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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这下子,大家都跟着望了过去。 “舒兰。” 公社的老师喊了一声,“这位是教育局干事,这位是清大招生办的老师,这位是省城的记者。” 姜舒兰捂的严实,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她捏了捏指尖,朝着对方点了点头,“你好。” 声音干净清脆,不带一丝阴霾。 就是太冷静了。 一点没有得到高考状元的激动。 这让公社老师僵硬了下。 他再接再厉的活跃气氛,“姜舒兰同学,你是这次咱们的省状元。”顿了顿,指着清大招生办的人说道,“这位同志,是来给你送录取通知书的。” 这话一落,姜家人差点没高兴的晕过去。 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嘛。 清大招生办的同志在心里想道,他把那厚厚的信封递给姜舒兰。 原本,这种录取通知书直接让邮递员送过来就行,但是因为姜舒兰是省状元的身份,这才有了这一招,对方亲自上门来送。 “姜舒兰同学,你打开看看。” 姜舒兰手指紧了下,她接了过来信封,当着全部人的面,撕开了封口处,然后露出了里面的一张录取通知书。 看到那录取通知书,姜舒兰的心顿时揪了下。 她有些失态,“谢谢。” 第二句却是。 “我可以出去下吗?” 她要去找老校长,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这—— 大家面面相觑。 “不是,还有个你的采访。” 姜舒兰拧眉,“需要采访什么?” 她这般样子,很有气势,那省城的记者下意识道,“或者,光拍一张照片也行,剩下的我们找你家人采访。” 姜舒兰点了点头,然后站到记者面前,直接道,“拍吧。” “我赶时间。” 省城记者,“……”没见过这么敷衍的采访人呢。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姜舒兰同学,你这捂的太严实了。” 这哪里拍的了呢。 “就这样,我不想露脸。” 姜舒兰语气平静,但却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你拍吗?不拍我就走了。” “拍拍拍!” 那省城记者顿时让步了,拿着照相机,对着姜舒兰就是一阵咔嚓咔嚓,一连着拍了三张。 姜舒兰朝着姜父姜母道,“爹娘,麻烦招待下他们。” 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院子。 身为家人的他们,自然知道姜舒兰为什么,这么着急的离开。 姜母叹了口气,随即,招呼一众人进屋。 而记者却来了好奇,“这位婶子,不知道状元这会是去干什么了?” 对方明显很着急。 姜母沉默了下,缓缓道来。 而外面。 姜舒兰一出姜家,揣着怀里的通知书,就往老校长那坟地上跑。 一路上,雪花飘落在脸上,又化掉了,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雪水。 姜舒兰没有任何停歇,一口气跑到了目的地。 只是—— 看到那坟前还在燃烧着的火纸时,姜舒兰的瞳孔骤然缩了下。 谁?比她来的还早?? 第260章 姜舒兰下意识地扒开了灌木林,灌木林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她扒开的时候,那雪冻得指尖发疼。 但是姜舒兰却顾不得这些了,她仔细地扫了一眼周围。 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而那坟头的火纸,已经快燃烧干净了,而且坟上的落雪,也被扫干净了。 姜舒兰凝视了片刻,心想,能够对老师这么好,这么细致的,也只有师娘了。 就跟上次一样。 只是,可惜,两次都和师娘错过了。 姜舒兰叹了口气,把清大的录取通知书,静静地放在坟头前,随即,朝着那坟头,郑重地磕了三个头,“老师,我收到清大的录取通知书了。” “您可以放心了。” 恢复高考,参加高考,考上清大,不止是姜舒兰的梦想,也是老校长对她殷切的期盼。 不知道她是不是错觉,只觉得那天上的落雪,似乎在这一刻,都大了几分。 仿佛是老师在回应一样。 姜舒兰忍不住抬手,接着落雪,忍不住抿着唇笑了,“老师,您听见了是吗?” 安静的坟头,没有任何回答。 姜舒兰也不意外,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腿上沾着的雪,“老师,我要走了,等我下次再来看您。” 说完,她刚准备转身,突然脚踝被人抓了下。 姜舒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了过去,这才注意到,原来那厚厚的积雪下藏了一个人。 她第一反应就是去踢人,但是对方拽得太紧了,姜舒兰忍不住朝着对方的手腕踩上去,“松开。” 语气带着几分急促和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呵斥起了作用,对方竟然真的松开了。 而且,不止是松开了,对方还跟着从雪地里面爬了出来,对方身形消瘦单薄。 最惹眼的是那白头和俊颜,在这大雪纷飞的落雪下,那白头似乎好看极了。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郑向东。 当看到是谁的时候,姜舒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下踩断了枯树枝,咔嚓一声,在这安静的山上,格外刺耳。 郑向东贪婪地看着她那一张没有任何变化的面庞,忍不住苦笑一声,“姜舒兰,你不必这般害怕我。” 姜舒兰顿了下,她眼里的警惕不少,只是看到那干净的坟头和火纸的时候,到底还是开口了,“是你给我老师上坟?” 她需要确认一件事。 郑向东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他没说的是,自从姜舒兰出嫁后,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坚持给老校长上坟。 他在的时候,他亲自来,他不在的时候,他便吩咐高水生去买了烛火,过来给老校长上坟。 几乎每年都没落下。 姜舒兰一下子沉默了,她忍不住愤怒道,“你是想让我老师死不瞑目吗?” 他一手气死的老师,在由他来每年给老师上坟。 姜舒兰知道自家老师的性子,不管是生前,还是生后,从来都没待见过郑向东。 郑向东一下子怔住了,第一次,他有些无措,“我——我只是——”想做一些事来弥补之前的过错。 姜舒兰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迟到的道歉,比草贱。 更何况,老师人已经死了。 在道歉,又有什么作用? 人死不能复生。 她深吸一口气,“郑向东,到此为止吧。” 这到此为止,不止是说的是她,还是说,指着那坟头还会燃烧殆尽的火纸。 郑向东一下子沉默了,半晌,他低声道,“我知道了。” 明明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却耷拉着肩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姜舒兰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她直接捡起地上的录取通知书,转头就要离开。 却再次被人拽住了手腕。 姜舒兰垂眸,一下子就看到了郑向东的手,他皮肤极白,十指骨节分明,能够清晰可见上面的青紫色血管,因为克制,那血管一跳一跳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一样。 姜舒兰顿了下,她语气冷淡,“松开。” 对方没动。 “郑向东,我说松开。” 郑向东动了下指头,然后慢慢地,一根根都跟着松开了,他嗓音藏着压抑,语气极为克制,“姜舒兰,他对你好吗?” 姜舒兰脚下一顿,“和你无关。” 周中锋对她好与不好,都与郑向东无关。 她这般割裂关系,让郑向东愣了下,他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他要是对你不好,你来找我。” 我帮你报仇。 说完这句话,就仿佛用掉了郑向东所有的力气。 姜舒兰身子一顿,没回答他,只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是,她在转身的时候,却意外见到,不远处周中锋抱着闹闹和安安,正朝着山上走。 姜舒兰一愣,下一秒。 闹闹就眼尖地看到了姜舒兰,他忍不住高呼了一声,“妈妈,妈妈,是妈妈。” “妈妈在那里。” 他抬手指着山上,姜舒兰站定的位置,这一喊,周中锋和安安也跟着看了过来。 安安也跟着喊了一声。 下一秒,闹闹就要挣扎着从周中锋怀里跳下来,他小身板太矮了,这一跳,就差一头扎进雪地里面。 差点拔都拔不出来。 还是周中锋眼疾手快,跟拔萝卜一样,大手一薅,直接把他给薅了起来。 拍了拍闹闹身上的雪后,这才一手抱着一个孩子,静静的朝着姜舒兰走去。 四目相对。 “我们来晚了。” 紧赶慢赶,还是差点没赶上。 姜舒兰一个劲儿的摇头,她一个多月没看过孩子了,实在是想的紧,忍不住朝着俩孩子一人亲香了一口。 稀罕的不行。 “妈妈好想你们。” 闹闹也跟着歪到姜舒兰怀里,小声道,“闹闹也好想妈妈。” “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这话一说,姜舒兰忍不住破涕而笑,刮了刮闹闹的小鼻子。 这才转头看向周中锋,“怎么来了?” 一点动静和招呼都没有。 周中锋抱着安安,“孩子想你了。” 他也想他了。 两人结婚这几年,还从未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后面一句虽然隐晦,但是姜舒兰却听明白了,她忍不住抿着唇笑了,又亲了俩孩子一人一口。 “我也想你们。” 不远处。 郑向东站在雪地里面,宛若冰雕一样,静静地看着姜舒兰他们一家四口,诉说着思念。 他眼底藏着压抑的疯狂。 而此刻,恰好,周中锋极为敏锐地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一双眼睛冷静,暗含警告。 一双眼睛疯狂,藏着掠夺。 不知道过了多久,十秒,又或者是三十秒,明明那么短的时间。 对于,姜舒兰来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深吸一口气催促道,“咱们快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孩子受不住。” 周中锋嗯了一声,这才收回目光,拉着姜舒兰,抱着孩子,一家四口,消失在雪山上。 而郑向东目光一直随着他们,在对方彻底消失后。 他颓然的一拳头砸在树上,哗啦啦的雪,跟着簌簌的落下,再次给他染上了白头。 下山的一路上。 两口子都相顾无言。 姜舒兰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不问问我吗?” 他太冷静了,冷静到让姜舒兰觉得不正常的地步。 周中锋把安安揣在大衣的怀里,衣服遮住了安安头顶的雪花,他语气非常平静,“你好好的就行。” 其他的,都不重要。 姜舒兰愣了下,下意识地抓紧了周中锋的手,这才缓缓道来,“郑向东是来给我老师上坟的。”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我让他以后不要来我老师的坟头了。” 老师会不高兴的。 没有人愿意去见到,生生气死自己的仇人。 老校长也不例外。 周中锋嗯了一声,他回头看了一眼,山上已经变成黑点一样的男人,低声道,“你做的是对的。” 姜舒兰没在说话,她叹了口气,“要是我老师还在就好了。” 语气里面藏不住的惋惜。 要是老师还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别多想。” 周中锋抬手,拍落舒兰头顶的积雪,“回家吧,爹娘还在等着。” 姜舒兰嗯了一声,这才恍然回神,“你知道了?” “嗯?” “知道我被清大录取了?” 周中锋点了点头,语气里面藏不住的骄傲,“自然,不然我和孩子们又怎么知道,你会在山上?” 这倒也是。 等姜舒兰他们回家后,那些上门的干事已经离开了。 尤其是省报的记者,离开的极为不甘心,这是他采访的最不合格的一次。 根本没问到状元问题,反而都是问她的家人了。 不过,转念一下想,他有安慰自己,从状元家人口中说出来的事情,更直观真实一些。 这样一想,也就痛快的离开了。 眼见着大家都走了,姜舒兰才松了一口气。 见他们一家人回来,姜父和姜母顿时把上门看热闹的社员都给轰走了。 一家人关上门。 彻底安静下来。 “舒兰。” 一声舒兰,藏着无数的感情和骄傲,在这一刻,全家人都跟着看着她。 眼睛也跟着亮晶晶的。 姜舒兰忍不住抿着唇笑了,把录取通知书递给大伙儿,“好了,你们先看,我去带着闹闹和安安去换一身衣服。” 外面的落雪进屋化了以后,俩孩子身上的棉衣有些潮湿。 再加上,她实在是受不了,家人的目光。 等舒兰领着孩子进屋后。 全家人都跟着传阅舒兰递给他们的录取通知书,瞧着那模样,恨不得把录取通知书给供起来才好。 没了外人。 姜父才真正的释放了情绪,“好好好,我现在去烧纸,告诉你们爷爷,舒兰这孩子考上了清大。” 瞧着那红光满面的样子,恨不得年轻了十岁。 姜舒兰听到外面的动静,忍不住和周中锋低声道,“太兴奋了,我感觉我爹娘他们今晚上都别想睡了。” 周中锋一边给孩子换衣服,一边忍俊不禁,“这是应该的。” 天大的喜事,哪里能睡得着呢。 顿了顿,他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怕我晚上也睡不着。” 姜舒兰意外,抬眼看他,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似乎在问什么。 周中锋抿着唇笑了笑,没解释。 只是,轻轻的拥着姜舒兰,搂着孩子,在这一刻,他的心里无比的安宁。 山上。 高水生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窝子里面,终于在老校长的坟头前,找到了郑向东。 此刻,郑向东已经快冻成冰雕了,头发覆盖着白雪,眼睫毛搭着冰棱,嘴唇也是惨白的一片。 整个人就那样站在冰天雪地里面,没有任何的遮掩。 高水生一看到这样的郑向东,忍不住低低地骂了一句,“郑向东,你不要命了。” 气急的他,竟然连名字都敢一起喊出来了。 郑向东毫无所觉,甚至,连眼皮都未抖动一下。 高水生伸手去拽他,一入手,就是刺骨的冰冷,他想自己要是在晚来一步,是不是要给对方收尸? “跟我下山。” 语气已经带着几分急躁了。 可是,对方纹丝不动,没有丝毫下山的意思。 见到这一幕,高水生气的想骂娘,直接把郑向东给抗在了肩上,他生的跟棕熊一样,使不完的力气。 但是,郑向东却跟他相反,明明两人身高差不多,但是对方却瘦的可怕。 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到。 所以,高水生背着郑向东的时候,不费吹虎之力。 直到要被背走的那一刻。 郑向东才动了动唇,太久没说话,上唇和下唇已经粘在了一起,一开口,就跟着炸裂开来,渗着血丝。 连带着嘴里都跟着一股铁锈味。 但是郑向东却像是没察觉到一样,“放我下来吧。” 高水生愣了下,没丢手,“我放你下来可以,但是你不能寻死了。” “傻大个,我说,放我下来。” 这一句话,几乎要了郑向东全部的力气。 常年对郑向东的压迫下,高水生下意识地把郑向东给放了下来。 “我放你下来,你自己能走下去吗?” “啰嗦。” 郑向东有些不耐烦,他低低地说了一句,直接抓了一把雪,就那样喂在嘴里,直接嚼了下去。 半晌,那惨白的脸,总算是有了血色。 这让,高水生也跟着慢慢松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他还没松完,就听到对方问道,“你和江敏云怎么样了?” 他们两个,大哥不笑小弟,同是天涯沦落人。 高水生顿了下,他心里跟着憋屈的慌,也跟着抓了一把雪,就这样大口大叫的嚼了起来,半晌,瓮声瓮气道,“不怎么样。” “我要放弃了。” 他坚持了好多年,终于要放弃了。 郑向东有些意外,一双结冰的眼睛,就那样睁开了几分,静静地看着他。 高水生叹了口气,有些苦涩,“她跟我说她过的不好,丈夫一直虐待她,不给她生活费,不让她吃饭。” “实际却是——对方给了,只是,她觉得不够,然后背着丈夫和偷人,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 高水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骗他。 他也不明白,江敏云当年明明是那么纯净美好,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到现在,他都不明白。 看着他这副痛苦的熊样子,郑向东握了一团雪,朝着他砸去,“出息。” “我早都跟你说了,她不是你的良人。” 吃了雪的郑向东,慢慢有了几分力气,背靠在高水生那雄厚的身后。 高水生有些不服气,“那我还要说,姜舒兰不是你的良人呢。” 看看郑向东为姜舒兰,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这话一落,郑向东摇摇头,“不,你说错了,我不是姜舒兰的良人。” 当承认这个事实后,他整个人都仿佛是泡在了黄连里面,又苦又涩。 “怎么可能?” 在高水生眼里,在也没有比老大郑向东更为优秀聪明的人了。 郑向东苦笑了一声,他怔怔地望着山脚下,回忆起来,见到姜舒兰的场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眉眼干净到极致,不掩一丝阴霾,没了少女时期的忧愁,反而多了几分开朗。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他带给对方的,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郑向东自认,自己做的不会比周中锋差,但是他却认清楚一个事实,就算是他做的比周中锋还好。 姜舒兰还是会厌恶他。 就像是,他给老校长扫墓一样,他是好心,是忏悔,是悔恨,是弥补。 但是,在姜舒兰那里,却是厌恶,是揣测,是愤怒。 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得到过姜舒兰的喜欢,相反,他还得到了对方所有的厌恶。 只是,这些就不和大块头高水生说了,反正说了,他也不会明白。 见高水生还有几分茫然。 郑向东低声道,“姜舒兰被清大录取了。”语气里面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骄傲。 “啊?” 高水生愣了下,“哪个清大?” 看着木头一样的高水生,郑向东心情莫名的跟着好了几分,“就是首都最好的学府,也是全国最好的大学。” 所以,他才说,他不是对方的良人。 当两人差距越来越大时,他发现,他配不上她。 这下,高水生听明白了,他抓了抓脑袋,“我滴个乖乖啊,这还是个大学生啊。” 顶尖的大学生。 他在看看郑向东,忍不住低声劝道,“老大,你好像是初中都没毕业吧?” “要不,咱们趁早还是算了。” “人家仙女一样的人儿,不能被我们这种糙人给糟蹋了。” 郑向东,“……” 见对方没吭气,高水生试探道,“要不,往后你换一个不那么优秀的女同志喜欢?” 这姜舒兰也太优秀了,实在是让人了压力大。 “滚!” “真不换?” 郑向东突然扶着树干站了起来,他眺望着远方的白雪,“大个,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高水生愣了下,抓抓头,“是什么?” “是——我知道姜舒兰的日子过的不好,我会付出一切代价,带她离开那个男人,并且让那个男人死的难堪。” 高水生沉默了下,“那如果,对方像江敏云那样呢?” “不会的。” 郑向东的语气斩钉截铁,“她不会的。” 姜舒兰干净的就像是这白雪,纯粹到不含一丝杂质。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接她回来。” 他会告诉她,如果那个她丈夫不爱她,他来爱她—— 他会用后半生,所有的爱来弥补她,前半生所受到的伤害。 这下—— 高水生突然问道,“哪怕是她虚伪,荒唐,恶毒,骗人呢?” “那又如何?” “她还是她,我还是爱她。” 她好的时候,他爱他,她不好的时候,他还是爱她。 因为,在郑向东的眼里,她是独一无二的。 而他郑向东,这辈子也只会爱上姜舒兰。 这下,高水生彻底沉默下去,“我不如你。” 他对江敏云的爱情,不是这样的,他喜欢江敏云,但是他却喜欢那个好的江敏云,会让他觉得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 而今,江敏云变了,这让高水生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他无法忍受自己喜欢这样一个恶毒,虚伪的女人。 但是—— 郑向东却可以。 可能,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老大,你——” “嘘!” 郑向东朝着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回头看了一眼再次落雪的坟头,低低地笑了一下,“你赢了。” 当初,对方临死之前,说过,姜舒兰这辈子不可能喜欢上他。 他当时嗤之以鼻。 谁蹭想,对方真就没喜欢上他。 真是如老校长所料。 若说,郑向东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那就是,不该气死了老校长。 断绝了他和姜舒兰之间,唯一的可能性。 因为姜舒兰考上清大的原因,姜家整个年下都很热闹,招待了一波又一波的亲朋好友。 过了破五这天。 姜舒兰一家人就跟着准备朝着海岛出发了,原本她应该先去首都学校报道的,但是东西都还没收拾。 还是想先回一趟海岛,安置好了孩子,在去首都。 她和周中锋离开的这天。 很多人来相送,有些是社员,有些是亲人,甚至,连知青办的知青都来送她了。 实在是,姜舒兰这次成绩太惹眼了,简直是一骑绝尘的地步。 而且,因为她当时资料的共享,导致大家伙儿的成绩都还不错,达到了预期,有几个发挥超常的,甚至比预期还好。 所以,大家也都自发的来感谢姜舒兰。 姜舒兰一一告别后。 刻意忽视了那一抹刺人的目光,朝着周中锋道,“我们走吧。” 周中锋嗯了一声。 扫了一眼姜舒兰之前特意看过的地方,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同志,他很平静的收回了目光,提着行李,“走吧。” 那目光对于李知青来说,有些骇人。 她下意识地踉跄着往后退了下,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姜舒兰已经坐上车了。 李知青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大家的成绩都很好,除了她,她的成绩很不好。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极为严重的打击。 要知道,她可比别人刻苦多了,只是,因为她没有姜舒兰的那一份高考资料。 其实,她追过来是想问对方在张嘴的,但是却又没脸张嘴。 这才错过了机会。 李知青有些懊恼。 可是,一切都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姜舒兰到了海岛,只是休息了两天,把孩子都安排好了,这才收拾行李,准备去北上读书。 她考上清大的消息,也一下子在海岛传了出去。 大家都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关系亲近的人,都上门来恭喜她了。 最先来恭喜她的是,隔壁的苗红云,她忍不住道,“你这可真是一鸣惊人。” 先前也没听到动静,怎么就突然考上了清大。 姜舒兰收拾衣服的手一顿,笑了笑,“这有什么。” “这还叫没什么啊?你这让我们这些嫂子,都汗颜了。” 同样都是军嫂,怎么人家姜舒兰就这么优秀呢。 姜舒兰,“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没有什么好与坏。” 收拾了衣服,又准备了一些海岛的特产。 苗红云叹了口气,“那你这去了首都,俩孩子怎么办?” 姜舒兰,“孩子过完年都五岁了,该独立了,他们跟我一样都是读书。”只是一个在海岛,一个在首都而已。 “等到逢年过节放假的时候,我回来看他们,或者他们去首都看我。” “舍得?” 姜舒兰沉默了下,“不舍的也要舍得。”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孩子要成长,她也是一样要成长。 她不是孩子们的附属品,孩子们也不是她的附属品,他们都不需要为对方做出特别大的牺牲。 送走了苗红云,又来了王水香,齐芳,最后来的一个则是黎丽梅。 她一来,就忍不住朝着舒兰懊恼道,“姐姐,我没考上。” 她连大专都没考上。 姐姐当初可还给她了一份高考教材和模拟试卷的。 但是—— 她却只是考了两百分。 她简直不好意思说。 这才磨磨蹭蹭好几天,才鼓足勇气来找姜舒兰。 姜舒兰顿了下,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找我了。” 这所有人都来了一个遍,除了黎丽梅。 黎丽梅脸一下子红了,“没脸来见你。” 要不是知道舒兰姐姐要离开,她怕还是要在磨蹭一会的。 姜舒兰停下手头活,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份高考资料,这一份是她单独为黎丽梅准备的。 “好好学,明年接着考。” 黎丽梅欲哭无泪,“姐姐,我真不是读书的料子。” 她一看书,就想睡觉。 关键是,书本认识她,她不认识书本啊。 姜舒兰一听这话,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不,你是,我看你是没用心在学习上。” 弹幕里面可是说了,黎丽梅上辈子可是读到博士学位。 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对方都达到这个高度。 姜舒兰不信邪,这辈子条件比上辈子好多了,黎丽梅会考不上。 黎丽梅哭丧着脸,“姐姐——” “丽梅,你想在帮助别人的路上走的更远,你必须要有文化。” 姜舒兰语气极为认真,“你自己都没文化,你拿什么去帮助对方?” 这—— 黎丽梅沉默了,她抱着书,低低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有些蔫。 “还有一年的时间,你复习肯定来得及。”姜舒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在首都等你。” 这一句话,一下子像是给黎丽梅打了鸡血一样。 她顿时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连带着对困难的学习,都抱着了一丝希望。 忙完了这些亲朋好友后。 姜舒兰就去找到了司务长,“我去首都读书后,那边的数据就直接送到我那,我直接把关了。” “海岛这边发货,你盯紧点,每个月的数据,记得让人发电报给我一份。” 司务长表情有些复杂,“你真要去首都读书啊?” “还是清大?” 姜舒兰,“我骗你做什么?” 司务长忍不住叹了口气,“姜舒兰啊,姜舒兰,你可真是牛皮。” 他还没见过,比姜舒兰更牛皮的女同志。 真的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姜舒兰不想和他废话,“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咱们提前商量好,免得我走了,到时候这边焦头烂额。” “没了,不过你在走之前,帮我把这一个多月的数据全部整理出来就好。” 整理输数据,不是他的强项。 姜舒兰看了看那厚厚的订单,她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我带回去整理。”接着顿了顿,“还有其他的吗?” “有——” “恭喜你,前程似锦。” 姜舒兰顿了下,朝着对方握手,“谢谢。” 从办公室离开后,她就再次陷入了忙碌。 要在三天之内,把这些数据整理出来,她要心里有数,下一次司务长这边给她送订单数据的时候,她才能游刃有余。 这一忙时间过的飞快。 十一号这天,姜舒兰是待不住了,最迟十五号就要去学校报道了。 她这边把忙完的数据,一份交给了司务长,一份自己带走了。 直接装到了行李里面。 她这次去首都求学,没有让周中锋去送她,因为年前对方才请假回了老家,实在是不好在请假了。 姜舒兰在临走的这天,俩孩子都察觉到了什么,说好的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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