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来之前,她做过功课,落马湖和另一件案子,的确是悬案。 岑春娇开门出来,斜对面的门几乎也是同时打开,李坦。 岑春娇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拖着行李箱径直往前台,到了大厅有些意外,原来万烽火和木代他们都在。 万烽火挺奇怪的,昨儿岑春娇还跟他说,除了落马湖,还有另一桩案子要跟他说道,怎么转脸就收拾了行李要走呢?阖着是被李坦他们那一叠声的“假的”给气着了? 不像,岑春娇是个贪钱的人,早上还因为钱的事跟他嚷嚷半天呢。 万烽火虽然纳闷,但按下去不提,一团和气的跟她打招呼:“要走啊?” “家里有点急事,着急回去。” 李坦不屑地冷笑出声,在他心里,岑春娇无疑已经和骗子划上了等号了,岑春娇反常地沉得住气,神色如常地跟众人道别。 岑春娇走了之后,万烽火跟木代和李坦解释说消息的打听就是这样,有时候得有一个契机,契机不来,等个三五年是常事。 言下之意就是,这事现在又进僵局了,有新消息我再通知你们吧。 李坦未置可否,不说走也不说不走,木代给霍子红打了个电话,红姨柔声细气的,说:“既然没什么事,你想回来就回来,要是觉得重庆待着好玩呢,就多玩两天,店里这两天不忙,一万三做的挺好的。” 一万三一万三,真是听到这个名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12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12 字就来气,木代不高兴:“红姨,你别被他给引诱了。” 红姨失笑:“你越想越没谱了,他才多大点。” 红姨也真是单纯,怎么能用常人去揣测一万三呢,木代觉得,只要有利可图,让一万三去引诱八十岁的女人他也是愿意的,更何况红姨还是风韵犹存。 真是把羊放在狼嘴边上,大大不妙,木代当机立断:“红姨我这两天就回去,让一万三老实点。” 通完电话,木代去108房朝万烽火要马涂文的地址,万烽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回:“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木代笑嘻嘻地:“可不呢。” 万烽火大跌眼镜:“你这年纪的姑娘,眼睛都是瞎的。” 要着了地址,木代还赖着不走:“万叔,那岑春娇这趟,能赚多少钱啊?” 她装着一副也想入行的架势:“我性子野,毕业了之后坐过办公室,熬不住。红姨让我在酒吧帮忙,我又没兴趣。如果这行好赚,你帮我搭个线呗,我到处玩儿着打听消息,还能把钱给赚了。” 万烽火还蛮喜欢木代,也乐意跟她说话:“几万块钱吧。” 木代倒吸一口凉气:几万块!万烽火作为中介,中间还要抽成,那红姨他们得出多少? 万烽火看出了她的心思:“姑娘,消息这玩意儿,找对人,才有价。你也别为你红姨心疼钱,她出的,还不是大头呢。” 木代还想问,万烽火直接掌心向上,那意思是:你再问我就得收钱了。 红姨出的还不是大头?看李坦那副惫懒的模样,也不是有钱的主,莫非大头是马涂文? 不不不,应该是他背后的人。 到了马涂文家,已经时近中午,整个小区破败不堪吵吵嚷嚷,马涂文抱了个吉他在一楼门口练歌,昂着脖子唱:“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哦哦……” 哦哦两个高音上不去,听起来好像有人伸手拽住他的脖子,还连打了两个花结那么残忍。 旁边两个混混儿拍手:“好!好!我小马哥唱得太好了!” 木代不动声色环视左近,没什么异常,也没有曹严华口中那辆车,看来罗韧还没到,她乐得在附近转悠,下傍晚时,小区里居然出摊了,有卖油炸豆腐的,也有家门口支愣了几张桌子就卖小馄饨的,木代要了碗小馄饨,低头正舀汤,听到身后响起拖拽箱子的轱辘声。 有个女人打听:“那里是三号楼不?” 岑春娇! 木代低头看着汤碗里的紫菜虾皮,脑子里忽然雪亮:难怪岑春娇忽然收拾东西要走,她不是要回老家,而是中途被人截胡了! 以她贪钱的性子,如果能绕过中间人直接交易,何乐而不为呢? 木代装着是在吃饭,眼角余光悄悄瞥向岑春娇,果然,她一路打量着往对面那幢楼去了,不一会就拎着箱子消失在逼仄的楼梯上。 马涂文住三楼。 万事俱备,只等那个罗韧了。 晚上九点多,木代看到了那辆驶进来的黑色悍马,其实她不懂车,但就是下意识觉得这车子极其霸道桀骜,跟小区的风格完全不搭,果然,车上下来的,就是那个罗韧。 木代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车技不错,小区的路堆的七零八落的,他居然开进来了。 罗韧停好车,直奔马涂文的那幢楼,但是进楼之前,似乎忽然有所警惕,狐疑地看了看木代所在的方向。 木代心念微动,她其实没有直接盯梢罗韧,她选了个挺刁的角度,正对一辆车的后视镜,而后视镜的范围,正好是进出马涂文家的那段路。换句话说,她其实是背对罗韧的。 换句话说,罗韧看不出什么,但他就是在那一瞬间……起疑了。 师父说过,两种人对身边的异常最为警醒,一种是经历过许多危险,积累起了对危险的第六感,另一种是习武多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个罗韧,似乎……兼而有之。 罗韧进楼后不久,木代绕到楼后,这幢楼位置偏,楼后没有对楼,少了很多麻烦,木代套好手套,觑准了马涂文家的那扇窗户,深吸一口气,后背贴墙,蹬地先起,到两米来高时一个半身翻转,力道集中在两只手,其它双足和腹部分力,很快就到了窗边。 窗子关的不紧,里头的声音断断续续,是岑春娇在说话。 “落马湖的案子只是第一件,那个刘树海讲,他犯了两桩案子。但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两件之间隔了那么多年。” 罗韧问她:“第二个案子在哪犯下的?” “内蒙,靠近内外蒙交界,二连浩特附近,但具体没说清楚,就说是野草原。” “死的是牧民?” “是,游牧的。” “死状也一样吗?” “都一样,也是叫人穿了线。但是他说,帐篷里是四口人,所以,情形是一个人捂着脸,好像在躲,另一个人手里拿着马刀,要砍下去的架势,第三个人两手旁推,好像在劝架。第四个人离开这三个人一段距离,两手拢在嘴边,好像在喊。” 罗韧嗯了一声:“是用什么线穿的?” “说是套马索捻开了的,帐篷也不需要砸钉子,刀子在帐篷开了口,用线捆住的,另一头连了人。” 罗韧不说话了。 窗户上的阴影重了些,好像人是朝这边走,木代心里一颤,往边上让了让。 罗韧推开了窗户,似是有些烦躁,向马涂文说了句:“给我支烟。” 烟气袅袅娜娜地飘了出来。 屋子里似乎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 木代也有些混乱,岑春娇的叙述井井有条的,不像是胡编乱造,而且她很注意细节,比如落马湖的案子用的是渔线,因为落马湖边多渔民,渔线四处可见。而到了内蒙草原就地取材,就成了捻开的套马索。 听起来,凶犯是要展现一个大的场景,并非只局限于三个人,可是这个场景,是什么意义呢? 屋里安静的很,只有烟气不绝,木代皱眉头:这个罗韧是个烟枪吗?到底是要抽多少烟? 又过了一会,木代忽然觉得不对,她屏息细听,蓦地反应过来,探身看向窗内。 屋里没人,一支点着的烟架起了搁在窗台上,边上还有一根已经烧到头的烟屁股。 木代脸色阴一阵晴一阵的,咬着牙窜进屋子,落地时踩到一个空啤酒罐,险些滑了一跤,亏得下盘稳站住了。 房间面积不大,一目了然,大门半开,人早走的没影了。 罗韧! 木代似乎可以看到他一边眼色示意马涂文他们悄悄离开,一边不慌不忙地点烟。 亏她还那么小心翼翼,在嗖嗖冷风中挂在墙上,被烟熏了那么久! 如果墙是软的,木代真想抱着头撞上一撞。 电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13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13 话响了。 木代看了半天才看到茶几上埋在一堆杂物中的电话机,自从手机普及之后,很少有住户专门装电话了,本来想置之不理的,鬼使神差的,还是接起来了。 那头传来罗韧轻笑的声音,还有路上的过车声,看来是上了车道了,不用追了,追也追不上。 这声音,简直是要杀了她的神经了。 “姑娘,不容易啊,在墙上挂的挺累的吧?桌上有草莓,别客气,洗洗吃了吧。” 木代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头挂电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木代怒气冲冲地盯着草莓。 草莓很不服气地说:怪我咯? 第10章 垂头丧气回到别苑,已经快半夜了,木代懒得回房,走到大堂的沙发前挺尸样躺下去,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 别苑的风格复古真不是盖的,吊灯是悬臂铜猿,惟妙惟肖的铜猴倒悬下来,尾巴弯钩,钩梢上点灯。 可惜装的是现代的照灯,要真是古代那样,尾巴上立个烛,晚上焰头微晃,那就更有感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过来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她:“丫头,怎么这么没精神?” 是万烽火,木代蔫蔫地躺着不动,说:“叫人气的。” 万烽火哈哈大笑:“跟气爆了的球似的。” 这话说的真贴切,万事都不能太过,她就是气的太狠了,反而气脱力了。 她提起精神跟万烽火说话:“怎么还没休息啊?” “刚把李坦送走。” 木代意外:“他走了?” “走了。” 也是,又不是真的来旅游的,既然没进展,可不就各自散去了?虽然对罗韧心有不甘,但谁又有那个精神,为了个连底细都不知道的人,在陌生的地方熬着耗着呢? 木代怅然地坐起身子:“我明儿也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木代收拾了行李,叫了出租车往机场去,刚开出不久就在人民路上堵了车,木代摇下车窗就当闲看风景,对面忽然有人对她大挥手:“哎,木代妹妹!” 是那个曹严华,这一块是他地头,估计见天转悠,木代冲他挥挥手,本意是让他原地待着得了,谁知道他横插路小跑,一路躲着车挨着骂过来了,待到跟前,眉花眼笑的把胳膊肘压车窗上:“哎,木代妹妹,去哪玩啊,三峡啊还是磁器口啊?” “回去了。” 曹严华用了足有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回去了”,登时大惊失色:“怎么就走了呢妹妹,你才来几天啊,看不起我大重庆啊,哎你走了都不打声招呼,太伤感情了,我怎么着都得请你吃顿饭啊……” 前头换灯了,司机不耐烦的撵曹严华:“让开让开,车开了。” 木代抱歉地冲曹严华笑笑,谁知道还是低估了曹严华的热情,他不甘心地随车小跑两步之后,忽然拉开车门嗖的就窜进来了。 这么危险违规,司机的脸色难看之至,曹严华权当没看见:“正好,我不忙,送送你。” 木代觉得正事应该还在后头,果然,曹严华加了她微信又再三表示要去云南拜会之后,忽然神秘兮兮压低了声音:“木代妹妹,你功夫跟谁学的啊?” 木代斜他:“怎么着?” “我也很想学啊,你这技术对我们这行太重要了啊,我上网查过,现在开班授课的都是什么太极拳,老头老太强身健体用的,不实用啊。木代妹妹,你有专门的师父吧?” “嗯。” 曹严华心里一喜:“木代妹妹,不,姐,你看,你想不想收个师弟什么的?” 这要求提的可真委婉,木代一句话绝了他的心思:“没可能的,别想了。” 曹严华不死心:“难道你师父只收你一个徒弟?” “不,前头还有一个。” 木代笑嘻嘻看他:“前头那个徒弟心术不正,学了功夫之后不走正道,偷了人家东西,我师父知道之后,打断了他一条腿……” 她说话的时候,手慢慢搁到曹严华膝盖上,曹严华听的紧张,也没在意,谁知她说到最后一句时,忽然用力拧住他膝盖往边上一掰,曹严华怕不是以为腿要被她给捏断了,没命样尖叫起来,司机让他叫的一激灵,车身硬生生在路上打了个飘。 木代好整以暇地缩手,语重心长的:“胖哥哥,不是我瞧不起你的职业生涯,但是我师父最恨的就是贼,他要是知道你趟过这摊水,哼哼……” 曹严华让她两声冷哼哼的毛骨悚然,终于彻底绝了学技术的念头,不过他为人倒还实诚,也没有因为这事就转冷了脸,到了机场之后,一路把木代送到安检口。 距离起飞还有段时间,木代在机场店里闲逛,正寻思着要不要给红姨带点重庆特产,身后有人叫她。 回头一看,居然是李坦。 这也算是此趟结识的熟人了,木代挺高兴的:“你不是昨晚就走了吗?” 李坦笑笑:“昨天不知道是航空演习还是交通管制,改今天了。” 李坦的飞机也还早,两人找了位置坐着聊天,话题绕来绕去也绕不开落马湖,李坦的兴致不高,想来是这趟重庆之行让他诸多失望。 木代并不觉得岑春娇的信息是假的,但是李坦这头也说得有鼻子有眼,双方各执一词,旁人也很难判断,她建议李坦:“你如果真的跟凶犯打过照面,应该告诉万叔,他那里人多渠道也多,可以帮你一起找。” “我这次跟他私下也谈过了,但是……” 李坦眉头皱起:“怎么说呢,情形比你想的复杂,姓万的建议我去找个催眠师。” 怎么还跟催眠师扯上关系了,木代有些懵。 李坦给她解释,但又说的语焉不详:“当时……说实在的,我正好撞上,那个人想逃,我和他厮打在一起,他带着口罩,然后忽然有人在我脑后来了一下子……” 木代惊讶:“他们是两个人?” 李坦叹气:“我原先也以为是一个人。” 他从怀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在手上,估计顾忌是在机场,犹豫了一下没点:“因为是两年前,跟岑春娇说的五年前完全对不上,所以可以肯定那个女人的话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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