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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形后,修士在剑意镇压的范围中神识受阻,唯能以肉眼视物,实力更大打折扣! 剑意之下,一切风吹草动俱为剑修所感,此之谓入微! 一位凝元悟得剑意的剑修究竟强悍至几何,三千世界中无人曾对此作出猜想,不过可以确切知晓的是,继筑基破至剑罡境后,赵莼又跨出了旷古绝今的一步! 而这一步,足以令她从天下的凝元修士中凌驾出来,重霄溪榜英才,本就无人能与之相较,而今差距已如鸿沟天堑。 或许唯有风云涌动不息的须弥大千世界,才能供自己一展拳脚…… “太乙庚金剑意,世间最锐利最刚强的剑意……”赵莼缓缓伸出双手,即使没有将长烬持握在手中,慑人心魄的锋锐之意也从指间流露,这便是剑意,《太乙庚金剑经》中所记的“身外无剑,而流于形体”。她猛地捏握成拳,轻喝一声向上走去,每一步都实打实地踩在阶梯,一路不停竟又踏过了百余道! “自昆山塔中出去后,定要请分玄前辈们出手指点!” 身后长生道已断裂至一千余阶,及至赵莼越过一万阶整,之下所有长阶霎时掉落入海,先前熟悉的极限之感再次临于心头。 只是这回她没有强行攀登,人有取舍,方有所得,登临剑意境已是极为难得,短时内无论是修为还是剑道境界都无法再行提升,适才敢挑战极限,是知晓自己底蕴已足,能有突破的机会,而今强行挑战,就是彻头彻尾的蠢事了! 赵莼默然良久,转身就地盘坐在阶上,两手平置于双膝,竟是从有所突破的欣喜中重新平复心境,运气稳固识海。 是以泅宥捉回宿归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以为会驻足在三千余阶的剑修业已踏足万阶,而万阶之下的所有阶梯都已消失不见,一切的始作俑者分毫不显慌乱,此时抱守入定,吐纳修行平和稳正…… 他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章三百六八 无名 登梯之后,赵莼方才深觉长生道的珍贵之处,一座可助修士破除桎梏,理清自身极限的宝地,在许多时候,是比天材地宝更来得有用的东西。 是以泅宥真人看见长生道近三四成都被毁去后,勃然大怒亦当是自然之事。 她双眼睁开,转身时泅宥已在身后,两人间仍隔着一万余道长阶,但赵莼心中已不似先前那般深感无力。 若说赵莼是镇定自如,那么泅宥便是惊怒后的狂喜,他瞪眼上下打量阶上剑修,虽是不知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但她却像璞玉被剥离出石体,先前只能说是较常人更来得坚韧的元神,而今却如明珠脱尘,现着难以忽视的神光。 如实说,赵莼的元神并非是他所见最强盛者,如今这具身躯的原主,乃是距离真婴期只得一步之遥的强者,元神与赵莼相比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然而这种差距是建立在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修为境界之上,便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泅宥在凝元时的元神之力,仅是其十之一二,甚至不如。 何况他也能隐隐约约地觉出,蕴藏在赵莼身上的力量,除了元神外,还有一股从前未曾发觉的锐意,若非他神识浩瀚深厚,怕也会被那锐意直接贯穿。 夺得泅宥真人的身躯后,对方的元神便立刻消散,识海亦随之崩溃,他无法化用其旧时记忆,对修士所有的了解大都来自于数千年的后天学习,河堰小千世界中或许也有像断一道人那般分玄进入剑意境的天才,但他却不曾接触了解,故而今日赵莼站在眼前,他也不知道那股锐意就是剑修五境的终极——剑意! “我倒从未想过,你能走到这一步来。” “泅宥”的声音依旧平缓而冷漠,只胸口微微的上下起伏,能让赵莼敏锐觉察出,他比面上表现出来的情态更为激动。 赵莼不应他,他也毫不在意,站在长阶尽头左右踱步,挥袖言道:“当年这昆山塔的主人也才走了一万两千阶,你一走就是一万阶,若不是能看出你身上没有夺舍的痕迹,我倒以为你是重修而来!”讲道最后,他已是忍不住两掌相击,语气欢欣起来。 而赵莼亦从他话中知晓,面前这人并非是昆山塔的塔主,万年前的太元道派弟子泅宥。 “你是何人,是你夺舍了昆山塔塔主?” 他倒也不太忌讳回答这一问题,蔑然应道:“我无名无姓,只借这具肉身来用用罢了,算不得夺舍。” 无名人看向赵莼的眼神,便像看待一只引颈受戮的猎物:“如今这肉身业已僵化腐朽,你可愿借将你这具借于我?” 话中觊觎之意登时显露无疑,赵莼却在心中暗道,天下修士不可二次夺舍乃是常识,无名人既夺舍了泅宥真人,便无法再次对她下手,可照他话中所言,难道世间真有多次夺舍的两全之法,使得修士元神可自有强占他人肉身,还不会虚弱消弭不成? 不对,此人身上必有什么异状,是与常人完全不同的! 赵莼反复思索之际,脚下长生道已被无名人收去,四周景象更立时化为一望无垠的荒野,她足下踏着枯败黄草,顺着坚实地表望见的,却是无名人空荡荡的衣袍,本该是双足的地方唯余一团云雾。 谷</span> 她不由忆起初见之时,对方身上固然流露出强横的压制气息,实又令人无法觉察出具体的修为境界,昭衍掌门施相元与天妖尊者身上亦有此般返璞归真的平和气质,但那是有外化期实力支撑起来的底蕴,不像无名人般,他的没有,是真的没有! “抢夺下泅宥真人的肉身,却无法保留其修为实力么?” 这般想来,亦正如其所说,算不上是夺舍行径,而是以绝对强横的元神之力直接剿灭肉身中原有的元神,再自行操纵这具傀儡,如修士操纵法器一般,将泅宥的肉身作为安放自身元神的容器! 那么,如今肉身中的元神究竟是谁,他又是以什么办法使得元神能够维系数千年之久?! 赵莼忽地身躯一震,猛然向后遁出五六丈远,不过须臾后,原来所站之地就已被无名人大掌压下,深深凹陷出五指大印,而对方也没想过要给她喘息之机,掌风才过,就有元神之力凝成双拳锤下,震得地动山摇不止! 好在剑意入微之后,她对剑意笼盖的范围下能算是了如指掌,各种攻击手段袭来时都可感知躲避,且无名人出手的方式又十分粗劣,犹如身强力壮的蛮人,只会角力,而不通技巧。 赵莼能够猜测出,因为无法真正迈入修行的缘故,泅宥真人这具肉身中的识海与灵基怕是早已崩溃,只是个内有伟力的空壳,即便昆山塔中有不可计量的珍贵功法秘术,他都无法切实修习到自己身上,所以在斗法时,招式才如此浅显简单。 同时她也发现,无名人应当极少与人战斗,甚至说不曾与人斗过法,出手似稚龄幼童那般偏好于蛮横粗暴,既不判断战机,也不藏力借力。 所谓以我之长,克敌之短,就当是以她远比无名人充足的斗法经验与技巧,在对方展露无遗的短处上动手! 咬定此理,赵莼断然拔剑出鞘,身后银白剑气狂飞若银蛇乱舞,粗粗看去何止千百道,凝聚作剑之分身后,其上光华流转,剑芒锋锐,每一柄都可比拟剑修所用之本命飞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剑意无形,不能以肉眼视之,便见赵莼弹指一振,千百柄飞剑俱发出清越剑鸣,拱卫正中垂立的黑剑长烬,犹如供奉君王般虔诚。 无名人亦能感受到,一股强横且锐不可当的气势自黑剑上暴起,顷刻间席卷所有银白飞剑,君臣相互应和,在赵莼顶上的空域之中,凝聚出旁人不可侵犯半分的坚实力量来! 忽听她重喝一声:“去!” 飞剑霎时剑锋一转,向四面横扫而去,无名人心头一慌,连忙将凝起的元神之力散作无数丝缕,各自招架袭来的飞剑。 而飞剑甫一接触到那股元神之力,她臂环中便突然散出不可忽视的觊觎渴求之感来! 章三百六九 脱身 无名人的元神之力强悍无比,即便分散作千百缕,当下的赵莼也无法与之匹敌一二。 银白飞剑仿若被无形大手生生抓握,其上剑意固然锋锐刚硬,将袭来的元神之力搅碎数分,但仍在巨力压制下很快断碎消弭,凝形的剑意附着在元神之力上,能令赵莼感到微妙的熟悉,只是眼前她尚无暇顾及到此中熟悉感之上。 沉寂黯淡的荒野,唯有银蛇勾动狂风,在天际穿行自如,它们断碎时散出一霎时的光亮,亦如星子眨动,忽见千百颗星子闪动不停,须臾后却万籁俱寂,原是那千百柄飞剑尽数散作剑气遁回,旋在赵莼周身凝作剑罡。 她伸手向上一召,黑剑斩却云霄,稳稳落于掌心,而后剑尖一指,整个人顿改先前的避让之态,决然从原处腾起,通身真元犹如长虹般贯出,一尊金红大日悬于头顶,耀照四方。 此时无名人完全料想不及赵莼会突然主动出手,元神之力在荒野中荡散成缕,而赵莼的身影动若惊鸿,唯能见黑剑划过银白剑痕,在千百缕可置自身于死地中的威胁里奔走穿行。 一丈! 无名人双眼猛睁,惊觉他与赵莼竟是四目相对,迟钝犹疑之际,其手中黑剑业已逼近胸腹! “你岂能伤我?!” 他心气极高,剑刃近身尚不知防备,反倒高声怒斥,当即探手要来抓握长烬剑身,不过他不曾想到的是,即便有强横的元神在内,泅宥的肉身都已腐朽多时,早已达不到归合修士那般强悍,何况长烬又是剑中君主,论坚韧锋锐无剑可出其右。 故而片刻后,即见握住剑身的右掌破碎爆飞,一缕青烟垂直冒起,若非无名人收手即时,整条右臂都得废去! “什么东西!?” 长烬剑身上,正是号称三千世界锋锐之极的太乙庚金剑意,他虽无痛觉,却能感知到一股耸人的破坏力正在从断腕出攀升上来,登时更是警铃大作,连忙要拉开与赵莼的距离,凝出元神之力将其撕碎。 无名人的力量远非赵莼克敌,即便是丝缕降临到她脊背,也使她五脏六腑移位般巨震,一口腥甜霎时涌上喉间,浑身真元胡乱窜走,经脉鼓胀发出痛楚! 危急之际,却见她掌心往臂环一拍,当中顿时遁出一细长物什,其上又飞快浮出一点白芒,精准地从无名人断腕之处窜了进去! “啊——什么?这是什么?!” 泅宥肉身早已僵化,此时面容竟扭曲歪邪起来,七窍皆流出黑紫之气,断腕处的黑气更是如潮水倾泻,然而肉身却猛地膨胀一圈,赵莼抓住时机,生生将喉头腥甜咽下,提剑便斩了鼓胀不堪的头颅下来,几乎是同一瞬间,其眉心就冒出一团黑雾,她心觉不妙,登时闪身躲避,黑雾却不依不饶要向她识海钻来! 这时那白芒也追赶而出,论气势竟远在黑雾之上,它速度显然更快,张口就撕下七八成的黑雾吞去,黑雾见其如此蛮横,更是有些慌不择路,立时也不敢以强占赵莼肉身。 而赵莼长烬握在手中,知道不能放过如此邪物,不经思忖便要提剑斩之,然而忽觉身后异状,暗道一声“不好”,遂侧身闪避,蹙眉间,一具鬼面飞过,血盆大口散出腥臭气息,令人作呕! 趁白芒与黑雾搏斗之际,她回头定睛瞧去,泅宥真人的肉身现已四分五裂,在黑雾遁出后,化了枯骨落掉了一地,身上法衣亦消弭了往日神光,袖中之物从中散落,竟是个身形高大的俊秀青年! 其身上满是血污,两手捧住一尊血色雕像,面上是戒备与惊惶交织的神情,不难知晓,适才偷袭赵莼的鬼面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谷</span> “你是——” 赵莼话未尽,剑亦未落,那与白芒搏斗后,几乎丧失殆尽,唯余丝缕一点的黑雾猛然逃窜过来,在白芒将要追击而去时,飞速遁入青年手中雕像,眨眼间波纹荡开,连人带物都消失不见了。 白芒察觉对方逃走,先时茫然停驻,而后受赵莼感召,又重新附在其掌中细长之物上,给赵莼的感觉亦较从前更为鲜活几分。 “那物应是给了你不少好处。” 赵莼将其放回臂环,继而一叹,此正是寄存着斩天尊者元神的指骨,适才与无名人斗法时忽而冒出了渴求之意。在双方实力差距过大的情形下,她本就没有胜过乃至斩杀对方的良策,取出指骨亦是抱着试探的心态,不想竟比意料之中来得更为得用。 只不过饶是如此,也被那黑雾给逃了出去,剑意之下一切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眼下四野气息平静,可见那人应当是带着黑雾直接从昆山塔离开了。 “我等终有征伐邪修的一天,此人既在邪修行列中,就不怕找不到他踪迹。” 她抬脚向泅宥真人的尸身走去,好歹也是太元道派将要成就真婴的天才,如今却尸骨零落形神俱灭,赵莼顿感一阵唏嘘,掐了个御物术将其尸骨与法衣俱收捡入空值箱匣中,到时交予曲意棠等人,也好令其重归师门。 无名人不倚仗外物,法衣中并无丹药符箓灵玉一类的物什,收捡后地上便只得一枚中空的圆形玉珏,赵莼伸手一碰,那玉珏就脆响着断裂,四面荒野景象亦变成昏暗的地穴暗室,她手指微动,在暗室中感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真元波动,与伏象宗罗姣如出一辙。 只是罗姣现今应在重霄门潜修,如何会来到此地? 她按下心中不解,注视着面前浮动的一尊玉白尖塔。 “昆山塔?”赵莼眉心一跳。 那尖塔乖巧地落入自己手中,然而待她御出神识试探,对方却又极为抗拒,不肯接纳。 宝物择有缘之人,赵莼微微一叹,看来自己是与之无缘了。 便伸手将其取入臂环,并不强行认主。 不想昆山塔入手的一瞬,天地忽然地崩山摧,一股不祥之感浮在她心头——此界要破碎了! 得赶紧走! 赵莼正欲脱身而出,忽见壁上暗门一间,未经纠结便从中穿过,见内室中杂乱一片,明显被人仔细翻找过,危急之下也无法细细观察,索性大手一招,使得袖里乾坤法术把室内诸物收取一空,那正中瑰丽紫火亦为她抓握至掌心! 章三百七十 金蟾 530shu ,最快更新她是剑修最新章节! 水宫廊道曲折,两侧可见珊瑚堆叠成奇景,间有游鱼穿行,种类不一,大多五彩斑斓。 周康并未施下法术,亦不曾取用避水一类的符箓,自进入这碧因沼泽后,呼吸如在陆地一般自如,丝毫不见不适。他淡然抬眼向四处观望,前方引路的矮小修士以为其是被水宫神奇所震慑,颇有几分傲然地说道:“周兄弟还是第一次来这碧因水宫吧,此还是老祖在神道修士手中抢下沼泽后,以无数珍宝灵材修筑整整两百年才得,三山五湖再没有比这更雄奇的宫殿了。” 他说话时连连摆动双手,十指间能见碧绿蹼膜,通身皮肤青翠光滑中,也伴有棕黄斑点,使得整个面容与身躯尤为丑陋可怖,但周康却是知晓,对方在族群中当有第一俊美的称号。 木蛙一族以皮肤青翠,斑点匀称规则为美,眼前这位族老之子两则兼具,自然当得上一句英俊,只是周康久在人族之中,对此种辨析美丑的能力不敢苟同罢了。 “这两边梁柱色白,触手温热,近看更是有鳞纹浮现,怕是出自分玄期鱼妖的脊骨,大妖阁下果真不同凡响。” 论规制,碧因水宫在重霄世界里远称不上奢华雄奇,但在此方小世界里,周康确也不曾瞧见过能与之相比的,好歹是走在人家的地盘上,多夸夸两句也是无妨,抱着这般想法,他又点出水宫中其余几处材质,大加夸赞。 果然,那木蛙族老之子俎贝听了这些话,面上更添几分与有荣焉,对周康满腹博学亦啧啧称奇:“周兄弟果然见多识广,难怪我父亲与族长都对你赞赏有加。”蓦然,他又变了脸色,压低了声音道,“不过老祖他已经很久不曾接见过人族了,上次还是见的赤神宫那个妖女,后来发了好一通脾气,你可想好了怎么开口,不要惹他动怒。” “这是自然,大妖德高望重,我怎敢触怒他老人家。” 周康今日到碧因水宫来的目的便在此处,希望能够劝说大妖拒不插手入正邪两道修士的争斗间,若还能将其拉入己方阵营,那是最好。 此事若成,也不枉他数月以来费尽心思取得木蛙一族信任,中途险些为木蛙族族长识破,交由邪修手中去,还是俎贝与其父极力保全,最终才转危为安,逐渐受得族长看重,借其关系面见大妖。 两人脚步不停,半刻钟后便到了廊道尽头。 伫立于尽头殿门之处的侍者们,关节手肘俱有鱼鳍,两腮微微张合,见得人来面色唰然一变,上前拦路道:“何人来此,报上名来!” 周康正要开口,身旁俎贝先行出手将其拦下,咧着笑道:“几位姐姐,我乃木蛙族奚涂之子,幼时也曾随父亲来此见过老祖,今日乃是奉族长之令,与我这人族友人前来水宫……您瞧,这是族长手信。” 侍者们将信将疑地看他几眼,好在大妖血脉不多,数百年间又不断灭绝几支,留下来的木蛙常被其念叨嘴边,她们也都有所听闻,这才上前查验过手信,见其的确是真,面面相觑后迟疑道:“你且将这手信交给我们姐妹几人,待通传大人后,再唤你们进去。” 俎贝哪敢不从,连忙献上手信,与周康退步站到一旁去,传音道:“你可小心些,这些鱼女个个实力高强,性情又十分孤高傲慢,便是我父亲与族长来了也不敢招惹。” “木蛙一族乃是大妖血亲,为何……” “唉,周兄弟有所不知,老祖寿元悠长,亲疏远近早已不以血脉而论,我等与他虽是血亲,但却时常分离,唯有族中诞下血脉浓厚者,才可领其前来水宫受老祖一滴精血,我也是那时才见了老祖一面……而鱼女们出身不凡,乃是老祖昔日友人亲族,爱屋及乌之下便将其引入水宫生活,即便后来友人坐化,鱼女们都不曾被驱逐,一路繁衍陪伴至今,于老祖来说不是血亲但更甚血亲。” 原来如此,周康默然点了点头,这时入殿通传的鱼女也得了大妖同意,出言将两人引入殿内。 出乎他意料之外,大殿朴素到极点,与碧因水宫对外示人的模样更是大相径庭,若非有殿门梁柱,甚至可以说成是石洞。 而踏入殿门后,最不可忽视的当属深远沉闷,犹如闷雷一般的呼吸声,周康与俎贝向里走了没多久,便看见一具雄健硕大的身躯。 碧因沼泽大妖的真身——六眼金蟾! 这般大妖早已不喜化作人身示人,显露真身接见人族也能昭显一番威慑之力,便见他高壮若一座小山,脊背两侧呈耀目金黄,肥硕鼓胀的腹部压在地上,但仍能瞧出是羊脂一般的乳白,除却头上一对碧色大眼,向后在背上还有两对眼睛,因着是闭合之故,只能瞧见四道深深的裂缝。 周康与俎贝身躯渺小,便是连四道裂缝都瞧之不见了。 “嗯……信上所言不假。” 即便金蟾大妖有意放缓了声音,忽然爆出的巨声还是令两人为之耳膜一疼,他哈哈大笑两声,粗壮后腿向上蹬起,金光一闪后,原来小山般的六眼金蟾霎时消失不见,只剩个面目十分和蔼的老者站在地上。 这应当是金蟾大妖所化之人身了! 周康知道对方此举善意更多,连忙躬身行礼道:“小道周康,乃是自密泽大湖而来。” “你身上确实没有神道修士的煞气。”金蟾大妖满意颔首,将木蛙族族长的手信握在手中,正色道,“孚辛那小儿我了解,平日里行事稳重,若非要事不会来打扰我,今日你是为何而来,他已在信中写到一二,其余的,你自行说清就是。” 孚辛便是木蛙族长名讳,此回交给大妖作信物的手信周康并不知晓内容,若是对方在其中刻意曲解来意,想要借大妖之手除掉周康,他也只能受着。 好在木蛙一族不似其余精怪那般蛮横阴邪,不然他也不敢打定主意前来,周康打量着面前金蟾大妖的作态,心道此族脾性怕就是来自这位老祖身上了。 章三百七一惊变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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