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 戚迟鸢站起身,把怀里的小猫递给小翎,伸手抚平衣裳的褶皱,“让他去诸玉堂等我。” 杨管事应了声,告退去办事。 小翎摸着小猫的脑袋,好奇道:“表公子见您,难不成是想让您帮什么忙?” 多少年不来往了,如今忽然找来,绝不是探望那么简单。 戚迟鸢摇了摇头,长睫微敛,她不愿见李闻清,一点都不愿。 可王府里只剩她一个主子,魏宴淮清晨便出去了,说是这两日事务繁忙,夜里回来的晚,让她先睡,不用等他回来。 魏宴淮怕她无聊,昨日不知从哪儿带回来一只小猫,道:“我不在时,就让它代我陪着你。” 戚迟鸢喜欢小猫,从小就想养一个,可惜爹娘怕她被抓伤,不允许她养。 魏宴淮看出了她眼中的欢喜,夜里大着胆子找她索要。 一只猫换一日酸痛,戚迟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翎见戚迟鸢站在那一动不动,低声喊道:“王妃?” 戚迟鸢回神,伸手摸了摸小猫,带着绿桃绿枝去了诸玉堂。 李闻清带着妻女坐在诸玉堂中,眼神恍惚,实在觉得不可思议。 当年他一封书信寄到京城,第二日就被母亲发现并断绝了心思,他有愧疚,无颜面对京城的姑母和表妹,再也没好意思写信来往。 如今遇到了事,不得不找京城的姑母帮忙,可姑母也没办法,若是银子的事可以解决,但此事牵扯到的不止是银子。 李闻清在府里住了几日都没见戚迟鸢,昨日问了出来,这才得知戚迟鸢已是睿王妃。 当初那个被他母亲言语羞辱的小姑娘,成了他们一家都惹不起的王妃。 当年 戚迟鸢仪容得体,面颊虽苍白,却无之前那般病气缠身,随意扫了眼屋里的人,走到最里面的主座前坐下。 李闻清这才回过神,站起身,拱手作礼。 解芜带着女儿,随他一起行礼。 绿桃倒了盏茶,默默退到戚迟鸢左后方的位置。 戚迟鸢掩着眸底的不自在,唇畔漾起浅笑:“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李闻清那双眼紧紧盯着戚迟鸢,差点就要暴露藏在深处的情愫。当年并非不喜欢,若不喜欢就不会递那封信,如今再见,全都是当年在一起玩耍的画面。 解芜偏头瞅了他一眼,手指捏紧了椅子扶手。 戚迟鸢端起茶,低头抿了口,道:“表哥特意找来,是有什么事吗?” 提起事情,李闻清收敛眼中情绪,正起脸色:“此次前来,的确有一事想求王妃帮忙。” 李闻清站起身,撩起衣袍跪了下来。解芜见他如此,也跟着跪下,还带着女儿一起。 一家三口跪在诸玉堂,倒显得戚迟鸢有些不近人情。 “是关于……”李闻清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戚迟鸢,面上有羞愧:“是关于我娘的事。” 戚迟鸢长睫微动,眸光渐冷,她不愿提起当年的那封信,更不愿想起任何有关的人。 那封信对她的侮辱太大了,舅舅走的早,舅母一人抚养表哥长大,对他要求严格一些倒也正常。可舅母的这份严格不用在李闻清身上,反而是用在她身上。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勾引表哥。’ ‘想进我们家的门,简直是痴心妄想。’ ‘从小就一副狐媚样儿,谁娶你谁倒霉,可别纠缠我儿子了。’ 她至今记得那封信,信里文字如同有了声音,像泼妇骂街一样灌入她耳中。那年她才十五,对将来的一切都抱有幻想,被舅母一封信尽数打碎。 明明是李闻清在纠缠她,为何不好好管着自己儿子,反倒去怪别人。 戚迟鸢强忍着心里的不舒坦,深吸了口气,问:“舅母怎么了?” 李闻清低着头:“她被诬陷伤了人,正在牢里关押着。” 来京城的路程就花了三个月,错过了合家团圆,害妻子解氏无法回娘家过节,害女儿年幼就要跟他奔波,路上无数次啃干粮,吃顿好饭都是稀奇的。 戚迟鸢眼中有讽刺、有轻蔑,轻笑了声:“以舅母的脾性和为人,究竟是她被诬陷伤了人,还是真的伤了人,官府还能冤枉了她?” 她就是讨厌这位舅母,从前碍于辈分不好明着说这些,受了委屈全都忍下。如今可以不忍了,她为什么还要客客气气的说话。 李闻清瞳孔微缩,直愣愣地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印象中的表妹,心善脾气又好,向来柔柔弱弱,旁人说什么她都说好,从来不会说出如此咄咄逼人的话。 解芜都听懵了,眼前的人,跟李闻清口中的表妹完全不一样。 李闻清手指蜷起,跪着向前移了两步,着急道:“我娘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时常担忧你的身体,表妹难道忘了,我娘曾经还给你送过许多罕见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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