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下……比较偏门的方式,比如……场景重现。” 木代说:“罗韧不同意吧。” 何瑞华叹气:“是啊,即便是我,也担心会不会弄巧成拙,加重了反而不好,要是她和你一样,能有清醒的意识跟我做理性的沟通就好了。” 话题于是转到她身上:“我也跟罗韧聊过你了,问他觉得你有没有什么不同。” “他怎么说?” “他说能感觉到有变化,但是他觉得都合理。” 木代没有说话。 何瑞华说:“门前空地上,一夜之间造起一幢房子,人人都会觉得惊诧。但如果打地基、砌墙、上梁、封顶,这些一步步在他们眼前发生,也就见怪不怪了――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 午市过后,木代朝郑伯要了钥匙,带着曹严华和一万三去了罗韧家里,先把盛放凶简的那间屋子清空,所有东西暂时搬到罗韧卧房,包括那口鱼缸。 搬缸的时候,曹严华和一万三大气都不敢喘,微微漾动的水中,四根凶简上下起伏,一万三问曹严华:“觉不觉得凶简上的字更亮了?” 曹严华回答:“七个里被逮住四个了,急眼了呗。” …… 大概两点多的时候,事先约好的泥瓦工人开车过来,车后斗里,满满的红砖水泥。 木代领了工头进房,向他示意事先用记号笔标注的位置,要求在这里砌一堵墙,但墙上靠边的位置留个1米见方的窗口。 这是罗韧之前提的建议,把这间房子隔出一个类似暗室存放凶简,入口用画板或者别的什么遮住――外人看来,只可能觉得屋子偏小,不会想到这样的老房子会有玄虚。 工程不大,工头带着两个手下很快开干。 木代在屋子里待着监工,但其实意义不大,反而碍着人家干正事,正狼狈的挪来让去时,曹严华从外头探进头来:“小师父,你看见神棍在群里发的东西了吗?” 第131章 算起来,这一趟,神棍在函谷关盘桓了不少日子。 他从来没来过这里,毕竟这儿不符合他一贯的“审美”喜好,在他看来,须得闹鬼的、灵异的、吓死人的地方,才有拜访和钻研的价值。 既到函谷关,应该从哪儿入手呢? 未能免俗,买了张灵谷函谷关文化旅游区的景区门票,居然要五十块,好生心痛,好像看到无数香喷喷的肯德基鸡翅扑腾腾飞走。 一圈逛下来,看楼看题字看人头,还数次被人嫌弃是要饭的,又几次被景区工作人员以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要求查票。 没有发现,没有收获,出来时,在大门口的介绍上又细看简介,什么“1987年重修太初宫”、“1992年复建函谷关关楼”,原来是古迹新造,上哪去找两千多年前的老子痕迹? 神棍好生郁闷。 托腮苦思冥想时,有两个外地游客从边上经过,两个人大概也是对景区失望,有一句没一句的对答。 ――现在这些景区,看来看去都一样,真是没劲。 ――要我说,想看真东西,一定要躲开这些有名景点和大开发商,要真正深入民间,偏僻的地方才有精华。 真是一语惊起梦中人,偏、远、边、奇,不正是自己一贯以来的指导方针和路线吗,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神棍兴高采烈,班车转面包车,小皮卡转拖拉机,沿着想象中的老子出函谷关行进路线,并不怕遇到心怀叵测的打劫者――就他这周身的气势,只要把手机藏好了,打劫者大概都会施舍他两块钱的。 路过不少打着老子旅游文化旗号的小门小户小村,通常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返,郁闷之下,在群里发过一条信息。 ――函谷关不好玩。 是不好玩,怎么也是“望气竟能知老子,万古惊尘向此空”的千古第一雄关要塞啊。 这一天黄昏时分,从搭的拖拉机上下来,又到一个村子,村子很小,小山头上零零落落十来户,村口的红砖墙上,灰泥粉刷了一行大字。 ――老子行停处,文化旅游村。 神棍估摸着,应该是县里的宣传部统一搞的,村里人估计压根都不知道老子是谁。 神棍爬到山头,远眺了一回。 这里应该距离函谷关景区很远了,具体属哪个省辖神棍也懒得去查,就是觉得,这村子位置很妙。 确切的说,是函谷关这一大块,位置都耐人寻味。 南依秦岭,北眺黄土坡,隐隐能望见黄河,如果按照大的地势来看,正好位于大兴安岭―太行山脉和祁连―秦岭山脉的交合之处,这一带,现今可能已经不是中国的政治 分卷阅读212 分卷阅读212 - 分卷阅读213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213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213 经济中心,然而在很久以前,华夏之初,那可是起源之地,炎帝、黄帝、九黎一族的竞相争夺之所。 现在富庶的长江中段一带,那个时候,还只是帝王家无暇南顾的三苗呢。 脚下的黄土都历史悠长,捧了看,混杂揉捻着无数故事,可惜了,哪家历史博物馆都不屑挖去收藏。 神棍拍拍手,下山。 半山腰,遇到小孩打弹子,大的有十来岁,小的还只穿开裆裤,半趴在地上眯缝着眼睛瞄准,前襟裤腿全是沾带的黄泥,看到神棍过来,都好奇的抬头看他,这村里,大概很少有外人来。 神棍问:“娃娃,你们村有景点吗?” 既然是叫“文化旅游村”,总得有一两个立得起的景点的:譬如经过上一个村子时,村民带他看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大青石,说是老子出函谷关时,倚着这块石头休息过,这石头从此冬暖夏凉――还硬是热情的让他摸,摸完了朝他收了五块钱。 问完了,觉得自己有点文绉绉的,这群娃娃们根本不知道“景点”是什么意思吧,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没想到,那大孩子居然听懂了,说:“有啊,我们村有八卦观星台。” 神棍一下子震惊了。 居然不是“老子休息处”、“老子饮牛处”或者“老子摔跤处”,而是“八卦观星台”这样有文化有气质的名字!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能带我去看看吗?” 娃娃们很兴奋,簇拥着他往一个方向去,或拽或拉。 下一刻,当八卦观星台出现在神棍面前时,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扫帚迎面扑了一下,扫帚拿开后,脸上还扑簌扑簌往下落灰。 就是一块石头,下半截埋在土里,露出的部分大概面盆大小,倾斜着,周身长满青苔,倾斜的下半部分是下凹的,里头积了浑浊的雨水,有蚊子的幼虫在水面上欢快的划来划去。 这叫八卦观星台? 一个人站上去都嫌局促,歪的架个接地望远镜都嫌不稳,也好意思起这么气势磅礴的名字? 神棍悻悻跟一群娃娃们告别,那个大孩子叫栓子,跟在他后面喊:“你没车走的啊,拖拉机太阳一下山就不开了。” 竟让这乌鸦嘴说中了。 神棍在大路口一直等到月亮上了天,唯一经过的交通工具就是一头驴,还是放养的,经过他时,鼻子里喷气,满脸不屑。 神棍只好又折上山,也巧,敲开的第一户就是栓子家。 栓子父母在城里打工,家里只他和爷爷老栓头,乡下人实在,收了他十块钱,就给他理出铺位来,还包饭。 晚饭是南瓜粥和烙饼卷青椒,还挺香,神棍卷了烙饼倚着门乘凉吹风。 篱笆院外的小路上走来个黑影,佝偻着腰,近前看,是个老头,花白头发,背着的手里握了根黄铜烟袋。 老栓头出来打水,跟那人打招呼:“尹二马,又去八卦观星台睡觉啊?” 语气里有几分嘲讽。 尹二马像是不曾察觉,气定神闲回答:“是。” 然后不紧不慢走远。 神棍心里一动:这尹二马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没见识的乡下农户。 老栓头回过头,跟神棍解释:“那个人,也是有毛病,平时说话做事都正常,就是到了晚上会犯病。” 神棍兴奋了,犯病就表示事情稀奇、不正常,这正对他的口味。 “怎么个犯病法?” 老栓头一边说一边嗤嗤笑:“他每天晚上,差不多这时候,就去那个什么八卦观星台,说是看星星。其实好多人撞见过,他就是去睡觉,到那往地上一躺,躺一会,又拍拍屁股爬起来回家,下雨下雪,从不间断。” 他向神棍寻求认同感:“你说,这不是犯病是什么?” 这不一定是犯病,科学一点的说法叫强迫症,文艺一点的说法叫个人爱好,敷衍一点的说法叫任性。 神棍的心痒痒的,说:“我跟去看看。” 蹑手蹑脚跟上。 照明不成问题,山里的月光好像都比别处来的亮,照在地上,银子似的明晃晃。 很快就到了那块所谓的八卦观星台。 老栓头讲的半点不差,那个尹二马烟袋往扎衣服的白色裹布腰带里一插,就势躺了下去,严格说来也不是躺,侧卧,一动不动,跟上床睡觉没两样。 这叫看星星? 不远处的神棍纳闷地学着他的姿势扭头:从这角度,死也不会看见星星的吧,视线都被那块半截埋在土里的石头给挡住了啊…… 慢着慢着…… 神棍回过味来,这尹二马,其实是在看石头吧。 正琢磨着,尹二马那头已经完事了,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双手往背后一背,又不紧不慢原路返回。 觑着他走远,神棍一溜烟小跑,又到八卦观星台,嗖的躺倒,按照记忆中的尹二马的位置,挪挪扭扭着侧卧。 那块石头黑?q?q的,像是跟夜色融为一体,但石面上,又有一面亮,像是低角度倾斜放置的一面镜子。 想起来了,这是石头低洼处的那些积水。 神棍眯着眼睛去看。 看着看着,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错觉:这水面虽然小,但是往深处想,也许把整片天都倒映进去了。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尹二马这个人,很有点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诗情画意:他可能真的在看星星,看星星也未必真的要抬头,低下头也可以的。 冷不丁的,水面上泛起一点莹亮。 不是看走了眼或者光反射的那种亮,就是凭空出现,神棍甚至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今儿晚上月朗星稀,只那么隐约可辨的几颗,不可能出现能这么清晰投射在水面上的大星。 神棍屏住呼吸。 第二点亮随即泛起,距离第一点有些距离。 那亮,真的像隐在水里亮度不定的星星,这尹二马,或许真的是在观星。 神棍觉得自己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一颗心紧张地砰砰直跳。 第三点,第四点……第七点。 错次排列,形状像一把……勺子。 北斗七星? 没错,就是北斗七星。 这普通的小村子的一块石洼里积的水,怎么会现出个小北斗的星样来呢? 神棍惊讶极了,又是兴奋又是困惑,他赶紧掏出手机,调到相机模式,对焦。 拍的时候,手还是激动的颤了一下,图像有点糊,但七个亮点还是勉强可辨。 刚拍完,水面上的影像又有变动,从他的位置来看,最下头的三个和靠上的一点亮度慢慢隐去,变成了暗红颜色,剩下的三点似乎更亮了。 然而这景象也只持续了几秒钟。 水面恢复之前镜亮的一片平静,有风吹过,泛起几不可查的涟漪。 神棍从地上坐 分卷阅读213 分卷阅读213 - 分卷阅读214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214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214 起来,脑袋上滑稽似的蹭上了好几根草屑。 兴奋之情难以言表,这尹二马,还真的是在看星星啊。 天色已经很晚,神棍先回到老栓头家,老栓头还没睡,守着电视机啪嗒啪嗒抽烟袋,无比惬意。 神棍问他:“你们村那个八卦观星台,什么来历啊?” 老栓头说:“谁知道,打小就这么叫了。” 他好奇地看神棍:“你们外乡人,是不是听这名字觉得雅啊?乡里的干部也说这名字起的亮堂,可我听着,跟什么白狗坡、南山坳子是一样一样的。” 从小听到大,天天听,也分不出有什么不同。 “就没人知道个来历?” “尹二马说,有个文化人叫老子,那块石头,是老子撂在那的。” 神棍没再问了,他觉得老栓头知道的也有限,更多的线索,大概要落实在这个尹二马身上了。 第132章 都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神棍算分外神经大条和洒脱,硬是把不如意事掰到十之一二。 而在这十之一二中,有一件最让他耿耿于怀的事。 走南闯北,追寻探求玄异之事二十余年,也算见闻广博,任何奇事,都能引申个滔滔不绝――然而,他仍是普通人一个,并不具备任何与生俱来的与众不同之处。 譬如,他知道死人的怨气可以撞响特殊的铃铛,但他压根听不懂铃语。 再譬如,他能把如何养蛊说的头头是道,但他不会养、不会下、也不会解。 老天没赏这口饭吃,没办法,天才是99%的汗水加1%的天分,汗水易得,大太阳下暴晒半天就能聚齐一桶,但天赋异禀这个东西,羡慕到死也偷不来抢不来。 所以,神棍渐渐确立一个指导方针:成不了那样的人,也一定要插足他们的世界。 所以,他决定跟尹二马做朋友。 他朝老栓头买了些玉米、棒子面、外加一挂长串大蒜瓣和红辣椒,喜气洋洋拜访尹二马去了。 这里的房子都简陋,有的是砖砌,更多是黄泥夯墙,外头篱笆或者木头围个小院,篱笆的间隔稀疏,母鸡黄狗进出毫无障碍。 尹二马已经起床,正在篱笆院里咕噜咕噜的漱口,一抬眼看到来人身上挂着大蒜瓣和红辣椒笑的嘴都合不拢,心里一个激灵,那口本想往外喷的水就全咽下去了。 问:“你谁啊?” 神棍说:“尹先生,你好,我来是想跟你真诚的交个朋友的。” 交朋友这种事,神棍向来是单刀直入不加丝毫掩饰的――想当年,他对万烽火的消息业务铺设叹为观止,打听到万烽火在重庆一个担担面摊子上吃饭,背着麻袋就上去说:“大家交个朋友呗?” 万烽火给了他两块钱,事后,万烽火回忆说:以为是要饭的,觉得现在要饭的要钱开场白都这么有新意…… 尹二马这辈子,大概都没被人尊称过“先生”,他愣了一下,又问了一遍:“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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