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大镖客：我有放生进度条_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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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地板，都失去了实感。 “全都……死了……” 也就是说，这次的事情，非但没有按照计划中的发生。反倒损失惨重。那二百人，皆是他谷中精兵悍将，勇猛过人，对他忠心耿耿。出谷之前，他曾发誓定要带他们干出一番大事业。想不到，这一夜之前，便折了二百人在这里。 “对方不过区区三十人！”慕青衣紧攥拳头，指节发白：“我以二百人击之，这仗……” “究竟是如何败的？！！” “你回答我！” 汉子头压得更低：“官府的人如今把守在尸丘之上，戒备森严，这一点，暂且无从探知。” “你是在告诉我……”慕青衣脸色铁青，气极反笑：“我谷中死了二百猛士，却连原因都不知道吗！” “是这意思吗？” “你告诉我！” 汉子瑟瑟发抖，脑袋近乎贴地，没有作声。慕青衣重重地喘着气。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可是偏偏想不通…… 他是真的想不通啊！这场针对李红染的行动，看似只是简单的，以人多对人少的一场堵截。可其中，却参杂着不知道多少的算计。都是他通过各方渠道，不知道搜集了多少信息，才促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可现在，任务却失败了！甚至他连失败的原因都不知道！这时一旁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是非成败，三分天注定，并非人力完全能够决定……谷主莫要妄自菲薄。” 慕青衣闻声望向门口：“您来了。” 不知何时，医圣已经出现在了那里。他刚刚睡醒，年纪大了，不像年轻人这么能熬，但还是在听到房间外的动静之后，立马赶了过来。医圣朝着慕青衣微微躬身，道：“计划失败的事情，老朽也已经知晓。” 慕青衣脸色变化一阵，最后也只瞥了眼底下瑟瑟发抖的汉子，叹了口气，道：“你出去吧。” “是！” 那汉子如蒙大赦，知道终于不用面对谷主的怒火，连忙离开房间。房门关上之后。慕青衣看向医圣，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秉着礼数道：“一时失态，惊扰了阁下。” 医圣摆了摆手：“人之常情，谷主无需多礼。” “坐下说话。” “好。” 两人先后入座。慕青衣本还想取来棋盘，但只是想了想便觉得心烦意乱，于是作罢。直接开门见山了：“所有的计划都是一环扣一环，如今这计划完不成，后续的计划，又该如何进行？” 医圣沉吟许久，开口道：“谷主先别急，事情还有转机。” “转机？” 只听医圣缓缓道：“谷主千万别忘了，那王爷此番之所以下江州，其最终目的，还是找到老夫，替她配制那镇病之药。” 慕青衣闻言一愣，旋即眼睛微亮：“您的意思是……” “呵呵。”医圣笑了笑：“只要老夫还在这江州，对方就走不远。” 慕青衣眼睛更亮了些，显然，他也想到了什么：“虽然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但只要对方还在寻你，就一定会主动找上门来，我们只需要……” 他的目光看向医圣。二者相视一笑。便听得医圣缓缓道：“虽说老夫早已不在乎这圣那圣的虚名，只想做个安心垂钓者，但如今看来，也不得不下场，做一做这饵了……” …… “唉，这样下去真不是个办法，流民只会越来越多……” “谁说不是呢，一些北方病常见病，到了咱们这里，反倒成了大麻烦，毕竟有些药材，只有北方才有。” 妙手堂。忙碌了一天的郎中们，如今汇集于此。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着深深的疲态。最近大量流民涌进城中，他们着实忙活得不轻。虽说知府大人大手一挥，开了城门，做了这义举。但流民入城，还真不是说放进来就放进来这么简单的。每一个流民在进入城门时，都需要登记造册，然后还必须要接受他们这些郎中的检查了。毕竟，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地域的区别，导致人口带来某些疫病。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他们也都在医佬的带领下，成了为官府减轻负担的民间力量之中的一员。着实是给他们本来还算清闲的日子，添了巨大的工作量。这个时候，白馆主就念起江辰的好了：“唉，要是江公子也来帮忙就好了……” “江公子？他的医术真有你们说的这么神？” 一旁传来好奇的声音。白馆主偏头看去。那人和他一样，也是最近才成为妙手堂的骨干——这还要得益于上次曹行之与堂中的人勾结给百姓下毒之事，后来医佬专门对堂里的骨干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不少人都被连带着逐了出去，于是就空出了他们这些新人的位置。不然，以白馆主的资历，是还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召集会的。这人没亲眼见过江辰的医术，但进来以后，听过不少传说，一直对此抱着几分怀疑。 “别这么看我，我只是看你们都快把他当神仙了……可是他毕竟才二十岁出头的一个年轻人，而且他还是那个江家……” 白馆主闻言翻了个白眼：“你放心，江公子的医术，我可是亲眼见证的，当初那姓曹的畜生，给百姓下毒，以此要挟堂主，堂中无人能解，最后却被江公子顺手就给解了……这事你不会忘了吧？” “这事我倒是听说过……可是也没有这么神吧，仅凭这个，也不至于说他是新一代医圣吧！天下这么多医者，医圣却只有一个，再说，上一代医圣都还没去世呢。” “老刘啊……” 白馆主还未开口，一旁便传来一道带着笑的声音：“你要真见过那江公子行医，你只怕会比咱们还觉得他神。” 老刘不动声色：“怎么说？” “上回秋闱我不是去贡院里走了一遭嘛，当时一个考生吞纸自杀，眼瞅着就要断气了，结果江公子只是伸手往对方嗓子眼里这么一扣，诶，你猜怎么着……活了！” 那人与有荣焉，说着说着竟哈哈大笑起来。 “后来江公子还丝毫不计门户之嫌，当场就把那独特的手法，传授给了我等。” “那小子医术高是高，将死之人也能救活，乃老夫平生仅见，但就是有点缺德！” 又有人插嘴了，是老吴，他早已因为年事高退出妙手堂多年了，但如今听说了流民入城之事，还是决定重新回来帮几天的忙。毕竟，他以前是北方人，随着流民南下来到江州。他不满的嚷嚷道：“那小子精通一手金针刺穴的手段，只需这么一扎，就能让人一动不动，当初老夫就给他这么扎了一针……害得老夫一把年纪，愣是站着睡了半宿！你说这人缺德不缺德？” “……” 提起江辰，很多人顿时就不困了。如今江辰的名头，在他们妙手堂内部，那叫一个如日中天。一个个都七嘴八舌地加入了讨论之中。老刘闻言一惊：“当真如此？” 白馆主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必要骗你，改天你真有幸见到江公子施展医术你就知道了，就咱们今日这看诊的人数，让他来，不过须臾间就能看完。” 老刘默然不语，他属于是那种不容易随着大众舆论而动摇的人。但此刻，听着周围这么多人称赞江辰。心中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些许动摇。 “真想见一见啊……”老刘神往道。他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 “各位大夫，有客人上门来了。” 很快，一道干瘦的人影从门外跑了进来，他的脸色有些许难看。老刘眼睛一亮：“莫非是那江公子来了？” 白馆主摇了摇头：“多半不可能，你看他脸色。” 老吴磨着不剩几颗的老黄牙：“若真是他来了，老夫定要报那一晚上的仇！” “……” 坐在主位的医佬伸手，压了压底下的骚动。他问道：“是谁来了？” 干瘦男子语速飞快道：“对方就是上次来的那个，扬言要您把妙手堂让给他接管之人，姓曹，曹什么来着……” 他挠着头，想了又想没想起对方名字来，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曹行之？”一旁忽然递过来一道声音。 “对对对，就是他！” 得到肯定回复，妙手堂内众医者瞬间轰动起来。骂声一片。 “那个败类，他不是已经被官府关押起来了吗？” “怎么又给放出来了？” “难道是官府的人念他一身医术，最近又缺人手，所以将其特赦了？” “糊涂啊！那种人纵然医术再高，留着也只会是祸害！” “官府的人都是吃什么的！” 医佬想到那个人，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来做什么？” 干瘦男子：“对方说，这一次过来，还是想要让您……让您退位让贤。” “放肆！”一向好脾气的医佬，这回再也忍不住了了，当场拍桌怒道：“让他从哪来，滚回哪里去！妙手堂不欢迎这种败类！他要是不愿意走，就去叫官府的人来，将他再关入牢中。” 干瘦男子有些犹豫：“可是对方这次来，还带了一个人……” “谁？” “那人自称……当代医圣。” 第二百四十五章医圣夺权，医佬求助江辰 “阁下便是这妙手堂堂主？” “是，在下张丰年。”医佬看着两人从门外走进来，说出自己地本名，却并没有任何要起身的意思。他一眼便看见了其中的曹行之。心中顿时恶感横生。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阁下便是当今医圣？” 医圣微微一笑：“不错，正是！” 简单的照面。简单的对白。两个老家伙便不约而同住了嘴。紧接着朝对方打量了起来，眼中皆是精芒闪烁。时间仿佛静止。老刘望着这诡谲一幕，不解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旁见识多广的老吴眯起眼睛，做出解释：“他们这是在望对方的病。” “望对方的……病？” 老吴点了下头，旋即缓缓做出解释…… 很快，周围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了。原来…… 医者行医问诊，讲究一个望闻问切。两人此番对望，既是在看人，也在看对方的病。医者不自医，这句话的意思并非字面的“医者不能治自己的病”。而是指……一旦某种病显现在某位医者身上，那这病，一定是他自己所无法解决的。所以如果一位医者，能够轻易看破另一位医者身上存在有哪些病，而另一位医者自身无法察觉。某种角度来说，这可以说是一种最快分出医术高下的方式了。 …… 医佬望着对面这个发须全白的老者。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他完全看不出对方身上藏了任何病！对方虽然年事比自己还高，发须全白，但脸上却容光焕发，精气神十足。颇有几分鹤发童颜的味道…… 而在医圣的视角看来。对面这个所谓的江州医佬，身体身体的硬朗程度，也是让他有点匪夷所思。许久，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不赖！阁下不愧是敢以医圣之名自称之人。” “哈哈哈你也不错，不愧是这江州杏林界的魁首。” “诶，说魁首可不敢当，还轮不到老夫。”医佬挥手，语气热情：“来人，奉茶。” 医圣摆手，语气平静：“茶水还是免了，我今日并非来喝茶的。” 话音落下，空气安静好几秒。 “好！”医佬忽然重重一拍桌子，冷哼一声：“既然阁下不要客气的话，那咱们就来说说这不客气的吧。” 医圣点头：“正有此意。” 医佬目光望向医圣旁边的曹行之：“阁下虽然医术不赖，但这看人的眼光却不太行，如此罔顾百姓安危的孽障，也配做医者？” 曹行之闻言怒道：“老东西你拽什么拽！就你那稀烂水平的医术，连我下的毒都解不了，也敢做得这江州杏林的魁首，我看，还不如……” 医佬皱眉，正欲发难。医圣却先他一步。 “孽障！住嘴！” 曹行之一愣，旋即缓缓扭头看着医圣，神色难以置信。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跪下！” 医圣伸手，按在曹行之肩膀上，直接将他按跪在地上。 “师父！” 曹行之抗拒大喊。医圣却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这个看起来快八十岁的老者，发起力来，浑身肌肉竟然隐约将宽大的衣袍撑起……看的周围所有人都是一阵心惊肉跳。他抓着曹行之的脑袋便往下磕。只听“咚”的两声。曹行之额头上立刻浮现出了两个鲜红的血印。 “道歉！” 医圣命令道。曹行之此刻看起来已经彻底懵了。师父之命，到底是不敢违背。他看向医佬，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低着头说道：“之前……是晚辈不知礼数，冲撞了前辈，还采取了那等极端的做法，晚辈……晚辈给前辈磕头赔不是。” 医圣听完之后，也看向医佬，微微躬身道：“是我教徒无方，这才令这孽障险些闯下大祸！” 唯有医佬坐在主位上，纹丝未动。心中却翻腾了起来。 ‘好一出先礼后兵。’ 这礼已经如此之大了，这兵，还会远吗？ “阁下今日专程来此，就是为了让你这徒弟赔罪？” “当然不是！”医圣微微一笑：“这只不过是其一罢了，如今流民南下，江南一代，必受其害，我为当代医圣，自当为百姓计，然一人之力，医术再高，于这天下，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故……我欲将妙手堂打造成这江南一流的医者阵地，先前专门让我这徒儿，前来游说各位答应……” 说到这里，医圣摇头叹气，恨铁不成钢：“想不到，这顽劣徒儿居然行此下策，给各位带来了麻烦，实属非我本意。” 这一番话。医圣说的诚恳。堂上医者也听得认真。就连医佬也不禁心中暗道：好厉害的一番说辞…… 他粗略朝周围望去一眼，便见不少年轻点的医者，在听完这番话后，都有些意动。毕竟能和当代医圣一起共事，那是何等殊荣？同样都是为了大义，跟着医佬混，三天饿九顿……跟着医圣混，面子起码也高上去了不是？只有妙手堂的几个老人，此刻心中暗自感到不妙。 ‘说起来好听。’ ‘可实际上，不就是换了种方式，夺医佬的权？’ ‘他又会如何回应？’ 在不少人暗自观察的目光之中。医佬缓缓起身，目光朝医圣做出逼视：“阁下既然自称医圣？如何证明？” “呵呵……”医圣微笑着，把曹行之往前面一推：“我这劣徒，先前既然用出给百姓下毒这样的损招，那