眼睛,“我瞎啊,我垃圾堆里面找男人。” 第187章 这话,让姜舒兰由衷地松了一口气,她总觉得邹跃华和邹阳来者不善,而且按照两人唯利是图的性子。 先前那父子两人,故意出现在胡咏梅旁边。 怕是存了心思。 当然,这一件事只是姜舒兰的个人猜测,具体是不是,她也说不好。 但是,总归是让胡咏梅提防着就对了。 见胡咏梅对邹跃华厌恶,她这才算是放心了,胡咏梅这种人值得更好的,邹跃华是真的不配。 这一顿饭算是吃得宾主宜欢。 在办公室没有补充的细节,在饭桌上便补充完了。 而且还和轧钢厂签订了长期的协议,这个协议一签就是十年。 可以说,这是源源不断的钱袋子了。 等从食堂出来的时候,许厂长和周中锋大有莫逆之交的意思,对方是相当欣赏周中锋这个年轻人。 连带着,还亲自送他们出来。 许厂长拍着周中锋肩膀,“中锋啊,以后你回首都,尽管来找你许叔,你许叔不爱别的,就爱和你唠嗑。” 和周中锋说话舒服啊! 不管提什么话题,对方都能接上。 这种聊天感觉,怕是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了。 周中锋面不改色地应承了下来。 等离开的时候,姜舒兰忍不住和他低语,“你不是最不爱这种应付场面吗?” 她知道周中锋的性子,偏冷,再加上出生好,他从来没求过人,这也导致他说话直。 其实,正儿八经来说,周中锋这个性子不讨喜。 周中锋眸色渐深,他一边护着姜舒兰上车,一边又低声道,“你一个人太辛苦。” 整个轧钢厂的合同和生意,都是她一个人跑下来的。 舒兰现在又还在哺乳期,还要喂孩子,照顾孩子。 如果,他连这点小事尾巴都处理不好,那他这个丈夫也太失败了。 姜舒兰听完这话,有一种欣慰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家那个不懂事的儿子,一下子长大了一样。 她觉得这一趟来太值得了,连带着一路回去的时候,都忍不住哼着小曲。 “就这么高兴?” 周中锋怀里抱着的是安安,安安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嫩白的小脸蛋,看起来像极了小天使。 姜舒兰嗯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赚钱哪里有不高兴的?” 再加上周中锋也开始食人间烟火了,这简直就是一举双得。 周中锋忍不住笑,他算是发现了,舒兰就是个小财迷。 郭叔在前面开车,见他们小两口都高兴,便忍不住问道,“生意谈成了?” 姜舒兰嗯了一声,眉眼弯弯,“郭叔,下午带您去买衣服呀!” 她对郭叔也是真心实意的尊敬,他们这些晚辈不在的日子。 周爷爷和周奶奶,全靠郭叔和李姨在照顾。 姜舒兰总想着,他们顾不住爷爷奶奶,便对郭叔和李姨好一些,看在爱屋及乌的份上,他们也会对周爷爷周奶奶好下去。 郭叔不要衣服,但是他心里却妥帖,“别乱花钱,有钱了,你们小两口给闹闹和安安攒着,这俩儿子呢,以后花销可不低。” 老人就是这样。 给孩子们花钱不心疼,孩子们给他们花钱,就心疼了。 姜舒兰笑了笑,没继续再说了,不过心里却打定主意,衣服该买还是要买。 这孝敬,该到位的还是要到位。 周爷爷和周奶奶以及李姨,他们在家等了一下午了,一听到外面的巷子传来轰隆隆的车子响声。 顿时忍不住跑了出来,“怎么样?” 周中锋和姜舒兰率先从车上下来。 她忍不住朝着周奶奶,眉开眼笑,“奶奶,生意成了,我这一次也挣了不少钱,您啊看上了什么,只管跟我说,我一定给您包起来。” 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姜舒兰这般对周奶奶他们用心,是因为当初她和周中锋结婚的时候。 两位老人在他们身上也是下了血本,又给钱,又给票的。 这是真心换真心。 这话,周奶奶爱听,她就是不花这个钱,心里也舒坦,“嗳,我们舒兰就是最厉害的。” “孩子都听话吧?” 姜舒兰点了点头,“听话,今儿的没闹。” “那成,你李姨给你炖了银耳莲子汤,进去喝一碗,暖暖身子。” 一老一少一小,就那样进了屋子。 落在后面的周中锋反而没人管了。 他忍不住面色僵了下,周爷爷看了一眼他,有些嫌弃,“没给舒兰坏事,拖后腿吧?” 他还不知道自家孙子这个性子,一棍子都打不出来一个屁来。 指望孙子去做生意,谁愿意看他臭脸。 周中锋,“……” 亲爷爷。 邹阳在外面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邹跃华,好不容易六点多,终于等到人了。 他便忍不住迎了上去,“爸,怎么样了?” 邹阳在轧钢厂门外,他个子还不高,明显是个小小子。 哪怕是身上穿着棉衣,也仍然被冻得脸色发白还透着青紫。 连带着语气也跟着哆嗦起来。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罢了。 邹跃华有些心疼儿子邹阳,但是在听完儿子问话后,他脸色顿时有些不是很好看。 儿子问起来,这简直就跟戳伤疤一样。 他不止没提前帮助胡咏梅,连带着在许厂长那边也搞砸了。 甚至,原本拉拢的一起从外地来的骨干们,也开始孤立他了。 可以说,今儿的这一下午,他功败垂成。 输得彻底。 他不说话,邹阳哪里能不明白呢? 两人父子多年,没有人比邹阳更了解他父亲了。 邹阳心里压不住的失望,他不明白事情都算计到了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到嘴的鸭子了。 怎么还能飞了。 他深吸一口气,深知道这会不是埋怨的时候。 “爸,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需要根据情况,来在预定下一步计划。 对,没错。 这父子两人之间,主导者是邹阳,他更像是军师,而邹跃华是那个行动者。 “胡咏梅没帮上,许厂长对我厌恶了,连带着之前咱们拉拢的那些外地来的骨干,也都开始鼓励我了。” 听完这些。 邹阳两眼发黑,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不明白一下午,也就堪堪才五个小时,他和他父亲就分开了五个小时。 怎么就捅出来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是一个接一个的。 邹阳勉强扶着旁边的自行车棚的柱子,这才稳住身子,“爸,你、你?” 你上辈子到底是怎么当上首富的。 他怀疑,离开舒兰阿姨的父亲,就是一个很纯粹的废物。 其实,倒也不是,只是,邹跃华今儿的被姜舒兰一家四口的幸福样子,给刺激到了。 这才会发挥失常,按照平时来说,他算是个有能力的人。 “阳阳,爸爸今天看到姜舒兰他们和许厂长走得很近。” 一句话,就解释了所有。 “舒兰阿姨,舒兰阿姨,舒兰阿姨既然对您影响这么大,当初您又为什么选择江敏云?” 他爸爸重生回来,要是选择了舒兰阿姨。 他们如今哪里会举步维艰。 “阳阳,你是在教训我吗?” 邹跃华脸色难看,两人就这样在这大马路上,在这轧钢厂的外面,开始起内讧了。 邹阳知道自己是被事情给打乱了,他揉了揉眉心,向来脾气极好,从不发火的他。 甚至想把这一自行车棚的车子给推倒。 他不能把脾气发泄在父亲身上,便只能发泄在这自行车上了。 只是,他踹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事情,“爸,你看这辆自行车你熟悉吗?” 凤凰牌二六女士自行车,还是纯金色的。 这—— 邹跃华本来还在气头上,但是在看到这自行车后,也意识到什么。 “你是说?” 邹阳点头,“爸,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这次也弄砸了,我们便直接打道回府吧!” 邹跃华脸色阴晴不定,到最后到底是答应了。 九点半。 胡咏梅从办公室加班出来,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和困倦。 别人都看到她以一个女流之辈,坐到了采购科副主任的位置,却没看到她为此付出了多少东西。 长年累月加班成为习惯。 胡咏梅双腿灌铅一样,从轧钢厂出来,经过保卫科的时候,保卫科的人还忍不住和她打了招呼,“胡主任,下班啊!” 胡咏梅点了点头。 等她一走。 保卫科的人忍不住感叹道,“这胡主任也太拼了一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没看到她没加班的日子。” “她一个妇道人家带孩子,你当是容易啊?” “以后看着能,能照顾就照顾点。” 这是保卫科队长说的话。 保卫科其他人都跟着点了点头。 外面。 胡咏梅一走出轧钢厂,就觉得整个人都活泛过来了,朝着外面的自行车棚走去。 只是—— 她一走进,就发现不对了,她早上出门才打完气的自行车,车轱辘是瘪的,完全瘪下去了。 不止是如此,连带着链条也跟着垂落下来,垂在地上,落了一地的黑色机油。 胡咏梅的脸当场就黑了,“谁啊?哪个龟孙子这般毁我车子啊?” 自从丈夫去世后,她便不想住轧钢厂这个伤心的宿舍,领着俩闺女一起回了娘家住着了。 她娘家在西城,离这轧钢厂就是骑自行车都要四十分钟。 这自行车坏了,大晚上的,她怎么回去啊! 躲在暗处的邹跃华和邹阳听到这话,两人面皮子都忍不住抽了下。 尽管知道胡咏梅的脾气不好,但是没想到这种话都能骂出来。 邹阳推了推邹跃华,邹跃华秒懂,过了一会推着一个自行车,佯装不经意的出现在胡咏梅的身旁。 “同志,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胡咏梅正火急火燎的修装自行车链条,满手漆黑,闻言,刚准备说我自行车坏了的时候。 一看到是邹跃华,她下意识的皱眉,“怎么是你?” 邹跃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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