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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赵莼抬眼,笃定道:“旁人不过是怵他父亲罢了,我却不惧。况且这般人物,不该是养痈贻害之辈,徐匡瑞行事不端,自有他的苦头吃。” “虽是如此,我们这些做杂役的,也不敢真的找上门去。婉之性子软和,恐再受其害,我想着,将她送往你那去住几日,待事情了解再回来。” 赵莼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点头应下,又问:“师姐去往我处,以什么名义呢?”杂役弟子不可随意进入内门,赵莼亦不能徇私。 崔兰娥微笑道:“这也简单,便说你带了个凡仆,旁人也就不管了。” “怎可叫师姐为我仆役?” “你会叫婉之行凡仆之事?” 赵莼摇头,这定然是不会的。 “那便行了,婉之在你那出,我们最为放心。你也不必太过忧虑,其实啊,内门凡仆中,不少都是身具修为的杂役弟子,在他们身边为仆为婢,于某些人看来,倒是比做杂役来得更好。” 这点赵莼不知,还是崔兰娥在宗门中立足已久,才知晓这些蝇头小事。 章三八 隐情 当日,胡婉之便与赵莼同回了内门。 徐匡瑞一事,处理起来既有易处也有难处,关键仍是在他的依仗——徐沣身上。 赵莼欲抽身拜访,递上拜贴却才知道,徐沣去往了小世界中,还需等上些许时日。 便只好让胡婉之在她处多留几日,待事情了结再行返回。 与胡婉之细聊时,才从中得知了些隐情。她领的职务在宗门灵植园中,此处与芦河灵药园又不相同,后者为药材种植,更为精细。灵植园中多为灵米、灵性蔬果类,供宗门弟子日常取用,所以面积广阔,平日也只需草草看顾,定时浇洒即可。 胡婉之负责的乃是细粳灵米,七日一熟,亩产一次六百斤算作正常。徐匡瑞挑上她,也是看在灵米不如灵药珍贵,真计较起来,手受罚亦不严重的缘故。 他也不断胡婉之活路,只买通他人,往地中添些降产的药物,至于下毒,他却是不敢的。 便是如此,也让胡婉之头疼不已,灵米茬茬减产,总上不了六百斤,有时连四百斤也无,害得她回回被执事责骂,又不得辩解。 后来还是托了崔兰娥请人来查,发现是有人作怪的缘故,再往后,便顺水推舟查到了徐匡瑞身上,可见其手段也并不高明。 有趣的是,崔兰娥所请那人,赵莼倒是认识,正是飞葫小世界接引执事,曹文关。两人竟是相识许久,颇为熟稔。 了解清楚后,又问了胡婉之可留下什么罪证。 胡婉之轻笑出声,原来是徐匡瑞行事粗疏,不仅是降产的药物,连同着被买通的杂役弟子,都一并被抓了个干净。 “那便更好办了,将罪证都摊给徐沣知道,若他有心包庇,自跟执法弟子说去吧!”赵莼叮嘱她将东西收好,之后还有用处。 时日渐进,徐沣未归,壬阳教的事情倒是有了结果。 灵真果然极为看重此事,当即先对幽谷的附属修真家族清查,不想还真抓出了两家,又下令再不许旧时家族迁来,想要以绝后患。 赵莼听得这消息,感叹是大宗无情,不过想到宗门因壬阳教而萧条不少,心中必定是百般忌惮的,便也能理解一二。 涂家在此事中有功有过,不过终究是功大于过,斩杀贼子且以信物相交,虽不曾答应将其接引至幽谷,但也送去了财物珍宝,免除其上奉三十年,襄助复起。 涂家有赵莼的名头,灵真的扶助,到底还能撑住一代,往后如何,还要看子嗣天赋。 赵莼本人上报有功,且与贼子搏斗,助力斩杀,在掌门前又露了次脸。宗门也不吝于奖赏,各类丹药瓶瓶罐罐一大堆,灵玉也有整整十枚,最为珍贵的是,予了她一本凡阶极品术法的数额,可见功劳之盛。 她亦是欢喜,次日便去了万藏阁。 前头来此,都是进的东楼,如今却进了西楼。仍是围屋状的三层,中通外直,其中布置摆件,较东楼更为华贵,往来巡视看守,也皆是修为精深之辈。 赵莼直奔凡阶极品功法处去,她在横云世界中亦了解到,练气期所用凡阶,到了筑基期方才能窥见黄阶功法。 不过丹药、兵器、功法入得黄阶,便是彻底脱了凡气,分品更为严格,上品极品便是凝元期及分玄期都要觊觎的存在。 凡阶四品不过是粗粗划分,各种差异算不得天差地别。不过对于赵莼来说,在练气期能得一凡阶极品,已是非常难得了。 至少如她所知,不少练气后期修士,也不曾学到这等术法。 章三九 《火煅炉中术》 赵莼身上,有《疾行剑法》为剑道所学,有《一线飞刀》作辅,步法与增力法决也不缺。 先前几次战斗中,金火灵气都有大用,但个人灵气不足,不能多用,她欲从此处下手,择选合适的功法相助。 《大造疏灵诀》,少见的扩张经脉功法,能积蓄更多灵气,壮益自身。赵莼犹疑着翻过,她通身灵气暴虐锋厉,若再放开关口,让其进入,非但没有助益,反可能有害。 若是能再有一门锻体之术,外煅肉身如蒙罕那般,想必这《大造疏灵诀》便能用了。 再者,赵莼还是更想选一门与她属性相合的功法,不过万藏楼中增益灵气这类,却是以木土两属的居多。 往里走去,赵纯猛地一顿,看到册《火煅炉中术》,细读了可供弟子翻阅的部分,面色又凝重些许。 这门术法,怪! 确是一门锻体法诀不假,既锻肉身如铁,对内又锤炼经脉丹田,可谓上佳。 但其书册上朱笔写就“火属慎修”四字,让赵莼呼吸微滞,念想一转,仍是看了下去。 《火煅炉中术》因其修炼方法而得名,乃是寻一大鼎铸炉,将己身置入其中,如炼器具般,以火炼金身。这乃是一门极为正宗的金属性法门,正和了赵莼的金灵根。 至于为何要说是火属慎修,也是因其这破怪异的修行方法,炼器或炼丹,用的都不是普通凡火,乃是从地下牵引的地火,较寻常火焰更为暴烈。 能担炼丹炼器大任的地火,无外都有几分灵气,本就生性鲜活,若为修士火灵根牵引,则越发壮大,一有不慎,反噬己身,就得不偿失了。 就连炼丹师、炼器师尚且需要驭火谨慎,何况是其余弟子这类从未引过地火的。 赵莼也并非没有顾虑,只是这门术法实在适合与她,难以割舍,若是能修得成功,便还能多学一则驭火之术。 她往常道不可贪多,真到了抉择之时,自己也明白其中难处。 修道一途本就崎岖艰险,若不试便无为,人道大小二考危险,连婧却是惜自己不能参与。如今大好的法门摆在她面前,她实在没有不试的道理! 赵莼将其取出,于心中定声道,凡事必有其代价在,若一味追求平稳安逸,那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要修的是个人之极,不付出代价怎行。 摹印法门回了居处,第二步便是寻一地火铸炉,以做修行。 宗门地火铸炉有定数,炼器或炼丹师以凭证可免费借用,如赵莼一般,不修这两道的弟子,倒是需要缴纳萃石,才得进入了。 有门道能进,剩下的倒是不难。 赵莼身上仍余颇多钱财,应经得起此等开销。 她继续读《火煅炉中术》,发现其分为三阶段,入门为铜身,小成为金身,大成生金甲。前两者是煅锤肉身,至其刚健,最后的阶段则是以金灵气铸甲,成就外防。 在锤锻肉身中,亦包括皮肉经脉,使其韧性及强度都大为增长,修得大成后,她便可放心积蓄金火灵气,不再需要战时临时转换了。 有这一门攻防兼益的法门,再配上剑术与后期得用的青玉双鱼臂环,同阶修士中,她自信难逢对手。 不过《火煅炉中术》对灵气驭使、个人灵气积蓄量都有极高的要求,赵莼欲等至修为再进之后,进行入门。 加之徐沣那处传了消息,他又来讯,说是自小世界而出后,要直往其余地方历练,短时间内不会回宗,赵莼安慰胡婉之放心住下,自己也闭门修行,专注起修为之上来。 如此一来,又是半年而去…… 在赵莼来到横云世界两年之后,她越过了练气五层的门槛,直往六层而去。 有此成绩,她自己也不意外,这次闭关为的便是积蓄灵气破境,且练气中期重在一个累积,几乎没有大的关隘,唯有练气六层突破至七层之时,才会遇见桎梏,需要耽误些年月。 此次出关,尚未修至练气六层,但也到了五层的顶峰,只需使上下两丹田相通,即可步入六层,离她也不远了。 不过有要事当前,让她先把修炼往后推了推,那外出游历的徐沣,终于是在三日前回了宗门。 事情累在心头,总归叫人烦闷,她领着胡婉之,又去外门灵植园中,传唤了昔日被徐匡瑞收买之人,并行往徐沣所在的望断崖去了…… 章四十 见徐沣 到了望断崖一观,赵莼便能粗略知道徐沣品性如何。 此处洞府,在山崖之上,乱石穿空,烈风贯彻,正是极为清苦之地。徐沣选了此处作为洞府,其心性坚定,可见一斑。 赵莼心下微松,如此,便不该是偏听偏信,袒护亲故之人。 在外相迎的,是一方脸男子,待人接物亦是不卑不亢,道:“见过仙师,我家主人已在堂屋等待,请随在下进去。” 赵莼颔首,三人同他进了洞府外门。 胡婉之与那受收买的房二郎先候在了堂屋外,他两人身份难以面见徐沣,还是得由赵莼将事情托出,再作引见。 徐沣确是木人石心之辈,堂屋中无甚摆设,只添得几只桌案待客用,连几扇屏风也是收叠,置于案旁。 因得如此,赵莼进去便瞧见了端坐案边的徐沣本人,即便是坐着,也能瞧出其身材高大,身姿挺拔。 “内门弟子赵莼,前来拜访徐师兄。” 按身份,她两人同为内门,不分上下,若论辈分,赵莼仅比掌门次一辈,较旁人都高,不过徐沣已然筑基,她一个练气期自然不算什么,便喊了师兄,出不了差错。 徐沣蓄了短须,但仍能瞧出其样貌端正俊美,一身素布长衫,显得清正非凡,赵莼微点头,他给人的印象光正伟岸,合了这屋中的景象。 “赵师妹好,”徐沣神情温和,不见喜怒,抬手指向与他正对的大椅,道,“请坐。” “闻师兄筑基已久,倒是一直不曾得见,时至今日才上门来,劳师兄多担待了。” 徐沣也懂些人情世故,温言回道:“不必挂怀,本是我在外耽搁了些时日,叫师妹好等。” 门中筑基期自诩得道,不与练气弟子等同,故而多的是孤傲之辈,徐沣倒不如此,对外皆一视同仁,赵莼与他相交,确有如沐春风之感。 “我这望断崖简陋清苦,旁人避之不及,少有上门来的,师妹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赵莼更笑道:“师兄逢筑基之喜,恭贺来人怕是不在少数,哪能道避之不及,师兄肯拔冗相见,我亦荣幸至极。”见他开门见山,赵莼也便直抒胸臆了,“今日上门,确是有事相商。” “请讲。”徐沣略挑眉头,并不惊讶。 “此事,还要从令郎身上说起。”此话一出,赵莼便感到屋中气氛为之一变,徐沣神情未改,眼中却骤然冷肃几分。 待赵莼将二人如何生隙,各自又受了处罚一事讲明,徐沣叹道:“犬子顽劣,我因醉心修炼而疏于管教,他便时常惹祸门中,先前受罚禁闭一事,我只大致清楚了结果,却不知是为祸到了师妹身上,子不教,父之过,倒要向师妹赔不是了。” 赵莼摇头:“师兄不必自责。此事归根结底是我二人之私,各有所罚,也便做了了结……”若徐匡瑞就此停手,不再生事,他与赵莼的矛盾,大抵就真止在了此处。 “凡俗世界中,尚且讲究祸不及妻儿,修士虽尘缘尽了,可心中到底是有牵挂的,令郎与我之嫌,尽可与我了断,牵连到身边之人,反倒叫我颇为羞惭了……”赵莼到此处止了,内里意思却未尽。 如此一番话说来,徐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他那逆子惯行欺软怕硬之举,不敢对赵莼出手,便欺压到她亲朋头上来了。 徐沣出身小世界中,苦于尘世亲眷,被逼亲生子,其中缘故,到底与情义两字脱不了干系,将心比心,他亦能了解到赵莼怨从何来,惭愧道:“竟有此事?却是我闭目塞听了,不知犬子犯下什么事来?” “师妹今将事主带来,师兄不如亲自相问吧。”赵莼建议道 徐沣细细思量后,便也点头,叫方脸男子将胡婉之二人引了进来。 章四一 论断是非,蒙罕筑基 胡婉之垂首走近,她并非首次见到筑基修士,只是天生的怯弱性子,叫她不敢抬眼去看座上之人。 身后的房二郎更是发抖,眉眼间满是惧意,双唇干得发白,徐沣一瞧便知此人心中有鬼,微作打量即收了目光。 赵莼开口介绍道:“这是我师姐胡婉之,虽是外门中人,于师妹心中,却是有如金兰。” 徐沣观其修为不过练气二层,年岁却已过了双十之数,心中知晓胡婉之具体是个什么身份,听得赵莼讲“有如金兰”,面色稍缓,只向其微微颔首。 胡婉之诚惶诚恐,忙道:“草芥之微,怎敢劳大人垂视。” 徐沣大手一挥,直问道:“听闻犬子与赵师妹之隙,倒是牵连于你了,今也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好叫我这作父亲的有个话头。” 胡婉之见他如此客气,略有些慌神,抬眼瞧见赵莼点头,才理了理思路,将徐匡瑞买通杂役,在地中下药一事娓娓道出。 徐沣出身微末,刚入宗门时也很是吃了些苦头,底层修士如何艰难,他亦明白个七八分。 微微叹气,徐匡瑞的做法不可为不阴险,虽不至于叫胡婉之丢了性命,但长此以往,灵植园执事必定会生出怨言,到时夺了她的差使,才是割肉的刀子狠戳下来。 此事有房二郎人证,亦有尚未再次投下的降产药为物证,徐沣面有愠怒,这么些年来,他常常要分神为徐匡瑞了事,矛盾积蓄已久,叫他怒气冲顶,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道。 “择日我将令犬子上门赔礼,往后也定当加以约束。”徐沣凝了凝神,长吸口气道。 有此结果,赵莼也算满意,对方毕竟是筑基期修士,肯降尊亲理此事已是不易,徐匡瑞虽不见受何罪罚,照徐沣的作态,私下里定也不会轻轻揭过了去。 凭他一言,胡婉之算是真正安定下来,她心中大石落下,急忙拜谢徐沣,整个人再不见先前的郁色。 既然事情了结,赵莼本该携着两人告退,却不想被徐沣出言留下了。她便只好先唤了烟舟出来,送二人返回,独自留在望断崖,问道:“师兄还有何事?” 徐沣淡然笑道:“自我筑基之后,确如师妹所言,所得拜贴不知凡几,其间论先后,论诚心,越过师妹者亦众多,我却仍是先会见了你,你可知何故?” 他之所言,赵莼并非未曾疑过,年纪轻轻便成就筑基,且在大考中点得“乙上”,内门中欲结交徐沣之人有如过江之鲫,他于众人中偏捡了赵莼的帖子,怕也是有其深意在。 赵莼目光一转:“还请师兄明言了。” 徐沣双手置于膝上,道:“师妹可还记得蒙罕?” “蒙师兄?这是自然,若非有其相助,我便早已命丧止风林了。” “哈哈!”徐沣大笑出声,道:“你二人皆道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我倒是不知谁救了谁了!”他语气又与先前不同,更显亲近,赵莼猜测,应是蒙罕的关系。 不等她询问,徐沣便先行自答了:“我与蒙罕结识已久,如同手足兄弟,此次在外游历,也是同他在外寻觅筑基灵物,听得他曾说你心智非同常人,必有大才,这才记下了你的名字。” 赵莼谦逊两句,又听得徐沣讲,原是蒙罕不愿以汇明山庄灵果为基,偏要自寻灵物,才耽搁了这么许久。 那灵果合得土属,中正平和,筑基难度较易,灵基品质也算中规中矩,蒙罕原来也算合意,可经得岳纂一事,更激起其向上之心,非要寻得更适合自身的岩玉石根,才肯筑基。 此物乃是土属灵物中最为珍惜的几种之一,欲从宗门中取,不知要他多少宝物相换,蒙罕囊中羞涩,便邀好友徐沣一起外出寻宝,不想倒真叫他寻到,数量虽不多,可也够筑基所用了。 “那蒙师兄?” “半月前已经筑基,如今正在大考中,他根基扎实,乙等中上可保,说不得还能点个‘甲下’”至于再上,徐沣却不敢保证了。 赵莼忙托他向蒙罕贺喜,又听他道:“另还有一事,我听闻师妹近来探听地火铸炉,可是欲学《火煅炉中术》一法?” 打听他人术法,实是极为冒犯的,他虽为蒙罕好友,到底也才相识不久。不过此番接触下,也能知他实不是会贸然出言的人,于是按下不表,只等他解释。 徐沣知晓此话莽撞,解释道:“我便也不与师妹多卖关子,直说了罢,我三灵根主修金系,此属术法本就稀少,我正巧学得此术,观师妹如今练气五层,才出言提醒。” “地火铸炉耗灵极大,稍不注意便有害其身,你更有火灵根在身,怕是抵挡不住,可待练气六层圆满之后,再行此术。” 此些修行诀窍,一般是不叫旁人晓得的,他肯出言叮嘱赵莼,亦是看在蒙罕的面上。 “原是如此,倒是师妹无知了。”赵莼起身拜谢,心中也微惭,暗道,好在今日有次一行,让她知晓了这些,不然反要踏入火坑,有损道行。 徐沣见她年纪轻轻,定有多事不明,又细细与她讲了些术法与修为上的关窍,让赵莼受益匪浅。 章四二 遗迹之约,朝会之事 赵莼折返而回时,已是人定,夜阑人静,天空中嵌了寥寥几颗星子,无序地排布,她瞧不出何是北斗,何是天狼。 胡婉之向翠翠留了口信,收拾东西回了萱草园,本就清净的住处再次陷入几乎令人发狂的寂静中。 一切的一切,于赵莼早就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她神色如常,推门进了里屋,心中累着许多念头。 如徐沣所言,她须将修为提升放到眼前来,六层圆满并不如何艰难,待苦修些时日,便也水到渠成。之后若修得《火煅炉中术》,战力又是一大提升。 此外,得知赵莼拜访徐沣,蒙罕倒是送上了书信一函,点了名要给她。 信上讲,他与徐沣在外外游历时,意外发现一旧宗遗迹,便是在其中获得了岩玉石根,故而欲邀她同去,再作探索。 他亦讲明,那遗迹先时只是小宗,且被人多番探索过,如今只剩些练气期得用的物件,虽于他和徐沣无用,但对赵莼却是颇有好处的,此番前去自有他保驾护航,定能将她须尾俱全的送回来。 赵莼嘴角微抽,她是个活脱脱的怪人,去哪儿,哪儿便出事,回回都关系身家性命。她倒是每每秉持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精神,不算顺利地活到现在了。 蒙罕敢这么说,她却不敢,天晓得又要出什么怪事? 不过赵莼腹诽归腹诽,仍是打定主意要去的,多少有位筑基修士相护,这种好好机会可不常有。 后头徐沣知道她欲练《火煅炉中术》,却是劝她早些下主意,最好是修炼之前去一趟。那旧宗原是个炼器宗门,说不得有法门秘术留下,能让赵莼捡漏,毕竟蒙罕先例在前,万一又有漏网之鱼呢? 且炼器之术对驭火有所提及,赵莼能得到,也对术法修炼有益。 此外,还有件大事,徐沣说与她听时,赵莼才算知道。 南域宗门成千上万计,不知具体数量,有些小门派,掌门、长老并弟子不过一掌之数,也敢声称开派立宗。 委实说,南域真正有头有脸的宗门,倒也不过百余,十年一会,于吞岐池论道,各宗天才弟子齐出,可谓一域之盛事,又称百宗朝会。 而距下届朝会,仅有两年时间了。 会中论道,以凝元期、筑基期两境界修士为主,各宗亦会带上练气期小辈,以增长见识,为下届做准备。 举域之大事,天下英豪尽皆齐聚,赵莼心中豪气顿生,自然也想前去一观。 徐沣轻笑道:“师妹不必急于一时,你入道年份尚浅,这届怕是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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