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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未叫隐元香因此浅淡逸散,此举更令座上二人相视一笑。 “曲前辈。” 他本是最崇敬强者之人,曲意棠手段超群,自然叫其信服。 赵莼站起迎他,行了晚辈的礼,空谷道人亦是客气颔首,只是未等曲意棠再令二人入座,殿中和光门掌门竟是鼓瞪着双眼大声吼叫起来:“你……你怎的来了此处,难道是上辰宗早已有所偏向,不,不会,这如何可能……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上辰掌门的意思?!” 空谷道人的现身,像是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仅令和光门三人悲怒交加外,连余下肃阳派的几位分玄也脸色大变! 他们本还期望着宗门能搭救自己回去,而肃阳派所剩分玄不多,须得向上辰宗求助才能有几分底气,现下上辰宗太上长老中地位最是超然的空谷道人来此,是否意味着上辰宗业已放弃肃阳,倒向重霄? 那他们几人的下场,与和光门三人岂非相差不大?! “道友来得正巧,我与赵长老正商讨着该如何处置这几位分玄呢。”曲意棠抬手将那几人封了嘴,又叫两人入座。 空谷道人随二人坐下,冷眼瞧过殿中狼狈不堪的几人,在瘫倒的蒲宥道人身上神识一顿,叹道:“眼下肃阳派分玄有五位都在前辈手中,相信要不了多久,此派掌门就会找上我上辰来……” 想到门中那些个摇摆不定的太上长老,与性情偏执的掌门,他捏了捏眉心,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再要谈下去,就不是肃阳、和光之人能听的了。 曲意棠从大椅上起身,大手一拍,那缚灵索就像久未进食的凶兽一般鲸吞起索下修士的真元,不过数息,几位分玄便彻底委顿,两眼耷拉将要昏厥。她正要吩咐殿外凝元把这几人带下去看管,却见中有一人表现怪异,双目中盛满了惊恐,周身真元却未像旁人那般被吞去,纤细的缚灵索对其忌惮不已,犹豫着不敢下口。 见此异状,曲意棠登时心觉不对,当即上前夺下那修士腰间储物锦囊,直接破除其认主痕迹,从中翻找出一枚血红珠子。 不是那邪魔修士祭炼出的元神邪物还能是什么! 章三百三三 齐伯崇 谢茯苓在云台上施用的那枚元神邪物约莫拇指大小,眼前曲意棠取出的,倒是更小上一圈。 即便如此,殿内三人也不敢小觑于它。 赵莼斩杀谢茯苓时,曲意棠尚还未至大湖古地,空谷道人亦不曾细细端详过,是以她上前一步,接了那邪物入手,仔细辨别其与先前那枚的区别。 之前倒还不觉得,眼下甫一入手,扑面而来的邪祟气息几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要扑向赵莼识海,吞食里头的元神之力! “小心!”曲意棠惊觉此般变故,连忙握住她手腕,将那邪物镇下。 “无妨。”赵莼颔首出言安抚,掌心忽地爆出一团璨灿火光,霎时把血红珠子包裹其中,又告诫血火不可将其吞噬。 见她确实不曾为邪物所伤后,曲意棠这才松下口气,与赵莼一齐打量起这元神邪物来。 珠子晶莹剔透,不似修士元神那般似莲子状,而是略微有些椭长,未入手前,还以为是珠玉中的琥珀一类,待真正拿到手中后,才发现这邪物竟有些温热,触碰起来更是柔软回弹。再仔细看去,内里正中有一黑点,在不断起伏鼓动,像是活物一般! 赵莼心思沉沉,凝神去想谢茯苓身上那枚,其中……好似也有一点深黑? 但却完全不如眼前这枚显眼! “这东西,倒是与鸡卵有几分相似。” 曲意棠轻笑出声,下一刻便觉出殿内氛围有些沉闷,复又将嘴角落回,抬手摸了摸鼻子。 “的确。”赵莼顺着话头轻轻颔首,若将手中血红珠子比作鸡卵,最外边柔韧的一层就是卵壳,内里有流动状的蛋清,鼓动黑点则是未曾发育的鸡子。如此想来的话,眼前的邪物要比谢茯苓手中那枚更为珍贵上乘才对! 她将心中猜测讲与曲意棠和空谷道人,又道:“修士元神最是脆弱无比,若身上没有那专门护佑元神的宝物,受外力摧伤后,极容易元神溃散,识海崩塌。丹田却不然,我等修行中筑灵基,养灵莲,早已将丹田垒铸得极为坚韧稳固。这也是为何修士以识海容纳元神之力,元神本体却置放在丹田之中的原因。” 此些常识在重霄世界中人人皆知,曲意棠听下后便也只是点头,而空谷道人眼中却异彩连连,显然是首次听闻。赵莼暗暗将此异状记入心中,转而开口道:“待修士陨落,丹田随之消散后,内里的元神才会上渡至识海,吸纳回元神之力,最终从眉心浮出,以求寻得生机。有有心怀不轨之人专门会捕捉这些离体的元神,或吞食炼化,或祭炼入法器中为己所用,我等眼前这一邪物,应当就是元神祭炼而来!” 说到此处,她冷笑一声,嗤道:“元神离体后七七四十九日,会不断寻找可夺舍转生的受体,亦会不断躲避捕捉元神的修士,而若躲避不成,多数元神宁愿就此自毁也不愿便宜他人,是以发现难,捕捉更难,为保时时有元神供应修行,这些人当会杀人取神,甚至圈养修士如牲畜,待元神育出便收割一茬。” “这!”空谷道人不由惊呼一声,愠怒道,“此举有违人道,罪恶滔天,怎会被天道所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芸芸众生于天道来说都只是万物之一,以无为治下,不生偏颇。无论是强者欺凌弱小,还是族群互相倾轧,只若不对天道本身有所威胁,便能为其所容。”曲意棠一面说着,一面暗暗冷笑,世人虽言天道不偏不倚,但在有益于壮大自身的事情上,它倒是从不错漏。 所以才道,修士修道乃是逆天而行。只因境界愈加高深,与天道的联系越为紧密,就越能看见天道如人一般的私心与偏颇,想要突破这层规则束缚的念想亦越发强盛。 “道友若以为此举不为天道所容,那湖外的神道修士又怎会不断兴盛,乃至于如今势大压人?” 空谷道人得曲意棠反问,竟是默然许久。委实说,他年轻时在湖外闯荡不过数载,与漫长岁月相较,实是十分短暂。那数载岁月中,为避他人截杀,他也并未深入神道修士宗门,只在外沿游历,看尽旧修生活艰辛。加之大湖内的旧修对外了解实在少得可怜,故而时至今日,他等竟全然不曾知晓神道修士所作所为,如同井底之蛙,困于一隅。 见他神情郁郁,双拳紧攥,沉沉道一句“神道修士竟以……”赵莼叹声后又续接上先前的话头: “谢茯苓施用邪物后,实力暴涨岂止数倍,寻常凝元对上她只有被照面击杀的份。一枚元神如何能有这般效用,怕是不知炼制了多少修士的元神,才能得这样一枚邪物。 “更令我疑惑的是,她能在如此强盛的元神之力侵蚀下,保留住自我意识,来辨明敌友……肃阳派可是事先让她有所准备?” 这话问的是面前那位怀揣邪物的分玄,他见众人望来,又忌惮于曲意棠实力,只得咬牙道:“掌门似是赐下过一门功法让她闭关修行,究竟是何功法我便不知了。”说完,他忽地身躯一抖,惊觉掌门将此物交予自己时,并未有功法赐下,而经赵莼所说,谢茯苓能保有意识似乎就与那功法有关……掌门他,究竟有何用意! “有何用意,你试了不就知道?” 忽有一人从后殿推门而出,他身形异常高大,生得剑眉星目,俊逸非凡,眉心处有一道颇为深刻的裂痕,颜色比皮肤更来得深。 “齐道友!”曲意棠不知这人怎的来了前殿,但亦是客气将其迎过,赵莼作礼后,更把手中邪物递去,看他有何说法。 毕竟术业有专攻,面前男子正是十二分玄中那位来自月沧门的魂修齐伯崇,此道修士专精元神修炼,个中手段令人胆寒,无论是搜魂寻物,还是辨人破妄,寻常法修皆比不得他们! 只见他探出一只大手,往肃阳派分玄颅顶一放,那人霎时就眼神上翻露了眼白出来,待齐伯崇另一只手握着邪物过去,那人更是连连大叫,四肢不住痉挛,张合嘴唇中渐有白沫溢出! 章三百三四 谋求 &rr; → 章三百三五 改天 及至方从府地殿门再启,已然月落乌啼,银霜满地。 换值的弟子来了一拨又一拨,才将肃阳派来人安抚好的中年道人抬手拂了额角细汗,对那值守在殿门外的弟子开口问道:“掌门与太上长老可商谈结束了?” “回庆长老,弟子是酉时上的点,并未瞧见有人出来。” 庆长老闻言复又长叹一口气,挥手令值守弟子退下,忆及肃阳派来人焦躁不已的催促话语时,心中亦是烦闷满满。 眼下重霄捉了肃阳门中三位分玄去,原有的五位分玄便只剩下两位,肃阳派掌门自然不会亲自前来,领着两位凝元长老来此的,乃是仅剩的太上长老闻旭。这人脾气颇大不好招惹,素日里亦不大参与宗门俗务,若不是现下肃阳门内无人,定也不会令他前来。 庆长老一面烦心,一面又知道肃阳为何如此焦急,任哪一宗门的顶梁柱一下被去了三位,怕也无法冷静。何况除却门内的三位分玄外,重霄捉去的另两人还是底下附属宗门的掌门之流,致使两派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若肃阳不为他们解难,其自己的威信也更加难以树立。 “只是不知掌门会否出手助其渡过难关,那重霄掌门来势汹汹,我上辰亦是强敌在前啊。”他暗自嘀咕一声,身后殿门适时传来“吱呀”轻响,庆长老连忙转身过去,素灰道袍的高大男子拂袖从中行出,待跨过门槛,大手招来又将殿门合上,劲风向他脸上扑来,令其不由眯了双眼。 “见过太上长老。” 空谷道人瞥他一眼,不见喜怒,向后指了闭合的大门吩咐道:“掌门有令,将要闭关清修一段时日,无论有何要事,未得本道允许,不可私入殿内。” 似是从中嗅出了什么阴私,庆长老心头到脚底都灌满的寒意,忍不住垂首小声质询:“这……先前掌门吩咐过,说是明日辰正时分要在方从大殿中召集众太上长老一齐议事,且还需接见肃阳派来人。” 他将木柄拂尘放在臂弯,目中流露几分为难,叹道:“此回乃是闻旭前辈亲至,业已催过三五道了,晚辈实是不好再搪塞过去。” “那便不用再搪塞他们了。”空谷道人顺势应道,向庆长老投了个满含深意的眼神过去,“夜深露重,早些送客回去。” 修道之人哪会惧什么夜深露重,这话是意味着上辰不会在肃阳之事上插手罢了。庆长老暗道一声天要变了,见空谷道人抬脚要走,连忙又捏紧了拂尘上前问道:“太上长老,那方从殿议事可要——” “人还是照样召来,让他们去长风亭即可。” 长风亭即是空谷道人素日修行的洞府所在,他嘱咐完这话,复又补上一句道:“方从殿值守的弟子不必再来了,他们修行境界尚低,恐守不住殿门,反误了掌门清修,本道会遣钟慈过来看顾一二,你听他差遣便是。” 上辰宗除了掌门,就是眼前男子权柄最大,庆长老如何敢反驳于他,当即就点头称了是,直至其走后,才掂量掂量袖中刚从库里取出的云渡飞舟。这本是要交给掌门座下弟子之一,令其赶往湖外通信的,只是不想在对付肃阳派闻旭时,对方实是太过于胡搅蛮缠,故而才耽误下不少时辰,乃至于误了这事。 不过现在嘛…… 庆长老拂尘一抖,直接将此事按下不表,心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今是太上长老理事,他作为“掌门亲信”,自是有多般不便。 那厢空谷道人返回长风亭后,钟慈也已在亭前拱桥处作等,他由空谷道人授意,这段时日一直注意着上辰掌门那面的异动,不想此回对方回来后,竟开口言道,自身已将方从府地封锁下来,令他即刻前去驻守待命。 钟慈知晓他不是那等贪慕权利,倚老卖老之辈,眼下突然如此行事,必然事出有因,是以并不多问,当即便应承下来,拱手告退。 空谷道人对掌权上辰宗的确没有什么想法,不然早在此代掌门接任之时,他就可动手阻拦。只是今时今日上辰走在抉择的边缘,掌门不能顺着他心中所想来行事,他便只能代为选择了。 更何况,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要置其为死地。 肃阳派那位分玄如若施用邪物,即会变得敌我不分,择人而噬。且以七藏派当时显露出的实力而来,并不值得牺牲一位分玄来取胜,元神邪物的真正目的,应是在除却应战之人外,离云台距离最近的自己身上。 神道修士不能直接联络肃阳,中间必有上辰宗为媒介,元神邪物又是神道修士所有,怎么到的肃阳掌门手中,实是不得不令人多想。 …… 赵莼袍袖甩出,长阶两侧的烛灯便接连燃起,走了约莫数十步,觉着已然深入地下,鼻尖嗅到几分古朴朽化的气息。 不多时,复又有清香盈面,齐伯崇沉着脸自她身后行来,两人相视颔首,一齐行至阶梯尽处,等到面前有一方宽敞阵地,才由齐伯崇大手拎出袖中修士,冷哼着甩在地上。 此处应是落霞宗遗留,因重霄门到来时并未加以改制,只在旧址上修缮阁楼殿宇,地下诸多暗室通道便留存了下来。 大湖中灵脉破碎,深藏地底,大小宗门即会在地下修造暗室,以更好地汲取地下灵气,助益修行。 罗姣从前在伏象宗所在的暗洞,与此就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赵莼等人携了宗门内的召聚拟脉大阵前来,可以灵玉供应大阵运行,无须借助地下灵脉,从前的地下暗室便大多空置,如今倒有了功用,不算弃置了。 她与齐伯崇绕过几位分玄,将目光定在当中一凝元修士身上。 此人乃是空谷道人送来,为上辰宗掌门座下弟子之一,名叫刘生,数日前曾被上辰掌门遣派去往大湖之外,与邪魔修士传达讯息,好在此事为空谷道人所预知,特地遣了麾下门人钟慈前去阻截,方才在其将要暗中出湖之时,成功出手捉拿。 现下送来赵莼等人手中,也是期望能从此人口中撬出些许不为人知的事来。 章三百三六 搜魂 “齐前辈,请!” 赵莼后退一步,令深谙此道的齐伯崇能有大手施为的空间,对方亦晓得她之好意,沉沉“嗯”出一声,两步上前就将那刘生单手拎了出来。 刘生送来时本是昏厥状态,眼下不知怎的,似是被齐伯崇大手捏握颅顶时来了一激灵,两眼登时睁开,整个人便苏醒过来。 “钟慈,你!”他还不知自己已然落入重霄门手中,醒来便脱口而出一句惊怒之语,等到发现眼前男子面容陌生,四周环境更是昏暗阴沉后,脸色唰然一白,两眉倒竖,启唇急问:“你是何人,这又是何地?” 齐伯崇并不答他,一双眼睛利如刀刃,寒芒毕现! 刘生亦不是什么天真良善之辈,瞧了这眼神就知晓对方要对自己不利,不由高声喝道:“我乃上辰宗掌门座下弟子,你岂敢动我?” 面前男子势如渊岳,刘生欲要引出神识去探,然而识海就像是封锁一般,半分元神之力都流泻不出,见此异状,他心中更是无比惶恐,连喝止之声都显得色厉内荏起来。 “你那掌门亲自来此,本道也能叫他竖着来横着出,区区凝元安敢在本道面前装腔作势?”齐伯崇不仅软硬不吃,反倒还极为厌恶诸如此类一般狐假虎威的行径,听得刘生大放厥词,顿时怒从心头起,右手把住他那头颅,大喝一声! 赵莼负手站在一旁,只见齐伯崇眉心那道深深裂痕现出玄光,伴随那声大喝,立时便有一道飞光从中遁出,无形在刘生眉心处劈入,须臾间消失不见,而后齐伯崇两眼闭合,两手合而掐诀,整个人即陷入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去。 暗室中被曲意棠捉来的分玄,皆为缚灵索吞去大半真元,现下并无出手之力,俱都瘫倒在地上,眼瞧刘生双手抱住脑袋,尖嚎着在地上打起滚来,回想之前殿内蒲宥道人昏厥前的作态,不难知晓此也与这高大男子有关。 他们敛下眉睫,噤声不语,生怕祸事牵连己身。 只其中的沉炀道人眼神微动,捕捉到先前刘生言道自己乃上辰宗掌门弟子,而前来此处的空谷道人又是上辰宗太上长老,即可知他应是与掌门意见有所出入,这才倒向了重霄门来。 他细细咀嚼此些讯息,暗道空谷道人偏向于重霄,与其意见不合的上辰掌门自然也就是肃阳一方的人。眼下有上辰宗相助,肃阳派才能登门将自己这些门中分玄要回,所以空谷道人与上辰掌门的博弈,亦关乎自身生死…… 对方捉拿这刘生,究竟有何用呢?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霎时将沉炀道人思绪拉回,他偏头看去,不久前还有精力大放厥词的刘生,现已瘫倒在地,四肢不住痉挛,如同虫豸一般在地上扭动嘶吼。 等到齐伯崇手中法诀解下,两眼睁开时,刘生业已三魂七魄尽失一般,目中毫无神彩,只胸腹不断起伏,大喘粗气,方才能叫人晓得他还活着。 此还不算完,齐伯崇大手虚空张握,便有一道粉白的光团从刘生袖中遁来,落入其手中。 众人皆不由定睛看去,那粉白光团原是一只巴掌大的小小舟船,中部微鼓,两头尖细弯曲,上着云纹。识货者立即就知晓,此乃大湖修士来往外界必须要凭借的宝物——云渡飞舟! 齐伯崇得了此宝,却还冷哼一声,向赵莼道: “我已对他施下搜魂之术。” 此话一出,四下无不震怖! 不光是在河堰小千世界中,乃至于到了重霄中千世界,搜魂术都算得上是一道颇为阴邪的法门。 赵莼所知的搜魂术,必得经由两大仙门同意,有真婴修士在旁看顾,方能使被搜魂者不至于识海崩散而亡。齐伯崇敢明目张胆地施下此术,或许并非是她心中所想的那般搜魂…… 果然,他环视一周,目光落在赵莼微微沉下的眉睫上,不由从胸腔里引出一声大笑来,传音道:“切莫多想,我月沧门虽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但在正道之上却从不偏斜。此搜魂术乃是我辈魂修的秘术神通之一,不会有害于识海,只是相比起世人知晓的那种搜魂邪术而言,效用确也小上数筹罢了。 “搜魂邪术是摧灭识海,搜刮魂魄,一经施为即会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同时亦会反噬施术者本身,魂修要想施下那般邪术,起码也要归合修为才能勉强扛下反噬。 “我手中的法门无害于人,自也无害于我己身。不过搜魂邪术下,被搜魂者三岁孩提之事都无法隐藏,我这搜魂之术,却只能知晓既定之事的个中零碎。” 齐伯崇细细把搜魂的利害同赵莼讲了,后者便明会了他的话意。 眼下能从刘生识海中获取的讯息,齐伯崇事先都是知晓一二的。 例如他与赵莼已知上辰宗通敌之事,刘生在其中又扮演了传讯者这一角色,齐伯崇才能以上辰宗通敌这一既定的事实作为引子,去捕捉刘生识海内与此事相关的内容,至于其余的,便无法探索得知了。 且此术在分玄境界时,于一人身上不过只能施用一回,再欲强行施用,无论是对刘生还是齐伯崇,都是极大的负荷。 如此,倒也是有得有失,使得此术不像听上去那般邪异超群了。 “这刘生修为不精,以区区上辰宗掌门弟子身份狐假虎威,今日落得这样狼狈,也算是自讨苦吃!” 这便解释了为何搜魂之术对修士识海无害,刘生却显现出痛苦几难自持之相的缘由。 可见齐伯崇此人确实脾性怪异,但又是为一副真性情。 沉炀道人见赵莼二人神情不动,只以眼神你来我往,心知这必是在传音交流,正沉下心思待二人再次开口时,却见赵莼与齐伯崇同时转身向走上来时的长阶。 竟是欲将他们留在这暗室中! 赵莼脚下一顿,回身从袖中抛出几只阵旗,这还是从浑德阵派的道友手中得来,能暂时阻绝方圆五丈之地的灵气,用在此处正好。 施下小阵,两人便也不顾身后人急切的吼叫声,抬手将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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