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今天答应了给牌牌做牛排,所以只能在家里吃。 向挽想了想答应了,于是五点半接完牌牌,晁新就顺道去学校接她。 其实可以让向挽自己回家,但晁新有一点小心思。 她把车停在路边的临时车位,让牌牌坐在车里等一会儿,自己进了校园。 向挽没在宿舍,坐在宿舍楼旁边的草坪上,一把黄木色的教学椅,袖子上一个红袖章。 看到晁新,她眼睛就弯起来了,脚跟也动了动,却没站起来,只笑吟吟地说:“你再等我一会儿,六点便能走了。” “你这是?”晁新站在她面前,上下打量她。 “我在执勤。” “执勤?” “嗯,”向挽解释,“你不是同我说,可以去参加一些学校的社团,这是校园特色,往后未必有机会了,那日社团招新,我便去逛了一圈儿。” “然后呢?”晁新觉得她的语气挺有意思。 或者说,向挽这个人很有意思,几天没见,她又变得温婉可人,乖巧得像从不伸爪子的猫咪。 “我左瞧瞧,又看看,”向挽左偏偏头,右偏偏头,妙曼的声线带着抑扬顿挫的古韵,“发现了一个叫做‘校卫队‘的组织。” “我不晓得那是什么,以为是校园卫生队,做一些医护工作,便去面试了。”救死扶伤,侠之大者。 “面试时方知道,是校园保卫队,负责治安管理。” 晁新笑出声,语气很低,含着不经意的欲:“知道了还不快跑啊?” “我面子薄,做人又守诺,虽是误打误撞,却不好临阵脱逃,便自我介绍了一番。” “就算是自我介绍了,”晁新看一眼她的红袖章,“你这小身板儿,也不太适合被招进去吧?” “我亦是如此想。” “所以?” “可那日,面试的就两人。” 晁新忍不住了,笑着张开胳膊。 想要抱她。 向挽看出来了,偷偷看旁边:“你收回去。” “怎么?” “一会子有同学来收椅子和袖章。” 那摸一下脸,可以吧?晁新碰了碰她的腮边。 向挽端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她,突然也觉得好像挺久没见了。晁新长得真好看,在青葱的校园里像草地里盛开的月季,好看得出类拔萃的。 没说两句,同学果然就到了,跟向挽打了招呼。 向挽一动不动:“还未到时间。” “没事儿,今天应该没啥事儿,你走吧,早点去吃饭。”同学伸手要她的红袖章。 向挽听闻,便侧身摘下来,单手不好弄,同学要帮忙,却见晁新俯身,细致又轻柔地把别针摘下,递给同学。 向挽也站起身,椅子也被收了,眼见同学搬着动作走了,这才活动活动筋骨,挽住晁新的手,不走了。 “怎么了?” “累了。”她软绵绵地靠着,声音比身体更软。 “走吧,牌牌还在车里等着。” “再靠一会儿。”好些日子没见了,一会儿有牌牌,又不太方便了,向挽舍不得走。 晁新转过身,抱住她。 想念这类情绪,最具象的动作就是拥抱,该用什么拉近距离呢?用体温、用呼吸、用心跳,用得体的距离中不得体的情绪,用礼貌的姿势中不礼貌的明目张胆。 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无法指摘的一次靠近,把惦念放到光天化日里。 十来秒,向挽满足了,放开她:“走吧。” 来到车里,牌牌等得有点焦躁了。 但还是讲规矩地叫了一声:“向老师。” “牌牌。”向挽莞尔。 牌牌却没再搭她的话,而是爬上驾驶座的椅背,问晁新:“怎么这么久?你不是说,只让我等一会儿?” “不好意思,刚才临时有点事。”晁新发动车子。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发个微信也可以。”牌牌有点急。 “我……” “抱歉牌牌,方才我有事耽搁了。”向挽说。 但牌牌很失落,她看看向挽,又看看晁新,放松自己的身子落回座位里。 向挽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可以代替晁新解释,而且是两个人一起,向她这个小朋友解释。 她未必能理解透彻其中的微妙,但她有着天然敏锐的洞察力,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以前晁新总是这样,向别人解释她和牌牌做了什么,牌牌闯了祸,她会代替牌牌向老师、向同学致歉。 但这一回,向挽代替晁新,向自己说抱歉。 牌牌心里的委屈开始疯涨,渐渐成了刺,她很想不懂事地说一句:“我在跟我妈说话呢。“ 但她又不能。 如果这么张牙舞爪,晁新会更觉得自己是个小累赘吧。 她想起四五岁的时候,晁新抱着她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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