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拦下,待其询问完此行来意后,才将她放行入内。 她亦注意到,因着此时还未到招收弟子的时刻,是以在她道出是为录名成为执法弟子而来后,这两名弟子面上均有不愉之色晃过,似是不大看得上此般行径,连带着语气也冷硬了几分。 赵莼自不在意这些,等到了殿内,便向前一望,殿中值守的弟子并不多,只得零星三五个,正中悠闲躺于椅上的人,此刻还微微眯着眼睛,见来人大步流星向自己走来,才掀开嘴皮子,漫不经心道:“如有请托,到左偏殿寻刘执事,此处只裁执法弟子之务。” “弟子前来录名,应当就是此处无误了。”她淡然将擎争给予的竹制令牌,与弟子命符一并递上前去。 椅上执事听闻这话,这才来了些精神,将东西接过手中。那竹制令牌倒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反倒是命符入手后,神识一经沉入其中,立刻就先现出真阳上清洞天的字样来,他身躯一震,抬眼将赵莼上下打量一回,神情已然和缓许多,轻声道:“原来是亥清大能门下,倒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他并非归合弟子,想来也应当是不非山执事一类的人物,如今见得赵莼倒没有什么格外谄媚的神色,而是握住命符,又将竹制令牌轻轻捏起,中途问道:“不知是何人荐你来的,我也好为你录上那举荐之人。” 赵莼一顿,开口道:“是执掌大人。” 噼啪两声轻响,那竹制令牌顿时碎在执事手中,其中飘散而出一道浅蓝玄光,并上命符中迸射而出的光芒,两者融合一处,最后飘往大殿上方,成为盘龙口中衔着的无数光团之一。 这执事捏碎令牌的一瞬间,还在因赵莼所言而怔愣,但那令牌破碎时显现出来的字样,又确实是擎争二字,即可见她所言非虚,的确是不非山执掌荐她而来。 他不明其中细碎之事,神情却愈见恭谨,默然将命符递入赵莼手中后,便开始交代起进入不非山后的规矩来。 执法弟子俸禄规格,与各般权责自有明文规定,无须详细言说,执事今日所言的,则是更为重要的职务履行之事:“……三阶弟子你应当已经清楚了,此乃根据弟子修为所定,若你往后境界有所突破,命符内的弟子等阶就会随之变动,不必特地来此更改。” 赵莼握着命符一看,待真阳上清洞天的字样显现过后,内门弟子赵莼这六字下,又清晰现出不非山人阶弟子这两行小字,到时候有所变动的地方,应当也是此处了。 “不非山乃是执法定刑之地,举宗上下,就连长老也要受此监管,不过那又是执法长老们的任务,倒无需弟子们插手其中,至于长老之下,又分作三堂四司,其中三堂为刑堂、狱堂、勤务堂,四司则俱在勤务堂中,分别为渡厄司、御行司、监察司、守备司。 “狱堂自不必细讲,管的是不非山牢狱一干总务,而刑堂除了定刑施刑外,讼告审理之事也囊括在其职务中,勤务堂则人多事杂,以渡厄司尤甚,此司弟子多为悍勇之辈,身有除祟渡厄之责。另外,御行司总理巡逻事宜,守备司便是如我等这般,统管不非山一切琐碎事情,至于监察司,顾名思义,就是门下弟子会被派入宗门各处势力,领监察弹劾之责的地处。” 修士多神思敏捷,待这执事一连说过许多后,赵莼已然心头有谱。 她又听执事讲,三阶弟子由上至下层层统率,以天阶弟子为总旗,底下辖管百名地阶弟子,而又以地阶弟子为小旗,每人底下有百名人阶弟子,如今自己既入了不非山中,应当也会有所分配,只还不知晓具体如何。:,,. 章九八 飞旋道来魔种恨 赵莼录了名姓上去,具体分配还得后说,便先折返洞府,等着不非山的传讯。 自回宗后,处理这任职之事用去不少时日,眼下距离龙门大会开启,倒也剩不了多少时间。届时正道十宗内,镇虚神教应当不会前来,而除却自有接引弟子上界之法的隐仙谷、金罡法寺外,其余七宗恐都不会错过如此盛事。再有南北两地大小宗门为十六道界路而来,如今昭衍以外的地界,只怕已是热闹非凡了。 师尊亥清那处来往有诸多红袍弟子,现下九渡殿不理事,穿梭其中的就应是鸿青殿之人无疑。赵莼并未前去打扰,遂在洞府中静心打坐有两日功夫,即见一封诏书破空而来,定了她的去处。 不非山勤务堂,渡厄司! 她伸手将之握入掌心,才有一阵微凉之意划过,那诏书便遁入命符中,留下几个简单字样。这两日赵莼倒也打听了些不非山的事情,晓得刑、狱二堂所需弟子不多,新晋执法弟子甚少会被分入其中,而勤务堂内的守备司,又向来是寿元渐至、突破无望的弟子度日之处。故而自己最有可能去的,即是渡厄司、监察司与御行司。 此三司中,因各司弟子领职不同,不非山对其实力的要求自也不大一样,御行司领巡逻事宜,涉及宗门弟子之事亦显得琐碎细小,是以大小考核便不会比旁处来得艰难,而监察司担弹劾之任,在此司任职的弟子,往往又是家世清白,与十八洞天以及各方世族牵连甚少之人,如此身无背景,便只得牢牢依附住不非山的庇护,以免祸乱从内生起。 赵莼以为,以不非山核定弟子实力,而后按需划分的原则,御行司并非她这般弟子的首要去处,而监察司对掌门一系虽无偏见,却也不大可能就此为她破例,故三司之内,又要以渡厄司更符合于她。如今诏书下来,果不其然便是这去处。 定了职务,她便再度前往不非山,落至山 头时,正好有一黑袍男子望了过来,询问道:“可是赵莼?” 此中来往之人不多,并未身着黑袍的弟子更是只她一个,许就是这般,叫此人认出了她来。赵莼见其上前,更闻声应道:“正是在下。” 她观面前人鼻直口方,眉眼略显冷峻,身形固不算高壮,却也尤为挺拔,一袭黑袍着于其身,更是隐约透出几分颇为凶悍的凛冽之意来。 这气势,是剑修无疑! “我名解飞旋,乃是渡厄司第三卫小旗,以后你便隶属于我第三卫了。”他说罢,便将一枚玉色令牌递来,待赵莼接过后又道,“日后任职须将此物系上,至于衣物,自也有弟子送去你洞府处。” 她道是谁,原来是日后的上峰,赵莼取了令牌,与之打了个稽首,又见解飞旋颔首示意不必多礼,继而开口道:“我麾下除你以外,还有人阶弟子十七人,并上第三卫其余二十一位小旗处的,一共便是四百九十六人,皆受燕枭宁燕总旗统率。” 这数目决计谈不上多,与规定中总旗麾下百名小旗,小旗辖百人弟子的数量相比,甚至可说是寥寥无几人,显出空虚薄弱之相。赵莼眉头微抬,出声问道:“敢问解小旗,如今渡厄司共有多少弟子。” “不多不少,一共七千人整!”解飞旋毫不遮掩,径直将实情吐露,“其中卫队十一支,对应总旗十一人,而除我第三卫外,其余卫队的弟子数量皆在六百人之上。” 如此看来,渡厄司整整一司的弟子,竟还未有旁处一位总旗麾下的人多。 见她面露疑色,解飞旋神情一顿,抿唇道:“莫要看我渡厄司人少,若说不非山弟子乃是宗门精锐,那我渡厄司便是精锐中的精锐,其余地处是由守备司分配弟子,补上万数的缺漏,而我等则是由总旗亲选入卫,纵是数量不多,却都有以一当十之能。” 赵莼微微颔首,心道原是这般。既是精挑细选,数目不 丰自也情有可原,不过相对于监察、守备、御行三司职务明了的特征而言,渡厄司究竟身担何职,她倒还不大清楚。 待解飞旋与她解释一番,赵莼这才晓得,渡厄司素来行事自由,除却清扫各处历练场所溢出的魔物外,偶尔会负责除灭御行司在外巡逻时,所发现的棘手之物,此或为妖族精怪,或是邪魔道修士,若御行司不得解决,即会派与渡厄司处置。 “此外,若附属宗门,或亲近势力有所请托,也大多由我渡厄司来处理……至于眼下最紧要的事情,便莫过于十六道界路的巡视了。” 解飞旋将此些内情细细道来,因着各方中千世界并非都为正道势强的地方,大道万千,有皇朝林立修真龙一道的皇族世界,有百家争鸣以儒门问道的文人之地,甚至还有妖魔存世,人族式微的诡界,两大仙门只能看顾须弥界的界路出口,却无法控制在下界随机显现的界路入口,是以谁都不能保证,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会进到界路中来。 “我等素来以邪魔道修士称呼魔门中人,但其中并非都是邪魔,此道本重于修心,讲究自在自我,只是自我大过本心后,会因痴念过甚而致堕邪,是以邪魔道修士概称邪修,唯修真魔者可称魔门修士,如今正道十宗内,伏星殿便修真魔,与那邪魔道修士不可混作一谈。” 这些赵莼倒是有所知悉,不过看解飞旋的神情,要交代的地方应当还在别处。 “而十六道界路中要甄别斩杀的,除了邪修外,还有看似与常人无异,实则已经被植了魔种的人!”他说到此处,面上亦是凝重无比,“此物乃是数千年前,经由我派温仙人辨识定证,才终于显露于世的邪祟之物,修士若被种下魔种,登时虽看不出来如何,但随着修为渐长,魔种便会侵蚀其道心,放大人之欲求,届时通过此些身怀魔种之辈,就能轻易而举使一座宗门分崩离析。”:,,. 章九九 云中法相仙人现 身怀魔种之人,多因贪嗔痴念过重而动摇了道心,若遭有心之人算计,以威逼利诱盗取宗门隐秘,对何处而言都是一方大害。偏偏此物还有若那附骨之疽一般,难以用法子完全根除,而今唯一能除去魔种的方法,便是连同那修士一同诛杀! 所谓宁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此物邪祟至极,修士境界愈见精深,它便与之融合得愈为紧密,更难以为人所发现。幸而有界路在正道十宗的掌控之下,又能聚得各界修士齐齐到场,届时加以甄别,便能拔除不少隐患。” 听解飞旋此话,如今应是有了粗浅辨别魔种的法门,却无法在大千世界内作一番彻底地清洗,便先将十六道界路牢牢把住,以防有祸患外来,而上界中各方新晋弟子蜂拥入内,亦可借此除去大千世界中内生的魔种修士。至于早已身怀魔种、境界又颇为高深的人,只怕也已在大小宗门居得高位,而致拔除不易了。 便是正道十宗,对此等潜伏之辈,也只能谨慎处置。 解飞旋道完这些,又交代了些不非山的零散事宜,方领着赵莼与其麾下的另外十七位弟子相见,她凝神望去,竟还在此中发现一道熟悉身影,昔年珲英大尊择徒,她仅差毫厘就能胜之的池藏锋! 只不过此处不是在那山河万象图中,池藏锋如今亦不受禁制,纵是赵莼已入归合,又破入剑意无为之境,要与归合大圆满修士相争,终究还是差之甚远。 要知道,归合初期方才铸成道台,连元神之像都未修成,大圆满境界却是以神像凝化道种为标志,此些小境界间的差距,早已不是修为低微时那般,处在可随意逾越的境地了。 两人虽同为掌门一系,但早前择徒大比上却隐有传闻流出,说是若非亥清大能横插一手,今朝拜入珲英大尊门下的,恐就不是池藏锋了,是以站于一旁的弟子们,甚至于解飞旋本人,都在暗中思忖会否有矛盾隐下,好在赵莼不以为意,池藏锋更是神情淡淡,互相打了个稽首后,竟就这般摆出一副全无交集的模样。 后者自落到解飞旋麾下,亦过了不少岁月,脾性如何他自然了解,看此般情形,应当也是无甚芥蒂之处的,这便叫他稍稍放下心来,将十六道界路的任务颁布与众人,遂号令弟子各自返回洞府养精蓄锐,不得在界路中出任何差错。 赵莼与这十数位同袍短浅交涉一番,倒是意外发现了自己被分到解飞旋麾下来的真实缘由,只因并自己在内一共十八位人阶弟子,竟无一例外,都是身怀剑意的剑道修士,而做下此般分配的,便是顶上那位燕枭宁燕总旗! 她初闻此名讳时,倒还未曾想到北炬燕氏,后经同袍提及,才知燕枭宁不仅出身燕氏大族,还是老祖之女,燕仇行的一母同胞的亲姊,论天资更在其胞弟之上,只是不知为何,其与北炬燕氏的关系倒不见怎么亲密。 此些都要算作是旁人的家事了,赵莼对此不甚关心,待与同袍们互相道过名姓,便各自分别,候着十六道界路开启之日。 虽说十六道界路开启,也意味着正道十宗共举的龙门大会将临,但这两桩事宜实则又有先后之分,当是以十六道界路在前,龙门大会在后,只待处置完魔种之患,才能聚起心神共襄盛会。 亦不过三日功夫,本是万里无云,天朗气清的景象,即化为暮霭沉沉,难辨昼夜的昏黑场面。四方风云骤起,长风呼啸,雷雨轰鸣,卷动飞沙走石,惊起妖兽嘶吼。两大仙门遂合力布设道场,最终将界路出口裁定于一玄,金罡与伏星殿环绕一处,待天象稳固,云销雨霁后,方才禁制大开,唤各方来客云集道场! 有堪为东道主的仙门大派引路,南北两地大小宗门便皆会于此,由门中长辈领着弟子,切切嘱咐那界路中危机四伏 ,须得小心保住性命,夺取多少宝物倒是其次。不过此些弟子大多年岁尚浅,自诩为同阶中的天才,又于宗门内受尽吹捧褒扬,暗道十六道界路中,尽是些下界荒僻之地来的土蛮子,此番必定要让他等吃些教训,一逞他大千世界的威风! 而门中长辈轻易便看出此些弟子有何想法,心下微叹之时,倒也并不打算训诫阻止。仙门大派乃是设有分宗在下界,才会将分宗弟子视作己方,而在他们这些须弥界本土之人眼中,此些下界修士便无异于外来之辈,数量愈多,日后争抢资源的态势即会愈严峻,故而便是有仙门大派设下定额,每回从界路到达须弥的下界修士数量,往往又都与那定额相差一大截。 甚至有宗门弟子来此之前,便得了嘱咐,言道可在界路中大肆屠戮一番,使外来修士数量锐减只为目的之一,另外所图则是筛除其中弱小之人,留下实力绝群,可与上界弟子相抗之辈,再抛出橄榄枝将之收入门下,如此便白白得一良才美质,虽是颇见残酷,但大千世界内无处不有此般争斗,仙门大派也便对此睁只眼闭只眼了。 此也意味着今世之正道,实乃匡正道法,诛邪定世之道,并不苟同于单纯的良善宽仁。 诸宗长老弟子浩如烟海,渐有把宽广道场盈满的气势。这时,天地忽动,金风卷云来,一只巨大脚印现在云中,正有从东方缓步行来之意,众人窥不见这脚印主人的真容,但见今日乃十六道界路开启之时,心中便也有了些底。 界路为仙神同筑,能将之开启的,便只有源至期修士,万族同尊的仙人了! 大千世界三重天,即便最顶上的浮离天,也不可容纳仙人伟岸身躯,至这般境界,挥手可撑破天穹,吐气而倾灭山河,一旦作法打斗,则有灭世之威,故而成就仙人之境后,他等便会破壁而去,遨游三千世界之外,不过又因不曾飞升的缘故,其根基始终与此界相连,是以无法真正逍遥,自身寿数亦受到限制。 而今朝正道十宗内的仙人,实则都是元神法相所化,可保有其部分能力,却又不至于伤损此方世界。 。::,,. 章一百 问道未若舍道难 非仙门大派之人,此生恐也仅有今朝能见仙人踪迹,茫茫人海中,无人不仰望于天,感慨这万象为之倾倒的伟力,复又长叹己身之渺小,倍觉天地无穷,若不得道成仙,则终日为蜉蝣蝼蚁,渺渺无所依托。 天穹顶下,众人无所窥探之处,如今已有三道身影齐至,其一人通身烟云紫袍,有鹤发童颜之相,双袖间拂动金火团团,此刻携了橙红火云上前,向面前端举大袖,生得一副儒雅俊逸面容的男子朗声笑道:“曹仙人来得倒是比老朽还早些!” 他挤眉弄眼一阵,闹得这曹仙人垂眸一叹,说道:“此回两大仙门裁定之地,与浑德相距甚远,贫道自是要早早启程,以免耽误今日之事了。” 听得这话,那紫袍老道亦哈哈大笑,抚掌道:“曹仙人实在风趣,老朽弗如远甚啊!” 这几千年来并无新晋仙人,是以诸位都乃熟识,其中儒雅男子是为浑德阵派掌门,而紫袍老道亦是正道十宗之一伏星殿的掌教仙人,至于一旁傲然而立,气度如万载霜雪的纤细女子,则是如今坐镇一玄剑宗的程仙人。 紫袍老道项仙人,即伏星殿掌教,此刻并那曹仙人一齐,向程仙人微微颔首示意,两人都知她寡言少语,并不喜与人寒暄交谈,故而也不上前多话,只简单问候了一番一玄掌门,得她言道“师叔闭关参悟道法,界路之事便由贫道代劳”后,心头不免有些慨叹。 两大仙门超然于世,门中仙人可逾两手之数,除镇虚外诸宗皆望尘莫及,而金罡法寺乃佛门之地,并不与道家修士相争,余下七宗内,便仅有一玄剑宗坐拥两位源至期修士,且此宗又为剑宗之魁,几可谓两大仙门之下,实力排在一二的强大势力! 曹、项二人谈笑间,又是两道身影联袂而来,左为头顶玉冠,身披鹤纹广袖大袍,眼若灿星,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右边则是乌发堆云,琼鼻朱唇,目光流转时,自有一股姝色静淌的美妇人,其姿态纤纤,恰若扶风弱柳,但场内众人见之,却无不神情一整,齐齐拱手施礼。 太元以仙鹤为祥瑞,正如昭衍尊奉日月同辉之相,眼前这身着鹤纹大袍的少年, 身份便不言而喻,乃是太元道派此回主持界路一事的郗仙人,与众人也算相熟,至于身旁美妇,却是岚初派掌门梅仙人,其寿数高出场中几人数万岁不止,论辈分更要高压众人一头,且一身道法高深莫测,早已到了进无可进的境界,离那白日飞升之差一个契机,自不是几个寻常源至期能相提并论的。 而岚初与太元素来交好,连同两派弟子亦互有帮衬,此番梅、郗两位仙人同至,其余三人倒都不意外。 后天象微转,七色祥云托来一位身形高壮的男子,其通身陷于耀目宝光,头顶赤金九彩镶宝玉冠,着大红团龙纹深衣,脚踏金丝绣缀明珠于顶的长靴,端的是华贵珍奇聚于一身,更显气势非凡,正是月沧门掌教朱仙人到了! 几人聚在一处亲切言谈,却有一阵浩瀚水浪自天边打来,引得众人齐齐变脸,举目望向水浪中渡来的青年道人。 那人生得英俊挺拔,行走间滔天水意似要盈上他等面庞来,可谓作态嚣张,举止肆意,众人中就连太元道派的郗仙人都不由眉头一拧,唯有梅仙人不以为意,将这水浪轻轻拂去,言道:“周仙人可是来得晚了些。” “贫道以为不然,”青年道人下颌微抬,瞥眼睨向东方,“只怕还有人未到罢!” 他为云阙山掌门,此番到来便算是七宗齐至,唯有昭衍还未见人。 梅仙人被他言语一堵,倒也不甚在意,目光恬静往东处一望,浅笑道:“就不知昭衍此回来的是谁了。” 云阙山与昭衍的嫌隙,在正道十宗内更算不上隐秘,当年昭衍掌门首徒秦异疏堪称惊才绝艳,仙门大派中,几无同代弟子能与之比拟,谁又能想到,那代大道魁首竟会落到云阙山的周朔手中,最终更以其一人之力,将云阙山从小小人阶宗门,一举拔为名门大派,使正道九宗生生添成十宗!筆趣庫 而云阙山亦成为正道十宗内,唯一一处身在南地的宗门,是为所有南地修士心中顶领膜拜的地处。 三万年前那一代的弟子,留至今日者寥寥无几,但彼时仙门大派内,对云阙山的崛起都可谓万分排斥,只可惜大势不可逆,周朔自羽翼丰满后,便已成就 无人可阻的气象,一路披荆斩棘成就洞虚,最后问道成仙,使云阙山的强盛成为定数,众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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