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外面静默一瞬,又传来声音:“回姑娘的话,王爷一早便进宫了,特意嘱咐奴婢要好好照顾您。” 戚迟鸢蜷了蜷手指,还是没什么力气,心中失望,有气无力道:“进来吧。” 有了这话,外面的人才敢推门进屋。 绿桃绿枝伺候她洗漱梳头,另外两人在备膳。 戚迟鸢神色恹恹,耳畔全是绿枝的声音,听了绿枝的话,她这才知道自己睡了那么久,眼下快要到午时了,昨夜昏过去后,魏宴淮在屋里守了一夜。 另外两名婢女分别叫红荔和红叶,都是昨日才来的睿王府,专门伺候戚迟鸢的起居。 戚迟鸢听着,神色愈发不好,都专门伺候她起居了,恐怕没那么容易离开睿王府。她脸色本就白,旁人看不出她的变化。 绿枝自顾自说着,她伶牙俐齿,条条有序,见戚迟鸢不嫌她唠叨,说得更起劲。 梳好了头,绿桃想扶着戚迟鸢去用膳。 “不用了,这么点路我还是 䧇璍 能走的。”戚迟鸢身体娇,骨子却不娇,相反还很倔。 她双腿没多少力气,脚下轻飘飘地,好在走到桌前就五六步的事儿。 绿桃看在眼里,着实担忧,戚姑娘身子太单薄了,若是外面风再大些,说不定都能将戚姑娘吹走。 用膳时,戚迟鸢心不在焉,夹到了不爱吃的都没有注意到,等胡萝卜放进口中,刚嚼了两下,眉头微皱,拿帕子放到嘴边吐了出来。 绿枝默默记下,戚姑娘不吃胡萝卜,下次要嘱咐好。 站在旁边的绿桃问:“姑娘有心事?” 说罢,她便后悔了。 戚姑娘不是自愿留在此处,怎么可能没心事。 戚迟鸢不爱和别人说心里话,更何况是陌生人,摇了摇头:“没事。” 她只是想知道外面怎么样了,被关在得不到任何消息的睿王府,见不到熟悉的人,每时每刻都是那么煎熬。 用过膳,趁红荔收拾好出门的片刻,她这才知道外面下了大雪。 绿枝怕屋里过了凉气,几个人每次进出都把门关严实些,生怕有风吹进来,门窗都关着,外面的一切都看不到。 戚迟鸢想出去看雪,被绿枝拦了下来。 戚迟鸢拧眉,疑惑地眼神中带着几分厌烦,“他连这扇门都不让我踏出?” 绿枝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外面太冷了,奴婢怕姑娘冻着,昨日太医来看您,特意叮嘱了不让您吹风。奴婢看那雪不是一两日就能停的,姑娘若真想看,就先好好养身体,等身体好些了再赏雪。”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生怕戚迟鸢误会了。 戚迟鸢沉默,觉得有道理,爹娘花了那么多银子来调理她的身体,她怎可赌气出去吹冷风,闹来闹去,最后受苦的只有她自己。 戚迟鸢坐在了方才的位置上,问:“府里有纸笔吗?” 绿枝松了口气,点头:“有有有,奴婢去给姑娘准备。” 绿枝出门跟红叶说了几句话,后者小跑着离开静园。 片刻后,红叶把纸笔送了过来,还有已经研好的墨。 戚迟鸢迫不及待地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行字。她的字漂亮有力,瞧着全然不像是她这般羸弱之人能写出来的。 她写得比较慢,神色平静了不少,待一张纸快要写满,问道:“这封信总能送去戚家吧。” 绿枝点头如捣蒜:“能!” 岑越大哥没说不能送信的事儿,所以就是能。 “那便好。”戚迟鸢放下心来,若连信都不能送出去,她就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眼下这种情况,总要让兄长嫂嫂安定下来,昨日与嫂嫂一起时被掳走,嫂嫂应当吓到了。 戚迟鸢想到这儿,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寻常人经历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怕。她也怕,怕极了,看到魏宴淮朝她走来,心中就紧张,手指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等信写完,她叠好放入早备好的信封里,把信放到绿枝手里,眉眼中的疲惫毫无掩饰,道:“拜托你送到戚家。” 绿枝为难:“姑娘,奴婢从没出去过,不认得路,可否让杨管事送?” 杨管事是睿王府的管家,一把年纪了,面相很慈善。 戚迟鸢见过他一面,点头应下:“好。” 她又有什么选择呢,不论是谁,只要能把这封信送到戚家就好。 绿枝才拿着信走出静园,差点撞到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对方身躯高大,目光凌厉。 绿枝认出是谁后,急忙跪下:“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冲撞您的!” 魏宴淮睨了她一眼,眼神触及到那封信,沉声问:“那是什么?” “这、这是戚姑娘给家人写的信。”绿枝有些心虚,她怕王爷不同意。 魏宴淮得了答案,便没有追究,而是道:“岑越,你把信送去戚府。” 岑越站出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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