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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几道口诀,自两袖中抖出诸多黄豆大小的弹丸来。那却不是弹丸这般简单,经真元震碎外头的硬壳后,竟从中飞出许多两翅泛紫,腹部漆黑的小虫来,此些小虫生有利齿,窜飞四处时更有嗡鸣如蚊蝇般的异响,先由一只打头,径直扑上星阵法相后,其余小虫便循着那领头的虫子,一齐扑上去啮咬起来。 亦不知这虫子是什么由来,只见星阵法相被其啃食之后,竟真空余出些许漆黑小洞,其上光华顿时消减不少! 这无疑给丘成叶递上了个喘息的机会,却见她面庞一鼓,从口中吹渡出一缕迷蒙气息,内里金光一闪,显出一把漆金饰玉的华美剪子,原是想从小虫啮咬的孔隙出手,一把将那星阵法相给剪开! “叶儿,我这齿蚀虫尚能撑个四五息,你速速动手,把那法相破了。”邵文华凝神驭虫,只略分出些许神思,催促丘成叶快些行动,他手中炼制的齿蚀虫虽可吞咬世间九成灵物,但却有一不可逆转的弊端。那便是吞咬灵物后,这些异虫会在饱腹的一瞬间石化死去,不可再度催用。 能吞吃外化修士手段的齿蚀虫,饶是邵文华积累多年,手中也未能炼制出多少,今日既然使出,便要将其功用彻底发挥出来才是! 那丘成叶听得此话,亦是沉了面色点头应下,她当下并不敢直接散了禁制,便只有另外分出一道神识去把御法器,此刻见那星辰神牛还在蛮力冲撞,她心头顿时激起一股愤郁之念,遂低喝一声,催起法器往神牛腹部一刺! 且不管这般手段是否破了星阵法相,伫立于海上的寰初尊者,却已是面沉如水。 他乃玉衡派太上长老,多年之前便已修有外化后期修为在身,在这重霄界内,论实力已可谓横行八方,今朝请命本就有压镇邪魔士气的念头,可却没能在一时半刻之下,彻底将眼前二人给斩落下来,如此表现,实有辱他旧时威名之嫌。 “便拿你二人,一扬我玉衡派的威名!” 邵文华与丘成叶尚不知寰初尊者心头生了不豫,但周遭黑云沉沉,一股劲风横扫而来的景象,却是令二人浑身发紧,顿就变了脸色。 两人这许多年来也算心意相通,只看对方眼神,就知用意如何。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皆运转功法将法身现出,一赤一碧两座道台飞旋于顶,其上各有一虚幻人影端坐,额顶浮了一枚萦绕着净白清气的丹玉。这般异象显现后,夫妻二人的气势霎时也强劲起来,两人中单看任何一位,气势比同阶修士都要显得薄弱,但一经携手同心后,两座道台似被一道天机因果牵连一起,从中透出强横,实非寻常外化修士能比! 而寰初尊者只冷眼一瞧,唇边便溢出一声讽笑:“本尊还当是什么新鲜手段,区区雕虫小技,也想来阻?” 他大袖一挥,立时也将道台放出,只他顶上的一座玄黑道台,又要与邵、丘二人有所不同,当中除了有一人影端坐外,其额顶上浮现的丹玉,却是不止一枚,只见左右各得一黄一白两枚丹玉,旁处还有一枚黑色丹玉显露雏形,正处在由虚转实过程之中,还未有另两枚丹玉那般饱蕴神光。 道台之上虽只这一处区别,却是叫邵、丘二人眼前一黑,心中绝望陡生。 真婴离体修成分身,方可成就外化境界,不过那也只是初期,待婴魂坐定,内脉通达后,才可开始修炼精、气、神三道灵关,每打通一道灵关,便会在婴魂额顶上,显现出相应的一枚丹玉。 婴魂坐定后,打通任意一道灵关,即意味着步入外化中期,通两道灵关为后期,若三关皆过,便是达到了圆满之境,可期望成就通神。 邵、丘二人各得一枚白色丹玉,意为两人都已打通了气道灵关,黄为精,白为气,玄黑主识神,伫立在两人眼前的寰初尊者,却是精、气二道全通,连神道灵关都快走通一半了! 章两百二一 敕令与玉笏 眼下再不识得寰初尊者身份,两人也该知晓,面前这人实力绝群,他等的胜算几近于零! 到此般境界,未打通灵关者,面对上灵关已通的修士,便可说是土鸡瓦狗一半,更莫说寰初尊者道行精深,精气神三道已通两道,他这道台一出,婴魂额顶上的两枚丹玉便扭转起来,先前那星阵法相顿时散去,又接连在天际化出各般星象,星云昏蒙间,一只滔天大手从中探出,直直向着海上拍来! 邱少华脸色大变,怎奈通身被定锁原处,四肢头颅皆不能动弹半分,他眼瞳震颤,却将自己与道侣的两座道台并在一处,只见两道婴魂分身而起,便要将两枚气道丹玉合于一处,以抵抗拍击而来的法相大手。 此乃他二人多年所得的保命手段,这两枚丹玉一合,与一般外化后期修士,倒也能硬抗一番,再寻机会遁逃离去。只是今日他等所面对的寰初尊者,已然在第三道灵关上行出不少,这通天彻地般的威能袭降下来,又哪是区区两枚气道丹玉能借以抵挡得了的。 便看天海相接,在这法相大手之下,似乎要倾倒颠转过来,那一赤一碧两座道台只勉强撑了两个呼吸,就砰然破碎开来,见此情形,跃起的两道婴魂就要赶忙遁入法身之内,而寰初尊者亦是毫无留手之意,把这两人连魂带肉身齐齐一拿,就生生在手中捏碎了! 于蛮荒古地内叱咤逍遥数百年的夫妻二人,便就这般魂断鸠瑚海上。 只是寰初心中也知晓,要彻底杀死外化尊者并不简单,眼下邵文华与丘成叶也只是丧了分身,其本尊还遥在虚空之内,暂时绝不了性命。不过其道台与婴魂都已湮灭,这对外化修士而言亦堪称重创,此二人独得本尊一具空壳,在虚空中行走也是危机四伏,说不得在正道修士寻到之前,就遭存有歹心之人截杀了也不定。 念此,他终是眉头一松,将此番请命尽善尽美地达成下来,待要回返与施相元等人相见时,不远处的海雾之中,却又陆续现出多道身影来。 “寰初道友小心,那人魔来了。”耳边骤然响起这叮嘱之言,他回望海上,才见施相元并姜牧等人已然赶往过来,此行整整二十位外化尊者,登时与那损了两名邪尊的邪魔一方对上,竟是平分秋色,难见高低! 施相元自然存有悍力压镇,将这现身海上的邪尊尽数斩杀之意,但当初见那为首的人魔后,竟不由呼吸一紧,眉目凝重起来。 不知那人魔是刻意为之,还是向来如此,现下显露身形,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看他头戴金龙含珠冠,着一身飞鱼白浪大氅,腰环紫金玉带,足踏凤头翘首玄履,而锦衣华服下,肌肤却现灰白之色,唯一双细长之眼内,已有浓黑瞳仁逐渐分明。 这般打扮,倒真与其余人魔有极大之不同。 但施相元心觉古怪的,显然又不止在这衣冠礼戴之上。这人魔较同族而言,身上的诸多特征已然开始与人族靠拢,此时与邪魔道修士并立,不看那灰白肌肤,倒真难辨出其人魔身份来。这倒不算如何,施相元定睛瞧去,只见那人魔双手端起,右手中持握一方晶莹剔透的玉笏,其上玄纹皆为旧篆,一股陈朴的玄妙气息回环萦绕,实叫他忍不住心中打鼓。 “尔等既已不请自来,本君便当这一回东道主,叫尔等彻底留在此处了。”人魔冶康语气淡淡,一双细长眼睛内,满是秋风肃杀之冷意。 伴他话语落下,天地四方忽垂下一张织天罗网来,个中气息只让人知晓这绝非道门手段,一时也难以将之察觉。 但施相元并非毫无准备之人,他冷冷往那罗网上一望,便自袖中抛起一物,此乃一方小令,其上杀意浓重如煞,只消看上一眼,都叫人心尖颤动,血冷如冰! “镇岐渊敕令在此,邪魔祟物,还不速速退让!” 每一届分宗掌门手中,皆持握着一方镇岐渊敕令,以此为凭,可证掌门身份,亦可向主宗请得一支镇岐军来,而今施相元将此祭出,却是要借敕令上的气息一用。 宗门律例,镇岐渊敕令固由执掌之人所颁,唯在执掌者更迭交替之际,才会行废旧赐新之举。如今这一代的镇岐军,正是真阳上清洞天主人,洞虚期大能亥清所执掌,施相元手中的敕令自也出自其手,其内封镇着真阳大道的气息,对付这邪魔祟物,堪称是无往而不利! 那织天罗网好大的气势与威能,却被牢牢挡在一方巴掌大的敕令之外,人魔冶康双眼微眯,竟是将手中玉笏抛起,与那小令击撞一处,霎时间,两物皆是齐齐一震,有两股气息就此缠斗起来,在古朴玄妙之上,那玉笏就分毫不输,甚至尤有甚之! 施相元猛然望向人魔,只见对方胜券在握般冷冷一笑,在其身后,界外的无穷虚空之内,仿佛有一道目光缓缓地扫视过来。 而在那漠然审视的目光下,万象诸如死物一般…… …… 谢净与沧合剑尊辞别后,便纵身从四京海域潜下。 虽有漓风妖尊引路,但更深的海域之下,却是连妖尊也从未亲身步入其中过。细说起来,漓风妖尊亦不算什么血脉浓厚的大妖,离那深埋海底的水虺骸骨越近,这妖尊便越发感觉血流滚动,一股扼喉之感逼了上来,谢净虽挥手令其离去,选择孤身一人进入骸骨之内。 愈迫近埋骨之地,她的脸色却愈是凝重。 这一路上见得不少残落的尸身,尽皆是出海而去的宗门弟子,十六邪尊掀起的巨浪绝非常人可挡,这当中不少弟子被浪头一拍,肉身便先行宣告碎裂,以至于零落在海下,无人为其收殓。 她亦只能拾下零星信物,简作保存罢了。 等更深入海下,那水虺骸骨的余威已然强烈起来,谢净眉心一动,却是在周遭感知到了些许剑意残留的气息。 是赵莼留下的标记! 章两百二二 因何而死 此行出海的归合修士中,怀有剑意者不过赵莼一人。 是以初初感知到海下这一处不同,谢净便凝起心神,循着那剑意所指的方向渡去。 海底昏沉阴暗,四处皆弥漫着刺骨幽寒,又得水虺余威犹在,致方圆万里几无精怪栖身。她目力过人,瞧得远处七八座拱形山岳连绵起伏,知晓那正是骸骨所堆,当下心头意动,想着赵莼或已潜入其中,如今便正好进去寻她。 谢净行事自在张扬,劈天斩地一道剑气过去,海下便掀起涛浪暗流。 石城中,无数鲛人只觉天旋地转,四面八方俱在震颤不止,不少道行浅薄的鲛人就此昏厥不省人事,仍存有意识的族中强者,亦觉血液沸流,心口闷堵。这鲛人族内虽有真婴期长老不少,但成就外化统率部族的,不过只族长一位,眼下突遇如此险情,自当由她出面,看外头发生了何事。 鲛人族长双目含惊,虽未见得谢净身影,但心头已经是鼓动难安。她思来想去,觉得能与此有关者,无非便是先前闯入此地的那名人族修士。且赵莼又与她讲,若自己在这无垠海下出了岔子,其师门中人必不会就此罢休,恐要把这海域倾覆才肯收手。 如今话才讲完,外头便有如此异动发生,怎可叫她不为之心生忧虑呢? 此番剑气先至,不过小半个呼吸,剑气的主人便已渡海而来,骤然在水虺骸骨下见得这一座苍茫古朴的石城,谢净亦不由扬起双眉,目中掠过一丝讶然,她神识从城中拂过,又见行走者人身鱼尾,通身覆鳞,乃是妖物之体,心中便已有了算计。 大千世界内无奇不有,世家子弟大宗修士中,喜好奢靡享受者更多不胜数,鲛人织纱一寸千金,泣泪为珠可价万贯。她曾承宗门之命赴宴于海国王侯,宴上以鲛纱履地,鲛珠满盘,而怀宝在身的鲛人一族却不得入席,只堪在海国之内得一栖身之所,日日织纱泣泪为生。 谢净素不喜靡费,一身见识却毫不浅薄,是以她一眼便瞧出这些人身鱼尾的精怪,就是海国内的鲛人一族。 只是重霄界久未有鲛人踪迹,向上更要追溯至万载以前,她知晓鲛人与人族一战,终是以兵败而亡收场,剩余数百族人皆不知去向,重霄界便早有传闻,言那鲛人一族业已亡灭,成为长河尘埃。 今日再见此族身影,她自然有些惊讶。但谢净眉头拧起,忽又觉察到,赵莼所留剑意,便是到了此处就宣告终止,如无意外,她应当就在这鲛人石城之中! 待瞧见那鲛人族长目中震怖,谢净心中的想法既又坚定了数分,若不是先头已有人族修士入内,对方见她何至于又惊又怕,且鲛人一族藏身于此,对外界来人自是谨慎万分,说不得就会为了掩盖秘密,而行杀人灭口之举。这鲛人族长已有外化尊者实力,赵莼便有剑意在身,隔此境界差距实也敌不过她。 若这鲛人当真下了杀手…… 谢净眼中厉光乍现,心道,那这海下的鲛人也该如传言那般,亡灭于此了。 鲛人族长见这人族修士杀意迸发,当下便暗道一声不好,她急急渡上前去,只身立在谢净面前,开口问道:“这位道长,可是来寻人的?” 也不等面前这人应答,便又接着言道:“那人去了骨牢之地,道长若要见她,我自当为你引路,只盼道长你莫要伤我族中老幼。” 她言辞恳切,期期艾艾间又不由回望身后那一干族人,眼中关切照抚之意不似作假。谢净见此,心头已是信了三四分,又暗暗衡量了双方实力,发觉这鲛人族长绝非自身之敌,饶是怀有异心,自己也可见招拆招,使出化解之法来,便才卸了杀意下去,拂袖道:“既如此,便引路罢!” 见她行事作派潇洒肆意,举止间毫无对族长的恭敬之态,鲛人海妖们面色几变,心头当有不忿之念,但他们又确实不曾见过谢净这般人物,似一个眼神横来都能将他们镇杀在此,翻手便可倾覆这座石城,亡灭一族之妖。 那外界人族,竟都是如此可怖不成? 谢净把此些鲛人的畏怯纳入眼底,顿有些嗤之以鼻,世人皆都慕强鄙弱,鲛人曾受灭族之祸,便更该奋起图强,以复归先时荣光,可今朝看来,这些鲛人只怕都存了偏安一隅的念头在身,此与她道心所向南辕北辙,自叫谢净心生蔑然。 而等鲛人族长将她带往那骨牢之地,在其中瞧见赵莼负手而立的身影后,这轻蔑之心便已缓缓散尽。 所谓骨牢,亦不过是骸骨林立,错乱堆砌而出的幽黑地界,因着已经深入水虺埋骨之处的缘故,这里余威尤甚,几乎已经到了阻绝灵机,万物寂灭的程度,谢净不觉环视周遭,于骨牢内见得几具灰白骨架,余威阻绝了灵机,亦使得此些尸身的衣物无从被外界侵蚀,能瞧出乃是外界人族修士,甚至还有宗门弟子混在其中。 她冷冷向鲛人族长一瞥,对方此回却不见怯退,只目光流转,垂眸地言道:“举族存亡皆在他等一念之间,亦不过是求生之道罢了……此处威压强盛,我辈妖族难入其中,道长且自行入内吧。” 说罢,便驻足在此,不肯再向前一步了。 谢净亦不再看她,循着赵莼身影便只身迎着余威上去。 而此刻的赵莼,正对着一处骸骨遗迹微微凝眉。 谁也道不清那上古巨兽水虺是何时陨落在此,又是因何陨落在此,从四京海域一路寻到头骨,众人皆不见任何伤处,遂猜测致命伤口许在腹部之下。后在汲取骨中法力精华时,又唯在那腹部骸骨上有了断阻,这般猜测便更加落实下来。 赵莼所站之处,骸骨俱显风蚀之相,且颜色亦见灰白暗沉,与旁处的幽黑深邃不尽相同。 这是骨中法力精华都被抽干了才会有的迹象…… 她伸出手去,掌心所对的骸骨上,有一个肉眼难辨的小小凹陷,而这精华尽去的骸骨脆弱无比,几在她伸手拂动水波的那一刻,骸骨便破碎成齑粉,在这水中扬散开来。 那处凹陷几乎不成形状,却叫赵莼目如针缩。 天地炉…… 章两百二三 禁忌 她一直都十分好奇,天地炉究竟是从何而来。 横云、河堰、重霄,三千世界内似乎处处皆有此物的踪迹。 但可以认定的是,天地炉炼化天地,此本身就是与世界本源相悖而行的事情,既如此,此物便不可能存在于三千世界构建之初,而若是后来降临至重霄界内,那会否就是跟随这水虺而来? 待这水虺进入重霄,寄托在其体内的天地炉,则开始日复一日吞噬它通身精华,直至水虺暴亡,埋骨海下后,此炉便可从中脱身,不为旁人所知地进入此方世界。 但若真是这般猜测,那置放天地炉的势力,其心思就很待考究了。 他等知晓此炉不可正大光明现于世间,故才用阴私手段将其送入各方世界,而天地炉自有功用可毁去一方生灵,此于三千世界内的修士而言,乃是必得倾力阻止的事情,如此……会是界外生灵插手入内? 赵莼心思微沉,复又想起魔劫大起当日,她在至高天穹之外,所瞧见的巨大阴影。 其与这天地炉一样,都充斥着令人不安又浮躁的异感。 似是察觉出她情绪与平日不大相同,谢净当即便快步上前,轻声询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之处?” 天地炉一事并无多少人知晓,当初施相元将此事上禀于主宗,还是秦仙人亲自宣见了他,赵莼深知此事为门中隐秘,便不曾将此宣出,只指向眼前的灰白骸骨道:“此方地界的法力精华,皆已被汲取一空,想来就是那水虺陨落的真因。” “如此,倒也与两位掌门所想的一致。”谢净目光一扫,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疑有它。 许是因天地炉之事闷堵在心,如今虽与谢净相见,赵莼心中却也不曾生出雀跃之感来,她为巨浪拍击入海后,一路上又以剑意留下了诸多标记,正道盟军若要入海来寻,凭着这些标记也能快上几分。只是谢净来得如此之快,倒在她意料之外了。 想来,也应该是另有要事。 “你倒聪明,”谢净赞许地看她一眼,才以手抚上腰侧的长剑,道,“今有十六邪尊现身海上,先前掀起的巨浪便是他等所为,白忆等弟子也受俘于邪魔之手,好在施掌门业已决定领率外化修士前去解救,相信不日便能有结果。” 说到裴白忆时,她语气亦是含了担忧,到底是亲自指点过的剑道天才,如今知晓对方身陷险境,说不急切也是假的。 掌门亲自出手? 赵莼心思微动,倒不是与谢净想在了一处。她知晓正道盟军久久不曾大胜一事,于军中士气到底有碍,但施相元并非是会为了眼前之事而冲动冒进的人,若无万全之策,他定不会带着外化尊者前去以身涉险。魔劫当头,尊者级别的战力正是少一个就弱一分的时候,但若邪魔一方布下险阵,专为对付外化尊者而来,这场失利便很可能给予正道盟军崩山一般的败亡。 掌门,应当还留有后手…… 正思索着,谢净又言道:“此番我来寻你,却是青栀神女的意思,她已有法门,可破除囚困古榕的金牢,不过这当中须得由你出马,换了旁人便不成了。” 她以为与赵莼说了,对方便自然可明会青栀的意思,但瞧见赵莼微微疑惑的神情,与含着询问之意的目光,谢净却是一愣。 她……并不知道? “我要如何做?”赵莼凝了凝神,当即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与青栀神女间,存有许多不可为外人道的隐秘,故也无须向谢净问个明白,只要对方干净利落地告诉她怎么做便是。 “明悟剑心,”谢净微微顿首,“至少也得有剑心雏形!” 闻言,赵莼眉间已是蹙起,这些年间她虽与裴白忆时常论道切磋,剑道境界也颇见进境,但与那明悟剑心的境界倒还有一段路要走,如今短时内要她速成此境,倒是叫人有些无措了。 “你不必忧心,我既来寻你,便是已经找到了法门,”谢净从容开口道,“当年我追求剑心境时……” 她为赵莼细细道来了诸多剑道感悟,又将青栀神女所予的办法一并提及,后补充道:“好在神女已授你镜像元神之法,不然在归合期凝下剑心雏形便就为一桩空谈了,我与你师兄斩天一般,都是困在了这元神一处上,也是颇为遗憾。”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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