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源。 王逢烟交给她的异血,壮大的是体内真元之力,此物一旦融入体内,骤然被激发出来的真元,将会彻底摧毁王芙薰的根基,一如眼下这般,将她丹田经脉轰撞的粉碎。她并非是这股力量的主人,而是承载着力量的躯壳,等到力竭之时,躯壳也会随之破灭。 而对赵莼来说,亥清所留的道之意志,实则拔高了她在大道之上的层次,将阻隔在真婴与外化之间的大门推开一道门缝,借由这道门缝,赵莼能够短暂地观见、触及到真正属于上境的力量。同时,推动大门的双手又是赵莼自己,推开门缝的大小也取决于她自身。 她们都以不同的手段,借取了更高一重的力量。但当这两股看似不分上下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时,差距便会立时显现,没有大道层次做前提,空有真元之力的王芙薰就好像中空的秸秆一般,迅速就会被撕裂摧毁。 赵莼扬起大手向下按去,本属于亥清的道之意志,此刻却与她的神念逐渐相合,交融的真阳之道与大日之道难分你我,使王芙薰目眦尽裂之下,甚至透过赵莼,隐约窥见了那位真阳洞天主人的风姿! 不是法力,也不是神通,而是以大道层次完全压制了她,叫她的元神缩在识海内不敢动弹半分,亦无法牵引体内流经穿行的真元,以之使出各般御敌手段! “啊!” 失控的真元开始冲破血肉之躯,以向外寻求解脱,王芙薰浑身浴血,几乎难以瞧出人形,真元正在寸寸毁去她的肉身,而异血却在一块块将散失的血肉拉回,她经受着难以言说的折磨,目珠亦不停在眼眶中滚动。 终于,一道锐利剑光自原处飞遁而来,王芙薰说不出是痛苦还是畅快地大笑两声,随后奋力向真元大手撞去,以一种惊恐万分的声音喊道: “阿兄救我!” 大日真元至阳至烈,在赵莼将真阳印记解开之后,便足以在瞬间使一真婴法身灰飞烟灭,更何况王芙薰这一具寻常肉身。 王方敬等人遁来之际,只能瞧见王芙薰被一道赤炎裹去,须臾间身死道消,徒留呼喊声飘荡于耳边…… “赵莼,你竟残杀同门!” 他呼吸一紧,却又不敢贸然上前,只与王馥几人卸下遁光,咬牙打量着眼前之人。 飞剑兜兜转转,最后落入赵莼手中,后者垂眸凝视掌中之物,却忽然哼笑一声,道:“原来如此。” 她握紧右手,竟把那飞剑生生捏成两半,听此清脆断裂之声,几人皆不由背脊一寒! “赵莼!”见她不答,王方敬胸中怒意更甚,遂又追问道,“你今日杀我族妹,诸位同门皆是见证,任你是洞虚亲传,也必得给我嫦乌王氏一个说法!” 昭衍有铁律如山,弟子无由残杀同门,当以重刑论处。但这一规矩有当有限制,即在山门之中杀害同门,才当被视为重罪,而出得山门之后,一应争斗皆当为己,便是同门相争,亦无需留得情面。 所以在外与同门相争,顾忌的并非宗门律令,而是报复加身! 因着门中势力盘根错节,弟子纵是有意要对同门下手,也往往不敢光明正大行事,像如今赵莼杀死王芙薰,却是后者殒命事小,而折损王氏威名事大! “两位道友!”此回开口之人,却是一直站在众人身后的陈婉君,她目中惊色未消,对此情此景也是诧异万分,“这当中许是有了什么误会,我与赵道友也算相识,正是晓得她的为人,她这样做,必是有她的缘由。” “有什么缘由,”王方敬怒喝一声,声音愈加高亢,“以芙薰的实力与性情,难道会主动与她动手!?” 陈婉君又欲开口争辩,然却被身旁兄长拦住,听其沉声道:“我等亲眼看见赵莼杀人,自当为同门讨要一个说法,切勿意气用事。” 赵莼冷眼看着几人争论,随后默然移开眼神,似笑非笑地瞧向始终未发一言的王馥。 她面白如纸,额上汗如雨下,只低声喃喃道:“长老……是……长老。” 倏地,几人声音骤然中止,却看见王馥头颅冲天而起,面上眼珠似乎还在惊恐万分地转个不停! (本章完) 章两百三四 敌踪难辨意未明 了结王馥性命,不过仅在一瞬之间。 王方敬愕然回神,便只看见一颗头颅从脚边咕咚滚过。谁都未曾料到,在杀死王芙薰后,赵莼还敢当着他们三人的面再度下手。陈婉君神情悚然,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至腮边,族兄站在她身侧,却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良久,亦或者只有一刹,王方敬双眼瞪起,怒而高呼道: “你竟敢——” 话音未尽,却是剑锋先至,赵莼连杀两人犹觉不够,当下剑势又起,已然是直指王方敬咽喉死穴! 此时此刻,她体内仍旧存有亥清的道之意志,虽是因王芙薰那一战消损不少,但留下的十之一二,也绝对不是王方敬能够抗衡得了的。何况后者实力本就次于赵莼,纵是不用那真阳印记,赵莼亦能将之斩杀在此! 王方敬虽未同赵莼有过交手,但在风云盛会上,却已早早领教过赵莼的厉害。饶是辛摩罗强悍如斯,最后也不是此人的对手,他若与赵莼正面斗法,谁生谁死几乎一眼就知! 委实说来,那王馥与王芙薰的性命他也并不在乎,到底只是族中姊妹,比同门弟子亦不过多上层血脉之亲罢了。先前开口质问赵莼,也只是为了不损嫦乌王氏的颜面,如今赵莼杀心已动,他可不愿拿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替两个死人讨要说法。 王方敬转身欲走,正是心忌于赵莼的剑阵之法,暗道此等手段一经祭出,那便是真正的无力回天了! 他又哪知,就在风云盛会后的短短数月,赵莼的剑道境界便又见精进,已然是从四窍剑心突破到了五窍剑心之多,凭她实力,便哪怕不动用十方剑阵的手段,收拾一个法身真婴也是手到擒来。 赵莼不肯叫他从手下逃脱,目光中尽是势在必得之色,一见王方敬指尖微动,正要将一枚杏色符箓捏碎,便就探出大掌来,使成千上万道剑气织就罗网,将之牢牢困在其中。而王方敬战意已失,比起玉石俱焚来说,此枚符箓也更可能是逃命用的底牌,她心念一动,剑气已是快于对手,将其手中符箓裹下,随后大手一拍,顿将无数剑气杀向对方! 一时间,只能见血雾爆开,王方敬痛叫一声,待低头一看,却是四肢都被剑气斩去,粉碎在了密密麻麻的剑光之中! 下刻,漆黑剑尖已是抵在了他的咽喉,而始作俑者神情肃然,目中杀机骤现。 只听她冷冷问道:“王芙薰意欲杀我一事,你知道多少?” “我半点不知!”性命攸关时刻,王方敬亦是不做迟疑,立时忍痛答道,“你信我!若我知晓王芙薰心怀鬼意,又怎会主动前来质问于你,何况你我之间素无仇怨,尊师与我族老祖又同为洞虚大能,我有何缘由要冒天大之险而置同门于死地呢!” 他话语中不无控诉之意,可见所思所言俱都为心中所想。赵莼此人实力出众,若要对她下手,能否成功得手倒还未知,而得手之后,如何面对其师长亥清的怒火,却还是一件比杀死赵莼更艰难百倍的事情。王芙薰若真是对她起了杀心,他便是下了黄泉,也要将这位同族之人痛骂上几句。 王方敬所言,赵莼又何尝不知。 只是王芙薰突然而起的杀念,与骤然暴涨的实力,皆都在指向着她身后有人。而她是嫦乌王氏的弟子,算为赵莼之同门,假若今日之事乃是嫦乌王氏的授意,那此族又是为何对她有了敌意,甚至还到了痛下杀手的地步。 若不是嫦乌王氏所为。 若不只是嫦乌王氏所为…… 眼下是敌在暗我在明,对方既已开始动手,就不会轻易放弃停止,她必得将此事告知师尊,才好在这诡谲风云中得到喘息之机。 赵莼目色沉沉,暗道事到如今,王芙薰与王馥的死已成定局,且看王馥死前惊中带怕的神情,便知此人对这事也只知道个零星半点,所以无甚询问的必要。至于三人之中实力最强的王方敬,却对眼前之事浑然无所知,这便就让赵莼有些讶异了。 她一见王馥的那柄飞剑,就知道此物被人动过手脚,其上若有若无的,留着她当初替王馥稳下飞剑,所残存的些许神识,这也是为何飞剑会径直向她飞来的原因所在 以王馥的能耐,绝对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而动手之人的真正用意—— 怕就是想让王馥等人,亲眼目睹她杀死王芙薰了! 不然何以解释,王芙薰会在看到飞剑的那一刻,突然如飞蛾扑火一般自取灭亡? 王方敬仰躺在血泊之中,喉头一动,便能感觉到剑锋上传来刺骨的寒意,他心中暗恨,悔道自己与池藏锋交手时,已是将《血合还魂术》的神通使过一回了。此法用过一次后,先天精血也便算用去了一滴,日后想要再度施用,便不得不重新祭炼一滴先天精血。而今只得数月过去,他并无时间重新祭炼精血,故今日面对赵莼,才觉得束手束脚,只想赶紧脱身遁逃。 他嘴唇抿动,正要开口劝说,须臾间只觉喉头一痛,原是长剑已经贯穿喉咙,将他声音断在喉间。 赵莼是想,今日之事无可转寰,无论王方敬活命与否,她与嫦乌王氏之间都已结下仇怨。若她先前猜测不假,所看见她杀死王芙薰的人自当是越少越好。 她长叹一声,收剑回身时,原处的陈婉君、陈潮生二人已然消失了踪影,赵莼眉头微微皱起,随后却释然松开。 到此时,即便此事不是嫦乌王氏所谋划,也不可能与之毫无关系了。 下手之人必然知晓她与陈氏关系密切,凭着陈家老祖对她的指点之恩,她并无法对陈婉君与陈潮生一并诛除,所以这二人,才是对方钦定的目睹之人。 敌人,或就在宗门之内! …… 地宫内,两道身影遁行飞快,似乎还带着几分惊慌。 不知行出了多远,只见其中一人从中挣脱,皱眉质问道:“婉君妹妹意欲何为,那赵莼几次三番杀戮同门,我二人岂能袖手旁观!” 二更在后 注:前面bug已修改,淮樽共有九名弟子,七名葬在地宫 (本章完) 章两百三五 七宫虹桥通主殿 骤然被人破了法术,陈婉君也是面色一白,忍不住呛声道:“若不袖手旁观,难道要妹妹我眼睁睁看着阿兄送命不成!” 她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阿兄可仔细瞧见了,王方敬在我几人面前趾高气扬,可到了赵莼跟前,却是连还手之力也无,你我连王方敬都多有不如,要是与赵莼为敌,又与寻死有什么两样?” 陈潮生自然知道族妹所说有理,只是他性情孤傲,又是个颇为正派的人,今见同门接连殒命,便难免对赵莼心生怨怼,道:“依你所言,我二人看见她屠戮同门,她又怎会轻易放过你我?” “若不是有意放过,你我现在就已经是死人了。”陈婉君极少用这般冷硬的语气说话,所以陈潮生也没想到,她那双温婉柔静的眼眸沉下来后,会是这样的阴冷瘆人。 “赵莼此人恩怨分明,不杀我等,亦不过是为了报答老祖宗的指点之恩。我是凭着挪移符箓,与几门障眼法术才带着阿兄逃了出来,而赵莼有剑遁之法,一旦有心,想要追上你我也只是片刻功夫的事。 “所以我与阿兄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就足以证明她没有杀我二人的意思!” 赵莼杀死王馥的那一刻,陈婉君只觉浑身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而那时候鼓动在她胸膛内的,并非是如族兄一般的激愤之情,而是一种让人想要大喊的恐慌。她浑身都在战栗,背脊上只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凉意。 她会死! 不只是她,王方敬,陈潮生……他们都会死! 赵莼的剑来得太快,仿佛调转剑锋指向王方敬,就只是件顺手之事一般。而杀死王方敬后,又会轮到谁?陈婉君不敢猜测,所以连遁逃都是一场豪赌。 她赌赵莼真如她所想那般恩怨分明,因为蒙受过陈家老祖的指点,不会对她二人痛下杀手。 而这,也得是在陈潮生动手之前! “阿兄,你想害死妹妹我吗?”陈婉君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就如往常一般,略带打趣地嗔怪了一句身边之人。 只是陈潮生早已一身冷汗,神情恍惚地立在当场,似乎现在才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做出了一件追悔莫及的蠢事。 …… 窗棱下的花大抵是要死了,细弱的茎干无力地垂落下来,两个干瘪的花苞吊在上头,像冷风中摇摆的灯笼。 屋中人撑着下巴在看,又百无聊赖般拨动起额前的乱发,忽然间,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一股酸楚的痛苦忽然浮上心间,然而却无根由,叫人无端心慌。 屋外的侍女听见了什么,偷着窗纸能看见一个晃动的人影,在恭敬地问道:“姑娘怎么了?” 倏地,这股异样的痛苦在一瞬间烟消云散,王月薰摇头说没事,心下却觉得惊异。只因在这痛苦消却之后,那困扰她数月的暗伤忽然开始消退,一股蓬勃的力量自此充盈在丹田,犹胜以往。 她高兴地站起身来,用双手轻捂住脸颊。 沉疴尽除,此本该为一件值得欣喜的事,但为何…… 为何她会如此痛苦呢? 王月薰松下双手,然而掌心之间,已是一片水意。 …… 层层殿宇之中,交叠的屋檐投下浓重阴翳,数道身影从中穿行而过,尽皆是步履匆匆,神情惊惶。 此些修士面貌衣着皆有不同,然却在一处完全一样。 他们都是剑道修士,虽剑道境界有高低之分,甚至其中多数还未曾悟出剑意,但也是实打实的剑修之辈,此点毋庸置疑。 淮樽洞府称得上尊卑有序,其本尊所在的主殿位居正中,另七名弟子则各居一宫,如同七星拱卫,分别列于正殿四方。众修士一入地宫深处,便急不可耐要往正殿而去,不想几番探索后,却发现正殿紧紧闭锁,自外无法进入其中。 不多时,又有修士惊觉,七位通神大尊坐化的宫阁殿宇处,又都有一道虹桥架起,而虹桥尽头,则正是淮樽所在的洞府主殿! 若所想无错,他们应是无法直接从外头进到主殿之内,而想要进入其中,就必须经过七座宫殿中的一座。 至于如何选择,则就要看修士自己的意思了。 而淮樽七位通神弟子中,只一人为剑道修士,其生前剑道境界为九窍剑心境,比赵莼、谢净此等剑道奇才自是多有不如,但对进入地宫的真婴修士而言,便已是不可多见的强大剑修了。 眼前这些急于奔逃的真婴期剑修,便就是被宫殿中的剑意气息所吸引,而来到此处探索,并欲往洞府主殿行进的修士了。 只是此行远不如他们心中所想的那般顺利,此刻在这一座宫殿内穿行遁走的修士,眼底无不有着惊慌与惧怕,只后悔自己怎么选了此处,来与当中那位凶人遇见! “真是失算,此宫坐化之人身家并不丰厚,仅有的一些五行玉露也落到了那人手里,叫我等只拿到了几枚净炁真晶,且还都是拇指大小,根本称不上大有所获!” 为此懊悔的修士显然不止一人,他们早知淮樽的传承已为金台教祖师取走,所以今日来意也多是为了获取修行资源,假若能得助于这位九窍剑心境的剑修大尊,在剑道之上有所精进,那便算是额外之喜了。 不料这位剑修大尊的坐化之处内并无多少宝物,也说不出此人究竟是身家清贫还是过于自负,在其所处宫殿内最多的,却还是刻印着他生前剑意的剑石,论数量之多,几乎堆成一座小山! 他们若将此平分,一人也能得到百枚之多! 却怎料进入此座宫殿的修士内,还有那位声名在外的风云榜第十—— 羲和上人,赵莼! 凡欲与之争抢剑石的人,皆都被她照面斩杀,哪怕是几个法身真婴,在这等凶人面前,竟也没能撑过一剑! 当真是前所未见之恐怖,叫人不得不为之胆寒! 几乎将殿中剑石一网打尽的赵莼,却不晓得其余修士会如此惊怕于她,因有王芙薰一事扰了心境,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此处,尽早与师尊亥清汇合。 失眠状况缓解了些,目前还是好好还债,不可能忘的。 (本章完) 章两百三六 至今不思祖师言 此一处宫殿内,几个人影先后汇聚一齐,又见其中不少修士的面貌十分眼熟,分明就是当初与赵莼等人一同进入洞府的金台教弟子。 那金钗玉带的女子照样做领头之人,眼下拿了一副罗盘在手,将目光往上瞧看几眼后,便欣喜道:“房师兄等人已是成功进入到祖师大殿中了!” 余下弟子闻言,面上更是一片欢喜,连忙笑道:“房师兄他们先行一步,我等却也不能慢了,此行若能将祖师的功德法衣取回,必能得长老们高看一眼!” “眼皮子浅的东西,”领头女子低叱一句,压下眉毛道,“取回功德法衣,为的是让掌教开辟洞天成就上境,好叫我金台教在这南域之中真正站稳脚跟,此事关乎宗门存亡,绝不许有失!” 见她神情肃然,其余弟子也便只敢噤声点头,须臾后,又听女子言道:“房师兄等人既已进入其中,只怕其余之人也快到祖师大殿了,我等当即刻动身,速去与同门汇合!” 言语间,一道清灿剑光自众人头顶划过,仿若惊鸿一瞬,又好似流星陨去,快得十分惊人! 领头女子见此,便更不敢继续在此耽搁,当即纵身一跃,就与几个金台教弟子一齐往虹桥而去。 …… 赵莼进入洞府主殿时,殿内修士倒并没有多少,且多数人都还是眼熟面孔,当是在争夺剑石之际,就出现在她眼前过的人。 淮樽那名剑修弟子身家不丰,绝大多数宝物最后都是落到了赵莼手里,敢与她起争斗的,现下都已成了剑下亡魂,而不想与赵莼交手的,便动了直接进入主殿探索的念头,想着先于众人一步,把主殿当中的宝物拿了再说。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洞府主殿精绝华美,气势恢宏,衬得进入其中的修士好似一只小小蚂蚁,而除此以外,却并无任何法器、灵物对的踪迹,简直可说是空空如也! 过了约有一刻,进到此殿的修士数量渐多,他等或面露疲乏不甘之色,或目闪精光,面色涨红,从身上逸散出来的气息可知,在进入此处之前,不少修士便已动过了手,所以杀心暗藏,如同虎豹一般窥伺着身旁之人。 殿内气氛暗流涌动,只是少有人敢把心思打到赵莼身上,所以她周围倒还算得上清净。 房师兄是个年约三旬的道人,身量中等貌不惊人,他小心打量着面前的剑修女子,连呼吸都忍不住慢了下来。此时殿中修士已有两百余人,但却没有一人敢往她身边靠近,似乎都已有所察觉,此人身上有如山渊临世的威重之势。 风云榜第十,赵莼! 此是半刻之前,自同门口中传递而来的消息。 金台教为了保证此事能成,在地宫洞府十六处入口都分别遣派了弟子,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规避一切有可能产生的风险。有风云榜真婴进入其中,本也在金台教的考虑之内,只是赵莼这一变数,实却让人不得不防。 据齐师妹递来的消息可知,与她们一起进入剑道大尊坐化之殿的多数修士,眼下都已殒命在了赵莼手中,寻常法身真婴根本不是此人一合之敌,就更不要说其它修士了。且赵莼这人心狠手辣不说,性情还十分霸道,那坐化之殿内的九成宝物,最后都是落到了她的手里,假若被她目睹功德法衣出世,难保不会上前争夺! 而金台教弟子中,并无人对她有招架之力,故可行之策,还是等殿内宝物现出之后,众人为此大打出手,金台教弟子才好趁乱找到祖师真身所在,取走功德法衣并离开此地,与外头的长老们接应。 论对此座洞府的了解,房师兄等人自要多于旁人不少,他们早从长老口中得知,淮樽大能实有以此洞府镇压死气的念想,所以修士进入其中,并无法完全掠走地宫洞府内的宝物,而是只能遵从淮樽生前的意愿,在洞府中得到应得一部分而已。 这之后,地宫洞府则会再度封禁,直至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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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璐短篇CP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