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急救抢救你也会,救护车到之前,你负责让他活着,听得懂吗?” 青木下意识点头。 车子疾驰出去时,曹严华想着:我大师伯可真帅啊。 又一想,这师门里,自梅花九娘往下,人不多,都是能独挡一面的角色,顿感自己压力巨大:一定得勤恳努力,不堕了太师父的名声才好,不然人家会说,好威风的师父,好窝囊的徒孙! 一切顺利,只是救护车跟车,不能跟那么多人,尤其是曹解放――救护人员很不高兴,说:“有点常识没有?鸡身上多少病毒细菌,怎么还跟伤者一个车呢?” 最终,青木和木代跟车,一万三觉得木代跟罗韧关系太近,担心一旦出什么事她受不了,于是示意炎红砂也跟着――有女孩子在跟前,总归好些。 于是先行回来的,就是霍子红看到的这两人一鸡:一来事情了结,总得有人先回来报信;二来偷的车子理应送归原主;三来…… 也是最重要的原因:第六根凶简,总是先安置了才好放心。 听完被一万三“加工处理”过的来龙去脉,霍子红眼前发虚,险些没站稳。 原来梅老太太已经去世了。 原来木代这么些天不露面,根本不是待在有雾镇“照顾弥留的师父”或者“传承衣钵”,而是被罗韧曾经得罪过的人给绑架了。 这小丫头,也不知道在绑匪手里有没有受苦,以前但凡受了点委屈就要哭鼻子的。 一万三察言观色,赶紧补充:“我们 分卷阅读320 分卷阅读320 - 分卷阅读321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321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321 小老板娘没事,一点皮肉伤。罗韧的情况严重,送去医院急救了。” 没事啊,没事就好,霍子红长长吁了口气,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松弛,又有点赧颜。 人难免自私,总是更关心跟自己关系更亲近的人。 半是掩饰半是关心,她追问一万三:“那罗韧……伤的怎么样啊?” 伤的怎么样了?想到当时罗韧血人般的模样,一万三不觉打了个寒噤。 接下来的时间分外难捱,一万三一直盯着手机,怕它响,又盼它响。 傍晚时分,手机突然响起,一万三几乎是飞扑过去,颤抖着手接起来,那头是炎红砂。 带着哭音,说:“一万三,青木说,让你把罗韧的家人,聘婷、郑伯都送过来,你们也来,万一,万一要告别……” 一万三的脑子轰一下炸开了:“罗韧情况不好吗?啊?” “说不准,抢救很久了,还没过危险期,医生说,说不好,随时有可能。” 放下电话,一万三才发现,霍子红、张叔、神棍、曹严华他们都围过来了。 他嗫嚅着嘴唇想说话,忽然发觉自己脸上温温的,伸手一抹,什么时候流泪的,自己都不知道。 他喃喃地说了句:“咱们……咱们都去看看罗韧吧。” 这一晚,破天荒的,聚散随缘挂出了“不营业”的牌子。 所有人,分坐了两辆出租车出发,车子开出去的时候,一万三回头看了一眼在周围璀璨灯光映衬下更显黑?q?q的酒吧,忽然就觉得,聚散随缘这几个字,怪心酸的。 为什么聚散不能握在自己手里,要交付在飘渺的缘分上呢? 重症病房在医院的顶层,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敏感涉外,郑明山那里请人打了招呼,院方格外照顾,这一片区域都没有安排别的病人。 郑明山因为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暂时不在,几个人赶到的时候,只青木和炎红砂陪着木代,木代抱着膝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锁骨的伤口包扎过,雪白的纱布露出领口,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梳洗,身上还是那件血衣,脸上的血迹也没有擦,已经干结,伸手去抹,会突然掉下一大片来。 霍子红心疼坏了,三两步赶过去,问她:“木代,没事吧?” 木代抬起头,看着霍子红,奇怪的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抱住她腰,把头贴在她小腹上。 霍子红的眼泪刷的就出来了,她搂住木代,轻轻抚摸她头发,恍惚中,像是回到了当年沈雯出事的时候,沈雯家人来家里砸过一通之后,年纪还小的木代蜷缩在她怀里,问:“红姨,我该怎么办啊?” 那时候,她回答:“咱们搬家。” 可是现在,该怎么安慰这个小丫头呢? 耳边传来抽泣的哭声,聘婷在流泪,郑伯在叹气,老人的叹息声听起来分外沉重,医生过来了,霍子红听到他很谨慎的回答大家:“现在情况还不稳定,如果能熬过这一夜,或许命能够保住,但会不会醒,什么时候醒,没人敢说。” 霍子红安慰木代:“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罗小刀会没事的。” 又问她:“木代,要不要找个地方让你睡会?” 木代摇头:“不要,我要等到天亮。” 霍子红叹气,就那样一直站在木代身边,摩挲她的头发,中间张叔拿了椅子过来,示意她是不是坐下,霍子红轻轻摇头:木代不想动,也没力气动,她坐下的话,会惊扰到木代。 小丫头,就这样伏在怀里真好,像是回到了刚收养她的时候。 那时候,一颗糖就能哄的她乖乖的破涕为笑。 角落里,青木审慎而又措辞小心地给聘婷和郑伯解释出了什么事:他们是最正式的“家属”,有权力知道来龙去脉。 霍子红注意到,聘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一直咬着嘴唇,频频往木代这里看。 果然,聘婷突然起身,冲过来指着木代大叫:“都是你!” 没能冲到跟前,因为一万三忽然一巴掌拍在椅面上,吼了句:“吵什么吵!怪起自己人了是吗?” 聘婷哭出来:“谁跟她是自己人!” 木代叹了口气,从霍子红怀里抬起头来,对着一万三做了个坐下去的手势,说:“一万三,你坐下,不要吵。” 她声音不大,透着疲惫,有点有气无力,一万三一声不吭,倚着墙坐到地上,边上的炎红砂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吼的好,我其实也想吼她来着。” 木代又看向聘婷,说:“你也坐下,别吵着罗小刀。” 聘婷抽噎着,抹了一把眼泪,说:“你说了不算。” “你跟郑伯,和罗小刀都没有血缘关系。可是罗韧跟我求过婚,我跟他关系最近,我说什么都算。不许吵,谁都不许吵,谁要再吵,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了,环视一圈,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过去,看完了,又慢慢伏到霍子红怀里,轻轻闭上眼睛。 郑伯过来,软语安慰着把聘婷拉了回去。 角落里,神棍跟曹严华坐在一起,忽然就拿胳膊捣了捣曹严华,低声说:“你看我们小口袋,多有正房的派头!” …… 这一夜分外漫长,木代一直在等,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有时候又觉得一直醒着,天亮的时候,听到耳畔传来医用托盘里工具磕碰的声响,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一直抱着霍子红。 她问霍子红:“红姨,你站了一夜啊?” 医生推门从罗韧的病房里出来,迎着众人期许的目光,说了句:“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是……没有任何醒的迹象,家属……还是要做好……长期……的准备。” 木代居然笑起来了。 她像是根本没听到医生的后半句,向着霍子红说:“红姨,罗小刀熬过这一夜了。” 霍子红勉强笑着,向她一个劲点头。 “不管罗小刀以后会不会醒,我都会一直照顾他的。” 霍子红点头,声音有点哽咽:“行,怎么样都行。” 木代长长吁了一口气,慢慢躺到了长椅上,说:“现在,我要睡觉了,困死我了。” 第194章 木代睡了长长的一觉。 没有梦,石头一样沉,一闭眼就像是死过去,而睁眼时,居然像最蒙昧的新生。 有那么一刹那,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有桩心事,压的她整个人透不过气来。 是什么事呢? 她转头,这是她的房间,古色古香的床头板,蝙蝠纹样的吉祥花纹,边角里,一只喜气洋洋的猴儿,骑着一匹昂首挺胸的小马。 马上封侯。 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腾的一下翻身坐起,手忙脚乱往身上套衣服,有人推门进来,是听到声音的霍子红。 分卷阅读321 分卷阅读321 - 分卷阅读322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322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322 “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了。” “罗小刀呢?” 说这话时,她已经冲到洗手间了,哗啦啦拧开水,盛满牙杯。 “还在医院,别担心,每天都轮流有人过去守。” 她飞快的刷牙,泡沫都飞到了镜面上,又用冷水洗脸,冰凉的小细流,滚进衣领,一直滚到心口深处。 “我要去看罗小刀。” 脸上的水珠都没擦,蹬蹬蹬下楼,曹严华正蹲在院子里喂曹解放吃小米,看见她下来,赶紧起身:“哎,小师父,有件事儿……” 木代看也没看他,风一样从他边上刮过去了。 曹严华愣愣的,小米还攥在掌心,曹解放拼命仰着头,原地蹦?Q着,那意思是要吃。 一万三也出来了,倚着门框站着,手里拿了个烤玉米,自己啃两口,又随手掰两粒扔给曹解放。 对曹严华说:“别跟她说了,她现在哪有心思听啊。” “可是凶简……” “那也别赶着这时候啊,她刚醒呢。” 也是,曹严华不吭声了,过了会又抬头看一万三:“三三兄,这回这凶简,怎么这么……邪乎啊?” 一万三皱着眉头,没说话。 那天,纷纷扰扰间,他和曹严华、神棍,还是瞅了个空隙,去把第六根凶简,送到那个秘密收藏的鱼缸里。 几个人,打开柜门,推开挡板,进入到那个密闭的、站着都嫌局促的小空间,神棍喜的眉开眼笑,说:“我就喜欢这样做的怪隐蔽的地方。” 第六根凶简,和着那一塑料袋冰凉的河水,注入鱼缸。 第六根,渐渐在水中平展开,血色的凤凰鸾重新抽伸,这一次,凤头、凰头,还有鸾头,终于都清晰可见了。 但第六根凶简上,没有出现简言。 非但如此,其它五根凶简的简言,也慢慢的,就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六根空白的无字简,在水中悬浮,渐渐围拢,像司空见惯的一卷简书。 曹严华结结巴巴:“这……这什么情况?” 一万三也有点懵,他咽了口唾沫,说:“别管了,先看水影吧。” 神棍之前听过他们讲起看水影的经历,只觉得如同身临其境惟妙惟肖,羡慕的心痒痒,问说:“你们说,我能看到吗?” 见两人没反对,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沿着缸壁,慢慢触到水面。 老实说,指腹估计都没湿全,整个鱼缸忽然翻沸,几根凶简剧烈震荡,而那凤凰鸾头,突然间转首向着神棍,露出忿怒相来。 神棍吓的赶紧缩手。 瞧瞧,外人是不行的,不是他们凤凰小分队的人,就是没这个能力。 曹严华心里升腾起小小得意,对一万三说:“三三兄,我们来。” 和上一次一样,陡然间日月轮转风云变幻,回过神时,身周的环境极其诡异。 也许是少了罗韧、木代还有炎红砂吧,这上天入地360度的拼图极其细碎,人影模糊,声音也杂冗。 隐约觉得是在闹市,有人敲着铜锣,似乎嚷嚷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 街市上的人群簇拥过来,男女老少都有,看穿着打扮,长袍马褂,半秃瓢的顶大辫子,跟上次看到的场景一样,年代应该是在中晚清。 这应该是街戏路演吧,虽然看不真切,从那憧憧的影像里,一万三还是可以分辨出,有耍大刀的、赤脚上刀梯的、胸口碎大石的。 再然后,忽然满堂叫好。 按照经验,如果这不是第一次演出的话,观众的反应就说明,压轴的好戏要上场了。 到底是什么呢,一万三踮着脚伸着头去看。 透过蜂拥的,人群的缝隙,他看到,那个耍把戏的,牵出了一条狗来。 再然后,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到轰然的叫好声,像海浪,一个浪头,高过一个浪头。 木代急匆匆的,医院的电梯太慢,她没耐心,于是去爬楼梯,楼梯间里只她一个人,蹬蹬蹬的,脚步声一直回响。 她向着走廊尽头处的重症监护病房跑过去。 门口站了几个人,青木,还有郑伯和聘婷。 她并不想和任何一个人寒暄或者打招呼,但是近前时,郑伯忽然过来,有些犹豫地拦住她,说:“木代啊。” 她只好停下。 “那天在这里,一时之间,知道的不清不楚,聘婷太冲动了,回去之后,我说她了。”又转头向聘婷,“聘婷,过来给木代道个歉……” 木代说:“小事,不重要。” 她绕开郑伯,也没有看聘婷,推开病房的门进去,还没到探视时间,不能进到里间,她走到探视玻璃前面,额头贴在玻璃面上,看病床上睡的安静的罗韧,那颗从醒来时起就一直翻沸着的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罗小刀睡的真好。 她想起好多好多事,想起最初认识的时候,去小商河的时候,汇合在五珠村的时候,能者多劳,他总是承担很多事,安排这个,安排那个,入夜时,最常说的就是:“你先睡,我来守夜。” 他照顾了她们那么多,这一次,轮到他被照顾了。 罗小刀,累了就多睡会,但是记得,一定要醒过来。 她往玻璃上呵气,伸着指头写字,写想对他说的话,一个字交叠着一个字,交叠到最后,自己都看不出自己写的是什么了。 青木走过来,站到她身边。 说:“多亏了郑先生和他的朋友帮忙。” 郑先生?木代怔愣了一下才反应出,青木说的是大师兄郑明山。 她觉得好笑,这么久以来,从没听到有人称呼大师兄叫“郑先生”,大师兄一直那么一副松松垮垮的形象,旁人总是呼来喝去地叫他:“老郑,老郑啊。” “顺藤摸瓜,找到了猎豹现在的落脚点,能抓的都抓了,其它的,据说还有在外地的,现在都在通缉中了……也找到了塔莎。” 哦,塔莎,想起来了,罗韧的小女儿。 “其它人都好办,塔莎比较麻烦,她还是个孩子,又是外籍。有关机构正在设法联系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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