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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自己,邹跃华未来是首富。 周中锋不过是个稍为好点的普通人,将来成就肯定比不上邹跃华。 这样,江敏云的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等车子甫一进入磨盘大队里面的时候,一群早等在路边的孩子们,便涌了上来,围着吉普车转。 跟着顺口溜。 “新郎官,娶新娘,娶到新娘要给糖!” 孩子们都是闹着要糖的。 周中锋自然没有不给的意思,他还特意从车上下来,嘱咐那些孩子们,不要站在车子周围,不安全。 周中锋眼尖,记性好,甚至还在孩子群里面看到了哭泣的小铁蛋儿。 小铁蛋没要糖,他眼里憋着一泡泪,奶声奶气中透着几分凶巴巴,“他们说,你要把我老姑接到很远的地方。” 他早上才知道,老姑要离开了。 以后就见不到了。 一听到这话,他就跟着出来在大队口等着了。 周中锋没跟小孩子打过交道,他蹲了下来,没直接回答,而是说,“我带你坐大车,好不好?” 小铁蛋儿的眼睛一亮,还未回过神,就被周中锋给举起来,抱在了车上。 小铁蛋儿在一众伙伴羡慕的目光中,坐在了大盒子里面。 他摸了摸这里,摸了摸那里,最后从兜里面掏出一颗糖,递给他,“你不娶我老姑好不好?” 眼巴巴的,颇为可怜。 “为什么?” 周中锋难得耐心起来,他尽量放缓和了声音。 昨儿的他们两人还挺好的,都拉钩了。 怎么今儿的就要决裂。 小铁蛋儿理所当然,“我要娶我老姑啊!我都跟我老姑商量好了,等我长大了娶他。” 小小的一个团子,说起来的话却是一本正经的。 旁边开车的许城兵没忍住笑了,老周这情敌,连四岁的孩子都有。 周中锋想了想,“那我先娶,等你长大了在娶!” 小铁蛋儿没转过弯,他想了想跟着点了点头,奶声奶气道,“说好了,等我长大了,你把我老姑让给我!” “拉钩!” 周中锋伸出手,跟他拉钩。 这下,可算是没把许城兵给笑岔气,等他长大了,他小姑孩子都多大了啊! 这老周真是丧心病狂,连个孩子都套路。 有了小铁蛋的加入,周中锋就算是在心里着急,也让许城兵放慢了几分速度。 等到姜家门口的时候,绑着大红花的吉普车就跟着停了下来。 小孩子们跟着欢呼,“新郎官,新郎官来咯!” 大人们却是倒口气,“这新郎官是开小汽车来接新娘子的啊!” 这真是十里八乡头一遭,往前儿那些人家闺女出嫁,来个自行车接走,都够女方人家吹好久了。 这周同志真不一般啊! 旁边就有人问了,“姜大夫,姜家的,你这女婿在部队职位怕是不低吧?” 姜父还真不知道,他笑了笑,“这我可不知道,只要他对我们家舒兰好就行了,谁管这个!”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他脸上到底是有面子的。 只是,车子都停了半天了,车内的人却不下来。 听着车内有孩子呜呜声,有人疑惑,“我怎么听着,这还带孩子来结婚啊?” “不会是个二婚吧?” 这话一落,就被姜母瞪了回去,“那不能,我们家女婿是头婚!” 只是,为什么车内有小孩子的声音? 车内。 周中锋要下去,小铁蛋儿不肯,抓着他的腿,奶声奶气道,“不下去,不下去,下去挨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挨打,反正他就知道,他要是从姑父的车上下去,一定会挨打! 周中锋哭笑不得,“我护着你,没人打你。” “真的?” “真的!” 话落,周中锋不给对方反应的余地,就单手提着小铁蛋儿的背后,就跟提着石磙子一样,拎下来。 车门一开。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男人俊是俊,就是提了个孩子? 姜父和姜母眼睛都瞪大了,在定睛一看,那孩子不是他们家小铁蛋儿是谁? 姜母率先反应过来,一声河东狮吼,“小铁蛋儿,你给我滚过来!” 婚车都敢上,皮痒了他。 小铁蛋儿一听,顿时害怕的缩着脖子,转了一个圈,把屁股对着姜母,抱着朝着周中锋的腿求救,“姑父,姑父,你说护着我,不让我挨打的!” 这孩子是真聪明。 周中锋忍俊不禁,他笑了笑,把他放下来,朝着姜母道,“是我让小铁蛋儿上车了,不怪他。” 姜母气的瞪眼,这孩子才虚岁四岁,就知道找人告状了。 不过,到底是给新女婿面子的,她朝着小铁蛋儿道,“你过来,我肯定不打你。” 小铁蛋虎头虎脑的探出头,“真的?” “自然!” 有了这话,小铁蛋才一步三回头的到了姜母旁边。 姜母一把提着小铁蛋儿,也不打,朝着周中锋道,“中锋,舒兰在屋,你进去接她!” 周中锋想着在屋内等待的姜舒兰,心里也不由得热切了几分,大步朝着屋内走去。 周中锋前脚进屋,后脚。 外面就传来一阵哭天抹地的声音,“我看真是三天不打你,你上房子揭瓦了!” 小铁蛋儿哭的成了泪人,嗷嗷叫,“奶,你说过不打我的!” “呵呵——” 姜母捂着他的嘴,换了个地方继续打。 屋内听见动静的周中锋,“……” 他看了看外面,又转头看了一眼新娘子屋内,他果断朝着新娘子屋内走去。 至于,小铁蛋儿挨一顿打不要紧。 他接新娘子要紧。 堂屋内不知道是谁先起哄,“新郎官来咯,快开门咯!” 屋内的门跟着来了,大家纷纷让开点道子,周中锋一路朝着里面走,就看到静静坐在炕边上的姜舒兰。 姜舒兰一身大红色棉衣,两条辫子放在胸前,肌肤白玉似的,光洁透亮,眉眼盈盈笑,朱唇皓齿,说不出的好看。 周中锋愣了下,“姜舒兰同志!” 旁边的人打趣,“还姜舒兰同志,还不改口?叫媳妇?” “对对对,叫媳妇!” 周中锋耳朵一红,声音暗哑地喊了一声,“媳妇!” 周中锋无疑是好看的,他一身笔挺的军装,英姿勃发,正气斐然,这般哑着嗓音喊媳妇的时候。 姜舒兰也遭不住,她低下头,轻声嗳了一声,害羞极了。 四目相对。 两人都飞快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一个红了脸,一个红了耳朵。 那种气氛,让周围人都跟着起哄笑,却是带着善意。 连许城兵这个万年单身汉,都忍不住捧着胸口,觉得好甜啊! 连带着这空气中都散发着甜味。 他心想,难怪老周急吼吼的,难怪老周紧张,这么一如花似玉的媳妇,搁着哪个男人不紧张啊? 周中锋不想让众人在打趣了,他清了清嗓音,“舒兰,我们去见客吧!” 本来是该在男方那边办席面儿的,但是男方那边办不了,这就把女方的席面儿,当成两人正式结婚的宴了。 姜舒兰嗯了一声,跟了一起出了门子。 姜家院子外面是极为热闹的,桌子上的好菜摆上去,姜家阔气,席面儿极好。 张张桌子上摆着一条完整的红烧鱼,更别说,还有那红烧肉了。 这别说嫁闺女了,就是娶亲的男方都一定有这么好的席面儿啊! 更别说,客人还多,姜家就准备了五桌子,就接了周围的亲戚,但是姜父却忘记了,他是大夫。 这么多年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周围邻里也都愿意上门捧个场。 更有甚者连公社的大领导,都来喝姜家闺女的喜酒了,这更是让人惊讶。 这姜家可真不是一般人家啊! 唯有,姜家人自己心里有数,那于主任啊!是冲着女婿周中锋来的,可不是冲着他们就姜家人来的。 等着新人姜舒兰和周中锋一出来,热闹的院子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好一对璧人。 真真是男才女貌。 姜父也忍不住点头,那点把闺女嫁到远处的不满,早都消散了。 于主任更是上前,朝着周中锋握手,“周同志,姜同志,恭喜你们!” 周中锋和姜舒兰都跟着道谢。 于主任从兜里面掏出一张纸,递给他们,“别的东西我瞧着你们都不缺,我就给你们准备了一张结婚证明当贺礼!” 这是公社大队部开的证明,盖着红章。 有了这一张纸,姜舒兰和周中锋去民政所便能领结婚证了。 姜舒兰有些惊喜,这个证明还真是她需要的,她原本办完席面儿,下午去生产队开证明,然后再去扯证。 倒是没想到,于主任直接上门把结婚证明送过来了。 姜舒兰真心实意道,“谢谢于主任!” 周中锋瞧着那结婚证明,心里迅速有了决定后,他也跟着道谢。 于主任瞧着他们一对璧人,忍不住笑,“算起来,还算是我给你们两个保的媒,你们以后在一起了,可是要好好过日子。” 这话,算是说到了姜母和姜父的心坎里面。 姜父看着周中锋跟着道,“孩子,我家闺女嫁给你,往后你多护着点她,若是她有哪里做得不对了,你发电报过来跟我们说,我当爹的去教训她,我只有一点,就是一定不能对我闺女下手使粗!” “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把闺女接回来!” 软硬皆有。 周中锋跟着一凛,当即改口,“爹,你放心,不会的。” 这才让姜父跟着满意地点头,“去给大伙儿敬酒,待会儿弄完就去把证扯了。” 周中锋点头,看了一眼姜舒兰,双方达成一致,“席面儿办完了,我们就去民政所扯证!” 话还未落。 外面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隔着老远。 就听到郑向东那哈哈大笑的张狂声和喜悦劲儿,“姜舒兰,我郑向东来娶你啦!” 第17章 那是郑向东的声音。 随着这一声欢快的吼叫,整个热闹的姜家院子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掉一根针似乎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姜舒兰,姜舒兰不是嫁给周同志了吗? 郑向东怎么还会来娶她? 姜舒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来,宛若透明。 郑、郑向东来了。 她有一种尘埃落地的感觉。 他终于来了。 只是,姜舒兰没料到的是郑向东会在她结婚的席面儿上到来。 旁边的周中锋下意识地去看姜舒兰,只见到她原先还带着红晕的脸颊,苍白得跟一张纸一样,脸上还有藏不住的惊恐和害怕。 她在怕郑向东。 还是怕极了郑向东。 周中锋几乎条件反射地牵着姜舒兰的手,他沉声,“别怕。” 他挡在姜舒兰的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完美地遮住了姜舒兰前面的视线。 小手忽然被一双粗糙的大手给牵住,干燥温热,让姜舒兰一愣。 甫一抬头,便撞上了一个高大宽阔的身影,仿佛在这一个身影下,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会有他在顶着。 她根本不需要害怕。 姜舒兰那一颗心,倏然就跟着安定了下来,她脸色苍白道,“我一直在想他会什么时候到,我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原还抱着一丝庆幸,这结婚席面儿都办完了。 郑向东应该是不会再出现了吧? 看来还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在场的姜家人,社员们,都知道郑向东是谁,前者脸上是生气,后者是同情。 唯独,许城兵蒙在鼓励面,他疑惑,“郑向东是谁啊?” 这话一落,现场骤然一片安静。 这会,没人敢出声,倒是不远处的郑向东。 从一辆蓝色跃进131的卡车上跳了下来,麻利地从车兜子里面搬下缝纫机,自行车放在地上,还不忘老远地大声回了一句。 “我是谁?我是姜舒兰她未来男人!” “姜舒兰呢?姜舒兰呢?让她出来,我郑向东带着三转来娶她了。” 这话一落。 现场又是一片安静,许城兵的脸色带着几分惊愕,下意识地去看姜舒兰。 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姜舒兰身上,她今儿的不是和周同志结婚吗? 那郑向东这话可谓是直接要了人的命。 姜舒兰脸色气到通红,她在发抖,“他不是,他从来都不是!” 姜家人也跟着怒气冲冲,“郑向东,你在胡说,你在毁我小妹的名声,我打死你个狗东西。” 有冲动的姜家老三,直接抄起院子的铁锹,上去就要跟人拼命,“你还敢来!” 郑向东已经很久没敢来姜家了,每次都是让人带话过来的。 无他,姜家人没人欢迎他,不止如此,他来一次,姜家人上去打一次。 他就是个滚刀肉,就算是姜家人找他拼命,他也不还手,就那样挨打,挨打完了,下次继续来。 这种人,姜家是真的拿他没办法。 郑向东对于要和他拼命的姜家老三,一点都不怕,无他。 他一条命敢赌进去,姜家老三却不敢,因为姜家老三有老婆孩子,他也没法赌。 郑向东根本没看姜家老三,而是扫着姜家那热闹的院子,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身为一个公社的人,他在明白这是做什么的了。 姜舒兰在和别的男人结婚。 当意识到这点后,郑向东俊美的面容阴沉得能滴出水,怒到极致。 他不止没发脾气,反而吹了个口哨,“哟,今儿的姜家这还挺热闹啊!这是在做什么?” 这话一问,现场又是一片安静。 周中锋突然牵着姜舒兰的手,就那样大大方方地举起来,“结婚。” “结我和姜舒兰的婚。” 声音透着彻骨的冷,他就那样挡在姜舒兰面前,高大得宛若一棵参天大树。 两人十指紧扣,这一牵手。 让郑向东的脸色倏然阴沉了下来,他在爆发的边缘,“你是谁?我说过,姜舒兰是我的,你怎么敢跟我抢?” 他费尽心思才赶走了姜舒兰身边的那些苍蝇,好不容易又让姜舒兰和邹跃华相亲失败。 这个男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不管他是哪里冒出来的。 姜舒兰都是他的。 郑向东朝姜舒兰走了两步,盯着姜舒兰,伸手去拍她肩膀,“舒兰,你不乖,我不是说,让你在家等着我娶你。” 他的目光像是一条毒蛇,黏糊糊的目光中,温柔和阴冷相交织,让人害怕。 这让,姜舒兰下意识地会想到,他当初就是这样一个目光,气死了老校长。 让老校长死不瞑目。 姜舒兰的身体下意识抖了下,往后退了一步,在她以为肩膀上会落下一只冰冷的手时。 下一秒,只听见“砰——”的一声。 郑向东整个人都摔在地上,摔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是——周中锋。 在郑向东手伸过来的那一刻,周中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出手,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手段凌厉,没有半分停顿。 就这样,郑向东被摔在地上。 周中锋站在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会说人话吗?” 声音极冷,透着寒意。 郑向东这个人的身子骨,哪里比得上常年在部队的周中锋? 这一摔,几乎摔得他浑身骨头都是散架的,他勉强站了起来,摸着嘴角,阴沉地笑,“怎么?我说的你听不懂?” “抢我女人,打听过我是谁了吗?” 周中锋看着他,一言不发地脱掉身上的军装。 在大家疑惑他为什么要脱衣服的时候。 周中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去就是擒拿手,一个反擒着。 只听见咔嚓一声,直接卸掉了郑向东两侧的肩胛骨。 那一瞬间,所有人头皮都跟着发麻,这得多疼啊! 周中锋反手擒着郑向东的胳膊,声音极冷,“脱掉衣服,我便不是军人,我是姜舒兰的丈夫。” “郑向东,郑同志,如果你没学会尊重女同志,那我教你。” 他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强调道,“请你,对我媳妇姜舒兰尊重一些。” 疼痛让郑向东的脸色扭曲,我是姜舒兰的丈夫几个字,更是彻底刺激到了他。 郑向东突然大吼道,“是我先看上姜舒兰的,是我先看上的!” 他爱姜舒兰,爱了那么久。 他恨不得把命都给她。 姜舒兰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一直沉默的姜舒兰,突然开口,“可是我从来都没看上你。” 她不止没看上他,她还怕极了他。 这话,哪怕是被卸掉骨头都没闷哼过一声的郑向东。 突然笑了,他笑得极大声,笑着笑着眼眶都跟着红了,“姜舒兰,你一次都没喜欢过我吗?” 他抬起软绵绵的手,比了个小拇指,“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也行。” 他只要姜舒兰一点点的爱,一点点的喜欢。 他就能很满足了。 可是,姜舒兰苍白着一张脸,她果断地摇头,“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她从来没喜欢过郑向东。 这让满腔欢喜,把姜舒兰当做命一样的郑向东彻底崩了。 他哈哈哈大笑,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可是我喜欢你啊,姜舒兰,我喜欢了你快三年,就是块石头,我也该焐热了啊!” 可是,姜舒兰这块石头,他却怎么也捂不热。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就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 “都不是。”姜舒兰摇头,声音颤抖,“郑向东,我怕你。”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怕他。 噩梦全部都是他。 她二十二年的人生里面,郑向东是她所有的噩梦。 这个答案,让郑向东如遭雷劈,因为怕他,所以才一直拒绝他? “你为什么怕我?我从来没伤害过你。” 他是没直接地伤害她。 只是用青环蛇吓她,再气死了她最敬重的老校长,再不断地欺负她的家人。 让她三哥没了工分,在生产队被人排挤,差点养不起老婆孩子。 让她二哥,见了他都恨不得跟他拼命。 让她父母,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提心吊胆。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姜舒兰的话,让郑向东一下子怔住了。 他、他原以为这样就会吸引到姜舒兰的注意力,让她彻底注意到他。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到了姜舒兰那里,却成了怕他。 郑向东笑容极为苦涩。 姜舒兰深吸一口气,她紧紧地牵着周中锋的手,十指相扣,朝着郑向东说,“郑向东,你走吧,我已经嫁人了,嫁给了军人,你在继续下去,这是在破坏军婚。” 这一次,是她主动牵起了周中锋的手,紧紧地握着对方。 这让,郑向东一下子呆了下去,这和之前周中锋主动去牵姜舒兰的还不一样。 这是,姜舒兰自己主动的。 向来滚刀肉一样的一个人,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脸上闪过慌乱,语无伦次。 “姜舒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吓你了,也不会欺负你了,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这让他觉得,他好像彻底,彻底要失去姜舒兰了。 姜舒兰冷了瓷白的脸,冰冷道,“郑向东,我结婚了,我有喜欢的人了,请你离我远一点,我说够清楚吗?” 结婚了! 有了喜欢的人! 郑向东轰的一下子,宛若炸弹在他脑子里面炸开。 他懵了片刻,挤出一抹笑,“舒兰,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怎么会喜欢上这个男人呢?你们才认识几天?你肯定在骗我对不对?” “肯定在骗我。”他喃喃自语,语气卑微,声音暗哑,“舒兰,你别结婚,你别结婚好不好?” 第18章 他喃喃自语,语气卑微,声音暗哑,“舒兰,你别结婚,你别结婚好不好?” 向来那么张狂的一个人,这会语气却卑微得可怕。 仿佛,只要姜舒兰一声令下,就是让他去死,他也是愿意的。 这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更别说姜舒兰了,她闭了闭眼,“郑向东,别说我已经结婚了,我就是没结婚,我宁愿去当姑子,也不会嫁给你的。”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他们从来都不合适。 这让,郑向东的脸色一下子如死灰一样的沉寂,就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一样,从来流血不流泪的郑向东。 这会,也没忍住踉跄倒退了好几步,红了眼眶,“姜舒兰,姜舒兰……” 悲伤到极致,他竟然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只能,一个劲儿地去喊姜舒兰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印在骨子里面一样。 [好惨,疯批美人大反派剧里剧外都好惨。] [我也觉得,剧中他活了三十多岁,你们说,这样被舒舒刺激下去,他会不会当晚回去就没了?] [+1,我也怀疑他今天都活不过去,毕竟,舒舒就是他的命。] [当初舒舒嫁给邹跃华,就要了他半条命,放着大好的事业不要了,接连被人报复不说,还直接放弃抵抗,三十多岁就油尽灯枯了。讲真,要不是他死了,舒舒最后也不会那么惨,被邹家人欺负到流落街头的地步。] [不应该啊!你们忘记了吗?郑向东死的时候,除了父母那一份,他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姜舒兰,有这么一份泼天的财富,舒舒怎么会流落街头?] 这条弹幕引起一阵一阵安静。 [卧槽,我怎么没看到这个剧情。] [我也是。] [这个是隐藏剧情,郑向东在死之前,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去银行立了遗嘱,最大份额的遗产继承人是舒舒。当时这个片段只是一个镜头扫过末尾,纸上写着姜舒兰三个字,然后立马就切镜头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细思极恐,舒舒从来都不知道这笔钱,那这笔钱被谁得了?] 这条弹幕,顿时再次引起一阵安静。 [我有一个猜测。] [我也是。] 姜舒兰也看完了所有弹幕,她有些愣,郑向东这么年轻就没了吗? 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报复他的人? 或者说两者都有? 可是郑向东今年已经二十四了,翻年二十五了,离他三十岁也没几年了。 明明郑向东死了,姜舒兰该高兴的,她可以彻底高枕无忧。 但是真到这一步的时候,她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是因为对方最后临死之前,把遗产都给了她了,所以,才会有心软和迟疑吗? 姜舒兰不确定起来,她看着郑向东的眼神极为复杂。 她的沉默,让郑向东仿佛看到了希望。 他黯淡的眼神,逐渐发亮,“姜舒兰,你跟我走吧,你跟我走,就算是破坏军婚,我也不怕,” 这话一说。 现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周中锋眉头皱起,还未开口。 许城兵就接过话,“这位同志,我该说你无知者无畏吗?你知道破坏军婚的下场吗?那可是要坐牢的。” 没听到姜舒兰的答案,反而被人打断。 郑向东极为不满,他阴森地看他一眼,“别说坐牢,只要姜舒兰跟我走,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怕。” 让他去死都行。 这话,让许城兵一阵无语,这人怕是神经病吧! 他也不要想想,他真要是坐牢了,上刀山下油锅了,姜舒兰跟着他做什么? 跟着他守寡吗? 他算是发现了,姜舒兰是真倒霉,被这么一个神经病缠着。 偏偏,这个神经病还一本正经地再次问向姜舒兰,“姜舒兰,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为你豁出去。” 放弃一切,也会带你走。 这一刻,所有人都跟着看着姜舒兰。 无他,饶是郑向东是个疯子,他们也不得不承认。 他这个人极为复杂,哪怕是他在坏,对姜舒兰却是真心的。 并且,他长相分外好看不说,还极为深情,从他追姜舒兰这么多年就能看出来了。 姜家人则是有些担忧,怕姜舒兰被郑向东,这副表现给迷昏了头。 倒是,周中锋却异常冷静,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姜舒兰前面,替她挡着对方那变态似的目光。 他心里十分笃定,姜舒兰不会答应,因为如果姜舒兰会选择郑向东的话,就不会去和他相亲了。 这点他一直都分得很清楚。 果然,姜舒兰的回答,和周中锋的推断一模一样。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可能!” “以前没有可能,现在没有可能,将来更不会有可能!” 她不可能跟郑向东走。 这三个字,一下子斩断了郑向东所有的希望,他脸色以肉眼的可见的速度沉寂了下去。 郑向东前所未有地清晰认识到,他和姜舒兰再也没有任何可能性了。 当意识到这点后,郑向东心痛到无法呼吸。 姜舒兰根本不看他,打算快刀斩乱麻,“门口的东西你搬走,我就当你从来没有来过,也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郑向东,再也不见。” 这是她对郑向东唯一的期盼。 永远不要在见面。 这种果断决绝的话,让郑向东有些支撑不住了。 “姜舒兰——”他靠着院子外的自行车上,指着那从车上搬下来的东西说,“这些东西,我从遇见你的第一天就开始攒,一点点攒——” 他终于攒够了钱,弄到了票,为了去隔壁连海市,他跟着货车司机一起,整整两天一夜,不敢合眼。 几经周折,求人托关系,终于买到了凤凰牌浅金色二流自行车。 这是少有的颜色。 在买的时候,他就想过,这款浅金色的女士自行车,姜舒兰骑着肯定很好看,她会是公社里面最漂亮的姑娘。 还有缝纫机,他搬缝纫机的时候,几乎能想到,在夏日的晚上。 他在院子内劈柴,姜舒兰在屋内踩着缝纫机给他做衣服,一件又一件。 他一想到能够穿上姜舒兰亲手做的衣服,他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还有手表,姜舒兰是个书呆子,每次学习都会忘记时间,有了手表她可以随时随地及时查看时间,不至于每天学习到很晚。 可以正常地作息。 郑向东想过和姜舒兰的在一起生活后无数种可能性。 唯独,没想到姜舒兰要跟他一刀两断,再也不见。 姜舒兰在听完这话后,她脸色极为复杂。 不止没有感动,反而有些害怕,她摇头,“我不需要,郑向东你做的这些,我从来都不需要。” 他做的这一切,对她来说是枷锁,是负担,更是恐惧和害怕。 唯独没有感动和欢喜。 这对于郑向东来说,是一种全盘的否定,更是一种毁灭性打击。 伤心到极致的时候,郑向东一口鲜红的血喷在地上,整个人也随之倒地抽搐起来。 周围人惊呼了一声。 “他会不会出事?” “这是发病了吗?” 那么大口的血,像是水龙头流出来的一样,整个人在不停地打摆子。 姜舒兰一直都知道郑向东未来可能会发病,但是她从未见过这一幕。 她不由得慌了一瞬间,很快就冷静下来,这种情况下去,如果让他咬到舌头,就大事不妙了。 她和姜父都下意识地要去进行急救。 但是,远处奔过来的,郑母抢先一步,一把推开了姜父和姜舒兰,上来扶着郑向东哭,直喊,“向东,向东——” 郑向东神色已经有些涣散了,血顺着嘴角滑落到线条流畅的下巴上,鲜艳的红映照在他俊美苍白的面容上。 妖冶中透着几分凄美。 他听不清是谁喊他,唇角翕动间,不断地重复三个字,“姜……舒兰,姜……舒兰!” 郑母贴着他的嘴边,听清楚以后,一下子哭出声,气得捶他,“你都要死了,你还在喊姜姜舒兰!” 而郑父比郑母冷静许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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