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戚迟鸢长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神情。 “我效忠他多年,从未做过他不准许的事,前些年守在边疆,受了许多伤,我不在意那些刀疤,可皇上亲口说过会补偿我,那份补偿我至今未开口要过。” 戚迟鸢仿佛明白了他要说什么,绝望闭上了眼,一滴泪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流淌到下巴,滴落在浅色衣裙上。 “如今,我想把那份补偿要回来。” “我想随心一次。” 魏宴淮拿帕子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神色平静。 他明白,若这次不争取,往后便不会再有机会和她坐这么近。 “你的随心便是强迫我吗?”戚迟鸢睁眼,含着泪的眸子直视他。 魏宴淮神情微顿,漆黑瞳仁中闪着异光,抱住了她,单手轻抚她后背,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安抚她,始终都无一言。 戚迟鸢待在他怀里毫无挣扎之意,眼底的委屈迟迟不散,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心底埋怨魏宴淮。 不知过了多久,魏宴淮松开她,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满眼都是对她的心疼。 魏宴淮会娶戚迟鸢,但这样的话,在没有皇上准许之前,他说不出口,怕说出来做不到。 不过,他有很大的把握。 魏宴淮:“昨日太医给你开了新的药方,我方才去伙房看了眼,那药和你之前喝的药都快熬好了,一会儿听话全喝了,知道吗?” 戚迟鸢轻轻颔首,看不到半分不情愿。 养好身体这件事,自幼就刻进了骨子里,早晚都要喝的汤药成了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魏宴淮没别的要交代了,他舍不得走,但是看眼前人的神情,应该很不希望他留在此处。 魏宴淮在心中叹了口气,起身,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听闻你喜欢作画,若是无聊,就让人端来纸笔,想画就画。” 戚迟鸢眼中多了分诧异,似是好奇他怎么知道作画的事。 魏宴淮哪里会错过她的表情,弯唇笑了笑,推门走了出去。 喜欢作画这件事,是他两年前无意中得知。 那时与故人见面,去了家酒楼,好巧不巧碰到了戚堰之和人议事,他看着人进了一间屋子,恰巧他也途径屋外,听到戚堰之说了几句话。 “家中小妹喜爱作画,希望先生能好好教她。” “小妹身体不好去不了先生那儿,劳烦先生每隔几日就去戚府一趟。” “这些是先生该得的银钱。” 那之后,魏宴淮就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 戚府。 岑越把信送到时,正碰到戚堰之送郎中离府。 戚堰之并不认得岑越,看他气势不同,多看了一眼,转身回府。 “戚公子,小人奉王爷之命来送戚姑娘的信!”岑越喊住了他。 戚堰之停在原地,愣了片刻才转身看他,面上的愣怔霎时被愤怒取代,二话不说便冲上前,狠狠抓住了岑越衣领。 “你们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戚堰之狠狠咬着牙,刻意压低了声音,毕竟还在外面。 岑越面无表情的拿出那封信:“这是戚姑娘的信。” 戚堰之看了他片刻,松开他,一把夺过信,迫不及待拆开。 岑越:“戚姑娘很好,她待在王府会得到最好的照料,您不用担心。” 戚堰之扫了几眼,信里通篇都在报平安,可他了解自己的妹妹,不想让家里操心,不会诉说委屈。 戚迟鸢的病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自幼就离不开汤药,为了给她治病,戚府花了许多银钱。 从前戚府只是普通百姓,戚迟鸢出生后,戚呈毅早出晚归忙生意,仅用了十年就把戚家做成了京城有名的富商,这也使得戚呈毅四十多的年岁就有了大半头白发。 戚迟鸢常常愧疚,觉得自己拖累了家人。 “您可以给戚姑娘回封信。”岑越提醒道。 戚堰之恶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进来等着,别在外面招眼。” 他想打人,幸好理智尚在。打了睿王的人或许会出气,但对于救出妹妹这件事一点用都没有。 若这人是个心胸狭隘的,说不定会记恨上妹妹。 岑越跟着进府,才得知戚夫人晕倒了,愧疚袭上心头,但他什么都没说,毕竟这一切都因王爷而起,而王爷是他的主子。 比起戚堰之,戚家主戚呈毅的态度就好多了,就像是招待普通客人一样,当街掳人的事情仿佛没发生。 岑越更加愧疚,纠结要不要把戚夫人的事儿告诉戚姑娘。 戚呈毅:“你是睿王的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我夫人病倒在床,我只求你一件事。” 戚呈毅:“莫要把我夫人病倒的事儿告诉我女儿,省得她担忧。” 担忧又见不着面,简直折磨人。 岑越这才明白他为何这么客气,原是因为这个。 “您放心,戚姑娘不会听到任何关于戚夫人病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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