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客人,正当中的桌子,大鸳鸯锅烧开,清汤滚着鲜,红油泛着香,什么牛羊肉片鲜藕土豆鲜虾豆皮摆满了两桌子,火锅的热气往上翻滚,好不热闹。 曹解放被拴在靠门的小桌角上,因为店主抱歉的要求了:“鸡就别乱走了吧,这火锅店,万一滑着烫着……” 这热闹竟与它无关,曹解放多少有点小忧伤。 吃到一半时,一万三筷子拈起一根豆皮,问曹严华:“曹解放吃豆皮吗?” 曹严华正忙着把羊肉片往辣油碟里滚:“豆类是吃的,豆皮就不懂了。” “我去试试。” 他兴致勃勃挑了根豆皮过去,走到半路时,看到洗手间回来的红砂正在跟店老板说话。 “能给做碗面吗,想吃面条。” “抱歉啊姑娘,我们这火锅店,没面条。本来有下在锅里涮的那种,也卖完了……” …… 回来的时候,桌上还是热闹,热气腾的人的脸都看不清了。 曹严华问他:“怎么样,解放吃豆皮吗?” “貌似……兴趣不大。”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各自洗漱,曹严华对着倒计时牌卡几乎垂泪:“再过一两个小时,就变‘12’了啊。” 一万三在洗手间刷牙,正咕噜噜涮水呢,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炎红砂开门出去的背影。 他赶紧一口吐了水,抹了嘴出来问木代:“红砂出去干嘛呢?” “人家去买女孩儿用的东西,你怎么什么都问。” 是吗,一万三觉得奇怪,想了想,还是开门出去。 电梯停在底楼,看来红砂下去了,一万三犹豫了一会,也揿了下去。 出了电梯,大堂不见人,向前台打听,服务员给他指路:“喏,去后厨了。” 一万三小跑着过去,后厨的门开着,炎红砂在里头,正跟一个带厨师帽的厨师比划着说话。 别着身子在门口听。 “就下碗普通的面就行,清汤面,放点青菜,再帮我打个荷包蛋。” “姑娘,这不是酒店服务,菜单上也没,得另付钱啊。” “嗯哪。” 过了会,里头没动静了,一万三伸头去看,炉灶搁了一个砂锅,火舌舔着锅底,厨师正用兜网洗着小青菜,炎红砂坐在小板凳上,抱着膝盖,一直盯着砂锅看。 一万三跑出来,忽然转身,跑回到大厅,揿了电梯上楼,出来之后,一路跑到房间门口,砰砰砰拍门。 曹严华开的很不耐烦,还埋怨他:“出来进去的,也不知道带卡。” 一万三一把推开他,几步冲到炎红砂行李面前,拉链拉开了翻着看,木代奇怪:“一万三你干什么?” 分卷阅读354 分卷阅读354 - 分卷阅读355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355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355 他不答,一样样的翻,捏到行李袋内层,硬硬的,好像是卡,赶紧拉开。 罗韧过来了,曹严华和木代也过来。 一万三看炎红砂的身份证,过了会闷闷地说:“咱们都傻子啊……今天红砂生日呢……” 炎红砂小口小口的吃,面条一根一根地拈咬,荷包蛋是糖心的,筷子捅破,金黄色的心流出来,晕在面汤里,这感觉简直称得上是幸福了。 她努力去拖时间,想让这一碗面的时间久些,拖的厨师都不耐烦了,拖到最后一口面汤都被她喝下。 她把空碗放进水池里,说:“不好意思,麻烦你洗碗了。” 然后才出来。 进了电梯,揿好楼层,安静地一路往上。 从前,每次生日都过的隆重,炎老头会专门在大饭店包个包房,上一大桌精心烹饪的菜,她尽可以浅尝辄止,也可以一筷子不动,但最后上的寿面要吃。 最简单的那种,银丝面,绿叶菜,打一个荷包蛋,炎老头说:“这是长寿面啊,长命百岁,一定要吃的。” 电梯内里像模糊的镜面,她站正,盯着自己的影像看,然后向它挥手,说:“生日快乐啊。” 出了电梯,走廊里静悄悄的,门卡开门,嘀的一声。 屋子里黑漆漆的,大家都睡了,真是的,也不等她。 炎红砂噘了噘嘴,摸着黑,脚步放轻往里走。 刚走了两步,忽然听到哧拉一声火柴划着的声音,一小朵温暖的焰头亮在暗里,渐渐的晕开黑暗,她看到持着火柴梗的木代,小心地去点蛋糕上插着的数字蜡烛。 23,那是自己的生日年纪呢。 蜡烛点起,那团光渐渐蕴开,炎红砂看到木代、罗韧还有一万三,堆放着的蛋糕盒、纸碟、塑料餐刀、生日礼花筒,有点像做梦,眼前渐渐模糊,炎红砂使劲闭了下眼,又吸吸鼻子。 看到木代笑着说:“红砂是个小可怜儿,过生日怎么不说呢。” 炎红砂干巴巴的回答:“因为你们都挺忙的……” 忽然说不下去了,就那么在原地蹲下来,抱着膝盖哭起来。 木代忽然也有点绷不住了,伏到罗韧怀里偷偷掉了两滴眼泪,一万三过去,想扶炎红砂起来,炎红砂抱住他胳膊,继续呜呜呜地哭。 一万三说:“二火啊,别太感动了……” 炎红砂还是哭,一万三有点无奈。 “这样二火,打个商量行吗?这准备的仓促,也没给你买礼物,你要这么喜欢这条胳膊,你拿去算了,没事还能挠挠痒什么的……” 炎红砂噗的笑出来,把他胳膊甩开,吸了吸鼻子,说:“去你的。” 于是擦干眼泪起来,被簇拥着到蛋糕边,左右看看,奇道:“曹胖胖呢?” 罗韧朝里屋努了努嘴:“来了。” 话音刚落,里屋的门开了,那里的灯光大亮,曹严华一脸肃然,抱着一束花,满天星夹着百合、郁金香、鸢尾,脚边站着曹解放。 炎红砂看见曹解放就喷了,也不知道曹严华怎么想的,拿透明胶绑了朵万寿菊在曹解放脑袋上,曹解放翻着白眼,一副没好气的模样。 曹严华抱着花,郑重地向炎红砂走来,大家让他领起献花的大任,他力图走出红毯一样的效果,然而显然事与愿违:开始只是炎红砂笑,后来一万三扶着桌子就蹲下去了,木代笑倒在罗韧怀里,至于罗韧,一直努力偏开了目光不看他。 好吧,曹严华讪讪。 只好说:“红砂妹妹,大晚上的,实在买不到什么礼物,店都关门了,我们都说好了,先欠着,一定补。” 炎红砂几乎笑出了眼泪,接过来,说:“好。” 然后许愿,烛火摇着曳着,她一直盯着看,说:“我希望,我们明天就能找到关于这个垄镇的线索。” 木代急的跺脚:“红砂你傻吗许这个,不行,重新来,许一个关于你自己的,美好幸福的。” 炎红砂不确定:“真要重新来吗?” 一万三说:“重新来吧。” 炎红砂想了想,又说:“我希望,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算头发白了,还能一起过生日,一起出去玩儿。” 说完了,低下头,呼啦一下子,吹灭了面前的蜡烛。 远处传来夜半十二点的敲钟声,真好,分秒不差,拿捏的刚好,没耽误。 第二天,曹严华醒的最早,昨晚上的生日宴振奋了士气,周身鼓荡着马上投入工作的豪情――他刷的从床上跳下来,还把挤一张床的一万三的被子也掀了:“三三兄,快起来,扫墓去了!” 在一万三咆哮之前,他一溜烟窜到客厅,刷拉一声拉开了窗帘。 傻眼了,阴天。 身后沙发上,罗韧伸手遮住眼睛,打着呵欠坐起身,说:“今天天不大好,大概是要下雨。” …… 还真叫罗韧给说中了,天色一直不好,像老天挂了脸,他们自己也紧张,和时间赛跑,下意识的分的更开――虽然还在同一座山,但几乎是一个人排查一片区域,山里信号不好,对讲机就派上了用场,一人腰里别一个,倒是颇为拉风。 中午过后,墨云翻上山头,黑压压的,几乎压上林梢,虽说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但是跟晚上差不多了,几个人刚翻完半面山,准备从另一面排查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半天上忽然划过豁亮的一道闪电。 罗韧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雨衣都穿上,下了这座山就回,这场雨不小。” 何消他说,岂止是不小,简直是顷刻间倒了下来,噼里啪啦,雨滴子小石块一样往人头上砸,对讲机里一片鬼哭狼嚎,曹严华抱着头就往山下跑,风大雨大,眼前的水糊成一片,听到罗韧在说:“往大的树下躲,这是急雨,下不长,别往下跑,会摔!” 曹严华心里一急,一个步子没收住,脚下一滑,整个人滚了下去,其它人的四部对讲机,几乎同时传来他骨碌碌滚的声音:“啊呀啊呀呀呀……” 木代和炎红砂大叫。 木代叫:“抱头,腿护胸……” 炎红砂叫:“抓住,抓住!有什么抓什么……” 一声闷响,好想是摔在哪了,但听声音,不很重。 随之而来的,是以秒计的静默,奇怪,他那里的雨声都似乎小了不少。 一万三试探性地叫:“胖胖?” 罗韧沉声:“可能是摔晕了,也可能没回神。曹严华,讲话!” 曹严华的尖叫声蓦地传来:“狗!狗啊!” 第211章 这属于山间常见的地形,算是山缝,口小肚子大,像个瓮,不深,只两米不到,手脚并用,就能爬上去。 缝口大概是地植苔藓长的太密了,基本已 分卷阅读355 分卷阅读355 - 分卷阅读356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356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356 经遮住,徒步的话,危险级算“轻中”――你以为脚踏实地,结果脚下一空,就下去了。 不过倒是个避雨的好地方,因为下的大的急雨,短时间内难渗,缝口地植又密,雨流基本上算是在面上“滚过”的,罗韧招呼木代,雨衣拉开了拿树枝插在缝口的泥土里,搭了个简陋的雨篷。 那一头,一万三奚落曹严华:“叫的那叫一个?}人啊,多大点出息啊曹胖胖,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 炎红砂忍住笑,帮着曹严华拍打身上的湿泥。 曹严华翻白眼:“我那不是猝不及防吗,本来一路滚,摔下来就有点懵,一睁眼,狗脸就在我跟前,下头又黑,看不大清,眼瞅着就跟要扑过来似的,叫一下怎么了?” 罗韧打着手电,走向角落处,在一尊半露出地面的狗石雕面前蹲下来。 难怪曹严华会怕,这狗半斜着埋在角落的泥里,一副要扑上来的架势,或许是年代久了,狗头狗身上都顶着长的密密麻麻的苔藓地枝,乍一看,样子极其诡异,更别提苔藓间还总有虫子钻进钻出,冷不丁拱得狗身上某处一动,昏暗间,看起来真像是活的。 曹严华他们都围拢过来,几道手电光把那狗打的周身泛着惨白。 “小罗哥?” 罗韧说:“挖出来,这个石雕像有点文章。” 这里是墓葬的山,不可能凭空来个狗的雕像――要说是镇墓,丧葬文化里多的是神兽。 他忽然想到什么:“你们先挖,我上去看一下。” 他站起身,掀开雨篷一角,一个撑手踏步,敏捷而又迅速地跃上地面。 挖起来不难,因着上一次修坟的关系,后来进山时,背包里带了柄折叠的小军铲,曹严华刚挖了几铲子,石雕就松动了,原来雕像下头是连着底座的,他和一万三两个人合力,把石雕像挪了个地方。 刚搬定,罗韧就下来了,只这么会功夫,已经淋了个透,说:“有一个陶尚贤和陶卫氏的合葬墓,就在这不远,很可能那个‘陶卫氏’,就是水影里的卫姑娘。” 不过,也没太多信息,墓碑上凿了大致的下葬时间,有“清宣统七年”字样。 宣统七年,那是清朝末年,溥仪皇帝的年号,那时节,已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说话间,木代忽然咦了一声,蹲下去仔细看底座,又伸手使劲搓了搓:“这底座上有字!” 是有字,刻凿的小字,刻痕很浅,被土埋住,罗韧抬头看了看雨篷,招呼曹严华和一万三帮忙,把狗雕像抬到边缘处,然后把雨篷的一端拉低,积聚的雨水自来水流般哗哗而下,很快把底座冲了个干净。 然后把底座竖了个角度靠边立起,找了个地洞的合适位置插上手电――这样,光斜照过来的时候有阴影,更加方便把字看清。 大家看的分明,当头两个字是“义犬”。 曹严华吃了一惊,话都说不利索:“就……就那狗,它还义犬?” 罗韧淡淡一笑:“看完了再说。” 这是个书生写的碑记,不长,用字很俭省。 文言夹白,翻译过来就是挚友陶尚贤和卫老夫子的女儿成了亲,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本待白头到老,谁知道飞来横祸,屋舍竟遭了大火,可怜夫妻二人都死于火场,更惨的是陶卫氏已有身孕,算是二尸三命。 然后话锋一转,说起这条狗来。 大书特书,赞不绝口,说是陶卫氏心善,婚前就收养了一条流落之狗,这狗颇通灵性,看家护主,忠心耿耿。 陶卫氏嫁于陶家之后,狗本来是留在卫老夫子的私塾的,但是它跟去了陶宅,苦苦守在门口巴望,于是陶尚贤就作主,把这狗留在陶宅了。 看到这,炎红砂愤愤:“这不引狼入室吗?” 接下来,就是那场灾厄,火势太大,“四邻竟不能救”,陶家仆从四散,只有那条狗,连日都在废墟上徘徊不去,从火场里扒拉出陶卫氏的镯子,哀哀对着垂泪。 一时间,整个镇子都被感动了,称赞说开天辟地以来,这样护主的狗都是少见的,于是这狗成了镇子上的“义犬”,有人专门给它修了狗舍,约束孩童不准打骂,每天都有不错的餐饭喂养,陶氏夫妇下葬的时候,镇上的人甚至集资,请石匠师父专门凿了石雕,摆放在墓边,取义犬守灵之义。 曹严华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阖着它后半辈子还过上了好日子?是它放的火杀的人哪!” 一万三冷笑:“这不就跟第四根凶简一样吗?眼睛看到的,是会蒙蔽人的。整个镇子的人都被糊弄过去了,还糊弄了这么多年――姓陶的夫妻俩估计是死不瞑目。” 碑文的末了说,或许是义犬感动了上天,这狗的年寿远远长过了家狗,大家甚至商量着,等它死了之后,葬在陶氏夫妇的边上。 可谁也没想到,有一天,那只狗忽然不声不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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